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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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啜茗』的雅俗之辨“焚香啜茗”,是一种中华文化的传统日常生活方式,源于中国古代人们的生活习惯。
这个习俗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的唐朝,也可以说是一种文人墨客的生活习惯。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风俗不断演变,逐渐地演化为了今天的“茶道文化”,成为了人们追求生活品质和精神文化的一种体验方式。
同时,“焚香啜茗”也促进了社交、交流和文化的传承与融合。
在现代人们的生活中,茶道文化也成为了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和消费市场。
区分雅俗的问题虽说“焚香啜茗”这个习俗具有深厚文化底蕴,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形式和风味也不断演变。
人们在追求体验更高品质生活的同时,茶道文化也逐渐从“雅“发展到”俗“的方向。
从雍正时期,他为了悼念母亲并治疗黄疸而推广了清明节用“浮锅煮茶”泡龙井,喝这种茶的方式特别雅致。
到了现代,这种龙井茶因为风味独特而成为了茶叶市场中极为畅销的茶叶之一,也促进了杭州龙井茶文化的传承和推广。
当然,“浮锅煮茶”今天早已成了”异类“,基本上已经”损失“了文化意义。
相反,“立式茶道”和“茶民模式”正在成为茶道文化中的一大时尚。
因此,人们面临着一个区分雅俗的问题。
一方面,保留传统文化,传承文化的基础是要继承传统的茶道文化,让茶的品质和文化内涵得到传承和发扬光大。
另一方面,随着时代的变迁,文化应当本着时代精神向前发展,随时添加新元素,注重文化创新和融合,以适应现代人的生活需求,同时也让文化更加有生命力。
茶道文化的发扬和创新茶道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很高的文化内涵和文化价值。
也是一份精致的生活方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它逐渐发展成为一种更加有生命力和现代化的文化形态。
在当代茶道文化中,除了传统的”先煮水,后放茶“外,”立式茶道“,”单手斟茶“,”双手斟茶“,”茶民模式“等新型的喝茶方式正在逐渐普及,茶道也在不断的体验创新和融合。
茶道文化的精髓在于“礼仪”两字。
茶道的体验中必须先“敬”,然后再下茶。
在以前,茶道只是文人墨客之间的社交界面,但现代年轻人也经常通过参加茶道文化体验活动和品鉴活动来交流感受和交流想法,茶道文化的社交价值再次被人们所重视。
艺术的雅俗之辨雅与俗的问题古已有之。
“雅”的问题在文学观念中的表现非常复杂,它涵盖了文学的形式、风格等多个方面。
“雅”作为单一的文体的概念到广泛应用于古代文学观念的领域是自魏晋南北朝开始,“雅”的含义逐渐宽泛,不仅用“雅”来评论人的气质,更用“雅”来品评作品,包括作品的风格、语言、声律等各个方面。
从古人的观念来看崇雅鄙俗是其主导思想,明代许多文人都有这种崇雅鄙俗的倾向。
吴讷在《文章辨体》中对于雅俗的问题多有涉及,罗根泽认为“吴讷常常强调雅俗之分”,这就突出体现了吴讷提倡雅正平和、有益世教的儒家传统的文体批评观。
笔者就吴讷《文章辩体》的文本来对他的文体批评观中所涉及雅俗问题一一展开讨论。
