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荒诞,丑,悲观为主题的文艺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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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丑·荒诞——西方近、现代美学和艺术发展的三部曲【原文出处】文艺研究【原刊地名】京【原刊期号】199403【原刊页号】024-034【分类号】J1【分类名】文艺理论【作者】周来祥【复印期号】199501【标题】崇高·丑·荒诞——西方近、现代美学和艺术发展的三部曲【正文】一丑的升起从古典美学向近代美学的转折和发展,是以不和谐、不稳定因素的侵入、扩大和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为契机的。
具体地说,就是丑的发展导致古典美学的否定和近代美学的产生。
我在拙著《论美是和谐》和《文学艺术的审美特征和美学规律》(又名《文艺美学原理》)两书中,曾一再说过:美是和谐,丑是不和谐、反和谐。
从排斥丑到吸取丑、重视丑;从丑服从美、衬托美,到美衬托丑,丑逐步取得主导的地位,便成为近代美学冲击、代替古典美学的转折点,也成为近代美学发展成熟的主要标志。
鲍桑葵在其名著《美学史》中,对丑给予特别的重视,比较详细地评述了丑在近代的发展过程,把丑的发展与近代美学的发展视为同步现象,是颇有见地的。
古典美学厌恶丑,排斥丑,反对艺术描绘丑的事物。
古典美学也讲到过丑,但古典美学中的丑主要讲的是形式的丑。
形式丑也不是得到广泛的运用,大都主要限于强调壮美的事物,而优美的艺术连形式丑也被拒之于门外。
当舍斯塔科夫在其《美学范畴论—一系统研究和历史研究尝试》中说:“在古典主义美学中,丑的问题实际上是被否定了”的时候[①],也不算过分。
或者说他说的是符合古典美学的实际的。
在西方首先起来批评古典“理想的美”,倡导丑的是启蒙主义思想家和美学家。
伏尔泰在批评法国古典主义戏剧时说过:“莎士比亚笔下光彩照人的畸形人给我们带来的快感要比当今的理智、慎重大一千倍”。
西班牙埃斯特万·阿特亚加也说:“摹仿所摄取的只是集美丑善恶于一身的远非完美的个人”,他甚至认为:“艺术史的每一页都驳斥了摹仿‘美的自然’的思想”[②],在近代美学史上,第一个打破丑的禁令而又有深远影响的是莱辛。
荒诞审美的逻辑——以《布达佩斯大饭店》蕴含的荒诞美学为例摘要本文以电影《布达佩斯大饭店》为例,尝试以美学的角度分析荒诞美学背后的逻辑。
电影导演韦斯·安德森运用极具美感和致敬传统叙事手法的镜头呈现出荒诞与严肃的美学特征,本文基于在对该电影的基础解读上尝试用美学逻辑分析荒诞审美的意义。
关键词:荒诞美学角度一、《布达佩斯大饭店》背后的故事(一)逝去的文明解析《布达佩斯大饭店》背后的美学逻辑时,需要了解关键人物奥地利流亡作家史蒂芬·茨威格。
1881年11月28日,茨威格出生在奥地利首都匈牙利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同时他创作小说、戏剧、传记等,其中以传记和小说的成就最为著称。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不断工业化的背景下,一切的人道主义,人文关怀以及实用主义都在迅速瓦解消亡;相反不断崛起的是现代化、快餐化、理性化和集权化的物质世界,似乎在冰冷的物质世界中欧洲旧世界的文明在不断消亡。
人们经历着世界大战就在这样动荡环境中出现了史蒂芬·茨威格等反战的良心作家,可是在被纳粹分子不断驱逐的生涯中,他的自杀就像一场殉道,悲壮又悲哀。
(二)向经典致敬这部电影采用的叙事方式是多层叙述时空的方式,值得说明的是一部电影在叙事上对时间和空间的把握十分重要,这是创新的关键,《布达佩斯大饭店》一共包含了四层主要结构,导演韦斯非常聪明的将故事背景叙述制作成了套层结构电影需要对叙事的时间和空间重新定义从而丰富电影结构,给观众带来新奇的观赏感。
