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诗缘情”与“诗言志”传统比较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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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7-06-15作者简介:龚霞(1979-),女,深圳大学硕士研究生,从事元明清文学研究。
“诗言志”与“诗缘情”论龚霞(深圳大学文学院,广东深圳518060)摘要:“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古代两个重要的诗歌理论。
但无论是言志说还是缘情说,都只是对诗歌的片面认识,只有将二者结合起来,才能算是较为完整的诗论。
但二者的关系却并非是平行的、对等的,即二者的统一性并不在于它们从不同的方面揭示了诗歌的本质,而是因为它们在纵深向上,在不同的层面上揭示了诗歌的产生及其本质。
对于诗歌的产生而言,言志说揭示了其充分条件,缘情说则指出了其必要条件。
而对于诗歌的本质而言,从言志说到缘情说,是人们对诗歌本质认识的一种深化。
符合人们认识事物从流到源、由表及里的一般规律。
关键词:诗言志;诗缘情;诗歌理论;《诗经》;《汉书》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志码:C文章编号:1008-9713(2007)04-0633-04“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古代两个重要的诗歌理论。
在缘情说提出之前,整个先秦及两汉时期,诗论的主要内容都是在言志说基础上的深化和拓展。
缘情说提出之后,言志说与缘情说又经过了一个由对立走向统一的过程。
“在我国文学发展过程中,由于‘志’长期被解释成合乎礼教规范的思想,‘情’被视为是与政教对立的‘私情’,因而在诗论中常常出现‘言志’和‘缘情’的对立。
有时甚至产生激烈的争辩[1]”。
现在,随着人们对诗歌起源及本质的认识,普遍认为言志与缘情并非是对立的诗论,而是从两个方面对诗歌的本质进行了揭示,即言志从思想方面,而缘情则是从情感方面。
诚然,无论是诗言志还是诗缘情,都只是对诗歌的片面认识,只有将二者结合起来,才能算是较为完整的诗论。
但笔者认为,尽管言志说与缘情说统一于诗歌本质的阐述中,但二者的关系却并非是平行的、对等的,即二者的统一性并不在于它们从不同的方面揭示了诗歌的本质,而是因为它们在纵深向上,在不同的层面上揭示了诗歌的产生及其本质。
“诗言志”与“诗缘情”矛盾的非矛盾性现在理论界流行的说法认为,中国古代文论有两个流派:一种是“诗言志”,其强调政治对文学的控制;一种是“诗缘情”,其表现诗歌的情性本体。
言志派一般将“比兴”理解为伦理道德的象征和美刺讽谏的寄托。
该派主要承袭了毛诗序的言志教化说与牵强附会“主文而谲谏”即歌颂与讽谏主张,是形成儒家扭曲文化与曲折的意义表述方式的一个根本支点;至于缘情派,则从另一个角度来倡导曲折的意义表述方式,即从诗歌情感与艺术形象的表达与创造上来理解“比兴”。
将主观情感客观化,使情感与想象、理解相结合,主要继承了毛诗序的感物抒情说,注重诗歌的艺术性,强调文艺的情感性与形象性,即说作家要冲破“诗言志”的牢笼,根据自己的情感来表达,带有人文主义的趋势。
言志与缘情似乎充斥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那么两者是否矛盾?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这两种大致的说法真正矛盾的地方又究竟在何处?本文就此作一分析。
一、文本来源造就的虚假“矛盾”“志”与“情”是不是中国文论贯穿性对立的概念?应该说这个只是作为一种理论假说,实际是缺乏根据的,好像中国缺乏人道主义,是教条的。
我们所有的理论都从传统而来,而我们应该用现代方法、现代思维把遮蔽的传统写出来。
首先,它们从文本来源上就是错的。
诗言志从《尚书》而来,而不是《诗经》。
《今文尚书·尧典》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这被视为中国最早的诗论,这时的志包含着情,不单单是政治的理想。
“诗缘情”是出于陆机的《文赋》,揭示诗是广义的诗歌。
诗歌文体与赋的区别在于,在写法上诗歌是根据情感采用字彩华美地书写,写赋具有很强的对象性,但对客观事物描写弄的太复杂。
当然汉赋对中国语言发展作用很大。
《乐记》说“情动于中发于声”,《毛诗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情动于中而行于言”,刘勰说“缀文者情动而辞发”,严羽说“诗者,吟咏情性也”。
“诗缘情”是作为单独文学文体之一的。
从汉字构形上看,诗与赋的区别,诗可分为言和寺,古文中寺与持通,“持”是承有、承载、持平、把持之意。
浅析“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的意义诗言志与诗缘情,是我国古代文学中常见的理论概念。
