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叙事性结尾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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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叙事结构是《聊斋志异》叙事艺术审美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整个作品中,蒲松龄采取了独特的叙事结构,多以独立的小说形式呈现,每个小说都具有自己的独立情节和人物形象。
在每个小说中,蒲松龄都运用了虚实相生的手法,将虚幻和现实进行了巧妙的融合,给人以神秘、离奇的感觉。
比如《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陆判》等,都以其独特的叙事结构吸引了读者的目光。
蒲松龄在叙事中还巧妙地使用了嵌套式叙事、倒叙、插叙等手法,使得情节复杂且层次丰富,使读者更加沉浸增加了作品的趣味性和艺术性。
意象表达也是《聊斋志异》叙事艺术审美的重要体现。
在整部作品中,蒲松龄通过对意象的精心塑造和运用,使得《聊斋志异》充满了神秘、幻化、离奇的意境。
比如在《聂小倩》中,蒲松龄通过对聂小倩的形象刻画,使得她这一神怪人物成为了整个作品中最为吸引人的形象之一。
聂小倩一身白衣,清丽绝俗,却又有一颗善良的心,对此蒲松龄运用了许多典故和意象来进行塑造,使得读者对聂小倩的形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聊斋志异》的其他一些小说中,也充满了类似的意象表达,比如《陆判》中的头颅、《王宝钏》中的琵琶等,都给作品增添了独特的艺术魅力。
审美情感是《聊斋志异》叙事艺术审美的重要方面。
在整部作品中,蒲松龄通过对神怪传说和人情世故的描写,展现了其对人性、命运、爱情等方面的审美情感。
比如在《聂小倩》中,追求真爱的情感深深打动了读者的心灵,而在《陆判》中,对人生命运的无奈和悲剧,也使人产生深深的共鸣。
通过对这些审美情感的展现,蒲松龄使得《聊斋志异》成为了一部具有深刻内涵和强烈感染力的文学作品。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在叙事结构、意象表达和审美情感等方面都展现出了其独特的魅力。
通过对《聊斋志异》这部作品的深入解读和理解,不仅可以增进对中国古代神怪小说的认识,同时也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欣赏古代文学的魅力。
《聊斋志异》作为中国古代文学的杰作之一,其叙事艺术审美不仅具有历史价值,更具有深远的艺术价值,对后人影响深远。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部极具叙事艺术审美的经典作品。
其独特的艺术表现手法和丰富的想象力使得这部作品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本文将从叙事结构、意境铺陈和形象塑造三个方面来探讨《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
在叙事结构方面,《聊斋志异》采用了跌宕起伏、环环相扣的叙事结构,使得故事情节紧凑、曲折,引人入胜。
每一个故事都有明确的开始、发展、高潮和结局,故事的情节推进和转折处理得十分巧妙。
比如《聂小倩》中男主角官宦家世,少年意气,心地善良,爱慕戴氏为文官府宝之一的人儿,不意卖官之举功使戴家欢喜,使得男主角官宦家世,少年意气,心地善良,爱慕戴氏为文官家,他信用受损败债笼罩,急中生智,与之及早离开,始给戴氏千回百转解离之缘。
在意境铺陈方面,《聊斋志异》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意境美。
通过瑰丽多姿的描写手法,将人与妖的爱恨情仇、鬼怪的悲欢离合、生死的无常变化等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
比如《错书》中,作者以一个东北汉眉的女子李男,自操女一体手机,手机作默,将端子不合身之女客,以一杯溜肶之秘饮,毫无微文,画出了一幅阴阳失调、鬼怪环环相扣、荒诞异常的意境画卷。