《布达佩斯大饭店》的四层讲述结构,就是将讲故事的方式回归于故事流传最原本的样子。
从第一层到第四层,体现了不同时代、不同人物、不同场景,这样经典的口口相传叙述故事的镜头,不仅让观众身临其境,镜头本身也成为了一种美学得以彰显。
导演韦斯·安德森也能将所有不同类型的剧情进行个人化处理,将某些符号化的隐喻和如同影片一样精致的台词带入进影片之中,将极大的信息量暗合在流畅的剧情之中。
小议荒诞的丑学审美价值荒诞的观念和显现形式古已有之,但荒诞感从日常生活中升华出来作为一种自觉的审美意识,是“二战”之后首先在西方文化语境中确立的现代性事件。
作为美学的现代延伸,荒诞处于美学向丑学过渡的中介环节,或者说荒诞以悲、喜、丑的突破和杂糅形塑了新质的审美形态。
它的出场拓宽了传统美学研究范畴,使始自鲍姆嘉通的“感性学”得以丰富,在感性学对美学纠偏和对丑学催生的框架中,其意义得以凸显,在后现代文化时空中仍播撒着荒诞的意味。
荒诞;审美价值;丑学;感性学荒诞的观念及其显现形式古已有之,且是伴随人类历史性生存的一种普遍现象,但荒诞感从日常生活中升华出来作为一种自觉的审美意识,乃是“二战”后首先在西方文化语境中得以确立的现代性事件。
它始自存在主义文学(哲学)继而在现代派诸艺术流派中得以充分体现,并以悲、喜、丑相杂糅的审美意蕴生成了它的审美价值。
囿于传统美学观,学人通常在悲、喜之间界定它的审美形态,虽然大都注意到它对原有审美形态的突破,但对其仍缺乏合理定位。
本文立足打破传统美学的封闭体系和拓展感性学内涵的语境,在美学一感性学一丑学中来检讨荒诞作为独立审美形态的价值。
一、荒诞的美学命名及其历史性出场尽管荒诞现象早就存在,但直到现代派艺术出现它才走到历史的前台。
“在他们那里,荒诞已从一般的历史社会范畴上升到人类存在的范畴,从一种批判意识发展成为一种彻悟意识;在他们那里,荒诞并不仅仅在于社会现实中的事物,而在于人的整个存在,在于人的全部生活与活动。
”作为一个日常语词,“荒诞”在《简明牛津辞典》(1963年版)中有两个义项:(音乐)不和谐;缺乏理性或恰当性的和谐(当代用法),经现代派艺术才提升到哲学、美学高度。
“荒诞”的美学命名源自西方现代派艺术的一个流派——荒诞派戏剧,作为西方战后最重要的戏剧流派,它和其他艺术流派一同生成了西方美学史上的一种新的审美形态荒诞。
特别是贝克特《等待戈多》(1953)的成功上演,使人们普遍意识到社会存在的荒诞感,领会了人生的荒诞和存在的虚无,人生就像永远等不来的戈多。
从“丑”到“荒诞”的艺术“丑”和“荒诞”的表现形态在任何时候都是作为否定性的东西而出现的。
但在20世纪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创作中,这种否定性的表现形态恰恰被作为独立的审美范畴而被肯定下来,这是西方艺术从审美到“审丑”的艺术创作观念演化的结果。
一、从审美到“审丑”20世纪的西方艺术在时代变迁的大背景下,均发生了“反传统”的剧烈变革,在世界大战的阴影笼罩下,古典和谐的审美理想已时过境迁,人们在新的生存环境中切身体验到的是美与丑,理性与非理性,个人与社会,私人情感与历史命运,个体生命与民族灾难的尖锐对立和激烈冲突。
生活在这其中的敏感的艺术家们带着否定以往一切的激动与兴奋,走出了古典和谐的表现形态,开始了从审美到“审丑”创作观念的演化。
西方现代艺术的创作观念,是以19世纪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思潮的出现,而突破了崇高和谐的古典形态。
在19世纪的欧洲,古典主义代表的是秩序、逻辑、内敛和一定程度上的清教主义,而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则强调个人感情的自由表达,他们既不考虑程序、也忽略常规意义上的道德。
可以说,是近代的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绘画,最先开始把“丑”引入艺术。
但是,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艺术中的“丑”,还只是一些与美同时存在的因素,并没有上升到压倒美的程度。
