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港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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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修订过的台港文学书目分享一下将我修订过的台港文学书目分享一下超人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阅读书目一、台港澳华文文学台湾:(一)小说:赖和:《一杆秤仔》《不如意的过年》《可怜她死了》吕赫若:《牛车》杨逵:《送报夫》《模范村》吴浊流:《亚细亚的孤儿》钟理和:《笠山农场》《原乡人》钟肇政:《浊流三步曲》《台湾人三部曲》陈映真:《将军族》《夜行货车》黄春明:《青番公的故事》《看海的日子》王祯和:《嫁妆一牛车》《小林来台北》李乔:《寒夜三部曲》陈冠学:《田园之秋》田雅各:《拓拔斯·搭玛匹玛》白先勇:《金大奶奶》《玉卿嫂》《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游园惊梦》《孽子》欧阳子:《花瓶》《魔女》王文兴:《家变》七等生:《我爱黑眼珠》《隐遁者》东方白:《浪》宋泽莱:《红楼旧事》《废园》聂华苓:《桑青与桃红》於梨华:《又见棕榈,又见棕榈》陈若曦:《尹县长》《突围》张系国:《棋王》马森:《夜游》《生活在瓶中》丛甦:《盲猎》赵淑侠:《我们的歌》李敖:《北京法源寺》林海音:《城南旧事》孟瑶:《梨园子弟》郭良蕙:《四月的旋律》《心锁》施叔青:《壁虎》廖辉英:《油麻菜籽》《不归路》袁琼琼:《自己的天空》《今生缘》高阳:《慈禧全传》《胡雪岩》古龙:《绝代双骄》《楚留香》系列《陆小凤》系列《七种武器》琼瑶:《窗外》《几度夕阳红》《彩云飞》黄凡:《赖索》张大春:《将军碑》《四喜忧园》李昂:《杀夫》《迷园》朱天文:《世纪末的华丽》《荒人手记》苏伟贞:《离开同方》吴锦发:《燕鸣的街道》王幼华:《狐》(二)诗歌:张我军:《乱都之恋》赖和:《流离曲》吴晟:《手》《路》白萩:《流浪者》莫那能:《美丽的稻穗》纪弦:《你的名字》余光中:《乡愁》《芝加哥之死》《我之固体化》《武陵少年》《当我死时》《双人床》洛夫:《风雨之夕》《石室之死亡》郑愁予:《梦土上》《错误》覃子豪:《追求》《诗的播种者》罗门:《流浪人》《都市之死》痖弦:《深渊》《坤伶》商禽:《长颈鹿》《逃亡的天空》李魁贤:《弦音》蓉子:《伞》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盼望》林耀德:《军火商韩鲍》向阳:《阿爹的饭包》钟鼎文:《留言》墨人:《烟水亭》钟雷:《夜雨》周梦蝶:《树》胡品清:《画云的女人》詹冰:《水牛图》羊令野:《红叶赋》叶维廉:《花开的声音》隐地:《爱情风筝》高准:《中国万岁交响曲》林亨泰:《风景》文晓村:《誓约》杨唤:《二十四岁》张默:《饮那绺苍发》辛郁:《豹》郭枫:《观莲蕊峰有得》非马:《鸟笼》朵思:《影子》林焕章:《受伤的蝴蝶》张香华:《午后的垂钓》张健:《选战之后》杨牧:《凄凉三犯》杜国清:《蜘蛛》王润华:《皮影戏》绿蒂:《风与城》张错:《茶的情诗》吴晟:《土》施喜继:《小耘周岁》简政珍:《政客》百灵:《风筝》陈义芝:《黄鹤楼下午》渡也:《眼疾与牙疼》詹澈:《日升月落》向阳:《阿爹的饭包》杨平:《忘言》(一)散文:龙应台:《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琦君:《压岁钱》林文月:《读中文系的人》《给母亲梳头》罗兰:《夏天组曲》张晓风:《愁乡石》梁实秋:《雅舍小品》柏杨:《丑陋的中国人》林语堂:《生活的艺术》三毛:《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万水千山走遍》简媜:《四月裂帛》林清玄:《紫色菩提》《有情菩提》刘墉:《点一盏灯》《爱,就注定了一生的漂泊》言曦:《伴》张秀亚:《父与女》《风雨中》李敖:《老年人与棒子》林文月:《遥远》叶维廉:《母亲,你是中国最根深的力量》许达然:《瀑布与石头》蒋勋:《苔》吴鲁芹:《鸡尾酒会》子敏:《“纯真”好》王鼎钧:《那树》《最美与最丑》杨牧:《山谷记载》亮轩:《