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与臧克家的师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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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集有感作文闻一多和臧克家的诗集有感作文:在闻一多先生的思想里,有两件极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爱国主义和同情人民。
紧紧抓住这两件东西,便可以凭它去分析、研究闻先生一生的著作和行动。
大家都知道,五四运动时期,闻先生在清华读书,他参加学生运动的领导机构,成为一名积极分子,曾亲手把写好的岳飞的《满江红》张贴出来鼓舞人心。
后来,他去美国留学,亲身感受到帝国主义者的欺侮与凌辱,使他义愤填膺,写下了《洗衣歌》《太阳吟》和《忆菊》这样一些爱国怀乡激烈情怀的名篇,他痛心于有着几千年灿烂文化的伟大祖国的衰颓,痛恨帝国主义的侵略。
这不但成为他诗歌创作的基本精神,而且也是他学术研究的推动力量。
他挖掘、钻研我国古籍,并非迷恋骸骨,而志在救国。
闻先生爱书如命,七七事变后十几天,我在南下的火车站上遇到了他,只带着孩子和简单的行囊。
我问:“闻先生你那些书呢?”他回答说“土地一大片一大片地丢,几本书算得了什么?”他的人在祖国危难时离开北平,就是一个爱国运动,丢去书,暂时和家庭分离,又算得了什么?闻先生青年时代就对军阀混战、列强侵略、社会黑暗、民生疾苦,痛切关注他不只一次想为祖国寻求一条出路,参加过政治性质的团体,但路子都没有找到。
于是,他想从文化方面给多灾多难的祖国开一剂灵药。
闻先生终其一生,在苦心地为他深深热爱的祖国探寻出路,在文化方面,在政治方面,不管遭受多少挫折,多少次失败,多大的痛苦,但他始终志不衰,气不馁。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马列主义,找到了中国共产党,他心扉大开,目光炯炯,他找到了最后的归宿——生命的结穴处。
他大叫,他战斗,他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无畏战士,他发扬了中国诗人的那种头可断、志不可屈的精神,令人钦敬,也令人感动。
他的大无畏气概不但表现在对敌方面,对自己也是如此!他勇于对敌,也勇于自剖。
他大喊大叫:过去,我们反对鲁迅,骂他是海派;鲁迅是对的,我们错了!留学美国,使我脱离人民,害了我一辈子!其心胸如海,其吼声如雷,震动人心,宏声永在!闻先生之所以崇高,不在于他一贯正确,而在于他时时不忘检查自己,天天在寻求进步。
臧克家与梁实秋的师生情闻一多、梁实秋任教国立青岛大学1930年“国立山东大学”的前身“国立青岛大学”成立,校长是“五四”时期老作家杨振声先生。
杨振声民主办学,风度翩翩,请来的大批教师都是学术、文化界一时才彦。
1930年,臧克家以臧瑗望的名字考入国立青岛大学外文系。
外文系当时只有一个英国文学专业,除了本系课程以外,还承担全校的公共英文以及法、德、日等第二外国语的教学。
据1933年教职工名录档案中记载,外国文学系主任为梁实秋,教授有陈逵、罗文柏、戴丽琳、赵少侯、葛其婉,讲师王国华、郑成坤,1934年教职工名录档案中记载外国文学系主任洪深,教授为李茂祥、戴丽琳、赵少侯、葛其婉,讲师水天同、王国华、周学普等。
1930年4月,闻一多和梁实秋应杨振声的邀请,一同到国立青岛大学执教。
梁实秋后来回忆说:“他要一多去主持国文系,要我去主持外文系,我们当时唯唯否否,不敢决定。
金甫力言青岛胜地,景物宜人。
我久已厌恶沪上尘嚣,闻之心动,于是我与一多约,我正要回北平省亲,顺路到青岛一觇究竟,再作定夺。
”没想到,一看立刻就认定“这地方在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都够标准宜于定居……一言以决,决定在青岛任教。
”梁实秋在外文系开设了英文、欧洲文学史、戏剧入门、英国文学史、莎士比亚、文艺批判等课程,还担任了其他系的公共英语课。
据臧克家回忆:“记得,1930年我考入国立青岛大学(后二年改为山东大学),入的是您做主任的英文系。
您面白而丰,夏天绸衫飘飘,风度翩翩。
”臧克家对梁实秋先生的莎士比亚研究印象也颇深。
臧克家入学外文系,后转入中文系臧克家是如何从外文系转入中文系的呢?入校后,臧克家学中文的兴趣比学英文的兴趣更大,申请转中文系。
在国立青岛大学,学生可以转院或转系,那是首任校长杨振声的一贯主张。
当时,想转到中文系的人太多,全被拒绝了,当臧克家忐忑不安地站在闻一多先生身旁自报姓名时,闻先生十分高兴地接纳了他,并告诉他记得他的《杂感》。
据臧克家的同学蔡文显的儿子蔡宗周在《梁实秋书赠的条幅—— — 记梁先生与蔡文显的一段师生情谊》中写道:“记得父亲生前说过……臧克家原先入学是英文系,同父亲同系,后根据臧克家的要求,经闻一多同意调到了中文系就读。
闻一多与臧克家的名人轶事读书笔记臧(zāng)克家,山东诸城人,诗人。
1932年开始发表新诗,以一首《老马》成名。
被誉为“农民诗人”。
代表作有诗集《烙印》《运河》《罪恶的黑手》和长诗《李大钊》等。
