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统治下的汉人来源与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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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卷第 1 期 2021 年 2 月德州学院学报Journal of Dezhou UniversityV ol .37,No .1 Feb .,2021辽代“契汉一家”探微李蕊怡(吉林大学 文学院,长春 130012)摘 要:作为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王朝,辽境内兼纳包括契丹族在内的汉、奚、渤海等众多民族,各民族交融态势显著。
汉人入辽境后,辽对其采取“因俗而治”的统治方式,并持续吸纳汉族生产方式、思想文化及统治举措等方面的精华,为辽蓬勃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同时,汉族也受契丹族的影响,逐渐发展为“契汉一家”,双方成为推动民族融合以及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中极其重要的助力。
关键词:辽代;契丹族;汉族;民族融合中图分类号:K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44(2021)01-0088-04收稿日期:2020-08-29作者简介:李蕊怡(1995- ),女,山东青岛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辽金史研究。
① 韩知古(898-930),契丹名迪里姑鲁,蓟州玉田(今河北省玉田县)人,为辽开国元勋,韩德让祖父,述律平陪嫁,子韩匡嗣。
神册初遥授彰武军节度使,后任总知汉儿司事,兼主诸国礼仪,拜左仆射,与康默记征渤海有功,迁中书令,天显中卒。
辽自建立之日起便不断与其统治下的汉族进行多方面的互动与融合,改变了“畜牧畋渔以食,毛皮以衣”[1]423的生活状态以及“本无文纪,惟刻木为信”[2]的精神文化面貌。
一、辽代汉人来源及对其实行的统治政策早在契丹未立国之前,已有部分汉人陆续迁往辽境内居住。
战国时期,作为辽腹地的东北地区已经是燕国的辖地。
自东汉末年至隋唐时期,中原屡经战火,大批人流亡至辽东地区,由于人数众多,唐收复辽东后在此设立安东都护府,统辖当地汉人及少数民族。
辽立国后,汉人进入辽境大致分为两个阶段,自唐末安史之乱爆发,中原饱受战乱,此时契丹族勃兴,大量中原人或流亡入辽,或被俘入辽境。
据《辽史》记载,神册六年(921)“分兵略檀、顺、安远、三河、良乡......等十余城,俘其民徙内地”[1]19。
如对您有帮助,可购买打赏,谢谢契丹族文化契丹百万人口竟然只有两个姓氏吗?导语:公元916年契丹建国到公元1125年辽亡,辽王朝已过去八百多年了,虽说它所创造的许多辉煌被无情的岁月尘封起来,但一些独具特色的治国方略及公元916年契丹建国到公元1125年辽亡,辽王朝已过去八百多年了,虽说它所创造的许多辉煌被无情的岁月尘封起来,但一些独具特色的治国方略及习俗却没有被所湮没,至今独领风骚。
可是你知道曾经拥有百万人口的契丹民族只有两个姓吗?一个是耶律,另一个是萧姓。
巴林左旗宣传部长、文联主席李树成,对契丹族的姓氏起源进行了多年的研究。
他说,早期的契丹族无姓氏,初期常以地名为姓,建国前后才出现耶律和萧姓。
其中,耶律姓与今西拉木伦河有关,先为部族之名,再为部落之名,后来为氏族之名。
耶律为契丹语,兼称汉族的刘氏。
《辽史·后妃传》中对此有明确记载:"太祖慕汉高皇帝,故耶律兼称刘氏,以乙室、拔里比萧相国,遂为萧姓。
"契丹人除了用本族的耶律和萧两姓以外,还接受过中原王朝的赐姓。
契丹建国前曾附于中原唐朝,一些上层人物便接受唐朝赐予的李姓。
此外还有孙姓,后来进入契丹萧姓。
金灭辽,契丹成了被统治民族,除一些上层人物被赐金之国姓完颜外,绝大多数契丹人把耶律姓改为移剌,萧改为石抹。
到了元朝,由于把契丹族列入汉人中,因此耶律、萧主要改为刘、王、李、黄、萧、郑、蒋、杨等汉姓。
我们在追寻契丹后裔时,曾到天津市郊区宝坻县耶律各庄采访,发现村中刘姓村民较多。
当地人说,该村刘姓村民多为坐地户,是当年随蒙古军队到这里定居的,而刘姓是由耶律姓衍转过来的。
此外,辽朝建国后,契丹统治者为了扩大势力,也把耶律、萧姓赐于奚、汉等民族。
奚族原与契丹为一个民族共同体,北魏初两者分立。
生活常识分享。
【史学理论】Historical Theory062Vol.1811 契丹民族形成中国古代少数民族迁徙促进了各民族的交融和整合,促进少数民族文化的发展。
契丹建国后,以契丹民族为主体建立的王朝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政治地位。
契丹的名称最早载于《魏书·卷一百·契丹传》:“契丹国,在库莫奚东,异种同类,俱窜于松漠之间。
”①《辽史·卷六十三·世表》也载:“辽本炎帝之后,……既而慕容燕破之,析其部曰宇文,曰库莫奚,曰契丹。
”②公元4世纪前后,契丹的生活方式为“随水草畜牧”③,在迁徙的过程中,形成了契丹最早的部落形态—古八部。
最初,契丹是实行氏族外婚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后分裂成若干部落。
这一时期,关于契丹古八部的聚居地,《辽史·卷三十七》载:“南控黄龙,北带潢水,冷陉屏右,辽河堑左。
”④因为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和战争等因素,契丹的活动范围大致在这一区域。
2 契丹建国前的南迁活动契丹建国前,迁徙活动较少,主要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北魏至隋朝时期。
契丹多是臣服于中原政权和周边的游牧民族,两者之间鲜有攻伐。
契丹是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生活方式对于气候的依赖性很强,轻微的气候变化也可能打破游牧民族脆弱的经济,迫使他们迁徙别地或南下掠夺。
竺可桢在《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指出,魏晋南北朝正处于我国的第二寒冷期。
当游牧民族遭遇极端气候变化时,游牧民族南下依附或劫掠农耕民族。
《晋书·卷一百二五·冯跋传》载:“契丹库莫奚降,署其大人为归善王。
”⑤《资治通鉴·卷一百二五·齐纪一太祖高皇帝》载:“十一月,契丹莫贺弗勿干帅部落万余口入附于魏,居白狼水东。