一、崇雅鄙俗“崇雅鄙俗”是古人一贯的立场,这一观点在吴讷身上也有所体现。
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思想上合于正统(官方)的雅正观念思想上合于雅正的正统观念在文章中有很好的体现。
吴讷认为文人的自身修养要到达雅的标准,也就作者主体的雅化。
吴讷在《文章辨体序说》中多次提到文人雅士:“其或有题无辞,或辞虽存而为庄人雅士之所厌耳者,兹也不得录也。
”“若夫挂一漏万,尚有俟博雅君子。
”“博雅之士,其亦有所不废焉。
”吴讷认为文章的选录要考虑庄人雅士的立场,只有博雅的君子才能真正能对文章进行审美体验。
这种“崇雅抑俗”观点的原因集中体现在吴讷士大夫的文人雅士情结。
吴讷本人作为士族官僚的立场决定了他对于文章创作的总的审美取向“崇雅鄙俗”。
这种崇雅情结在明人身上有很好的体现,明人的多部著作以“雅”为书名,如刘仔肩的《雅颂正音》、徐泰的《皇明风雅》、顾起纶的《国雅》等等。
2文体上(包括风格)以前代为模范,符合雅正的传统早在《诗经》的风、雅、颂中,“雅”就表现为一种文体,“风、雅、颂,诗之体也。
赋、比、兴,诗之法也”。
并且体现了雅与俗在文体上的差异性。
“风”是各个地方的民间歌谣,而“雅”则是周朝王畿地区直接统治下的雅正诗歌。
刘勰在《明诗》中指出:“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
古代文人墨客的雅俗之辨引言部分1.1 概述古代文人墨客的雅俗之辨是一个广为讨论的话题,它探讨了古代文化中雅俗两个截然不同的文化观念和艺术表达方式。
雅指的是高尚、优美、精神气质上的卓越,而俗则强调普通民众生活中日常琐事和低级趣味。
本篇文章将通过对古代文人墨客与雅俗之间关系的探究,试图揭示其边界模糊性以及追求雅和对待俗之间的复杂态度。
1.2 文章结构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探讨古代文人墨客对于“雅”的理解和追求;其次,阐述他们对于“俗”的态度和表达方式;最后,总结雅俗之辨在现实意义和个人审美追求方面所具有的重要性。
1.3 目的本文的目标是通过研究古代文人墨客对于雅俗之辩的看法和追求,从中发现其意义所在,并思考其对于当下社会文化多元性以及个人审美追求的启示。
同时也希望通过这篇文章,增进读者对于古代文人墨客及其艺术作品的了解和欣赏,从而延续中华传统美学观念的重要性。
2. 古代文人墨客的雅俗之辨:2.1 雅:在古代文化中,雅是指高尚、典雅、精致、文化修养高的品味和习惯。
古代文人墨客对雅的追求主要体现在他们的言谈举止、衣着装扮、交际圈子以及创作作品等方面。
文人墨客通过追求雅,旨在表达自身高尚情操和独特的审美观念。
2.2 俗:与雅相对应的是俗,俗指世俗、通俗、平庸等与高雅相对立的风格和态度。
古代文人墨客对于俗的态度并不排斥,而是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去揭示和批评俗世中普遍存在的弊端和庸常。
他们以自己深厚的文化素养和独特的艺术创造力,使俗世生活具有更高层次的艺术性和思想内涵。
2.3 雅俗之间的边界模糊性:然而,在古代文人墨客所处的时代背景下,雅与俗之间并没有明确且固定不变的界限。
古代社会的复杂性和文化多样性使得雅俗之间存在着边界模糊的现象。
个体文人墨客在追求雅的同时,亦不可避免地受到俗世的影响和局限。
因此,古代文人墨客在创作中常常将雅与俗结合起来,以新颖独特的方式表达自己对生活、人情、社会等方面的感悟和思考。
从柳永说起的宋词雅俗之辩词之雅俗,论争弥久,与其囿于文体之一种,不如将它放在文学整体中看,那么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文学之雅俗。
