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象以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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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熙载艺概原文与译文刘熙载的《艺概》是一部中国古典文艺理论著作,成书于清代晚期。
该书不仅是作者个人长期论文谈艺的汇编,而且反映了作者对于文学、艺术及其与社会关系的基本看法。
原文:圣人作《易》,立象以尽意。
意,先天,书之本也;象,后天,书之用也。
与天为徒,与古为徒,皆学书者所有事也。
天,当观于其章;古,当观于其变。
周篆委备,如《石鼓》是也。
秦篆简直,如《峄山》、《琅邪台》等碑是也。
其辨可譬之麻冕与纯焉。
李斯作《仓颉篇》,赵高作《爰历篇》,胡毋敬作《博学篇》,皆为小篆。
而高、敬之书,迄无所存,然安知不即杂于世所传之小篆中耶?卫恒《书势》称李斯篆,并言:“汉?建初中,扶风?曹喜少异于斯,而亦称善。
”是喜固伟然足自立者。
后世乃传有喜所书之《大风歌》,书体甚非古雅,不问而知为伪物矣。
玉筯之名,仅可加于小篆,舒元舆谓“秦丞相斯变仓颉籀文为玉筯篆”是也。
顾论其别,则颉籀不可为玉筯;论其通,则分、真、行、草,亦未尝无玉筯之意存焉。
译文:圣人作《易》,取法万物形象以充分表达心意。
心意,先于天时而行事,书法的主体呢;形象,后于天时而行事,书法的施行呢。
与天时充当门徒,与古人充当门徒,皆学书整个的事呢。
天时,应当察看于其采色;古人,应当察看于其变化。
大篆详尽完备,如《石鼓》就是。
小篆简朴质直,如《峰山》、《琅邪台》等碑就是。
其区别可以比喻于麻布帽与缠束。
李斯作《仓颉篇》,赵高作《爰历篇》,胡毋敬作《博学篇》,都是小篆。
而高、敬的书法终于无所存留,但怎知不就夹杂在世上所流传的小篆中呀?卫恒的《书势》称扬李斯的篆书,并说“汉建初年间、扶风曹喜稍不同于李斯,而也称善”,曹喜本来一卓异超群足以依靠自己力量有所建树的。
后世乃传有曹喜所书写的《大风歌》,书体很不古朴雅致,不问而知是伪物了。
玉箸的名称仅可施加于小篆,舒元舆说:“秦水相李斯变通古文和大篆成玉箸篆”就是呢。
论其区别,则古文、大篆不可以成玉箸;论其相同,则分、真、行、草书,也并非没有玉箸的笔意存在吧。
《书法:立象以尽意》阅读答案《书法:立象以尽意》阅读答案书法:立象以尽意《易经?系辞》提出的“立象以尽意”客观上应是中国书法遵循的根本原则。
“象”是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由此衍生出物象、卦象、意象、大象等名词。
阴阳二气,相摩相荡,有而未形之时的混沌之“象”,谓之“大象”。
汉字具有非常精密、细腻的结构感,本身已经在“立象”,书法在此基础上作出了更大的拓展。
书法无限拓宽单字结体的变化,而且字和字之间不是一种简单的排比,而是穿插错落,艺术化地组合成为不可分割的浑然一体的“象”。
这种书法之“象”更接近“道”的混沌。
运控毛笔体现出中国文化的“用柔”思想。
相对于“用刚”而言,“用柔”手段更为含蓄、复杂、细腻,更难以把握。
“惟笔软则奇怪生焉”,毛笔的柔软特性使书法的线条如云烟变幻,有一种弥散着的特殊张力,这非常契合于“道”。
这样,文字之“象”乃升华为书法之“象”。
书法的“立象”也就是一种“造型”,是一种视觉性的艺术,通过视而可见的形象化的东西寄托创作者的审美追求,唤起欣赏者的审美愉悦。
“象”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概念的内涵与外延。
所以,为了“尽意”,涵盖无限之“意”,“象”的形式必须平易简约。
如果过于具体、繁复,就会僵化;然而,“大象无形”的追求又显得过于虚无空疏。
权衡折衷之下,书法的形式构成与表现内容之间的匹配是最恰当、最理想的。