”⑥这一时期,契丹为了生存,不得不南下归附于中原王朝,契丹与中原之间的交流增多。
契丹多内附于边地,贡于朝。
如高欢拥立北魏孝武帝即位之年(532),契丹一个月之内就朝贡两次,这在历史上是不常见的。
中国古代史上,汉族发展也深受少数民族的影响的事例中国古代历史悠久,在漫长的岁月中,历经了多次的演变和朝代的更替,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如今的中国,在全国各地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民族,其中最为出名,人口也最多的,自然便是汉族了。
而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其实还包括了不少有名的少数民族,比如契丹便是其中之一,这是一个对汉族非常友好的民族,曾经救了数百万的汉人,如今成为了中国的代名词。
契丹是古代游牧民族中的一支,居住在今蒙古国及中国东北地区,采取半农半牧生活,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
相对于古代的匈奴人、蒙古人等,契丹人对汉族人,可谓是友好之至。
契丹族最早是鲜卑族中的一支,在历史中最早的记载出现在《魏书·契丹传》中。
在安禄山担任节度使的时候,他还曾经带兵征讨过契丹。
后来,契丹人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国家——辽国,风光一时,甚至可以和宋朝相抗衡。
在辽国建立之前,契丹人耶律阿保机便在国内大力推行汉化行动。
耶律阿保机还仿效汉人,建立起世袭的中央集权专制的契丹,使得契丹人对汉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辽史·太祖纪赞》和《世表序》主张契丹为炎帝之后,近年在云南发现的契丹遗裔,保存有一部修于明代的《施甸长官司族谱》,卷首附一首七言诗,诗曰:“辽之先祖始炎帝”。
正因为对汉文化的高度认同,辽国皇族都将自己的姓氏兼用汉字,比如《辽史·后妃传》记载:“太祖慕汉高皇帝,故耶律氏兼称刘氏;以乙室、拔里比萧相国,遂为萧氏”。
《辽史·国语解》记载:“耶律和萧两个姓,以汉字书者曰耶律、萧,以契丹字书者曰移刺、石抹”。
不仅如此,辽国在侵略的过程中,对汉族建立的秩序和农耕产业的伤害也比较小。
同时,习惯的相近,也使得契丹人可以更好的和汉人交往和交流。
契丹人不仅自己做得好,还曾经劝谏其它的游牧民族对汉族人有好一点。
比如当蒙古大军攻下南宋首都开封的时候,辽国就曾经一度劝阻蒙古军队,放弃对开封屠城的行为,从而拯救了数百万汉人。
第11卷第3期南阳理工学院学报2019年5月JOURNAL OF NANY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Vol.11No.3 May2019早期汉人入辽脉络分析——以韩匡嗣夫妇墓志材料为中心的考察崔玲(台湾政治大学历史系台湾台北11605)摘要:辽朝统治前期,大量汉人被俘入辽,与契丹等北方族群混居。
绝大部分被俘汉人从事农业,手工业,商业,仅有小部分汉人获得官位,跻身统治阶层内部,拥有显赫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最典型的就是玉田韩氏家族。
韩家二代韩匡嗣历经辽代五朝皇帝,父辈入辽及个人发迹经过与辽初的汉族与契丹族群互动有着密切的关系。
韩氏家族“被俘成为宫分人一为仕/建立军功一与大族联姻”是入辽汉人生存发展的显著模式。
本文希望藉由韩氏家族第二代韩匡嗣夫妇墓志的分析梳理,从迁徙路线、社会流动、族群互动方面挖掘线索,把握早期汉人入辽的脉络。
关键词:韩匡嗣夫妇墓志铭;韩家;辽朝;汉人移民;契丹中图分类号:K24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5132(2019)03-0099-06DOI:10.16827/ki.41-1404/z.2019.03.022、/•- 1.一刖吞“辽之共国任事,耶律、萧二族而已。
”⑴“"自耶律阿保机建国立业起,辽代统治阶级最上层自始至终都是由耶律氏和萧氏组成的集团,被爱宕松男称作一种“半族结合关系”⑵',这与托马斯•奥尔森( Thomas T.Allsen)所认识的早期蒙古社会变动、灵活的政治结盟⑶具有很大差异。
虽然契丹属于原始蒙古族,代表东南蒙古的一大势力⑵',但辽与蒙元时代两种不同的统治核心结构极大地影响了异族政权统治下的政治制度、社会结构、族群关系以及族群政策,更宜接促成入辽汉人群体的早期社会活动与仕途变化。
作为辽朝契丹、汉、奚、渤海四大族群中人数最多的民族",汉族群体在辽朝建立初期的王朝形成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早期被俘或归顺的汉人群体。
社会科学辑刊 一九九七年第五期 总第一一二期・辽金史研究・略论辽朝统治下的汉人王成国 辽朝(916—1125年)除居统治地位的契丹族外,在其境内还生活着奚、汉、渤海、女真、室韦、蒙古等诸多民族。
尤其是,辽境内的汉族人民,作为辽代多民族国家的重要成员,以他们较为先进的政治、经济、文化内涵给与契丹民族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他们在政治上虽然处于被支配的地位,但仍不断地发挥着他们的先进作用,成为了推动辽代契丹社会向前发展的中坚力量。
本文据有关文献和考古材料,对辽代汉人的活动及作用作些探讨。
一、汉人进入辽朝的时间 汉人进入契丹辽朝的历史,大致可分为二个阶段。
从唐末五代契丹族勃兴到阿保机建立政权为第一阶段。
这一时期汉人流入契丹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从历史上考察,辽朝腹地的东北地区,很早就已留下了汉族人民活动遗迹。
远在秦汉以前这里已经是战国时期燕国的辖境。
而辽东之地正是燕将秦开却东胡千余里之后由汉人开发的。
秦灭燕后,燕王逃至辽东,大批燕民也随之流亡辽东。
两汉时期,汉政府又在该地置郡县,以辖汉人。
尤其是东汉末年,中原战乱不已,关内大批汉人流入辽东。
而魏晋时期,东北地区的鲜卑、秽貊、高句丽等少数民族乘中原政权衰弱时,俘掠不少汉人进入辽东。
如《后汉书・高句丽传》记载:“鲜卑、秽貊连年寇钞,驱掠小民,动以千数。
”《三国志》亦载:“三郡乌丸承天下乱,破幽燕,略有汉民十余万户”。
总之,自魏晋至隋唐,中原汉族人民或避乱、或逃亡、或被掠流亡辽东乃至整个东北地区为最多,故唐政府于高宗总章元年(668年)在平定高句丽、收复辽东之后,于其地置安东都护府,以汉人薛仁贵检校安东都护管理汉人及诸少数民族军政事务。
至此,辽东作为汉民族的开发地而载入史册。
所以说,在辽代契丹政权没有建立以前,在辽朝的版图内已经世世代代生活了大批汉族居民。
