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敏论证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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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尔敏论证模式在教学中的应用概述图尔敏论证模式是20世纪70年代由美国教育学家理查德·保罗和林恩·埃利昂斯(Richard Paul & Linda Elder)提出的,主要用于指导人们进行高阶思维反思和逻辑分析的过程。
在教学中,图尔敏论证模式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理解和应用所学知识,提高学习效果和学生的探究能力,因此被广泛应用于各个学科领域的教学中。
图尔敏论证模式图尔敏论证模式的核心是对问题进行分析和解决。
该模式分为八个步骤,包括了:1.问题陈述2.观点表述3.前提推理4.推理过程5.结论得出6.反思评估7.求证证据8.识别偏见通过这些步骤,可以有效帮助人们进行一个问题的全面思考和深度剖析,从而达到更准确的结论和更优秀的表达方式。
图尔敏论证模式在教学中的应用提高学生问题解决能力对于学生而言,图尔敏论证模式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建立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从而提高学生的问题解决能力。
在教学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指导学生进行图尔敏论证模式中的步骤,让学生学会如何对一个问题进行清晰准确的分析和评价,从而提高学生的思维水平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培养学生的探究精神图尔敏论证模式重视学生的探究精神。
在这个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提出有关知识的问题,引导学生需要深入思考问题本身,帮助他们建立确信通往正确答案的思路。
这个过程旨在地促进学生产生好奇心,鼓励他们进行自我探究及思考,从而提升自主学习能力。
改善教学质量应用图尔敏论证模式的教学法,帮助教师流程化教学过程,更好地组织课堂内容的结构。
应用此模式,教师能尽更多的量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为学生准备有效的知识教授和向学生解释知识的观点,从而改进教学质量和效率。
具体应用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图尔敏论证模式的使用可适用于各个学科的知识领域。
针对不同学科,具体方法如下:•对于数学:可以帮助学生了解记忆公式的逻辑关系,帮助学生运用模式运算,提高学生的数学运算能力。
•对于文学:可以帮助学生理解和分析文学作品,并打造批判性思维的力量。
图尔敏论证模式2014年04月21日11:01 来源:原载《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7期作者:杨宁芳字号打印纠错分享推荐浏览量一、引言论证就是公开得、人际得、社会得。
任何概念或思想,只要它向公众得批评敞开,就能依据理性(reason)得标准被“理性地”考察与批评。
因此,论证不就是表达思想得方式,而就是批判地检验思想得方式。
它不太关心人们如何思考,而就是关心人们如何共享她们得思想。
进行论证时,我们在特定得情景或语境中向特定得人群表达意见或主张,并在支持它们得过程中提供恰当得“理由”。
这样,一个论证至少涉及一个论证者A与一个提问者Q。
