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小说底层写作下的人性恶叙写_陈学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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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宋登安[1]
作者机构: [1]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
出版物刊名: 当代作家评论
页码: 109-114页
年卷期: 2021年 第3期
主题词: 阎连科;《她们》;散文集
摘要:阎连科的新近散文集《她们》以女性为切入点,对乡村伦理关系及乡村文化进行了书写.更为重要的是,作者提出了女性之"他性",即所谓"第三性"的观点,成为解读女性生存境遇和社会身份转变的理论依据之一;另一方面,不同于《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等小说中凌厉的叙事方式,阎连科在《她们》中以一种温和的笔调延续了苦难叙事的写作旋律.。
DOI:10.16551/di.1402-1309.2021.03.0182021年第3期当代作家评论10女性之“他性”与苦难叙事——关于阎连科散文集《她们》宋登安阎连科的新近散文集《她们》以女性为切入点,对乡村伦理关系及乡村文化进行了书写。
更为重要的是,作者提出了女性之“他性”1即所谓“第三性”的观点,成为解性生存境遇和变的理论依据之一;另一方面,不同于《日流年》《《水》《受活》等小说中凌厉的叙事方式,阎连科在《她们》中以一种温和的笔调延续了苦事的写作旋律。
笔者以女性之“他性”为基点,以共和国成立初期和改革两个:为风水岭,对女性命运、《:的转变及其原因进行阐释,同时结合作品对阎连科笔下的苦难叙事进行分析。
―、女性之“他性”与劳动力性身体带有与生俱来的“第一性”1即生理意义上的女性。
之外,历史给女性带来了“第二性”,即在现实的外部规约下,女性必须进行的主体认同,从心理、观念、社会实践方成主体意识规范。
阎连科在散文集《她们》中提出了“他性”的女性主义观点。
性之“他性”即性的“第三性”,是女性在历史长河及变中逐渐,或者说自觉“塑”的一种属性。
女性之“他性”属性的出现中国的变关,在历次重事件中,中国女性完成了自塑“他性”的心理认同。
中国生产机制培养了“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方式,男性是的主要劳,承担了大部分的劳动,女性成为家庭内部事务的操。
近代以来,女性的逐渐发生变化,一性参与了时期重要的历史事件。
,《性革仅通过身体力行的革命实践为中国革命事走呼号,而过诗文创作为民族解放事出了贡献。
其诗有:“炎帝世系伤中绝,茫茫国恨何时雪?世权只强权,话到眦欲裂。
千金市宝剑来,公理不恃恃赤铁。
死生一事付鸿毛,人生到此方英杰。
饥时欲啖仇人头,渴时匈奴血。
”①的歌体诗为“旧风格”和“新意境”的融合提供了新的诗歌体式,自由的和炽热的爱国情感合,表达了作者对民主制度的呼唤的精神。
时期,在民族危亡、西学东渐的历史时期,一性走出了家庭,走向了,在民族国家初建时期为民族独立、国家富强做出了贡献。
阎连科长篇小说文体研究阎连科是河南代表作家之一,也是一位极具文体创新意识的小说家。
三十年以来,他勤奋高产,笔耕不辍。
自短篇起步,以中篇过渡,至今以长篇蜚声文坛,在漫长的写作生涯中,阎连科为我们奉献了许许多多直击心灵的佳作。
透过这些作品,我们看到了不曾见过的世界,有旧时东京市井中小人物的生活百态,有农民子弟、底层军人艰辛的成长历程,还有当代乡村发展的荒诞现实。
从市井到乡村,从现实到魔幻,阎连科娴熟地变换讲故事的方式,以耙耧山脉为圆心渐渐耕耘出了一个自足的世界。
阎连科后期的长篇小说之所以能成为创作生涯的里程碑,不仅仅因为题材有所创新,更多是由于其文体自觉意识的萌发,对他而言,单单是讲故事的方式就能催生故事本身。
本文以阎连科长篇小说的文体为研究对象,从语言和结构两方面来发掘阎连科的小说特质,以期加深对作品的理解,指导写作。
