2019年原发性肝癌治疗进展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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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9版完整版)1概述原发性肝癌是目前我国第4位常见恶性肿瘤及第2位肿瘤致死病因,严重威胁我国人民的生命和健康[1,2]。
原发性肝癌主要包括肝细胞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肝内胆管癌(Intrahepatic cholangiocarcinoma,ICC)和HCC-ICC混合型3种不同病理学类型,3者在发病机制、生物学行为、组织学形态、治疗方法以及预后等方面差异较大,其中HCC占85%~90%,因此本规范中的“肝癌”指HCC。
为进一步规范我国肝癌诊疗行为,2017年6月原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医政医管局主持制定和颁布了《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年版)》。
该规范的颁布反映了当时我国肝癌诊断和多学科综合治疗以及研究的状况,对规范肝癌诊疗的临床行为、改善肝癌病人预后、保障医疗质量和医疗安全以及优化医疗资源发挥了重要作用。
自2017年至今,在肝癌的诊断、分期及治疗方面国内外新出现了许多符合循证医学原则的高级别证据,尤其是适应中国国情的研究成果。
为此,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医政医管局委托中华医学会肿瘤学分会组织全国肝癌领域的多学科专家,结合目前肝癌临床研究的实际,修订并更新形成《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9年版)》(以下简称规范)。
本规范参照的循证医学证据等级按照《牛津循证医学中心2011版》进行分级(附录1)。
2筛查和诊断2.1肝癌高危人群的监测筛查对肝癌高危人群的筛查,有助于肝癌的早期发现、早期诊断、早期治疗,是提高肝癌疗效的关键。
在我国,肝癌高危人群主要包括:具有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B virus,HBV)和(或)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C virus,HCV)感染、过度饮酒、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长期食用被黄曲霉毒素污染的食物、各种其他原因引起的肝硬化、以及有肝癌家族史等人群,尤其是年龄>40岁的男性风险更大。
原发性肝癌患者行氩氦刀冷冻消融术治疗后的护理分析一、前言原发性肝癌发病初期一般不会引起明显的特异性症状,多数患者确诊时已发展至中晚期,此时常规手术治疗已经通常已经难以实施,因此多使用局部疗法对该疾病进行治疗。
近年来以氩氦刀冷冻消融术为代表的新型术式开始应用于原发性肝癌的治疗中,其与常规术式相比造成的创伤更小,对患者术后身心健康具有多方面的积极影响[1]。
但由于大部分患者在面对手术时难免会感到不安和紧张,再加上受限于自身认知水平,难以对疾病、手术治疗形成全面、正确的认识,导致其围术期容易受到内外部各种因素的干扰,从而对术后恢复进程及生存质量产生诸多负面影响。
因此,临床上在使用氩氦刀冷冻消融术对原发性肝癌患者进行治疗时,应重视相应的护理配合,以规避或减轻各种负面因素对患者的影响[2]。
基于此,为进一步验证护理干预的效果,本文以我院2022年7月收治的1例原发性肝癌患者为例进行研究分析,现报告如下。
二、资料与方法2.1病例资料患者,女,52岁,因“发现肝脏肿瘤2月余”入院。
2022年7月19日突然出现右侧背部疼痛,疼痛呈间歇性伴闷胀感,程度较重,无心慌胸闷,无呼吸困难等不适,后疼痛转移至右上腹部,伴恶心、呕吐2次,呕吐为胃内容物,未见血性及咖啡样液体,无头痛头晕,无咳嗽咳痰等不适,就诊于当地市人民医院行腹部CT检查示:肝脏肿瘤,同时予输液治疗(具体药物不详),腹痛未见好转,遂就诊于南京市第二医院予肝脏恶性肿瘤介入治疗,疼痛较前好转。
