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方药解析:心阳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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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阳虚所致的心慌、心悸、胸闷、眠差、汗多治疗方
心阳虚所致的心慌、心悸、胸闷、眠差、汗多治疗方
本方常用于心慌、心悸,甚至心律不齐,常伴胸闷气短,睡眠不佳,梦多,汗多,烦躁,手脚冰冷,面唇淡白或青紫,舌质紫暗或淡嫩胖大,苔白滑。
临床常辨证为心阳虚损,神志不安。
【治法】潜镇养神、温心通阳。
【方名】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
【处方组成】桂枝12克生龙骨30克(先煎)生牡蛎30克(先煎)炙甘草6克。
【用法】每日1剂,水煎,分早晚2次温服。
【方解】桂枝:辛甘而温,既温振心阳,又通利血脉;甘草:补心气,合桂枝辛甘化阳,温补潜摄,镇心宁神;又健脾气,资中焦,使气血生化有源;龙骨、牡蛎:重镇固涩,敛浮越之心阳,宁神定悸。
【注意事项】本方适用于心阳虚所致的心慌、胸闷、眠差、汗多。
其他证型如气滞血瘀、痰湿阻滞、阴虚火旺等,本方不适用。
伤寒论中关于阴虚、阳虚的描述
一、阳虚
1. 症状表现
- 少阴病篇中多有阳虚证的描述。
“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
”脉微细是阳虚无力鼓动血脉,心肾阳虚的表现。
但欲寐则是阳气虚衰,精神不振的状态。
2. 治法与方剂
- 对于阳虚证,治法多以温阳为主。
如四逆汤证,“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
”四逆汤由附子、干姜、炙甘草组成,附子大辛大热,温补肾阳;干姜温中助阳;炙甘草调和药性且缓姜附峻烈之性,全方重在回阳救逆,是治疗阳虚阴盛证的重要方剂。
二、阴虚
1. 症状表现
- 阳明病篇中的一些条文也涉及阴虚。
阳明病本为里热实证,但如果热盛伤阴,可出现阴虚的情况。
例如,阳明病中如果出现口干舌燥、大便干结难解等津液亏损的症状,这其中也包含阴虚的因素。
2. 治法与方剂
- 针对阴虚证,治法多以滋阴为主。
炙甘草汤中重用生地滋阴养血,配伍阿胶、麦冬、麻仁等药物,共奏滋阴养血、通阳复脉之功。
对于阳明病中热盛伤阴的情
况,根据病情轻重,有用白虎加人参汤清热益气养阴(如“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大汗出后伤津,大烦渴不解提示阴虚有热)等治法。
《伤寒论》温阳三方与心衰辨治心衰在临床非常常见,病势凶险、变化快,是多种心脏疾病发展到中晚期出现的严重综合症状之一,其心悸气短、纳差乏力、呼吸困难、水肿等表现与《伤寒论》中的部分论述十分接近。
该书是我国第一部理法方药完备的医学巨著,其辨证论治原则及所载的许多方药,至今仍有效地指导着临床。
笔者细研经典,应用著名的“温阳三方”辨治心衰效果显著,略抒于下,以期为临床治疗提供借鉴。
1 心阳虚是心衰的基本病机中医学认为,心为火脏,居于胸中,属阳中之阳,心之阳气充沛,推动有力,才能维持正常的生命运动,血液才能在脉中正常运行、周流全身。
心阳亏虚,失于温煦与推动,则血脉凝泣不行,如《素问·调经论》言: “寒气积于胸中而不泻,不泻则温气去,寒独留则血凝泣,凝则脉不通。
”因此慢性心系疾病损及心阳者多。