对于论证得分析与评价涉及到一些基本问题,例如,一个论证得自然“起点”就是什么?什么就是其合适得目得地?它必须遵守何种程序?一个论证将经过哪些阶段,这些相续阶段之间得关系就是什么?在检验一个特殊论证就是否完全合理地通过时,我们必须问何种问题,使用何种检验[1]?在论述论证得特殊领域时,图尔敏再次指出,在论证样式及其构成要素方面,实际论辩包括相似得因素,遵守相似得程序。
在不同类别得情景中,在处理不同种类得问题时,能提出同样得问题:“给出理由”要达到什么目得?不同得陈述如何组成论辩得序列来成功支持另一个陈述?在支持任何特定主张时,什么使得某些理由或考虑就是相关得,而其她得考虑就是离题得?为何某些支持理由就是充分得,而其她理由就是不充分得?这一类问题规定了论辩或推理得批判性研究包括得主题[1]。
图尔敏发现,法律话语有许多不同功能:陈述主张,确认证据,出具证言,条文得解释或其有效性得讨论,排除一个法律得适用,轻判得请求,陪审团得裁决,宣判等等。
所有这些不同类得命题在法律过程中都有自己不同得作用。
这样一来,传统三段论仅仅区分前提与结论得模型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同时,她从法律程序得到启发,注意到论证得模式可以描述为一种程序性模式。
就像法律程序一样,任何论证得第一步都就是提出一个特定得主张(claim)。
潘文清一、图尔敏论证模式简介图尔敏是著名思想家,他主张与论证工作实践相匹配的实质的非形式逻辑,开启了论证逻辑的实践转向。
图尔敏提出了一个由主张、资料、正当理由、支援、限定和反驳等6个功能要素构成的过程性模式,称为图尔敏论证模式。
其中主张、资料(根据)和正当理由是图尔敏论证模式的基本要素,在每个论证中都必须出现,构成了论证的基本模式。
支援、限定和反驳对于所有的论证来说并非必然出现,称为补充要素。
二、依据论证要素对教学实践对照分析《食盐和小苏打在水中的溶解能力》是我们改编的一课,我们把图尔敏论证模式与本课论证学习进行对应,如下表:对照论证要素分析可知:1.学生原有认知水平:食盐和小苏打在水中溶解;物质在水中的溶解能力是指物质在水中溶解的快慢;有了猜测就进行实验证明,便可以获得“证据”。
可见,四年级学生在科学学习上存在不足。
我们应当依据学生原认知水平展开教学,有效地在一节课中帮助学生转变他们的不完全理解、错误观念和对概念的不实解释,促使他们更好地建构科学概念。
2.从猜测食盐和小苏打在水中溶解能力有什么不同开始,充分展示学生“主张”。
学生认为,有了猜测就要进行实验获得证据,学生的原有认知就是通过实验进行证明。
比如,将食盐和小苏打分别放入水中,便知食盐和小苏打的溶解能力的不同。
可以采用学生想到的方法,将食盐和小苏打分别放到两个大小不同的烧杯中溶解,满足学生的“正当理由”,进行论证。
实验后学生发现,不能区分哪种物质的溶解能力强。
3.当“正当理由”陷入“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时,教师拿出两个大小不同的烧杯,对学生的“正当理由”提供“支援”,学生发现烧杯大小不同,意味着水量不同,这样的实验是不公平的,于是有了公平实验的想法,获得“限制”的需求,以此引出对比实验。
三、教学中开展论证活动的具体做法1.对预测学习的论证,体现论证“主张”和“理由”本课的论证教学从学生猜测开始:食盐和小苏打在水中溶解能力不同。
一般的教学情况是:由学生根据生活经验产生猜测,再将猜测通过图表方式展现,显示出儿童认知直观性的一面。
Toulmin's Argument Model(图尔明论证模型)是一种用于分析和构建论证结构的模型,由哲学家斯蒂芬·图尔明(Stephen Toulmin)于20世纪50年代提出。
该模型包含了用于建构有效论证的基本组成部分。
这些组成部分包括:数据(Data)、理由(Claim)、证据(Warrant)、支持(Backing)、留保条件(Reservation)和反驳(Rebuttal)。
以下是一个简单的例子,用 Toulmin's Argument Model 分析一个论证:论题(Claim):"学生应该在学校里学习编程技能。
"数据(Data):▪"越来越多的工作需要计算机编程技能。
"▪"编程能力是当今数字时代的关键技能。
"▪"编程能够提高学生的逻辑思考和问题解决能力。