闻一多,诗人、学者、民主战士。
臧克家于20世纪30年代在国立青岛大学学习期间,是闻一多先生的学生,经常出入闻一多的办公室和家中,向其请教。
闻一多也很赏识臧克家。
闻一多先生遇难后,臧克家于1946年8月撰写《我的先生闻一多》以示悼念,1980年2月又写了这篇叙事散文,介绍了闻一多先生作为诗人、学者和民主战士的光辉事迹。
本文用叙议结合的方法记叙了闻一多先生作为学者和革命家的“说”和“做”,表现了他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高尚人格,赞扬了他对学术严谨刻苦的实干精神和为国家、民族、民主的献身精神。
文章从哪两个方面写闻一多先生的“说”与“做”?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看,闻一多先生是怎样一个人?据此为脉络,文章可分为几部分?每个部分是怎样衔接连缀的?答:文章是从作为学者和作为革命家两方面论述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的。
把这两方面综合起来看,闻一多先生是口的巨人、行的高标,是卓越的学者、大勇的革命烈土。
文章分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记述闻一多先生作为学者方面“做”了再“说”、“做”了不“说”的特点。
第二部分记述:闻一多先生作为革命家方面“说”了就“做”的特点。
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之间用了七、八、九三个段落过渡。
第七段承接上文进行小结,第八、九段开启下文。
用这些高度概括的话过渡,它的好处在:连缀紧密,脉络清楚,过渡自然;把闻一多先生作为学者和作为革命家方面的情况用极其简明的语言并列地提出来,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
12。
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臧克家于1930年至1934年在青岛大学学习期间,是闻一多先生的学生,经常出入于闻一多的办公室和家中,向老师请教;闻一多也很赏识臧克家,两人书信来往甚密,相知很深。
闻一多先生遇难后,臧克家于1946年8月撰写《我的先生闻一多》以示悼念。
三、正课1。
朗读课文,可以由老师范读,或者放录音、录像等,激发学生的感情,调动学生诵读本文的积极性。
2。
给文章分段并归纳段落大意。
讨论并归纳:第一部分:从开头到“作为学者的方面。
”写闻一多先生为了探索救国救民的出路而潜心学术,不畏艰辛,废寝忘食,十数年如一日,终于在学术上取得累累硕果。
着力表现闻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学者”。
第二部分:从“闻一多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到完。
写闻一多先生投身于民主运动,敢于为人民说话,面对凶残的敌人无所畏惧,视死如归,体现出民主战士的大勇。
3。
质疑:文章两个部分写出了闻一多前期和后期思想品格上的主要特点。
闻一多前后期有什么变化?又有什么共同的地方?讨论并归纳:闻一多先生的前期是一名卓越的学者,后期是言行一致的民主战士。
所走的道路不同,反映了他对社会认识的变化。
但是为了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上,作为一名卓越的学者,一名伟大的爱国者,一名言行一致的志士仁人,他却是始终如一的。
4。
质疑:课文的两个部分之间,是用哪些话过渡的,怎样过渡的? 讨论并归纳:是用两个句子完成过渡的。
“做了再说,做了不说”,这是对前一部分的全面概括,然后指出这只是闻一多先生的一个方面“闻一多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革命家的方面”,这句话领起了文章的后一部分。
这两个句子关联得十分紧密,“仅……还……”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这都是起关联作用的词语,“学者的方面“革命家的方面”这是呼应紧密的提法。
作者在这两个部分之间,用了总承上文和总起下文的句子,在两句之间又注意彼此关联,这样就使两个部分的过渡十分自然。
5。
细读文章,画出精辟的语句,然后复述课文。
(1)作为学者方面——做了再说,做了不说研究志趣正浓、向古代典籍钻探、从唐诗入手,目不窥园,足不下楼,兀兀穷年,沥尽心血,废寝忘食,几年辛苦,写成《唐诗杂论》。
臧克家和闻一多一、臧克家介绍臧克家,诗人。
1905年生于山东诸城。
从小受家庭影响,喜欢古典诗词和民歌,并目睹农民的苦难生活,引起他深切的同情,这为他后来的诗歌创作,初步奠定了基础。
1926年秋到武汉,投身于大革命的洪流。
大革命失败后,受国民党当局迫害,四处逃亡。
1929年还乡,入国立青岛大学补习班。
1932年开始发表新诗,以一篇《老马》成名。
1933年9月,诗人自费出版了第一本诗集《烙印》。
随着《老马》等诗的广泛流传,臧克家被誉为“农民诗人”,为广大读者所熟知和喜爱。
1934年大学毕业后到中学任教,发表了长诗《自己的写照》。
