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的社会学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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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苏珊·桑塔格《疾病的隐喻》作者:张志勇来源:《新阅读》2020年第04期瘟疫,原本是一个很遥远的概念,很多人对此早已没有了认识和警惕,也绝不会想到那样的疾病会在现代社会再次出现。
新冠肺炎的突然到来,令人措手不及,只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切断感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这也是人类上千年来防疫的三大环节。
封城,隔离,减少人与人的接触,这一应急举措让数亿人蜗在家里,也使得一些人对瘟疫方面的书籍产生兴趣,包括疾病史、疾疫知识等。
寻找疾病的本来面目我喜欢苏珊·桑塔格的作品,完全是一种偶然,读了,就放不下,感叹这样的经典,怎么才看到,完全是“相见恨晚”。
苏珊·桑塔格真正的代表作是《反对阐述》《激进意志的风格》《论摄影》《火山情人》等。
但《疾病的隐喻》,会让你感到更“振聋发聩”。
老实说,在我看来,在还没看她的书之前,仅看这些书的书名,就有要阅读的快感。
她被誉为“美国公众的良心”,在文化界苏珊·桑塔格和西蒙·波伏娃、汉娜·阿伦特三位女性被并称西方当代最重要的女知识分子。
在《疾病的隐喻》一书中,苏珊·桑塔格以极大的勇气和知识分子的敏锐,去剥离那些隐喻,要还疾病的本来面目。
如何尽可能地消除或抵制隐喻性的思考,其实是回归看待疾病的最真诚的方式。
《疾病的隐喻》,显然是在还疾病的本来面目,正如她在书中所说:“使疾病远离这些意义,这些隐喻,似乎尤其能给人带来解放,甚至带来抚慰。
不过,要摆脱这些隐喻,光靠回避不行。
它们必须被揭示、批判、细究和穷尽。
”自人类在这个星球上诞生,我们和病毒起码已经打了25万年的交道了,疾病始终与人相伴,疾病仿佛始终是赶在人类的前面,始终在那等着我们。
假如我们把25万年比作1年的话,可以说,人类是在最后1分钟,才开始认识这位既老又新的对手。
疾病在不断变化,它灵活应变的能力,已超出人的想象。
疾病从未丧失攻击人类的野心,它是主动的,它在变种,它愈发聪明。
疾病的隐喻与文化研究前言疾病作为一种现实现象,对人们的日常生活产生着巨大的影响。
然而,我们在对待疾病时,往往不仅仅是把它当做一种医学问题,还涉及到了文化、意识形态等多个领域。
本文章将围绕“疾病的隐喻与文化研究”展开探讨。
疾病的隐喻概念疾病的隐喻可以视为一个广泛的研究范畴,指的是我们在表达和描述疾病时所使用的隐喻。
通俗点说,就是我们把疾病和其他物体、事物做类比,以便更好地理解和表达它。
例如,我们常说某人“得了癌症”,这里的“癌症”就是疾病,而“得了”就暗示了一种“失去”的含义,也就是说,癌症对于身体健康是一种负面的影响。
又例如,我们常说某一个社会或文化中存在“病态现象”,这里“病态”就暗示了不正常、不健康的含义,等等。
疾病隐喻的文化研究视角文化研究是在社会学、人类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跨学科研究领域,它主要致力于探讨人类社会文化的本质和现象。
那么,疾病隐喻在文化研究中是如何被看待和研究的呢?从不同文化之间的比较研究可以看出,疾病隐喻在不同社会和文化中表述和体现的方式存在着多样性。
以中国文化为例,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古代的医学著作中,疾病的隐喻主要采用了望闻问切的方式,即根据患者的面色、形态、感觉、声音等各种特征来识别疾病和确定疾病的类型。
这种寓言化的表述方式反映了中国古代人们对于疾病认识的一种主观体验方式。
而在西方文化中,疾病的隐喻则更加注重医学和科学的描述方式。
例如,在欧洲文化中,疾病的隐喻通常是基于解剖学和生理学的描述,比如肺结核的病因与症状等。
疾病隐喻的性别、阶层和权力维度分析另一方面,在文化研究中,对于疾病隐喻的研究注重关注社会的性别、阶层和权力维度,尤其是女性和弱势群体。
在不同的文化和社会中,疾病隐喻往往与社会性别角色有关。
例如,在很多文化中,卵巢癌、乳腺癌等妇科疾病的隐喻通常都与女性的生殖器官有关。
这种隐喻的存在体现了社会性别角色的一种刻板印象和歧视现象。
此外,阶层和权力维度是另一个需要研究的方向。
疾病的隐喻pdf
《疾病的隐喻》是由英国文化批评家苏珊·桑塔格所著的一本书,通过批判文学和医学隐喻的关系,探讨了人们对疾病的不同理解。
以下是本书的几个重要隐喻:
1. 疾病是冲突
这个隐喻将疾病与战争、斗争等冲突类比,认为疾病是人体内部的不同力量之间的斗争,如白血球和细菌的战斗。
这种隐喻强调了疾病的对抗性质,同时也暗示着身体内部常常是一个相互协调与冲突的平衡状态。
2. 疾病是机器