以中国文学之始观照,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源出,乐为谢神之工具,舞为惑神之容姿,诗恐怕也不过是些许祷文,今人多以为这些是俗之又俗,鄙之又鄙的神秘心理作祟的产物,但参照社会学成果我们发现,祷文多出自当时的巫筮之手,而巫筮之人在部落中的地位,多与部落首领职权相交或相同,用封建时期的概念,也可以称之为“贵族”,他们写作的祷文,一则用以敬神,不可能不庄重,二则自身身份显达,不可能类同俚语,于是,文学究其根本,是雅之又雅的“贵族产品”。
如今论及文学,倘还说是“贵族”专享,恐怕要遭人驳斥。
前后对照,不能不让人心生不解,文学的形态究竟该趋向于哪一种?笔者以为,这一问题的答案,更应从史学领域寻找。
笔者在葛兆光先生撰写的思想史中的得到了一些感悟。
葛先生在论述思想史写法的过程中,谈到了“道”与“终极依据”的问题,他引述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中的观点,认为“每一个文化的根基,都是一种关于世界的概念,它是这种文化所特有的,每一种文化都有一种基本的象征,它提供出对于世界的理解,这种文化的一切表现形式都由这种象征的建立所决定。
”这段话给出的观点是前人对宇宙的理解方式,内化成“基石”,也就是“预设”,这种“预设”构成了后人解释问题的逻辑起点,但是,这些不言自明的起点,恰恰是最大的盲点。
基于此,从文学的大范围中退回到宋词,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宋词的源出问题,我们不断地吟诵着宋词,感受着千年前人们的世界,当我们回溯词的历史,却莫衷一是。
这一方面出于文物实证很少,另一方面正是因为我们现今的“预设”是个巨大的谎言。
笔者在上一次作业中提及了吉林大学教授木斋先生关于词发生方面的一些观点,木先生认为词的本初不在民间,而在贵族,更认为李白的几首词作是真实的,并且是词的源头就在李白处,认为词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宫廷通过教坊流向民间的俗话过程,又经过文人再度加工成为诸如花间词的样式,而柳永无疑是一个天才式的人物,一人就将词的形式、内容、语言革新得非常到位,木斋先生在这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俗词暗流一直存在着,与上层的雅词并行不悖,不能简单地将词的源头无端地挂在曲子词上,也要看到柳永其实只是在对民间的俗词进行整理而已。
『焚香啜茗』的雅俗之辨「焚香啜茗」是一种中华文化的雅俗之辨,它是一种独特的文化风俗,广泛流行于中国大陆、台湾、香港、澳门以及海外华人社区。
这种文化风俗具有丰富而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文化内涵,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焚香啜茗」是指在特定的场合下,人们烧香品茶,以求达到心灵和身体的平衡。
它是一种有修养的生活方式,可以使人们在忙碌的工作和生活中放松身心、调整情绪、舒缓压力。
而不仅仅是一种传统的文化习惯,更是一种体现人们生活品质和文化素养的具体表现。
在焚香啜茗文化中,我们可以看到雅俗之间的区别。
雅与俗其实是一种阶级、文化差异的表现。
所谓雅,是指文化、艺术、修养等高端的生活方式,具有一定的精神高度和学问内涵;而俗则是指普通、通俗、平凡的生活方式,不具备文化、艺术、修养等的高度要求,更偏重于实用与方便。
焚香啜茗文化虽然是一种雅俗结合的文化习惯,但它更偏向于雅的一面。
焚香啜茗不仅仅是品茶,也包含了独到的文化内涵和心境修养。