诗言志是指诗歌表达对社会、政治的看法和态度,强调诗歌的社会意义和政治功能;诗缘情则是指诗歌表达对人情、爱情的感慨和表达,强调诗歌的情感意义和情感功能。
两者并非对立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对于古代文学的发展和传承有着重要的意义。
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它们分别代表了诗歌的不同表达方式和内涵。
在中国古代文学中,诗歌是一种重要的文学形式,它既包含了对现实社会的观察和批判,也包含了对人情世故的感慨和表达。
诗言志强调诗歌对社会、政治的反映和批判,是一种高度的理性表达;而诗缘情则着重表现了诗歌对情感、人情的关怀和感悟,是一种高度的情感表达。
这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丰富了诗歌的内涵和表现形式,使得诗歌能够更加全面、深刻地传达作者的思想和感情,满足了不同读者的审美需求。
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的意义还在于它们对于古代文学的历史和传承具有重要的影响。
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两种重要的创作取向和批评标准,对于古代文学的发展和演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诗言志的影响下,许多古代诗人在创作中注重对社会、政治的关注和批判,表现了对时事和社会状况的关心和反思;而在诗缘情的影响下,许多古代诗人则注重对情感、人情的表达和描绘,表现了对人生和情感的深刻思考和体验。
这种不同的创作取向,不仅促进了中国古代诗歌的多元化和丰富化,也为后世的文学创作和传承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还对于当代文学的发展和创新具有启示意义。
在当今社会,发展快速,信息爆炸,人们对于文学作品的需求也逐渐多样化和个性化。
诗言志与诗缘情所代表的两种不同的文学表达方式,为当代文学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创作思路和表达范式。
一方面,诗言志的表达方式可以满足读者对社会现实和政治问题的关注和反思,提供了一种深度思考和社会批判的表达方式;诗缘情的表达方式可以满足读者对情感、人情的表达和共鸣,提供了一种深情触动和心灵抚慰的表达方式。
浅析“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的意义“诗言志”和“诗缘情”是文学界经常使用的两个词汇,对于诗歌的创作和理解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文将从两个方面来分析这两个词汇的意义,分别是从字面含义和实践运用两个角度。
一、从字面含义分析1. 诗言志“诗言志”是一个成语,由“诗”和“言志”两个词语组成。
其中,“诗”是指诗歌,是一种高度压缩语言、富有节奏和押韵的文学形式,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和表现力;“言志”则是指表达意志、宣扬信念,旨在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
因此,“诗言志”可以理解为通过诗歌表达、宣扬正义之志,引导人们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2. 诗缘情“诗缘情”也是一个词组,由“诗”和“缘情”两个词语组成。
其中,“缘情”是一种情感体验,表现为对于生命和世界的体验、感受。
在诗歌中,情感是非常重要的元素,也是一种必须要有的精神素质。
因此,“诗缘情”可以理解为在诗歌中表达、传达情感,通过情感的渗透引起读者共鸣。
二、从实践运用分析诗言志是中国古老的文学传统之一,它具有很强的思想教育意义和社会宣传作用,可以调动人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塑造正面的精神形象。
在古代,诗人通过诗歌表达自己的思想、情感和体验,以此感召人们、鼓舞人心,激发民族自豪感和民族精神,形成了一批经典名篇,如《离骚》、《庐山谣》等等。
在现代,诗言志的功能并没有减弱,相反,因为现代社会存在着各种世俗化、功利化的倾向,增强了诗言志的宣传作用和威力。
当今世界正在发生快速变化,经济、文化、科技等领域高速发展,这时候,通过诗歌引导人们思考人生、抵制浮躁,更能具有现实意义。
诗缘情是诗歌描绘主题所需的情感感受。
它是诗歌表达的精髓,是表达主题深刻性、灵魂性的源动力。
其中,“缘”接近“因果”,表明让情感具有内在的逻辑成分。
而这种情感,往往是人们对内心和外在世界所感受到的真实体验,是一种真实而深刻的情感。
在诗歌中,“情”是非常重要的元素,因为它使得诗歌具有了感情的深度和力量。
