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华《胭脂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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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扣》看后感篇一:观《胭脂扣》有感观《胭脂扣》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又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卜算子严蕊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想女人大概满腹满腔都是似水的柔情。
即使沦为妓女,还是多情之人。
那男人又是什么做的?我不知道,男人就是一掬水人。
掬了一瓢,又要喝另一瓢。
哪一瓢甜些,便喝久些。
日子一长,便会觉得味道也都一样了。
前些日子再读了胭脂扣,心里有不少的感悟。
但不知道你是否得那胭脂扣里的如花,那个骨子里都是柔情的妓女,不像那些红尘女子般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物质世界,偏生的她有如此的深情。
她有着绝美的姿色,眼里都是柔情,连眼睑都是藏不住的情;有千万个姿态,种种都让人痴迷;地位轻薄却能负重金;却也逃不过一个情字。
可谓是,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就算是猪八戒也逃不过一个情字的网吧。
一曲《客途秋恨》一生恨,若是无情,一支曲缘何牵出一生恨?奈何自古以来,谁又逃得了一个情字?我不懂十二少究竟是真心爱她,还是只是仅仅迷恋她。
可在这段有缘无分的爱情里,她还是偏执的地把一生都押上去了,孤注一掷的赌着这一次。
当然,我想她是自私的,想拉着爱人殉情,想到地下做快活夫妻。
但,又是有谁说,爱情不是自私的呢?自古以来,真正的爱情都是绝对的自私的。
但转头一想,如花却又是傻到极点的人,约好九泉相认之期,却不料十二少只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到阳间继续做他的花花公子,风流少年,给了如花的爱情与痴心一扇耳光子。
但她还是痴痴的相信着…..五十三年后,她又从阴间来到人世寻他。
相约之期,依然不见故人来。
风烛残年里,旧情郎成了破落身。
他求她原谅,而她还他信物,只说一句她不再等了。
等了几十年,一句四字,好似是剑斩情丝,尘埃落定。
可相思无处藏。
喝了孟婆汤,她还是她。
相思病,多情种。
十二少,恐怕至死也读不懂一个如花的心思。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是真心话,是绝对的大实话。
如花说:“知道真的我你会吓着的。
1、前世今生、人鬼情未了。
以处女作《胭脂扣》为代表,对如花的塑造, 别出心裁, 充分利用了佛教生死轮回观念和现代派的时空交错手法, 为浪漫主义增添了很多新的内涵。
《胭脂扣》在香港刮起了“怀旧”风潮。
像《胭脂扣》这样今生、来世错综交融的, 还有《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秦俑》、《凤诱》等作品, 这构成了李碧华新浪漫主义的一个重要方面。
李碧华让潘金莲比如花前进了一步, 她投胎新生了, 比如, 她几百年后辗转投胎变成了“今生”的单玉莲, 她与“今生”的武大郎( 武汝大) 、武松( 武龙) 、西门庆( Simon) 又演绎了一本新的《金瓶梅》。
2、新浪漫主义的第二类作品是《诱僧》、《破戒》等, 写的是英雄传奇, 英雄美人的悲欢离合, 乃至英雄末路。
可以《诱僧》为代表。
《诱僧》是一出历史剧, 一出故事新编, 写的是李世民“玄武门之变”, 杀掉他的哥哥建成与弟弟元吉的故事。
但小说主人公却不是李世民, 而是他兄弟的心腹大将石彦生。
石彦生关键时刻一念之差, 背叛了建成、元吉, 而成了李世民的内应。
但“兵变”之后, 他却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和“狡兔死,走狗烹”的恐惧, 他潜逃了,到荒山古寺隐姓埋名当了和尚, 法号静一。
然而, 躲到深山最深处, 也应无计避追杀。
李世民已经当了皇上, 他先派美女青绶夫人( 她酷似石彦生的情人红萼公主) 以诱杀, 再派大将霍达以“武杀”,诚可谓不除不快。
然而, 诱杀、武杀均未奏效, 青绶夫人、霍达将军皆死于石彦生剑下。
石彦生虽被霍达刺瞎一目, 但他仍然活着。
他一把火烧掉寺院,云游天涯去了。
小说写得惊心动魄, 血与火、情与杀交织, 有极强的艺术力量。