书法主要是黑白二色,以点线组合实现空间分割,与其他艺术相比,其形式至为洗练简约。
这种抽象、简练的形式构成,既有具体的指向性,又有一定的模糊性,如此形成含蓄美感和多义效果,造成自由联想的阔大空间,力求以有形的有限表现无形的无限,如此方能“尽意”。
韩愈《送高闲上人序》说:书法最重要的是“得其心”,而不是“逐其迹”。
“象”是一种依托,更关键的是其背后的“意”。
书法家必须把“象”立起来,才能表“意”。
“象”有基本的技巧法则,必须从书法史上认真借鉴,熟能生巧,有所创立。
如果不掌握书法的表达技巧,即使文化领域的专家名人的毛笔字迹,也不可能“尽意”,算不上“书法”。
观物取象,立象以尽意,意以文浊”观物取象,立象以尽意,意以文浊。
这句话出自《文心雕龙》一书,是中国古代文学评论家刘勰所说。
这句话在文学创作中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不仅仅是文学方面,同样适用于生活和工作中。
首先,观物取象,意味着作家要善于从生活中汲取创作的灵感和素材。
只有对身边的事物进行观察,用心去感知,才能够创造出真实、鲜活的作品。
观物取象并不限于物理的事物,还包括情感、思想、人性等方面,作家要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那些感人的细节,引发读者共鸣。
比如,一朵盛开的花、一句朴实的话语、一次令人动容的经历等等,这些都可以成为作品的灵感来源。
其次,立象以尽意,意味着作家要以自己的意识和情感来构建作品的形象。
这就要求作家要有独立思考能力和情感表达能力,要能够将自己的审美情趣和思想理念融入到作品中去。
只有这样,作品才能够具有内在的生命力和感染力,才能够打动读者的心灵。
在创作中,立象以尽意也要求作家要有自己的独特风格和表达方式,要敢于表达自己的独特情感和对世界的理解。
最后,意以文浊,意味着作品的文学表达要能够准确地传递作家的意图和情感。
这就要求作家要对言语文字有深刻的把握和运用能力,要善于用简练而准确的语言表达复杂的思想和情感。
同时,作品的文学表达还要具有美感和艺术性,要让读者通过文字和句子的组合感受到作家的审美情趣,从而更加深入地理解作品。
总之,观物取象,立象以尽意,意以文浊是一个关于文学创作的重要指导原则,它要求作家要以感知的心灵观照世界,以独立的意识和情感构建作品形象,并以准确而富有美感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图和情感。
虽然这句话是出自文学批评家的笔下,但它同样适用于我们日常生活和工作中。
在生活中,我们也要以感知的心灵去观照世界,用自己的意识和情感认识这个世界,用准确而富有美感的语言与他人交流。
在工作中,我们也要深入观察问题,独立思考,准确表达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观物取象,立象以尽意,意以文浊,不仅仅是对文学创作的指导原则,同样适用于我们的生活和工作。
【自语堂编藏】“立象以尽意”——艺术作品的“有意味”形式(佚名)【自语堂编藏】“立象以尽意”——艺术作品的“有意味”形式(佚名)就“立象以尽意”一词,我们可以追溯到《易传》的“立象以尽意”。
而《易传》是战国时代百家学说争鸣、融汇的结果,也是这种融汇中儒道第一次无意识共鸣的结果。
因而,它虽然在整体上属儒家思想,却也不乏道家意味,对老子的道象观作了忠实而又深入、具体的发挥。
因此,《易传》提出的“立象以尽意”并非独创,只是“道之为物,其中有象”的一次具体而又特殊的运用。
《易传》的“立象以尽意”则是这一民族思维形式在意象范畴上打下的具体烙印。
而我们的艺术家借助于具体可感的物质媒介,通过精心的组织和安排,将其对宇宙、人生的种种复杂的印象和感受,呈现为可视、可听或可以想见的艺术形象,目的是为了表达某种意思。
完全没有“意思”的艺术作品是不存在的。