后于我院就诊,于8月23日在全麻下行CT引导下肝肿瘤氩氦刀冷冻术+穿刺活检术,手术顺利。
现为进一步治疗,收入我科。
目前患者神志清,对答切题,右上腹部隐痛,无咳嗽咳痰,无发热畏寒,进食正常,穿衣、修饰、洗澡、便后清洁等活动正常,大小便尚可,体重变化不详。
专科查体:BP:134/104mmHg。
步入病房,神志清楚,自主体位,理解正常,言语清晰,自发言语,自主表达,对答切题,记忆力、注意力、定向力及执行功能等正常。
磁共振肝细胞特异性对比剂Gd-EOB-DTPA在原发性肝癌的诊断进展张静;郭大静【摘要】发性肝细胞肝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发病率逐年增加,早期诊断及治疗对患者预后至关重要,目前临床上已有多种影像学技术用于肝癌的诊断,但早期HCC在常规检查方法中的诊断敏感性及特异性较低.钆塞酸二钠(Gd-EOB-DTPA)作为目前应用较广泛、且具有独特成像特点的新型MRI肝细胞特异性对比剂,已越来越多应用于临床研究,尤其是肝癌的早期检出及不同进展程度肝硬化结节的鉴别诊断具有突出优势.本文就Gd-EOB-DTPA在原发性肝癌的诊断进展进行综述.【期刊名称】《当代医学》【年(卷),期】2019(025)009【总页数】4页(P181-184)【关键词】肝细胞肝癌;Gd-EOB-DTPA;磁共振成像;鉴别诊断【作者】张静;郭大静【作者单位】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放射科,重庆 400010;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放射科,重庆 400010【正文语种】中文肝细胞肝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是肝脏常见的原发性恶性肿瘤,在世界的肿瘤发病史中居于第5位,也是世界上第3常见癌症致死原因[1]。
在我国,原发性肝癌主要由乙型肝炎病变进展而来,随着病毒性肝炎和肝硬化发生率的增加,肝癌的发生率亦随之增加[2]。
HCC的早期诊断对患者选择合适的治疗时机至关重要,目前临床应用较多的影像技术如超声成像、动态增强CT及常规细胞外间隙对比剂MRI增强成像对早期HCC诊断价值有限。
近年来,随着研究技术的深入,不同磁共振特异性对比剂被投入临床使用,钆塞酸二钠(Gd-EOB-DTPA)作为新型肝细胞特异性对比剂被广泛应用于肝脏的研究,尤其是对早期HCC的诊断。
1 Gd-EOB-DTPA的特性及成像原理Gd-EOB-DTPA是一种新型磁共振肝胆特异性对比剂,其化学名为钆乙氧基苯甲基二乙烯五胺乙酸(Gadolinium ethoxybenzyl diethylenetriamine pentaacetic acid),由于在钆-喷替酸葡甲胺(Gd-DTPA)分子上添加了亲脂性乙氧基苯甲(ethoxybenzy1,EOB)而具有独特的生物特性,不仅具有类似钆喷酸葡胺(gadolinium diethylenetriamine pentaacetate,Gd-DTPA)的普通细胞外间隙对比剂的特点,即通过静脉注入后获得常规动脉期、门脉期及延迟期动态增强图像,反映病变的血流动力学信息[3];另一方面,分子中脂溶性EOB基环与血浆蛋白结合,进而通过肝细胞膜上的阴离子转运多肽8(organic anion transporting polypepti-de8,OATP8)进入肝细胞内,具有正常功能的肝细胞即开始摄取而逐渐表现为高信号,同时伴有胆系显影而获得肝胆特异期[4]。
全面解读2024年原发性肝癌治疗指南前言原发性肝癌(Primary Liver Cancer, PLC)是全球癌症死亡的第五大原因,具有很高的病死率。
为了提高肝癌治疗的规范性和有效性,我国肝癌治疗指南每年都会进行更新,以反映最新的研究成果和临床实践。
本篇文档将全面解读2024年原发性肝癌治疗指南,以帮助临床医生、患者及其家属更好地了解和应对这一严重疾病。
指南概述2024年原发性肝癌治疗指南共分为六个部分,分别为:肝癌的诊断、肝癌的分期、手术治疗、非手术治疗、综合治疗和随访与预防。
以下将逐一进行详细解读。
