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柳永词的雅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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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柳永词的“俗”【摘要】柳永艳情词集中体现了化雅为俗的特点。
他描写与歌妓的情场生活,并对歌妓作充满色相的世俗描写。
在艺术上则表现为审美趣味的俗,即一反前人的含蓄蕴藉,风格直露而坦率,并以世俗的心理和趣味描写爱情生活,充满了平凡而甜蜜、琐细而愉快的市民情调。
表现在语言上则是语言材料的偏重俚俗。
柳永词的俗正是对词的本色的保留和发扬,是值得肯定的。
【关键词】柳永;艳情词;俗五代敦煌民间词,原本是歌唱普通民众的心声,表现他们的喜怒哀乐的。
到了文人手中,词的内容日益离开世俗大众的生活,而集中表现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
柳永由于仕途失意,一度流落为都市中的浪子,经常混迹于歌楼妓馆,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妓和市民大众的生活、心态相当了解,他又经常应歌妓的约请作词,供歌妓在茶坊酒馆、勾栏瓦肆里为市民大众演唱。
因此,他一改文人词的创作路数,而迎合、满足市民大众的审美需求,用他们容易理解的语言、易于接受的表现方式,着力表现他们所熟悉的人物、所关注的情事,即变“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
提到柳永词的“俗”,是离不开他的艳情词的。
也就是说,柳永描写自己与歌妓艳情生活的词总的来说是比较俗的。
他直接而怡然自得地描写自己的情场生活。
柳永虽是一位官场失利的不幸者,将近五十岁才考中进士步入仕途,但这也恰恰成全他成为一位情场的幸运儿,使他能在青壮年时期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流连于“平康巷里”,“连日疏狂”(《凤归云》),甚至“往往经岁迁延”(《戚氏》)。
柳永对此在词中也有过描写:迁延,珊瑚筵上,亲持犀管,旋叠香笺,要索新词,人含笑立尊前。
(《玉蝴蝶》)因而歌妓和柳永的关系是相当亲密融洽的。
他们组成了一个以浪子柳永为中心,一大堆风尘歌妓为羽翼的才子佳人集团,柳永曾自豪地说“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
”而柳永所作的《传花枝》也颇为自负风流:平生自负,风流才调。
口儿里,道知张陈赵。
唱新词,改难令,总知颠倒。
浅谈李词与柳词女性写作的“雅”与“俗”李苗苗【摘要】柳永与李清照同系一派婉约词宗,两人以婉约、细腻、曲尽人意的创作方式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文学作品.女性写作题材也是两人的杰出词作之一.但由于他们各自的性别、性格气质差异以及生活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时期与不同的人生经历,两人在女性词创作上呈现出许多的差异.柳词多写生活在市井的歌儿舞女,词对女性世界表现广泛;李词则多写自身的经历历程,词的创作便局限在了她自身个人的视角范围,形成犹如自传形式的词作.本文将两者在女性写作方面进行比较论述,以便更全面地理解两位词人的文学创作,更深入地认识女性思想意识在二人词作中的萌芽.【期刊名称】《绵阳师范学院学报》【年(卷),期】2017(036)006【总页数】5页(P151-155)【关键词】柳永;李清照;词;女性;比较【作者】李苗苗【作者单位】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637002【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I222.8柳永词以众多青楼女子为写作对象,词中出现了许多风华正茂、倾国倾城的歌女、舞女,不仅表现出了她们的生活状态,透露出了隐藏在她们内心的思想与感情,还表达出了女性自我意识的彰显。
“可以说柳词在女性表现方面上范围广、境界宽。