在形象塑造方面,《聊斋志异》通过精细而逼真的笔墨,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各种鬼怪和人物形象,塑造了一幅面貌各异、栩栩如生的幻想世界。
比如《马家瑞墓碑记》中的“悬植鬼蕃,怪树丛生、混血的世俗之自、其前所见数十尊灰泥假辟居舍,着是些和尚老师以泥捏依堆成,各穿僧袍。
但一看是些验方路息、手机訥明者。
”,作者巧妙地使用了形象的对比和夸张的手法,成功地勾勒出了一个阴森恐怖、诡异神秘的墓地形象。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中国古代小说史上的经典之作,被誉为“中国鬼怪小说的集大成之作”。
它集合了民间传说、神怪奇事、神仙传奇和妖魔鬼怪等多种文化元素,以其奇异、离奇、惊险的故事情节和诡异的空灵意境、深刻的哲理内涵和优美的文学形式,深受读者喜爱。
它的叙事艺术和审美成就也是极高的,在小说叙事中算是独树一帜。
《聊斋志异》叙事艺术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描写细致入微,画面感极强民间传说、神怪奇事、神仙传奇和妖魔鬼怪等多种文化元素的融合,使得《聊斋志异》的故事情节异常丰富多彩。
作者以其细腻的笔触,把地狱、天堂、妖魔、鬼怪、花卉、鸟兽、人物等进行了极度的描写,使得作品的画面感极强。
例如,在《牡丹亭》中,妙莲和潘丽华在牡丹亭中见面,作者极其细致入微地描写了牡丹亭的景象,墙上栖着雀鸟,地下长着竹笋,藤萝、半夜花、紫薇杆环绕,小桥、斜横石阶,抬眼就能见到满墙碧瓦,这些形象给读者一种亲身体验的感觉。
二、细节繁多,情节转折曲折《聊斋志异》的故事情节转折曲折,往往难以预测,读者常常感到看见一个个的惊奇和意外。
例如《五色缤纷花仙子》中,九龙水师之女罂粟一开口就流利地说出了海南土话,并称自己是“广东小妞”,这一细节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又如《牛背上的小姑娘》中,主角周铁鹤以死相逼促成了身旁的阳朔女儿与他一起寻找“转世之女”,情节反转出人意料。
三、语言优美,表现力极强《聊斋志异》中的语言流畅、简练,却富有华丽的文学气息,读者很容易被小说内的艺术魅力深深吸引。
另外,《聊斋志异》中的描写和对话都表现得极为灵动生动,达到了意境的感染和美感的渗透。
例如《牛背上的小姑娘》中,周铁鹤和女儿在打马赶路时,铁鹤不断地讲述自己和妻子的往事,而女儿则从未间断地打断他的话。
读者通过这些对话,能够感受到作品很浓厚的人情味,同时也具有很深的思想内涵。
综上可知,《聊斋志异》叙事艺术中的描写细致入微、细节繁多,语言优美、表现力极强,表达了作者极其细腻、独特且深邃的审美意识。
论《聊斋志异婴宁》的叙事艺术《婴宁》是古代文言小说的叙事佳作,讲述了书生王子服和狐女婴宁的爱情故事,在《聊斋》的故事中在长短不一的聊斋故事里,《婴宁》以其严谨的结构,清晰的首尾,起伏的故事情节使得小说叙事别具一格。
而关于婴宁的现代研究多为人物形象的分析,多注意婴宁的爱笑一面,从爱笑到不笑的转变,进而探讨封建制度对女性的残害。
现代的研究对《婴宁》的叙事分析较少,现拟从?⑹孪咚鳌⑿鹗率咏堑淖?换、诗意的叙事环境、叙事方式四个方面来讨论其叙事的艺术特色。
1.双重叙事线索中国古代文言小说大多受到史传文学的影响,叙事线索呈现单线发展。
《婴宁》虽然总体表现出时间的单一流动性,但同时松弛有度,使得小说的结构线索由一条变为两条,鬼怪的世界和现实的人世并列经行并交融在一起,故事的内容也变的跌宕起伏,出现双重叙事线索。
与《聊斋志异》里的多数小说开篇方式相同,《婴宁》开头介绍了王子服的个人经历,接着上元佳节偶遇婴宁,婴宁手中的梅花被遗弃在地,又被王子服拾到并珍藏,这为后来王子服寻找婴宁埋下伏笔。
在小说里,婴宁拈花微笑的形象被多次塑造,王子服再见婴宁,眼中的婴宁是这样的:“举头见生……含笑拈花而入,”婴宁爱笑更爱花的天性跃然纸上。
以婴宁的憨笑和拈花的为故事线索,后面的事件一一展开,如婴宁、王子服二人的对话也围绕花进行:“女且下且笑,不能自止……生出袖中花示之”;“结婚后,家里不开心的事情都被婴宁的憨笑一笑带过,又如西人子看到婴宁对他“不避而笑,误以为女意已属”。
贯穿故事情节的都离不开婴宁的笑语拈花,随着时间的前进发展,婴宁的笑消失。
小说按照时间发展的同时,二人之外的王母与吴生也在继续,王母发现儿子不见,向吴生追问,王母又派人寻觅,王子服和婴宁逐渐熟悉的同时,王母派来寻找的人也到了,两件事同时进行,井井有条。