肝癌的诊断肝癌的诊断主要包括病史询问、体格检查、实验室检查、影像学检查和病理学检查五个方面。
2024年指南强调了多学科团队(MDT)在肝癌诊断中的重要性,提倡临床医生在接诊疑似肝癌患者时,应立即启动MDT讨论,以便为患者提供更准确、更全面的诊断。
肝癌的分期肝癌分期是制定治疗方案的重要依据。
2024年指南推荐使用AJCC第八版分期系统,根据肿瘤大小、数目、侵犯范围以及有无远处转移等因素对肝癌进行分期。
不同分期的肝癌患者预后差异较大,治疗策略也各异。
手术治疗手术治疗是肝癌治疗的首选方法,具有较高的治愈率和生存率。
2024年指南推荐的手术治疗适应症为:单一肿瘤、肿瘤直径≤5cm、无血管侵犯和远处转移。
指南还强调了肝脏功能评估在手术前的重要性,推荐使用Child-Pugh分级系统对患者肝脏功能进行评估。
非手术治疗非手术治疗包括射频消融、微波消融、介入治疗、放疗和靶向治疗等。
2024年指南指出,对于不能手术切除的肝癌患者,射频消融和微波消融具有较好的疗效,可作为首选治疗方法。
此外,指南还推荐了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在肝癌治疗中的应用,特别是在晚期肝癌患者的治疗中。
综合治疗综合治疗是指将手术治疗、非手术治疗和药物治疗等多种方法相结合的治疗模式。
2024年指南强调,针对不同分期的肝癌患者,应制定个体化的综合治疗方案。
肝细胞肝癌放射治疗研究进展姆尼热·阿卜力米提,谭 遥,伊斯刊达尔·阿布力米提AdvancesinradiotherapyforhepatocellularcarcinomaMunire·Abulimiti,TANYao,Yisikandaer·AbulimitiDepartmentofThoracicandAbdominalRadiotherapy,AffiliatedTumorHospitalofXinjiangMedicalUniversity,XinjiangUrumqi830011,China.【Abstract】Hepatocellularcarcinoma(HCC)isoneoftheleadingcausesofcancerdeathworldwide.Liverresectionisanimportanttreatmentoption,butmanyhepatocellularcarcinomapatientscannotundergopartialhepatectomyorlivertransplantationduetotumorstagelateorchronicliverdiseaseand/orcirrhosis.Forpatientswhocannotorrefusetosurgery,transarterialchemoembolization,radiofrequencyablation,radiotherapy,targetedtherapyandimmunotherapyareoptional.TheprogressinthediagnosisandtreatmentofHCCadvancesinthebiologicalunderstandingofliver-radiationtolerancesandradiotherapytechnologyhavemadetheeffectivenessandsafetyofradiotherapyforHCCimprovedandthesurvivalandprognosisofHCCpatientsareimproving.【Keywords】hepatocellularcarcinoma,radiotherapy,portalveintumorthrombusModernOncology2021,29(10):1817-1821【指示性摘要】肝细胞肝癌(hepatocellularcarcinoma,HCC)是世界范围内癌症死亡率较高的肿瘤之一。