比如,品茶时要先端茶叶闻香、看形,再品尝;烧香也要先净身、净心,然后点燃香炉,焚香香烟上升,香气弥漫,人们时时能够感受到清新、自然的气息,进而达到一种修身养性及缓解疲劳的效果。
在实践中,「焚香啜茗」的含义已经超越了传统的礼仪范畴,它已被视为一种全面的生活方式,既可以应用于日常生活,也可以借助于具体的场所、节日、事件来展现自己的个性与情感。
如在客人拜访时焚香,有热情、开朗的意味;在庭院、客厅等场所焚香,有净化空气和家居环境的意味;在重要节日、生日等日子,焚香有祝福、拜祖、纪念的意味。
总体而言,「焚香啜茗」的雅俗之辨不是划分文化界限,而是培育雅俗精神,体现文化内涵。
在现代社会,人们不断追求工作和生活的平衡,提升生活品质和文化修养,把「焚香啜茗」作为健康、文化、精神的保健方式和个性化生活的表现,也是非常值得推崇和推广的。
艺术中的雅俗文化之辨析□吴歆悦李雪艳摘要:艺术的长河源远流长,雅俗之争也随之持续不断,始终贯穿于其中。
雅与俗,相互对立又相互依附。
该文以辩证的观点看待艺术中雅俗文化的持续发展与创新突破,从雅俗文化的呈现方式入手,分析审美意识的转变。
随着新时代的发展,艺术中的雅俗文化将面临新的境遇和准则。
关键词:雅俗文化艺术形式内容―、雅俗文化的呈现方式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传统艺术中雅俗文化的涵盖面不断拓展与延伸,内容逐渐丰富,层次也随之多样化,表现形式逐渐趋于多样,呈现的方式也较为多元化,主要分为三个层面:物质层面、行为层面、精神层面。
1.物质层面一一器物雅俗文化抽象化的概念与人们的审美感受以具象化的物质形态呈现,主要载体为器物。
人们以物载情,赋予器物丰富的审美感知,给予器物雅致或世俗的定位,使物件带有一定的身份象征含义雅俗文化也由此成为一种身份的评价体系。
不同身份的人使用的器物不同,即使功能相同,其色彩、材质、结构、质感、形式等也具有差异。
通俗文化逐渐市井化,走进平民百姓的生活,小到日常生活用品的外观形态,大到房屋、摆设等,充斥于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
高雅文化的受众较少,主要为达官贵人,如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等。
高雅文化的器物讲究文人素雅之韵、内敛沉稳之气,与世俗之物格格不入。
器物本无雅俗之分,而出现这一分别主要是受创作者、观赏者、使用者的审美感知和对雅俗文化的评价标准的影响。
2.行为层面一一交往活动雅俗文化以物质为基础,行为活动影响物质层面。
雅俗抽象化的文化思想影响并贯彻于人的行为方式中。
行为基于人对于文化的认同性和需求性,即对雅俗文化等级的遵守、对雅俗文化形式的仰慕雅俗文化行为层面的主要活动形式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活动。
如P:通俗文化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多是家长里短之繁庸;高雅文化为文人士大夫品茶吟诗、听曲饮酒、抚琴作画的怡情之感。
雅俗文化使人产生不同的生活态度,并能让人在不同思想理念下呈现多样的行为方式。
3.精神层面一一审美价值、人文意蕴在雅俗文化的呈现方式中,精神层面为最高层次。
雅与俗辩证析
雅与俗辩证析
人们在思维认识上总有对雅与俗的不同理解,潜意识的想追求雅而避其俗。
何谓雅又何谓俗,雅与俗相辅相成,共生共存,无雅何谈俗,无俗有何来雅,雅俗乃两个对立的互为依存的辩证关系,因此雅俗之间并无是非对错之分,亦无褒贬扬抑之别。
今列举一二,欢迎点评,忌恶辱骂。
赏京剧者雅,看二人转的俗