心衰之突出表现即为心之阳气虚衰,病位在心,与肺、脾、肾三脏密切相关。
心肾阳虚不能化气行水,则水湿内停,发为浮肿; 水气凌心射肺,则胸闷心悸、怔忡; 心阳虚不能化气行血,脾虚气血生化乏源,则气血亏虚、血行瘀滞、神不守舍。
因此,心衰的基本病机特点是阳虚为本,血瘀水湿为标。
著名老中医颜德馨也认为: “有一分阳气,便有一分生机”,尤其中晚期患者,病程长,阳虚无力推动血液与津液的运行,致血瘀水停,呈现虚实夹杂、本虚标实之象。
2 温阳法是治疗心衰的关键大法温阳法也称温法、温通阳气法,是指通过扶助人体阳气,以温里祛寒、回阳,从而消除里寒证的一种治法。
中医温阳法治疗心衰历史悠久,早在《黄帝内经》中就有相关论述,如“血气者,喜温而恶寒,寒则泣而不能流,温则消而去之”,提到心衰的病机为心( 手少阴) 阳气不足,血脉不通,治宜温通。
在此思想指导下,后世理论不断完善发展,并出现了以温通心阳之“桂枝甘草汤”为祖方的温阳类方,至今仍在临床应用。
张氏等对2002—2007年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有关心衰的中医临床文献进行研究后发现,治疗心力衰竭的基本方主要是真武汤、生脉散、桂甘龙牡汤、苓桂术甘汤。
心悸是常见病,《伤寒论》中对心悸的论述虽不多,且杂见于各篇,但极为精辟,治疗方法及大部分方剂均沿用到今天的临床。
本文归纳分析了《伤寒论》有关心悸的辨证论治五法,及有关方药的临床及实验研究,意在发扬经典精华,开拓临床思路。
温复心阳法本法用于发汗过多,损伤心阳的心悸。
临床上除心悸外,以出汗、手喜按于心窝部、气短、神疲为辨证要点。
常用方为桂枝甘草汤,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
桂枝甘草汤以温复心阳为主,方中用桂枝入心助阳、甘草补中益气,辛甘合用,心阳自生而心悸自止。
据报道,用桂枝甘草汤为主主加味治疗甲状腺功能减退性心脏病36例。
临床表现均为心悸,气短,胸闷,怕冷,少汗,精神萎靡,表情淡漠,心动过缓,非凹陷性水肿,舌质淡,脉迟缓。
治愈8例,显效21例,有效5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为94.44%。
原发性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的病因可能与甲状腺自身免疫有关,而甘草有效成分则可抑制这种异常免疫反应对机体所造成的损害,应重用甘草。
【病案举例】郑X,男,35岁,干部,1994年3月20日初诊。
患者素体阳虚,7天前因感冒风寒而服用安乃近及祛风解表发汗之辛散中药后,感冒诸证好转,但近三天来觉憎风、自汗,汗出无粘腻感,心悸不安,难入睡,胃纳差,小便清,手足微冷。
就诊时仍可见从额部渗出微汗,口中有热感,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细数,査心电图无异常。
中医诊断:心悸(心阳虚)。
此乃素体阳虚,发汗太过;汗为心液,损伤心阳而发为心悸,治以温复心阳,调和营卫。
方用桂枝甘草汤加味:桂枝6g,炙甘草10g,生白芍12g,北芪10g,酸枣仁15g,生龙骨20g(先煎),浮小麦30g,红枣30g。
水煎服,连服3剂后,汗止心悸亦止。
复诊时照上方再服3剂,诸症消失。
温阳利水法本法是运用温阳气,利水湿的药物来温升肾阳,肾阳足而水湿得化,心悸自止的方法。
临床上除有心悸外,以肾阳衰微,水气为患为其辨证要点。
常用方为真武汤,茯苓甘草汤。
真武汤中用熟附子温肾阳,祛寒邪;配茯苓、白术健脾利水;生姜温散水气,合成温阳利水之功,芍药既可缓和姜、附燥烈之性,又能酸收敛阳,和营止痛。