“小说用了大量的笔墨来描写王子服在婴宁家里发生的事情,如何进门,怎样认亲,王子服与婴宁的啼笑皆非的对话等等都是遵循时间的发展顺序。
浅谈《聊斋志异》叙事意象的艺术魅力摘要:《聊斋志异》是我国文言小说的优秀作品之一,诞生在各种小说文体形态在叙事艺术上相互借鉴的时期,蒲松龄在《聊斋志异》的写作中,灵活运用了追叙、预叙以及非对称叙述等手段,将各种空间形态事物融合在一起,极大地提高了写作人的自由度,在《聊斋志异》的审美功能中叙事意象得到了充分体现,本文主要论述《聊斋志异》叙事意象的艺术魅力,希望能为相关人员带来一些帮助。
关键词:《聊斋志异》叙事意象审美人物塑造引言叙事意象是我国古典小说的独特产物,在《聊斋志异》中得到充分的使用,极大地加强了诗化程度。
《聊斋志异》的文学价值与地位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为我国小说美学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自《聊斋志异》诞生以来,其所运用的叙事艺术普遍得到人们的关注和欣赏,叙事意象在多方面如时空表现、人物刻画以及事物的刻画方面得到充分体现,具有非常高的艺术魅力,本文主要分析《聊斋志异》叙事意象的艺术魅力。
一、叙事意象凝聚精神意义的审美功能意象概念最早出现在我国先秦时代,在清朝时达到顶峰,叙述意象进入小说后,就成为了闪光点,为传统的叙事部分增加了很多诗化程度和审美浓度,同时也点化或者装饰了文章的形态等,具有暗示、联想的作用。
《聊斋志异》的叙事意象的表达中很多方面都体现出了凝聚精神意义的功能。
在《聊斋志异》中,很多植物、动物都被赋予了各种意象,如在《葛巾》中的牡丹意象、《香玉》中的耐冬意象以及《荷花三娘子》中的荷花意象等,蒲松龄把花作为人,并进行人格化,在中国的其他文章中也有着充分体现。
《葛巾》中的牡丹意象主要借助葛巾的表象,葛巾的外表、智慧与牡丹的雍容华贵相结合,并以小说的形式解释了洛阳牡丹的来源。
在小说《黄英》一文中,主要体现菊花意象的审美,在具体的情节展开中,又赋予了讽刺意味,如黄英姐弟的贩菊致富等,在描写中也突破了君子固穷的传统观念。
优秀作品中的意义往往并不是直接表现出来的,而是借助很多其他的事物穿插在叙事的各个环节中,如在《黎氏》中的狼意象中,在文章的开头就表明男主人属于“佻达无行”,为后期的引狼入室奠定基础,在续娶不成的情况下,谢中条非常烦闷,在山路上偶遇一个“好女子”,进而不断纠缠,黎氏以退为进,不断提出各种要求,到了谢家后进行行凶,把后母的形象比作狼的凶狠,在此文章中,黎氏的美貌与狼结合在一起,表明了人与兽之间并没有什么差别。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中国古代小说史上一部标志性的作品,其独特的叙事艺术审美令人瞩目。
本文将从三个方面探讨《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
一、异想天开的叙事策略《聊斋志异》的叙事策略十分奇特,充满了想象力和独特的审美意趣。
在小说中,作者用诗词、歌谣、神话传说等多种形式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奇妙而神秘的叙事世界。
例如,“蛇妖”的故事中,作者借助了民间的神话传说,将人与蛇的关系深入挖掘,展现了一个神奇的幻想世界。
而在“酒仙自遣”的故事中,则用荒诞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对人生的思考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细腻而深情的人物描写在《聊斋志异》中,作者通过对人物的深刻描写,展示出了对人性的深刻思考和感悟。
例如,在“倩女幽魂”的故事中,表达了作者对纯真爱情的赞美和怀念之情。
在“牡丹亭”的故事中,作者通过赤壁当日梦中遇不负相思女的情节,表达了对爱情的热望和不舍。
这些细腻而深情的人物描写,配合奇特的叙事方式,让小说充满了浓厚的文学气息和审美情趣。
三、神魔幻境的艺术表现在《聊斋志异》中,作者塑造了一系列神魔幻境的形象和场景,这些幻境具有诗意和美感,让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审美冲击力。
例如,在“鬼婴”中,作者描绘了一个幽深神秘的鬼屋,让读者感受到了恐怖和惊悚之情。