”[1]李词则大多以自身为中心,写着自己的人生变化与心路历程,将她人生的三个阶段——早期的少女、中期的少妇、晚年的嫠妇——生活写进词作,组成一部女性的自传。
李清照的女性词作在视角上小于柳词。
(一)李清照女性写作内容“唐圭璋所编《全宋词》里载录易安词47首,其中咏花、咏物词数量最多共16首;写日常生活及抒发怀抱的共12首;表达老境悲凉和家国之痛的10首;自身爱情题材写作7首。
”[2]“李清照以她自身独特的女性性别优势,以及女性天性的细腻、阴柔、敏感的性格与观察视角出发,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的女性代言者。
”[3]李词以她自身女性的本位写作,写了她一生从少女到少妇到嫠妇的一段幸福、愁苦、艰辛、悲凉的女性心理转变过程,这是对她自身人生经历的一个真实写照与反映,犹是自身自传的写作。
浅论柳永词作的“俗”作者:辛达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32期摘要:柳永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家,为宋词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他的词,既有描写男欢女爱的传统题材,也有工于羁旅行役或繁华都市生活的内容,总体来看,其词呈现出“雅俗并陈,以俗为主”的特点,但较为突出的是他词作的通俗性。
结合柳永的生活经历来品读柳词,体会其抒情的直率、白描的质朴、铺叙的流畅以及语言的口语化,从而认识柳永对发展俚词和促进宋词全面革新所产生的影响。
本文拟从柳词的创作背景、创作特色等方面来论述柳永词作的通俗性,展现柳永为词的发展开拓出的新境界。
关键词:柳永;词作;俗;通俗性[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32-0-01引言:柳永出生自具有深厚儒学传统的仕宦之家,在家乡成举业之后,便到京都参加考试,他满怀信心与憧憬,却屡试不中。
愤激难耐,大笔一挥,作《鹤冲天》聊以抒怀,及至临轩放榜却惨遭罢黜,宋仁宗一句“此人风前月下,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便决定了柳永的命运,这无疑成为柳永人生道路上一次空前的打击。
仕途的失意,让他离开了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的圈子走下了社会的中下层,于是乎,一度沦为都市中的浪子,混迹于歌楼妓馆之间,鼓乐笙箫而流连忘返,这使他对当时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市民群众的生活和思想都有了较为深刻的了解,从而视野更加开阔,反映的生活更加多元。
这一段经历为他俗词的创作提供了生活来源。
柳永将词变“雅”为“俗”对词坛产生的巨大影响,他成功地为文人词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成为开启宋词新天地的重要词人。
因此,研究柳词的通俗性成为必然选择。
下面从几个方面来论述柳永词作的“俗”。
一、情感的抒发生活的潦倒与坎坷使得柳永更能体会下层市民不幸的遭遇,为此他深感自己与底层百姓的同病相怜,因此柳词能以比较平等的视角来替市民发声,他以深沉的情感来真实细腻地刻画他们丰富而又热烈的内心世界,全词“旖旎近情”却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以率真自然的抒情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引起多数人的共鸣,也就更具有通俗性。
浅析柳永作品中的俗摘要:据有学者考证,柳永现存词约212首,其中70%是情词。
除可确定写给妻室的有3首:《定风波》(伫立长堤)、《安公子》(远岸收残雨)、《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之外,有146首是与歌妓来往、爱恋的记录,或是对歌妓及其生活的审视观照。
按照广大传统文人士大夫的审美观念和道德取向,这无疑是“俗”伤了“雅”的确凿证据。
本文将对柳永诗词“俗”的特点进行说明。