抗战爆发后,诗人热情地奔赴抗日前线,从事进步文化工作,出版了《从军行》《淮上吟》等诗集。
1942年秋到重庆,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出版《十年诗选》及长诗《古树的花朵》等。
抗战胜利后,在上海主编《文讯》,写了许多揭露、批判国民党统治的政治讽刺诗。
1948年由于国民党的迫害,逃亡香港。
1949年3月回到解放后的北平,历任人民出版社编审、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诗刊》主编等职。
解放后出版的诗集有《春风集》《欢呼集》《臧克家诗选》和长诗《李大钊》等。
粉碎“四人帮”后,诗人又写了不少作品,并任复刊后的《诗刊》顾问。
二、臧克家和闻一多臧克家于1930年至1934年在青岛大学学习期间,是闻一多先生的高足,经常出入于闻一多的办公室和家中,向老师请教;闻一多也很赏识臧克家,1932年回清华任教后写信给臧克家说:“得一知己,可以无憾,在青岛得到你一个人已经够了。
”可见相知之深。
1933年臧克家准备出版诗集《烙印》,因当时名不见经传,书店不愿出版他的诗集。
闻一多联络王统照等人,替他出资印行《烙印》,又在大型杂志上撰文介绍。
40年代,两人多有书信往来,如课文中提到的“他在给我的信上说……”,这是闻一多在接到臧克家赞扬他的信后,于1944年9月11日写的回信;课文中提到的“1944年10月12日”那封信,是答复臧克家欲至联大教书的问询的。
臧克家与闻一多的诗词臧克家与闻一多的诗词臧克家于1930年至1934年在青岛大学学习期间,是闻一多先生的高足,经常出入于闻一多的办公室和家中,向老师请教;闻一多也很赏识臧克家,1932年回清华任教后写信给臧克家说:“得一知己,可以无憾,在青岛得到你一个人已经够了。
”可见相知之深,大家看看下面的臧克家与闻一多的诗词吧!臧克家的诗词《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老马》总得叫大车装个够,他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他把头沉重地垂下!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他有泪只往心里咽,眼里飘来一道鞭影,他抬头望望前面。
《洋车夫》一片风啸湍激在林梢,雨从他鼻尖上大起来了,车上一盏可怜的小灯,照不破四周的黑影。
他的心是个古怪的谜,这样的风雨全不在意,呆着像一只水淋鸡,夜深了,还等什么呢?《村夜》太阳刚落,大人用恐怖的故事把孩子关进了被窝,(那个小心正梦想着外面朦胧的树影和无边的`明月)再捻小了灯,强撑住万斤的眼皮,把心和耳朵连起,机警的听狗的动静。
闻一多的诗词《雨夜》几朵浮云,仗着雷雨底势力,把一天底星月都扫尽了。
一阵狂风还喊来要捉那软弱的树枝,树枝拚命地扭来扭去,但是无法躲避风底爪子。
凶狠的风声,悲酸的雨声——我一壁听着,一壁想着;假使梦这时要来找我,我定要永远拉着他,不放他走;还剜出我的心来送他作贽礼,他要收我做个莫逆的朋友。
风声还在树里呻吟着,泪痕满面的曙天白得可怕,我的梦依然没有做成。
闻一多人物传记500字闻一多与臧克家的师徒传奇,发生在山东大学历史上第一次辉煌的青岛时期。
1930年代的山大时名“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是著名的教育家杨振声。
他延揽英才,名家云集,闻一多、沈从文、蔡元培、冯友兰、顾颉刚、梁实秋、老舍等文史大家,左右了近现代文史的叙事走向。
当时的闻一多,把中央大学毕业的新月派诗人陈梦家邀请至山大担任助教。
这位16岁开始写诗的诗人,先学徐志摩,后学闻一多,是新月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陈梦家与臧克家并称“闻门二家”,是闻一多培养出的得意门生。
闻一多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二人的照片。
其中臧克家是1933年文坛上最耀眼的新星。
臧克家与山大渊源颇深,不仅在山大求学,而且在山大任教,其两个儿子也都是山大的学生,其中长子臧乐源后来在山大任教半个多世纪,是著名的伦理学家,早在1990年代就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传授“爱情学”,三观很正。
闻一多在国立青岛大学的两年内,先后经历了三次学潮,最后被迫离去。
但闻先生在山大所开创的现代诗意传统,却是薪火相传。
像著名的朗诵诗人高兰,先锋派诗人韩东,还有横跨文理的著名数学家、诗人蔡天新教授,都为山大平添了诸多诗意。
陈梦家随闻一多而来,自然也受学潮牵连,追随而去。
受闻的影响,陈梦家开始尝试研究甲骨文,后来成为著名的古文字学家和考古学家,因为反对简化汉字而受到批判。
1966年9月3日,陈梦家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死去,据说是被打死后伪装成自杀,但这桩悬案的真相却无人声张,随着诗人受辱的灵魂消失在历史长夜。
在我草就此文的时候,2019年2月24日,清华大学文科资深教授、著名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古文字学家李学勤先生逝世。