许多“为艺术而艺术”论者、“纯视觉性”、“纯听觉性”和“纯文学性”的鼓吹者、唯美主义的作家和艺术家、形式主义美学的追随者和现代抽象艺术的倡导者,尽管反对在艺术作品中表达某种明确的科学、道德、哲学、宗教和历史的含义、观念、法则或定律,甚至根本就不考虑艺术作品的含义而致使很多完全不表达任何意思,那是不符合事实的。
抽象绘画的创始人康丁斯基就在《论艺术的精神》一书中说过,抽象绘画虽然不具体地描绘什么,但要说这种形式“没有意思”、“不能传义”却是根本错误的。
事实上,我们看到很多现代艺术家都试图通过抽象形式或所谓“纯粹形式”来表达某种意思。
塞尚谋略通过几何形的色块和简洁的色彩关系表现“固有的真实”或把苹果、茶壶、刀叉、桌布之类静物上升到具有生命的境界,野兽派的首领马蒂斯试图通过“纯化手段”,赋予画面以单纯、明快的色彩和简练、奔放的线条,以造成舒适、畅快的感受。
甚至那些崇尚纯抽象的艺术家,也不否认他们的作品可以表达某种超出形式之外的意义,譬如与康丁斯基同时的俄国至上主义画家马列维奇就是这样。
成清:书法——立象以尽意当今书法创作非常活跃,但书法作品的艺术水准仍有很大提升空间,书法界对书法的理论认识还比较含混。
我认为,《易经·系辞》提出的“立象以尽意”客观上应是中国书法遵循的根本原则。
“象”是中国哲学的重要范畴,由此衍生出物象、卦象、意象、大象等名词。
阴阳二气,相摩相荡,有而未形之时的混沌之“象”,谓之“大象”。
汉字具有非常精密、细腻的结构感,本身已经在“立象”,书法在此基础上作出了更大的拓展。
书法无限拓宽单字结体的变化,而且字和字之间不是一种简单的排比,而是穿插错落,艺术化地组合成为不可分割的浑然一体的“象”。
这种书法之“象”更接近“道”的混沌。
运控毛笔体现出中国文化的“用柔”思想。
相对于“用刚”而言,“用柔”手段更为含蓄、复杂、细腻,更难以把握。
“惟笔软则奇怪生焉”,毛笔的柔软特性使书法的线条如云烟变幻,有一种弥散着的特殊张力,这非常契合于“道”。
这样,文字之“象”乃升华为书法之“象”。
书法的“立象”也就是一种“造型”,是一种视觉性的艺术,通过视而可见的形象化的东西寄托创作者的审美追求,唤起欣赏者的审美愉悦。
“象”的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概念的内涵与外延。
所以,为了“尽意”,涵盖无限之“意”,“象”的形式必须平易简约。
如果过于具体、繁复,就会僵化;然而,“大象无形”的追求又显得过于虚无空疏。
权衡折衷之下,书法的形式构成与表现内容之间的匹配是最恰当、最理想的。
书法主要是黑白二色,以点线组合实现空间分割,与其他艺术相比,其形式至为洗练简约。
这种抽象、简练的形式构成,既有具体的指向性,又有一定的模糊性,如此形成含蓄美感和多义效果,造成自由联想的阔大空间,力求以有形的有限表现无形的无限,如此方能“尽意”。
书法家必须把“象”立起来,才能表“意”。
“象”有基本的技巧法则,必须从书法史上认真借鉴,熟能生巧,有所创立。
如果不掌握书法的表达技巧,即使文化领域的专家名人的毛笔字迹,也不可能“尽意”,算不上“书法”。
书法:立象以尽意作者:崔树强来源:《月读》2014年第11期书法一方面表现了自然万象之美,另一方面表现了人的心灵节奏之美。
换句话说,书法同时传达了自然的美和精神的美。
当代美学家叶朗认为,“意象”是中国传统美学的一个核心概念,并得出了“美在意象”的结论。
这对于我们认识书法的本质,有深刻的启发。
书法作为一门艺术,无疑要抒发人的性灵,表达人的情感。
但有意思的是,“以心为主”的中国书法艺术,却又把“从物出发”作为自己的起点。
这导致中国书法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大自然,在大自然的俯仰悠游中,去寻找表达自己内在心绪的感性符号。
所以,若要探求中国书法创作所遵循的根本性原则,一言以蔽之,即“立象以尽意”。
“立象以尽意”一说,出自《周易·系辞传》。
在《周易》中,除了言和意之外,还有一个“象”的系统,即所谓卦爻系统。
它通过可视的视觉形象,来传达微妙难言的意。