张仲景治疗心阳虚的方子
中国医学有着悠久的历史,经历几千年的发展,目前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完善的医学体系。
其中,从康熙和乾隆时期著名的医学家张仲景针对心阳虚的病症发表的著作,更是被广泛认可,并被认为是中国医学的奠基之作。
他的著作,不仅仅是他所见过的病症,更是他独到的见解。
张仲景提出的治疗心阳虚的方法,主要是补血,,活血,健脾,
养心,平和筋。
他认为:补血可以改善血液的质量,增加血液的流量,从而改善心阳虚的病症。
则是通推拿,刺灸,物等治疗手段改善的流,到效。
活血可以改善血液循,化免疫力,改善血色素害,以便改善心阳虚病症。
张仲景还提出了健脾养心的方法,他推增加,枸杞,玉竹等物,以健脾养心的方式处理心阳虚的病症。
平和筋是他提出的一特殊的心肺理方法,通拔罐,推包,敷,拔筋,推拿,腰痛按摩等方式平衡筋,从而改善心阳虚病症。
张仲景治疗心阳虚的方法不是利用中药,也有着一些特殊的手段。
他建,患者可以进行电压疗法,穴位疗法,艾灸等特殊的治疗手段,以改善心阳虚病症,而不是依靠中药来治疗。
他也认为,患者必须服药并勤加,才能有效治疗心阳虚病症。
张仲景治疗心阳虚的方子至今仍然被广泛传承,并在实践中取得良好的效果。
它不仅可以改善心阳虚病症,还可以改善全身健康,促进自身滋,从而更好地保护身体,增自身抵抗力,从而降低疾病的发
生率。
可以说,张仲景治疗心阳虚的方子是中国传统医学的重要成果,为我们了解中国传统医学,健康保健,延长寿命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尽管现代的社会技术发展很迅速,但其根基仍然存在于古老的中国医学中,张仲景的治疗心阳虚的方子就是其中之一。
21.下列哪一项不是心阳虚证:
A.桂枝甘草汤证
B.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证
C.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证
D.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证
22.大黄黄连泻心汤的煎服法是:
A.水煎二药,去滓,分温再服
B.以麻沸汤二升渍之须臾,绞去渣,分温再服
C.以甘澜水二升煎二药一升,去渣,分温再服
D.以麻沸汤二升渍大黄须臾,水二升煎黄连一升,均去渣兑服
23.下列哪一项所描述的不是大青龙汤的药物组成:
A.桂枝汤去芍药加麻黄、杏仁、石膏
B.麻杏石甘汤加桂枝、生姜、大枣
C.麻黄汤加石膏
D.越婢汤加桂枝、杏仁
24.小结胸证的病机是:
A.痰热互结于心下
B.痰热互结于胸胁
C.水热互结于胸膈
D.痰热互结于少腹
25.太阳病,下之后,胸满,恶寒,脉微。
治宜:
A.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
B.桂枝加附子汤
C.桂枝汤
D.麻黄汤 1 2 下页。
《伤寒论》名方四逆汤主治心肾阳虚厥逆证四逆汤是个基础方,也是个代表方。
四逆汤的病机和证候分析:心肾阳虚厥逆证,简称阳虚厥逆。
那作为阳虚厥逆,从主治证候分析来看,有两个大的归类或者说证候特点。
一个既然心肾阳虚,是阳虚的最严重一个层次,所以在由中焦虚寒进一步发展也可以到心肾阳虚,或者直接出现心肾阳虚,总之阳虚应该有一定的病程。
当然这类情况在一种阳气短期内急剧消亡时也可能出现,但慢性消耗性疾病过程当中,往往有一个病程,达到这个阶段为多见。
