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语文捕蛇者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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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宗元《捕蛇者说》原文、注释、译文【原文】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底子)而白章(花纹);触草木,尽死;以啮(niè)人,无御(抵御)之者。
然得而腊(xī,晾干)之以为饵(药饵),可以已(使……停止,治好)大风、挛踠(luánwǎn)、瘘(lòu)、疠(lì),去死肌,杀三虫(寄生虫)。
其始,太医以王命聚(收集、征集)之,岁赋(做为赋税征收)其二(两次),募有能捕之者,当(dàng,抵充)其租入。
永之人争奔走焉。
有蒋氏者,专(专享)其利三世矣。
问之,则曰:“吾祖死于是(在这件事上),吾父死于是。
今吾嗣(sì,继承)为之十二年,几(几乎,差点)死者数(shuò)矣。
”言之,貌(样子)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你的)毒(怨恨)之乎?余将告于莅(lì)事者(视事,处理公务的人,指地方官),更(更换)若役,复(恢复)若赋,则何如?”蒋氏大戚,汪然(泪汪汪的样子)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使……活下去)之乎?则吾斯役之不幸,未若复吾赋不幸之甚也。
向(先前)吾不为斯役,则久已病(困苦不堪)矣。
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生活)日(一天天)蹙(cù,窘迫),殚(dān,用尽)其地之出(出产的),竭(耗尽)其庐之入(收入的),号呼而转徙(xǐ,迁徙),饥渴而顿踣(bó,跌倒在地),触(顶着)风雨,犯(冒着)寒暑,呼嘘(呼吸)毒疠,往往(常常)而死者相藉(枕藉)也。
曩(n ǎng,先前)与吾祖居者,今其室十无一焉;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
非死则徙尔。
而吾以捕蛇独存。
悍吏之来吾乡,叫嚣(叫嚷)乎(于,在)东西,隳(huī)突(骚扰)乎南北;哗然而骇(使惊骇)者,虽(即使)鸡狗不得宁(安宁)焉。
吾恂恂(xúnxún,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而起,视其缶(fǒu),而吾蛇尚存,则弛然(放松)而卧。
《捕蛇者说》文本解读蒋氏在自述中提到“自吾氏三世居是乡,积于今六十岁矣,而乡邻之生日蹙”。
这里说的“六十岁”,指的是唐玄宗天宝中期(746—750)到唐宪宗元和初期(805—810)这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战乱频繁,先后发生过安史之乱、对吐蕃的战争、朱泚叛乱等等,全国户口锐减,朝廷随意增设税收官,多立名目,旧税加新税,无有限制,使人民的负担日益加重。
尽管在唐德宗建中元年(780)颁布了两税法(分夏、秋两次交税,即课文中说的“岁赋其二”),并明文规定“敢在两税外加敛一文钱,以枉法论”,但这不过是欺骗百姓的手段,事实正如陆贽所说:“大历中供军、进奉之类,既收入两税,今于两税之外,复又并存”;又说加税时“诏敕皆谓权宜,悉令事毕停罢。
息兵已久,加税如初”。
人民在重赋逼迫下逃往他乡,但悍吏仍不放过,“有流亡则摊出(由存留户共同负担),已重者愈重”。
从这些情况来看,柳宗元“赋敛之毒有甚是蛇”的论断是完全正确的。
第一段(1)这是作者设置的一个悬念,为下文埋下伏线,暗示了当时的世上还有比毒蛇更毒的东西,使读者产生了急切读下去的愿望。
(2)这一段重在写毒蛇之“异”,从三个方面加以描绘:一是颜色之异,二是毒性之异,三是用途之异,可以用来治愈麻风、手脚、脖肿、恶疮,消除坏死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