剑》林耀德:《树》陈冠学:《田园之秋》阿盛:《唱起唐山谣》余光中:《望乡的牧神》《青青边愁》台静农:《辅仁旧事》《我与老舍与酒》李敖:《老年人与棒子》(二)戏剧、影视:李曼瑰:《楚汉风云》姚一苇:《来自凤凰镇的人》《碾玉观音》侯孝贤:《东东的假期》《风柜来的人》李安:《推手》《喜宴》香港:(一)小说:黄谷柳:《虾球传》侣伦:《穷巷》舒巷城:《太阳下山了》海辛:《乞丐公主》西西:《我城》《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吴煦斌:《牛》钟晓阳:《停车暂借问》黄碧云:《盛世恋》董启章:《安卓珍妮》徐訏:《江湖行》《女子与事》《结局》李辉英:《人间》《名流》徐速:《星星·月亮·太阳》刘以鬯:《酒徒》陶然:《与你同行》《一样的天空》东瑞:《无言时代》《迷城》颜纯钩:《天谴》《红绿灯》王璞:《扇子事件》《幺舅传奇》刘绍铭:《二残游记》也斯:《剪纸》施叔青:“香港的故事”“香港三部曲”梁羽生:《白发魔女传》《七剑下天山》《云海玉弓缘》金庸:《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鹿鼎记》温瑞安:“四大神捕系列”亦舒:《喜宝》《玫瑰的故事》李碧华:《胭脂扣》《霸王别姬》《青蛇》梁凤仪:《千堆雪》《九重恩怨》林燕妮:《缘》《纯爱无边》卫斯理:《蓝血人》《回归》《老猫》白洛:《赛马日》张君默:《大预言》南宫博:《杨贵妃》。
第一章台湾文学概述第一节台湾文学的概念及台湾文学特色一、什么是台湾文学?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条重要的支脉。
它在大方向上秉承了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以及“五四”创新精神发展而成,其间当然也受到日本及西方文学的影响,但其所表现的民族情感与五四精神与中国文学是相一致的。
台湾文学就是在台湾的中国文学,是中国文学的延续和发展。
二、台湾文学特色1、民族性2、本土性3、融合性第二节台湾文学的分期与成就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一、从“五四”至抗战胜利,称为日据时代的文学二、从1945年抗战胜利台湾回归祖国怀抱至今称为光复以后的文学。
一、台湾日据时代文学又可分为:(1)20年代摇篮时期(2)30年代成熟时期(3)抗战爆发后的低潮时期二、光复后的文学大致可分为:1、50年代的反共怀乡文学2、60年代现代主义文学3、70年代的乡土文学4、80年代以后的多元文学时期成就:1、强大的作家队伍2、一批好的作品3、题材、体裁、风格、流派、创作方法比较多样。
第二章白先勇创作专题介绍一、作者简介1937年出生于广西桂林,回族。
其父是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
1948年到香港读小学,1952年入中学,1957年入台大外文系。
毕业后,于1963年进美国爱荷华大学小说创作班,1965年获硕士学位后,到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教授中国语文及文学,并从此在那里定居。
1994年退休。
出版有短篇小说《寂寞的十七岁》、《台北人》、《纽约客》,散文集《募然回首》,长篇小说《孽子》等。
白先勇喜爱中国地方戏曲昆曲如《牡丹亭》,对其保存及传承,亦不遗余力。
2010年末,台湾作家白先勇的作品首次在大陆结集出版,浦一出版即一片叫好。
白越来越多地被大陆观众所熟知。
他是台湾当代高产的作家,从《寂寞的十七岁》到《台北人》、《纽约客》,他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性格鲜明又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人物。
由于他致力于昆曲的推广,担任青春版《牡丹亭》的制作人,其人其书一时成为媒体追捧的热点。
台港文学读后感台港文学就像一个装满了各种奇妙小物件的百宝盒,每打开一次都有新的惊喜。
还有台湾的一些诗歌,充满了灵动和自由的气息。
有的诗人像个天真的孩子,把看到的一草一木都赋予了神奇的情感。
他们写台湾的山,说那山像是大地伸懒腰时拱起的背;写海呢,就说海是天空流下的蓝色眼泪。