绪论部分简单介绍作者的成长背景,对其创作阶段进行梳理,同时概述了对于阎连科长篇小说文体的研究现状,以及论题对于现实的指导意义。
正文分为三章,第一章围绕阎连科长篇小说的语言特点,从方言土语、修辞手法、语言风格三个方面展开论述,探讨作者采用方言、变换辞格的效果及其意义,指出其小说语言博采众长,源于本土又高于本土,借助丰富多变的修辞手法,形成了虽显艰涩却绚烂奇谲的语言风格。
第二章研究了阎连科长篇小说中体裁的杂糅,归纳出其小说与剧本、公文、诗歌或歌谣杂糅的三种现象,分析这种对传统文体的改造在文中的具体表现,赏析种种杂糅所呈现的效果。
第三章以长篇小说文体创新的代表作《受活》、《日光流年》、《炸裂志》为例,分别阐述“絮言体”、“索源体”、“方志体”这三种作者独立创造的结构的词语来源,进而分析种种结构在文中的具体表现以及所含意义。
结语从作家个人对于贫穷和疾病的体验、故土民间文化的熏染以及其他作家的影响三个方面来对阎连科长篇小说多元杂糅的整体特点进行归因。
阎连科的“欲望乡村”——以《坚硬如水》和《丁庄梦》为例摘要:阎连科的《坚硬如水》和《丁庄梦》两部作品描绘出一幅“乡村世界的欲望图景”,“权欲”、“情欲”、“财欲”发酵,与时代背景、个体命运、人性情感发生交织,完成对欲望的完整叙述。
欲望描写带有个人情感需求和普遍意义价值,引起我们对乡村世界欲望小说的思考。
关键词:乡村世界、权欲、情欲、财欲许多作家都有其独特的“叙述世界”作为其小说的铺展空间,阎连科也不例外。
阎连科是带有浓烈地域色彩的作家,他出生于河南农村,瑶沟为他提供了创作空间、影响了创作风格,其中原乡土小说既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又具有反映中国乡村群像的普世价值,带有反思和批判意味。
在阎连科的乡土世界中,权力、情感与金钱的饥渴为这个本应质朴的世界添上一抹浓烈的“欲望”的色调。
一、《坚硬如水》中的“权欲”和“情欲”《坚硬如水》的背景是“文化大革命”——一个刀锋上的时代,在极端的社会条件下,人的欲望也随之膨胀并走向极端。
主人公高爱军对于权力和情爱的追求近乎癫狂,当欲望与外界失衡,欲望的火焰便会反噬自身,注定了其悲剧性的结局。
(一)高爱军的权力魔怔与时代梦魇《坚硬如水》中的权力欲望主要表现在人物高爱军身上,高爱军对权力有着狂热变态的追求。
他为了得到权力而向权力屈服,娶了村支书的女儿程桂枝。
之后更是不择手段,与夏红梅一起制造伪证,扳倒镇长,丧失道德底线,凡是阻碍其在权力的道路上狂奔的人和物都要灭亡。
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特殊的时代,人们对个人的狂热崇拜渗透进日常观念和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时代对权力的追求是普遍性的。
作者用大篇幅的文革特有“红色”语言渲染那个时代的氛围,用个体放大的欲望去消解和掩盖时代的残忍,用一种“后现代”的书写方式完成对文革时代的调侃。
个人是集体的映射,个体呈现是时代的扭曲与压迫。
高爱军的成长背景设置在“二程故里”,宋代理学家二程的后裔集聚的地方,也是封建观念最浓厚的地方。
小说中外界轰轰烈烈的革命风浪对程岗村没有丝毫影响就足以说明其与外界脱节的封闭与落后。
阎连科乡土小说研究中国乡土小说的写作一直以来沿袭以鲁迅和沈从文为代表的批判现实主义传统和浪漫抒情传统的写作方式。
直到80年代以后,随着改革开放和中国经济建设的发展,中国文化主动进入了全球视野,接受西方思想的涌入,作家们结合中国乡村在市场经济冲刷之下的变化,借鉴西方写作手法,使得中国乡土小说的写作出现了转型。
而阎连科就是这转型中走出的具有现代性写作风格的重要代表之一。
阎连科坚持神实主义的创作理念,力求作品穿过表面真实直抵人物的灵魂和生存的本质。
学术界常给阎连科的乡土小说冠以“荒诞”、“超现实”、“神奇”这样的评价,足见其写作的独特性。
对此,本文从阎连科童年生活及其人生经历着手,阐明乡村生活经验对其写作的影响,及其对乡村既怨恨又眷恋的矛盾情感的原因。
另外,阎连科乡土小说创作观及写作方式的形成是建立在对中国乡土小说两种写作传统先承继后叛离的基础上,所以本文立足于中国乡土小说的写作传统,对比分析90年代后阎连科笔下呈现的豫西乡土世界及其对乡村的情感。
另一方面分析阎连科乡土小说写作风格形成的原因。
