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俗词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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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柳永词的“俗”与“雅”摘要柳永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家。
他的词可以分为俗词和雅词两大类。
俗词之“俗”主要体现在:(一)题材内容上,大量深入描写市井坊曲尤其是妓女的生活;(二)语言上,采用大量极为通俗的民间口语;(三)表现手法上,运用铺叙手法,叙事抒情率口而出,不求含蓄。
他的雅词主要集中在大量杰出的羁旅行役词和都市生活词,在他入仕以后词由俗返雅,不论是雅词还是俗词都对宋词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关键词柳永俗词雅词由俗入雅前言柳永是两宋词坛最为瞩目的大词人之一,也是当时最为流行的词人,然而他也是最为争议的词人之一,争论的焦点集中在柳永词的雅俗问题上,多数文人持一种极端的观点——非俗即雅。
本文认为柳永词既有俗的一面又有雅的一面,柳永词的俗主要表现在他的题材内容、表现手法和语言上;他的雅词主要集中在他入仕以后词由俗返雅,大量杰出的羁旅行役词和都市生活词都是最好见证。
一、柳永的生平和创作柳永,北宋词人,初名三变,字景庄。
后改名为永,字耆卿,崇安人。
据今人唐圭璋先生推测可能约出生于宋太宗雍熙四年(987)①,卒于宋仁宗皇祐五年(1057)。
他的文学活动期间约略相当于仁宗期(1023——1063),因排行老七,故也称为“柳七”,柳永出生于一个有深厚儒学传统,以科举进取的仕宦之家,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决定了他也如父辈和长兄一样走向以科举入仕的道路。
柳永是我国文学史上著名的风流才子,精通音律,有深厚广博的文艺修养。
“艺足才高”“平生自负,风流才调”。
前期为朝廷宴乐写有雅词,也有俗词,但大量俗词却为民间歌妓而作,是为适应民间演唱的,具有民间才艺的通俗性、娱乐性和市民趣味的特点。
但由于后期生活环境的改变,词人审美情趣已发生重大改变,对雅词产生浓厚兴趣,但无论是俗词还是雅词都取得了较高成就,对宋词发展都产生了积极影响。
二、柳永俗词的特征(一)内容“俗”1、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
词中的世俗女子大胆而主动追求爱情,对平等自由爱情的渴望,如《昼夜乐》中写她们对爱情的追求“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柳永词的雅和俗柳永词的雅和俗摘要:柳永是宋朝著名的词人,是北宋婉约词派的代表人;他留给后人很多脍炙人口的词,像《乐章集》等;文坛和词坛有很多关于柳永的词风的定位问题,从古至今,这个话题一直是历代文人争议的焦点问题;大家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理解都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定位为“俗”的人有一大堆理由;定位为“雅”的人有一大堆理由,而至于到了最后,干脆有人走中庸之道,说柳永的词风非俗非雅,或俗是或雅。
在笔者浅学看来,对于柳永的词风不要用片面的观点去描述,从历史和从柳永生活的环境,以及词文化氛围去全方位的包围,扩大视野去理性看待他在词界的雅俗成就,这样才是最稳妥的评价历史的方法;本文列举实例来说明柳永词的雅和俗,望抛砖引玉,以求智者精言。
关键词:柳永;词;雅和俗1.前言2.论俗2.1内容俗柳永词,许多作品中都有内容“俗气”的特征;基于这一点,也是历代文人将其定位成“俗霸天下”的主要依据。
如:“百态千娇,再三偎着,再三香滑”,写出女子的风情万种;《凤栖梧》中的“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写出男女之间的交欢之态,虽含蓄不奔放,却难辞“俗气”之格调。
柳词仕途不利,一度沉迷醉酒香艳之中,尤其对女性身体着迷,如:“英英妙舞腰肢软” 与“……洞房悄悄,绣被重重,夜永欢馀,共有海约山盟”。
这些词虽“俗”到每个人都细细品味的地步,但其实对词类的发展和进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借助“恋妓”情节而营造的“如削肌肤红玉莹,举措有,许多端正”、“ 雅态轻盈,娇波艳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 妍歌艳舞,莺惭口舌,柳妒纤腰”内容实在不敢“恭维”,何况男尊女卑的思想,让女子毫无地位而言,更别说袒露心里秘密的直白;所以这类“庸俗”作品也就是的古代一大部分士大夫对柳永之词不屑一顾的主要原因。