当年李学勤曾与陈梦家共事,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李也曾批判过作为自己老板的陈梦家。
二人的恩怨关系,成为学术野史里争执不休的悬案。
臧克家《有的人》与闻一多的演讲作者:杨建民来源:《同舟共进》2019年第04期现代诗人臧克家,2004年以99岁高龄辞世。
由于他在诗歌创作上的长期努力,获得了人们的广泛赞誉。
许多的报刊及网站,老人的几句诗被广泛引用:“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这诗句人们以为恰好可以用在诗人身上。
其实,这几句诗,是臧克家为纪念鲁迅先生而作《有的人》一诗的开首。
据诗末署的时间,写于1949年11月1日。
前段时间读闻一多先生著作,在《在鲁迅先生逝世八周年纪念会的演讲》中,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有些人死去,尽管闹得十分排场,过了没有几天,就悄悄地随着时间一道消逝了,很快被人遗忘了。
有的人死去,尽管生前受到很不公平的待遇,但时间越过得久,形象却越加光辉,他的声名却越来越伟大。
我想,我们大家都会同意,鲁迅是经受得住时间考验的一位光辉伟大的人物。
因为他对中华民族的文化事业留下了宝贵的遗产。
他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文学家。
这是1944年10月19日,闻一多先生在昆明文艺界举办的“鲁迅逝世八周年纪念会”上的演讲。
这段话,尤其前面“有些人……有的人……”两个句子,笔者以为,是臧克家“有的人”一诗的引子。
臧克家与闻一多之间虽为师生,彼此却有很深的交往。
1930年夏天,3l岁的闻一多在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的盛邀下,出任文学院院长兼中文系主任。
这年招生考试时,闻一多拟了两個作文题:《你为什么投考青岛大学》和《杂感》,考生可任选其一。
有一位考生一口气把两个题都写了出来。
其中《杂感》只有一句话:“人生永远追寻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作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看了这篇一句话的作文,闻一多当即给了98分——平时能入他“法眼”的作文少之又少,给60分就算不错了。
然而,这位作文成绩独占鳌头的考生却给校方出了难题:他的数学考分竟然是零。
按规定,这样的学生理所当然要被淘汰。
然而,闻一多力排众议,硬是把这位名叫臧克家的学生留下了。
臧克家起初读的是外语系,系主任是梁实秋,但热衷于文学尤其是诗歌的他在外语系找不到归宿感。
闻一多慧眼识得臧克家作者:张以瑾来源:《初中生·爱学习》2018年第12期1930年夏天,3l岁的闻一多在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的盛邀下,出任文学院院长兼国文系主任。
这年招生考试时,闻一多拟了两个作文题:《你为什么投考青岛大学》和《杂感》,考生可任选其一。
有一个考生一口气把两个题都写了出来。
其中《杂感》只有一句话:“人生永远追寻着幻光,但誰把幻光看作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看了这篇一句话的作文,闻一多连声叫好,当即给了98分。
而平时能入他“法眼”的作文少之又少,给60分就算不错了。
这个作文成绩独占鳌头的考生却给校方出了个难题:他的数学考分竟然是零。
按照规定,这样的学生理所当然要被淘汰。
然而,闻一多力排众议,硬是把这个名叫臧克家的学生领进了大学校门。
闻一多在破格录取臧克家的时候,一定想起了自己当年投考清华大学的经历。
在大多数科目成绩惨不忍睹的情况下,他唯独作文拔了头筹,并因此受到主考老师的赏识和力挺,最后顺利进了清华。
当年的际遇成就了闻一多的学识和慧眼。
但这双识才、惜才的慧眼并不是偶然生光的,而是一种凝聚着学子温暖记忆和师者博大胸襟的传承。
臧克家起初读的是外文系,系主任是梁实秋,但热衷于文学尤其是诗歌创作的他在外文系找不到归宿感。
闻一多又一次伸出援助之手,帮他转入国文系。
从那以后,闻一多家的书斋就成了师生俩谈诗论道的场所,抽烟、喝茶,好不快哉!多年后,臧克家回忆说,“我每次拿诗稿向他请教,叫他看看,我自己觉得有些好句子,他画一个圈,还有画两个圈的,真是高兴”,“这时室内充满了诗的空气,我们不像是师生,而是知心的诗友在对谈了”。
闻一多送了一本自己的诗集《死水》给臧克家,扉页上题有“克家惠存”四个字,落款是一个“多”字,并且端端正正地盖上了“一多印记”的自刻印。
臧克家捧着它“如获拱璧,天天读它,小心翻它,珍惜它,热爱它。
把它放在宝贵的处所,把它放在心头上。
虽然其中28首诗我全能成诵了,还不时拿出它来,托在手上,看看它也是一种高尚的美的享受”。
臧克家与闻一多的相识是在青岛,那是1930年的夏天。
臧克家是青岛大学英文系的新生。
开学之后,臧想转到中文系,就去国文系主任办公室找闻先生。
当时有几个学生都想转,问到臧时,先生问:“你叫什么名字?”“臧瑗望”(臧是借臧瑗望的文凭考入青大的)。
