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教授与父母谈谈—腭裂术后再次手术的时机
- 格式:docx
- 大小:15.33 KB
- 文档页数:1
石冰教授谈谈【232】软腭长度延长在腭裂手术中的作用软腭延长是腭裂手术设计与操作中最古老的话题,是腭裂手术技术上最主要的追求之一,另一追求是腭帆提肌重建。
但至今国际上能实现腭帆提肌解剖学重建的医院和医生却很少,所以,实质上,软腭延长仍是绝大多数手术医生的技术水平的标志。
软腭延长方法至关重要。
在百余年前,医生们延长软腭主要是通过在硬腭上作松弛切口,继而将软硬腭整体后退,从而实现软腭的延长。
但随着术后患儿继发上颌骨畸形的出现,医生们开始想办法将硬腭上的松弛切口范围和长度缩短,以减轻颌骨继发畸形的发生。
百余年来这一努力一刻也没停止。
其后是Furlow医生将软腭作成Z字形切口,通过相互交叉来延长软腭,并获得了成功。
但遗憾的是这种方法对稍宽和长的腭裂,应用起来就非常困难,不少医生从期望到失望。
近年来,我们团队利用对腭帆提肌解剖学重建的坚实功底,通过扩展鼻咽腔侧壁切口,有效的在术中将所有的腭裂均先变为软腭裂,然后利用Z形切口设计,达到与Furlow法一样的软腭延长效果,但避免或大大减轻了上颌骨畸形的发生。
可能有患儿父母和医生会问,必须要延长软腭吗??对婴幼儿,特别是1岁以内的患儿而言,确实不延长软腭的也能获得比较高术后的腭咽闭合完全率,于是有医生断言,婴幼儿腭裂患者不需要软腭延长了。
其实,这样的结论是不全面的。
我们曾对那些腭裂术后腭咽闭合不全患者的研究显示患者存在软腭长度不足。
我们团队对腭帆提肌解剖重建后腭裂患儿术中延长软腭与不延长软腭的腭咽闭合结果进行了比较,结果发现延长软腭这一组患儿的腭咽闭合完全率较未延长那一组,提高了6至7个百分点,一举成为全世界同行学者的最高水平,而且是团队全体成员的平均水平,而不是某一专家个人的结果,所以怎么能说软腭延长不重要了呢。
尤其是对大龄患者更为重要。
医学无止境,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既然如此,虽然做软腭延长比两大瓣等方法复杂,对时间和操作技术的要求更高,但只要对患者有利,又提高手术效果,哪有不做软腭延长的道理呢。
石冰教授谈谈【132】建立唇腭裂华西法的心路历程华西法是本团队创建的唇腭裂修复手术方法的俗称,包括修复单侧唇裂的新旋转推进法和修复腭裂的SF法。
唇腭裂手术方法被持续改进是国际潮流,但能改进并最终经受得起实践检验与获得成功的方法较少。
因为唇裂修复手术的效果早已超出了普通医学的要求(伤口能顺利愈合,功能正常,形态基本正常),患儿家长迫切需要的是术后效果能达到“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腭裂修复手术所致的牙 继发畸形普遍且比较严重,尚在医学治疗标准之下,自然患者也不满足于此。
无论何种原因,使得医者不得不持续对唇腭裂的手术方法予以改进。
唇裂修复法的改进对唇裂修复方法的改进远远多于腭裂的,其实这不是源自唇裂患儿家长更迫切的原因,而是腭裂改进的风险更大与成功率较低的缘故。
华西法的建立历时20余年,从最初在国际上首创的唇裂修复定点以人中切迹角角平分线上的点,作为健侧上唇裂隙缘唇峰点旋转下降切口末端点的定点法则,直至建立了全新的旋转推进法,相比美国旋转推进法,我们的方法具有矫正鼻畸形更彻底和健患侧唇峰口角距更对称,以及切口更少的优点。
腭裂修复法的改进腭裂修复手术则经历了从Longenbeck法, 到Two flap法,再到Furlow法和Sommerlad法的筛选,开创性设计了独特鼻咽旁松弛切口,最终建立了免作硬腭松弛切口的SF法,术后成功率达到前述最高效果,且继发畸形得到了大幅度的控制。
鉴于国内外同行在唇裂手术方法改进的征途上,成功者甚少,而失败者居多的历史原因,所以注定了我们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不平坦的道路,被质疑,被诟病,我们也几度迷茫,走到几近放弃的边缘,但是强烈的责任心,好奇心和韧劲,使我们最终看到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愿景。
今日之华西法已越加成熟,术后效果也越加稳定,一路的艰辛曲折都是值得的,事实上也正是有了这些煎熬,才磨炼出今天的收获,正可谓是穷且益坚。
今天,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携手更多的同行,用华西法为唇腭裂患者和家庭圆梦,实现“花开一枝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意浓”的目标。
石冰教授谈谈【214】如何预防腭裂宝宝术后口角糜烂腭裂修复手术的年龄已普遍趋于低龄化,一些既往发生率不高和不被关注的问题越来越会显现出来。
腭裂术后口角糜烂就是其中的一个凸显的并发症。