468肝胆外科杂志 2020 年12 月第28 卷第6期Joama/ q/'Z/eparoh/iary •Surgerj'VWJS,/^. 6,Dec. 2020•热点与观点•《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9年版)》解读刘文斌,荚卫东【关键词】癌;肝细胞;诊断;治疗;规范;解读【中图分类号I R 735.7 【文献标识码】C【文章编号】10064761 (2020)06^04684)5原发性肝癌是我国常见的恶性肿瘤,主要包括肝细胞癌(H e p a t o c e l l u l a r c a r c i n o m a,H C C)、肝内胆管癌(I n t r a h e p a t i c c h o l a n g i o c a r c i n o m a,I C C)和 H C C-I C C 混合型 3 种不同病理学类型,3者在发病机制、生物学行为、组织学形态、治疗方法以及预后等方面差异较大,其中H C C占85% ~ 90% ,因此本 文中的“肝癌”指H C C[n。
《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9年 版)》[1](简称新版规范)距离《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 年版)》[2](简称2017版规范)发布尽管间隔时间不长,但期间新出现了许多符合循证医学原则的高级别证据,尤其是适合中国国情的研究成果。
新版规范在2017版规范的基础上,结合期间国内外肝癌临床研究的实际,修订、更新并形成新版规范,使内容与表述更准确,证据更充分,凸显了肝癌诊治的最新进展。
本文就新版规范的主要更新内容进行解读。
1肝癌的诊断1.1肝癌的影像学检查超声造影检查的优势方面新版规范补充了其在介人治疗后即刻评估疗效方面具有优势。
新版规范增加了超声联合影像导航技术和超声弹性成像内容。
超声联合影像导航技术为肝癌的精准定位和实时微创消融提供了有效的手段~。
超声弹性成像可检测肝实质和肝内占位性病灶的组织硬度,为明确肝癌手术的可行性提供更多的辅助信息[4'5]。
2019年原发性肝癌治疗进展盘点 原发性肝癌(以下简称“肝癌”)目前仍是全球范围内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每年的新发病例及死亡病例均超过80万例,中国患者占一半以上。多学科综合治疗仍是延长肝癌患者生存时间、提高肝癌患者生存质量的有效治疗策略。2019年,针对肝癌治疗的临床研究取得了令人惊喜的成果,肝癌的治疗模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早期肝癌仍以切除和射频消融等根治性治疗为主,中晚期肝癌则采取局部治疗联合系统治疗的方式,以有效延长肝癌患者的生存期,部分肿瘤经联合治疗后甚至可达到转化切除的目的,最终获得长期生存。本文针对不同类型的治疗方式,对2019年肝癌治疗新进展综述如下。
局部治疗 1.1 手术切除/局部消融治疗 手术切除和局部消融治疗目前仍是最常用的肝癌根治性治疗手段。既往多项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RCT)研究结果表明,对小肝癌而言,手术切除和局部消融治疗的长期效果相当。尽管局部消融治疗的局部复发率高于手术切除,但在密切随访下,补充消融或挽救性手术切除可有效延长患者的总体生存。今年的一项RCT研究结果显示,对于符合米兰标准的复发性肝癌,接受再次手术与接受射频消融患者的长期生存无明显差异。但对于复发肿瘤直径>3 cm或者甲胎蛋白(alpha-fetoprotein,AFP)水平>200 ng/ml的患者,接受射频消融 的总体生存和无复发生存均显著低于接受再次手术切除者[1]。但再次手术切除的并发症发生率亦显著高于接受射频消融者[1]。对于手术切除风险较高的小肝癌患者,射频消融仍是一个有效的选择。 而对于大肝癌患者,直接手术切除后残余肝脏体积不足者,联合肝脏离断和门静脉结扎二步肝切除术(associating liver partition and portal vein ligation for staged hepatectomy,ALPPS)是一种可供选择的手术方案。ALPPS通过促进残余肝脏代偿性增大降低术后肝功能低下的风险。但其手术安全性及促进残余肝脏增生能力仍需进一步验证。在近期的一项研究中,Chan等[2]对比了46例ALPPS和102例PVE促进肝脏再生的效果,结果显示,接受ALPPS患者的手术切除率显著高于接受门静脉栓塞(portal vein embolization,PVE)患者(97.8%∶67.7%,P<0.001)。