所以按照层次来讲心肾阳虚阶段,原有的中焦虚寒表现应该说仍然存在。
所以吐、利、腹痛,中焦虚寒的一个基本特点,到心肾阳虚阶段,还是会存在,但是严重了。
呕吐、下利清谷、腹中冷痛,这个实际上是由中焦虚寒、脾阳不足发展到脾肾阳虚的表现,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心肾的特征。
那我们刚才说了,脉微细、但欲寐,微细的脉,但欲寐就是神衰失养,神衰欲寐。
具体表现来说,在慢性病后期这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表情淡漠,呼之能应,这种状况。
有些老年人阳虚到后期,一种对外反应表情比较淡漠,一看他像睡着了,又没有睡着,喊他一声能答应,但是反应非常迟钝。
那这个说明阳虚以后不能温养心神,阳气精则养神,柔则养筋,心神失去温养,就会产生这种心神衰疲的表现。
脉象出现微细的脉,作为肾阳不足热力来源减退,最基本的(是)四肢厥逆,冷过肘、膝。
四肢厥逆、恶寒蜷卧,这里说是阳虚失温,达到厥逆一般认为是肾阳虚的基础见症。
那在临床上往往病人睡了,天气冷一点,睡一个晚上,上面的肘、下面的膝,都温暖不过来,这个用词来区别四肢不温、四肢清冷这个表现。
这是从病机证候分析,达到心肾阳虚,那是阳气的根本衰了,所以治法要回阳救逆。
回阳救逆是挽回阳气,相当于极度虚衰这种特点。
这个方里用药虽然少,历代医家在这方面讨论很多。
附子来温壮元阳,在这里温壮元阳、起回阳救逆这个作用。
那附子在这个方里张仲景用生附子,注意他是用生附子。
当然也引起了后世医家的讨论,认为这个方里该用生附子还是用熟附子?熟附子柔和,毒性较小,古人不叫他毒性,当然认识到有毒性,但是认为温燥。
心肾阳虚证用四逆汤,脾肾阳虚证方用真武汤,五更泄泻方用四神丸定义心肾阳虚证因心肾两脏阳气不足,血运无力,瘀血阻滞;阴寒内盛,功能减退;气化失职,水气停聚所致的证候。
脾肾阳虚证因脾肾两脏阳气亏虚,运化失职,水谷不运;阴寒内盛,功能减退;气化失司,水气内停所致的证候。
病因心肾阳虚证先天不足,或年高脏气虚衰,均可导致阳气不足,久病、重病,劳损太过及寒湿之邪内犯,均可损伤阳气;若心气不足,常可进一步累及心阳,出现心阳虚,或水寒之邪,上凌于心,导致心阳不振;若房室不节,肾中精气亏耗,亦可累及肾阳,而出现肾阳虚证。
心阳虚证与肾阳虚证,若因失治误治,使病情迁延不愈,互相传变,最终出现心肾阳气皆虚的病证。
脾肾阳虚证导致阳气不足或阳气损伤的病因与心肾阳虚证相同。
若劳倦太过,损伤脾气,渐及脾阳,则易导致脾阳虚衰;房室不节,劳伤真元,命门火衰,肾阳虚微;脾阳虚证与肾阳虚证,亦可相互影响,导致脾肾阳虚证。
病机心肾阳虚证心主血脉藏神,全身的血液,周流不息,全赖心之阳气的推动,肾为一身阳气之根本,命门之火能温煦五脏六腑,有助于脏腑功能活动的正常发挥,正如《石室秘录》所云:“心得命门而神明有主,始可以应物,肝得命门而谋虑,胆得命门而决断,胃得命门而能受纳,脾得命门而能转输,肺得命门而治节,大肠得命门而传导,小肠得命门而布化,肾得命门而作强,三焦得命门而能决渎,膀胱得命门而收藏,无不借命门之火以温养之。
”若肾阳不足,全身机能活动减退,阴寒内盛;三焦气化不行,水湿内停;心阳不足,则推动血液运行的功能减弱,血行瘀滞;若心肾阳虚进一步发展,阳气式微,甚则心阳衰败而暴脱,则出现阳气外亡,神随气散的危重证候。
脾肾阳虚证脾属土,肾属水,脾能制水。
脾肾阳气充足则健运,气化功能正常,使水液运行输布有度有节有序,不致泛滥成患。
“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脾阳有赖于命门之火的温煦生养,肾精也需后天脾胃气血的不断充盈培育。