术后的口角糜烂发生原因有两个,一是用开口器扩开口腔后,口角处的黏膜和皮肤组织从常见的松弛状态变为持续紧张,并且手术器械和缝合对口角处组织的反复摩擦,最终致使处于紧张状态的口角处组织细胞受到损伤,术后出现口角组织糜烂发炎。
虽然这种糜烂是浅表和可以自愈的,但比较疼痛,宝宝的反复哭闹就与此有关。
这种情况每一个医生都经历过,也有不少医者尝试各种办法去预防,但总体效果不好。
即使有些看似很科学,但实际应用起来要么非常繁琐,要么影响手术操作,很难被广泛接受和推广。
面对这种情况,最初我们试着将创可贴粘于两侧口角皮肤与黏膜,虽然保护组织的效果很好,但是受消毒液和唾液的浸湿,很容易脱落。
为此,我们又将创可贴与皮肤与黏膜缝合,不仅操作麻烦,而且患儿皮肤与黏膜受损,效果也不理想。
另外,创可贴的消毒也不完全符合手术室要求,只好作罢。
后来我将目光落在了我们手术时所戴的手套上,手套袖口处的橡皮筋,质地柔软且有弹性,将其环绕开口器,恰好可以遮盖两侧口角的部位。
说到开口器,还有一个小插曲,那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一次在深圳开学术会议,一个口腔器械的公司告诉我他们在模仿制作德国著名Digman开口器,但将去除压舌板(开口器的组成器件)两侧小的的翼状凸起,因为他们觉得这一结构没有用途。
我了解德国人的精明与工匠精神,未认可这个想法,但他们生产出的开口器还是去除了压舌板上两侧小的翼状凸起。
到我们用手套的橡皮筋绕行开口器时,才发现有翼状凸起的压舌板,橡皮筋保护口角的效果要好得多,现在这个公司已经恢复了开口器的原型设计并生产。
最近,专门研发和生产唇腭裂用具的福生公司已经制备了各种型号的专用于缠绕开口器保护两侧口角的硅胶条,使用后完全达到了既不妨碍手术操作又保护口角的确切效果。
石冰教授谈谈【240】腭裂修复术中重建悬雍垂的经历自从开始学习腭裂修复手术以来,悬雍垂形态的存留一直是医患双方发生争议较多的问题。
从患者而言,他们非常看重术后悬雍垂的形态,并认为其会直接影响宝宝语音的恢复。
但绝大多数的医者则不以为然,因为至今尚无专门的研究表明,悬雍垂对腭咽闭合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医者无所谓的样子,有时还会激怒患儿家长。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医者不在术中重建和恢复悬雍垂的自然形态呢?其实这是一个让医者感到窘迫的问题,何尝不想在术中予以恢复重建呢,只是失败率较高而已。
文献中对悬雍垂修复重建的方法介绍并不多,直言这一问题的专家也不多,因为一旦真被某位医者当作了问题,别的医者会以悬雍垂对发音的辅助作用不大来回应。
言下之意,这种问题需要提出来吗,有值得研究的价值吗。
学术界有种现象,谁提的问题越宏观,越倾向未来医学发展,越被热捧;相反提出的问题越实际,越具体,越着眼于当下,反而会被视为水平不高。
似乎“眼高手低”和“好高骛远”也有潜在褒义了。
如此,使得这一问题似乎变得不是问题了,这是我的亲身体会。
直到我在主译《唇腭裂综合治疗学》一书时,看到Furlow教授在书中详细介绍了悬雍垂的缝合技术,他的技术是在两侧悬雍垂的外侧,用水平褥式缝合的方法,将裂隙两侧的悬雍垂从黏膜面即外侧面,从中央部紧密的贯穿缝合在一起,并用一个纵向切法式面包的形象比喻,让人一目了然。
阅后深感振奋,自己举而未决的问题,被大师给点醒了,他的方法科学合理,便于操作。
然而,一路实践下来,腭裂修复术后悬雍垂复裂或分叉的问题,并未明显改观,使我又重新陷入了苦恼之中。
在无奈之下,我开始思索用最原始的方法,耐心仔细地从鼻腔面到口腔面将黏膜层对位缝合。
在缝合中,非常注意寻找可靠的进针点与进针部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要确保两侧黏膜组织对合后不会被风险切割与撕裂。
之后的临床实践表明,经过这样的技术改进,悬雍垂再造的成功率大大提高,失败率降到了5%以下。
石冰教授谈谈——预留腭瘘的意义什么是预留腭瘘?确实在医学术语中尚无这个词汇,为笔者所造,即医生在腭裂修复手术中有意留置形成的腭瘘。
我造这个词的目的,是想告诉患儿父母和患者朋友,预留腭瘘是医生顾全大局,从长远考虑,为患儿外形和功能整体恢复负责的不得已的举措。
可能会有人认为这是医生的强词夺理,今天我就专门谈谈这种预留腭瘘的缘由。
腭裂修复中的并发症在前几期文章中,我从不同角度的介绍了腭裂修复中的并发症,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上颌骨生长发育受到抑制的影响,最主要的原因是手术中硬腭裸露骨面暴露所导致。
要减低对上颌骨的抑制,就必须减少甚至不暴露裸露骨面,唯一的措施就是在手术中少做或不做硬腭松弛切口,而做松弛切口的目的是为了封闭腭部的裂隙,不做松弛切口,硬腭裂隙就有可能关闭不完全。