如籍里柯在作品《梅杜萨之筏》(图1)中画的濒于死亡挣扎的人们,丑的因素在画中还只是作为一种对理性正义的伸张,对生活苦难的再现。
但“库尔贝表现女人裸体的画则使人感到震惊,她们毫无羞恥地、不以任何神话故事为借口把裸体置于光天化日之下”。
如他在1866年创作的《世界之源》中的女性阴部暴露,使当时的人们感到无比震惊。
从此,“丑”在西方现代主义艺术中逐步上升为重要的美学因素,以至于在一些现代派画家的笔下“丑” 已经压倒了美。
从此之后不管是席勒那些神经质般扭曲的形象(图3),还是达利对可怕梦境(图4)的再现……“丑”作为一个重要的因素,在现代派艺术中大行其道,形成了对古典艺术理想化、程式化之“美”的全面否定与取代。
浅谈艺术中的荒诞美摘要: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传统的美学范畴产生了变化,出现了“荒诞”审美。
“荒诞”经由艺术形式,表现手法到文艺思潮最后上升为审美范畴。
荒诞艺术在审美形态上呈现独特的艺术形式,反常的艺术构思,夸张的艺术形象,深邃的艺术意境,颠覆了人类既有的审美心理,用夸张,变形,滑稽等手法反映现实生活本质和社会现象。
关键词:荒诞荒诞派建筑艺术产品设计审美在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变迁中,人们对于美,美的本质,美的表现形态,美的范畴及其特征的考察和认识也相应不断深入,在美学领域中形成了新的观念。
传统美学范畴的主要关注对象是优美,崇高着两大领域,随着历史的发展,新的审美范畴开始孕育产生,尤其是进入当代社会,美学的自身逻辑发展到了出现新的范畴领域,“荒诞”就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个。
“荒诞”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化艺术最典型的审美形态和最核心的审美范畴。
它作为审美范畴的确立,经历了由艺术表现手法到文艺思潮流派,然后上升为审美范畴的过程。
作为一种艺术手法,“荒诞”可以追溯到古希腊。
“荒诞”艺术形态在建筑领域的出现,最早可上溯到19世纪末高迪设计的米拉公寓。
随后出现的迪斯尼乐园建筑,朗香教堂等均可看做次类建筑。
“荒诞”逐渐成为艺术上的一种美学倾向和创作原则。
一:“荒诞”语境下的建筑艺术审美特征。
从审美层次面上看, “荒诞”艺术反映在建筑创作上常常用荒诞的形式表现理性,真实的内容。
在审美形式上呈现为独特的艺术形式,反常的艺术构思,夸张的艺术形象。
深邃的艺术意境,这种超常态的,不合逻辑的形象,颠覆了人类既有的审美心理。
“荒诞”建筑艺术呈现出的外在形态是非理性的,极度夸张的,但揭开外表,哲理清晰而深厚,是一种理智上的深思,给人带来具有否定性质的感受。
“荒诞”建筑艺术用非理性的艺术形象表达着真实客观的对象,因此非理性主义特征扁成了荒诞派建筑艺术的总体特征:1、陌生化的审美手段2、反常道的审美意念3、深层次的审美意蕴4、超常态的审美形态二:“荒诞”语境下建筑艺术审美形态1、仿生审美形态:模仿自然界的生物造型,包括动物、植物的形态,加以改装,重构,变态形成具有生物特征的荒诞艺术形态,达到“虽为人造,宛若天开”的境界。
漫谈美学里的丑与荒诞我们知道了“优美”和“崇高”、“悲剧”和“喜剧”都是审美形态,但是提到“丑”和“荒诞”却很让人迷惑。
从字面看来,“丑”就是不美好的东西,一般认为它是和“美”对立存在的,是通过和美的比较来获得的。
而“荒诞”至今一些人都还迷惑,不明白其产生之根源,猜测它是否是人生荒唐的一种表现。
但是,这二者真的和“美”有关吗?它们也是审美形态?作为一名普通的读者,该如何才能在艺术家关于“丑”和“荒诞”的作品中找到“美”,并获得审美体验呢?现在就介绍一下“丑”和“荒诞”产生的原因,并谈谈该如何“逆向审美”。
丑和荒诞代表了社会人生的负面价值,是对美好事物的否定性因素,是与美相比较、相对立的生活样态,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异化、创伤和扭曲。