"理由(Claim):"学校应该将编程纳入课程,以确保学生在未来的职业中有竞争力,同时培养其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证据(Warrant):"学生在学校学习编程技能将使他们更容易找到工作,并为未来的职业生涯做好准备。
"支持(Backing):"许多高薪工作要求具有计算机编程技能的背景,这已经成为雇主招聘时的一项重要条件。
"留保条件(Reservation):"当然,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对编程感兴趣或有这方面的天赋。
因此,学校应该提供多样化的课程选择,以满足学生的不同需求和兴趣。
"反驳(Rebuttal):"虽然学习编程技能对于未来的职业发展有益,但有人可能认为学校的主要任务是提供更广泛的教育,而不是专门培养某个领域的技能。
"这个例子中,论题是关于学生是否应该学习编程技能的问题。
Toulmin's Argument Model 帮助我们清晰地分析了数据、理由、证据、支持、留保条件和反驳等组成部分,使得论证结构更加透明和有力。
图尔敏模型生活中的简单例子
辛亥革命已经过去了百年。
今天,辛亥革命对于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影响仍然是激烈争论的话题。
“五四”已经过去了近百年。
今天,“五四”对于中华民族文化建设的正面和负面的影响仍然是学术界激烈争论的话题。
罗斯福新政已经过去了近80年。
今天,对其得失成败仍然存在巨大争议,仍然是经济学家们和政治学家们激烈争论的话题。
图尔敏等(Toulmin)科学哲学家们发现,对于一个理论、一个观点、一个命题的论证,不是一个可能立即得到答案的实验室研究,不是一场可以决出胜负的球赛。
一个新理论、新观点被接受,一个旧理论、旧观点被放弃,往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往往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论证过程。
持有某种观点的人完全将自己的论辩对手说服的情况很少,持有某种观点的人将所有的论辩对手说服的情况很少。
为了进行更有效的论证,图尔敏等人提出了一些论证模型,发展了一套非形式逻辑体系。
图尔敏1922年出生于英国。
1942年获得数学和物理学学士学位后,从军投入二战。
二战结束后,继续自己的学业,1948年在剑桥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
他本科阶段的数学和物理学学习为他的科学哲学研究打下了重要的基础。
他1959年赴美任教,定居美国,2009年去世。
在托马斯·库恩之前,他首先使用了“范式(paradigm)”概念。
后来,“范式”成为库恩著作和历史主义学派的核心概念。
图尔敏于2009年逝世。
图尔敏论证模型,是由非形式逻辑理论先驱、现代论辩理论创始人、当代著名思想家斯蒂芬·爱德斯顿·图尔敏(Stephen Edelston Toulmin) 提出的一个论证推理模型。
这一模型最早在其著作《论证的运用》中被提出,他通过对传统形式逻辑的局限性进行论述,主张用“实践逻辑”补充形式逻辑的不足,具体的方式即是遵从该模型进行论证的补充及完善。
该模型理论源于法律实践,也在司法辩论中被广泛使用——法律论证的特点不是“达成共识”,而是在特殊语境下极尽可能地证明自己的主张正确,以说服法官、律师,确保自身利益最大化。
现在,这一模型也应用于生活的各个方面。
比如科研中,因对客观依据的强调,所以得通过实验“得数据、摆事实”;应用到教育中,可提升学生发现问题、提出观点、搜集和分析资料以获得证据、并与他人交流沟通的能力。
(图尔敏论证模型)图尔敏模型的论证思路假设最近你的新牙医在检查后告诉你:“你需要拔掉这个这个、这个……总共七颗牙齿。
”(结论)这对你无疑是晴天霹雳!“什么?”你尽力压住震惊,耐着性子问:“请您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拔掉这么多的牙齿?”牙医回答说:“因为你的这个、这个、这个牙齿的牙周有菌。