这种充满想象力的描写,就像一阵清风,吹走了我心中的沉闷。
再讲讲香港文学。
香港文学就像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都市魔方,每个面都有不同的色彩。
香港的武侠小说那可是相当出名啊。
金庸先生就不用多说了,他的武侠世界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乐园。
我小时候看金庸的小说,感觉自己就像是跟着那些大侠们在江湖里闯荡。
在香港的高楼大厦之间,仿佛隐藏着一个刀光剑影、恩怨情仇的江湖。
大侠们在茶馆里斗智斗勇,在山洞里修炼绝世武功,在大漠里策马奔腾。
金庸把武侠元素和中国传统文化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我在看小说的过程中了解了很多历史、哲学方面的知识,还特别过瘾。
而香港的一些描写都市生活的作品呢,又像是一部部快节奏的电影。
香港这个繁华的都市,人们行色匆匆,充满了机遇也充满了压力。
作家们笔下的小人物在这个都市里努力生存,为了一点小利益而奔波,为了梦想而挣扎。
就像在地铁里拥挤的人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在这个看似冷漠的都市里寻找着温暖和希望。
台港文学有时候也让我有点小“头疼”。
因为有些作品里会夹杂着一些方言或者独特的文化表达,就像突然遇到了一个生僻的外语单词一样。
但是呢,这也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它就像一个有点小脾气的朋友,需要你耐心去了解、去熟悉。
总的来说,台港文学就像两座风格独特的花园,里面盛开着各种各样的文学之花。
这些花朵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让我这个读者在文学的世界里享受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芬芳之旅。
对台港文学的看法
台港文学是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都富有强烈的当下性与现实感,有着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文学价值。
台港文学作品种类繁多,其中,台湾文学以乡土文学为主,展现了台湾地区的风土人情和社会变迁。
香港文学则以现代主义文学为主,展现了香港的现代都市生活和社会问题。
这些作品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和文学价值,深受读者喜爱。
此外,台港文学的发展历程也对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它们促进了中国文学的多元化和国际化,为中国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向。
总的来说,台港文学是中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文学价值,对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浅谈当代台湾文学的乡愁意识
白先勇对“乡愁文学”与中国文化传统之间的关系做过这样的阐释:“中国文学的一大特色,是对历代兴亡伤怀的追掉,从屈原的《离骚》到杜甫的《秋兴八首》,其中所表现的人世沧桑的一种苍凉感,正是中国文学最高的境界,也就是《三国演义》中,‘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历史感,以及《红楼梦》‘好了歌’中‘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的无常感。
”[1]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噪着要回家,有乡思的地方就有中国人。
连没有老家的也要返回乡间。
远离家乡“中国人感到‘无奈归心,暗随流水到天涯’(秦观)。