因而皇帝发布命令,一年征两次,可以抵消应交的租税,因此从那以后“永之人争奔走焉。
”作者只用“争奔走”三字,就把永州百姓争先恐后,不辞劳苦,冒死捕蛇的情景显示出来了。
第二段从“有蒋氏者”到“又安敢毒耶”。
包括2、3、4三个小段,是全文的重心。
由“异蛇”引出了主人公“捕蛇者”——蒋氏。
先写蒋氏三代捕蛇之“利”,继而写捕蛇之“害”——“吾祖”、“吾父”、“吾”三代有的“死于是”,有的“几死者数矣”一个“且曰”,将写“利”转为写“害”,再用蒋氏的神情“貌若甚戚”极其生动地写出了“捕蛇”并非好事,“争奔走焉”实属无奈,字里行间,深含悲苦。
中考语文文言文捕蛇者说考点1、文章开头,作者为什么要如此强调“异蛇”之毒?这是作者设置的一个悬念,为下文埋下伏笔,暗示了当时的世上还有比毒蛇更毒的东西,使读者产生了急迫读下去的愿望。
这一段重在写“毒蛇”之异,从三个方面加以描绘:一是颜色之异,二是毒性之异,三是用途之异。
注意首句的省略句“触草木,尽死”,“尽死”前省去的主语应是“草木”,其余皆省去“毒蛇”。
小结:写“异蛇”剧毒,而“永之人争奔波焉”。
2、蒋氏的自述反映了什么?文章在这一段着重写什么?如果说第1段是概述,从第2段开始便转入到详细的描述。
引出了主人公“捕蛇者”——蒋氏。
先写蒋氏三代捕蛇之“利”,继而写捕蛇之“害”——“吾祖”、“吾父”、“吾”三代有的“死于是”,有的“几死者数矣”。
一个“且曰”,将写“利”转为写“害”,再写蒋氏的神情“貌假设甚戚”,极其生动地写出了“捕蛇”并非好事,“争奔波焉”实属无奈,字里行间,深含悲苦。
“利”与“害”关系,跌宕有致。
3、作者是怎样描写蒋氏“斯役之不幸,未假设复吾赋不幸之甚”的?文章通过对“捕蛇”、“赋敛”之间“利”与“害”的一系列比照,说明了“斯役之不幸,未假设复吾赋不幸之甚也”。
4、作者是怎样写捕蛇之“利”来反衬赋敛之毒,试分析是怎样进展比照的?5、结合课文内容分析,看看下面哪个句子是本文的主题。
苛政猛于虎也赋敛之毒有甚是蛇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赋敛之毒有甚是蛇”是本文的主题,即作者的观点。
“苛政猛于虎也”是作者用来论证论点的一个论据,虽说与本文中心意思有关,但结合课文内容来看,它不是本文的主题。
“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是本文的写作意图,不是论点,也不是主题。
深入探求:1、《捕蛇者说》一文引孔子的话“苛政猛于虎也”作结,说明柳宗元和孔孟之道在政治思想上有何相通或相悖之处?说明他们“反暴政”的思想是相通的,柳宗元揭露暴政的毒害更深刻。
2、《捕蛇者说》文末“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这句话反映了柳宗元什么样的思想感情?反映柳宗元不仅对人民所遭受的灾难深表同情,而且希望能促成“暴政”有所改革。
1.字词积累黑质:黑色的质地。
白章:白色的花纹。
去死肌:去除坏死的肌肉。
岁赋其二:每年征收两次。
赋,征收,敛取。
当其租入:抵他的税收。
当,抵。
争奔走焉:争着去做(捕蛇)这件事,争,争先恐后。
奔走,忙着去做(某种事情)。
三世:三代。
父子相继叫一世。
死于是:死在这件事上。
若毒之乎:你痛恨这事吗?毒,痛恨,怨恨。
莅事者:管理政事的人,指地方官,莅,治理。
更若役:更换你的差役。
役,劳役,给官府出劳力做事。
汪然:泪水盈眶的样子。
积于今:累计到现在。
积,一年一年地累计起来。
殚其地之出:把他们土地上的出产全部交出去。
竭其庐之入:他们家里的收入全部交出去。
庐,房舍,家。
死者相藉:死人互相压着,形容死的人多。
藉,铺,垫。
今其室十无一焉:现在十家中剩下不了一家了。
哗然而骇:喧闹叫嚷着惊拢(乡村的气势)。
虽鸡狗不得宁焉:即使是鸡狗也不得安宁啊!谨食之:小心地喂养它。
2.作家作品关于作者:柳宗元,字子厚(773~819年),河东(今永济县)人,是唐代杰出的文学家,哲学家,同时也是一位政治改革家。
唐朝安史之乱后,宦官专权,藩镇割据,土地兼并日渐严重,社会生产破坏严重,民不聊生。
柳宗元对这种社会现实极为不满,他积极参加了王叔文领导的“永济革新”,并成为这一运动的中坚人物。