而在“董娇”中,则具有了新的审美情趣,展现了女性的独立和自我救赎。
综上所述,《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独特而奇妙,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
在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的传统的同时,又具有独特的时代感和思想内涵,成为了中国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清代作家蒲松龄所作的一部以神魔鬼怪为题材的短篇小说集,共收录了494篇小说。
这部作品以其叙事艺术与审美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本文将从叙事结构、情节安排、人物塑造和艺术手法四个方面来分析《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
探讨叙事结构。
《聊斋志异》的叙事结构以局部而不在乎宏观架构,每个故事基本独立,没有明显的序幕和尾声。
这种松散的叙事结构使得读者可以自由选择阅读顺序,不必按照作者的编排来阅读,增加了读者的阅读乐趣。
近似日记的叙事方式让读者感觉到作者亲临其境,加深了读者的参与感。
情节安排。
《聊斋志异》的情节多样而富有想象力,描述了各种神怪鬼魅与人类的交往和纠葛。
作者以幽默的笔触和详细的描写,将虚幻与真实融合在一起,展现出奇妙的情节。
在《画皮》中,女妖娘子化妆成一名美丽少女与男主角私通,展现了女妖的美丽和诱惑力,引发了读者对人性和道德的思考。
人物塑造。
《聊斋志异》中的人物形象各具特点,且有着强烈的个性和鲜明的特征。
从平凡的人物到神仙鬼怪,作者为每个人物都赋予了各自的故事背景和情感世界。
他们既有智慧和聪明才智的人物,也有善良和纯真的人物。
这些人物形象通过作者的描写,给人以鲜活感觉,令人难以忘怀。
艺术手法。
《聊斋志异》的艺术手法丰富多样,善于运用对比、夸张、意象、象征等手法来表现故事的主题和情感。
在《铁鞋》中,作者通过描写主人公穿着铁鞋一路追求真爱而受尽各种痛苦,展现了对爱情的执着和坚持。
作者在描写神魔鬼怪时往往运用夸张的手法,使得故事更加生动和有趣。
《聊斋志异》以其独特的叙事艺术和审美给读者带来了与众不同的阅读体验。
其叙事结构的松散性,情节的奇幻和多样性,人物的鲜活形象以及艺术手法的巧妙运用,使得《聊斋志异》成为中国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对后世文学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清代作家蒲松龄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集,被誉为中国古代小说中的经典之作。
其叙事艺术审美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下面将从人物形象的设定、情节的安排和语言的运用三个方面分析《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
是人物形象的设定。
《聊斋志异》中的人物形象千奇百怪,展现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独特的艺术表达。
蒲松龄通过对人物的各种描写,刻画出了丰富多样的人物形象。
其中的女鬼、男鬼、仙女、妖怪等灵异人物形象,充满了神秘和诡异的色彩。
他也描述了一些普通的人物形象,如妇女、青年等,虽然他们看似平凡,但通过叙述他们的爱情故事,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和思考。
这种丰富的人物形象设定,使得整个《聊斋志异》的故事世界更加鲜活和生动。
是情节的安排。
《聊斋志异》的情节设置丰富多样,有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有的故事情节曲折离奇。
蒲松龄巧妙地运用了插叙、穿插等叙事手法,使得故事更加紧凑和引人入胜。
他对故事的开头和结尾的安排非常巧妙,往往能够引起读者的兴趣和好奇心。
蒲松龄还在故事中加入了一些意味深长的象征和隐喻,使故事更加富有深意和思考性。