故二者在生理上互相依存,病理上互相影响。
六、心阴阳两虚证六、心阴阳两虚证:原文177、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
语译:外感病病程中,见脉结代,心动悸,多为其人心阴阳素虚,复感外邪,心之阴阳气血受损,正气不支,心脏失养,当用炙甘草汤治疗。
提要:心阴阳两虚的证治。
成因:平素阴阳气血不足,患伤寒后正气不支,心脏失养。
症状:脉结代(即脉律不整,有歇止)——阴阳气血不足,血脉不充,脉道不续。
心动悸——阴阳气血不足,心失所养,故悸。
辩证要点:脉结代,心动悸。
黄煌认为:炙甘草汤多见于形体消瘦且面容憔粹之人,体形肥胖,面色暗赤或油腻者不适宜。
病机:心阴阳两虚,心脉失于煦养。
治法:温通复脉,滋阴养血。
方药:炙甘草汤。
甘草四两(炙),生姜三两(切),人参二两,生地黄一斤,桂枝三两,阿胶二两,麦冬半升(去心),麻仁半升,大枣三十枚。
上九味,以清酒七升,水八升,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
内胶烊消尽。
温服一升,日三服。
一名复脉汤。
解词:清酒——指清醇的陈米酒。
《周礼.天官.酒正》载有三酒:即事酒、白酒、和清酒,皆用米加酒曲发酵而成。
随酿随吃者,名事酒,给办事的人饮用;冬酿春成者,名白酒,用于招待宾客;冬酿接夏而成者名清酒,用于祭祀天地和祖先。
现代用量:炙甘草20g,生姜15g,人参10g,生地83g,桂枝15g,阿胶10g,麦冬33g,麻仁8g,大枣10枚。
用清酒500ml,水500ml煮取300ml,去滓纳阿胶烊化,每服100ml,日3服。
方解:炙草参枣——补益中气生姜桂枝——宣阳化阴胶麦地麻——养血益阴合用则补气在补血之先,养阳在滋阴之上,而成阴阳双补、气血平调之剂。
注意:A、本方煎煮要求“清酒七升,水八升”,仅煮“取三升”,即水酒各半,久煎之意。
久煎则酒力不峻,辛散温通,既可行气血助药力通行血脉,又可监制阴药阴柔之性。
久煎则充分发挥本方甘缓和中、甘温化阳的作用。
方中清酒即东汉时期农民自酿的米酒,酒度较低,现无清酒,临床也可用黄酒代之。
B、方中生地指鲜生地。
《伤寒论》方药解析:心阳虚证(一)桂枝甘草汤证[原文]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
(64)桂枝四两,去皮甘草二两,炙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顿服。
松原市中医院治未病科赵东奇[提要]过汗损伤心阳的证治。
[阐论]汗为心之液,由阳气蒸化津液而成。
发汗过多,则心阳随液外泄,必损伤心阳,而致心脏失去阳气的庇护,则空虚无主,故心中悸动不安,而欲得按。
借叉手冒心之按,安定心悸之症,此乃外有所护,则内有所持之故,即虚则喜按之意。
治用桂枝甘草汤补益心阳。
本方的桂枝辛甘,温通经脉,入心助阳,故以桂枝补心阳;甘草甘温,补心以益血脉。
二药相合,辛甘化合为阳,阳生阴化而奉心,心阳得复,心悸自愈。
本方以复阳为主,阳生阴化是宗旨,其助阳而不燥,滋脉而不寒,实为此方之特点。
本证的病机为心阳虚,临床所见证候特征为心下悸动,或空虚或空悬感,脉微缓或结,苔白,常伴有体瘦乏力、短气或心前区憋闷不适等。
从原文分析“发汗过多”是叙病因,“叉手自冒心”是叙病情,“心下悸欲得按”是叙病症,“桂枝甘草汤”是叙治法。
仲景治心阳虚弱,桂枝、甘草为必备之药。
如治心阳虚证时,皆用桂枝、甘草补益心阳,最具代表性的方剂有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桂枝去芍加蜀漆龙骨牡蛎救逆汤等。