他们革除弊政,打击权奸,触犯了宦官和官僚贵族利益,在他们的联合反扑下,改革失败了,柳宗元被贬为永州司马。
柳宗元出身官宦家庭,少有才名,早有大志。
但其早年为考进士,文以辞采华丽为工。
贞元九年(793)中进士,十四年登博学鸿词科,授集贤殿正字。
一度为蓝田尉,后入朝为官,积极参与王叔文集团政治革新,迁礼部员外郎。
永贞元年(805)九月,革新失败,贬邵州刺史,十一月加贬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马。
元和十年(815)春回京师,又出为柳州(今属广西)刺史,政绩卓著。
十四年十一月逝于任所。
被贬期间,南方人士颇有向他求学问业者。
柳宗元重视文章的内容,主张文以明道,认为“道”应于国于民有利,切实可行。
《捕蛇者说》写作背景
1 .《捕蛇者说》写于作者被贬到永州(现在湖南零陵)时,是柳宗元的散文名篇。
柳宗元被贬谪永州,在当时是相当荒僻落后的地区。
司马是刺史的助手,有职无权。
柳宗元在这里住了将近10年,到元和十年(公元815年)才被改派到柳州当刺史。
在刺史任上,他“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取得显著政绩。
但因长期内心抑郁,健康状况恶化,终于病死在柳州,年仅47岁。
2 .“说”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叙事兼议论文体,它可以发表议论,可以记事、议论记事都是为了说明道理。
3.选自《柳河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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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蛇者说》柳宗元文言文原文注释翻译作品简介:《捕蛇者说》,出自于唐代文学家柳宗元的散文名篇。
文本抓住蛇毒与苛政之毒的联系,巧用对比,通过捕蛇者与毒蛇之毒来衬托赋税之毒,突出了社会的黑暗。
文章笔锋犀利,文情并茂,堪称散文中的杰作。
千百年来一直广为传颂。
该文被收入语文版九年级上册,苏教版九年级上册。
作品原文:捕蛇者说永州1之2野3产4异5蛇,黑质而白章6,触7草木,尽8死;以啮9人,无御10之11者。
然12得而腊之13以为饵14,可以15已大风、挛踠、瘘、疠16,去死肌17,杀三虫18。
其始19太医以王命聚之20,岁赋其二21;募22有能捕之者23,当其租入24。
永之人争奔走25焉26。
有蒋氏者,专其利27三世矣。
问之,则28曰:“吾祖死于是29,吾父死于是,今30吾嗣31为之32十二年,几33死者34数35矣。
”言之36,貌若甚戚者37。
余悲之38,且39曰:“若毒之乎40?余将41告于42莅事者43,更若役44,复若赋45,则何如46?”蒋氏大47戚,汪然48出涕49曰:“君将哀而生之50乎?则吾斯51役之不幸,未若52复吾赋不幸之甚53也。
向54吾不为55斯役,则久已病56矣。
自57吾氏三世居58是乡,积于今59六十岁矣。
而乡邻之生60日61蹙62,殚63其地之出,竭64其庐65之入。
号呼而转徙66,饥渴而顿踣67。
触风雨,犯68寒暑,呼嘘毒疠69,往往而死者相藉70也。
曩71与吾祖居者,今其室72十无一焉。
与吾父居者,今其室十无二三焉。
与吾居十二年者,今其室十无四五焉。
非死则徙尔73。
而吾以捕蛇独存。
悍吏之来吾乡,叫嚣74乎东西,隳突75乎南北;哗然而骇76者,虽77鸡狗不得宁焉。
吾恂恂78而起,视其缶79,而吾蛇尚存,则弛然80而卧。
谨食之81,时82而献焉。
退83而甘84食其土之有85,以尽吾齿86。
盖87一岁之犯88死者二焉,其余则熙熙89而乐,岂若吾乡邻之旦旦90有是哉91。
今虽死乎此,比吾乡邻之死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92?”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苛93政猛于94虎也!”吾尝疑乎95是,今以蒋氏观之,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