这种情节的安排,使得《聊斋志异》的故事更加吸引人,并且留有余韵,让人回味无穷。
是语言的运用。
《聊斋志异》的语言简练、生动,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蒲松龄运用了丰富多样的修辞手法,如比喻、夸张、对仗等,使得语言更加富有表现力和感染力。
他使用意境深远的词语,塑造了独特的小说世界。
蒲松龄还以幽默的语言和风趣的对白来描绘人物形象,使故事更加生动有趣。
这种语言的运用,使得《聊斋志异》具有明显的艺术审美效果,更加符合读者的审美需求。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主要体现在人物形象的设定、情节的安排和语言的运用上。
蒲松龄以其独特的创作手法刻画了丰富多样的人物形象,通过曲折离奇的情节安排吸引读者,运用生动有趣的语言表达丰富的意境和情感。
这些特点使得《聊斋志异》成为了中国古代小说中的经典之作,并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聊斋志异》是中国古典文学中一部最负盛名的短篇小说集,全书共分为二十种,每种的主题都是非常广泛的,例如:人与鬼、人与魔、情、爱与恨、善与恶等等,描写了一个个传统中国社会中的怪谈灵异事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这部作品的叙事艺术审美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体现在其精彩的叙事结构和紧凑的情节安排上。
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引人入胜的开端,通过各种手法引出故事的主题和情节走向,又通过巧妙的安排和处理,将故事发展到高潮,最后又以巧妙的手法结束。
整个叙事结构严谨,富有张力,使人无法自拔。
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完整的小宇宙,虽然篇幅不长,却能使读者感受到作者对情节的精心设计和编排。
其次,《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还体现在其独特的叙述风格和丰富的想象意境上。
作者以诙谐夸张的笔法,将故事中的情节描绘得生动有趣,并且在人物形象、风景描写、对话转折、心理描写等方面都表现出高超的叙事技巧和丰富的想象力。
这种丰富的想象意境,进一步加强了故事的魅力,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往往有置身其中的感觉,体验到故事中的奇情怪事。
第三,《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还表现在其深刻的人性思考和情感表达上。
作品中的故事多涉及到人与鬼、人与魔、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并以此为载体,深刻地反映出人性的复杂和深刻,以及人们在面对恐怖和诡异事件时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和心理。
作者在书中通过细致入微的描写,将人物的内心感受和思想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使故事更加具有感染力和震撼力。
第四,《聊斋志异》的叙事艺术审美还体现在其所要表达的主题和意义上。
虽然每个故事中的情节都各具特色,但大部分都是以美女与怪事为主题,这些美女有的是受冤而亡的,有的是不幸而死的,也有的是以灵异事件展现在人世间。
而其中传达的对美与尊敬之情也在故事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通过这种对美的执着追求和对美的赞誉崇拜,体现了作者对美的追求之情、追求美好事物的向往心理以及它所包含的世俗、人伦、情爱的关系等含义,其中使古代宫廷的人生观、价值观得到了深刻的体现。
论《聊斋志异》的写作艺术《聊斋志异》是中国古代文学名著之一,被誉为中国古代小说史上的巅峰之作。
本文将探讨《聊斋志异》的写作艺术,包括其独特的叙事手法、描写技巧以及文学意义。
一、叙事手法的独特性《聊斋志异》以虚幻、奇幻的故事情节吸引了读者的关注。
其叙事手法独特,可细分为以下几种:1. 转折情节的运用在《聊斋志异》中,作者以意想不到的转折情节,为故事增添了深度和趣味性。