英雄传奇, 本来就是浪漫主义文学传统的一个重要方面, 到李碧华笔下, 这种英雄传奇就更加浓烈、艳丽了。
3、像《青蛇》等作品, 不是英雄传奇的新编, 而是著名神话传说的新编, 它们构成了李碧华新浪漫主义的又一个方面《白蛇传》是中国的四大传说之一( 另外三个:牛郎织女、孟姜女、梁祝) ,可谓家喻户晓, 盛传不衰。
香港是一个充满故事和历史的城市,以下是一些关于描写香港的文学作品:
- 《倾城之恋》:张爱玲以香港为背景创作的小说,讲述了一段发生在乱世中的爱情故事。
她曾说:“香港是一个华美的但是悲哀的城。
”这句话也反映了她对香港这座城市的独特情感。
- 《胭脂扣》:李碧华的小说,以香港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和命运的故事。
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香港的风土人情和社会文化。
- 《我城》:一部回答了香港人怎么看待自己的城市的书,通过对香港社会的深入观察和描写,展现了香港人的生活和思想状态。
- 《香港味道》:通过对香港美食的描写,展现了香港的饮食文化和历史。
- 《香港史:从远古到九七》:一部全面讲述香港历史的书籍,涵盖了香港从远古到回归的各个时期。
这些文学作品从不同角度描绘了香港的风土人情、社会变迁和文化传承,为读者提供了一个了解香港的窗口。
李碧华笔下冷峻毒辣的清醒文字1、若他爱你,不必讨好;不爱你,更加不必。
——李碧华《只是蝴蝶不愿意》2、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
同期地,相间地,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
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李碧华《青蛇》3、甜蜜的回忆,无法长期营养一个人。
——李碧华《只是蝴蝶不愿意》4、人的一生一世,才不过数十年——最慷慨的男人,也不过爱你数十年,何况,“一生一世”那么重的堵住,有谁会全下了?但素贞,她的一生一世或许是无穷无尽的:千年、万年、十万年……?即使许仙付出了一生,他还是以小博大,抛砖引玉。
——李碧华《青蛇》5、爱自己也是很吃力的。
——李碧华《只是蝴蝶不愿意》6、输的人总比赢的人记得清楚一点。
——李碧华《生死桥》7、但是,事到如今,怎样互相摆脱呢?男人与女人,这是世间最复杂诡异的一种关系,销魂蚀骨,不可理喻。
以为脱身红尘,谁知仍在红尘内挣扎。
——李碧华《青蛇》8、当心空无一物,它便无边无涯。
——李碧华《诱僧》9、爱情,不是太饿,便是太饱。
不是赔尽,便是全赢。
——李碧华《青蛇》10、墙高万丈,挡的是不来的人。
——李碧华《鸦片粉圆》11、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陪着回家的,只能有一个。
——李碧华《青蛇》12、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李碧华《霸王别姬》13、固知难以永久,不若珍惜片刻。
——李碧华《青蛇》14、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他的公共厕所。
看一个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袜子。
看一个女人是否养尊处优,要看她的手。
看一个人的气血,要看他的头发。
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
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
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的好友。
看一个人的性格,要看他的字写得怎样。
看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看笑容,要看清晨梦醒时的一刹那表情。
用笔绘画方法进行了模拟,实现了角色轮廓线的粗细和虚实变化勾勒。
在山体轮廓勾勒方面,对水墨画中的皴法用笔进行了运用,完成山体大概轮廓的描绘,刷出山体虚实相接的效果,并利用湿墨进行花草点染,最终呈现出了丰满、鲜活的人、物造型。
3.在动画场景设计中的运用动画设计通常需要完成相应故事场景的提供,以便确保动画故事能够持续开展。
运用水墨元素进行场景设计,能够加强画面氛围渲染,使动画呈现出独特的审美效果。
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要属《大闹天宫》,其采用传统年画形式的创作方式实现动画场景设计,在有山水的动画场景中运用了“形似”的艺术表现形式,使水墨山水动态转换过程中给人以时空之感,在表达了深远意境的同时,使画面的层次感和质感得到了提升。