阎连科之所以能够写出震颤读者阅读经验的乡土小说,关键在于其神实主义创作观,及在该文学观念指引下,探索出的叙述乡土世界独特的异于传统的艺术手法。
本文共有四部分。
绪论部分,首先介绍阎连科的生平与创作,分析豫西乡村的生活经验对阎连科乡土小说创作的影响,并指出小说中人物与土地的关系是一条贯穿阎连科不同时期乡土小说创作的主线。
其次,综述当前学术界对阎连科乡土小说的研究成果。
再次,指出当前研究的不足和空缺,说明本文的创新之处、研究意义及研究方法。
正文第一部分梳理中国乡土小说的写作传统,比较分析批判现实主义和浪漫抒情主义两种乡土小说叙述传统的区别及对后代作家的影响,并重点分析90年代乡土小说的转型,指出以阎连科为代表的现代主义乡土小说的特点。
第二部分以苦难为主题,细致分析文本,重点分析阎连科笔下不一样的乡土世界。
该部分在分析时,重点体现作家抛开“启蒙”视角,仰视底层农民,直面当代农村真实处境时的矛盾心理。
阎连科小说中乡村女性的生存境遇
陈英群
【期刊名称】《新乡学院学报:自然科学版》
【年(卷),期】2014(000)001
【摘要】阎连科在小说中淋漓尽致地揭示了底层农村妇女遭受苦难的生存境遇。
这些偏远山区的乡村女性,或为亲人和村庄利益牺牲自我,或为繁衍后代连续生育忍受痛苦,或屈辱地委身于男性权力和财富,或艰难地同凄苦的命运抗争,皆显现出她们坚韧的生命力。
【总页数】5页(P19-23)
【作者】陈英群
【作者单位】新乡学院文学院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7.42
【相关文献】
1.跨越生存境遇的女性灵魂——论陈河小说中的女性书写 [J], 徐启文;
2.阎连科小说中乡村女性的生存境遇 [J], 陈英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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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女性生存境遇的多重审视——兼论铁凝小说中母亲形象的互文性书写 [J], 王金霞;
5.毕飞宇《玉米》系列小说中的女性生存境遇 [J], 杨璐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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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小说的“神实主义”研究本论文分为四部分,绪论部分涉及到阎连科乡土小说的独特性、研究现状及研究价值,并进一步提出了自己论文的创新点,在此基础上对阎连科对本土文化的回归做了阐释。
第一章结合阎连科的成长经历提出作者的创作观——“神实主义”,主要从理论来源、内涵界定、写作姿态三个方面展开论述。
第二章论述阎连科小说的“神性”书写,主要论述在“神实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神性”特色,也就是作者在“神实主义”文学观的指导下究竟写了什么。
阎连科为了表达自己对现实社会的深刻认识,在主流意识形态界定的范围内,一直在进行小说内容和形式方面的新探索。
作家在吸收了外国文学创作手法的基础上,结合中国传统乡土社会中的“民间”文化对现实进行充分表达;同时,作者受到《圣经》文学的影响。
因此在作者的作品中读者可以捕捉到乡土神性、拉美魔幻色彩、宗教神性的味道,而作家是通过荒诞的表现形式对现实进行了另类阐释。
本章第一节“佯装无知者”的情感表达,主要通过乡土社会孕育的乡土神性中的亡灵叙事、傻子叙事的方式表现神性特色;第二节个体化叙事重塑历史现实,通过解构历史,实现历史叙事的个体化。
第三节“神性”特色解构了“现代性”追求,表达作者“反现代性”的写作心理。
第三章个性化的叙述方式中,作者更多的是在考虑怎样写的问题,也就是通过怎样的艺术手法来表现“神实主义”,阎连科对小说的语言、结构等方面进行了新的探索。
第一节特殊的语言强化了“神性”书写,方言既能够反映当地的民间文化,同时也能从整体上反映群体思想,革命话语折射出特殊历史时期的社会现状,也是集体无意识的真实表现。