例如,在职佞一事中,故事主要讲述了一位仙姑降服了一位专横的官员。
故事中设定了多次转折,让读者一次次领略到作者的巧妙构思。
2. 阴谋与诡计的揭示《聊斋志异》中的许多故事,描绘了人与妖之间的斗争。
在这些故事中,作者通过揭示人类的欲望、阴谋和诡计,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
例如,在《聂小倩》中,为了与身为妖精的小倩相爱,许宣耐心等待和制定了详尽计划,最终成功战胜了各种阻碍。
二、描写技巧的巧妙运用《聊斋志异》不仅在叙事手法上独具匠心,其描写技巧也十分巧妙,充满了诗意和细腻。
1. 细腻的意象描写作者通过细腻的意象描写,让读者沉浸于故事的情感世界之中。
在《画眉戏》一文中,作者以细致入微的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幅生动的景象,让人仿佛置身其中。
2. 神秘幻化的形象描写在《聊斋志异》中,作者经常通过神秘幻化的形象描写,刻画了灵异人物的特征和形象。
例如,在《胭脂归》中,作者以幽默风趣的描述,描绘了胭脂精的形象,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三、文学意义的探讨1. 独特的文化表达《聊斋志异》作为中国古代小说的经典之作,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文化氛围。
通过故事中展现的妖魔鬼怪、仙人禅法等民间传说,读者可以了解到古代人民的信仰和价值观。
2. 深刻的人性思考作者在《聊斋志异》中巧妙地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引发读者对道德、欲望等问题的思考。
例如,在《牡丹亭》中,作者以“情不顾身”为主题,探讨了人与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启示。
综上所述,《聊斋志异》以其独特的叙事手法、巧妙的描写技巧以及深刻的文学意义,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中的经典之作。
《聊斋志异》叙事性结尾的艺术作者:张凤娟来源:《蒲松龄研究》2013年第02期摘要:《聊斋志异》结构故事的艺术,受到历来赏评家的赞叹,结尾作为小说结构艺术的一个重要方面,亦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聊斋志异》叙事性结尾的艺术,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种形式:浪后波纹、补释前疑、戛然而止、临结逆转。
关键词:聊斋志异;结尾;叙事;艺术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小说结尾的艺术指小说为增强艺术表现力而在结尾部分进行精心构思和巧妙安排的一系列手段、方法和技巧。
好的小说结尾与整个小说是一个有机的完美的艺术整体,可以把整个作品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带给读者以感情的激动、深沉的思考和无穷的回味。
《聊斋志异》结构故事的艺术,受到历来赏评家的赞叹。
冯镇峦在《读聊斋杂说》中说:“读聊斋不作文章看,而作故事看,便是呆汉。
” [1] (P2484)而其结尾作为小说结构艺术的一个重要方面,亦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聊斋志异》故事运用较多的是直线叙事结构,基本上按时间顺序记叙一个人的经历或一件事的发展过程,结局安排在结尾。
但结尾不等于结局,结局是属于情节的一部分,也即是故事的最后一个情节安排;而结尾是相对开始、经过而言的,它一方面包括了故事情节的结局部分,另一方面,它又包括了故事结局后的补充部分①。
《聊斋志异》叙事性结尾的艺术,以下几种形式比较突出。
一、浪后波纹毛宗岗认为:“凡文之奇者,文前必有先声,文后亦必有余势。
”文有余势,避免了戛然刹住的弊病,以小的情节为之映衬。
惊涛翻卷,又有余波荡漾回环,使读者在余波中形成心理往复,体验个中情味。
金圣叹《读第五才子书法》谓:“一段大文字后,不好寂然便住,更作余波演漾之。
”周振甫先生称这种小说的技法为“浪后波纹”“雨后霡霂” [2] (P276)。