”(根据)听到牙医的话后,你有点迟疑,心想:这么多牙都要一次性拔掉?在你犹疑不定时,牙医又说:“这些牙的牙骨已经损坏,再不拔会影响到旁边的牙齿,损失更多。
”(根据)牙医见你还不说话,他又再次重复说:“凡是及时尽早拔掉被细菌感染的牙,旁边的牙齿就不会受到细菌影响。
”(根据)你冷静下来,觉得牙医有点靠不住,就问他:“我的牙周怎么会有菌呢?牙骨怎么会损坏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来除菌吗?”见你有点动摇,牙医递过来一张X光照片,说:“你自己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黑影就是你损坏了的牙齿的骨头,很深很严重。
”(根据)你有点相信,但还没有表态,牙医继续说:“医学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口腔内的细菌极易快速发展。
就目前的医学水平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细菌发展。
说理的图尔敏论证模式说理的三个基本组成部分是“主张”、“理由”和作为这二者之间中介的“保证”。
—直到出现图尔敏论证模式之前,这差不多就是人们对说理结构的认识,这是一种对说理的形式逻辑的认识。
图尔敏( Stephen Edelston Toulmin)是英国哲学家和教育家,他提出了一种可以用来说明说理特性的非形式逻辑论证模式。
图尔敏模式包括主张(claim)、保证(warrant)、论据(grounds)、支持(backing)、语气(modality)和反驳(rebuttal)六个部分。
在图尔敏之前,对说理结构的理解和分析是以形式逻辑本身为着眼点的。
图尔敏提出的说理分析模式有不同的着眼点,它着眼于听众,具体而言,是那些立场中立,具有独立思考和判断能力的第三者听众。
例如,在法庭上,有争执的双方各自陈述自己的立场和理由,同时还就对方陈述中的具体环节和细节提出质疑。
各方在这么做的时候,是为了说服中立的法官或陪审员,而不是为了说服自己一方或对立一方的人员,因为自己人无须说服,而对立一方的人又根本不愿意被说服。
听众是谁,这是说理首先需要确确定的,因为这会影响到实际的说理策略、方式,并使得说理具有说服或宣传的不同性质。
例如:20世纪60年代曾经有过一场大张旗鼓的中苏两党论战,其实双方都不是为了说服对方(那是不可能的),而是为了争取第三者的同情和支持。
然而,并没有多少国际的第三者对这种恶狠狠的论战感兴趣,因此,论战实际上是用来作为一种对内宣传的手段,是针对那些根本无须说服的国内老百姓的。
图尔敏论证模式的听众是有待说服的中立的第三者,它具有两个基本的认知特征,第一,它认为,说理中所有的主张、理由、中介保证、理由的理由、对保证的支持等等,都是可可以由对方诘问和质疑的,说理一方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第二,决定说理一方是否有理的是中立的第三者(法官和陪审员),不是自己一方或反对一方的“粉丝”。
在这两点上,图尔敏模式既不适用于宣传灌输,也有别于形式逻辑论证。
图尔敏论证模式2014年04月21日11:01 来源:原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7期作者:宁芳字号打印纠错分享推荐浏览量一、引言论证是公开的、人际的、社会的。
任何概念或思想,只要它向公众的批评敞开,就能依据理性(reason)的标准被“理性地”考察和批评。
因此,论证不是表达思想的方式,而是批判地检验思想的方式。
它不太关心人们如何思考,而是关心人们如何共享他们的思想。
进行论证时,我们在特定的情景或语境中向特定的人群表达意见或主,并在支持它们的过程中提供恰当的“理由”。
这样,一个论证至少涉及一个论证者A 和一个提问者Q。