第二节梦境与现实的交融增添了神秘气氛,作品中梦境与现实的契合推进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是现实的映射。
第三节文体结构形成了独特的美学风格,作者在文体方面的探索,如“索源体”、“絮言体”、“革命体”、“圣经体”拓展了小说创作的形式,也成就了自己文体家的身份。
总体观之,三章以“神实主义”为内核,分别以“是什么”、“写什么”、“怎么写”的内在逻辑串联全篇。
生存命题下无法摆脱的苦难轮回——再读阎连科的《日光流年》马淑君济南大学摘要:阎连科作为当代举足轻重又备受争议的作家之一,近年来在学界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他被誉为“苦难大师”,写作风格荒诞奇诡,小说充满强烈的悲剧意味,又蕴含着浓重的乡土苦难气息。
本文以《日光流年》为研究对象,进一步探究阎连科对生存与苦难的思考。
关键词:阎连科;苦难;日光流年《日光流年》是阎连科与茅盾文学奖擦肩而过的杰作,全文围绕着耙耧山脉深处的“三姓村”村民为了能够活过四十岁而做出的种种抗争展开描写,构建出了一个残酷惨烈的苦难世界。
一、饱受侵袭的苦难世界阎连科曾说:“苦难是中国这块大地上共同的东西,应该是由中国作家来共同承担的。
如果说有问题的话,我觉得是民族和最底层的人民的苦难有许多作家不仅没有去承担,而且有意地逃避掉了。
逃避最底层人民的苦难,这不仅是一个作家应该有的品质问题,而且是一个作家的深度,是他对文学理解的深度,甚至说,是对文学的一种根本看法。
”[1]因此,在阎连科的小说世界中,天灾人祸时有发生,对苦难的描述随处可见。
天灾人祸的侵袭,使阎连科笔下的乡土世界苦不堪言。
《日光流年》开篇即表明:“在耙耧山脉的深皱里,死亡自古至今偏爱着三姓村”,“死就像雨淋样终年朝三姓村哗哗啦啦下”。
[2]书中的“三姓村”是一个饱受死亡与苦难侵袭的地方,无法逃避的悲剧从天而降——“喉堵症”不知何时降临在此。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发现:“在耙耧山脉,他们发现环绕三姓村数十里,除了有甚于高密的无法精确计算的水氟含量外,空气、土壤、植物中还有一种混合毒素,这种毒素中可能有一百二十六种元素之外的新元素,是什么元素,却又无力确认”。
[3]恶劣的自然环境是三姓村村民患病的重要原因,村民们受尽喉堵症的折磨,没有人能活过四十岁。
外村人不愿与三姓村通婚,三姓村也不允许村里的女人外嫁,这里成为了一个被遗弃的边缘地带。
三姓村村民长年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日常生活就是求索该如何活过四十岁。
阎连科的小说创作与“神实主义”作者:周琦张慧敏来源:《三峡论坛》2018年第01期摘要:阎连科创作的“耙耧系列”小说备受文坛的瞩目,而他敏感的创作题材和独特的写作风格也使其颇受争议。
在批评实践中,他更是提出了“神实主义”这一具有争论性的文学理念,是对现实主义创作理论的大胆超越,并在小说创作中予以实践。
阎连科的小说创作实践和批评实践为当下现实主义小说创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关键词:阎连科;创作特征;神实主义;现实主义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2018)01-0084-04阎连科因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另类”的文体创作备受瞩目。
在早期创作的“东京九流人物系列”、“瑶沟系列”和“和平军旅系列”中,他声名不显,备受“冷落”。
1997年因中篇小说《年月日》而名声大噪。
随后在被评论家称作“耙耧系列”的小说中,创作才华逐渐显露。
他小说创作题材大胆、敏感,叙事风格夸张、“玄幻”,文体实践另类、多变。
进入21世纪后,他又相继推出了一系列中短篇小说,新的创作风格得以稳固和推进。
在小说创作的同时,阎连科积极进行理论实践,推出了自己的现实主义创作新主张“神实主义”。
2013年出版的《阎连科文论》就是他对自己批评实践的高度总结。