这个隐喻将身体比作一台机器,认为疾病是由于机器的故障或者失灵所引起的。
这个隐喻强调了身体的有机性和系统性,同时也暗示了疾病的治愈应该在于对身体自身部件的调整或修复。
3. 疾病是旅程
这个隐喻将患病的人们比作在路上的旅客,因为某个原因需要走一段不同寻常的路,同时也经历过许多漫长的辛苦。
这个隐喻强调了身体
的历程性和旅途的曲折性,同时也暗示了疾病治疗的重要性,因为需要针对不同的疾病给予不同的治疗方法。
4. 疾病是故事
这个隐喻将疾病看作一种故事,任何一种疾病都可以被视为其背后的故事。
这个隐喻强调了病人的个体性和情感性,同时也暗示了病人需要被认真对待和关注,因为身体问题背后往往是复杂而深刻的心理问题。
总的来说,《疾病的隐喻》强调了疾病背后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告诉我们在面对疾病时不能简单地用一个隐喻或者概念来解释。
只有多角度、多维度地去理解疾病,才能更好地帮助病人治愈疾病。
《疾病的隐喻》读后感《疾病的隐喻》读后感疾病作为一种生命现象,是和人类共始终的。
它不仅是医学关注的范畴,同时广泛渗透于社会、文化、哲学、艺术以及日常生活的诸多领域当中。
遭遇疾病、承受疾病、战胜疾病是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的经验,而疾病常常被用作隐喻,来使对社会腐败或不公正的指控变得活灵活现。
在许多文章中,疾病常被隐喻为民族肌体的强健或衰败。
如大作家鲁迅先生,在他的作品中,描写“疾病”从来都不只是为了表现个人的身体痛苦,而是蕴含着丰富的形而上意味。
其笔下的疾病描写始终不止于身体的疾病本身,而是从身体指向精神,从个人指向民族。
“病”成为整个民族精神状态的隐喻;无论是曹禺笔下的“身体孱弱”,还是沈从文笔下的“神经衰弱症”都不是一种实指,而是被当作对封建文明、传统文化或者现代都市文明的一种批判性隐喻。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常常有用疾病来当做隐喻的例子,如文革时期的“四人帮”被喻为“中国的毒瘤”;当一个老奶奶拿她调皮的小孙子没办法的时候,常常会把他称作“小瘟神”等。
或因为患有某些疾病,尤其是传染性疾病,就被周围的亲人朋友议论,疏远,甚至排斥的例子。
如性病,当某个人得了这方面相关疾病,就如被判了罪,各种能想到的污秽词语用在他身上似乎都不为过,该人之前的好名声或光辉事迹都可能因为得了这类病而变得一文不值;有一种疾病对于中国人来说,隐喻后所带来的后果似乎更具有典型意义,那就是乙型肝炎。
在中国有很多乙型肝炎的病毒携带者,在诸如入学、考公务员、入伍等等需要严格身体体检的时候,这样的人往往就是最不幸的人。
一旦检验的结果公布,他们的生活就会立刻发生变化。
吃饭的时候,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盯着碗里生怕一个吐沫掉进去让自己一命呜呼。
住宿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一个这样的人住在一起。
尽管“乙型肝炎的病毒携带者”和“乙型肝炎患者”有很大的区别。
对于乙肝病毒携带者来说,如果不是他们的“秘密身份”暴露,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体情况,与周围人相处并无差异,但当被人所知,从此在健康这个问题,许多携带者自己也会觉得永远低人一等。
疾病社会学研究论述一、疾病的理论解释关于疾病的理论解释是与病人的身份密切相关的,如果就疾病本身谈疾病问题,是医学的任务,而疾病社会学则探讨疾病的社会意义。
迄今为止,共有如下三种主要理论来解释疾病问题。
越轨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疾病是对生物学上的健康或安适感的越轨行为,也是一种社会越轨行为。
这一观点把患病看作对人的生物和社会的正常状态的干扰。
早期的社会学研究在卫生从业者所提供的参照系的基础上,仅限于把患病与社会因素和生物学因素联系起来。
这一医学取向的研究方法强调人类有机体的生理学事实,却忽视其社会学事实。
社会学中最早的越轨发生理论基本上是生物学模型,它把越轨的根源定义为特定个体的遗传特质。
当代社会学家基本上否定了越轨的生物学观点,这是因为对个体生理学的排他性关注完全忽视了社会规范意义,也忽视了对个体行为的社会评判。
病人角色理论。
帕森斯把病人角色建立在一个假设的基础之上,即患病不是患者有意识的选择或知情的选择,即疾病可能是主动暴露于感染或损伤环境下的结果。
有些人可能被患病角色所吸引,以便使其通过对正常责任的逃避而获得认可。
病人角色的概念可以总结为四种:1.病人被免于承担正常的社会角色。
一个人患病是他或她被豁免承担正常的角色和社会责任的理由。
这一豁免与患病的性质和严重水准相对应。
2.病人不用为自己的情况负责。
人们通常认为一个人患病超出了他或她的控制能力。
3.病人应该做出努力使自己康复。
病人承认,患病是不可欲的。