对于论证的分析和评价涉及到一些基本问题,例如,一个论证的自然“起点”是什么?什么是其合适的目的地?它必须遵守何种程序?一个论证将经过哪些阶段,这些相续阶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在检验一个特殊论证是否完全合理地通过时,我们必须问何种问题,使用何种检验[1]?在论述论证的特殊领域时,图尔敏再次指出,在论证样式及其构成要素方面,实际论辩包括相似的因素,遵守相似的程序。
在不同类别的情景中,在处理不同种类的问题时,能提出同样的问题:“给出理由”要达到什么目的?不同的述如何组成论辩的序列来成功支持另一个述?在支持任何特定主时,什么使得某些理由或考虑是相关的,而其他的考虑是离题的?为何某些支持理由是充分的,而其他理由是不充分的?这一类问题规定了论辩或推理的批判性研究包括的主题[1]。
图尔敏发现,法律话语有许多不同功能:述主,确认证据,出具证言,条文的解释或其有效性的讨论,排除一个法律的适用,轻判的请求,陪审团的裁决,宣判等等。
所有这些不同类的命题在法律过程中都有自己不同的作用。
这样一来,传统三段论仅仅区分前提和结论的模型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同时,他从法律程序得到启发,注意到论证的模式可以描述为一种程序性模式。
就像法律程序一样,任何论证的第一步都是提出一个特定的主(claim)。
然后如同提出法律证据一样,提出该主所基于的根据(ground)。
图尔敏论证模式2014年04月21日11:01 来源:原载《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7期作者:杨宁芳字号打印纠错分享推荐浏览量一、引言论证是公开的、人际的、社会的。
任何概念或思想,只要它向公众的批评敞开,就能依据理性(reason)的标准被“理性地”考察和批评。
因此,论证不是表达思想的方式,而是批判地检验思想的方式。
它不太关心人们如何思考,而是关心人们如何共享他们的思想。
进行论证时,我们在特定的情景或语境中向特定的人群表达意见或主张,并在支持它们的过程中提供恰当的“理由”。
这样,一个论证至少涉及一个论证者A和一个提问者Q。
对于论证的分析和评价涉及到一些基本问题,例如,一个论证的自然“起点”是什么?什么是其合适的目的地?它必须遵守何种程序?一个论证将经过哪些阶段,这些相续阶段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在检验一个特殊论证是否完全合理地通过时,我们必须问何种问题,使用何种检验[1]?在论述论证的特殊领域时,图尔敏再次指出,在论证样式及其构成要素方面,实际论辩包括相似的因素,遵守相似的程序。
在不同类别的情景中,在处理不同种类的问题时,能提出同样的问题:“给出理由”要达到什么目的?不同的陈述如何组成论辩的序列来成功支持另一个陈述?在支持任何特定主张时,什么使得某些理由或考虑是相关的,而其他的考虑是离题的?为何某些支持理由是充分的,而其他理由是不充分的?这一类问题规定了论辩或推理的批判性研究包括的主题[1]。
图尔敏发现,法律话语有许多不同功能:陈述主张,确认证据,出具证言,条文的解释或其有效性的讨论,排除一个法律的适用,轻判的请求,陪审团的裁决,宣判等等。
所有这些不同类的命题在法律过程中都有自己不同的作用。
这样一来,传统三段论仅仅区分前提和结论的模型就显得过于简单了。
同时,他从法律程序得到启发,注意到论证的模式可以描述为一种程序性模式。
就像法律程序一样,任何论证的第一步都是提出一个特定的主张(claim)。
然后如同提出法律证据一样,提出该主张所基于的根据(ground)。
①接下来,提出确保从根据得出主张的规则、原则或推论许可即保证(warrant)。
②如裁决的得出不仅要基于法律事实,更要依据法律规则或原则一样;当保证的权威性遭到怀疑时,就提出支援(backing)用以核定保证。
然而,有些案件构成了一个法律规则适用的例外,类似地,有一些可能的例外或特殊情况,或许推翻这个论证,它们是该论证的反驳或反证(rebuttals)。
最后,整个论证给主张提供的证明能有多强?受理上诉的法院通常会清晰地界定他们的裁决中蕴含的法律规则的适用范围,如果给定的规则仅仅在特定条件下或带有特定保留地适用,法院通常会对此加以说明。
因此,需要给主张添加一个限定词(qualifiers)。