阎连科不仅作以作家的身份对现实主义的突破和创新,还以批评家的身份在创作的过程中积累、总结创作经验。
这些实践都为当代文坛上文学创作和文艺批评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一、创作特征从“耙耧系列”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阎连科的创作深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影响,小说中明显地融入了大量夸张、怪诞、神秘、荒诞等元素。
这与上世纪八十年代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和其他一些现代派作品的流入不无关系。
考察其他一些在八十年代成名的作家,如莫言、余华、王安忆、格非等,他们的作品中也不难查询到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的踪迹。
在《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中,阎连科简单概括了他的的创作态度:“……在日常生活与社会现实土壤上的想象、寓言、神话、传说、梦境、幻想、魔变、移植等等,都是神实主义通向真实和现实的手法和渠道。
读《受活》后感阎连科,著名作家,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1978年应征入伍,1985年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1991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
1979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情感狱》、《日光流年》、《坚硬如水》、《受活》、《为人民服务》、《丁庄梦》、《风雅颂》等8部,中、短篇小说集《年月日》、《黄金洞》、《耙耧天歌》、《朝着东南走》等10余部,散文、言论集5部。
另有《阎连科文集》12卷。
曾先后获第一、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老舍文学奖和其他国内外文学奖项20余次。
其作品被译为日、韩、越、法、英、德、意等10余种语言,在20多个国家出版。
现供职于北京作家协会。
這是一本描述真實與虛構並置,當下與歷史交融,現實與夢魘交織,奇詭陸離,亦真亦幻的離奇世界。
一場又一場身體變形、人心扭曲的狂歡嘉年華會,在激情的涕笑交零下,展開血肉模糊的絕技表演。
《受活》在文體上的另一個特別之處是,在每個章節的結尾都有一個絮言作為補充,這當然讓讀者想起《史記》和《聊齋志異》的寫法,但這種結構也包含了閻連科的一個明顯的用意,它使讀者能夠在密度很高的敘述中稍作停頓或者休息,同時絮言和正文的不同口吻也讓讀者的閱讀心理得到調節,使小說的藝術空間變得更為開闊。
另外《受活》裡的絮言還帶有註解的意思,譬如,關於「受活」一詞,原是河南方言,方言的指向不是很明確,作家很難用中文裡的某一個詞來替代──譬如在中文裡「爽」字可能最接近它的意思,另外也有自由、忍耐、苦中作樂的意思。
《受活》的故事情节很简单,作者运用超现实主义的写法描述了一个关于政治梦魇的故事。
县长柳鹰雀为全县人民设立了一个伟大的计划:筹集资金到俄罗斯把列宁的遗体买回来安放在魂魄山上,成立一个“列宁纪念堂”。
其目的据说是为了让全县人民过上好日子。
而受活庄位于三县交界的深山里,它是特殊的,因为它的村民几乎都是身体上有缺陷的。
茅枝婆是受活庄村民的天然领导,她的曾为了受活能够入社即加入合作社而奔波,后半生她为了受活能够退社而奔波。
论阎连科小说中的疾病隐喻李经启【摘要】阎连科是当代著名作家,也是一位多产作家.其作品题材多涉及耙接山脉为主的农村和以农民军人为主的军营这两个领域,内容上有大量关于疾病和死亡的描写,这些文学意象的背后承栽着作者对于城市、对于权力、对于生命、对于亲情、对于生活的深切的痛苦、恐惧和思索.通过这些揭露生活的苦难、人性的灾难并以此来表达一种对人性的反思和批判,向人们展示了独特的文化视域以及作者对人生的终极关怀.【期刊名称】《哈尔滨学院学报》【年(卷),期】2011(032)002【总页数】5页(P51-55)【关键词】阎连科;疾病与死亡;隐喻【作者】李经启【作者单位】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089【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10.6纵观当代著名作家阎连科的创作题材,基本上是表现以耙耧山脉为主的农村和以农民军人为主的军营这两个领域。