第6天时ALPPS使残余肝脏体积增加约48.8%,肝脏总体积增加约12.8%。尽管该研究显示,接受ALPPS的患者5年生存率为46.8%,而接受PVE的患者5年生存率为64.1%,两者比较无统计学意义(P=0.234),但对于ALPPS的采用仍应谨慎,需严格把握适应证。 1.2 放射治疗 放疗技术的发展使放疗在肝癌治疗方面拥有更广阔的应用空间,但其适用范围仍值得进一步探讨。2018年,Journal of Clinical Oncology发表的一篇回顾性的研究指出,对于未接受手术切除的Ⅰ/Ⅱ期肝癌患者,接受射频消融治疗(radiofrequency ablation,RFA)者其5年生存率优于接受立体定向放疗(stereotactic body radiotherapy,SBRT)者(29.8%∶19.3%,P<0.001)[3]。而2019年的另外一篇报道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该研究回顾性地1∶1匹配了106例接受射频消融、106例接受放疗的小肝癌患者(肿瘤数目≤3个,肿瘤最大径≤3 cm),发现两组患者的3年生存率无明显差异(69.1%∶70.4%,P=0.86)[4]。上述两个研究均是回顾性研究,病例选择偏移的局限性不可避免。可见,需要通过严格设计的RCT研究对两者进行对比才可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而在目前的临床实践中,放疗仍是不适宜手术切除及射频消融治疗小肝癌患者的一种有效治疗方案。 在中晚期肝癌中,放射治疗在控制肿瘤,特别是控制门静脉癌栓方面亦有一定的优势。对于可完整切除的合并门静脉癌栓的肝癌,术前行新辅助放疗有望提高患者的总体预后。东方肝胆外科医院程树群教授团队的一项研究显示,接受术前新辅助放疗的患者中,约20%达到了部分缓解(partial response,PR),1年生存率为75.2%,2年生存率为27.4%,而直接进行手术切除的患者,1年、2年生存率分别为43.1%和9.4%(P=0.001)。该研究还提出,放疗前的白介素-6(interleukin-6,IL-6)水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测放疗效果[5]。 1.3 肝动脉栓塞与灌注化疗 肝动脉栓塞化疗(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是不能手术的中晚期肝癌最常用的治疗手段之一,但其在改善患者预后方面尚不能令人满意。日本学者Kudo等[6]进行的一项RCT研究发现,对于尚未出现血管侵犯和远处转移的肝癌,TACE联用索拉非尼比单用TACE治疗在延长患者无进展生存期(progression-free survival,PFS)方面具有显著优势(25.2个月∶13.5个月,P=0.006)。但该研究未比较两组 患者的总生存期(overall survival,OS),联合治疗对于延长OS的作用尚有待确认。另一项研究中,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石明课题组探讨了肝动脉灌注化疗(hepatic arterial infusion chemotherapy,HAIC)在中晚期肝癌中的应用,与传统的HAIC不同,动脉注入药物为以奥沙利铂为主的FOLFOX方案。结果显示,与索拉非尼单药治疗相比,索拉非尼联合HAIC治疗可显著延长患者的生存时间(13.37个月∶7.13个月,P <0.001),且联合治疗组中有16例患者后续接受了根治性手术切除,其中3例患者肿瘤完全坏死[7]。该联合方案在肿瘤的控制及转化切除方面展现出了令人满意的效果,但其单用效果以及与其他治疗方式的联合效果仍有待进一步证实。