笔者临床应用笔者多以此方治疗冠心病、风心病属心阳虚者,效果良好。
加减用法:①兼水饮者,加茯苓、炒白术;②兼血瘀者,加红花、茜草;③兼气虚者,加党参、麦冬、黄芪;④兼心神不宁者,加生龙骨、生牡蛎;⑤兼阴虚者,加太子参、麦冬、白芍;⑥兼痰热者,加黄连、半夏、栝楼。
本方适用于发汗过多,心阳受损,其心阳虚,而未至亡阳者,如已出现亡阳的情况,则须用附子;如汗不止,应加芍药以和阴气,本方侧重补益心阳,药味少而见效快。
医案选录医案:心悸林某,男,39岁,1960年8月10日门诊。
自述:心悸而痛,喜按,多日来服许多止痛药均罔效,大小便正常,时有自汗,其六脉缓软,苔白滑。
诊断为虚痛。
用桂枝甘草汤(桂枝18g、甘草9g)顿服,服后痛即消失。
(见1964年第5期《福建中医药》)(二)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原文]火逆下之,因烧针烦躁者,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主之。
(118)桂枝一两,去皮甘草二两,炙牡蛎二两,熬龙骨二两上四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日三服。
[提要]论火逆而致心阳虚烦躁的证治。
[阐论]烧针劫汗,一则可迫汗液外泄而损伤心阳,二则又可使人发生惊恐而心神不安。
今因烧针又行攻下,一误再误,损伤心阳,致心阳虚不能敛养神气,使心神浮越,产生神情不安等症状,治以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
本汤以桂枝、甘草补益心阳,甘草之量大于桂枝,意在误下中气损伤,用甘草补土益气;龙骨、牡蛎重镇收涩,潜敛心神以治烦躁。
四药共奏温复心阳,潜镇安神之效。
本证与上条心阳虚的“心下悸”证有轻重之别。
前者为发汗过多,损其心阳所致,以心悸欲得手按为主要表现,尚属较轻。
本证则由误用火疗而复下之,致心阳虚损,心神浮越而成,临床以烦躁为主要表现,病势较重。
使用本方不限于因烧针之误,只要具备心阳虚烦躁证的病理,就可选用。
笔者临床应用(1)心悸、怔忡:心悸、易惊,胆怯多汗,属心阳虚者。
多见于风心病、冠心病、肺心病。
本方酌加党参(甚者用人参)、远志、茯苓、琥珀粉。
(2)失眠:心烦难眠,或睡中易醒,或多梦惊醒,心悸不安,属心阳虚者,加炒枣仁、人参、五味子、茯神。
(3)遗尿:心阳虚而遗尿,尿频,心悸易惊,神疲乏力者,加桑螵蛸、益智仁、五味子、党参。
(三)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证[原文]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主之。
(112)桂枝三两,去皮甘草二两,炙生姜三两,切大枣十二枚,擘牡蛎五两,熬蜀漆三两,洗去腥龙骨四两。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先煮蜀漆,减二升,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本云,桂枝汤今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
[提要]论火劫发汗,亡阳而致惊狂的证治。
[阐论]“伤寒脉浮”,谓其病在表,“医以火迫劫之”,指用火疗迫劫取汗;“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因汗为心之液,阳为心之神,汗出过多,心阳随汗外泄,阳虚不能养神,则心神浮越不敛,故发生惊狂,卧起不安。