在音乐堂里听交响乐着雅,在歌厅里唱卡拉OK者俗
跳芭蕾舞者雅,玩街舞、扭大秧歌者俗。
美术馆名家作品雅,墙上、桥头涂鸦者俗。
热衷于看书学习者雅,沉迷于跳舞、搓麻者俗。
朱时茂表演以雅表现,陈佩斯以俗的角色陪衬。
谈国家大事儿者雅,唠家长里短者俗。
说标准普通话者雅,讲地方土语者俗。
知识渊博者雅,无文化知识者俗。
从事科学研究工作者雅,舞台上的演艺人俗。
(包括那些所谓的明星大腕,断不了在老百姓眼里的俗气)
美声声乐唱法雅,通俗民族唱法俗。
琴、棋、书、画、吟诗、赋词者雅,啥也不会的俗。
住在大城市的人自觉自己雅(心理优越感),蜗居在小小的二道河子里的人,他们就笑话你俗。
辉宏的大超市雅,街头杂货小店俗。
品味茗茶者雅,吃大蒜、臭豆腐俗,
无不良嗜好着雅,吸烟酗酒者着俗。
着西装革履着雅,袒胸露背的,在夏日里当膀爷者俗。
着装简朴者雅,奇装异服者俗。
女孩裸背露腹,用肚脐眼看世界的自觉着雅,而穿着不时尚在她
看来就俗。
轻妆淡抹者雅,打扮妖艳者俗。
君子风度者雅,行为猥琐者俗。
能平和息事着雅,搬弄是非者俗。
阳春白雪者雅,下里巴人着俗。
2023/06 No.256“雅俗之辨”在中国文化史中起源甚早,大概在有“士”“民”阶层之分时就已经出现。
“雅俗之辨”在绘画领域形成于南朝齐梁时期,时有谢赫评画云:“同流真伪,雅郑兼善。
”这说明在中国画论形成的齐梁时期,雅俗已成为一个传统艺术品评的重要议题。
由于人的审美多样化,随着时代的发展,雅与俗有相互转化的趋势。
一、雅俗之划分(一)身份地位之划分先秦时期雅与俗的区别,主要是指宫廷贵族与平民百姓之间审美趣味的区别。
《论语》云“恶郑声之乱雅乐”,“雅乐”是合乎礼的宫廷音乐,“郑声”是流行于民间的音乐。
这种“雅俗之辨”常常喻示着文明与野蛮、高贵与低贱之间的对立状态,为中国大多数知识分子所继承。
唐代张彦远说:“自古善画者,莫非衣冠贵胄、逸士高人,……非闾阎鄙贱之所能为也。
”苏轼也说:“世之工人,或能曲尽其形;而至于其理,非高人逸士不能辨。
”他们之所以将画工、士大夫对立起来,对雅俗进行界定,是因为二者所代表的群体社会阶层性有重新被界定的必要。
张彦远出身唐代闻名的三代宰相之家,但在安史之乱以后,其家族已衰落。
苏轼的大半生时间,正值北宋新旧党之间进行激烈的倾轧。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逮捕入狱,后被贬谪黄州,仕途坎坷。
他们都属于没落的士大夫阶层,既不能实现经世济民之目标,又不愿意失去固有的文化地位,试图通过赋予艺术“鉴戒贤愚,怡悦性情”的严肃使命,将自身与普通的画工拉开距离。
他们甚至有意识地将绘画难度提升,以免自身堕入画工俗匠之流。
苏轼所云“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1],黄庭坚所云“凡书画当观韵”“言有尽而意无穷”“胸中有万卷书,笔下无一点俗气”,都是出于这种考虑。
其中反映了艺术家的学识、心胸、修养等,使文人画成为高雅情趣和一定社会身份的标志。
苏轼云:“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
乃若画工,往往只取鞭策、皮毛、槽枥、刍秣,无一点俊发,看数尺许便倦。
”从而将“雅”定为上层或精英阶层品位的体现,“俗”则划归下层或平民阶层,而成为大众文化品位的代称。
雅俗之辨的意思雅俗之辨,是古代中国文化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指的是对文艺作品的区分。
雅指高雅、优美、精致,而俗则指通俗、平易、朴实。
雅俗之辨是文化价值观的一种表现,也是文化传承的一种方式。
雅俗之辨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中国的诗歌和音乐。