在完全明晰的论证中,可以发现这6个要素:主张、根据、保证、支援、可能的反证和模态限定词。
二、主张主张是为普遍接受而公开提出的断言。
一开始,论证者A的任务是向其听者提出一个明确的论点以供考虑和讨论。
在其他人能够自己恰当地判断那个主张的可接受性或正确性之前,论证者给予任何提问者引出其他材料的机会。
其他参与讨论的当事人将需要探讨论证的核心——“根据”或其他能够支持论证者初始主张的“理由”,从而对这个主张提出一系列批判性建议。
当我们分析论证的效力和程序时,相关主张既规定起点也规定程序导向的目标。
接着,当继起的讨论使所有必要的材料明晰起来后,Q和A的论证将以一个完全合理的结论而结束。
起初形成的未得到支持的讨论的出发点即主张,在受到批判性分析之后,现在变成了一个或多或少有充分支持的目标或结论。
“主张”(claim)一词原初的用法之一与合法权利或权利有关(特别在关于财产权的争议中)。
当人们被要求提出一个论证时,总是预设某个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分析和评价论证的第一步就是要确定该目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你真正在主张的东西?关于这个问题,你的立场准确地说是什么?你正在要求我们同意的、作为你的论证的结果的论点是什么?三、根据在澄清了主张之后,我们必须考虑,如果一个特别的主张被认为是稳定而可靠的并被接受,那么,需要何种理由作为支撑它的根据?主张的类型决定根据。
根据可能包括口头的证言、实验观察、常识、众所周知的事实或共同的观察、统计数据、历史报告、法律先例的准确陈述、先前已建立的主张或其他可参照的“客观资料”(factual data)。
但在任何情况下,讨论中的主张不可能强于为其提供根基的根据。
因此,下一个问题是:你正在何种信息的基础上前行?你的主张以什么根据为基础?如果我们要明白是否采取你提出的步骤,并因此最终同意你的主张,那么,我们自己必须从哪里开始?根据是详细说明关于一个情景的特殊事实的陈述,是支持一个既定主张所依赖的具体事实,其目的在于澄清和实现先前的主张。
在上述情形下,Q对根据的要求不是对一般理论的请求。
更准确地说,它是对A在讨论中提出具体“案件事实”的请求,它可能被同意作为双方都可接受的安全的起点,因而“没有争议”。
什么使得一个特定的根据或事实集对于这个目的或具体主张是可接受的和相关的?在某些方面,仅当我们说明A的主张需要更多支持,根据的相关性条件才可被完全理解。
A的主张的精确性(作为科学假说、医疗诊断等)决定选择信息的标准。
极少存在完全普遍的、适用于所有论坛和论证类型的“相关性条件”。
四、保证知道一个主张建立在什么根据之上仅仅是为获得其坚固性和可靠性而迈出的第一步。
接下来,我们必须检验是否这些根据的确为这个特殊主张提供真正的支持,而并非是一大堆对处理讨论中的主张无用的不相关信息。
所以,下一个问题是:确定起点之后,你如何证明从这些根据到主张的推演?从这个起点到那个目标,你走的是什么道路?同样,对这个进一步问题的回答也取决于所讨论的主张的类型。
在法律、科学、政治和其他地方,从根据到主张的步骤以不同方式被“保证”。
保证在自然科学中是自然规律;在法律语境中是法律原则、制定法、先例和提供保证的规则;在工程中是工程公式;在医疗中是诊断说明;在日常生活中是经验法则。
图尔敏提醒注意,一些保证是完全可靠的、全称的概括(如科学和工程中的),它们既可靠又精确。
人们常常使用精确和普遍的数学公式,根据相关的、早已知道的变量的值,来演算未知值的大小,但另一些保证却是近似的、粗糙的概括(如法律和伦理学中的)。
保证之间的这个差异引导我们考虑一个关键问题:注意“十分可能”、“很可能”和“假设地”等限定词的力量。
从另一个视角看,还存在另一种差别:保证是否以明确的规律、规则或原则的形式存在或被表达。
在法律、科学和工程这三个领域中的常规情形是,有精确和可靠的决定程序可用于根据某些给定的无争议的事实或根据得出有效的结论或辩护主张。
但是,在其他领域,则很难认为所有在论证中使用的保证都具有明确的规律、规则或原则的形式。