浅析“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的意义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两种不同的诗歌表现形式。
诗言志强调诗歌要有高尚的情操和崇高的志向,强调诗歌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
而诗缘情则更注重诗歌的情感表达和情感共鸣,倾向于抒情、写景和抒发个人情感。
这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虽然有着各自独特的特点,但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对举而言更是如此。
诗言志的意义在于向人们传递正能量,激励人们追求美好的人生目标。
传统上,中国古典诗歌注重表达诗人对国家、民族、社会的忧虑和关怀,诗言志正是在这一背景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通过诗歌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诗人可以传达正能量,激励人们追求美好的人生目标。
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就是以高远的志向来激励人们不断向前,不断追求进步。
这种正能量的传递对于举办活动和推广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可以帮助人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激励人们为实现伟大中国梦而不懈奋斗。
诗缘情的意义在于实现心灵沟通,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
古代诗人通过诗歌表达自己的情感,述说自己的遭遇,从而引起读者的共鸣。
这种情感交流和心灵沟通是诗缘情的重要意义之一。
唐代诗人王之涣的《登鹳雀楼》正是通过对壮美的景色的描绘和对人生的感慨,表达了诗人对人生和社会的独特见解,引发了读者的共鸣,从而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
诗言志与诗缘情的结合有助于丰富文化生活,推动文化创新。
诗言志强调诗歌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诗缘情注重诗歌的情感表达和情感共鸣,两者的结合可以产生更加多样化和丰富化的诗歌作品。
这不仅有助于丰富人们的文化生活,同时也有助于推动文化创新,促进文学艺术的繁荣。
唐代诗人杜甫的《登高》中既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民族的忧虑和关怀,又表达了对自然景观的感慨和对人生的思考,体现了诗言志与诗缘情的完美结合,赢得了读者的广泛赞誉。
诗言志与诗缘情的结合有助于传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诗言志强调诗歌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诗缘情注重诗歌的情感表达和情感共鸣,两者的结合可以帮助更好地传承和弘扬优秀传统文化。
陆机的“诗缘情”与“诗言志”传统的比较作者:吴学辉苏小丽来源:《神州》2012年第32期摘要:“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不是截然对立的观念?它们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是古今理论家们争议的焦点,也是笔者要探讨的重点。
关键词:陆机诗缘情诗言志“诗缘情”是陆机《文赋》中提出的一个重要命题。
陆机是从文体论角度提出该观点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区分文体的风格特征,然而,这一观点由于概括地反映了汉末到建安以来诗歌发展的新的趋向,且在客观上揭示了诗歌的抒情性质而受到理论界的极大关注,被视之为与“诗言志”并立的两大诗歌理论范畴之一。
为此,探究“诗言志”与“诗缘情”的异同,历来是理论家们争论的焦点,也成为笔者研究的重点。
一、“诗言志”传统与“缘情”说的源起1、“诗言志”传统“诗言志”这个理论命题的核心是“志”,主要指的是政治伦理道德上的理想抱负。
“诗言志”是我国先秦时期理论家对诗歌性质及功能所提出的最早的认识,大致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最早的记载源于《左传》。
《左传·襄公二十七年》:郑伯享赵孟于垂陇,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大叔、二子石从。
……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
诗以言志。
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