正文:北宋的词人柳永可以说是一位标新立异的大词人,他主张词的革新,推崇所谓的“慢词”,而他自己也积极投入到了慢词的写作之中,使慢词成为词坛上可以与传统词作品平分秋色的体式。
但是慢词并不是柳永独创的体式,宋王灼《碧鸡漫志》称“唐中叶渐有今体慢曲子”[ 1] 。
证以敦煌曲子词《云谣集》可知慢词在唐末即已流行于民间, 只是文人词家一向少有仿作。
而柳永不仅选择了一般词人甚少选择的体式,甚至还雅俗并陈,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起初,柳永的“俗词”并不被认为含有“雅”的因素,人们将他的作品视为是一种文学现象。
尽管柳永在文学创作上日夜兼程,但是其“俗”的特质还是迫使他与崇尚高雅文学的士大夫们划清了界线,甚至还招致了恶名,导致他一生仕途破折不断。
但是这样困苦的创作环境反而更加激发了柳永的创作才能。
柳永的“俗”主要表现在一下几个方面:一、写作对象的“俗”从对象上来说,柳永非常喜欢描写歌妓。
其以歌妓为描写对象的俗词,主要是从歌妓的容颜、歌声、舞姿和文才等方面展现歌妓的美丽容貌和高贵品质,表达自己对她们的欣赏和爱慕。
同时还细致入微地展现了歌妓内心的痛苦和渴望。
歌妓在古代是非常不入流的职业,很多男人抱着赏玩女人的目的来和她们饮酒作乐,但是柳永却将歌妓作为真正的“女人”和“情人”来看待,将她们的美貌和苦恼记录在自己的词里,并在内心深处与她们产生共鸣。
柳永在词中详尽地描写了歌妓的美丽容貌,包括脸、眼、眉、身材、肌肤和姿态等。
咏其脸例如:“嫩脸修蛾,淡匀轻扫”(《两同心》);“香靥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
从柳永说起的宋词雅俗之辩词之雅俗,论争弥久,与其囿于文体之一种,不如将它放在文学整体中看,那么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文学之雅俗。
以中国文学之始观照,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源出,乐为谢神之工具,舞为惑神之容姿,诗恐怕也不过是些许祷文,今人多以为这些是俗之又俗,鄙之又鄙的神秘心理作祟的产物,但参照社会学成果我们发现,祷文多出自当时的巫筮之手,而巫筮之人在部落中的地位,多与部落首领职权相交或相同,用封建时期的概念,也可以称之为“贵族”,他们写作的祷文,一则用以敬神,不可能不庄重,二则自身身份显达,不可能类同俚语,于是,文学究其根本,是雅之又雅的“贵族产品”。
如今论及文学,倘还说是“贵族”专享,恐怕要遭人驳斥。
前后对照,不能不让人心生不解,文学的形态究竟该趋向于哪一种?笔者以为,这一问题的答案,更应从史学领域寻找。
笔者在葛兆光先生撰写的思想史中的得到了一些感悟。
葛先生在论述思想史写法的过程中,谈到了“道”与“终极依据”的问题,他引述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中的观点,认为“每一个文化的根基,都是一种关于世界的概念,它是这种文化所特有的,每一种文化都有一种基本的象征,它提供出对于世界的理解,这种文化的一切表现形式都由这种象征的建立所决定。
”这段话给出的观点是前人对宇宙的理解方式,内化成“基石”,也就是“预设”,这种“预设”构成了后人解释问题的逻辑起点,但是,这些不言自明的起点,恰恰是最大的盲点。
基于此,从文学的大范围中退回到宋词,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宋词的源出问题,我们不断地吟诵着宋词,感受着千年前人们的世界,当我们回溯词的历史,却莫衷一是。
这一方面出于文物实证很少,另一方面正是因为我们现今的“预设”是个巨大的谎言。
笔者在上一次作业中提及了吉林大学教授木斋先生关于词发生方面的一些观点,木先生认为词的本初不在民间,而在贵族,更认为李白的几首词作是真实的,并且是词的源头就在李白处,认为词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宫廷通过教坊流向民间的俗话过程,又经过文人再度加工成为诸如花间词的样式,而柳永无疑是一个天才式的人物,一人就将词的形式、内容、语言革新得非常到位,木斋先生在这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俗词暗流一直存在着,与上层的雅词并行不悖,不能简单地将词的源头无端地挂在曲子词上,也要看到柳永其实只是在对民间的俗词进行整理而已。