象,介于言和意之间。
受《周易》哲学的影响,中国书法家从观象、取象,到法象、味象,整个书法艺术的构思、创作和鉴赏活动,都是围绕“象”来展开的。
于是,观物取象、法象万物,就成了中国书法艺术创作中最重要的传统。
汉人萧何曾说:“书者,意也。
”笔性墨情,皆以人之性情为本。
书法以“意”为主,以“心”为本,但必须借助于万物之象,必须“纵横有可象者”。
唐人蔡希综评价张旭的草书时说:“迩来率府长史张旭,卓然孤立,声被寰中,意象之奇,不能不全其古制……雄逸气象,是为天纵。
”(《法书论》)张旭的草书,纵横奔放,囊括万殊,其书法的“意象之奇”,正是体现了“雄逸气象”。
书法的意象之美,并不是对自然的简单模仿,而是在法自然、师造化之中,渗透了人心的统摄作用。
所以,书象既是物象,也是心象,是心象与物象的融合与统一。
对此,韩愈有一段精彩的话,也是说张旭草书的: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
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
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
069元代孔齐《至正直记》中讲道:“张炎尝赋孤雁词,有云‘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人皆称之曰张孤雁。
”①张炎因《解连环·孤雁》而得名“张孤雁”,主要在于他在词中着意烘托渲染“孤雁”内心世界的变化,巧妙地通过“孤雁”营造清空的“孤境”,悄然之中将身世浮沉之愁、国破家亡之恨、高洁凛然之气曲折委婉地表达,实则也是剖析了自我情感世界。
本文拟围绕“孤雁”意象进行探析,将张炎词中“立象以尽意”的关键分为三层:其一是巧选契合己意之“象”;其二是巧摹“象”之神韵;其三是巧融“象”之神韵与遗民哀思,以细致地厘清张炎特殊的遗民心态和复杂的心路历程,探析词中寄寓的对于自然物象、朝代更迭、人生困惑、故国之思的独特表达。
一、巧选所咏之物——孤雁意象《周易·系辞上》中记载:“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
’”②其提出了“言”与“意”之间的矛盾问题,并创造性地阐明了可以由“象”来表达“意”的创作观念。
直到南朝的刘勰,又在《神思》篇中提道:“独造之匠,窥意象而运斤。
”③眼光独到的工匠,按着心中的形象挥动斧子,打造出的“意象”既是外物感召的结果,又与个体的主观情感融为一体,目击其物象,只有以心击之,才能深穿其境。
由此可见,所谓“意象”,正是“意”为内,而“象”在外。
前者为主观情志,后者为客观物象,二者融为一体才称之为“意象”。
“作为中国美学的艺术本体范畴,意象是一个融意于象、见象生意的独立完整的感性世界”④,而以“孤雁”意象为主体的文人感性世界的形成也正是经历了这样一个见象生意、融意于象的过程。
追溯“雁”意象最早的可见《诗经·小雅·鸿雁》中:“鸿雁于飞,肃肃其羽……鸿雁于飞,哀鸿嗷嗷。
”⑤朱熹在《诗集传》中云:“流民以鸿雁哀鸣自比而作此歌也。
”⑥这里提到哀声凄厉的鸿雁在南北迁徙之时,勾起了四处奔波的流民们居无定所的感伤,继而于苦难之中创作此诗,后世文人便以“鸿雁”意象代指流离失所之人,同时又被赋予了多重人格化的象征意义。
立象以尽意名词解释立象以尽意是我国古代文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它指的是写作的立意以及表达的深意。
立象,即作品的主题、中心思想、创作动机。
一个作品的立象应该是经过作者深思熟虑、经过精心构思后形成的,它反映了作者对于一定社会问题、人生境遇或自然景象等的独特认识和理解。
立象对于一个作品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它决定了作品的主题性、内涵和思想深度。
一个好的立象可以让作品通达人心,产生共鸣,引发读者的思考和思想碰撞。