”“诗言志”是先秦以来儒家诗论的中心,至两汉时仍占有绝对统治地位。
中国诗学理论,从《左传》到王逸的《楚辞章句》,都以儒家的“言志” 论为核心。
2、“缘情”说的源起到了西晋太康时期,陆机《文赋》才提出了“诗缘情”的文学主张,对古代诗歌的本质作了新的理论概括,揭示出诗歌“缘情”的审美特征。
从此,“诗言志”说和“诗缘情”说,成为中国诗歌理论和诗歌批评的两大重要学说,奠定了中国诗歌“抒情言志”的传统。
“诗缘情而绮靡”作为《文赋》中提出的一个最重要的文学理论与美学命题,也是他文学理论与美学思想的核心体现。
顾名思义,“诗缘情”,即指诗歌因情而生,即因情感激动而作,诗歌是抒情载体。
陆机把“情”在文学创作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描绘得极为具体而充分,认识到它既是诗歌的创作的动力,也是诗歌自身所包含的极为丰厚的内涵,而这种感情又来自诗人的丰富的文化素养与深广敏锐的社会观察与体验。
浅析“诗言志”与“诗缘情”对举的意义“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两种不同的诗歌体裁。
虽然它们有着不同的特点和起源,但它们在文学史上都有着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我们来看一下“诗言志”。
它是指那些以抒发作者的思想、观点、情感和志向为主要目的的诗歌作品。
这种诗歌通常表达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弘扬社会正义和进步,宣扬道德伦理和正确的价值观。
中国古代有许多诗人通过“诗言志”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社会现象和问题的看法,以引起人们的关注和思考。
这些诗歌作品不仅具有审美的价值,更具有社会思想和文化意义,对于推动社会进步和文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而“诗缘情”则重点表现的是诗人对于感情和情感的诉说。
它是一种表达个人情感和情绪的诗歌创作方式。
诗人通过诗歌来表达自己的爱恨情愁、思乡之情、对亲人和朋友的思念之情等。
这种诗歌通常带有较多的个性色彩和情绪表达,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亲和力。
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也属于“诗缘情”的范畴。
这种诗歌作品既能抒发个人情感,又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情感交流,对于拓宽个人情感和视野有着重要的作用。
在古代文学史上,“诗言志”和“诗缘情”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它们不仅是中国古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文化传承和传统的重要载体。
通过“诗言志”,人们可以了解到古代文人士人的风采和志向,进一步认识到古代社会的人文关怀和价值追求。
而通过“诗缘情”,人们可以感受到古代文人的情感和纯真之美,进一步认识到古代人情世故和人性的复杂性。
“诗言志”和“诗缘情”也对举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它们的对举可以既有艺术上的对称和呼应效果,又有丰富的意象和象征意义。
通过对比和对立,体现了诗歌创作中的主题和情感变化,增加了作品的艺术魅力和思想深度。
对举不仅使诗歌具有较高的审美效果,更能通过诗歌来表达抽象的观念和情感,对诗歌的艺术表达和传达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诗言志”和“诗缘情”是中国古代文学中的两种重要的诗歌体裁。
它们既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又有着相互联系和相互影响的关系。
简论“诗言志”与“诗缘情”作者:张建国来源:《文艺生活·下旬刊》2016年第06期摘要:“诗言志”与“诗缘情”是我国历史上两个重要的诗学理论。
“诗言志”说中的“志”,其原初内涵应包括心理活动的各个方面,后来受政教观念的影响,“志”中“情”的因素越来越少,而偏向与政教相符的思想或情感。
“诗缘情”从“诗言志”而来,是对“诗言志”的继承和突破。
通过对“诗言志”与“诗缘情”关系及二者历史上对立原因的考辨,不仅有利于“诗言志”原初内涵的揭示,更有利于“诗缘情”情感性特征的凸显。
关键词:诗言志;诗缘情;情感性特征;对立原因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6)18-0001-03“诗言志”与“诗缘情”是我国历史上两个重要的诗学理论。
“诗言志”最见于《尚书》,而“诗缘情”最早见于西晋陆机的《文赋》,言志说与缘情说历来备受争议。