做了松弛切口后,患儿上颌骨发育受影响不做松弛切口,上颌骨发育未受影响所以,医生面临两难,要么利用松弛切口来关闭裂隙,但遗留裸露骨面;要么在硬腭前端遗留少许裂隙而不作松弛切口不形成裸露骨面。
“两害相权取其轻”,从患儿未来上颌骨(面部和脸型的中三分之一骨骼结构)的生长和发育来看,我们宁愿选择遗留硬腭前端的少许裂隙,而不强行作硬腭松弛切口。
这样依靠两侧腭瓣前端向中线持续的牵拉力,很快就能使遗留的硬腭前端裂隙变窄,成为前后向的规则的窄缝,这样不会影响孩子发音,更为重要的是在二次修复或行牙槽突裂植骨修复时,可以非常轻松的完全修补。
医生与父母之间的沟通在我按此法完成的既往病例中,在术前与父母深入沟通,患儿父母均能理解预留腭瘘的原因与目的,而不会抱怨和不满。
在这里我还想表明一个观点,那就是既往教科书或中外书籍中所述的“小腭瘘,大手术”,指的是那种形态不规则,特别是腭瓣断蒂后自然形成的以横距过大的腭瘘,才会造成修补困难,而我所介绍的预留腭瘘却不在此列。
爱心修复笑语新生。
石冰教授谈谈—如何观察腭裂术后宝宝的反颌与矫正时机
1
清晰的语音是我们希望通过手术获得的好的效果,而反颌是手术带来的不好的影响,但就目前的医学水平而言,还难以摆脱这种利弊并存的现状。
2
腭裂宝宝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伴有唇裂,一种是只有腭裂。
两种看似只是缺损程度的不同,其实,术后反颌发生的机制也有很大的不同。
伴有唇裂的腭裂宝宝,腭裂术后是否出现上下门牙的反颌,除了取决于腭裂修复中是否做了松弛切口外,还与唇裂手术后的上唇的张力大小有密切关系;而只有腭裂的宝宝的反颌除了与是否做了腭部的松弛切口有关外,还与自身生长发育潜能不足有一定关系。
男孩,4岁,乳前牙反颌
所以,无论哪种腭裂,在手术后父母都需要密切关注宝宝们的上下门牙咬合的情况。
3
一般腭裂术后宝宝的上下门牙在3岁左右就有可能出现反常现象,即让宝宝闭拢牙齿后,下前牙超过上前牙时,就该上医院找医生检查了。
早期矫治方法简单,效果好。
早期矫正器进行矫正
口腔内矫正图示
一旦超过8-10岁,就很容易形成骨性畸形而必须通过正頜手术矫正了。
早期简单矫正的方法,一般的口腔医疗机构均可制作和完成,所以腭裂宝宝父母可千万别忘了关注宝宝门牙的咬合情况哦。
爱心修复笑语新生。
石冰教授谈谈【173】对微小型唇裂整复的观点微小型唇裂俗称为隐形唇裂,虽然这并不是准确的定义,但沿用多年,并已在医患双方达成一致,也沿用至今了。
只是在发表国际论文的时候,就非改不可了,否则会被编辑误以为是腭裂有关的投稿,因为只有腭裂才有“隐形”的疾病名称。
就像“外切”这个名字一样,也是来自于患者的俗称,在医学上本无外切或内切的概念,但患者说多了,医者也就将就之了。
外切与内切的区别主要表现在是否在上唇的白唇的皮肤上作切口。
从手术效果和医者操作的精准程度而言,外切明显优于内切,主要表现在矫正畸形组织和器官更彻底,且不易复发。
对上唇皮肤瘢痕所能做的工作,医者是不断通过改进肌肉与皮肤断端的缝合方法,努力减少或避免之,临床实践证明,这种改进是有效的。
家长能做的则是按摩和坚持佩戴鼻模。
此外患儿或患者个体的生物学差异也会有所影响。
从年龄(影响最大规律)上看,婴幼儿的皮肤瘢痕修复能力明显优于成年患者,这与不同年龄阶段皮肤本身的增殖代谢有关。
说到外切,家长们自然考虑到皮肤的瘢痕问题,这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微小型唇裂本身上唇皮肤上存在的印迹或凹陷对上唇的影响,与上唇轻微的瘢痕并无明显不同,只是大家忽略了微小型唇裂固有的皮肤缺陷而强调了术后上唇皮肤上形成的瘢痕。
需知道瘢痕不是在原有唇部畸形上的叠加,而是取代原有上唇畸形后遗留下来的。
当然有可能轻于原有皮肤畸形,也有可能重于原有皮肤畸形,但不做手术肯定是不会去掉畸形的。
在此,我给患儿家长的意见就是,如果上唇皮肤印迹或凹陷等情况明显影响到上唇的整体美观,就应该采取外切的做法;如果尚未影响到上唇的整体美观,就可以不做外切。
医者的态度是,外切为主,内切为辅,因为绝大多数患儿皮肤的质量均不属正常。
但如果家长坚决要求不做皮肤切口,医者也会在免作上唇皮肤切口的情况下,尽力矫正鼻唇畸形。
最后说一句,无论内切还是外切,均建议尽早矫正畸形,因为,越早做畸形越不容易复发,无论内切还是外切。
▼。
石冰教授谈谈【166】单侧唇裂鼻小柱偏斜的矫正问题单侧唇裂患儿修复术前的鼻小柱向非裂隙侧(也称健侧)偏向的问题,医患皆知。
但对术后鼻小柱仍旧偏斜的理解则有所差异。
家长都以为,经过手术的矫正,偏斜的鼻小柱应该能恢复中线或正常的位置。
但有些医者常解释说,术后鼻小柱的偏斜有一个逐步回归正常位置的过程,由此在医患之间产生争议。
记得前年,受邀参加上海第九人民医院颌面外科王旭东主任主办的国际高峰论坛上,两位德国专家介绍他们的病例时,在解释术后鼻小柱仍旧偏斜的问题时说,“这一现象可以在恢复口轮匝肌的结构后逐步恢复正常”,我提问“你认为术后多长时间能够恢复正常?”,她想了想说一年左右。