这归心在温庭筠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上,也在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上。
无动词,因诗意贯通了。
乡思扩展了民族与历史意识。
”[2]乡情,一只永远唱不完的歌;乡愁,一种无药可医的病;乡愁是没有年轮的树,是游子永远的情结。
它们蛊惑了无数漂泊的游子,也形成了海外中国人永远挣不脱的心结,多少年又是多少代。
台湾文学中的乡愁意识,是台湾特定历史中产生的特殊的社会现象,它既是社会生活的反映,也是诗人的生命体验。
三百多年以来,台湾这块土地上反复上演着分离与回归,在这个历史场域中发展起来的台湾文学笼罩着浓厚的乡愁意识。
三百多年以来,台湾“一直重演着中国历史上的南北朝对立,以及南宋时代国土分裂的悲剧,”“这一点使台湾文学始终难以摆脱与民族和政治的双重认同相关的移民或遗民色彩。
它一方面背负历史遗留下来的苦难,另一方面为这种苦难进行着充满了悲情的救赎。
”[3]
“乡愁文学”前期的代表作家作品有林海音的代表作《城南旧事》,回忆京华童年;散文家琦君最出色的几本散文集,如《千里怀人月在峰》、《留予他年说梦痕》、《水是故乡甜》、《细雨灯花落》都涌动着一种烟愁般的怀乡思绪;出身于闽南山村的林语堂,对家乡一直怀有深切的眷恋之情。
步入晚境的梁实秋和林语堂,抒写的是二三十年代的故里风貌;中年一代的子敏、王鼎钧、张拓芜、司马中原、庄因怀念的则是三四十年代动荡不安的破碎家园。
席慕蓉的《有一首歌》,写幼儿园的女儿唱的一首歌与作者小时在南京唱的相同,只是改了几个字,可作者听了,“刹那之间,几十年来家国的忧患,所有的流浪,所有的辛酸都从我心中翻腾而起”,“一个人站在屋子的中间,发现热泪已流得满脸。
”林央敏从地图上寻找自己未曾到过的家园,他神游其上,依稀听到长江黄河那铿锵的水声,吼着肺活量最大的男高音。
他仿佛看到:“杜牧喝酒在扬州,范仲淹感叹在岳阳,屈原徘徊于云梦,还有西湖那张大蓝玻璃、姑苏城外寒山寺的钟、古赤壁的战火、长安外的狼烟、长城墙下胡人的铁蹄和孟姜女的哭泣……还有那些浪漫的水名、神话一般的山岳,以及美化了一段段历史,传说的古刹,黄鹤楼、燕子矶、巴山雨、咸阳道……在在都还活着,时时烫痛他的记忆” 。
这些作者大多来自大陆,暂居台湾或者生于长于台湾,却一生漂泊海外,所以文学中的乡愁意识不仅体现了他们生活的窘境和思乡情结,以及文化上的无“根”意识,同时,借助著作中人物的愁绪浇作者心中之块垒,又寄寓了自己的思乡文化情感。
如林微音的小说《孟珠的旅程》中的孟珠和妹妹在父亲战死之后,被迫和母亲迁徙到台湾,开始了她们坎坷的人生之旅;《蟹壳黄》中的“家乡馆”小吃店,老板是广东人,师傅是山东人,打杂的伙计是北平人,广东人和山东人却做着江南风味的蟹亮黄和小笼包子,戏班出身的京油子当了店小二,这些流落到台湾的民众,与故乡隔绝,为了生存,做着自己并不熟悉的事情,这种艰苦的生活是整整一代普通大陆人来台后的生活缩影,尽管小说里穿插着各种方言,造成了一种喜剧效果,然而,却让读者感受到了人生漂泊的凄凉;《烛,芯》中的女主人公元芳,她与丈夫因抗战而分离,为了挽救婚姻又来到台湾,身处异乡,再加上生活的磨难,两人最后分开了,海峡另一边的故乡是元芳最大的心灵慰籍:“想起大姐,她满心怀念故乡天津。
早晨的煎饼果子。
冬天的辣萝卜。
日租界,英租界。
回力球场,不同的情调。
母校耀华中学的师
友们。
大姐的尖锐的眼光,母亲最后的慈容。
……可是她一个人来到台湾已经十几年了,这一切也只有留在记忆中了。
”而聂华苓在《台湾轶事》的序言《写在前面》里说:“那些小说全是针对台湾社会生活的‘现实’而说的老实话,小说里各种各样的人物全是从大陆流落到台湾的小市民。
他们全是失掉根的人;他们全患思乡‘病’;他们全渴望有一天回老家。
我就生活在他们之中。
我写那些小说的时候,和他们一样想‘家’,一样空虚,一样绝望——这辈子回不去啦!怎么活下去呢!”[4]被称为台湾文学“一首雄壮的叙事诗”的吴浊流的《亚细亚的孤儿》则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台湾人民寻不到精神寄托的无“根”的苦难历程:“无论到什么地方,别人都不会相信我们。
……命中注定我们是畸形儿,我们自身并没有什么罪恶,却要遭受这种待遇是很不公平的。
”[5]在“有祖国不能唤祖国”,“唤祖国”又得不到回应的孤悬状态下,胡太明悲愤地说:“试想,台湾人处此环境之下,其可怜相与被弃孤儿何异?”