有些学者如张少康、朱自清等认为陆机的缘情对我国诗论有原创性贡献,与言志说迥异相对,而有些学者如徐公特、毕万忱等认为缘情说只不过是言志说的一个变形,并无实质区别。
在我国古代诗学发展过程中,“志”受到儒家礼教的影响,常常被认为与儒家礼教相符的思想,而“情”被解释为与儒家礼教相对立的一己之私情,因而“诗言志”和“诗缘情”在中国诗学理论中往往以对立的形象呈现,有时甚至产生激烈的争辩①。
“诗言志”和“诗缘情”有何关系,是完全相同还是截然对立,历史上两种诗论产生对立的原因又在哪里,本文拟就这些问题做一些探析。
一、“诗言志”与“诗缘情”的提出及其诗论地位的确立(一)“诗言志”的提出及其诗论地位的确立“诗言志”这一诗学理论的提出最早见于《尚书·尧典》:“帝曰:夔命女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柔。
刚而无虐,简而无傲。
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
”②对于《尚书》的成书时间,学术界大多认为是战国以后。
“在现今可看到的典籍中,最早把‘言’与‘志’联系起来并放在一起的,应是《左传·襄公二十五年》的记载:孔子称赞子产‘《志》’有之,‘言之不足,文以足言。
诗言志论文陆机诗歌情感研究诗言志论文:陆机诗歌情感研究【中文摘要】陆机在《文赋》中明确提出了“诗缘情而绮靡”的创作理论,结果其诗歌却被后代诗论家目为“不及情”或者“感情贫乏”,这一矛盾现象很值得深究。
“诗缘情”与陆机诗歌情感的互证研究,还有继续深入开掘的空间和意义,而且尚没有引起学界的普遍关注和重视。
正是基于这个意义和考虑,本文才不揣浅陋,拟用知人论世、文史互证和创作心理学等研究方法,从“诗缘情”与陆机诗歌创作的互证的角度,希冀对陆机诗歌的情感类型、特征和情感表现之得失做一个“持而未周”的尝试性研究。
本文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绪论。
在比较全面地了解20世纪至21世纪初十年,国内外研究陆机及其文学创作的基本概况后,确定本文的研究论题和研究方法。
第一章,“诗言志”到“诗缘情”的嬗变。
分别阐述“诗言志”和“诗缘情”两大理论的提出背景和丰富内涵,以及历代对于“志”与“情”的辨析,探讨个体情感(“诗缘情”)对于诗教传统(“诗言志”)的疏离。
第二章,“缘情”理论与创作实践的统一。
本章主要结合陆机的诗歌作品分析其诗歌中所表现的丰富情感和体现的鲜明特征,论证陆机诗歌是“及情”之作。
第三章,“缘情”的追求与困境。
本章重点从专重形式美的时代审美风尚的习染和西晋“政失准的”的特殊环境与入洛处境对陆机诗歌情感的约束和限制两个视角,析论陆机诗歌情感表现的得失,从而廓清历代论者评定陆机诗歌“少情”、“不及情”的迷雾。
第五部分为余论:“言志”标准与“缘情”实践的分歧。
通过考索探微历代论者的评价立场和标准,辨析历代论者对“诗缘情”与陆机诗歌的情感评价,认为陆机诗歌“少情”甚至“不及情”的大多数论者多是以“诗言志”的教化标准看待陆机的“诗缘情”理论下的诗歌作品,所以导致了评价的偏颇以至错误,从而进一步补正了陆机诗歌是“诗缘情”理论下的“及情”之作。
【英文摘要】Lu Ji, “Wen Fu” clearly put forward the “Profusion Lyric Poetry,” the creation theory, the results of his poems been generations of poetry project for the “less love” or “feeling poor”, the paradox is worth get to the bottom. “Lyric Poetry” and Lu Mutual Proof of the emotion of poems, as well as to continue to dig deep space and meaning, and there was no widespread concern among scholars and attention. It is in this sense and consideration, this is not only hides shallow, intended Reflection of Life, Literature, writing each card and psychology research methods, from the “Lyric Poetry”Poetry and Lu point of each card, in the hope of the land emotional type of machine poetry, performance characteristics and emotional pros and cons to make a “hold without week”trying to study.This paper is divided into four parts:The first part is an introduction. In a