我的好朋友,法国里尔大学暨欧洲颅颌面疑难杂症委员会委员Pelliern教授也曾这么向我解释,他甚至说到,鼻小柱偏斜的畸形始于宫内胎儿形成期,仅通过几十分钟的手术是不可能完全将鼻小柱偏斜矫正恢复正常的。
听似也有些道理,但在长期的临床病例随访中,我发现大多数的术后患儿,鼻小柱偏斜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自动矫正到正常的位置。
在刚刚召开的唇腭裂专业委员会昆明唇腭裂高峰论坛上,也有医者发表了对这一问题的临床观察和处理措施,并采用离断和重建鼻中隔软骨的方法矫正之,可见这是一个比较普遍的问题,而且处理起来也比较棘手。
在边思考边实践的过程中,我逐渐明晰了这个问题。
首先这不是一个骨性结构的问题,仅是一个皮肤表面解剖标志的错位表现,而非深层组织结构在起主要作用,因此矫正的重点在皮下缝合的方法。
理由之一就是,在很多应用了Millard最初的旋转推进法病例回访时,我们发现在他们身上很少有这种继发畸形的表现,而最初方法的设计是用C瓣向患侧鼻底的插入来矫正患侧唇高的,同时也矫正了鼻小柱偏斜。
2019年,美国西雅图的整形专家在贵阳参加第12次全国唇腭裂学术会议时,曾展示他们发现唇裂术前上唇各区域移位最明显的是健侧鼻底处。
为此,在随后的临床实践中,我们有意识的在鼻底裂隙两侧上唇组织缝合时,总是将健侧组织(包括皮肤和肌肉)多带一些,而患侧相应的组织则少带一些,结果发现可以非常有效的矫正鼻小柱偏斜的畸形。
石冰教授谈谈—做好SF腭裂修复术的秘密“武器”01我的理解My understanding要谈这一个话题,还得从一月前的一次同行间通话谈起。
那是我2017年11月11日在武汉主持刚刚完第11届国际颅颌面及唇腭裂大会(ICPF)开幕式后,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我最要好的国际著名唇腭裂专家的视屏电话申请。
我高兴的接通视频电话,他主要询问我如何能在腭裂修复手术中避免做硬腭松弛的方法,我回复说主要是理念,具体方法对他这样的行家并不算困难。
他说“我也认为不作松弛切口很好呀,问题是术中反复试了,还是做不到呀”。
我说“信则灵,这是实现目标的基础。
”他最后可能仍然认为我没有泄露真机,加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器械啊?”02“秘密武器”Secret weapon特殊器械,相当于秘密武器,我之后的日子里真陷入了深思。
思考的问题有二,一是到底什么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我记得在2005年,邀请英国Sommerlad医生来西安作学术报告的时候,听到他讲可以在少部分腭裂病例中实现不作硬腭松弛切口时,感到无比兴奋和联想。
Furlow医生在他的反向双Z法中也强调了对软腭裂可以不做松弛切口的意义,但可惜,没引起大家观念的转变。
相反,长庚和费城及国内的不少医生,是将Furlow的设计增加了硬腭松弛切口后广泛应用,但我从未看到Furlow医生这样改进或认可这样的改进,这使我们错失了改变观念的机会。
听了Sommerlad医生的报告,我下决心要去现场观摩,很快在微笑列车的支持下,组织了4人中国专家组,于2015年夏天飞到了伦敦,到Sommerlad医生所在的医院,近距离观摩了他的手术操作。
但遗憾的是多数专家认为如此简单的理论和操作,并无特殊。
借着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与Sommerlad医生进行了深入讨论,我清楚记得他说“不会像我这样做腭帆提肌解剖的医生,永远没有真正见到过腭帆提肌。
你对我的方法的理解,使我相信你可以翻译和宣传好我的方法”。
回国后,我立即组织团队学习掌握。
石冰教授谈谈—唇裂修复中的“皮肉之争”在南京参加完第十届微笑列车唇腭裂学术会议返程途中,我又被两位师兄同仁的新方法所吸引而陷入不能自拔的瞑思中。
吸引我的原因除了他们极富激情的讲演和新颖的内容,更重要的是为两位同仁对唇裂修复过程中观点的差异所困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在此,不妨将我的困惑说说。
姑且将他们的争论内容简单比作“皮肉之争”,为什么呢?大会上精彩的演讲傅兄(傅豫川教授)在3月16日上午的演讲中,详尽地讲述了在单侧唇裂修复中,如何做好皮肤各亚单位的几何学设计,并毫无保留地介绍了他36年唇裂手术的经验心得,内容细腻入微,新看法、新观点、新做法令人耳目一新。
作为听众的我由衷地钦佩和赞叹,也坚信我在今后的每一列唇裂手术中作出个性化设计的信念。
下午,轮到尹宁北教授出场,虽然他语调不高,但PPT展现出的完全是美国动作大片的感觉,感觉我不是在听学术报告,而是亲临影院。
真人像、模拟动画、三维有限元模型、人体显微镜下解剖图片、胚胎发育视频,各种形式各种依据琳琅满目,你不可能不相信他的科学性。
真有大饱眼福,大快朵颐。