2.2语言俗“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
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
论柳永词的雅与俗一、本文概述柳永,这位北宋时期的词坛巨匠,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远的影响力,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的词作,既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又富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被誉为雅俗共赏的典范。
本文旨在深入探讨柳永词的雅与俗两个层面,以期更全面地揭示其词作的独特魅力与深远影响。
我们将对柳永词的“雅”进行分析。
柳永的词作中,不乏对自然风景、人生哲理的细腻描绘和深刻思考。
他善于运用典故,化用前人诗句,使得词作充满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同时,他的词作语言优美,意象丰富,意境深远,展现了高度的艺术造诣。
这种高雅的艺术风格,使得柳永的词作在当时的文人墨客中广为流传,并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我们将探讨柳永词的“俗”。
柳永的词作不仅高雅,而且通俗易懂,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他的词作中,有许多反映市民生活、描写爱情故事的篇章,这些篇章以平实自然的语言,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土人情和人们的生活状态。
这种贴近生活的创作风格,使得柳永的词作在民间广为传唱,成为了当时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柳永的词作既具有高雅的艺术风格,又充满了通俗的生活气息。
这种雅俗共赏的特点,使得他的词作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通过对柳永词的深入分析,揭示其雅俗共赏的艺术魅力,以期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这位词坛巨匠的卓越成就。
二、柳永词的雅柳永的词作,不仅以其独特的俗味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喜爱,更以其深厚的雅趣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在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柳永的雅,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柳永的词作语言华美,词藻丰富,善于运用各种修辞手法,如比喻、拟人、夸张等,以生动的描绘和细腻的情感表达,构建出一个个美丽的艺术世界。
他的词作语言既典雅又优美,既有文人墨客的精致,又不失市井小民的生动,这种独特的语言风格,使他的词作既有深度,又有广度,深受读者喜爱。
柳永的词作情感真挚,意境深远。
他善于以词抒情,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人生百态,表达出对人生、爱情、离别等主题的深刻思考。
浅析柳永词之“俗”宋词与唐诗并肩于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园林,大抵可分为“婉约”与“豪放”两派,两种风格韵味各异,有含蓄婉转、高雅典丽,有通俗明白、音律晓畅、有的气势磅礴、恢弘大气。
词之大家比比皆是,提及婉约派,柳永可谓是名副其实。
他是北宋词坛第一位对次进行全面革新的词人,大力创作慢词,一改唐五代以来小令一枝独秀的格局。
柳永之“俗”改变了文人“尚雅”的风格,结构与内容上都较以往有所突破,现存《乐章集》中约有作品200首,以俗词居多,可分为艳情词、爱情词、都市节庆词等,而宋代所用的八百八十多个词调中,有一百多调是柳永首创或首次加以使用的,可以说是“词至柳永,体制始备”。
柳永不仅改变了词的声腔体式,并且从词内容的审美内涵和审美趣味上加以改变,将普通生活写入词中,写百姓的真情实感,即“变俗为雅”。
运用通俗化的语言来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推进了词语言上的“俚俗化”,同时也影响着当时的社会生活,王灼在《碧鸡漫志》说其“浅近卑俗,自成一体”。