治用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
本汤用桂枝汤加减而成。
桂枝汤去芍药之酸苦阴柔,而取桂枝甘草相配,以复心阳。
亡心阳之证,常伴有浊痰凝聚,影响神明,故加蜀漆(常山之苗)以消痰。
因心神浮越较重,故用重剂之牡蛎、龙骨潜镇心神,止惊狂。
因此属火劫之逆为病,故方名“救逆汤”。
此亡阳,是亡心阳。
在病机与治疗上,它与亡肾阳、亡卫阳有所不同,临证时应区别。
亡心阳者,乃因火劫迫汗,心神飞越,见惊狂、卧起不安,治当补益心阳,镇静安神,方用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场;亡肾阳者,乃因发汗过多,肾阳耗损,见心惊、头眩、厥逆下利、脉微细、筋惕肉目闰,治当温肾回阳,宜真武汤或四逆汤;亡卫阳者,乃因汗出过多,表阳虚衰,见漏汗不止、恶风寒、小便难、四肢微急,治当固表回阳,宜桂枝加附子汤。
对本方去芍药的解释,后世医家说法不同,大致归纳有以下几种:①成无己等认为,本条是亡心阳,而芍药阴柔,不利于亡心阳病机,故去之;②《医宗金鉴》认为,芍药性阴柔酸收且滞,能牵制桂枝不能迅速复心阳,故去之;③柯韵伯认为,本证津液既亡,无液可敛,故去之;④承淡安认为,芍药酸收阴柔,而本证胸中痰浊,故去之。
以上几种看法,当以第一、二种认识为是。
总之,本方去芍药之故,一因芍药酸苦,其性阴柔,非亡阳所宜;二因芍药不利于辛甘理阳之法,发挥急救心阳之效。
考仲景治心阳虚弱,桂枝、甘草为必备之药。
如心阳虚为主时,皆用桂枝、甘草,辛甘化合,补益心阳。
心阳虚三方证:桂枝甘草汤证,心悸欲得按,为心阳虚之轻证;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烦躁、心神浮越,为心阳虚损较重证;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牡汤证,惊狂、卧起不安,为心阳虚最重证。
笔者临床应用临床据本方有补益心阳、祛痰、镇静安神等作用,用于治疗惊恐心悸,心脏神经官能症,斟加茯苓、法夏、陈皮、南星、枳实。
医案选录医案:惊恐证梁某,男,36岁。
病因大惊而起,日夜恐惧不安,晚上不敢独宿,即使有人陪伴,又难安寝而时惊醒;白天不敢独行,即使有人陪伴也触目多惊而畏缩不前。
每逢可怕之事,即自发呆而身寒肢厥拘急,并引入阴筋,手足心出汗,发作过后,则短气尿多,饮食减少,舌质淡,苔白,脉弦。
1964年6月1日初诊,我即投以桂枝汤去芍药加龙骨牡蛎等(桂枝四钱,炙草八钱,生姜三钱,大枣六枚,生龙骨一两,生牡蛎一两,远志三钱,桂圆肉二两,小麦二两),连服三剂。
夜寐渐安,恐惧感明显减退,发呆次数大减,可以独自外出行走,不再需人陪伴。
(《伤寒论方医案选编》)(四)桂枝加桂汤证[原文]烧针令其汗,针虚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
气从少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二两也。
(117)桂枝五两,去皮芍药三两生姜三两,切甘草三两,炙大枣十二枚,擘上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
本云,桂枝汤今加桂满五两。
所以加桂者,以能泄奔豚气也。
[提要]论心阳虚致发奔豚的证治。
[阐论]用烧针责令取汗,汗出腠理开,针孔被寒邪所袭不得疏散,故发生红肿如核。