我的感想精彩的演讲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夜晚,他们二人的鲜明观点就如两个斗士在我的脑海里展开了较量:在唇裂修复中是上唇皮肤的手术设计更影响最终效果,还是口轮匝肌的重建方法起决定性作用?这是皮肤与肌肉的争论。
似乎两方都有道理,上唇皮肤表面结构多且精细,各结构之间相辅相成,相互影响,上唇每一亚单位处的皮肤切口,影响的都是两个以上的解剖结构的变化,不可谓不重要。
但再看肌肉,是上唇体积中最大,最有动感,最可塑造的组织,肌肉的厚薄和多少,直接影响着皮肤的三维形态,建好肌肉支架,无疑为上唇的形态奠定了切实的基础。
两种观点纠缠翻腾,各不相让。
最后我瞬间释然,如果把唇裂看作一个残缺,是该为他制作适宜的衣服遮挡住缺口,还是拆梁换柱重整其身呢?显然,两方面都是有意义的,但又各有利弊。
对及其微小的缺口,只需作件合身的衣服,就可以修饰遮瑕,何必要大费周折地改动肌体结构;相反,如果肌体结构本身已欠缺过多,我看还是可以大动干戈的。
腭裂及其修复术后上颌骨生长变化规律及机制的实验研究石冰;邓典智
【期刊名称】《华西口腔医学杂志》
【年(卷),期】1997(15)2
【摘要】采用连续动态观察狗头颅侧位和上下位定位X线片的方法,观察比较了正常对照组、腭裂组、腭裂两瓣法修复组和全裂隙植骨修复组的上颌骨长、宽、高三维方向上的变化过程。
结果显示:腭裂和腭裂修复术后的上颌骨自身增长率的显著性改变始于术后2-4周,在术后18周结束,与正常对照组相比,前颌骨的运动轨迹亦不同,揭示鼻中隔软骨的生长方向和前颌骨对上颌骨生长力传导的异常改变可能是腭裂和腭裂修复术上颌骨生长畸形的主要原因。
【总页数】5页(P151-155)
【作者】石冰;邓典智
【作者单位】华西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华西医科大学口腔医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782.22
【相关文献】
1.牙槽嵴植骨术后上颌骨生长变化规律及机制的实验研究 [J], 宋晖;魏奉才;张凤河;李国菊;王克涛;郭小玲
2.唇裂修复术对唇腭裂患者上颌骨生长发育的影响 [J], 左晖;石冰;邓典智;郑广宁;白丁
3.腭裂及其修复术对牙及牙弓生长变化影响及机制的实验研究 [J], 石冰;邓典智
4.腭裂术后上颌骨生长发育的动物实验研究 [J], 尹宁北;马莲
5.早期植骨修复腭裂对上颌骨生长影响的实验研究 [J], 王予江;童永青;戴群;陈爱国;梁凯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石冰教授谈谈—唇腭裂手术的“难”与“易”唇腭裂手术难还是易?简单还是复杂?不同专业的医生有不同的回答,不同时代的医生也有不同的回答。
01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唇腭裂尽管发病率极高,影响外形、功能和生活质量,但是尚不危及孩子的生命安全,这个手术也不是挽救生命的争分夺秒的紧急。
单单从唇腭裂的手术范围,手术时间和术中波及的血管神经等重要结构而言,管理部门和医疗同行把它界定为小手术或难度较低的手术级别。
这样看来,唇腭裂手术似乎很“容易”,但是,就手术效果的不确定性,患者对外形功能的极致追求,以及由此产生的对心理健康、生存质量甚至整个家庭的影响,与大手术相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看来,唇腭裂手术又很“难”了。
02手术质量与细节操作青年医生往往渴望追求大手术,大刀阔斧更有成就感,但事实上,手术的质量与细节操作才是外科医生追求目标。
青年医生视唇腭裂手术为容易学习和操作的手术,年长医生却视唇腭裂效果最不易掌控的难做手术。
国际著名整形专家发出了:“即使做了30年整形外科医生,也不敢承诺能做好下一台唇腭裂手术”的感慨。
美国Mulliken教授更是说,唇裂手术几乎是整形外科难度最大的手术之一。
03我的感受从近30年的外科生涯,我自己的感受是,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能做唇腭裂手术,很容易,但要成为一个很优秀的唇腭裂外科医生,则非常困难。
为了实现外科医生的理想,我认为只有通过艰苦扎实的临床研究,去寻找其中的规律,才能将手术由“难”变“易”。
经过本团队近二十年的努力,先后使唇腭裂手术方法由粗放式设计变为精准化设计,再由普遍性应用变为个体化应用,将手术逐渐实现了由“难”变“易”,由“粗”变“精”的目标。
每当遇到患儿父母焦虑地述说孩子的畸形很严重,裂隙很宽,手术是不是很困难时,我们总可以比较自信地说:“不难,请放心”。
爱心修复笑语新生。
石冰教授与父母谈谈—唇腭裂胎儿的出生可以预测吗?唇腭裂是人类最常见的颅面部出生缺陷之一,在我国的平均发生率约为1.17/1000,并且在不同地区、种族和人群中存在显著差异。