《聊斋志异》中很多故事,就是以这种安排情节的方式结尾,即在大的矛盾冲突解决之后并没马上结束,而是还有一两个小的情节,如同大浪后的细小余波,有时这余波还会激荡出一股新的波澜。
“浪后波纹”的结尾被有些人看作是“多余的蛇足”,因此在一些根据聊斋故事改编的连环画中就被砍掉,如天津、山东版的《辛十四娘》连环画故事,都是把冯生出狱、夫妻更加恩爱作为结尾,这样一改,简洁倒是简洁了,但也丢失了很多韵味。
因为《聊斋志异》中的这类结尾往往大有深意,它们起着增强故事奇幻色彩、丰满人物性格以及满足作者理想表达的作用。
如在《辛十四娘》篇的结尾,经历大难后的冯生由轻薄变得成熟,他对十四娘的爱也有了升华,对日益老丑的十四娘不离不弃,如奉父母;十四娘安排冯生娶禄儿之后死去。
冯生夫妻生活拮据,“夫妻无计,对影长愁。
忽忆堂陬扑满,常见十四娘投钱于中,不知尚在否。
近临之,则豉具盐盎,罗列殆满。
头头置去,箸探其中,坚不可入。
扑而碎之,金钱溢出。
由此顿大充裕。
” [1] (P810)这个情节就是前面情节的余波,十四娘已不在场,但是还让人感到她的存在,睹物思人,读者心底还会泛出些许遗憾。
谁知作者又接着写到:后苍头至太华遇十四娘,乘青骡,婢子跨蹇以从,问:“冯郎安否?”且言:“致意主人,我已名列仙籍矣。
”言讫不见。
[1] (P810)这个情节,使得读者前面因十四娘的死而产生的遗憾稍稍冲淡,原来辛十四娘没有死!她不过是以假死的方式彻底摆脱人世的生活。
《青娥》、《乐仲》、《素秋》、《巩仙》、《西湖主》等篇,都是在结尾处形成新的小波澜:霍桓母亲死后,青娥与霍桓便在人间没了踪迹,多年后霍桓长子梦仙在考场遇到一少年竟然是自己的弟弟,二人同去寻找父母,竟然又是踪迹全无(《青娥》);明明已经被安葬了的巩道人,却托人从四川带回王府中的书籍(《巩仙》)。
结尾处的这种小的情节,增加了故事的曲折神异色彩,带给读者奇幻无穷的审美体验。
《聊斋志异》中的与人间男性交往异类女性,其突出的共性可以概括为“情”“智”“异”。
“情”是指她们都是多情之人,“智”指她们多具超人识见,“异”指她们作为异类有着不同于凡人的特质异能。
小说结尾处的“浪后波纹”往往展现前面情节中未能得到表现的某种性格特点,使得人物性格更加丰满多样。
因夙缘或其它原因而来的异类女子,在与人间男子生活交往一段时间后以缘尽或其它原因突然离开,小说往往是以她们再次短暂出现,对世间男子的生活做一番安排后永远离开为结尾。
如《霍女》中,霍女在帮助黄生骗娶阿美后便不见踪迹,黄生带阿美返回自己家中,夫妻猜测霍女可能是神人。
如果小说写到这里就结束,我们看到的霍女也就是一个被蒲松龄安排成“为吝者破其悭,为淫者速其荡”的不同于常人行为的无情侠客,但蒲松龄没有让他笔下的人物形象如此单薄,他在结尾处安排这样一个情节:后阿美生子,取名仙赐。
至十余岁,母遣诣镇江,至扬州界,休于旅舍,从者皆出。
有女子来,挽儿入他室,下帘,抱诸膝上,笑问何名。
儿告之。
问:“取名何义?”答云:“不知。
”女曰:“归问汝父当自知。
”乃为挽髻,自摘髻上花代簪之;出金钏束腕上。
又以黄金内袖,曰:“将去买书读。
”儿问其谁,曰:“儿不知更有一母耶?归告汝父:朱大兴死无棺木,当助之,勿忘也。
”老仆归舍,失少主,寻至他室,闻与人语,窥之则故主母。
帘外微嗽,将有咨白。
女推儿榻上,恍惚已杳。
问之舍主,并无知者。
数日,自镇江归,语黄,又出所赠。
黄感叹不已。
及询朱,则死裁三日,露尸未葬,厚恤之。
[1] (P1613)一见就识儿身份、恍惚已杳、预知朱大兴死无棺木,都显示出霍女不同凡人的神异性。
“挽儿入他室,下帘,抱诸膝上,笑问何名”、“为挽髻,自摘髻上花代簪之;出金钏束腕上”的举动,与人间慈母又有何异?特别是嘱咐黄生帮助安葬被她害得倾家荡产的朱大兴一事,让人顿生感慨:原来卿并不薄情!霍女的这份嘱托,为其涂上了浓浓的人情色彩,使得霍女更像人、更可爱,而不单纯是报复惩罚不良男人的工具。
《小翠》、《胡四姐》、《惠芳》、《阿绣》等篇的结尾就是写这些异类女性的再次突然出现和离去,时间短暂来去匆匆好像来探亲,但她们身上浓浓的人情味却像洄波一样荡漾在读者的心头。
异类女性与尘世男子的婚恋故事,以终成眷属生活在人间,变得没有异常为结局的有《梅女》、《凤仙》、《巧娘》、《青梅》、《神女》、《鸦头》、《小谢》、《青凤》、《鲁公女》、《聂小倩》、《连锁》、《婴宁》、《嫦娥》等多篇。
在这些小说中,结尾部分往往转向对家庭生活的描写,此时异类女子已是人间贤良妇女的形象。
如《梅女》篇,某典史受钱三百,竟诬赖梅女和强盗通奸,受到极大污辱的梅女气愤得上吊自杀。