其次,唐末五代,中原丧乱,藩镇互相吞并,战患连绵,使那里的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一度出现了“天下分裂为八九,生民糜烂于兵”的悲惨局面,加上“刘守光末年荷惨”,致使大量民众和“军士亡叛皆入契丹。
契丹人是现在哪里人
契丹族是现在的达斡尔族。
中国医学科学院和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利用DNA技术解开了契丹族消失之谜,从而证明了达斡尔族与契丹有最近的遗传关系,是契丹族后裔。
达斡尔族是契丹族后裔,中国少数民族之一。
达斡尔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和鄂温克族自治旗一带。
也有少数达斡尔族人居住在新疆塔城、辽宁省等地。
元代蒙古人连年征战,频繁用兵。
契丹人被征服后,被迫分散到各地,有的契丹族人保持较大的族群,如达斡尔族作为民族得以续存保留下来,较小的族群有的则被当地人同化了。
契丹族一千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外婚制”,所以纯粹意义上的纯种契丹族人已消失了。
契丹人的一族二姓(下)契丹人姓什么萧氏的由来萧氏本是汉族姓氏。
在宋朝人编纂的《百家姓》中,有“和穆萧尹”之句。
郑樵《通志》称,宋国微子启之后人大心,在平息南宫长万的叛乱中有功,被封于萧,建立萧国,故其子孙遂以萧为姓。
清代学者张澍认为:“箫姓即萧也,古人往往萧为箫,系借用字。
后世不学者遂以箫为姓,犹苻、符互易也,或为指箫为姓。
”辽代后族姓萧,是借用汉族姓氏。
契丹萧氏的出现,比耶律氏晚得多。
至于契丹萧姓之由来,却有两种不同说法,始终难以统一。
1.辽太祖改后族为萧《辽史・后妃传》称:“后族唯乙室、拔里氏,而世任其国事。
太祖慕汉高皇帝,故耶律氏兼称刘氏,以乙室、拔里比萧相国,遂为萧氏。
”乙室又作乙室已,辽内四部族中有“国舅帐拔里、乙室已族”可以为证。
又,辽太祖二十部中有乙室部,其部始建于阻午可汗之世。
部与族有所不同,部是部落,族是家族,乙室已族或为乙室部内之家族名。
乙室已、拔里二族,早在遥辇阻午可汗时代就存在了。
《辽史・营卫志》记载:“涅里相阻午可汗,分三耶律为七,二审密为五……三耶律:一曰大贺,二曰遥辇,三曰世里,即皇族也。
二审密:一曰乙室已,二曰拔里,即国舅也。
”据此可知,乙室已、拔里属于二审密。
当时,二审密为耶律氏通婚对象,故有国舅之称。
乙室已、拔里为氏族之名因何而来?古代许多姓氏来源于氏族之名。
故疑乙室已、拔里是国舅即后族最初的姓氏。
当时,耶律氏是人口众多的大姓,乙室已、拔里两个姓氏集团分别与其通婚,是完全可能的。
在辽建国前,中原汉儒就已进入契丹人中,辽太祖非常了解汉族文化,会讲汉语,由于敬重刘邦,将耶律氏“兼姓刘氏”,由于羡慕萧相国,将后族乙室已、拔里改为萧氏。
宋朝人庞元英在《文昌杂录》中也有相似的记载。
阿保机用改姓的办法来激励皇族和后族,可谓用心良苦,老谋深算。
不过仔细推敲《辽史》的文字,耶律氏只是“兼称刘氏”而已,兼称即别称,并没有完全改成汉姓,只有到了金代耶律氏才改为刘氏。
不过乙室已、拔里“遂为萧氏”,倒是真正改用汉姓了。
如对您有帮助,可购买打赏,谢谢古代神秘的契丹匈奴等民族如今在什么地方导语:匈奴人,是古代发源于阿勒泰山东部的游牧民族,公元前后游牧在蒙古草原。
公元3世纪左右陆续西迁,到达今天中欧的匈牙利,公元6世纪以后逐渐匈奴人,是古代发源于阿勒泰山东部的游牧民族,公元前后游牧在蒙古草原。
公元3世纪左右陆续西迁,到达今天中欧的匈牙利,公元6世纪以后逐渐与欧洲当地居民融合形成今天的匈牙利人。
也有少数留在蒙古草原融入后来的其他民族。
南下的少数匈奴人与汉族杂居,后来融入汉族。
契丹人,原生活在辽河上游蒙古草原东部的游牧民族,公元907年建立辽朝。
后来辽为女真人建立的金所灭,一部分契丹人西迁到今天新疆境内建立哈拉契丹国(西辽)。
蒙古人兴起以后西辽被灭,契丹人被编入蒙古人的爱曼脱萨户当中,后来逐渐融入蒙古。
有少数契丹部落北迁到大兴安岭与后来的索伦人融合形成达斡尔族。
另有一部契丹人在元朝被派往云南今天他们的后代大多填为蒙古族,但仍自称契丹人。
女真人,原居于松花江、黑龙江流域。
公元1115年建立金朝,后为蒙古所灭。
居于中原的女真人基本被杀,多数女真人留居东北,公元17世纪中叶从新统一建立清朝并改名满洲,就是今天的满族。
大理人,发源居于云南中部的点苍山,公元8世纪由乌蛮族分化而来,称白蛮。
公元937年建立大理国,后为元朝所灭。
大理人依然居住在云南地区,公元15世纪以后白蛮人简称白人,发展成今天的白族。
西夏人,发源于今天甘肃省南部的白兰羌,后来与吐谷浑族(西北鲜卑族一支)融合,形成党项族。
公元8世纪中期北迁到今天宁夏平原,公元1038年建立西夏国,后为蒙元所灭。
党项族在元代被编入爱生活常识分享。
2024年第2期(总第203期)㊀㊀㊀㊀㊀㊀黑龙江社会科学SocialSciencesInHeilongjiang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No.2ꎬ2024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SN.203历史学研究辽代汉人数量考蒋㊀金㊀玲(吉林大学文学院ꎬ长春130012)摘㊀要:因史料限制ꎬ辽代人口问题是辽史研究中的一大难题ꎮ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ꎬ参考 临近区域参照法 对辽代汉人数量与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的比例进行了重新估算ꎬ得出辽代汉人户数约为62.78万ꎬ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的比例为49.2%ꎬ如按每户8人计ꎬ则辽代汉人数量为502.2万ꎮ上述数据是依托«辽史 地理志»的记载得出的ꎬ加上不入籍的僧尼㊁隐户等ꎬ汉人人口占辽代总人口的五成以上应该是成立的ꎮ关键词:辽代ꎻ汉人数量及比例ꎻ«辽史 地理志»ꎻ临近区域参照法中图分类号:K246.1㊀㊀文献标志码:A㊀㊀文章编号:1007-4937(2024)02-0081-09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韩国碑刻中的辽宋金元史料整理与研究 (23BZS052)作者简介:蒋金玲ꎬ1978年生ꎬ吉林大学文学院教授㊁博士生导师ꎬ历史学博士ꎮ㊀㊀研究辽代人口问题ꎬ主要凭借的是«辽史 地理志»关于各州县户口的记载ꎬ但由于数字残缺严重ꎬ致使这一问题成为辽史研究中的一大难题ꎮ学者们只能根据残存数据用不同方法进行推论ꎬ尽管成果较为丰硕ꎬ但仍有不少问题悬而未决ꎬ如有关辽代汉人的数量㊁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的比例ꎬ依然没有可信的结论ꎮ有学者指出ꎬ汉人的数量在辽代占有 