more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to the 21st century, decade,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literatureLu and the basic situation, the subject of this study identified and research methods.ChapterⅠ, “Poems” to “Lyric Poetry” Evolution. Were elaborated, “Poems” and “Lyric Poetry” two of the Theory of background and rich content, and ages for the “Ideal”and “emotion”Analysis, of individual feelings (“Lyric Poetry”) for the tradition of poetry education (“Poems”) in isolation.The second chapter, “Emotion” and the unity of theory and creative practice. This chapter combines the poetry of Lu in the performance of his poetry rich distin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emotion and expression, demonstration Lu poetry “and the situation works.”The third chapter, “Emotion” and the plight of the pursuit. This chapter focuses on respect for the formal beauty of the era from the fashion of picking up the aesthetic and the Western Jin Dynasty “political inaccurate,” the special situation of the environment and into the Luo Lu limit of two poems about emotional perspective, we analyze the performance of emotional Lu poetry gains and losses, thereby clearance ancient poetry of Lu were assessed “less love”, “love less” fog.The fifth part is attached on: “wills” standard and “Emotion” and practice differences. Exploration through the test cable’s evaluationof stand ages and standards, Analysis of ancient commentatorson the “Lyric Poetry” and the poetry of emotion Lu that Lupoem “little love” and even “less emotion” most of the commentators many are “Poems”of enlightenment standard viewof Lu’s “Lyric Poetry,” Theory of poetry, it led to biasedor even erroneous assessment, further correction of the Lupoetry is “Lyric Poetry”Theory “and the situation works.”【关键词】诗言志诗缘情陆机诗歌及情形式美【英文关键词】Shi Yan Shi Yuan Qing Lu poetry and love Formal【目录】陆机诗歌情感研究【备注】索购全文在线加好友:1.3.9.9.3.8848同时提供论文写作一对一指导和论文发表委托服务中文摘要3-4 Abstract 4-5 绪论7-13 第一节 20 世纪到21 世纪初十年陆机研究现状概略8-11 第二节本文意旨及研究方法11-13 第一章“诗言志”到“诗缘情”的嬗变13-22第一节陆机之前的“诗言志”说13-16 第二节陆机之“诗缘情”说16-19 第三节“诗言志”与“诗缘情”辨19-22 第二章“缘情”理论与创作实践的统一22-35 第一节陆机诗歌的情感表现22-30 第二节陆机诗歌的情感特征30-35 第三章“缘情”的追求与困境35-48 第一节形式美的追求导致情感力度的削弱35-40 第二节西晋政治环境与入洛处境对陆机情感的约束限制40-48 余论:“言志”标准与“缘情”实践的分歧48-57 第一节论者对“诗缘情”理论的评定及原因考索48-49 第二节历代对陆机诗歌情感评价及立场探微49-57 参考文献57-59 个人简历59-60 后记60。