在唐代,诗歌和音乐的创作和表演被视为一种高雅的艺术形式,只有贵族和文人才有资格参与。
这些作品通常具有高度的艺术性和独特的审美价值,被认为是文化精华的代表。
而民间音乐和歌谣则被认为是俗艺,属于通俗文化的范畴。
随着时间的推移,雅俗之辨逐渐扩展到其他艺术领域,如绘画、雕塑、戏曲、小说等。
在明清时期,戏曲演出分为文戏和武戏两种,前者被视为高雅戏曲,后者则是俗艺的代表。
小说也分为文言小说和白话小说两种,前者通常具有高度的文学价值,后者则更加贴近人民生活。
雅俗之辨不仅是艺术领域的一个概念,也是社会文化的一个反映。
在古代中国社会,文化活动往往是贵族和文人的专属领域,而普通百姓只能参与俗艺的表演和欣赏。
这种文化上的差异也反映了社会阶层的不同,贵族和文人被认为是高雅的代表,而百姓则是俗艺的代表。
这种文化上的差异也导致了不同阶层之间的隔阂和矛盾。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雅俗之辨的界限逐渐模糊。
现代人们对艺术的审美标准也越来越多元化,不再局限于传统的高雅和俗艺之分。
艺术作品的价值也不再仅仅取决于其所属的文化阶层,而是更多地关注其独特性、创新性和人性化。
然而,雅俗之辨的概念并没有完全消失。
在某些场合和领域中,仍然存在着对高雅和俗艺的区分。
例如,学术研究、文化教育、艺术评价等领域,对雅俗之辨的讨论仍然具有重要意义。
总的来说,雅俗之辨是中国文化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反映了古代社会文化的特点和价值观。
在现代社会中,雅俗之辨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但它仍然是文化传承和创新的重要参考。
作为一个文化概念,雅俗之辨的意义不仅在于区分高低贵贱,更在于引导人们对艺术和文化的深入思考和探索。
『焚香啜茗』的雅俗之辨古人云:“焚香啜茗,一世清闲。
”香茗,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古以来一直受到人们的喜爱和推崇。
在我国历史悠久的茶文化和香文化之中,香茶二者搭配的焚香啜茗更是受到古人的青睐。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进步,焚香啜茗在现代社会中却常常被视为一种雅俗之分的象征。
那么到底焚香啜茗是雅还是俗?本文将对此进行探讨。
焚香啜茗在历史上一直被认为是一种高雅的休闲方式。
古人们常常将焚香和啜茗结合在一起,用来陶冶情操、净化心灵。
焚香是一种熏香的仪式,通过点燃香炉中的香炉,让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以此来净化心灵,达到静心养性的功效。
而啜茗则是喝茶的一种方式,茶叶汤香扑鼻,清幽淡雅,给人一种宁静、淡定的感觉。
焚香啜茗结合了香与茶的精髓,使人在品茶的还能感受到香的清馨,达到身心的双重享受。
在古代,焚香啜茗常常是贵族和文人雅士们的生活方式,因此被人们普遍认为是一种高雅文化的象征。
焚香啜茗在当代社会中也具有一定的社交价值。
在现代社会中,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和文化娱乐的多元化,焚香啜茗也渐渐成为一种新型的休闲社交方式。
很多茶庄和香品店都会举办一些茶会、香会等活动,吸引着不少年轻人参与其中。
大家围坐在一起,点燃香炉,品味着不同的香型,一边聊天一边品味香茶,使得这种古老的文化重新活跃起来。
在这种活动中,人们可以通过交流品茶、品香,增进友谊,扩大社交圈,使得焚香啜茗在当代社会中也具有一定的社交价值。