绝对的多数 (刘浦江指出ꎬ辽代境内分布着契丹㊁汉人㊁奚人㊁渤海四个主要民族ꎬ其中 汉人的人口数量占有绝对的多数ꎬ理应是辽朝民族关系中最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 [1]ꎮ不过此 绝对的多数 之结论并未经过具体推算)ꎬ辽代 确系以汉人为主体ꎬ而契丹㊁渤海人副之 (谭其骧根据«辽史»之«本纪»«兵卫志»«地理志»对外徙 种族 的记载指出ꎬ辽代契丹虽为统治民族ꎬ 但人口特少 ꎬ大抵 城郭之居ꎬ农事发展之区ꎬ即为汉民族势力之所在地ꎮ此不特中京㊁东京为然ꎬ即契丹根据地之上京亦然 可见汉人在临潢之众多ꎬ并其势力之雄厚足以左右国是也ꎮ西人以契丹称我中国ꎬ实则契丹国确系以汉人为主体ꎬ而契丹㊁渤海人副之者也 [2])ꎮ也有学者对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所占比例进行过具体推算ꎬ但结论差距较大ꎬ分别为四成㊁五六成与六七成不等ꎮ笔者以为ꎬ辽史研究不能回避这个问题ꎬ只有确知汉人的数量及其在辽代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ꎬ才能对辽代 因俗而治 的政治体制㊁ 汉契一体 的民族政策及契丹统治者的政治智慧等有更深层次的理解与把握ꎮ㊀㊀一㊁辽代人口总数辨学界目前专门以辽代人口或户口为研究对象的论文有20余篇ꎬ也有不少学者如魏特夫㊁葛剑雄㊁吴松弟㊁张国庆等在有关中国人口史或辽代社会史的著作中探讨过这一问题ꎮ21世纪以来关于辽代人口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2000年ꎬ出版的路遇㊁滕泽之«中国人口通史»ꎬ首次提出辽代人口突破千万大关[3]ꎻ2007年ꎬ通过答辩的王孝俊博士论文«辽代人口研究»[4]ꎬ则是学界第一部就辽代人口问题进行专门㊁系统㊁深入探讨的成果(五年后扩充为袁祖亮主编«中国人口通史»的 辽金卷 ꎮ关于辽代人口研究的学术史回顾可参考此书[5]13-25)ꎮ但有关辽代人口的讨论仍未停止ꎬ研究向精细化发展ꎮ由于关键数据的缺漏ꎬ学者在有关辽代五京州县人口㊁部族人口㊁人口总数㊁家庭人口规模等许多关键问题上存在分歧ꎮ譬如关于辽代人口数量ꎬ研究结论从230万到1300万不等ꎬ相差四五18倍之多ꎻ关于家庭人口规模ꎬ则有5口㊁6口㊁7口㊁8口之说ꎮ辽代人口总数与家庭人口规模问题与笔者拟探讨的汉人人口数量问题密切相关ꎬ故对前人成果按发布时间简析如下ꎮ(1)1949年出版的美国学者魏特夫㊁冯家昇«中国社会史:辽(907 1125)»一书第一部分 行政地理与人口 中ꎬ依据«辽史»之«营卫志»«兵卫志»«地理志»等材料ꎬ最早对辽代人口进行了较细致的研究ꎬ认为辽代总户数为76万ꎬ按每户5口计算ꎬ则辽代总人口约为380万[6]52-58ꎮ(2)1957年发表的袁震«宋代户口»一文以«辽史 地理志»为基础ꎬ统计出辽代户数为57.3万ꎬ如果分别以每户4口㊁5口计算ꎬ则辽代人口在230万~290万[7]ꎮ此文研究主题是宋代户口ꎬ只是以辽代户口作为参照ꎬ对于辽代人口的估计严重偏低ꎬ且并未经过细致论证ꎬ故引起多位学者的明确反对[8][9]71ꎮ(3)1988年出版的赵文林㊁谢淑君«中国人口史»一书第五章 宋辽金元时期 依据辽代的户数㊁丁数进行推算ꎬ认为辽代鼎盛时期的州县人口约85.55万户ꎬ加上宫卫户10.6万户ꎬ以每户5口计ꎬ则辽代共有530万人ꎬ并将此数据确定为1114年金攻辽之前的情况ꎮ此书关于辽代人口的论述虽只有4页篇幅ꎬ但难能可贵的是首次运用了数学方法对辽代人口进行计算ꎬ并采用对数曲线方程把辽代各时期的人口都推算了出来:如第一个数据是959年ꎬ人口为321万ꎻ这之后人口持续增长ꎬ1004年为346万ꎬ1114年到达峰值530万[10]ꎮ(4)1991年出版的葛剑雄«中国人口发展史»一书第七章 宋辽金时期 对辽代人口进行了简单估算ꎬ认为«辽史 地理志»所载各府㊁州㊁军户数合计为57.6万ꎬ其余无户口的则取«金史 地理志»所载户数45万的一半ꎬ另有宫卫骑军户14万ꎬ则辽代共有94.12万户ꎬ以每户5口计算ꎬ共计470万人[11]ꎮ(5)1991年发表的王育民«辽朝人口考»一文也结合«辽史 地理志»与«金史 地理志»所载户口进行研究ꎬ认为辽代总户数估计不会少于150万ꎬ以每户平均6口计算ꎬ总人口共计900万左右[9]59-74ꎮ(6)1997年发表的孟古托力«辽朝人口蠡测»一文将辽金战争前夕即辽代人口发展最高峰的天庆四年(1114)作为蠡测人口的标准时间ꎬ在对契丹㊁汉人㊁女真等各族人口计算的基础上ꎬ按每户5人计ꎬ估算出1114年辽代人口总数约为840万[12]ꎮ(7)1999年出版的袁祖亮主编«中国古代边疆民族人口研究»一书第四章 辽宋金时期边疆地区的民族人口 以«辽史»三志为基础ꎬ估算辽代强盛时约有130万户ꎬ每家出兵丁2人ꎬ则每户平均有6人或以上ꎬ据此辽代约有780万人[13]ꎮ(8)2000年出版的吴松弟«中国人口史»(第3卷辽宋金元时期)一书认为ꎬ辽代实行全民兵役制ꎬ军丁数即等于丁数ꎬ故作者通过研究军丁数推测辽代鼎盛时期有140万户ꎬ平均每户6.5人ꎬ总人口为900万[14]ꎮ(9)2000年出版的路遇㊁滕泽之«中国人口通史»一书主要根据«辽史»各志对人丁数的记载去推算辽代各道的人口ꎬ并认为辽代每4人出1丁ꎬ推测每户为8口ꎬ从而计算出上京道㊁东京道㊁中京道㊁南京道㊁西京道的人口分别为280万㊁230万㊁150万㊁220万㊁170万ꎬ则辽代人口至少可达1050万[3]460ꎮ(10)2006年出版的张国庆«辽代社会史研究»一书认为辽代户口分为五京州县户口㊁斡鲁朵(宫卫)户口㊁头下军州及寺院中的 二税户 ㊁部族户口㊁属国户口ꎬ其中可考者为五京州县户口㊁斡鲁朵户口㊁契丹部族户口三部分ꎬ分别为99.93万户㊁20.4万户㊁16.8万户ꎬ以每户5口计ꎬ则分别为499.67万口㊁102万口㊁84万口ꎬ合计为137.13万户㊁685.67万口[15]75ꎮ(11)2007年通过答辩的王孝俊博士论文«辽代人口研究»结合石刻资料与文献资料推测辽代家庭人口规模为8口ꎬ并通过细致考证得出结论:五京州县户数为87万㊁宫卫户数为20.5万㊁部族户数为20万ꎬ辽代总的户数为1276161户ꎬ以每户8口计ꎬ这三种人口合计为1020.9万ꎬ加上僧尼人口36万ꎬ则辽代末期的人口达到了10569288人ꎬ如加上著帐㊁奴隶㊁属国人口等ꎬ当不下1300万人[4]60-94[5]80-125ꎮ(12)2009年发表的武玉环«辽代人口考述»28一文主要依据两种方法考证辽代人口:一是利用«辽史 地理志»中对各道人户的记载ꎬ从而统计出辽代的总户数为96万左右ꎻ二是依据«辽史 