柳永词的雅和俗【内容提要】柳永是北宋词坛上一位杰出的作家,所作颇丰。
由于为人放荡不羁,故终生潦倒。
所作多以描写城市风光、歌妓舞女和失意文人的生活及心态以及羁旅行役生活为主要题材,使得词这种发源于民间、后被文人墨客占据而成为象牙宝塔的文学艺术形式,又回到了俗文学的发展轨道上来;再加上他吸收和发展了敦煌曲子词俗文学艺术精神,所作词语俚俗,平白如常;形式上也有创造性的建树,打破了传统令词以小令为主要表现形式和以比兴为惯用表现手法,而以赋的表现方法进行铺叙描写,创作了大量的慢词,从而使词这种艺术形式更加广泛反映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境界。
从词的风格着眼,其词分为雅词和俗词,即既有典雅的一面,又有俚俗的一面,还有典雅的和俚俗融合为一的一面。
可以说,柳永对词的开创、发展和兴盛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是中国词坛上的一座丰碑。
“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柳永是北宋前、中期深受市民阶层喜爱的人物,但在上层社会,他却是被排斥的对象。
因此,他的词在宋代就有争议,毁誉参半。
誉他的如王灼所称,多为“不知书者”的市井之人和歌妓舞客;毁他的则多是权贵之人,前有宋仁宗、晏殊,已让他仕途受挫,吃尽了苦头。
后则有苏轼,李清照等。
苏轼曾批评弟子秦观:“不意别后却学柳七作词!”又好自炫:“我词比柳词如何?”处处要显示压倒柳永的气势。
李清照更是用一句“词语尘下”,几乎将柳永全盘推倒。
近代的许多评论家都是以“以俗为病”指责柳词下笔太软,多是描写歌妓舞女的生活,内容粗俗,完全没有唐人文雅雄壮之风。
实际上反映什么样的内容,并不能作为评断高下的标准,关键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这些内容,以及如何表现这些内容。
了解了柳永的生活背景和柳词的创作背景,再来审读他的作品,我认为:柳词作为“流行歌曲”,在词坛上形成了一种不可否认的冲击力,这不止在于他的词能达到一种“无下咏之”的效应,也在于他的词雅俗两种风格都具备,既有典雅的一面,又有俚俗的一面,还有典雅和俚俗融合为一的一面,开拓了词的新境界。
论柳永词的雅与俗
[摘要]柳永是北宋时期的著名词人,他的词以俗著称,同时他也写了不少雅词。
柳永的雅俗词创作与他的市井文化品格和正统儒家意识密切相关。
柳永的俗词是其市井文化品格的体现,他的雅词则受到正统儒家意识的影响。
柳永的雅俗词既体现了创作风格特征,也是宋代文学多重品格的一个缩影。
本文旨在已有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其雅俗共存的原因及其意义。
[关键词]柳永;雅词;俗词;创作风格
一、柳永词雅俗共存的原因
首先,从客观方面来说,词在初起阶段,是流行歌曲,原本是歌唱普通民众的心声,表现他们的喜怒哀乐,是属于俗文学的,后来由于文人染指于词的创作,词的内容日益离开世俗民众的生活,集中表现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因而词的雅化倾向越来越突出。
但作为曲子词的文体,回归民间、突出世俗化的呼声也一直存在。
因此,宋词中就有了很明显的雅俗并存、雅俗贯通的现象,同一词既作俗词,又作雅词,也是屡见不鲜的。
其次,从主观方面来说,就与柳永的个人经历是密不可分的。
柳永是仁宗年间进士,先后做过睦州团练、泗州判官等地方官,后官至屯田员外郎。
但是他由于仕途失意,一度流落为都市中的浪子,经常混迹于歌楼妓馆,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妓和市民大众的生活、心态相当了解,他又经常应歌妓的邀约作词,供歌妓在茶坊酒馆、勾栏瓦肆里为市民大众演唱。
因此,他一改文人词的创作路数,而迎合市民大众的审美需求,用他们能理解接受的语言来表达情思,这就使得他的词变雅为俗,雅俗共存。
二、柳永词以俗为主
柳永词变雅为俗,善用通俗化的语言来变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