虽然焚香啜茗在历史上被认为是一种高雅的休闲方式,在当代社会中也具有一定的社交价值,但是随着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和社会环境的不断变化,这种传统文化也逐渐被一些人们所质疑。
有人认为,焚香啜茗仅仅是一种表面上的文化娱乐,是一种假大空的形式。
他们认为,现代社会的休闲方式应该更加注重实际的意义和内在的价值,而不是空有形式而缺乏实质。
这些人认为焚香啜茗是一种俗气的表现,只会浪费时间,对于人们的提升和成长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帮助,所以是不雅的。
雅俗之辨
作者:张首进
来源:《职业时空》2009年第02期
摘要:雅俗问题一直是古今学者关注的焦点。
吴讷《文章辨体》一书中的雅俗问题是他的文体批评观的一个重要方面,他从思想上、文体上以及文辞等方面来讨论雅俗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很好地体现了古人惯有的崇雅鄙俗的观点,同时他又能注意到雅俗之间的转化,表现出了辩证、求实的学术态度。
关键词:吴讷;《文章辨体》;雅俗
雅与俗的问题古已有之。
“雅”的问题在文学观念中的表现非常复杂,它涵盖了文学的形式、风格等多个方面。
“雅”作为单一的文体的概念到广泛应用于古代文学观念的领域是自魏晋南北朝开始,“雅”的含义逐渐宽泛,不仅用“雅”来评论人的气质,更用“雅”来品评作品,包括作品的风格、语言、声律等各个方面。
从古人的观念来看崇雅鄙俗是其主导思想,明代许多文人都有这种崇雅鄙俗的倾向。
吴讷在《文章辨体》中对于雅俗的问题多有涉及,罗根泽认为“吴讷常常强调雅俗之分”,这就突出体现了吴讷提倡雅正平和、有益世教的儒家传统的文体批评观。
笔者就吴讷《文章辩体》的文本来对他的文体批评观中所涉及雅俗问题一一展开讨论。
一、崇雅鄙俗
“崇雅鄙俗”是古人一贯的立场,这一观点在吴讷身上也有所体现。
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思想上合于正统(官方)的雅正观念
思想上合于雅正的正统观念在文章中有很好的体现。
吴讷认为文人的自身修养要到达雅的标准,也就作者主体的雅化。
吴讷在《文章辨体序说》中多次提到文人雅士:“其或有题无辞,或辞虽存而为庄人雅士之所厌耳者,兹也不得录也。
”“若夫挂一漏万,尚有俟博雅君子。
”“博雅之士,其亦有所不废焉。
”吴讷认为文章的选录要考虑庄人雅士的立场,只有博雅的君子才能真正能对文章进行审美体验。
这种“崇雅抑俗”观点的原因集中体现在吴讷士大夫的
文人雅士情结。
吴讷本人作为士族官僚的立场决定了他对于文章创作的总的审美取向“崇雅鄙俗”。
这种崇雅情结在明人身上有很好的体现,明人的多部著作以“雅”为书名,如刘仔肩的《雅颂正音》、徐泰的《皇明风雅》、顾起纶的《国雅》等等。
2文体上(包括风格)以前代为模范,符合雅正的传统
早在《诗经》的风、雅、颂中,“雅”就表现为一种文体,“风、雅、颂,诗之体也。
赋、比、兴,诗之法也”。
并且体现了雅与俗在文体上的差异性。
“风”是各个地方的民间歌谣,而“雅”则是周朝王畿地区直接统治下的雅正诗歌。
刘勰在《明诗》中指出:“若夫四言正体,则雅润为本。
”吴讷在《文章辨体序说》中引用了宋代张表臣《珊瑚钩诗话》:“夫刺美风化、缓而不迫谓之‘风’;采摘事物、搞华布体谓之‘赋’;推明政治、正言得失谓之‘雅’;形容盛德、扬厉休功谓之‘颂’;……”。
可见吴讷意识到“雅”首先是作为文体的一种存在形式,然后衍化成文体必须符合雅正的传统。
另外,从大而化之的文体形式要求雅正到具体的某种文体创作风格要合乎“雅”,这一转变始于曹丕,他在《典论·论文》说:“盖奏议宜雅”。