它们共同的特征是表里不一,内外不符,荒唐矛盾。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人生的荒谬、无奈,人性的丑恶,人对非人的负面价值的追逐,成为人们生活世界中不可避免的现实。
因此,对于这些现象的超越和否定,在超越和否定中寻求人生的意义所在,也就成了现代美学思考的基本主题,丑和荒诞等就成了一种审美形态。
丑的产生依赖于人类的丑感的初始形成,离开对于丑的感觉能力,丑就不可能被人所把握和理解。
人们在日常生活实践中产生和形成了对丑的认知,丑的事物也就成为人们审视的对象,丑感也就形成了,经过逻辑总结成为丑的审美形态。
丑的产生与人们对自然、社会的极度恐惧感有关。
凶残的自然作为对立力量的社会在早期人类的意识中,都不是和谐的、陌生的、给人以恶性的刺激。
在原始巫术与神话世界中,这些异己的力量被描述成十分反常的形象,从而形成了人们恐惧的审美意象形态。
这些意象形态进入到人们的潜意识中,在审美活动中,则表现为对丑的事物的不和谐意义。
作为审美形态,丑揭示的是现实生活中非人性的一面,体现的是一种负面生存实践。
在这种否定性的审美呈现中,肯定了正面的生存价值和审美意义。
丑的特点首先是由丑陋引起的情绪感受仍然是一种审美情感。
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以丑为美”的特征【摘要】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主张从平庸的日常生活中摄取题材。
英雄主义的理想、壮丽的自然景象、高尚纯洁的爱情已引不起诗人的激情。
他们力图从灰色和阴暗的角落里寻找诗意,要透过粉饰,掘出地狱。
用波德莱尔的话来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
波德莱尔将“丑”的题材引入诗歌王国不仅在当时引起震动,而且为现代主义宣泄个人忧愤悒郁之情和表现社会的“病态之花”开辟了道路。
【关键词】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恶之花》以丑为美“在古代人中间,美的基本理论是和节奏、对称、各部分的和谐等观念分不开的,一句话,是和多样性的统一这一总公式分不开的。
至于近代人,我们觉得他们比较注重意蕴、表现力和生命力的表露。
”具体来说,“随着近代世界的诞生,浪漫主义的美感觉醒了,随之而来的是对于自由的和热烈的表现的渴望,因此,公正的理论已经不可能再认为,把美解释为规律性和和谐,或多样性的统一的简单表现就够了。
这时,出现了关于崇高的理论。
最初,它的确并不是在美的理论范围以内出现的。
但是,接着,关于丑的分析也出现了,并且发展成为美学研究的一个公认的分支。
”在整体的审美特征上,现代主义文学抛弃传统的美学特征,是一种“以丑为美”的艺术。
一、《恶之花》中“丑”的特征从宏观上讲,现代主义是20世纪在欧美文坛广为流传的一种文艺思潮,它是当代西方世界社会矛盾和人们精神状态在文艺领域的反映。
而波德莱尔(Charles Baudelaire,1821-1867)于1857年出版的《恶之花》标志着现代主义文学的开端。
笔者认为,《恶之花》宣告了新的美学原则的诞生,以“丑”为美的新美学观冲垮了古典主义真善美相统一的美学原则,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恶之花》的出版如一声惊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文坛,波德莱尔提出的美学原则渗透到西方现代主义的各个流派中,成了现代派作家创作的重要法则。
“恶之花”法文原文中的“mal”有邪恶、罪恶、疾病、痛苦等意思,诗人以此来象征“世纪病”或“时代的罪恶”。
丑与荒诞的交融【摘要】丑,作为文艺美学的重要范畴,往往不被研究者予以足够重视,在众多的美学研究文章中,即使有所涉猎,也大多作为“陪衬”顺便提及,丑与审丑成为美学主流研究中“被冷落的角落”。
本文力图站在马克思主义唯物观、历史观和辩证观的角度,以中西方文艺美学比较为横线,以现代文学艺术作品为对象,从审美的角度,概述了现代文学艺术特点中丑与荒诞的关系,揭示了现代文学艺术发展的基本特点。