以尽,即对作品立象的充分表达。
一个好的立象,如果不能通过言语、形象、情感等多种方式表达出来,那么它也只停留在作者的想象之中,难以与读者产生真实的沟通和共鸣。
因此,以尽意就是要通过充分的描写、抒发情感、激发想象等手法,使作品中的立象得以真实、生动地展现出来,从而让读者能够感受到作品所要表达的思想和情感。
立象以尽意在古代文学的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古代文人往往在创作之初就会明确作品的立意,他们通过言辞的选择、描写的技巧以及角色的设定等方式,将自己的思想与情感嵌入到作品中,以达到传递思想、激发情感的目的。
例如,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通过对雄鸟高飞的描写和对壮丽景色的表现,表达了对国家繁荣富强的愿望和对人生壮志的追求。
王之涣借助于自然景象的描写来表达人生理想,让读者通过对作品的赏析感受到作者深厚的情感。
立象以尽意的核心思想是通过作品来传递作者的思想,激发读者的情感,并引发读者的思考。
它提出了一个作品不仅仅是作者个人感受和表现的载体,更重要的是要把作品与社会现实相联系,把作品作为一种表达思想、影响人心的工具。
通过立像以尽意的创作理念,中国古代文学达到了较高的艺术境界,并对后来的文学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立象尽意的意思“立象尽意”是一种道家哲学的境界和追求,它源自《道德经》中的“无为而治”。
这个概念追求的是按照自然规律去行事,不多做无谓的努力,尽量少的干扰自然的过程,让事物自然完成。
在现代社会中,“立象尽意”也被解读为指基于合理的认识和目标,在行动中尽可能追求细节和完美,使得自己的行为和结果达到最好的层次。
一、立象尽意的哲学思想立象尽意是一种超越人性的思维方式与境界。
它的核心是“由内而外地为自己设定明晰的目标”,并以达成目标为导向获得最优的结果,走上人生的正道。
立象指的是设定的目标,尽意则是目标达成的行动,只有这两者相互对应,才能达成立下的目标,并且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不断超越自己。
这是一种积极、自我驱动的过程,需要完美的自我认知和追求,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二、立象尽意的应用立象尽意的思想可应用于学习、工作、生活等各方面。
首先,学习方面,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特长,设定合适的学习目标,并以此为导向制定学习计划,不断追求优异成绩和技能提升。
其次,工作方面,我们可以以职业规划为基础,制定明确的职业目标,并不断提升自己的工作技能,走向更高层次,实现个人价值最大化。
此外,生活方面,立象尽意也可以帮助我们制定并实践有意义的目标,如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并尽可能在工作之余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等。
三、立象尽意的优点立象尽意的实践有许多优点。
首先,它能够激发人们的自我动力,发挥潜能,发现个人的强项和潜在的能力,提高了自己的自我认知和塑造自己的意识。
其次,它能够提高目标实现的成功率,通过有意识的规划使得人们的行动更加精准、高效,减少了无谓的工作和努力。
最后,它能够增强人们的自信心和独立性,让人们对自我价值和成就达成更加清晰、自信的认识,提升个人的思维和行动能力。
总之,“立象尽意”是一种富有哲学意蕴的境界和追求,只有在实践中,才能体验到它带来的真正好处,以及对我们的影响和启迪。
只有在追求、行动和实践的过程中,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自身价值,探索生命的真谛,让心灵得到舒展和升华。