梅女死后已经托生到一个姓展的孝廉家作女儿,因为前世冤情没得到申雪,魂灵一直留在阴间寻找报仇的机会。
后来,梅女大仇得报还魂为孝廉女,贪官受到惩罚,疏财仗义的封云亭娶得梅女。
故事到此可以圆满结束了,但作家又写上了这样一段放在结尾:(孝廉)使子大成与婿同学,供给丰备。
年余,大成渐厌薄之,因而郎舅不相能,厮仆亦刻疵其短。
展惑于浸润,礼稍懈。
女觉之,谓封曰:“岳家不可久居;凡久居者,尽阘茸也。
及今未大决裂,宜速归!”封然之,告展。
展欲留女,女不可。
父兄尽怒,不给舆马,女自出妆资贳马归。
后展招令归宁,女固辞不往。
后封举孝廉,始通庆好。
[1] (P1359)有人认为这段文字是不符合人物性格发展的蛇足,但我以为不然。
虽说梅女身为鬼魂复仇时就表现出她的刚强(受屈自尽)与识见(大仇未报,不肯与封云亭谐鱼水之欢),但还魂后作为人的梅女是怎样的性格,确实需要补上一笔。
封云亭招赘在孝廉家里,虽说是供给丰备,但毕竟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被人瞧不起,郎舅、翁婿间隐藏着矛盾。
穷婿会被富翁瞧不起,这是个人力量无法改变的社会现实。
梅女是时值妙龄的富家女子,却有着对人情世事的超人的练达洞悉,她劝丈夫要趁还没有撕破脸赶快离开岳家。
展家不同意,“父兄尽怒,不给舆马”。
这时候我们可以看出梅女的果决与要强了:“女自出妆资贳马归。
后展招令归宁,女固辞不往。
后封举孝廉,始通庆好。
”为了维护丈夫的尊严,情深意重的梅女甘愿去过清贫的生活,这种性格与识见与还魂前是一致的,不过那时的梅女是一个鬼的形象,而此时则是一个人间的贤妻,这个结尾是对梅女性格的强化而非多余的蛇尾。
《鸦头》、《红玉》、《阿纤》、《黄英》、《青梅》、《神女》、《巧娘》等篇的结尾处,异类女子变得和世间女性一样,承担着生子、嫁女、教子、养亲的任务。
不过,尽管她们已经“无他异”,但仍有着不同于尘世女子的神奇色彩。
鸦头教育儿子的方式就很特殊。
她认为儿子性格过于暴烈,容易惹祸,所以趁儿子熟睡,痛下狠手,挑断了导致儿子性格暴烈的拗筋,使儿子醒来以后觉今是昨非,温和如处女(《鸦头》)。
红玉就像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为冯生操劳打点一切,竟然还能“女袅娜如随风欲飘去,而操作过农家妇。
虽严冬自苦,而手腻如脂。
自言二十八岁,人视之,常若二十许人” [1] (P410)(《红玉》)。
阿纤更是贤惠异常,她记恩不记仇,宽容大度,把公婆接来自己供养,还接济曾逼走她的哥哥一家(《阿纤》)可以说,这些女性身上,寄托着蒲松龄对理想女性的美好设想。
“浪后波纹”形式结尾的内容有的是交代凡人“成神”“成仙”后对家人生活的安排,表明这些仙人并没有真正斩断尘缘、忘情世事,虽然“离世”却并没有“绝情”。
周生在信函里留下点金指甲,使家人从此大富(《成仙》),吴青庵留赠家人金钏与仙丹,仙丹使葛太史父女身康体健青春不老,金钏保护了全家免遭火灾(《白于玉》),这些小情节既是前面大情节的余波,也表明作品中反映出的作者对神仙的向往,只是为了揭露现实的黑暗,以及对理想社会的追求 [3] (P319)。
二、补释前疑以释疑为结尾的小说。
在叙事过程中,往往故意留下重重疑团而不急于向读者说明,让情节继续发展,读者被跌宕起伏的情节吸引着一直读下去,待到结尾处,作者才把谜团解开。
这种情节安排方式的高妙之处就在于让读者在一般的思维轨道上难以估测和判明情节的发展趋向和结局,这就是俗语所说的“出人意料之外”;由于读者在寻绎情节时“猜不着”,便在审美感受上产生惊奇、惊讶,并会一直抓着读者的注意力,吸引读者读下去,待到谜团解开,读者再回过头来反观那些离奇的情节,会产生恍然大悟的阅读快感。
《于中丞》、《折狱》、《诗谳》这几篇公案小说都是先叙案件发案、办案、结案全过程,结尾处,再由破案人从容地解析案情,以释民众。
读者到此才恍然大悟,对断案人细致的观察和缜密的推理无不心生佩服。
这种结构故事的方式,是现代推理小说常用的手法。
有些故事的谜底是由故事中谜团的当事人自己揭开的。
《庚娘》讲述书生金大用一家逃难,途遇王十八夫妇,两家搭伴同行。
船行江上,王十八图谋庚娘,将金大用一家推入水中。
唐氏不满丈夫劣行,亦被推入江内。
王十八威逼庚娘成亲,庚娘新婚夜刺死王十八,题诗留名后投水自尽。
金大用落水后被救起,投军立功后荣归故里,与同时遇救的唐氏结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