实际在现代动画设计中,可以先结合画面分镜要求完成场景手绘设计,运用水墨元素进行场景独特艺术内涵的表现,然后运用动画软件插入人物形态。
此外,动画场景设计还应加强构图布局,对水墨画的留白和虚实关系表现手法进行运用。
利用画面中的空白区域,能够完成画中画、画外画的意境营造,促进故事情节发展,从而对整个剧情气氛和产品后期视觉效果产生影响。
在后期制作中,针对不同水墨场景,可以利用数字化方式实现关键性画面捕捉,实现自动插补,继而使场景间的连贯性得到保证。
结论:综上所述,加强水墨元素在动画设计中的运用,能够为动画艺术发展提供精神养分,促使动画作品更具文化张力。
然而相较于传统动画设计,现代动画设计对水墨元素的运用不够深入,导致传统文化艺术底蕴遭到了消解。
为解决这一问题,还要加强水墨元素与现代动画创作技术的融合,完成带有水墨元素的动画人物和场景设计,展现动画独特艺术风格,继而大力推动中国动画艺术的创新发展。
(责任编辑:刘小红)参考文献:[1]王萍.水墨元素在二维动画设计中的运用一数字水墨动画片《新姊山道士》的创作⑷.辽宁科技学皖学报,2019,21(02).[2]季红芳.基于3DS-MAX的水墨三维动画设计与实现[J].信息与电脑(理论版),2018(19).[3]王星博,张坤.中国传统动画元素在动画艺术设计中的应用西部皮革,2018,40(09).[4]于娜.水墨區元素在现代多维动SS设计中的应用[J].设计,2017(19).电影《胭脂扣》以讲述20世纪三十年代香港一对痴男怨女的悲剧爱情故事为主体。
作者: 郑欢[1]
作者机构: [1]江南大学人文学院214062
出版物刊名: 汉字文化
页码: 113-114页
年卷期: 2021年 第3期
主题词: 李碧华;《胭脂扣》;爱;时代;异
摘要:《胭脂扣》是素有"才女"之称的李碧华于20世纪80年代创作的一部红极香港文坛的作品,小说中跨越两段历史的"女鬼寻夫"的爱情故事离不开"异"一字,具体表现在现代恋爱观变异、时代环境异化、"异"的艺术经营三个方面.在"异"的加持下,传统常态叙事转为非常态,在非常态中观照李碧华的独特才情和对时代与爱的思考.。
摘要:本文主要讨论李碧华《胭脂扣》所体现的寻根意识,兼论文学经典化的标准问题。
关键词:《胭脂扣》;李碧华;经典化一、香港意识香港在20、30年代开始人口激增,移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时的香港人并不存在香港意识,也不存在文化认同的危机,他们的文化意识来自于他们出生的地方。
从大陆来的,知道自己是中国人,文化上是灿烂的华夏文明的延续。
可以说,他们虽然居住在香港,但是他们并不是香港人。
70、80年代,是本土出生的香港人成长起来的年代,他们对于自身的身份定位是模糊的,从他们父辈那里,他们可能获得了朦胧的大陆文化意识碎片,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大陆无疑是抽象的,中华文明无疑是飘渺的,他们迫切的需要回答“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我将来要到哪里去?”等等问题,随着1997年香港回归的临近,香港人的这些问题越发被激发了,由于不知道97年被意识形态完全不同的共产党政权接手之后香港的未来走向,香港人就越发想回答这些问题。
李碧华的《胭脂扣》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节点处产生的,可以说李碧华对香港意识的呼唤并非是她个人性的,而是整个香港人这一群体的呼唤,并且被1997这一时间概念催化。
《胭脂扣》从人和物两方面设置了50年前和50年后的巨大反差。
人,如花和十二少、袁永定和凌楚娟,同样是一对情侣,50年前后爱情模式、爱情观念截然不同;物,50年前的香港和如今的香港亦是天翻地覆、截然不同,以致如花这一香港人不认识香港。
在对50年前香港的追忆中,李碧华实际上是对香港人实际上的历史疏离和政治冷感的一种反抗,她力图唤起人们已被麻痹的群体意识。
怀旧只是目的,人们在怀旧之中可以获得一种现实的解脱,《胭脂扣》中怀念的50年代前的香港,确实带有美化的嫌疑,但是这恰恰说明了当时香港意识的缺失。
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胭脂扣》构建的是香港的精神之城,是对文化断裂的一种创造性修复的尝试。
二、女性意识在《胭脂扣》中女性的性别身份认同是又一大寻根的主题。
现代女性脱离了两千多年甚至更久的男权社会,取得了与男性同等的社会身份,但是在思想上这种身份的确认却远未完成。
在对如花的叙写中,包含了对如花的认同,即执着的爱情追求和美好的品质,这是传统妇女观念的体现。
但是又包含了对如花的反思,如花在《胭脂扣》中提到:“女人,命好的一生跟一个男人,命不好一生跟许多个男人”一定程度上抨击了女性对男性过于依赖的心理,希望女性拿得起也放得下,这又是现代女性主义的观念。