兵卫志»所载每户所出丁数ꎬ统计出辽代各府州县的总户数为97万ꎮ这两种方法考订出的辽代户数很接近ꎬ再依据辽代碑刻墓志统计出当时每户平均为7口ꎬ加上不入籍的80万人口ꎬ则辽代鼎盛时期总人数为750万[16]ꎮ(13)2014年发表的杨军«辽代人口总量考»一文认为辽代人口可分为五个部分:诸斡鲁朵人口㊁诸部族人口㊁五京州县人口㊁属国属部人口以及僧尼㊁流民等不入籍人口ꎬ总户数约为166.2万ꎬ如按每户7口或8口计ꎬ总人口分别约为1243.4万㊁1409.6万ꎬ即使按传统的每户5口计ꎬ也达911万[17]ꎮ从以上研究成果可见ꎬ凡是对辽代人口进行细致测算的学者ꎬ大多是把五京州县㊁诸斡鲁朵㊁诸部族这三部分人口相加从而得出辽代的总人口ꎬ这是因为这几部分人口都在辽代户籍内且有史可依能够考订出来ꎬ其结论相对坚实ꎮ其中又以王孝俊的考证最为细致㊁可信 即辽代可考的总户数约为127.6万ꎬ这是笔者展开下一步研究的基础ꎮ㊀㊀二、辽代汉人比例辨辽代民族构成复杂ꎬ契丹人作为统治阶级是主体民族ꎬ汉人作为人口最多的民族也可以说是主体民族ꎮ目前已有多位学者对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所占比例进行过推测ꎬ虽然对于汉人是辽代人口第一大民族并无异议ꎬ但关于汉人人口具体占辽代总人口的多少比例ꎬ学界又存在分歧ꎬ分别为四成㊁五六成与六七成不等ꎮ现按研究结论从小到大的顺序述论如下ꎮ(一)关于孟古托力«辽朝人口蠡测»一文的相关结论孟古托力«辽朝人口蠡测»[12]一文选定天庆四年(1114)作为人口测算的标准时间ꎬ这一年辽代人口总数约为840万ꎬ其中契丹人约30万户150万人ꎬ汉人约330万人ꎬ分别占辽代人口总数的18%㊁39%ꎮ孟文认为辽代的汉人主要分布在三个地区:南京道㊁西京道和东北地区ꎬ其中南京道和西京道基本都是汉人ꎬ东北地区的汉人则是辽代陆续从中原掠夺或中原主动来投安置到上京道㊁中京道㊁东京道者ꎬ此论如今已成为学界共识ꎮ一般学者都是以«辽史 地理志»所载户数为基础来推断辽代人口ꎬ孟文则另辟蹊径ꎬ但其标准又并不统一ꎮ先看南京道人口ꎮ«辽史 地理志»载南京道有21.9万户ꎬ但孟文认为这并非其选用的标准时间 1114年的户数ꎬ所以弃而不用ꎬ而是围绕«契丹国志 四京本末»所载 燕京析津府ꎬ户口三十万 [18]241这条史料做文章ꎬ认为应理解为燕京所辖各州县为30万户ꎬ再加上不隶属于燕京的平州所辖的3万户ꎬ则1114年南京道有33万户ꎬ每户按5人计ꎬ人口总计165万ꎮ再看西京道人口ꎮ西京道共有45个州军县ꎬ«辽史 地理志»注明户口数字的仅31个ꎬ合计16.22万户ꎬ 剩下14个州军县未标明户口ꎬ而且难以考索 ꎮ孟文明确指出16.22万户这个数字并非同一时间数字的总和ꎬ言外之意此数字并非其选用的标准时间1114年的ꎬ但仍认为 这个数字作为参考还有一定的价值 ꎬ随后便下结论云: 天庆四年(1114)ꎬ西京道总有18万户ꎬ约90万人ꎮ 然而此18万户的数据从何得出ꎬ文中并无说明ꎮ最后看东北地区汉人ꎮ孟文依然反对利用«辽史 地理志»所载 残缺不全的数字 ꎬ与计算南京道人口一样ꎬ又根据«契丹国志»一条史料进行推论ꎮ由于现«契丹国志»点校本相关内容跟孟文所引有差异ꎬ故引孟文原文如下: «穆宗纪»载ꎬ应历二年(952)十月ꎬ 辽瀛㊁莫㊁幽州大水ꎬ流民入塞(后周与辽的边界塞障)者四十万口 中国民(中原人)被掠得归者什五六ꎮ 孟文据此认为ꎬ此 四十万口 占被掠人口的 什五六 应是事实ꎬ那么北上的汉人总有七八十万(其中包括主动北上投靠者)ꎬ这其中足有60万住在东北地区ꎬ到1114年 总能发展到75万人 ꎮ孟文的结论是:辽代1114年的汉人人口ꎬ应是当时南京㊁西京两道汉人人口与东北地区汉人人口之和ꎬ即165万+90万+75万=330万ꎮ孟文独具一格的学术创新精神值得尊重ꎬ但放弃«辽史»中最基本的人口数据不用ꎬ却凭借内38容错讹甚多㊁被学界批为 伪书 的«契丹国志»所载数字来做推论ꎬ难免令人生疑(«契丹国志»作为除«辽史»外研究辽代历史最系统㊁最具参考价值的文献ꎬ其史料价值不容忽视ꎬ但此书的缺陷我们也务必正视ꎮ刘浦江曾对«契丹国志»的来历进行了详细考辨ꎬ认为此书当为元朝书贾所作ꎬ主要取资于宋代文献ꎬ并托名南宋叶隆礼ꎻ且把该书的主要纰漏归纳为五种:篡改史料㊁误解原文㊁节录失误㊁机械抄书㊁缺乏常识ꎬ尽管 无意贬抑«契丹国志»一书的史料价值 [19]ꎮ其观点基本已成为学界共识)ꎮ其结论成立的前提是«契丹国志»三十万 四十万 之数据务必可靠ꎮ那么具体情况如何呢?关于前一条数据ꎬ点校本«契丹国志 四京本末» 南京条 校勘记云: 此节全本许亢宗«行程录» [18]245ꎬ指明了其史料来源ꎮ许亢宗«行程录»即«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ꎬ对照二者文本ꎬ«契丹国志»此段确实基本照抄前者ꎬ只是个别文字有所改易[20]ꎬ但«契丹国志»所载 燕京析津府ꎬ户口三十万 ꎬ却是前者所没有的ꎬ不知所据为何ꎬ也无法判断其准确性ꎬ且孤证不立ꎮ故仅凭此 户口三十万 的记载推断南京道的人口ꎬ似乎有欠稳妥ꎮ关于后一条数据ꎬ点校本«契丹国志 穆宗纪»原文是: 辽瀛㊁莫㊁幽州大水ꎬ流民入塞者数十万口 中国民被掠得归者什五六 ꎬ而文后校勘记云: 流民入塞者数十万口ꎬ 数 原作 四 ꎬ据«通鉴»卷291改ꎮ [18]63可见«契丹国志»此条史料抄录自«资治通鉴»卷291ꎬ但却径改 数十万 为 四十万 ꎬ不知所据为何ꎬ故点校者据«资治通鉴»改回ꎮ故孟文采用并不可靠的 四十万口 这一数据来推论辽代东北地区汉人数量ꎬ结论恐难成立ꎮ综上ꎬ孟古托力«辽朝人口蠡测»一文关于辽代汉人为330万口的结论值得商榷ꎮ(二)关于路遇㊁滕泽之«中国人口通史»一书的相关结论路遇㊁滕泽之«中国人口通史»一书认为ꎬ辽代总人口1050万中ꎬ汉人约为570万ꎮ其思路是先算出人口总数ꎬ然后再分别估算出契丹人为230万㊁渤海人为50万㊁女真人为100万及其他少数民族共计100万ꎬ再用总人口数1050万减去以上已估算部分ꎬ余下的即为汉人ꎬ约570万[3]454-465ꎬ则汉人人口占辽代人口总数的54.3%ꎮ这种思路在方法上无可挑剔ꎬ只要契丹人㊁渤海人等相关数据没有问题ꎬ结论就可以成立ꎮ但问题是ꎬ上述数据可靠吗?