“好,你转过来吧,我记得你的《杂感》”。
就这样,臧以《杂感》中“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做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诗句见之于闻一多先生了。
此后,臧克家读了闻一多的《死水》,便放弃了以前读过的许多诗,也放弃了以前对诗的看法;觉得如今才找到适合自己创作诗歌的途径。
对《死水》,臧克家几乎全能背诵,从中汲取了丰富的营养。
对臧的诗,闻是第一个读者。
一次暑假,臧克家把自己的《神女》寄给老师,寄回来时,在自己喜欢的一个句子上有了红的双圈,让臧克家高兴得跳了起来!臧克家应该算作闻一多先生的学生,一名诗的学徒。
臧克家成为青岛大学的正式学生,与闻一多先生有著直接的关系。
当初,臧克家接到青岛大学的入学通知书时,曾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青岛大学这次招生要求很严,很多人落榜。
臧克家在回忆录《诗与生活》中写下了这段经历:“这场考试,数学得了零分。
国文,出了两道题目,任作一题,我两题都作了。
当我到注册科报到的时候,清华大学毕业的一位姓庄的职员,看到我的名字,笑著瞪了我一眼,报喜似地对我说:‘你的国文卷子得了九十八分,头一名!闻一多先生看卷子极严格,五分十分的很多,得个六十分就不容易了。
’听了这话,我解决了数学吃‘鸭蛋’还被录取的疑问。
同时我想,一定是我那三句‘杂感’打动了闻先生的心!”闻一多以诗人特有的敏锐,看中了臧克家这首《杂感》,相信这是一个可堪造就的诗才,于是给了臧克家九十八分的最高成绩。
几乎可以这样说,闻一多的慧眼识才,改变了臧克家的命运。
臧克家最初入的是梁实秋先生做主任的英文系,因为记忆力差,吃不消,想转兴趣读中文系,而中文系主任则是闻一多先生。
当时,在青岛大学,学生可以转院或转系,那是首任校长杨振声的一贯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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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小编整理了读《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有感优秀范文,欢迎阅读!知遇相惜亦师亦友——读《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有感在文章《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里,臧克家老人深情回忆道:“作为学者和诗人的闻一多先生,在30年代国立青岛大学的两年时间,我对他是有着深刻印象的。
”写作此文时,臧老已75岁高龄,忆及恩师,往事历历在目。
闻一多先生一生著作颇丰,事迹众多。
臧老不写作为诗人的闻一多,却侧重写了作为学者和民主战士的闻一多先生。
那是因为他们的师生缘始于30年代的国立青岛大学,而那时闻一多先生“已经诗兴不作而研究志趣正浓”。
1929年末,臧克家来到国立青岛大学,他参加入学考试时数学考了零分,也只写了三句带感慨的新诗:“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成幻光,谁便沉入了无边的苦海。
”可以想象,凭着这样的成绩,要录取几乎不可能。
但时任文学院院长的闻一多多先生独具慧眼,破格录取了他,一段亦师亦友的美好缘份由此而始,直到闻一多先生与世长辞。
臧老常说若没有闻一多先生,便没有他的今天。
从此臧克家经常出入闻一多先生的办公室和家中,向老师请教,而他也没有辜负老师的信任,1932年便发表新诗。
以一篇《老马》成名,1933年诗人自费的诗集《烙印》出版。
从此笔耕不辍,走过了一个世纪,从“农民诗人”到“诗坛泰斗”。
而闻一多先生也很赏识臧克家,1932年回清华任教后,写信给他说:“得一知己,可以无憾,在青岛得到你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可见相知颇深,他们两人均是从小就喜爱古典。
同样的忧国忧民一腔爱国热忱,把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了解这段师生缘,便于理解文中的“仰之弥高,越高,攀得越起劲”。
这本是《论语》中颜渊赞美孔子的话:“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意为老师之道,越抬头看,越觉得高;越用力钻研,越觉得深。
这也许代表了当时臧克家眼中的老师,学识渊博而又诲人不倦。
闻一多常常悉心指导臧克家的诗歌创作,常逐字圈点批改耐心指正,在臧克家第一本诗集《烙印》出版前,曾极力为他奔走。
诗人臧克家和他的几位恩师郭衍莹(注)这篇记实文学已发表于山东政协刊物《春秋》2014年第四期p.10上。
由于《春秋》没有电子版,故将该文原文刊登于网上,供读者阅读。
(摘要)古今中外的名人,除了靠自己的天赋,往往还得益于他们的恩师和前辈的栽培和引路。
臧克家成名后就经常撰文纪念他的恩师闻一多。
