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华《绣枕》
- 格式:ppt
- 大小:112.50 KB
- 文档页数:9
隐约的悲剧意味中国现代女作家凌叔华和新西兰女作家凯瑟琳?曼斯菲尔德(Katherine Mansfield) 的短篇小说呈现出隐约可见的悲剧色彩只不过她们都用人道主义关怀去表现这日常生活中似无实有的悲剧,加强了小说的理性色彩; 她们用女性温和的笔触进行创作, 便弱化、淡化了作品中的悲剧性意味, 使小说更耐人寻味。
“五四”女作家凌叔华, 以和缓的叙事节奏演奏着一曲哀婉而空灵的动人曲子, 以平和淡远的笔调批评现实人生或者历史因袭的灰暗面, 或进行“道德批判、文化批判” ,[1] 展现出文化转型期的侧面风貌, 她在习以为常的文化中看到了悲剧因素。
她对笔下的人物没有任何尖刻的批评和辛辣的讽刺, 而只是带着一种“悲悯”的态度,温和而冷静地叙述他们平凡的生活, 去展示社会、文化和人生的悲剧意蕴。
沈从文先生曾这样评价凌叔华的小说, “作者在自己所生活的一个平静世界里,看到的悲剧, 是人生琐碎的纠葛,是平凡现象中的动静,这悲剧不喊叫, 不呻吟, 只是‘沉默'。
” [2]凌叔华《绣枕》中的大小姐呕心沥血制作绣枕, 因为她希望用绣花针绣出自己的幸福,绣出自己的未来。
两年之后,大小姐才从下人张妈的女儿那里偶然了解到那对绣枕的下落。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花了半年功夫绣成的绣枕在送到白家的当天就被一群酒客玷污了。
污秽的呕吐物,残酷地践踏,这就无情地踏碎了大小姐心中的美梦, 而她内心难言的悲戚只化作了“默默不言”和“摇了摇头”。
“深闺”的大小姐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的行为和价值取决于闺房外的男性世界。
《绣枕》的字词之间渗透着浓浓的悲剧意味。
《中秋晚》中敬仁太太把夫妻失和的原因归于丈夫中秋节没有吃团鸭。
女主人公用迷信禁忌这种仪式化的意识来解释夫妻之间的情感, 这就预示了他们的婚姻也必将会是一个不和谐的存在必会是一个悲剧。
小说结尾时敬仁太太还认为自己不幸是“命中注定”的。
为此, 我们知道女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是她个人迷信造成的悲剧, 也是封建传统文化的悲剧。
浅析凌叔华作品中人物的生存困境作者:祁坚来源:《现代语文(学术综合)》2014年第09期摘要:凌叔华的作品展现了一个精彩纷呈的艺术世界,其中有一些特殊的人群,他们面临着生存困境,主要包括女子、孩童和底层人民。
作品中人物在困境中不断挣扎,却无法逃脱被命运所束缚的困境。
凌叔华试图从生存困境的描绘中探究人类生存的现实性和历史性。
关键词:凌叔华人物生存困境五四运动时期,周作人提出“人的文学”,强调文学对人性的关注,特别是关注人自身的生存状况。
大批作家通过对人类生存困境的不同层面的描写,帮助人们走出困境,启迪人们达到趋于永恒和谐的自然生命状态。
在凌叔华的作品中通过描写一些特殊的人群,展现他们的生存困境,从而探寻人类存在的意义。
一、女子的无助在凌叔华的一部分书写女性的作品中,女性依旧是美好善良的,但是他们所拥有的美好天性在现实的处境中日渐堪忧,沦为社会的牺牲品。
《女儿身世太凄凉》中的一对表姊妹,她们身处高门巨族内,婚姻却不自由,被封建家长操控。
表姊妹的命运悲剧是她们追求自由美好的人性与格格不入的现实碰撞之下的牺牲品。
虽然她们的命运是悲剧的,但是婉兰最后发出的“人为万物之灵,女子不是人吗?”[1](P13)可谓为女子大声高呼自由之人性。
这其实是凌叔华作为一个受西方新思想影响,追求自由平等的知识女性借婉兰之口向社会控诉被湮灭的人类生存状态。
《绣枕》十分具有象征意味,两年前大小姐在炎热的夏天绣一对很精细的靠垫,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完了工还害了十多天的眼病。
这样辛苦的绣中包含着无限的意味,这象征大小姐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爱情自由的憧憬。
可是当两年后她看到被白家随意践踏的绣枕被扔掉时,大小姐的心意没有人能够理解,而且还被无情地践踏,这种美好人性的失落感深深笼罩着整个故事情节,这种强烈的反差正是凌叔华对社会的拷问。
《小刘》中小刘少年时代活泼灵动,主意多,思想丰富。
可十二三年后再相遇时,小刘已经丧失了自我的独立人格和意识,完全将自身献给了家庭。
凌叔华作者简介凌叔华(1904-1990),女小说家、画家。