在传统与现代,扬与弃之间,香港女性甚至中国女性需要回答的群体性问题是:女人应该是怎样的,我们想做什么样的女人。
而这样的问题,在《胭脂扣》中又回归为一种怀旧,在怀旧之中找寻过去的女性身份,在这种找寻过程中思考自己的性别定位。
三、人生思考香港意识、女性意识的寻根是对人精神的关照,解决的是香港人的精神危机,而这样的尝试不可避免的会触及人生的思考问题。
50年前,如花为了自己的爱情、信念选择了以死相争,而十二少则选择了苟且偷生,50年后相遇的时候,如花虽然身为鬼魂,但是还是一样的美丽、美好,而十二少已经变为了一个饱经沧桑、形如枯槁的老头,在这样的反差之中,人们的心绪激荡着,价值的尺度震颤着,什么是值得的,高下立现。
袁永定和凌楚娟的冷漠恋爱关系、现代社会的淑女甚至不如50年前的妓女懂礼节有操守等等,这些现代香港的冷漠与精神退步在《胭脂扣》中都有所体现,而对于这些人生的无奈与冲突,李碧华没有找到答案和出路,只能归结为悲剧和宿命,毕竟作为个体的作者,无力左右人类社会的历史趋势;甚至作为群体的香港人,也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只能力求完成自己的身份认同和人生思考,让自己的心中多一份坦然。
其实无答案也恰恰是人生的一种答案,毕竟真实的人生就是有很多的无奈,注定带着很多的问题和遗憾走向终结。
四、经典化视角下的《胭脂扣》我个人认为《胭脂扣》可以接受历史的考验,成为一部经典。
一部经典,一定不是一元的,一定体现了多元典律的构建。
我不认可从香港意识、女性意识、寻根文学、消费娱乐文学等单个视角出发去认识《胭脂扣》,任何试图给一部文学作品贴标签的尝试都是有待商榷的。
《胭脂扣》中所体现的思想内涵式多元的,其中的人物都是多面、丰富的,展示的生活是苦乐并行又充斥着无奈的,而这恰恰是生活的真实,作者没有强加给读者什么样的解决方案,只是忠实的展示这种历史的错位和对立,意识的断裂与缺失,而它的切入点又是平民化的,是能够代表一个群体真正的文化精神的,能够引起广泛的共鸣,体现了时代和群体的召唤,或许这也是《胭脂扣》引发一股历史怀旧、文化寻根创作潮的原因。
当代文学的研究,应避免以研究者本身的文化定位去解释其他国家、的确文学的倾向,站在文学作品所根治的人群、文化去解析,才能更好领会作品的精神内涵,更好的认定什么是经典。
铅华洗尽似水流年——析李碧华《胭脂扣》的女性意识和怀旧情结摘要:李碧华是上个世纪末至本世纪初香港文坛上作品最畅销的作家之一,被誉为“香港奇情才女”。
《胭脂扣》被称为她女性意识觉醒之作。
本文将通过对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女性爱情观的分析和对旧时香港的回忆来探究李碧华的女性意识、怀旧情结以及写作特色。
关键字:女性意识;怀旧情结;传奇性叙事李碧华,广东台山人,生于香港。
是上个世纪末至20世纪香港文坛上作品最畅销的作家之一,被誉为“天下言情第一人”“香港奇情才女”“文妖”。
她所的代表作品有《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等这些小说改编成影视剧后,在影坛上盛极一时,好评如潮,赢得了巨大的市场卖点。
作为香港当代文学史中的一位奇情才女,她在香港文学乃至整个华文文学界,都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
她文风诡异、冷峻、别具一格,清丽而又不拘常理。
她擅长写情,但又不止言情。
评论界认为:“李碧华的小说并不是一般的纯言情小说,它们有比爱情更丰富的内涵,在历史的、社会的、哲学的面上所给人的思考,是一般言情小说所不能比的”[1]她的传奇性的叙述方式,也使整部作品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小说《胭脂扣》是她的成名作,充分显示出其女性意识的觉醒和艺术风格的趋于成熟。
小说叙述了一个“誓言化作烟云字,痴心枉倾注”的人鬼殊途的凄美爱情故事。
作品的女主角虽为娼妓,但是却表现了痴情女主角对爱的极度渴望和坚定,让我们不再冷嗤娼妓无情。
作者以传奇性的叙述方式,从自身独特的女性视角出发,表达了强烈的女性意识。
本文将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爱情观和对往昔香港的回忆来探究李碧华的女性意识、怀旧情结以及写作特色。
一《胭脂扣》所写故事开始于八十年代的香港。
在一家报馆女鬼如花出现在它的广告部,于是她认识了报馆的袁永定,以及袁永定的女友凌楚娟,并在袁、凌二人的帮助下,开始了自己寻人的历程。
五十年前的倚红楼红牌阿姑和富家子弟陈十二少倾心相爱,一个是“花运正红,颠倒众生”的红牌阿姑,一个是“眉目英挺,细致温文”的南北行三间中药海味铺少东陈十二少,二人于彼时彼地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致命相逢。