钟嵘的《诗品》已然把“雅”作为评价诗歌风格的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它评曹植“情兼雅怨”,评刘桢“高风跨俗”,评应璩“雅意深笃,得诗人激刺之旨”。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也认为“章表奏议,则准的乎典雅”。
由此可见“雅”与“俗”已经成为古代文人评价文章风格的一对重要范畴。
吴讷引刘勰《文心雕龙》颂赞篇“颂须铺张扬厉,而以典雅丰缛为贵。
”毫无疑问,对于具体文体的风格吴讷的主张同前人的观点是一致的。
3文辞上提倡雅言
《论语·述而》载,“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自孔子时就提倡语言的典雅,《诗》、《书》的语言更是作为典雅的范例。
由是观之,文章如果要达到尔雅的标准,那么首先其语言就要纯雅。
吴讷在论及乐府诗时认为魏晋以降,下至陈隋,举无足观,而“自时厥后,惟唐宋享国最久,故其辞亦多纯雅”。
吴讷把语言的纯雅,作为品评文章形式的一个重要标准。
另外吴讷引用上虞刘乐辑《风雅翼》说“要使方寸之中,无一字世俗言语意思,则其为诗,不期于高远而自高远矣。
”在吴讷看来,如果文章的语言俚俗,那么文章就不能算是好文章,而对于诗歌来就,如果有世俗言语那么诗歌就缺乏意境,或者说意境就不会高远。
如果诗歌语言俚俗那么就只能称为“谣”,“言通俚俗日谣”,诗歌语言的雅俗是评价诗歌至关重要的一个审美标准。
从以上不难看出,无论是提倡文体的雅正,还是风格的雅润,抑或是形式的典雅,吴讷崇雅鄙俗的出发点归根到底源于根深蒂固的儒家诗教传统。
二、回俗入雅
在雅俗问题上,吴讷一方面持有崇雅鄙俗的主张,另一方面吴讷对于雅俗的问题又能跳出古人的苑囿,能够辩证地来看问题,提出他的见解。
在他看来,“雅”和“俗”有时候并不是截然对立,它们有时候甚至可以并存。
首先,吴讷认为对于不同的文体,语言的雅俗有不同的要求。
他在论律诗时引杨仲弘的话说:“最忌俗意俗字,俗语俗韵。
”而在论“制诰”这一文体时他引了这样一段话“西山云:‘制诰皆王言,贵乎典雅温润,用字不可深僻”’,不难看出对于诗歌这种文体它要求语言精炼,不能随意用一些俗字、俗语,要经过提炼,诗歌这种文体的特质赋予了它对于语言文字的要求。
而对于制诰这种文体,它是文章的一种,不同于诗歌,它要求用字不可深僻,也就是反对文字深僻难懂,而提倡文字的通俗。
这样一来典雅和通俗就不再是对立的范畴,甚至可以并用。
其次,对于俗文体的看法,吴讷并没有一味排斥正体以外的文体形式,他采取了包容的态度收录了一些在正统观念看来不屑一顾的作品。
以乐府诗为例,吴讷在《文章辨体》正文中收录了一些所谓“淫词艳语”的民间乐府,如《上邪》、《饮马长城窟行》、《东门行》、《怨诗行》、《有所思》、班婕好的《怨歌行》等。
吴讷正是由于收录了这些词曲,使得他比起同时代的文人有了相当的进步,他在论及近代词曲时感叹“自元套数诸曲盛行,斯音日微”。
“作文当要转常为奇,回俗入雅,纵横出没,圆融无滞,乃可与言远。
”(《纬文琐语》)“凡学文,初要胆大,终要心小。
由粗入细,由俗入雅,由繁入简,由豪宕入纯粹。
”(叠山)
对于吴讷所引“回俗入雅”可以这样理解,也就是俗可以化为雅。
文章由古至今并不是生来就有雅俗之分,确切地说,一方面是人们对于雅俗观念认识的转变,雅俗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另一方面文体本身的发展变化,使得文体形式的演变发展总是由粗到细、由俗到雅这样一个过程。
三、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