不过除闻一多外,他的青岛大学老师王统照,山东一师校长王祝晨对他栽培,爱护也功不可没。
另外特别要一提的是爱国民主人士,民盟领导人之一的刘王立明,她在臧克家事业道路上給与很多关心,指点和帮助。
臧的成名作《有的人》就是在听了刘的发言后得到启发而作。
1951年刘还介绍臧介绍加入民盟。
只是1957年刘被打成右派,从此再也无人提及此事了。
本文根据笔者耳闻目睹,纪实一些鲜为人知的往事,并实事求是地告诉你一个真实的臧克家。
诗人臧克家和他的几位恩师郭衍莹臧克家是我国当代著名诗人和文学家。
他早在大学求学时代就因发表了诗集《罪恶的长手》而蜚声诗坛。
尤其是解放后1957年至1965年他任《诗刊》主编期间,由《诗刊》创刊号首次发表的毛泽东主席诗词十八首,还有他和周振甫合著的《毛主席诗词讲解》,在全国产生轰动效应,并掀起一阵学习毛主席诗词热;也使他达到事业的巅峰。
他的名诗“有的人”被收录入中小学课本,激励着一批又一批的学子奋进向上。
有些媒体甚至称他的诗词“照亮了一个时代”。
和别的名人一样,他的成名除了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外,还得靠几位恩师的栽培和引路,以及一些前辈的指点和帮助。
臧成名后经常撰文纪念他的恩师闻一多。
而据我所知,除闻外,他在青岛大学老师王统照、山东一师校长王祝晨以及陶行知、刘王立明等前辈都在臧克家的成名道路上起过很大作用。
1946年李士钊受陶行知的委托,创办上海武训学校。
臧克家和李士钊既是山东同乡又是好友,又都敬仰陶行知和武训精神,于是臧就应邀去武训学校讲课,举办过“诗词创作”讲座。
李士钊是我初中时的老师。
后来经他推荐我又成了武训学校正式注册的旁听生;主要进修古文,并慕名聆听过臧老师的讲座。
良师益友情
※文/张达明
响的刊物上发表自己的诗作,
受到的鼓舞和激励该是多大
啊!”
1933年,闻一多对臧克
家提出,应该出版自己的一本
诗集,臧克家面露难色,嗫嚅道:“我一个穷学生,哪有钱做这么大的事呢?”闻一多说:“钱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来办。
”闻一多首先自掏腰包拿出20块大洋,还游说王统照、王笑房、卞之琳等诸多师友纷纷慷慨解囊,帮助臧克家出版了第一本诗集《烙印》。
不仅如此,闻一多还亲自写了序言推荐,并提出殷切希望。
他在序中说:“克家的诗,没有一首不具有极顶真的生活的意义……希望克家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责任。
”那时臧克家还是大三学生,在校期间就出版了诗集,这在山大历史上实属罕见。
克家是心灵沟通的良师和亲切的忘年交了”“古人说: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我在青大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也就很满意了。
”
从发现到培养臧克家成为一名杰出的诗人,闻一多倾注了大量心血,这是一种无私的、真诚的、无微不至的对学生的爱,是高尚师德的具体体现!而臧克家对于恩师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敬仰和感激之情”,直到望百高龄时仍念念不忘恩师,深情地说:“没有闻先生就没有我的今天。
”在几十年里,臧克家直接以“闻一多”为题的缅怀诗文就达31篇之多,这还不包括在回忆录、自传、访谈、题词、涉及闻一多的难以计数的文字。
尊师爱生,良师益友,闻一多与臧克家可以说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一个典范。
臧克家
闻一多
51。
[藏克家简介]藏克家藏克家一:说和做读后感篇:说和做读后感从下册的语文书里看到了一篇臧克家先生所写的一篇回忆录。
写的是闻一多先生。
文中写到“在30年代国力青岛大学的两年时间,我对他是有着深刻印象的”。
臧克家先生在写此作文时已是75岁高龄,但面对这些往事,他仍然历历在目。
闻一多先生总是头发零乱,但他是无暇及此的。
我认为闻一多先生与杜甫有着相同的经历,在抗战爆发前,闻一多先生曾是过着一段宁静的书斋生活,但当他亲眼目睹了下层人的苦难生活,也如杜甫般逐渐形成沉郁顿挫的创作风格。
我从查阅的资料里知道了了闻一多先生不仅是优秀的诗人,还是大勇的烈士,更是中华名族的骄傲。
还有臧克家与闻一多既是朋友又是师生,臧克家常说若没有闻一多先生便没有他的今天,他们俩共同有着爱国情怀,那是潜移默化的。
闻一多先生吃的是精神的粮食,他要给我们衰微的民族开一剂救济的药方。
他在最后一次演讲中,慷慨淋漓地大骂特务,那是心的释放,是代表全中华民族的反抗。
勇敢、不堕落!闻一多先生忍受着饥饿带来的折磨,在发表了着名的《最后一次演讲》一文后,当天就被的特务杀害了,从这篇短文中我明白了有再大的成绩不要骄傲。
不要惧怕势力。
篇: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读后感今天我们学了《闻一多先生的说和做》这篇课文。
这篇课文写的是闻一多先生作为学者和作为民主战士的言行举止。
本文的写作手法令我感受很深。
这篇文章作者的写作手法是:1从人的言行举止来写2精选典型事迹。
从这两点可以让读者充分认识这个人。