原名瑞棠。
笔名叔华、素心。
广东番禺人。
1922年就读于燕京大学,并开始在《现代评论》发表小说。
1929年任教于武汉大学,主编《武汉文艺》。
1940年起在燕京大学任教。
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花之寺》、《女人》,散文集《爱庐梦影》等。
凌淑华是“五四”时期众多走出闺门,接收新思想,以新眼光审视周遭世界的女性作家之一。
但与冰心居于少时优裕幸福的生活而高扬“爱的哲学”,以及沉迷自我、以“恨的哲学”著称的庐隐不同,她以独具一格细腻别致的笔触,渗入到中国传统女性的内心深处,写出了那些遭逢社会变革中的传统女性的命运起伏。
她的小说善于写高门巨族的女性心理,反应女性的内心思想。
沈从文曾经这样评价凌叔华:“以明慧的笔,去在自己所见及的一个世界里,发现一切,温柔地写到那各样人物姿态,叔华的作品,在女作家中另走出一条新路。
”作品推荐《绣枕》强有力地刻画出旧式女子的困境。
虽然字数不多却是中国第一篇依靠着一个充满戏剧性的讽刺的象征来维持气氛的小说。
经典是时间淘洗后留存的精品,它们是人性的画像,是人性的注解。
经典的意义在于常读常新无论时光如何流转,它们依然是读书人书架上不变的风景。
《酒后》是她第一篇具有影响力的小说,可以说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它写一位少妇,在丈夫的朋友吃醉酒之后,产生了想去吻他的强烈愿望,要求丈夫答应她,只要一秒钟就可以了。
丈夫说:"夫妻的爱和朋友的爱是不同的呀!"但最后还是允许她去吻醉中的朋友。
当她走到这位朋友身边时,她却失却了勇气。
这篇小说,当然不能说它有多么重大的社会意义,但它的技巧的熟练,心理描写之细腻,堪称是凌叔华艺术风格的代表。
其中语言之精美也令人折服。
如"这腮上的酒晕,什么花比得上这可爱的颜色呢?——桃花?我嫌她太俗。
牡丹?太艳。
菊花?太冷。
梅花?太瘦。
都比不上…《女儿身世太凄凉》描写了两位性格经历迥异的表姐妹各自的婚恋悲剧,折射出新旧更替的社会中残留的旧思想和并不成熟的新思想的冲突,表达了女性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无奈和悲哀。
高门巨族女性形象的先锋—浅析凌叔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向元成(班级中文04级4班学号040104056指导老师周建军)内容摘要在中国现代文学人物画廊中,凌叔华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可以说是独具风采,独具魅力。
在凌叔华小说中,塑造了了一系列女性形象,都是高门巨族和中产家庭里的女性。
本文会简单分析其笔下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并探讨其女性形象留给我们深刻印象的缘由及其先锋性。
关键词高门巨族女性形象先锋凌叔华,原名凌瑞堂,又有笔名叔华,笔心,原籍广东番禺县,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第一次向我们展示高门巨族女性形象的女小说家。
她既是一个作家又是画家的英籍华人。
她作品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走红,代表作为《绣枕》。
在她笔下,为我们塑造了一系列众多的女性形象,具有诱人的艺术魅力。
我们也不难发现,在她的小说中,是一系列的高门巨族的女性形象展示在我们面前。
本文将对系列高门巨族女性形象作一个简单分析并探讨这些女性形象能为何留给我们深刻个印象的缘由及其女性形象的先锋性。
一高门巨族从凌叔华小说中,我们不难发现,在她的笔下,为我们塑造了一系列女性形象,而这些女性形象大多是高门巨族和中产家庭里的女性。
在她的人物画廊中,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名门望族或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
同时,也展现了封建传统婚姻制度下的旧式太太形象。
在她的小说中,展现了深居名门望族、书香门第、旧式太太的内心世界,耐人寻味。
从凌叔华小说中,我们也不不难发现,她小说中女性形象不仅地位高贵,不是一般下层社会里所生活的女性形象,而且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也展现了她们深居闺门,深居高门的无力抗争的痛苦和矛盾,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在深居高门过着孤寂的生活。