该书对契丹人数量的推算最为细致ꎬ其方法是根据兵丁来推算民户ꎮ该书作者认为辽代的兵丁主要由三部分组成ꎬ即御帐亲军(30万)㊁宫卫(16万)㊁其他(4.52万)ꎬ总计50.52万ꎬ按 平均每户2丁ꎬ户均人8口 计ꎬ相应民户大约有202万人ꎬ再加上隶属于部族的大首领军(10.8万)㊁著帐户及不见于记载的契丹人户ꎬ辽代契丹人共有230万[3]456-468ꎮ初看结论似乎没有问题ꎬ但实际上该书所运用的御帐亲军和大首领军的相关数字是错误的ꎮ据邓广铭考证:«辽史 兵卫志» 御帐亲军 与 大首领军 两条记载均抄自«契丹国志»ꎬ间接来源则是宋初大臣宋琪的奏章«平燕蓟十策»ꎬ乃元人修«辽史»时在宋琪«平燕蓟十策»基础上所误增ꎻ而且御帐亲军的数目前后不同ꎬ在辽太宗时最多只有3万ꎬ«辽史 兵卫志»所载30万之数是不对的[21]ꎮ因此ꎬ该书作者根据 平均每户2丁ꎬ户均人8口 的原则ꎬ推算出30万御帐亲军有相应民户15万户㊁120万人的结论是不对的ꎬ至少扩大了10倍ꎮ又据邓广铭考证ꎬ辽代所谓部族兵ꎬ是指役属于契丹诸部以外如奚㊁霫㊁女真㊁党项㊁沙陀者[21]ꎬ而不是该书作者所说的出自契丹五十四部族中的契丹人ꎮ所以ꎬ10.8万大首领军算成契丹人也是有问题的ꎮ该书关于契丹人数量的推论虽然不够严谨ꎬ但毕竟是有数据可依的ꎬ而关于女真人以及其他少数民族人口的数字则纯靠推测ꎬ并无任何资料支撑ꎮ因此ꎬ该书用计算出的辽代总人口数减掉其他民族人口数所求得的汉人人口数自然难以令人信服ꎮ(三)其他两种相关结论魏特夫㊁冯家昇«中国社会史:辽(907 1125)»一书认为ꎬ在辽代380万的总人口中ꎬ契丹人为75万ꎬ汉人最低也有240万[6]58ꎬ则汉人人口占辽代总人口的63.2%ꎮ但此数据的得出只48是该书作者的一种 合理推测 ꎬ并无具体论证支撑ꎬ数据从何而来也没有说明ꎮ1996年出版的项春松«辽代历史与考古»一书附录 赤峰地区辽代人口 中指出ꎬ辽代境内共有20多个民族ꎬ其中契丹人与奚人人口约占总人口的12%~15%ꎬ汉人占65%~70%ꎬ其余民族则渤海人最多ꎬ高丽人次之[22]ꎮ但此书只有结论ꎬ并无具体论证过程ꎬ数据依何而得也未可知ꎮ总之ꎬ笔者所见成果中对汉人人口在辽代总人口中所占比例给出明确数据的有以上四种ꎬ结论分别是39%㊁54.3%㊁63.2%㊁65%~70%ꎮ而这些数据的得出或缺乏具体考证ꎬ或所依据的材料不可靠ꎬ所以此问题尚有待进一步探索ꎮ㊀㊀三、辽代汉人数量及比例考辽代户口类型可分为五种:五京州县户口㊁斡鲁朵户口㊁部族户口㊁头下军州及寺院中的 二税户 ㊁属国户口ꎬ但国家可以实际控制的是前四种户口[15]67-74ꎬ户数可考的则是前三种ꎬ总数约127.6万户[5]122ꎮ辽代的汉人则主要分为两部分:五京州县民户㊁诸斡鲁朵的 蕃汉转户 ꎮ其中蕃汉转户即诸斡鲁朵提辖司所管之民户ꎬ应是契丹人以外ꎬ分布于各京的以汉人为主包括其他民族的一种民户[23]ꎮ蕃汉转户的户数ꎬ«辽史 营卫志»明确记载为 十二万三千 [24]410ꎬ但实际应为12.4万ꎮ既以汉人为主ꎬ姑且以2/3计ꎬ则为8.26万户ꎮ下一步则来计算五京州县的汉人民户ꎮ«辽史 地理志»对辽代州县人口的记录是以五京道为基本单位的ꎬ且详略不一:南京道全部州军县都有户数记载ꎬ西京道记载相对较详ꎬ上京道㊁东京道缺漏较多ꎬ中京道缺漏最多ꎬ只有1县的户数记载ꎮ南京道㊁西京道是汉人的传统居住区ꎬ其人口基本都可以算作汉人ꎬ学界对其户口数量的计算近些年已趋向一致ꎮ如武玉环计算分别为27万户㊁18.6万户[16]220㊁223ꎬ张国庆为24.7万户㊁20.7万户[15]75ꎬ王孝俊为24.7万户㊁20.9万户[5]96㊁99ꎬ两道总户数则分别为45.6万户㊁45.4万户㊁45.6万户ꎬ非常接近ꎮ姑取其平均值45.5万户ꎬ视为燕云地区汉人的数量ꎮ燕云地区是汉人的传统聚居区ꎬ而辽建国前后ꎬ从中原主动进入辽境的汉人以及通过战争俘掠的汉人ꎬ多被辽代统治者安置在契丹腹地潢河㊁土河流域ꎬ即上京道东南部㊁中京道东北部及东京道西南部ꎮ为便于说明问题ꎬ笔者据«辽史 地理志»制作了 辽代上京㊁东京㊁中京道汉人户数表 (见下页)ꎮ由于这三道ꎬ尤其是中京道的户数«辽史 地理志»缺漏严重ꎬ故需要按照一定的方法推算其相应户数ꎬ其推算标准有如下三点ꎮ第一ꎬ«辽史 地理志»无户数记载的州县ꎬ其户数按王孝俊 临近区域参照法 进行推算ꎬ而上京道㊁东京道㊁中京道的平均户数分别是2136户㊁838户㊁3568户[王孝俊解释说: 所谓临近区域ꎬ是一个相对的概念ꎬ辽分五京道ꎬ每个京道的人文㊁地理环境应该都是相对一致的(我这里用相对一词ꎬ因上京道南北差别其实是非常大的)ꎬ至少对其他京道来说是这样ꎬ各个州之间就是相邻的区域ꎻ同样ꎬ对每个州内部的环境来说ꎬ各个县又是相邻的区域ꎮ这样ꎬ每个道的户口平均数㊁每个州的户口平均数就成为推算缺载户数州㊁县的两组参考数据 ][5]81㊁112ꎮ这是在直接数据缺乏时相对最科学的一种估算法ꎬ其数据也应最接近史实ꎮ第二ꎬ«辽史 地理志»记载的多民族杂居州县ꎬ若系两种民族杂居者(如上京道长泰县)ꎬ或蕃㊁汉共同守陵者(如庆州)ꎬ则取户数的一半为汉人ꎻ若系三种民族杂居者ꎬ则取1/3为汉人ꎬ并都在表中数字后加 ? 以示区别ꎮ第三ꎬ«辽史 地理志»只记载某州县有汉人ꎬ但无户数或户数记载模糊的ꎬ尽量以保守数字估算ꎬ并也在数字后加 ? 以示区别(具体分析详后)ꎮ由表中所列州县的汉人分布情况ꎬ可估算上京㊁东京㊁中京三道汉人的户数如下ꎮ第一ꎬ上京道地区ꎬ共有18个州县记载有汉人ꎬ并基本都有户数ꎬ无户数的一般是汉人与其他民族杂居ꎬ则可按一定标准推算出来ꎮ只有怀州的汉人户数不好计算ꎬ史载太宗 掠燕㊁蓟所俘亦置此 ꎬ但又只明确记载怀州下辖扶余㊁显理两县的户数分别为1500㊁1000[24]501-502ꎬ且均是渤海人ꎬ故保守估算怀州汉人的户数为200户ꎮ如此上京道地区汉人总计2.22万户ꎮ58㊀表辽代上京㊁东京㊁中京道汉人户数表道府州县(治所今地)汉人来源情况户数上京道上京临潢府临潢县(内蒙古巴林左旗东南波罗城)太祖天赞初南攻燕㊁蓟ꎬ以所俘人户建ꎮ户三千五百3500长泰县(波罗城南四十里)汉民与渤海民杂居ꎮ户四千2000定霸县(波罗城西)汉民与渤海民杂居ꎮ户二千1000潞县(波罗城东)本幽州潞县民ꎬ天赞元年破蓟州掠潞县民ꎬ与渤海人杂处ꎮ户三千1500怀州(内蒙古巴林左旗西岗岗庙古城)先迁渤海民ꎬ会同中ꎬ掠燕㊁蓟所俘亦置此200?庆州(内蒙古巴林左旗西北查干木伦河西岸白塔子)有永庆陵ꎬ置蕃㊁汉守陵户三千1500泰州兴国县(内蒙古扎赉特旗宝力根花苏木青山屯城址)本山前之民ꎬ因罪配隶至此ꎮ户七百700长春州长春县(吉林前郭尔罗斯县西北他虎城)燕㊁蓟犯罪者流配于此ꎮ户两千2000乌州爱民县(吉林双辽市西)拨剌王从军南征ꎬ俘汉民置此ꎮ户一千1000仪坤州广义县(内蒙古翁牛特旗西)应天皇后以四征所俘居之ꎬ因建州县ꎮ户二千五百500龙化州龙化县(内蒙古奈曼旗西北)太祖南掠燕㊁蓟ꎬ所俘建城置ꎬ东伐女真ꎬ迁数百户ꎮ户一千500壕州(辽宁彰武县东南)国舅宰相南征ꎬ俘掠汉民居此ꎮ户六千6000原州(辽宁康平县西北)国舅金德俘掠汉民建城ꎮ户五百500福州(内蒙古科尔沁左翼后旗东)国舅萧宁南征俘掠汉民居此ꎮ户三百300顺州(辽宁阜新市东十家子车站附近)横帐南王府俘掠燕㊁蓟㊁顺州之民ꎬ建城居之ꎮ户一千1000镇㊁维㊁防州(镇㊁维两州在蒙古布尔根省ꎬ防州在蒙古土拉河中游西岸塔勒-乌兰 巴勒嘎斯古城址)以渤海㊁女真㊁汉人配流之家七百余户分居三州233?东京道东京辽阳府(辽宁辽阳市)神册四年ꎬ以渤海㊁汉户建东平郡ꎻ天显三年ꎬ迁渤海人居之ꎬ升为南京ꎻ会同元年ꎬ升为辽阳府ꎬ改为东京200?宣州(朝鲜平安北道义州城)开泰三年徙汉户置ꎬ隶保州919来远城(辽宁丹东市九连城东鸭绿江中黔定岛上)统和中ꎬ伐高丽ꎬ以燕军骁猛ꎬ置两指挥ꎬ建城防守838宗州(今地无考ꎬ或在鸭绿江流域一带)耶律隆运以所俘汉民置838海北州(辽宁义县南开州屯)世宗以所俘汉户置838贵德州(辽宁抚顺市城北高尔山前)太宗时察割以所俘汉民置838沈州乐郊县(辽宁沈阳市老城区)太祖俘蓟州三河县民ꎬ建三河县ꎬ后改名838灵源县(今地无考ꎬ当在辽宁沈阳市境)太祖俘蓟州吏民ꎬ建渔阳县ꎬ后更名838广州(辽宁沈阳市西南大高华堡)太祖以渤海人建铁利州ꎬ圣宗时废ꎬ开泰七年以汉户置838祺州(辽宁康平县东南小塔子村)庆云县(同上)太祖以檀州俘户建ꎬ后更名太祖俘密云县民建ꎬ后更名838遂州(辽宁昌图县境)采访使耶律颇德以部下汉民置838双州(辽宁沈阳市北石佛寺村古城)沤里僧王南征ꎬ以所俘镇㊁定两州之民置838 68。