将这种文化乡愁表达得更加淋漓尽致纵横恣肆的是余光中。
余光中最著名的一首诗《乡愁》,不但广泛流传于海内外,还被人谱成曲传唱。
他说,“我在厦门开始创作时,就有一点乡愁,因为中学时代在四川,大学在南京,一到厦门就开始怀念四川、南京的同学,到台湾怀念大陆,而几次出国讲学,在海外怀念的是整个中国。
我的诗写过这样的话,‘在国际的鸡尾酒会里,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我把自己比作一只落入新大陆蛛网中难以消化的、来自亚热带的金甲虫。
我觉得乡愁可以分成三个部分,第一层是亲友、乡亲、同胞;第二层是故园情景、故国山河、旧时风景;第三层是历史文化。
历史在心中,文化在中国文字里。
象我诗中写的:‘我的怒中有燧人氏,泪中有大禹,我的耳中隐隐有逐鹿的鼓声……’非常肯定自己的中国心。
所以,我创作中直接写亲身所历的记忆是乡愁,在海外写满中国古典意象的诗歌与散文,也是一种间接、婉转的怀乡。
” “乡愁一诗虽然只花了20分钟就完成,但诗里却包含了我自少及壮的离愁别绪。
当时,它和我许多抒发乡愁的作品一样,对我的精神都是一种抚慰。
我在对乡愁的抒发中找到了释放和安顿,也获取了支持和力量。
就哲学的意义而言,精神上没有归宿,就是乡愁。
我的乡愁是中国历史文化,这是形而上的层面;形而下的层面就是中国的山河和人民。
这种乡愁表现在文学作品中包括了历史、传统、风习,是立体的、多方位的。
‘乡’不同于同乡会之‘乡’,‘愁’的意义也不单纯是‘老乡思老乡,两眼泪汪汪’ ” [6]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余光中曾三度赴美读书讲学,对于他,每次出国是一次无情的连根拔起,来自泥土气候,来自许多熟悉的面孔和声音。
他在《万里长城》一文中写道:“中国,他只到过九省,可是美国,他的脚底和车轮踏过二十八州。
可是感觉里,密西根的雪犹他的沙漠加州的海都那么遥远陌生,而长城那么近。
他生下来就属于长城,可是远在他出生之前长城就归他所有,从公元以前长城就属于他祖先。
天经地义,他继承了万里长城,每一面墙每一块砖” 。
在海外,他自称犹如蒲公英的岁月——灵魂,是一球千羽的蒲公英,因风四坠;虽然,他把他新大陆之行想象为倜傥的江湖行逍遥游,可也止不住那疯狂的乡愁在体内燃烧。
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滋润了他的心田,甚至成了他独有的审美框架和时空意识。
故国文化从盘古之初就已进入他的血脉之中,正如他的诗中写的那样。
“我的怒中有隧人氏,泪中有大禹/我的耳中有涿鹿的鼓声/……我的血系中有一条黄河的支流”。
(《五陵少年》)正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涵容了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智者心灵,他便能在他的散文中构筑起一种雄浑阔大的境界,在中国的思乡之作中树起一个新的里程碑。
“你不能真正了解中国的意义,直到有一天你已经不在中国”,一位海外作家在他的家信中这样写道。
是的,“故乡,故乡是诗词间的惆怅,是贬谪的文人、戍边的士兵和做客的商旅永恒的牵挂。
古典而浪漫。
”“我没法不做中国人,这不是我的土地。
我的乡愁是文化的,美国的明月散发着中国诗词的光辉。
” 这个“我”代表着世世代代千千万万漂泊流浪在外的中华儿女,我们拥有共同的家园、灵魂归宿,我们有着共通的千年情结——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