系统治疗 2.1 靶向治疗 近几年,靶向药物治疗肝癌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肝癌靶向治疗药物不再是索拉非尼一枝独秀。一方面,瑞戈非尼奠定了索拉非尼治疗进展后的二线治疗地位,另一方面REFLECT研究确定了仑伐替尼在肝癌一线治疗中的地位,成为继索拉非尼后第2个肝癌有效药物,自此肝癌的靶向治疗有了更多选择。但靶向药物治疗在控制肿瘤方面的效果欠佳,需联合其它治疗方法和药物才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疗效。索拉非尼联合HAIC治疗的研究以及最近靶向药物治疗联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ICI)研究所取得的重大突破说明靶向药物治疗需联合局部治疗或其他系统治疗才能更好地提高中晚期肝癌的疗效。 2.2 免疫治疗 近年来,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ICI)掀起了肿瘤治疗领域的一场革命,从单药治疗到联合治疗,从一线治疗到二线治疗,ICI不断刷新我们的认知,为肿瘤患者带来福音。 过去一年来,ICI治疗肝癌的相关研究层出不穷。单药治疗方面,继CheckMate040和KEYNOTE224研究奠定了纳武利尤单抗(Nivolumab)和帕博利珠单抗(Pembrolizumab)在肝癌二线治疗的地位后,帕博利珠单抗进一步的Ⅲ期临床试验(KEYNOTE240)随之展开。针对治疗后进展的肝癌患者,研究者对比了帕博利珠单抗单药和安慰剂的治疗效果,并设置了OS和PFS两个共同终点。两组患者的中位OS分别为13.9个月和10.6个月,中位PFS分别为3.0个月和2.8个月,由于研究设计导致的P值损耗,主要研究终点差异未达到预期[9]。虽然未达预期,但并不代表KEYNOTE240研究是失败的。一方面,帕博利珠单抗带来的生存获益是确定且显著的,另一方面KEYNOTE240研究也为肝癌后续的药物临床试验敲响警钟——如何客观地预估药物疗效及合理地设计研究终点是每个研究者学习的重点。纳武利尤单抗向肝癌一线治疗的地位发起冲击,CheckMate459研究结果表明,纳武利尤单抗单药治疗晚期肝癌患者的OS达到16.4个月,虽然对比索拉非尼(中位OS 14.7个月)无统计学意义,但其客观反应率和完全缓解率均优于索拉非尼[10]。值得注意的是,CheckMate459研究中纳武利尤单抗治疗的中位OS惊人的达到了16.4个月,为晚期肝癌Ⅲ期临床研究之最,侧面反映出了纳武利尤单抗的治疗效果和肝癌综合治疗水平逐步提高。 虽然ICI在单药治疗方面的研究受挫,但在联合治疗领域则是捷报频传。正如前述,仑伐替尼作为肝癌的一线治疗药物,在肝癌治疗领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帕博利珠单抗单药治疗也显示出确切的生存获益,二者的联合治疗显得水到渠成。仑伐替尼联合帕博利珠单抗治疗不可切除肝癌患者的Ⅰb期研究(KEYNOTE 524)初步结果显示,联合治疗组的中位OS为20.4个月,中位PFS为9.7个月,mRECIST标准下的客观反应率高达44.8%,二者的联合显示出良好的疗效和耐受性[11],该治疗方案也被美国FDA评为“突破性疗法”。在此基础上的Ⅲ期临床试验(LEAP 002)正在进行中,结果值得期待。另一项免疫治疗联合抗血管生成治疗的方案则有可能掀起肝癌治疗领域的又一场风暴。自从索拉非尼于2008年获批作为肝癌一线治疗以来,还未有过任何一种药物治疗方案在晚期肝癌的治疗中可以超越索拉非尼,但11月底在新加坡ESMO ASIA上公布的IMbrave150结果史无前例地做到了这一点。该研究纳入了501例无法切除的肝癌患者,随机接受阿特珠单抗(Atezolizumab)联合贝伐珠单抗(Bevacizumab)治疗或者索拉非尼单药治疗。最终结果显示,索拉非尼组患者的中位OS为13.2个月,而联合用药组患者的中位OS尚未达到(P=0.0006);另外,索拉非尼组患者的PFS为4.3个月,而联合用药组患者为6.8个月(P<0.0001),两组患者OS、PFS比较均达到显著差异,获得阳性结果。在客观缓解率(ORR)方面,索拉非尼组患者为13%,而联合用药组的ORR为33%(P<0.0001,mRECIST标准);获益同样显著;联合用药组的患者主观生活质量亦优于索拉非尼组。亚组分析方面,亚洲人群、肝炎背景、伴有微血管侵犯(microvascular invasion,m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