比如,在医学中,医生的论证通常是不完整的,他更多只是依靠自己累积的但不适于表达的“经验”。
临床医学实际上是一个实践决策领域而非理论科学。
有时,开始处置的迫切必要性优先于完满的智力理解或专业的一致意见。
并且,医疗“艺术”将一个有经验的医生的个人判断作为接受其结论的保证,也可能是相当合理的。
在美学讨论中,我们并不提出无争议的数据、事实或根据来支持我们的美学主张,不期待用任何严格的公式或演算联结G到C。
在艺术批评著作中,我们的目的是澄清我们主张本身的含意。
在心理学中,Q得出的结论不是“我知道了”或“那是一个有效证明”,而是“现在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或“那使我更理解了”。
可见,在从一个理性事业和推理论坛转移到另一个,或从论证的一个类型转移到另一个类型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在不同领域起保证作用的不同类型的一般陈述。
在自然科学中,这个功能由自然的一般规律或类似物执行;在司法语境中,它由制定法、先例和规则执行。
③五、支援保证本身并不完全可信。
陈述保证是一回事,表明它是正确的、相关的、有分量的、靠得住的保证,则是另一回事。
一旦我们知道论证中所依赖的规则、规律、公式或原则是什么,接下来可能表达对保证本身的担忧。
Q可能进而继续问这样的问题:保证归根结底是可靠的吗?保证真的适用于现时的具体情形吗?这表明Q在要求A提供带有支援的保证,即论证在其论证进程中所依赖的保证既是正确的(即可靠的或可信赖的)而且也是切题的(即对考察中的特殊情形是相关的)。
要证明保证是正确的和相关的,下一个问题可能随之而来:这能将我们安全和可靠地带上达致目标的道路吗?你需要什么更一般的信息支援你对这个特殊保证的信任?图尔敏依然强调,在推理的不同领域,要核定论证所依赖的保证需要不同类别的支援。
如法律的制定法必须被有效地立法;科学规律必须通过检验等等。
在任何给定的论证中,除了用作根据的特殊事实而外,我们需要找到一般的信息或支援,它是在论证中所需求的保证预设的。
当保证的可靠性和相关性遭到挑战时,我们如何为保证寻求不同类别的支援?在应用科学的例子中,当研究者面临对保证(科学概括)的挑战时,他可以说清楚他的保证所依赖的深层的理论和假说;他也可能综述能使我们接受那些理论和假说的科学证据。
在法律中,诉求一个制定法或先例作为论证的保证时,另一方现在通过质疑所涉及的制定法或先例仍旧有拘束力,或者通过提出它从没有涵盖像当前这样一个案例,来挑战这个保证。
如果保证遭到这种挑战,人们现在就必须引入另外的证据,用于确立现时的制定法和先例的拘束力,这通常会诉诸于形成一个历史报告——引证适当的立法机构的相关法案或先前的司法裁决。
如果他以良好的文件证明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他的保证就得到合适的支援。
正是以这种方式给出所需要的法条或其他支援,从而驳回了另一方的反对。
因此,被挑战的保证的权威性所依赖的基础将被肯定。
类似的模式在其他不太正式的情景中也成立,比如一个球迷对某一杯赛的预测的论证。
图尔敏指出,在论辩的不同语境中,保证与其支援以非常相似的方式相联系。
但是,在不同的论证事业和域之间,实际地支持我们的保证的实质考虑的类别却是极大地不同的。
在不同领域,保证从不同类别的支援获得它们的基础和权威性。
对于某些保证类型,它们的正确性和相关性(如在制定法中)依赖商议的、集体的、人的决定。
其他的(如在自然科学中)依靠我们对自然界的一般模式的认可。
另一些(如在大量的对人类行为和动机的日常理解中)依靠熟知的、被认可的人类事务中的规律性。
图尔敏认为,从学徒走向熟练的专业人士(科学家、工程师、医生、律师以及数学家等)的关键正是对支援的理解。
在具体情形中,专业训练能使得学徒认识到相应的论证产生力量的深层来源。
这涉及到任何领域的专门技术都需要的一种结合一般和特殊的技能:对现时一般的观念和原则的熟悉;以及掌握一种特殊技能,从而能将一般模式应用于新问题和新情景的实践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