《四库全书总目》也曾如此评价柳永词作:“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
”认为柳永把词从贵族士大夫手中又引入坊市之中,词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之物,变得“接地气儿”。
柳永以前,即晚唐五代时期,词无论是创作环境、创作内容还是创作者皆为贵族服务,供他们消遣,割裂了与民间艺术的关系。
如以温庭钧为代表的花间词派,所作词大多是宫廷骄奢淫逸生活背景,是达官贵人娱乐闲暇时的听唱曲物。
柳永的词却不与之同流,作为一名失意的下层文人,他更了解市井百姓的生活,长期受助于歌妓的他也了解风尘女子的情仇离恨。
因此,他更愿意为这些人“发声”,表现他们的生活情趣和情感境界,既满足了市民阶级的精神需求,也为奢靡已久的文坛带来淡雅之风。
柳永“变旧声为新声”,纵观其词,俗语化遍布众多作品:《忆帝京》:“乍觉别离滋味……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迎春乐》:“为别后、相思煞。
天性风流,才性高妙——论柳永词的俗与雅姓名:夏杰引言:柳永,宋代著名词人,中国历史上专业写词第一人。
他将词由文人士大夫所推崇的上流社会的宠儿发展到市民阶层也可以接触到的新的文学娱乐,他所创作的词具有鲜明的特色。
有人说柳永的词艳俗至极,也有人说柳永的词“不减唐人高处”,有雅气。
那么对于富有争议的柳永词的俗与雅具体表现在哪呢?今天我们就结合柳永的词来具体分析。
正文:一.俗柳永大量创制通俗歌词,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他将自晚唐后属于上层社会由文人士大夫从书面的语汇中提练高雅绮丽的语言创造出的产物通俗化,带向日益扩大的市民阶层。
为广大市民所喜爱,叶梦得《避暑录话》“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原因有以下四点:(一)直白的语言,不留含蓄的表达,叙事详尽,抒情直白。
直观的表达以附和市民的心理。
(二)“艳冶”的话题,世俗的点点滴滴,符合市民的市民情调。
(三)大量采用市井方言俗语,语言俚俗浅近,易被市民接受。
(四)词的创作时运用大量色彩艳丽的词藻。
二.雅尽管有人谓柳永的词为“淫冶讴歌之曲”,但依旧有很多为柳词欢呼的声音。
柳永在创作词时充分利用自己的文学素养,写出的作品自带一种儒雅的情愫,别有一番风味,值得人细细品味.联想和感悟。
这就是他的词带有一种“雅”的气质(一).注重把握对意境的营造,即景生情,融情入景。
在情景交融之中表达自己的无限情感。
(二).典雅通俗的语言风格,不仅受市民阶层喜爱,也令上层人士不得不赞叹其美妙。
(三).词作与音律配合的天衣无缝。
结论:柳永创作的词有俗有雅,那到底是俗过于雅还是雅过于俗抑或二者本没有分明界限而相互交融呢?纵观柳永词,其实并没有明显的雅词俗词之分,只是表现的内容表达的情感相异而已。
他的词风发生转变与他的人生际遇有密切联系。
六年的漫游江南,羁旅行役,使他的情绪明显不同于以前。
由原先的轻狂逐渐转为对穷途的悲哀,词风也由俗逐渐转变为雅,寻求到一个雅俗共赏的表达形式——通俗又不失文雅。
柳永俗词的“俗”
学习柳永俗词已经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也看了很多关于柳永以及柳永俗词的研究著作。
直到上节课老师讲了柳永俗词的几种研究方向,才对于近期的学习理出了一点头绪。
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在学习柳永俗词过程中的误区,那就是,仅仅把目光停留在对于作品的浅层解读和鉴赏之上,却忽略了向更深层次挖掘的研究目标,以至于读了很多柳永的俗词,留在心中的感觉只有可怜的一个“俗”字。
这样的学习从表面看来中规中矩,但却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即当我们拿到一本《柳永集》的时候,立刻把全部兴趣集中在寻找其中的俗词艳句上,留给思考和领悟的空间却少得可怜。
在老师的引导下,我决定把历代学者对柳永词的评价作为出发点来捕捉学习柳永俗词的方向。
王灼在《碧鸡漫志》中称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
予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生态可憎”。
徐度《却扫编》卷五谓柳词:“虽极工致,然多杂以鄙语,故流俗之人尤喜道之。
”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五云:“长于纤艳之词,然多近俚俗,故市井之人悦之。
”在这三则宋人对柳永俗词的评价中,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不知书者”、“流俗之人”、“市井之人”这样的字眼。