在此,不对作品及文本分析,将在下一接中进行举证分析。
二女性形象读者只要读过凌叔华的小说,都知道她笔下的女性形象独具风采。
在她系列人物形象中,首先呈现给我们的是名门望族或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
她们都具有婉顺柔弱的性格特点,深受封建礼教之害。
拿她的代表作《绣枕》来说,小说中着力刻画了一位“长的水葱似的,会一手活计”的大小姐。
凌叔华小说创作的思想意蕴研究作者:秦燕南来源:《科教导刊》2017年第14期摘要凌叔华是民国十大才女之一,其文学作品擅长表现女性,善于心理写实——细腻的心理刻画。
本文从三个方面对凌叔华小说创作的思想意蕴进行了探讨与研究,分析了几组女性形象及其意蕴、儿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反差、爱国主义思想主题。
关键词凌叔华小说创作思想意蕴凌叔华是一位优秀的女性作家,也是“新闺秀派”作家的代表,朱自清、鲁迅等大文豪都对她的文学作品有着较高评价。
凌叔华的小说创作多是从女性的角度表现婚姻问题,作品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以女子为主人公,其他小说作品则是以儿童为主角,还有很多爱国主题的小说。
下面笔者对凌叔华不同类型小说创作的思想意蕴进行简要分析,以供参考。
1几组女性形象及其意蕴凌叔华的小说中善于刻画女性形象,细腻的心理描写较多,其很多作品中描写的女性大多婉顺、谨慎。
凌叔华作品中表现的社会世态与同时期作家描写的不同,从不同的视角展现出了世态的多个层面。
凌叔华创作出的女性角色可分为两种形象,一种是旧式女性,另一种是新式女性。
1.1旧式女性旧式女性可分为少女形象与太太形象,凌叔华作品中描写了一些不同身份的旧式女性的形象。
比如《绣枕》、《吃茶》等作品中的女主人公,都是少女形象,她们足不出户,静坐家宅,没有机会与异性接触,社交的圈子非常小。
受到“五四运动”新思潮的影响,人们慢慢解放思想,有了对爱情、婚姻的美好憧憬与向往。
《绣枕》中的大小姐刺绣了一对漂亮的大靠枕,这代表了其踏出了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第一步,但是当靠枕遭到践踏回到她眼前后,她的梦想终究还是破灭了,想要拥有一段美好爱情的愿望依然无法实现,旧式女性终究逃不出任人摆布的命运。
在凌叔华小说的描写中,旧式的女性受到新社会风气的影响,慢慢开始踏出闺房,但是她们还是谨慎的、腼腆的,缺乏追求爱情的勇气与技巧,在接触新的文化与风气后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也反映出,当时社会上男女社交障碍不止是受到社会机制的影响,其根本原因还是女性心理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凌叔华作品中的女性意识分析作者:韩旭霞来源:《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9年第1期摘要:凌叔华是第一个把笔触投向高墙大院中的集现代与传统于一身的中国现代女作家。
在短篇小说集《花之寺》《女人》和自传体短篇小说集《古韵》中,凌叔华从个人生活的视角,描写了处在“五四”风云变幻时期深墙大院中的女性,她们有的固守传统思想和习俗,有的自主地走出闺房后院,摆脱寄生在男权家庭中的状态,用素雅的智慧和灵动的心态去应对生活,一步步地从情感解放走向生活解放。
在这一过程中,如何确立自我独立性与主体性,如何平衡家庭与事业之间的矛盾,是那个时代女性集体的困惑,也是凌叔华的困惑,她试图找到解决方式,但思想中也不乏局限性。
关键词:凌叔华女性意识主体性独立性凌叔华(1900—1990)是出生于仕宦诗书之门的大家闺秀,在舒适优越的环境中长大。
作品中对太太、小姐的描写,展现了她对“五四”时期的女性追求独立自由,特别是追求婚姻自由的过程中所出现的种种问题的思考。
从清末到新时代,社会动乱,思想争鸣,许多女性对自我的存在方式、个体价值的实现方式感到迷茫:是否接受命运安排的爱情?是否应该照旧遵从三从四德?是否应该抛弃家庭去工作?凌叔华尝试给出答案,试图对女性的独立性、主体性与存在方式做出探索,本文将选取其作品中的几位女性对以上问题展开分析,从中窥探她对“五四”时期女性生存状态的悲悯、迷惘与探索。