这种先天缺陷严重影响患者进食、语音、听力等多器官功能,对患者日常生活、工作、学习均带来不利影响。
为了改善这种境况,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一直在努力探索唇腭裂的致病基因并试图阐明它的发病机理,希望为从基因水平上进行早期预测、干预并预防唇腭裂的发生。
那么唇腭裂胎儿的出生可以预测吗?唇腭裂依据其是否伴发有全身其他先天畸形,可以分为综合征型唇腭裂和非综合征型唇腭裂。
其中,综合征型唇腭裂占30%,而非综合征型唇腭裂占70%。
综合征型唇腭裂是单基因遗传模式的先天畸形,通过对患者及其所在家系进行致病基因筛查,依据孟德尔遗传规律对其子代或同胞等再发风险作出评估。
非综合征型唇腭裂是多基因遗传病,每个单独的基因在疾病发生中起到的作用都是十分微小的,因此对非综合征型唇腭裂进行致病基因筛查或基因诊断无实质性意义。
但是我们可以结合多基因遗传病的特点进行系谱分析来预测评估唇腭裂胎儿出生的风险(如下):1发病率与亲缘关系的远近有关唇裂患者一级亲属发病率为4%【一级亲属是指一个人的父母、子女以及兄弟姐妹(同父母)】二级亲属为0.7%【二级亲属是指〔叔、伯、舅、姑、姨、侄(女)、外甥(女)】三级亲属为0.3%【三级亲属是指表兄妹或堂兄妹】随亲属级别的降低,患者亲属患病风险迅速下降。
2近亲婚配,子女再发风险率增高3越严重,亲属的再发风险越高单侧唇裂的患者,其同胞的再发风险为2.46%;单侧唇腭裂的患者,其同胞的再发风险为4.21%;而双侧唇腭裂的患者,其同胞的再发风险则高达5.74%。
4发生率在不同性别中有明显差异唇腭裂在男性中的发病率高于女性的发病率,女性患者后代再发风险升高;相反男性患者后代再发风险则较低;这是因为虽然女性的发病率低,但发病阈值高,一旦发病,则意味着其带有较多的致病基因。
石冰教授谈谈【050】—唇腭裂治疗中医者的职责问题这是一个医者普遍忌讳的敏感话题,但我想,真正有追求,又愿意与患者及家属成为朋友的医者,是不会忌讳而含糊其辞的。
说出我的看法和观点,有助于医患双方加深理解与合作,只有如此,才能既有利于医者技术水平的提高,又有利于患者面对医学现实,寻求双方彼此合作,而不是相互指责。
我今天所谈的“医者的职责”,是集中在纯医学范畴之内,不包括常见报道的医疗差错,如用药、用血、用氧不慎失误,也不包括人体共存的对麻药等过敏等所致的不可控制的并发症。
通过对唇腭裂手术效果的过程剖析,益于医者从正向持续改进自身技术,与患者加深对外科治疗效果这一特殊产品属性的认识,而不至于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
我认为医者是唇腭裂手术的设计和操作者,责无旁贷,对手术效果负有主要的责任。
如果一定要用百分比来说的话,我认为应该承担60-90%的责任。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医者所用方法和技术的适应症,各项技术操作,依据患者畸形严重程度以及适用度,医者应该要有预见性地掌握使用,而不是千篇一律的使用。
比如在用SF法腭裂修复的过程中,鼻腔侧的三角形黏膜交叉瓣应该设计的尽可能大一些,以使软腭鼻腔面距咽后壁顶更近,距离更短,腭咽闭合更容易实现;而口腔侧的交叉黏膜瓣,大可不必设计的于鼻腔一样大小,如此会使整个软腭伤口的愈合难度加大,相反将口腔侧黏膜三角瓣设计的小一些,可以明显提高整个软腭伤口一期愈合的机率。
又比如,对那些裂隙较宽大,或软腭发育不良的患儿,即使鼻腔层黏膜瓣也要制备的较常规稍小一点,虽然如此不如制备大的黏膜瓣更有益于术后腭咽闭合,但需知,一旦因设计过大而导致整个软腭愈合不良发生复裂,则会出现更坏的结果。
所以,同样的方法与技术,因医者差异,也可以导致明显的效果差异,这显然既不是方法的问题,也不是患儿体质的问题,这些问题的解决,正是我们医者可以提高的空间。
如果我说医者负责术后效果的60-90%的话,从60%到90%的提升,恰是医者该重视和努力的方向。
石冰教授谈谈【080】——唇腭裂手术麻醉的风险最近常有患儿家长朋友咨询,唇腭裂手术的风险有多大,这甚至成为他们决定手术时间和手术时机等重要参考。
众所周知,手术有风险,就医需谨慎。
唇腭裂手术到底有哪些风险,风险的程度多高?唇腭裂手术的风险包括麻醉风险和手术本身的风险。
注意01麻醉风险由常见到少见包括麻醉苏醒期的呼吸道梗阻或窒息,直接表现就是患儿呼吸困难,直至停止呼吸而死亡。
其原因主要是麻醉后患儿未彻底清醒,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呼吸,咳嗽,吐痰,吞咽等,这时患儿的神志也没有完全恢复,有的仅仅能微微睁眼,但表情淡默,肢体没有活动,这种情况仍属麻醉后还没完全清醒。
在上述状态下,患儿很容易将口腔内的唾液、气道分泌物等误吸到气管里,甚至舌头后缩堵到气管口,从而导致呼吸道梗阻,严重者发生死亡。
但只要经麻醉师及时处理,一般不会发生到气管完全梗阻这样严重的结果。
其次常见的是麻醉和手术后发生体温升高,也就是发烧,多与麻醉前有隐匿的气管或肺部炎症所致。