那么,如此一致的贬斥是否具有一定的巧合性呢?我们知道,在宋代士大夫文人的传统观念中,雅词一直以来都是被主流社会极力推崇的,而俗词却难登大雅之堂。
在他们的审美标准和知识系统下,“雅”和“俗”是有明显的界限的。
通过学习,我想,我们是不是能把这种界限理解为一种对于“他者”的排斥呢?每一个阶级都有不同于其他任何阶级的独特利益,当一个阶级逐渐成为主流的时候,那些与之不同步的观念、事物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者”,这就是阶级社会演变的自然规律之一吧。
通过查找资料,我了解到,他者是西方后殖民理论中常见的一个术语,在后殖民的理论中,西方人往往被称为主体性的“自我”,殖民地的人民则被称为“殖民地的他者”,或直接称为“他者”。
“他者”和“自我”是一对相对的概念,西方人将“自我”以外的非西方世界视为“他者”,将两者截然对立起来。
所以,“他者”的概念实际上潜含着西方中心的意识形态。
宽泛地说,他者就是一个与主体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参照,比如白人可以黑人作为他者,那样得出的结论白人必然是文明的、聪明的、先进的、高雅的。
通过选择和确立他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更好地确定和认识自我,但其中隐含的自我中心主义有着严重的缺陷或弊端,一个主体若没有他者的对比对照将完全不能认识和确定自我。
这也就是说,“他者”只是某一类人从自身阶级立场出发而产生的一种带有明显阶级性的概念,“善”与“恶”、“美”与“丑”都是相对的,A可以认为B是他者,B反过来也可以认为A是他者。
那么,我们再来看上述三例,从士大夫文人的角度出发,这里的“他者”既可以指柳永及其俗词,也可以指柳永俗词中的“歌伎”,还可以是所谓的“不知书者”、“流俗之人”以及“市井之人”,总之是不与士大夫文人利益和情趣同步的事物。
这种排斥带着明显的具有宋代文人特色的等级观念,显然,在以士大
夫文人为代表的主流阶层的等级观念中,歌伎、不知书者以及市井之人是下层的、低等的。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当今社会,这种以“他者”的名义而产生的歧视与排斥仍然存在。
我们都知道,长久以来,黑人在美国白人的心目中就是肮脏、疾病、厄运的代名词,他们就是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包容他们的国家中。
虽然标榜民主,但歧视是事实,也许跟民主无关,但事实就是黑人是“他者”。
人们理所当然地排斥、敌视“他者”,因为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有不同的信仰和肤色。
我并不是要在这里呼吁抵制种族歧视什么的,只是想用这样一个事实来说明人们对于“他者”的排斥似乎是骨子里一种无法杜绝的驱使。
9·11事件之后,在美国主流社会中,伊斯兰国家就成了恐怖主义的代名词,而恐怖主义也逐渐被妖魔化了,人们谈恐怖主义色变。
说到这里,我有些迷惑,对于“他者”和善恶的评判到底该采用哪种标准呢?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阶级立场和个人立场,对于我们自己而言,其他的所有人都是“他者”,那么,怎样做到客观评价呢?当我们把自己的想法通过言论、文字等形式表达出来的时候,就烙上了某种立场的印记,这种评判该如何让他人信服呢?公平又是怎样得到保证的呢?带着这种疑惑,我将继续思考“他者”的问题。
也许,“他者”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被我忽略掉了,那就是对立,只有当阶级利益对立的时候,“他者”才能显现出来。
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理解,就像宋代士大夫文人把“俗”当做他者一样,那些俗的东西是与他们提倡的“雅”所对立的,动摇了他们的审美根基,自然受到他们的排斥。
我们可以想象,歌伎等“俗”的代言人也同样可以把士大夫文人当做他者而进行抵制。
我们抵制日货,也是因为日本人的某些做法与我们的利益产生了分歧和对立,在我们的潜意识里,不自觉地把日本人和日货都当做“他者”进行排斥了。
这样解释,也许会帮助我对于“他者”的理解。
同时,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当我们站在中立的角度上,不与相对立的任何一方发生任何关联,我们就可以做到客观评价了。
但我仔细想了想,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性实在很小。
在这里,我只选取了“他者”这样一个角度简单地谈了谈自己学习柳永俗词所思考到的问题,真心地希望能够得到老师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