通过读这篇课文,我知道了闻一多先生是一位对工作一丝不苟、勤勤恳恳、刻苦钻研,言行一致的人。
作者把这篇文章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写的是他先做后说;第二部分写的是他先说后做。
不过这两部分的共同点是说闻一多先生言行一致。
举例说吧,现在社会上的很多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什么事情先说了,可是呢,却没有做。
有一些人承诺着要完成默项计划,可是到头来还是不能坚持到底。
而这一课里的闻一多先生却不是这样的,他是言行一致,只要说到的就能做到,做到的也不一定说。
闻一多与臧克家的师生情1930年夏天,国立青岛大学考试成绩发布,一位20多岁的考生数学零分,作文也只写了三句杂感:“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成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按说,这位考生铁定无法录取。
不过,这位考生却幸运地碰上了一位慧眼识金的主考人。
这位主考人就是国文系主任闻一多。
闻一多从这三句杂感中发现了这位青年身上潜在的才气,便打破常规,一锤定音破格录取了他。
他就是后来的“中国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世纪诗翁”臧克家。
一天,闻一多把臧克家叫到他的办公室,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亲切地说:“从你的《杂感》,我看到了你的才华,看到了你的前途,看到了中国诗坛的希望。
努力吧,诗的春天是属于你们青年人的。
”临走时,闻一多拿出自己新出版的诗集《死水》,并在扉页写上自己的名字,赠送给了臧克家。
臧克家手捧着诗集,暗下决心:一定不辜负老师的期望,努力学习,写出好的作品来。
从此,臧克家便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学习着……他不但把《死水》中的每一首诗背诵得滚瓜烂熟,还潜心研究它的表现手法和遣词造句等。
不仅如此,臧克家还时常来到闻一多的办公室和宿舍,虚心向他学习文学知识,聆听他的谆谆教诲,并以难民、洋车夫、妓女等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为描摹对象,写出了一首又一首诗作。
在闻一多的精心指导、极力引荐下,臧克家于1933年出版了轰动一时的处女诗集《烙印》。
《烙印》很快被抢购一空,并有好几家书店争夺其再版权。
许多名重一时的评论家特意为其撰写文章。
茅盾认为臧克家是当时青年诗人中“最优秀的一个”。
朱自清评论说:“从臧克家开始,我们才有了有血有肉的以农村为题材的诗。
”王统照说:“臧克家的出现真像在今日的诗坛上掠过一道火光。
”看到学生骄人的成绩,闻一多按捺不住无比激动与喜悦的心情,赞美道:“克家的诗,没有一首不具有一种极顶真的生活意义。
”臧克家与艾芜、沙汀等另外五人一同成为了“1933年文坛新人”、“最耀眼的星”。
在以后的日子里,臧克家与闻一多的交往更加频繁起来。
痛悼臧老——臧老对先父闻一多持续数十年的深情闻立雕臧老仙逝,中国诗坛失去一位卓有贡献的著名诗人,我们家岁岁发贺卡的名单上又少了一位先父生前友好的名字,呜呼!痛哉!臧老青年时期在青岛大学求学时,师从先父闻一多学诗、学文,不仅诗文方面收获极大,而且孕育了终生难忘的深情。
浓情从O 与 98 开始1930年暑假后,父亲受聘任青岛大学文学院长兼中文系主任。
这一年新生入学考试时,语文课父亲出了两道作文题,一是《你为什么投考青岛大学?》另一题是《杂感》,考生可任选其一;有一考生两题都做了,其中《杂感》只写了三句话,即“人生永远追寻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做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可能就是这红杏出墙,一枝独秀的三句杂感,打动了父亲的心,给了98 分,名列全体作文卷之首。
但该生的数学却考了个鸭蛋,O分。
按通常情况,这个学生不能录取,但父亲特别赏识,终于被破格录取了。
这个考生就是后来著名的诗人臧克家,臧老。
当年父亲考清华时,也是其它学科(包括算术)成绩平平,惟独作文仿梁任公笔调,文才并茂而特别为主考教师所赏识。
录取臧老,父亲可能多少有点惺惺惜惺惺吧。
臧老原本考的是英文系,入校后学中文的兴趣比学英文的兴趣更大,申请转中文系。
别人转系非常难,有的就没被批准,轮到臧老,父亲一听名字就说“好,你转过来吧;我记得你的《杂感》”。
从此,臧老便成了父亲门下一名真正的嫡传弟子。
得一知己,可以无憾!臧老转到中文系之后,除课堂上专心听课外,还经常在课余时间拿着自己的诗作登门向父亲请教。
父亲对臧老的印象很好,很愿意倾力指点、帮助,每见他来了,总是很热情地接待,递上烟和茶,如诗如友地亲切恳谈,或肯定长处,指出缺点,指出哪个想象很聪明,哪个字下得太嫩;或谆谆教导,告以写诗应持的态度,要含蓄、耐人寻味,要严肃、要多磨练;既有言传又有身教,既赠以自己的《死水》诗集,又把臧老的诗篇推荐到《新月》杂志上发表,后来还支援经费、写序言,帮助出版臧老的诗集,充分体现了对青年诗人无限的关怀和爱护。