从此开始了他们抵死缠绵的爱情之旅。
因为身份悬殊,他们的爱情遭到了陈家的极力反对,十二少不惜一切离家出走,跟如花在摆花街另筑“爱巢”。
但是,阔少和妓女之间这种无法逾越的身份差距是任何努力都无济于事的。
即使他们的爱是出自真心也难逃厄运,难为世俗道德观念所容。
“如花的惆怅,便是封建时代的家长,自视清白人家,祖宗三代,有纳妾之风,无容青楼妓女入宫之例” [2]一切便如水中花,镜中月。
于是当爱情又遭遇残酷的现实,生计无路时,终于贫贱夫妻百事哀,且“又不敢捱穷”落魄的十二少,心灰意冷,深染烟霞癖,借吞云吐雾来忘忧。
阔少终于尝到为爱付出沉重代价的苦涩滋味,牺牲了自己锦衣玉食,风流潇洒的生活,他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于是爱情不过是飘渺绮梦,“两个人,不知如何,化成一堆粉,化不成像样的汤圆一样,终不能团圆” [3]最终走上一起吞鸦片的殉情之路,并约好“三八七七”作为他们日后投胎相认的密码。
可惜这一切未能为他们“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爱情画上圆满的句号,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
“名妓痴缠,一顿烟霞永诀;阔少梦醒,安眠药散偷生”如花在地府苦苦等不到十二少,便以减寿的代价来到阳间寻找十二少,最终在袁、凌的帮助下在片场找到了一辈子饱受心灵折磨已变得丑陋龌龊的十二少。
昔日爱情浪漫已不复存在,这让如花大失所望,也明白“拼了一条命,什么都换不到”“从此擦身而过,一切擦身而过”。
最终无可留恋,飘然而归。
这是一个消解了爱情的凄美爱情故事,李碧华在这部小说的字里行间流露了爱之深、恨之切的刻骨铭心。
她通过一个女鬼对爱情的坚贞来对比当代的一些年轻人爱情的苍白的摇摆不定,以此表达自己独特的女性意识。
在西方男权文化传统中,人类的女性始祖夏娃受到蛇的蛊惑后吃下了禁果,又让人类的始祖亚当也吃下智慧之果,使得人类最终被逐出伊甸园,并且背负原罪。
在这个故事中,女性是惹是生非的灾星,她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她自身容易受到撒旦的诱惑,容易走上邪恶之路;二是她对男性富有影响力,能够使得无辜的人走上歧途。
无独有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高度凝练概括为一个“色”,即以长相蛊惑人心,而这一类以风月场的女人最为典型,这类女人都是背负原罪的,并一直为此付出代价的。
李碧华看到了这类女性,并将这类女性形象作为自己刻画和表达女性意识的主体。
她自己也曾说过:“我觉得好女人只有一种姿态—通常是很柔顺的样子,坏女人有很多面的,她可以阴柔,也可以讨巧……探讨她们复杂的心理,这过程本身就像推理剧,案中有案。
”[4]李碧华试图以这种“坏女人”的形象的变形来颠覆男性眼中欲望化的形象。
她笔下的女性并非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流,只是不符合封建传统贤良淑德的女性品德的要求而被迫被纳入到“坏女人”的行列。
有人评论李碧华笔下女性形象是“自由穿梭在现实与灵界的精灵” 。
[5]她的作品多以女人为主角,探讨女人、爱情与命运的奇妙关系。
《胭脂扣》中的两位女主角如花和凌楚娟分别代表了传统女性意识和现代女性意识。
通过这两位女性爱情观的对比,彰显了作为香港当代女作家对女性自身命运的关注和思考。
女主角如花虽为塘西倚红楼娼妓,最遵守着“虽身为河下人,亦有大方礼仪” 她温婉冷艳,资质美丽,不仅有情,而且痴情敢于不顾一切追求爱情。
妓院历来就是一个研究两性的绝佳场所。
在这里,男人与女人之间纯粹是一种看与被看的关系。
女性是最为男性的附庸而存在的,没有作为女性的主体地位。
昔日她是阿姑,他是恩客,是一开始就注定的悲剧。
本来他们逢场作戏,不想却弄假成真。
这样的爱情在上个世纪初中国典型的家族社会中是断然不可接受的。
身份和地位的悬殊注定了这就是一场悲剧爱情。
可如花依旧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游戏中。
在中国传统文化几千年父权夫权的统治下,女人没有话语,没有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利。
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娼妓更是男人的附庸。
不管她们曾有过多么艳治的生命,都无可避免的被历史的尘埃无情的湮灭,她们的生命轨迹注定无人关注、无人怜惜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