北宋陈师道说柳词“骫骳从俗,天下咏之”,王灼也认为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
不知书者尤好之”,[1]都揭示出柳词面向市民大众的特点。
从题材内容来看,柳词之俗主要体现在其创作了大量的描写女性的篇章,有的表现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如“待伊游冶归来,故解放翠羽,轻裙重系,见纤腰,图信人憔悴”(《望远行》);有的表现被遗弃或失恋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如“待从头、终久问伊看,如何是。
”(《满江红》);有的表现下层妓女的不幸和她们从良的愿望,如“永弃切,烟花伴侣。
免教人妻妾,朝云暮雨”(《迷仙引》)。
故蔡高云《柯亭词论》所说,乃“倡楼信笔之作”。
[2]据有学者考证,柳永存词约212首,情词149首,占全部词作的70%。
总之,写妓女,写妓女的生活,是通俗文学的常见内容。
柳永全面而系统、真实而细腻地刻画了妓女的思想性格及内心世界,不仅写了她们的容貌体态,歌舞才艺,而且写了她们离别相思的痛苦及对情人变心的忧虑,写了她们对爱情的向往与执着追求,这些正是其“俗”的表现。
其次,从语言表达方式来看,词中采用市井方言俗语,如宋翔凤《乐府余论》所云:“着卿失意无理于流连坊曲,遂尽收理俗语言,编入词中,以便伎人传习。
一时动听,散播四方。
”[3]他不像晚唐五代以来的文人词那样只是从书面的语汇中提炼高雅绮丽的语言,而是充分运用现实生活中的口语和俚语。
诸如“怎”、“争”、“伊”等。
用富有表现力的口语入词,不仅生动活泼,而且像是直接与人对话,使读者和听众既感到亲切有味,又易于理解接受。
三、柳词中的雅词
柳永词以通俗流利著称,然亦并非仅长于俗。
其实,柳永雅词亦复不少。
对此,前人笔记资料中多有记载,东坡云:“世言柳音卿曲俗,非也。
柳永的雅词多为咏写羁旅行役、描述城市风情及官场酬赠之作。
这些雅词由于写景工丽、用语典雅、笔法丰富多变,故而历来为士大夫文人所一致叹赏。
他写景细致、清丽,并且与所传情在基调上浑然一体。
今人杨海明先生也说“柳永成功之作的要决,多与其善于组织景语的技巧密切相关。
”如《玉蝴蝶》: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描写萧疏的秋景,秋风轻拂着水面所过之处,白色的苹花渐渐老去,月寒露冷,梧桐的叶子一一变黄,且疏疏落落地飘落下来,这既写出自然物的神韵,又传出词人此时此地最真切的感受。
其次,他还善于借事用典,特别是在他以秋景秋兴为表现内容的词作中,宋玉经常出现,这种对应十分鲜明而和谐。
宋玉本被视为中国古代文人士子的标本,他的作品传递着影响深远的典型的文人情趣,柳永以他自拟,就意味着其本人心态气质的雅而不俗。
四、柳永雅俗共荣的意义
柳永最优秀的词作应该可以说是他那些运雅入俗的篇章。
柳永作为一个作家,一个文人学士来为市民、歌妓写词,他将花间词和南唐民间词进行一次整合。
将文人词的“雅趣”融入市民词的“俗趣”中,将诗的语言、表现技巧带入民间慢词中,融雅入俗,从而创造一种雅俗共赏的“俗艳美”,正如杨海明先生所说:“柳词中真正被人称道的地方,就在于这种雅俗共济、雅俗共赏的风格”。
[4]他雅俗共存的创作风格,扩大了词的表现范围和表现力,也扩大了词的影响力。
他的词真实的描绘了北宋的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上至朝廷,下至勾栏瓦肆,因而表现力丰富,正因为这样,他的词既可以为上层文人雅士来诵读,也可以被市民、妓女来歌唱。
另一方面,他以雅入俗,俗雅结合的写作方式也为后世产生了极为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他为适应慢词长调体式的需要和市民大众欣赏趣味的需求,创造性的运用了铺叙和白描的手法,这也为以后的词人创作提供了良好的借鉴。
参考文献
[1]袁行霈;中国古代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 2010/06
[2]康念春;论柳永词的俗雅交融江西师范大学 2003/05
[3]马宝记;论柳永词的创作风格许昌师专 2008/06
[4]徐巧;柳永雅俗词评议安徽大学 2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