“立象以尽意”亲临现场听讲演和读讲稿所获得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因为两者传达信息所用的符号有区别。
听讲演时,人们是从两种符号系统来接受信息的,讲演者除了用语言之外,还通过声调、表情、姿态、动作等众多的“形象”符号来传达信息。
这些信息可以补充和加强语言信息,还可能表达语言所没有表达的内容,甚至可能传达与语言相反的意思,比如表示信心的话语却伴以犹豫的声调或发抖的双手,就是对语言信息的否定。
美国传播学家伯德惠斯特尔甚至估计,在两个人的传播局面中,有65%的“社会含义”是通过非语言符号传递的。
文学形象的概括性《雷雨》中周朴园的本性虽然可以用专横和虚伪来概括,但是文学形象却必须表现这种专横、虚伪在他身上所呈现出来的个性特点。
不能简单地说周朴园对侍萍的怀念完全是假的,他30年来一直没有忘记侍萍的生日,要求周家的每一个人都把她看成是自己的前妻“梅小姐”,不但家里的陈设依旧保留着侍萍在时的原样,甚至连她当年因为生周萍生病,总要关窗户的习惯,也被保持至今。
所有这些,包括周朴园对周萍不露痕迹的关怀,都可以证明他对侍萍的深情缱绻。
在冷酷的周朴园身上竟然还有这般温情,实在令人吃惊,细想一下也不难理解:他毕竟是一个在德国留过学的人,封建思想虽说已深深地渗入了他的一切言行,但他多少还是受过现代文明的熏染,并不是一个旧式的遗老。
侍萍是他初恋的对象,在对她的怀念中,还掺杂着周朴园对自己青年时代爱情生活的回味,在眼下他与繁漪毫无温情的夫妻关系中,这种回味和眷恋就显得更为可贵了。
何况这种怀念还能多少解脱一下因逼死侍萍而产生的精神重负,让他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假如说上述的一切多少还是一种潜意识,周朴园未必那么自觉的话,那么,借此标榜自己的高尚道德,掩盖青年时代的过失,在家人和社会面前扮演一个崇高的家长形象,在周朴园则是非常自觉的,自觉到他忘记了自己在扮演,自觉到他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动,自觉到他错把虚构的一切当成了真实。
用繁漪的话说就是,“你忘了你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啦!”直到他见到活生生的侍萍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直到他意识到名誉、地位和谎言有可能难以维系的时候,那种专横和虚伪才开始赤裸裸地显示出来。
但是,此刻显露的专横与虚伪,并不是抽象的概念,不是剥离了现象的本质,也不是作者或读者在抽象演绎之后的赋予,它是与周朴园30年来的每一天、每一个行动息息相关的专横和虚伪,这是一种不可以和另一个同样专横与虚伪的人共有、分享的品格,它们仅仅属于周朴园,也只能属于周朴园。
这个过程显示的就是一种个性化的概括,即文学形象的概括性。
文学形象的符号性文学形象是有蕴意的,只有追寻、思考形象的蕴意、所指,把形象作为一种表意的符号来理解,才能把握形象和文本的意义。
读者可以从顾城的《弧线》一诗中悟到这一点弧线——顾城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海浪因退缩/而耸起的背脊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形象,如“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触丝”作为一种形象,实指葡萄藤长出的枝条,作者却赋予它深刻的蕴意,即幻想而后的情绪,感受。
那么这句诗整体就给人一种意象,而作为形象的实体,即“葡萄藤”便具有了符号性。
这在文学作品中是极为常见的一种现象。