闻一多与臧克家的师生情
臧克家是闻一多先生的得意门生,师生二人之间的相识相遇颇具戏剧色彩。
1930年夏,闻一多应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之邀到青大主持文学院工作,臧克家也于当年报考青岛大学。
当时入学考试中,国文出了两个题目,一为《你为什么投考青岛大学?》,一为《杂感》,两题任选一道,但臧克家两题都做了。
他写的《杂感》只有三句话:“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成幻光,谁便沉入了无边的苦海!”这三句杂感虽然短小却饱含哲理,闻一多对此极为欣赏,一向判分极严的他竟给了98分的高分,将数学考试吃了“鸭蛋”的臧克家破格录入了青大。
臧克家开始读的是外文系,后转到闻一多先生的国文系。
臧克家非常珍惜自己这次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他如饥似渴地学习。
师生俩还时常在闻先生家中的书斋里吸着纸烟,喝着红茶,热烈地讨论诗,浓郁的诗的气氛充满了斗室。
在闻一多的精心教导下,臧克家成为青大国文系最优秀的学生之一,很快就在《新月》、《现代》等杂志上发表了《罪恶的黑手》、《忧患》等作品,并于1933年出版了轰动一时的诗集《烙印》,成为诗坛上的一颗新星。
闻一多先生殉难后臧克家悲痛欲绝。
建国后山东大学将闻一多故居命名为“一多楼”,后来海洋大学又在此为闻一多先生塑像立碑,臧克家用充满激情的文字撰写了《闻一多先生纪念碑碑文》,表达了对老师深深的缅怀和敬意。
(摘自《团结报》)
闻一多慧眼识得臧克家
1930年夏天,31岁的闻一多在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的盛邀下,出任文学院院长兼中文系主任。
这年招生考试时,闻一多拟了两个作文题:《你为什么投考青岛大学》和《杂感》,考生可任选其一。
有一个考生一口气把两个题都写了出来。
其中《杂感》只有一句话:“人生永远追寻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作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
”看了这篇一句话的作文,闻一多连声叫好,当即给了98分。
而平时能入他“法眼”的作文少之又少,给60分就算不错了。
然而,这个作文成绩独占鳌头的考生却给校方出了难题:他的数学考分竟然是零。
按照规定,这样的学生理所当然要被淘汰。
然而,闻一多力排众议,硬是把这个名叫臧克家的学生领进了大学校门。
闻一多在破格录取臧克家的时候,一定想起了自己当年投考清华大学的经历。
在大多数科目成绩惨不忍睹的情况下,他唯独作文拔了头筹,并因此受到主考教师的赏识和力挺,最后顺利地进了清华。
当年的际遇成就了闻一多的学识和慧眼。
但这双识才、惜才的慧眼并不是偶然生光的,而是一种凝聚着学子的温暖记忆和师者的博大胸襟的传承。
臧克家起初读的是外语系,系主任是梁实秋,但是热衷于文学尤
其是诗歌的他在外语系找不到归宿感。
闻一多又一次伸出援助之手,帮他转入国文系。
从那以后,闻一多家的书斋就成了师生俩谈诗论道的场所,吸烟、喝茶,好不快哉!多年后,臧克家回忆说:“我每次拿诗稿向他请教,叫他看看,我自己觉得有些好句子,他画一个圈,还有划两个圈的,真是高兴”,“这时室内充满了诗的空气,我们不像是师生,而是知心的诗友在对谈了”。
闻一多送了一本自己的诗集《死水》给臧克家,扉页上题有“克家惠存”4个字,落款是一个“多”字,并且端端正正地盖上了“一多印记”的自刻印。
臧克家捧着它“如获拱璧,天天读它,小心翻它,珍惜它,热爱它。
把它放在宝贵的处所,把它放在心头上。
虽然其中28首诗我全能成诵了,还不时拿出它来,托在手上,看看它也是一种高尚的美的享受。
”
《死水》读了一遍又一遍,臧克家对于诗歌的理解有了革命性的转变。
他甚至一把火烧了自己以往的诗作,一心以《死水》为榜样,进行全新风格的诗歌创作。
在闻一多的指导和鼓励下,臧克家的诗歌很快就在《新月》、《现代》等文学刊物上崭露头角。
1933年,闻一多和两位朋友慷慨解囊,各出20块大洋,资助臧克家出版了第一本诗集《烙印》,当即在文坛引起广泛关注。
那一年,臧克家28岁。
《烙印》不仅有着与《死水》相近的艺术风格和内在精神,它那一片黑的封面也很容易使人想到《死水》。
臧克家并不讳言闻一多对他的影响:他说:“《死水》给予我的东西太多了”,“《死水》
定我终生”,“没有《死水》,可以说就不会有《烙印》”。
1932年夏天,因不满于校内纷争,闻一多愤然离去,北上清华任教。
临行前,他在给臧克家的一封信中说:“古人说,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
我在‘青大’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也就很满意了。
”青岛大学的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此后无论相隔千里,还是遭逢战乱,两人都在不断的书信往来中传递着他们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