[键入文字]百万契丹人都去哪儿了?古契丹在中国的哪个地方历史上,在公元907—1125 年共218 年间,北方有一个国家,那就是辽国,辽国的民族就是历史上所说的契丹人。
916 年,耶律阿保机称帝,年号神册,建国号契丹。
947 年,改国号为大辽。
1124 年,中京决战失败,耶律大石率部西迁。
1125 年,辽国为金所灭。
1132 年,耶律大石称帝,史称“西辽”。
1218 年,西辽政权为蒙古所灭。
辽全盛时,疆域从东北至今日本海黑龙江口,北至蒙古国中部的楞格河、石勒喀河一带,西到阿尔泰山,南部至今天津市的海河、河北省霸县、山西省雁门关一线与北宋交界,与当时统治中原的宋朝相对峙。
在我的老家辽西锦州、葫芦岛、朝阳、阜新等地,如果聊起家族史来,总是问一句:“你们祖先是哪的?”回答都是关内来的移民。
的确,辽西这一代在清朝前少有汉族人居住,现在的汉族人都是外来移民。
梁羽生、金庸笔下,经常描写辽国的契丹人搏击长空英勇善战动人情节。
原来辽国就是笔者生活的这块土地。
在北镇的医巫闾山风景区还有辽国宰相耶律倍年轻时读书处旧址。
辽国在宋代时是北方很强盛的一个国家。
梁羽生、金庸笔下的契丹人个个剽悍勇猛,在二百多年的时间里确实曾辉煌一时,金戈铁马往来于东北关内,草原中原,长城内外。
但令人惊异的是,这样一个强盛的民族,自明代以后就集体失踪了,人们再也听不到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
在辽西只能从一些寺庙及出土的石碑上找寻一些关于契丹人的丝足马迹,而辽国历史少有文字记载,又因国破山河碎,历史档案更无从谈起。
契丹人究竟去了那里?他们还有没有后裔?寻找这个失踪的民族,成为一个诱人的历史之谜,也成了当年辽国土地上的东北人茶余饭后关注的话题,有人甚至问自己是不是契丹人的后裔?据史料记载,辽国灭亡的时候拥有数百万之众。
那么,人们不免要追问:百万契丹人哪里去了?史学界只能推测几百万契丹人的命运大致有三种:1。
隋唐时期各民族的分布及迁徙一、突厥民族起源与突厥汗国建立突厥可汗自称与“九姓回纥”同族,而回纥族出铁勒。
铁勒于战国、秦汉时称“丁零”,因民俗喜乘高轮车,所以北魏时亦号“高车”,“或曰敕勒,讹为铁勒”③。
突厥既与回纥同源,则亦应源自铁勒。
隋唐之际,突厥强悍,役使铁勒诸部为种族奴隶,遂模糊了其族出铁勒的真相。
突厥的最初活动地在准噶尔盆地之北,约在今叶尼塞河上游,后来迁移到高昌的山北。
公元五世纪中叶,柔然攻占高昌,由是突厥沦为柔然的种族奴隶,被迁徙到金山(今阿尔泰山)南麓,世为柔然“锻奴”(突厥人工于锻铁)。
①“金山状兜鍪(即战盔),俗呼兜鍪为突厥”,因而这支定居于金山之阳的铁勒部落,遂以突厥为族号②。
西魏大统十二年(545),突厥首领阿史那土门降铁勒五千余户,由之部落强大,为中原皇朝刮目,西魏文帝遂于大统十七年(551)以长乐公主妻之。
西魏废帝元年(552),土门大败柔然,自称伊利可汗,建突厥汗国于漠北地带。
土门死,子科罗(乙息记可汗)、俟斤(木杆可汗)先后继立。
木杆可汗在位时(553—572),灭柔然,破■哒,走契丹,并契骨,威震塞外,“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今里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北至北海(今贝加尔湖)五、六千里皆属焉”③。
突厥汗国的分裂北齐后主天统三年(567),伊利可汗(即土门)弟阿史那室点密灭亡■哒(又称滑国,建都于今阿富汗之北巴里黑城),击败波斯,自立为西面可汗。
室点密征西域时,其下“有十大首领”,且“有兵十万众”,及平西域诸国和自为可汗后,号其部为“十姓部落”①。
达头可汗(室点密子)时,因“兵强而位下”,遂与东面沙钵罗可汗(即乙息记可汗之子阿史那摄图)争战。
时隋根据长孙晟建议,对突厥东、西可汗实行“远交而近攻,离强而合弱”的反间政策②,更加深了突厥内部的裂痕。
于是,达头联合阿波可汗(即木杆可汗子阿史那大逻便)及贪汗可汗等离心于沙钵略的势力,于隋文帝开皇三年(583)正式独立。
③《新唐书》卷二二二上《南诏传》上。
契丹族的发源地是哪里契丹族的发源地是哪里?1.民族契丹族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有深远影响的少数民族。
“契丹”本意为镔铁,表示坚固。
由于契丹的名声远杨,国外有些民族至今仍然把中国称做“契丹”。
契丹本属东胡族系,是鲜卑的一支,4世纪中从鲜卑族中分离出来,游牧于潢水(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的锡拉木伦河)。
土河(今赤峰市境内的老哈河)一带。
6世纪前期,契丹族尚处在部落阶段,唐初形成部落联盟,曾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
唐太宗贞观二年(628年),契丹部落联盟背弃突厥,归附唐朝。
契丹与唐朝之间,既有朝贡、入仕和贸易,也有战争和掳掠。
907年,契丹建立了政权,成为中国北方一个强大势力。
916年,契丹族首领耶律阿保机创建契丹国。
947年,太宗耶律德光改国号为辽,辽成为中国北方统一的政权。
契丹王国强盛,其疆域东自大海,西至流沙,南越长城,北绝大漠。
1125年,辽为金所灭,此后契丹逐渐被融合。
契丹是一个进取开放的民族,通过与中原及西方的密切交往,创造了具有特色的文化。
契丹人采取因俗而治的政策,“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又仿汉制实行科举,制订成文法典。
建立全体男丁皆人兵籍的兵制,又依本身游牧民族习俗而首创五京制。
共建有5个都城,即上京、中京、东京、南京和西京。
其中首都辽上京和陪都辽中京均建在北方草原契丹本土内(今内蒙古赤峰市境内),是著名的草原城市。
契丹人于920年仿汉字偏旁创制了契丹文字,史称大字,后又仿回鹘文创制了契丹小字。
契丹文字的创造标志着契丹族的进步。
契丹人还喜欢绘画,皇太子耶律倍便是契丹国著名的画家,尤其擅画马。
契丹族广建佛寺和佛塔,使辽王朝的文化颇为昌盛。
内蒙古草原东部是契丹族的发祥地,也是其立国后统治的中心区。
在这里留下了大量珍贵的契丹族遗迹遗物,成为草原文明繁荣的象征。
2.艺术契丹是骑马打天下的民族,骑兵部队是其立国之本,契丹骑兵骁勇善战,与宋、西夏战争中经常取胜。