火法迫劫其汗,内伤心阳,阳虚阴乘,水寒之气乘虚上犯心胸,故发为奔豚。
治先以艾柱灸针处之赤核各一壮,以温阳散寒;再内服桂枝加桂汤,平冲降逆,扶心阳之虚。
桂枝加桂汤,即桂枝汤加重桂枝的用量而成。
重用桂枝的目的,是加强补心阳平冲气的力量。
对本条原文应深入讨论以下几方面问题:(1)奔豚之病因:关于奔豚诱发的原因有二:一则为《金匮要略》所说:“从惊发得之”,即说明奔豚病的发生与精神因素有密切关系。
二则是本条所云:“针处被寒”指出感受寒邪是从外而入,加之劫汗伤阳,阳虚阴乘,其气上冲,而致奔豚发生。
(2)奔豚之证候:奔豚之名,始见于《内经》、《难经》,而后《诸病源候论》曰:“奔豚者,气上下游走,如豚之奔,故曰奔豚。
”所谓奔豚,即气冲如豚之奔突而得名。
《金匮要略·奔豚气病脉证治》指出:“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
”这基本描述了此病的主要临床表现。
临床所见此类病症,常是病人自觉有一股气从下向上而冲,如豚之奔。
其发作时,先觉脐上悸动,旋即逆气上冲心胸,痛苦异常。
其气所过之处,则有种种症状出现,如气逆胃脘,则见脘腹胀满;气至心胸,则胸闷气促,心悸不宁;气冲咽喉,则憋闷窒息欲死,甚则冷汗淋漓;气上冲巅,则见晕眩跌仆。
逆气复还于下,则诸证消失。
本病的特点是时发时止,呈阵发性发作,间歇期则无多大痛苦。
对此类病症现代医学有诊为神经官能症者,或间脑癫痫症者,亦有以植物神经功能紊乱而断之者。
(3)“加桂”之功效:对本方“加桂”的认识,注家有不同的见解。
如陈修园、黄坤载认为是加桂枝;方有执、徐灵胎认为是加肉桂;章虚谷认为据病情而定,治肾邪加肉桂,解太阳之邪则宜加桂枝。
从临床应用来看,章虚谷之说,较为合乎实际。
据笔者之见,加桂当以桂枝为符,肉桂加入与文意不符,故从原方中桂枝用到五两来推测,当以加桂枝为宜。
桂枝,辛温,微甘,入肺、心,膀胱三经。
《本经疏证》曰:和营、通阳、利水、下气、行瘀、补中为桂枝六大功效,又据《神农本草经》记载桂枝“治上气逆,结气,喉痹吐吸,利关节,补中益气……”可见桂枝有治“三气”的作用,即降逆气、开结气、益中气。
①一谓降逆气:即下气,可平冲降逆,如苓桂术甘汤、苓桂枣甘汤、桂苓五味甘草汤以及本方都是以桂枝平冲逆。
这种用法,在《金匮要略》防己黄芪汤的加减法中,更为显见,仲景明文指出:“气上冲者加桂枝三分”。
又如《伤寒论》四逆散的加减中有“悸者,加桂枝五分”;理中丸方的加减法“若脐上筑者,肾气动也,去术加桂四两”。
这都是平冲逆的用法。
②二谓开结气:即行瘀开结,温阳通痹,如桃核承气汤、桂枝茯苓丸中的桂枝,用以通阳开结而化瘀;又如枳实薤白桂枝汤中之桂枝,用以通阳散结而开胸痹。
③三谓益中气:即建中补气,如小建中汤、黄芪建中汤都用桂枝补中益气;又如桂枝甘草汤能温补心气。
总之,本方加桂枝二两,目的在于降逆、通阳、补心气。
(4)桂、芍之配伍:仲景方中的桂枝与芍药的配伍关系,因剂量不同,而有不同的用法和功效。
如桂枝汤、桂枝加芍药汤及本方,药味相同,但桂芍之量各异,则主治不同。
桂枝汤中桂枝芍药等量,其比为3:3,散收相平,开合相须,相反相成,重在调和营卫,解肌走表;桂枝加芍药汤中的桂枝,用量少于芍药,其比为3:6,敛大于散,故重在缓中和里;桂枝加桂汤中的桂枝,用量多于芍药,其比为5:3,旨在平冲降逆而治奔豚。
以上三方中桂枝、芍药的剂量应用,集中反映了《伤寒论》中桂、芍配伍应用规律,值得深思。
笔者临床应用奔豚诱发的原因有二:一则为“从惊得之”,即奔豚病的发生与情志刺激因素有关,病多属于肝,病机多偏于热,多得之于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