河南广播电视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毕业论文“诗言志”与“诗缘情”辨析作者:付珊珊学校:年级:学号:指导教师:职称:定稿日期:“诗言志”与“诗缘情”辨析付珊珊2013年8月摘要:“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中国古代两个重要的诗歌理论。
“言志”与“缘情”是诗歌发展不同阶段的评述方式,体现了人类历史发展不同时期的文化诉求。
“言志”与“缘情”各有其内涵和侧重,对诗歌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诗歌是为了表现作者的内心情感和志意,情感于诗,犹根与本,考据渊源,探寻元典,辨析其语用异同,可以看出诗与情感的紧密联系。
关键词:诗言志诗缘情情感志情合一“诗言志”与“诗缘情”是我国古代的两大诗歌美学理论,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下面我们追溯这两种说法的源头,并探析两者之间的关系。
一、“言志说”和“缘情说”的渊源总所周知,“诗言志”这个命题最早见于《尚书·尧典》:“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
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八音和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
”在现今可看到的典籍中,最早把“言”与“志”联系起来并放在一起的,应是《左传·襄公二十五年》:“子曰:‘言以足志, 文以足言, 不言谁知其志’”、“文子: 诗以言志。
不言,”谁知其志?”《左传》载,郑国宴请晋大臣赵孟,席间郑国许多大臣赋诗赞颂晋人,惟伯有赋《庸风·鹑之奔奔》,以“人之无良,我以为君”句,借机表达对郑围国君的怨恨。
郑臣赵文子说:“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第一次明确提出了“诗”与“言志”的关系。
“诗缘情”一语出自陆机的《文赋》,即“诗缘情而绮靡”。
“诗缘情”说的提出,实最早源于《毛诗·大序》中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详尽的叙述论证则见于朱自清先生的《诗言志辩》。
在此以前《文赋》涉及“诗缘情而绮靡”一语者,多论“绮靡”二字。
二、“诗言志”与“诗缘情”关系考辩关于“诗言志”与“诗缘情”两者的关系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两者是对立的文艺观。
陆机的“诗缘情”与“诗言志”传统的比较摘要:“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不是截然对立的观念?它们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是古今理论家们争议的焦点,也是笔者要探讨的重点。
关键词:陆机诗缘情诗言志
“诗缘情”是陆机《文赋》中提出的一个重要命题。
陆机是从文体论角度提出该观点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区分文体的风格特征,然而,这一观点由于概括地反映了汉末到建安以来诗歌发展的新的趋向,且在客观上揭示了诗歌的抒情性质而受到理论界的极大关注,被视之为与“诗言志”并立的两大诗歌理论范畴之一。
为此,探究“诗言志”与“诗缘情”的异同,历来是理论家们争论的焦点,也成为笔者研究的重点。
一、“诗言志”传统与“缘情”说的源起
1、“诗言志”传统
“诗言志”这个理论命题的核心是“志”,主要指的是政治伦理道德上的理想抱负。
“诗言志”是我国先秦时期理论家对诗歌性质及功能所提出的最早的认识,大致产生于春秋战国时期,最早的记载源于《左传》。
《左传·襄公二十七年》:郑伯享赵孟于垂陇,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大叔、二子石从。
……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
诗以言志。
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后亡。
”“诗言志”是先秦以来儒家诗论的中心,至两汉时仍占有绝
对统治地位。
中国诗学理论,从《左传》到王逸的《楚辞章句》,都以儒家的“言志”论为核心。
2、“缘情”说的源起
到了西晋太康时期,陆机《文赋》才提出了“诗缘情”的文学主张,对古代诗歌的本质作了新的理论概括,揭示出诗歌“缘情”的审美特征。
从此,“诗言志”说和“诗缘情”说,成为中国诗歌理论和诗歌批评的两大重要学说,奠定了中国诗歌“抒情言志”的传统。
“诗缘情而绮靡”作为《文赋》中提出的一个最重要的文学理论与美学命题,也是他文学理论与美学思想的核心体现。