一、女性主体性的丧失凌叔华的作品中对处于各个生命阶段的女性都有鲜明的描写,这些女性在所处的生命阶段里都呈现出代表性的女性意识,首先是花样年华中憧憬爱情的少女。
其中的代表便是《绣枕》中的大小姐,她身居闺阁,思维与生活都严格遵照传统道德规范,是一个深受传统思想束缚的典型女性形象。
她冒着酷暑赶绣一对已经绣了半年的绣枕,目的是为了尽快送到白总长家,引起白家的欣赏,并获得白家的求婚。
绣枕上的“鸟冠子曾拆了又绣,足足三次,那时白天太热,拿不得针,常常留到晚上绣,完了工,还害了十多天眼病”a,可见大小姐在绣枕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和汗水,将自己纯真的感情和对未来的美好期盼都绣了进去。
浅析凌叔华小说的主题变化上海古籍出版社编纂的“虹影·民国女作家小说经典”丛书收录的《凌叔华小说花之寺》较为完整地展示了凌叔华小说主题变化的形成。
从早期聚焦于闺阁中女性的情感波澜到关注时代女性的命运,最后的聚焦点落脚于儿童题材创造。
凌叔华展示了五四时期女性独特的女性世界。
其中既有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揭示,又有通过儿童视角来观察女性的生存状态。
这也正是凌叔华不同于同时期女作家最独特的写作价值。
20世纪末,由柯灵主编,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一批名为“虹影·民国女作家小说经典”的丛书,其中选编了,20世纪上半叶独具特色的女作家作品。
“虹影”丛书对五四新文化时期在女性文学方面有着巨大贡献和成就的女作家进行拾遗补缺,对她们的小说创作进行审美的选择与真实的展现,同时也为后世文学爱好者提供一种新的与众不同的阅读欣赏视线。
这套书的编选原则是以不同的作者为纲,以抽样选取作家在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品的方式,对作家作品进行全面的编选展示。
在此书的编者说明中,有这样一段话:“盡管丛书的篇幅有一定的限制,除特殊情况外只能入选中短篇小说,我们仍力求尽可能全面地反映入选作家的创作轨迹,注意搜集其公认的代表作和未结集但成就甚高的译文。
对已有全集或文集行世的大家名家,我们也注重纳入体现其女性创作特点的作品,以显示与众不同的编选视线。
”正是基于编者学术化和审美化的特点,笔者将对选入《凌叔华小说花之寺》中的作品进行细读与文本分析,试图发现凌叔华小说创作的主题变化与其独特的“女性世界”。
一、《花之寺》:闺阁中的情感波澜在凌叔华的所有成就中,带给她社会名誉与流传百世的主要还是她的文学创作;而在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坛赢得一席之地、足以体现她独特创作风格的是她的小说集《花之寺》,因此她也被许多评论家称为闺阁派作家。
收入《花之寺》一集中的作品,是凌叔华的早期之作。
其作品大多是以细腻恬淡的笔触描写高门巨族中的闺阁女性枯寂的灵魂和忧郁的情感。
论“五四”时期的“女性书写”--以鲁迅、凌叔华、庐隐为例龚润枝;汪杨【摘要】中国女性解放的起点可以追溯到“五四”新文学时期,鲁迅、凌叔华、庐隐作为最早关注女性生存境遇的作者,他们的笔下都勾勒出沉睡之中和惊醒之后这两种女性形象,他们的“女性书写”显示出“五四”时期男女作家对于女性生存境遇言说的差异。
对于沉睡之中女性的书写,鲁迅是从旁观者的角度阐述她们所遭受的压迫,凌叔华则揭露女性灵魂的孱弱程度,庐隐主要描写女性对自身命运的无助感;对于惊醒后女性的书写,鲁迅是站在“人的解放”的立场上期待她们自立,凌叔华描写女性的生存智慧,庐隐则着力剖析女性的情智冲突。
他们的“女性书写”代表了“五四”时期对女性生存境遇言说的时代的高度,并窥破了隐藏在男女平等的旗帜下女性将要面临的新的困境。
%The starting point of liberation of Chinese women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New Culture Movement in the 1920s. As the first-generation writers of women 's life, Lu Xun, Ling Shuhua, Lu Yin all portrayed the sleeping women and the awaken, and yet their understanding of women in existential plight varied. In