文学的形象作家通过摹写引发视觉、嗅觉、听觉或触觉想象,能给人以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的感受。
试看下面《红楼梦》中的一段: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在这里曹雪芹先描摹了凤姐的语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闻见其声如见其人。
一句话就活脱脱画出了凤姐的泼辣利落和执掌大权的地位。
接下来,作者又不厌其烦地仔细描写了凤姐的“行头”,从头到脚都显示着凤姐的尊贵和不同寻常的地位。
这段描写充分调动了听觉、视觉等作用,给人如见其人,如闻其声的感受。
文学文本的语言层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语言层作为传达作品审美意识的媒介,构成了文学作品诉诸读者审美感知的物质外观,同时它本身还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
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以其双声(两个字的声母相同)迭韵(两个字的韵母相同)和语调上的延缓,表达了一种情绪和心情,从而使读者对这种情绪、心情有了生动而具体的感受。
文学文本的形象与意蕴是融合、统一的关系诗人卞之琳写的、题名《断章》的小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首仅有四行的小诗,却拥有悠久、辉煌的生命,它已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脍炙人口的名篇。
所以如此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诗人使画面的自然美与哲理的深邃美达到了水乳交融般的和谐统一,表现了耐人寻味的、以“相对”哲理为内涵的审美意蕴。
这种“相对”哲理在诗里是这样表现的:从诗的第一句看,“你”是主体,风景和风景中的人是被看的客体,可是在第二句里,看风景的人又成了主体,“你”和你所在的“桥”又成了一道风景,成了被别人看的客体。
由这两句构成的文本现象层,好似一幅构图匀称、错落有致的水墨画。
但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和时间中的“你”,与另一个人的位置的巧妙变化,却让读者不能不去追寻这幅画所隐含的象征意味:在人生中,一切都是关联的,尽管当事人并不一定觉察到这种关联。
正因为如此,所以主、客的位置会因为切入视角的改变而不断地发生变化,所有的一切又都是相对的。
第三、四句以月夜的描绘和梦境的想象,再次表现了在宇宙与人生中,一切都是关联的又都是“相对”的这个哲理,就蕴意而言似乎与前两句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从形象与符号的关系上看,这两句又确实不同于前两句,现在的画面因月夜和梦境而显得有些“虚”,远不如前两句描绘的画面那么“实”。
这种由“实”到“虚”的结构,体现了诗人对眼前的“现实”景物的超越,从而强化了前两句描绘画面的符号性质,突出了其表现“相对”哲理的符号或所指功能,对读者来讲,“虚”比“实”更富于暗示性,更容易引导读者去追寻前两句描绘的画面符号的所指意义。
体裁对文学接受活动的影响不仅文学创作会受体裁的影响,而且,文学接受活动也会受体裁的影响。
比如说,下面这段文字如果不分行,像散文那么写,其中包含的意思我们恐怕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妈妈,我看见了雪白的墙。
早晨我上街去买蜡笔,看见一位工人,费了很大的力气,在为长长的围墙粉刷。
他回头向我微笑,他叫我去告诉所有的小朋友,以后不要在这墙上乱画。