顾名思义,“诗缘情”,即指诗歌因情而生,即因情感激动而作,诗歌是抒情载体。
陆机把“情”在文学创作中的重要地位与作用描绘得极为具体而充分,认识到它既是诗歌的创作的动力,也是诗歌自身所包含的极为丰厚的内涵,而这种感情又来自诗人的丰富的文化素养与深广敏锐的社会观察与体验。
诗歌与情感的关系问题,历来是中国诗学理论家们极为关注的一个问题。
从屈原的“发愤抒情”,到三曹的“以情纬文”,为陆机的“诗缘情而绮靡”说奠定了一个坚实的现实基础,开拓了魏晋南北朝文学创作的一个新的局面。
文学的地位逐渐独立,其逐渐从政教附庸的被动地位中摆脱出来,成了一种自觉的创造行为。
二、“诗缘情”与“诗言志”的关系
中国古代在论及诗歌的本质时,历来是“诗言志”与“诗缘情”
并举的。
然而,“言志”和“缘情”既为两种观念,便具有不同的内涵,究竟二者的内涵有何不同?在中国古代就引起了争议,学人们围绕着“情”与“志”的意义展开讨论,极大地丰富了人们对诗歌本质的认识。
“诗言志”与“诗缘情”是不是截然对立的观念?它们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是古今理论家们争议的焦点。
综观这些争论,观点无外乎以下三种:
1、”诗言志”与“诗缘情”名异而实同,无本质差别,“情”和“志”是同义词。
比较典型的有:孔颖达《毛诗序正义》说“情、志,一也”,李善在其《文选注》有“诗以言志,故曰缘情”之语;李周翰《文选注》亦云“诗言志故缘情”;周作人《中国新文学源流》也说“诗言志”就是“言情”。
王运熙则认为,“言情”就是“言志”:“‘志’或‘情’,当时都是指内心的思想感情而言,无论是关于穷通出处,还是羁旅愁怨,都既可称之为‘志’,也可称之为‘情’。
”
2、“诗言志”与“诗缘情”是截然对立的两种诗论。
该派理论家认为,“诗言志”要求诗歌为政治教化服务,是代表性的儒家功用诗论。
传统的儒家观念认为,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并且强调发乎情,止乎礼义。
它强调的是诗歌的社会功能,人伦教化作用。
“诗缘情”是个体情感的体现,只求自由抒发性灵,不考虑政治教化。
持该观点的人较多,最为有名的就是朱自清和张少康。
朱自清先生在其《诗言志辨》一书中对这两种学说进行了详细的辨析。
他认为,因先秦时代说“诗以言志”这句话的环境、背景都与政治或教化有关,因此,“言志”这个词组本身就有政教意义。
张少康也认为,“诗
缘情而绮靡”,具有开一代风气的重大意义,“缘情”论在突破经学对诗歌控制方面做出了积极贡献。
3、“诗言志”与“诗缘情”虽内涵不同,但两者有密切联系。
有学者认为,《尚书·尧典》中的“诗言志”的“志”在本义上是包含情感的内容的,只不过被儒家思想所限制,把它框定为一种服从政教功能的合乎封建礼仪的规范情感,而“诗缘情”则是对这种框定的突破,实际上是“诗言志”说的发展。
该观点现被绝大多数人接受,如李泽厚、裴斐、詹福瑞等。
李泽厚认为“诗缘情”和传统的“诗言志”的重要区别在于“情”与“道”之间的主次:“在‘诗言志’中,虽然也有‘情’的存在,但相对于儒家的‘道’来说,它只占有次要的、从属的意义;而在‘诗缘情’中,由于其所处的特殊的社会环境,礼义已成为虚伪的东西,个体对人生的依恋就被推上重要的位置。
”
通过比较,笔者认为,根据中国古代诗论中“情”与“志”的关系来看,“诗言志”和“诗缘情”是有一定的继承关系的,所以第三种观点应该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
因此,“诗言志”和“诗缘情”两种学说都强调诗歌与情感的密切关系,只是前者更多的情感有所约束,后者的情感更具个性自由。
“诗缘情”是对“诗言志”中所包含的客观伦理内容的真正扬弃和否定,是对个体情感的审美价值的充分肯定和拓展。
中国古代诗论从“诗言志”到“诗缘情”,既是“诗言志”说发展演进的历史必然,又是人们的诗歌观念不断发展成熟的必然趋势。
这充分
证明魏晋时代人们的诗歌观和价值取向出现了新的变革,说明了人们对诗歌艺术本质和审美特征的认识有了新的飞跃。
参考文献:
[1]常教编著.陆机《文赋》写作通论[m].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1998.
[2]郭绍虞主编.《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一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
[3]朱自清.《诗言志辨》.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年.
[4]刘勰著、范文澜注.《文心雕龙注》(上).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
作者简介:
吴学辉(1976-),男,硕士,讲师,方向为语言文字学,南昌工学院民族教育学院。
苏小丽(1984-),女,硕士,讲师,方向为文艺学,南昌工学院人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