presenting the sleeping women, Lu Xun elaborated their suffering as an objective observer, Ling Shuhua tried to explore the emotional fragility of the tender s oul, and Lu Yin focused on women’s helplessness for themselves. In portraying the awaken women, Lu Xun expected their independence froma position of personal liberation, Ling Shuhua described the women’s wisdom of survival, and Lu Yin labored on the conflict between emotion and intelligence of them. Their writing represented the height ofwomen’s literature during that era, and glimpsed something of a new dilemma for women hidden under the banner of gender equality.【期刊名称】《厦门理工学院学报》【年(卷),期】2015(000)002【总页数】5页(P84-87,99)【关键词】女性书写;“五四”时期;鲁迅;凌叔华;庐隐【作者】龚润枝;汪杨【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06.6在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中,女性一直生活在“地表”之下、文本之外,她们一直被“代言”、被“言说”,女性的世界于世人来说一直是一个隐秘、暗哑的存在,直到“五四”新文学发现了“人”,也发现了作为“人”的女性。
浅谈五四时期的女性小说作者:冷悦来源:《神州·上旬刊》2020年第01期女性——在男权社会中向来被看作是处于边缘化的“第二性”。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女权主义运动兴起并发展,女性同胞不断为自己正名。
在中国,“女权主义”于五四时期经日本传入,并着眼于男女社会权力平等。
在五四时,李大钊、鲁迅等新文化运动旗手,高举“民主和科学”旗帜,以妇女问题为反封建文化的切入点,对孔儒学说中“三纲五常”等封建礼教与道德展开理性批判。
在这些文人学者影响下,女性同胞开始自我觉醒。
文坛上涌现了一批革命女权作家,如:凌叔华、冰心等。
女性作家所创作的女性小说引起了社会的巨大反响。
《两个家庭》是冰心在1919年9月发表的第一篇小说。
它通过“我”——一个未成年女学生的眼睛,观察到两个不同家庭。
一个是陈先生的家庭,一个是“我”三哥的家庭。
陈先生的妻子——陈太太每日只知打牌,耽于享乐,家政凌乱,不教育孩子。
而三哥的妻子——亚茜能干体贴、治家有方、相夫教子。
两个家庭的对比很是鲜明。
陈先生的家庭充满着压抑和不和谐,而三哥的家庭则和和美美。
冰心通过这两个家庭的幸与不幸对比,告诉人们家庭幸福和女性的品行、能力、治家方式息息相关。
这篇小说是冰心19岁时所作的,当时正处于“五四时期”早期。
这一篇问题小说还有些缺点,如:情节生硬、小说人物性格简单。
但冰心却明确地表达出她对社会转型时期女性如何自处的看法。
冰心认为女性应该成为一名贤妻良母。
这里的“贤妻良母”指的不是中国古代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而是有着独立人格且将家庭的各个方面都打理好的贤妻。
冰心幼年时便开始接触文学,后来在女子学校接受学习,之后还去美国留学。
因此她受着中国传统文化和基督教文化的双重熏陶。
她将自己在基督教感悟到的博爱与中国传统的母爱相结合,形成了冰心小说中独特的女性形象。
而在《两个家庭》这篇小说中,冰心提出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女性究竟应该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为家庭?为个人?还是为社会?在小说中的陈太太每天只知道打牌应酬,是只为自己享乐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