通过仔细阅读,我们还可以发现其作品中的另一个重要现象,那就是大量关于疾病和死亡的描述充斥在作品中。
这些疾病和死亡的意象不仅仅是人物身体变化的外部表现,同时也是作家运用隐喻这一艺术思维创造出来的一种文学意象,在其背后承载着作者对于人生,对于生命,对于亲情,对于生活的深切的痛苦、恐惧、忏悔和思索。
本文探讨的就是阎连科小说中的疾病和死亡意象及其背后的现实隐喻意义。
阅读阎连科小说,我们看到的是他笔下的人物总是身处无以复加的苦难境遇,无止境的疾病和死亡在小说里如一张令人窒息的大网笼罩着一切。
为什么阎连科如此无止境地描写苦难呢?如果我们留意阎连科对自己早年人生道路的叙述,不难发现这些小说的人物的痛苦在他身上有类似的痕迹。
阎连科的家乡是河南的嵩县,他的童年和青年是在耙耧山下的一个乡村度过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民之子,他对社会底层的苦难生活有着刻骨铭心的体验,而家里的特殊情况,使他的童年承载了过多的生活重负和艰难。
阎连科的童年处于“文革”前后,那时整个中国都处于动乱的饥饿状态。
他的父亲患有哮喘,更为不幸的是大姐患了腰病,饱受病魔的折磨,这使阎连科家里原本贫穷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对阎连科《炸裂志》“神实主义”创作手法的解读作者:王婉波来源:《青年文学家》2016年第11期摘要:阎连科的《炸裂志》采取的是“神实主义”的写作手法,展现出了炸裂这个地方由村变为镇、县、市以及到超级大都市的发展过程,作品很好地处理了“神”与“实”的关系,作者以现实为依据指出“炸裂式”发展的根源来自于人们内心的权欲,深刻揭露出人性变异、道德沦丧、权力制约、金钱腐蚀等世间百态。
关键词:阎连科;炸裂志;神实主义作者简介:王婉波(1991-),女,汉族,河南焦作人,现为云南民族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6)-11-0-01阎连科的《炸裂志》是一部以地方志的形式书写一个乡村昼夜间变为摩登大都市的蜕变史,以孔、朱两家百年来的家族仇恨作为线索,通过孔、朱两家后代子孙继续明争暗斗的复仇故事为主线,作者以超强的创作力、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极其新颖的表现力展现了中国乡村发生的重大变革。
作品将经济与政治,政治与家仇,家仇与男女爱恨情仇等交织在一起,给我们展现出了一副乡村进化过程的人生百态图。
《炸裂志》是阎连科2013年创作出版的长篇小说,是对“内真实”的一次有力书写,这部作品是阎连科实践自己的“神实主义”理论的一次尝试,小说以荒诞、夸张、魔幻和具有颠覆性话语的书写方式描写炸裂这个地方由一个渺小破败的小村庄巨变为超级大都市的故事,其间书中的人物发生着或经历着权力欲望的狂野变化、撕心裂肺的人性异变、家族仇恨的血雨纷争以及经历沧桑的世道人心之变。
《炸裂志》就是这样一部融会作者鲜血与良心的灵魂之作。
一、什么是神实主义什么是“神实主义”?“神实主义”是阎连科对自己作品创作手法的一种称呼。
那么,神实主义和现实主义以及魔幻现实主义有什么区别呢?阎连科深受马尔克斯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也隐约可以找到《百年孤独》的影子,而在具体的创作过程中,阎连科也逐渐摒弃现实主义冷静客观地描写方式,采取荒诞、夸张、变形、魔性、梦幻、寓言等各种手法来书写故事,对现实生活进行刨根究底式的挖掘和揭露,展现出深藏在生活溶洞里的人生百态,因此被誉为中国荒诞现实主义作家,但阎连科并不以之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