【关键词】现代文艺美学丑与荒诞丑在众多的文艺美学范畴中具有独特的重要性。
丑的观念随着美学发展而发展、变化,到今天丑的演化轨迹大致经历了一条遭受排斥、做美的陪衬直到取代美而占据审美中心地位这样一个过程,十九世纪以后,随着反本质主义思潮的全面崛起,随着理性主义终于让位于非理性主义,美的本体论时代宣告结束,美学标举优美和崇高的审美理想终于遭到了来自丑的严峻挑战。
美的艺术所带给人的瞬间诗意不足以弥和人与世界、个人与社会的巨大裂痕。
相反,被传统美学所鄙弃的丑才能表现现代人难以言状的心灵感受,揭示人们极度异化的真实处境。
尤其是在当代,美学的发展已经由古典和谐、近代崇高而进入现代丑美学丑艺术阶段,审丑已经毫不谦让地代替审美成为了占主导地位的美学风格。
因此对丑这一美学范畴进行系统、深入地研究就显得尤为必要。
审丑现象的产生、发展,有其自身的历史线索和逻辑线索。
历经古典、近代时期的丑,至滥觞于19世纪末并繁荣于20世纪初的西方现代艺术,丑在审美领域逐步占据了“主导”地位,以丑为其审美核心,文学艺术可以说发展成为了一种“丑”的艺术,正如李斯托威尔所认为的那样,丑主要是近代(即我们所说的现代)精神的一种产物。
包括畸形、鄙陋、卑劣、怪异、怪诞、荒诞。
这一时期,审丑是一种否定的审美活动,丑就是对于生命有限性的固执,它是生命意义的丧失,生命的可能性的丧失,是美的全面消解。
而审美活动则是对这种生命的有限的固执的否定,并通过这种否定间接地进入自由的生命活动,最终上升到最高的生命存在。
以荒诞,丑,悲观为主题的文艺现象
“丑”和荒诞以及悲观是现代艺术的审美范畴。
古典艺术以“和谐”为最高尺度,“静穆的伟大,高贵的单纯”(温克尔曼语)是其最佳写照;而进入现代阶段,从资本主义国家起步的现代化进程的逐步推进,社会分工日益细密,上帝信仰坍塌,而随着这一系列社会变化,古典时代普遍的理性至上观念和理想都面临挑战,个人与世界分裂,而在艺术领域,丑出现在艺术中,并成为艺术频繁表达的重要范畴,艺术世界呈分裂状态。
而荒诞和古典时期的悲剧范畴相关,从根本上源于人生的荒谬(主要是生命的悖谬,即人存在有限性跟对无限性向往之间的矛盾),荒诞也可说是丑的极端化。
现代艺术的“丑”跟古典艺术中的“美”相对。
丑这一范畴进入艺术,是艺术从古典像现代过渡的一个重要标志。
这里法国雕塑家罗丹最有代表性,罗丹被一致认为是古典雕塑艺术向现代雕塑艺术转变的一个枢纽,罗丹的作品中既有现实主义成分,也有浪漫主义成分,还有象征主义成分。
罗丹的雕塑作品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丑”,如《欧米哀尔》,在《欧米哀尔》上,重点突出的是内在精神力量的凸显,看不到形式跟内容的高度统一(向古典艺术就以形式跟内容的统一为最高要求),实际是为了凸显内在的张力而不惜
打破形式的平衡、和谐,以营造出一种心理的动荡。
“荒诞”是对虚无、绝望、无意义的自觉表达,是人对现代文明失去目标时的深刻焦虑。
如美国艺术家杰弗*昆斯作于1988年的雕塑作品《狗熊与警察》(高215厘米),这件雕塑作品,人在狗熊面前显得渺小而白痴,有一种“可笑”、“滑稽”在里面,带有一定调侃、讽刺意味。
丑、荒诞,悲观突出了审美中主体与客体、个人与社会、感性与理性的尖锐对立。
这一系列的对立都是社会演进的结果。
正如尤奈斯库所言,“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之后,人就不知所措,他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
”如荒诞派剧作家贝克特(Beckett)的《等待戈多》。
这部剧作便是典型的悲剧喜演,两个流浪汉无望地等待着“戈多”,等待解救人生苦难的希望到来,明知枉然也要苦苦等待;这是一种人的悲剧处境,但它却用喜剧形式来表现,舞台上充满了粗俗的玩笑、小丑的动作。
强烈的悲跟强烈的喜同时表达出来,显得异乎寻常。
这里,荒诞成为一种颇富表现力的表现手法,喜所蕴藏下的悲似乎更能让观者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