如果说苏醒期的气管梗阻,难以在术前预测,那么术后的发烧,则可以通过麻醉和手术前的检查予以预防,这就是为什么麻醉师坚持对有发烧、咳嗽、流涕等症状的患儿建议暂缓或拒绝麻醉,且需要3周左右的恢复期,目的就是尽可能减少术后体温升高和呼吸道感染加重。
最少见的是患儿对麻醉药物过敏以及恶性高热,其严重性是可以导致气管水肿和呼吸衰竭,最终导致呼吸困难甚至窒息死亡,但此种风险的发生率极低,我从事唇腭裂手术30余年,尚未遇到过。
注意02手术风险相对麻醉风险,唇腭裂手术风险的危害性较低。
最常见的是术后出血。
表现的情况有以下四种:情况一:有持续的鲜红的血液从鼻孔或口腔溢出,轻微的或短时间的渗血,只需从鼻孔滴几滴止血剂即可。
情况二:如果简单的止血无效,则需送入手术室彻底止血,但因出血而导致的患儿死亡极少见。
情况三:手术以后一周左右的出血,多是伤口表面的肉芽组织出血,尽管有时还会表现为吐鲜红色的血液,但伤口一般并不严重,只要给予棉签或棉球按压即可。
腭裂的个体化整复石冰【期刊名称】《国际口腔医学杂志》【年(卷),期】2015(000)006【摘要】为了提高腭裂术后的腭咽闭合率,笔者在建立术中鼻咽侧壁松弛切口,将完全性腭裂的口、鼻腔裂隙分别变为不完全性腭裂的基础上,应用Furlow反向双Z的切口设计形式,增加软腭的长度。
同时兼顾Sommerlad的腭帆提肌解剖技术,最大限度地重建腭帆提肌的解剖关系。
包括在小于和等于18个月患者中的腭帆提肌解剖术及大于18个月患者的软腭肌肉瓣与口腔黏膜分离并完成二次旋转术等。
拓宽了反向双Z和腭帆提肌重建技术在腭裂患者中的应用,并实现对腭裂的精准外科治疗。
%Lateral relaxing incision was carried out at the lateral nasopharynx wall to transform a complete cleft into an incomplete form and to extend the soft palate with Furlow’s double-opposing Z-plasty. This procedure involving Sommerlad’s levator veli palatini dissection was performed to enhance velopharyngeal functions after cleft palate is repa ired. Thus, the velar muscular sling is fully restored. Individualized surgical pr otocols are designed for approximately 18-month-old patients. With this treatment protocol, the application of double-opposing Z-plasty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levator veli palatini are broadened. Therefore , cleft palate can be precisely and surgically managed.【总页数】3页(P621-623)【作者】石冰【作者单位】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华西口腔医院四川大学成都610041【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782.2+2【相关文献】1.腭裂整复时间对单侧完全性唇腭裂患者颅颌面形态影响的差异性研究 [J], 朱文超;石冰;郑谦;李杨;诸葛绪清;徐雪2.两瓣法腭裂整复术-Bardach术式治疗腭裂125例体会 [J], 杨振祥;李维谊;柴显达;孙洋3.优质护理干预对唇腭裂整复术患者的效果观察 [J], 邓艳平4.两种软腭内成形腭裂整复术疗效比较 [J], 赵树蕃;石冰5.两种软腭内成形腭裂整复术疗效比较 [J], 赵树蕃;石冰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再谈唇隐裂整复的手术方法
石冰
【期刊名称】《国际口腔医学杂志》
【年(卷),期】2018(45)4
【摘要】为了适应日益增长的微小型唇裂患儿父母对改进手术效果的要求,笔者从微小型唇裂的形成机制、国外同行的手术方法介绍、笔者的应用体会与新方法的创建和技术操作等方面,介绍了笔者对微小性唇裂畸形本质的认识,对既往国外手术方法的优缺点分析,以及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新方法设计与应用体会.笔者表示对微小型唇裂整复中皮肤畸形解决办法的探索应成为今后努力的方向.最后笔者强调不断满足患儿父母的需求是医学持续进步的动力,也是医学最本质的追求.