……也就是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孩子应该爱护社会环境,不应在墙上涂抹乱画。
可是,假如分行,我们把这些文字当作诗来读,所感受的意味一定会超出字面意义。
因为根据诗歌的特点,稍有读诗经验的人都会把“雪白的墙”和“不要在墙上乱画”当作隐喻来理解,由此联想到“纯洁的心灵”和对“纯洁”的“污染”等等。
其实,这些文字确实出自青年诗人梁小斌的一首诗《雪白的墙》:妈妈,/我看见了雪白的墙。
//早晨/我上街去买蜡笔,/看见一位工人,费了很大的力气,/在为长长的围墙粉刷。
//他回头向我微笑/他叫我/去告诉所有的小朋友,/以后不要在这墙上乱画。
//……由于这段话本身很朴实而且相当接近口语,所以不分行,读者很容易将其理解为日常语言,于是仅从字面上理解它的意思。
可是,如果它有了诗歌常见的分行特点,读者就不能不从诗的角度来感受和理解其蕴含的意义了,你会不由自主地思考:这里是不是有更深奥的意味在里面呢。
这个现象说明,一种文学体裁的特点会影响读者的接受心理,使读者不能不按照这种体裁应有的蕴含来理解它表达的内容。
诗的意象“思念”这种感受难以用描摹形象的方式直接表现出来,诗人舒婷一连用了四个隐喻创造的意象,表现了“思念”这种感受的特点,使抽象的“思念”有了感染他人的魅力。
诗人笔下的“思念”是:一幅色彩缤纷但缺乏线条的挂图,一题清纯然而无解的代数,一具独弦琴,拨动檐雨的念珠,一双达不到彼岸的桨撸。
第一个意象表现了“思念”印象的深刻(色彩缤纷)和它的感受性(但缺乏线条),第二个意象表现了“思念”情感的真挚(清纯)却难以言表的特点(无解),第三个意象以屋檐的雨滴表现了“思念”的绵长,第四个意象表现了思念终究只是思念,可望而不可即(达不到彼岸的桨橹)。
诗人创造的意象细腻生动地表现了“思念”这种感受的特点,从而使其具象化了,具有了强烈的感染力。
四句诗又以较长的句子,形成了较为缓慢的节奏,语言形式和节奏感与诗歌所要表达的思念情感具有对应性。
诗歌“跳跃性的结构”诗歌结构的跳跃性,是针对事件发展的逻辑来说的,也就是说,诗歌一般来讲并不遵循事件发展的逻辑或顺序,从诗的语言表现上读者很难找到事件发展的逻辑线索,于是出现了诗歌的抒情对事件逻辑发展而言的跳跃性。
这说明诗歌遵循的是表情需要,其结构是按照感情表现的需要来构成的,情感本身的非逻辑化必然会造成诗歌语言表现的跳跃性。
所以诗歌的表现留下了许多事件性的空白,假如要从“这首诗说了什么事”的角度来理解诗歌,很可能会不得要领,不知所云,但是跳跃性的结构却给情感提供了表现的空间,也给读者留下了想象、体验感情的空间。
例如诗人北岛的《迷途》:沿着鸽子的哨音我寻找着你高高的森林挡住了天空小路上一颗迷途的蒲公英把我引向蓝灰色的湖泊在微微摇晃的倒影中我找到了你那深不可测的眼睛有人说这首诗过于朦胧,读不懂。
其实是批评者自己忽略了诗歌结构的跳跃性,以阅读散文的方式来理解诗,想从诗里找到组织各种意象的事实线索。
但是诗歌遵循的并不是叙事原则。
如果我们按照情感表现的特点来读解这首诗,就不难发现“哨音”、“挡住天空”、“迷途的蒲公英”、湖泊里“摇晃的倒影”、“深不可测的眼睛”这些意象,连缀起来,所表达的其实是一种迷惘的感觉和情绪。
哨音随着鸽子时而清晰,时而微弱;迷途的蒲公英随风飘荡;水中倒影的可望而不可及;深不可测的眼睛使我们只能猜测、难以准确理解,等等,都表现了感觉、感情上的迷惘。
是迷惘的感觉,而不是造成迷惘的事实,才是诗人要表达的东西,诗歌的言说结构的跳跃性,所适应所遵循的正是这种情感的逻辑。
诗歌的语言具有鲜明的音乐性白居易的《琵琶行》,平仄互押,韵脚屡转,或明转,或暗转,或两句一韵,或四句一韵,前后呼应,变化无穷。
这种变化和内容相协调,随情绪而转移,吟咏起来抑扬顿挫,舒徐疾促,具有鲜明的音乐性。
如写长安乐伎开始弹奏时的几句:“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意。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