辽代北方民族的内聚:辽宁地区的移民及其影响肖忠纯【摘要】辽代,东北地区处于大移民时期.由于辽宁地邻契丹内地,地旷人稀,且经济条件较好,所以更是移民频繁,规模空前.移民以内聚型流入为主,且多为战俘型移民.汉人和渤海移民居多,兼有契丹、女真、奚、西夏、新罗等族移民.移民大多聚族而居,形成辽宁地区大杂居、小集居的民族人口分布状态.在辽宁地区,辽河以西多为汉人,辽河以东渤海人居多,而其他民族则集中分布在若干州县和地区之内.这种内聚型移民促进了辽宁经济全面繁荣,城市建设兴起,交通线路得到改善,也促进了中原文化的传播和民族融合.【期刊名称】《内蒙古社会科学》【年(卷),期】2012(033)001【总页数】4页(P66-69)【关键词】辽代;辽宁地区;内聚型移民;影响【作者】肖忠纯【作者单位】渤海大学政治与历史学院历史系,辽宁锦州1210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K280.1在辽宁的古代历史中,辽代以前曾有山戎、东胡、秽貊、汉、乌桓、鲜卑、高句丽等多民族活动。
由于多年战乱,唐代后期辽宁汉人和其他民族人口大量减少,地旷人稀。
到了辽代,辽宁地区各民族人口状况发生了剧烈而频繁的变化。
至今,学界针对辽宁地区古代移民和人口问题的研究仍较为薄弱。
开展这方面的研究有利于对辽史和东北地区古代民族的研究。
辽代兴宗以前,诸帝征伐不断,掳掠了大量人口,迁入上京、中京和东京道地区。
与今辽宁地区相关的移民不仅频繁,而且数量众多。
自耶律阿保机于公元901年任夷离堇以来,多次南掠中原、伐女真、灭渤海国,掳掠了大量人口。
这些人口许多被安置在今辽宁地区。
据《辽史·太祖纪》记载,神册四年(公元919年)二月,“修辽阳故城,以汉民、渤海户实之,改为东平郡”;次年十二月,“诏徙檀、顺民于东平(今辽阳市老城)、沈州(今沈阳市)”;天赞三年(公元924年)夏五月,“徙蓟州民实辽州(治今新民辽滨塔村)地”[1](卷2《太祖纪下》)。
另据《辽史·地理志》记载,壕州(今彰武县小南洼古城)、霸州(今朝阳市,后升兴中府)、黔州(今义县北)及其下辖盛吉县、锦州、沈州及其下辖乐郊县和灵源县、广州(沈阳市西南彰义站)、祺州(今康平市东南小塔子古城)及其下辖庆云县、银州(今铁岭市银州镇)永平县、归州(盖州熊岳城西南归州)等州县为太祖时移民所建,宜州(今义县东北)也为太祖时所建。
契丹族是怎样发展经济的?契丹族的经济来源是什么本文导读:契丹各部的农业,大约出现于大贺氏联盟时期。
唐朝在给大贺氏联盟首领的敕书中常常农牧并提,说明这时联盟中某些部落已经有了简单粗放的农业。
迭剌部的农业生产当始于阿保机的祖父匀德实时期,即遥辇氏联盟的中后期。
辽朝的土地有公田和私田两类。
在沿边设置的屯田自然是公田。
募民耕种的在官闲田也是公田,百姓领种十年以后,要对朝廷缴纳租赋。
至于所说的“占田置业入税”则是私田了。
估计屯田多集中在北部沿边,私田则多在辽国南境。
在契丹的汉人依然是以男耕女织的方法维持家庭收入。
同时,契丹将战争中俘掠的汉人,安置在契丹腹心地区,建立许多头下军州。
除少部分需上缴,其余收入皆归头下主所有。
辽廷为了鼓励人民开辟荒地,立例若成功开辟农地可免租赋十年,形成契丹特有的农牧混合经济。
畜牧业契丹的畜牧业十分发达,契丹人的牧业经济得到了较大发展。
契丹等游牧民族牧养的牲畜,羊、马为多,牛、驼次之。
四至八月,牧草繁茂,是他们放牧的黄金季节。
冬季则驱牲畜迁于朝阳背风的平沙处。
牧业是契丹等部落民的生活来源,也是契丹所以武力强盛、所向克捷的物质条件。
群牧由北枢密院管辖,设林牙掌管部籍,另有马群、牛群太保等负责掌管群牧的具体事务,朝廷定期验检簿籍,以了解牲畜繁息情况,以牲畜数量的增减考察群牧官政绩的优劣,决定升黜。
群牧的盛衰,直接关系到辽朝武装力量的强弱。
契丹各部和属部中的阻卜、乌古、敌烈、回鹘、党项等,主要从事游牧业。
羊、马是契丹等游牧民的主要生活资料:乳肉是食品,皮毛为衣被,马、骆驼则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战争和射猎活动中马匹又是不可缺少的装备。
羊、马也是辽朝向契丹诸部和西北、东北属国、属部征收的赋税和贡品,因而受到统治集团的重视。
游牧的契丹人,编入相应的部落和石烈,在部落首领的管理下,在部落的分地上从事牧业生产,承担著部落和国家的赋役负担,没有朝廷和部落首领的允许,不能随意脱离本部。
他们是牧区的劳动者、牧业生产的主要承担者,是部落贵族的属民。
辽金时期的汉族与少数民族关系辽金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时期,也是中原汉族与北方少数民族关系紧密交织的时代。
汉族与少数民族在辽金时期的相互影响与交流,对于中国历史的演变和多元文化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辽金时期是中国历史上胡汉融合最为深入的时期之一。
辽国建立后,契丹族在中原实行汉化政策,逐渐与汉族融合。
一方面,契丹族逐渐接受汉族的文化、习俗和政治制度,逐渐融入中原社会。
另一方面,汉族社会也受到契丹族的影响,一些汉族文化元素被引入到北方地区。
例如,契丹族的“契丹大夏”、“契丹太平”等语言习俗逐渐渗透到汉族社会,并渐渐形成了北方地区的特色。
辽金时期的汉族与少数民族关系还体现在社会经济交往方面。
随着契丹族在中原的汉化进程,两族之间的经济交往逐渐增多。
契丹族统治者对中原地区的开发和管理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促进了中原地区的经济繁荣。
同时,汉族商人也经常前往北方地区进行商业活动,推动了北方与中原的经济交流与发展。
这种经济交往与互动不仅促进了辽金时期社会经济的繁荣,也为后来元朝帝国统一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在文化领域,辽金时期的汉族与少数民族关系也表现出一定的特点。
一方面,契丹族在统治中原地区的同时,也愿意接纳汉族的文化和学问。
契丹贵族上下求索、推崇儒学,对汉族儒家经典进行研究和推广,致力于在政治与文化上的汉化。
另一方面,汉族文化也受到契丹文化的一定影响。
契丹文字的使用和宗教信仰与汉族社会交流,使得契丹族的文化成为当时中原地区的一部分。
同时,契丹族也在艺术、音乐、舞蹈等方面对汉族传统文化进行了吸收和发展,形成了充满独特魅力的辽金文化。
然而,辽金时期的汉族与少数民族关系并非没有矛盾与冲突。
随着辽金帝国的扩张与发展,中原地区人口减少,土地资源受到压迫,汉族与少数民族之间的矛盾逐渐加剧。
尤其是金朝建立后,金朝统治者采取了以金人为主,汉人为辅的独尊政策,限制了汉族的地位和发展空间,导致了汉族与少数民族的矛盾激化,最终引发了金辽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