【总页数】5页(P373-377)
【作者】石冰
【作者单位】口腔疾病研究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口腔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唇腭裂外科成都610041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782.2+1
【相关文献】
1.口内入路法功能性修复唇隐裂 [J], 孙秀英;李家锋;韩建国;张扬;管海虹;崔群
2.中国裂唇蜓研究(蜻蜓目:裂唇蜓科) [J], 张宏杰;杨祖德
3.口内入路法功能性修复唇隐裂 [J], 孙秀英; 李家锋; 韩建国; 张扬; 管海虹; 崔群
4.中国裂唇蜓科Chlorogomphidae记述附二新种描述及—己知种雄性首次记载(蜻蜓目:裂唇蜓科) [J], 赵修复
5.单侧唇隐裂修复的临床体会 [J], 吕效杰;文抑西
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石冰教授谈谈【181】防止唇裂术后继发畸形的过矫正技术我在此之前给大家介绍了唇裂整复术与鼻唇美容手术和唇鼻外伤修复手术的主要差别。
换句话说,唇鼻先天性畸形的矫正难点就在于术后畸形的复发率高,这一点初为医者时往往认识不深,重视不够,随着阅历的增加,会越来越深刻认识到:唇裂术后即刻效果好,并不等于远期效果好。
在教科书中,我们常把这种术后畸形的复发归结为以下两个原因:一是畸形较为严重,初期手术尚未矫正到位;二是术后畸形的复发所致。
即使是医者,有时也很难搞清楚,哪些畸形表现是术后复发,哪些是当初还没有矫正到位。
其实,重点不是搞清楚畸形再现的原因,而是能在初期手术中予以矫正和防止。
这就是我们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提到的一个技术名称“过矫正技术”。
顾名思义,就是在唇裂手术时,医者有意识地利用各种外科技术让重建的解剖结构在术后即刻表现得比正常形态要夸张或过分,其目的是为了对抗组织恢复过程中的牵拉收缩改变,从而最终达到两侧对称的效果。
这些对称效果的显现,有些部位表现在术后1-2周,有些2-3个月不等,而且会因人而异,但都不会是一个太长的过程。
那么在鼻唇裂修复那些部位中,如何使用过矫正技术呢?不同的医者可能经验不同。
我本人的主要做法主要包括,鼻翼软骨的定位后需固定在较非裂隙侧稍高的位置,特别是鼻翼软骨的第二焦点位置,甚至要能做多高就多高。
另外一个重要部位则是鼻小柱基部与裂隙侧鼻翼基部肌肉组织的缝合,也应利用非裂隙侧肌肉做到适当的过矫正,以预防术后鼻小柱基部的偏斜。
还有一个部位则是红唇肌肉组织的缝合,也是要利用非裂隙侧肌肉组织矫正裂隙侧肌肉组织的不足,预防术后红唇术后出现的凹陷。
如何根据不同唇裂畸形程度的患儿和患者,掌握好过矫正的效果,是考验医者技术和经验的重要内容,所以,相信过矫正的作用效果,提高过矫正的技能,应该是现今唇裂修复术中的主要内涵之一。
▼。
石冰教授谈谈【198】邓典智教授对中国唇腭裂的贡献吃水不忘挖井人,在本团队努力向前发展的同时,始终难忘我们的老师和前辈为唇腭裂事业发展所做出过的巨大贡献。
恰逢四川大学为导师表彰之际,也勾起了我对导师的一番回忆。
早在1961年邓典智教授就率先在国内应用旋转推进法修复单侧唇裂,并于1978年在中华口腔医学杂志上发表了旋转推进法的应用体会,该文曾是华西医科大学合校前引用率最高的论文之一。
他在临床工作中,创新了旋转推进法的手术设计,将国际上常规的患侧鼻翼基部水平切口末端点术前设计,改在术中待健侧上唇鼻小柱基部皮瓣向患侧鼻翼基部旋转后,再进行设计和切开,这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旋转推进法的精确性。
该改良术式曾被张震康教授等在其主编的口腔科学等国内多部专著引用。
邓老师还花费十余年致力于建立更具临床指导性的按健患上唇面积比值为基础的单侧唇裂分类方法。
他是最早开始利用计算机技术实现对唇裂的测量与分析的专家,并获得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
在唇腭裂基础研究方面,他是国内第一位申请获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开展了唇腭裂发病机制的研究,建立了地塞米松诱导的A系小鼠先天性腭裂动模型。
首次在华西口腔医学杂志上发表了地塞米松诱导下小鼠腭裂形成的组织学变化过程系列文章,为本团队至今的唇腭裂病因和发病机制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
他还最早申请获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开展了大动物犬腭裂模型的建立及相关手术修复对上颌骨生长发育影响的研究,获得我国最早在此领域的实验数据,在口腔与国际颅颌面外科杂志上发表,为本团队对腭裂修复方法的改进,建立新方法奠定了重要基础。
邓教授共发表论文五十余篇,获得卫生部和四川省科技进步奖各一次,参编专著10余部。
邓典智教授还积极培养青年医师,培养了一大批研究生,现在已经成为我国各临床岗位的重要骨干和学术带头人。
邓教授高超的技艺和高尚的医德一直被广大同行和患者称颂,并成为本团队传承的理念和精神。
▼。
石冰教授与父母谈谈—腭裂术后再次手术的时机
每每刚为腭裂宝宝做完手术出来,一直焦急地守在手术室门口的父母们立刻会迎上前,除了想了解手术的情况,同时还会急切地追问:“我家孩子需要再做腭裂手术吗?”
特别是在后面伤口愈合的过程中,若出现伤口表面糜烂,凹陷,缝隙或出现暂时的腭瘘时,更是急不可待或灰心丧气。
我很既理解父母的焦虑,却只能无奈的说“不确定”。
这绝不是草草敷衍,而是腭裂手术自身的规律所决定的,任何术式之后即刻或短时间(如半年部分患者甚至一年之内)都无法判断手术的最终效果。
当然极少见的巨大腭瘘和复裂除外。
这是因为,腭裂手术只能为宝宝重建起正常发音所必要的结构,医学上称为“腭咽闭合”,而清晰正常的语音,除了需要这种具体的结构外,还需要良好的神经肌肉间的协调性和肌肉的收缩力,才能表现出“腭咽闭合完全”。
腭咽闭合完全发音图
这种协调性和收缩力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随着宝宝的长大,在牙牙学语的过程中正确的使用这个结构,然后通过语音表现出来。
如果要用仪器设备检查,还需要宝宝长到4-5岁左右才可配合完成,所以腭裂手术后,需要等待较长的时间才能看到手术的真实效果,否则欲速不达。
到这里父母们可以明白了,我们通常需要等到宝宝4-5岁左右,才能根据语音治疗师的诊断和鼻咽镜检查结果来确定宝宝术后是否需要二次腭裂手术。
因此,宝宝和父母们术后还是要与医生保持长期联系才好哦。
爱心修复笑语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