正常责任的豁免是临时的、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病人的康复愿望。
4.病人应该寻求技术上可行的帮助,并且应该和医生合作。
标签理论。
该理论认为,虽然疾病是一个独立于人类知识之外的生物学状态,患病却是一个社会状态,这一社会状态是由人类认知所创造和形塑的。
当一个兽医把一头牛的状况诊断为疾病的时候,诊断本身并不会改变牛的行为;可是当一个医生把一种人体状况诊断为疾病时,这一诊断就能够而且常常改变病人的行为。
因此,患病是一种人为创造的状态,这一状态和他们对实际情况的理解相一致。
《疾病的隐喻》与文化研究
《疾病的隐喻》这本书是美国语言学家George Lakoff与心理学家Mark Johnson联合撰写的,他们在书中提出了“隐喻理论”,认为人类的思维、语言以及文化都是通过隐喻来理解与表达的。
隐喻可以用于描述人类生活中的各种方面,例如政治、社会、文化等等。
在疾病方面,Lakoff和Johnson认为人们将疾病隐喻为“战争”、“竞赛”、“敌人”、“定时炸弹”等,这些隐喻会影响人们对疾病的认知和态度,同时也会影响医学界对疾病的治疗方式、研究方向等方面的决策。
隐喻理论不仅适用于疾病方面,也可以用于文化研究。
文化隐喻可以用于描述文化的特征、价值观、风俗习惯等等。
例如,在中国文化中,“天”被隐喻为父亲,“地”被隐喻为母亲,“水”被隐喻为金钱,这些文化隐喻反映了中国人民对自然、社会、经济等方面的认知和态度。
隐喻理论可以帮助我们深入理解人类思维、语言以及文化的本质,同时也可以用于解释和分析实际问题。
在文化研究方面,隐喻理论可以用于揭示文化中的潜在规律和价值观,深化对文化的理解和认知。
1。
语言新探语言的前进,隐喻的回归——读苏珊·桑塔格《疾病的隐喻》辛芳哲北京大学对外汉语教育学院摘要: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疾病始终作为隐喻,承载超越其意义本身的社会话语。
语言表达思维,在实际使用中,语言的根本意义常与现实意义发生分裂。
减轻对疾病的道德批判,尝试改善暂时陷落的社会思维,是我们应当努力的目标。
关键词:疾病的隐喻;语言隐喻;语言思维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其著作《诗学》中说,隐喻是用一个陌生的词替代,或者以属代种,或者以种代种,或者通过类推,即比较。
作为历史上第一位对隐喻现象进行论述的哲人,亚里士多德发现了“隐喻”的意义转换功能,却将“隐喻”的功能限定在名词范围内,忽视了隐喻更多的话语可能性。
正如认知语言学之父乔治·莱考夫的著作——《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之名所言,“隐喻”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
而苏珊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的目标也无外乎是一切批评的真正目标——使词重新返回物,使现象重新返回本质。
因此本文即将探讨的,便是这样一种目标是否存在可能性。
一、从生存出发的社会思维纵观人类历史,疾病被当作修辞手法或隐喻加以使用的情形虽然不断变化,却始终绵延不息。
从闹得人心惶惶的特拜城瘟疫到如今愈演愈烈的登革热,未知的疾病总是能不断地引起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
越是神秘复杂的疾病就越能作为隐喻的载体,来表达超越疾病意义的社会话语。
结核病具有贵族式的文雅与精致,癌症往往冷酷无情,艾滋病则带有滥交与靡乱的色彩。
在这些疾病大行其道的年代,它们都最直接地代表着死亡。
然而我们在这里,用“大行其道”进行话语叙述,本身就包含着对上述疾病的偏见与讽刺。
医疗水平的有限不应当被嫁接为疾病本身的过错,但人类共时思维的局限却使疾病处于首当其冲的位置。
蒙田认为,人类的一切智慧与推理归根结底,就是要我们学习不怕死亡。
人类的思维话语系统也往往从生存与生命的角度出发,进行道德评判和心理评判。
因而疾病被长时间地赋予高于其他事物的话语内涵,也就不足为奇了。
文学中的疾病隐喻:健康与病态的对比文学,作为人类情感与思想的载体,历来不乏对疾病的描绘。
在文学作品中,疾病往往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不适,它更是一种隐喻,象征着社会病态、精神困境乃至人性的阴暗面。
通过对健康与病态的对比描写,作家们展现了丰富的主题和深刻的思考。
一方面,健康在文学中象征着秩序、和谐及理想状态。
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威尼斯商人》中的波西亚,她的智识和正直是正义与公平的象征,她的形象传递出一种精神上的健康和美德。
而在现代文学中,健康的人物形象往往代表了对抗逆境、积极向上的力量,如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老渔夫,他虽然年老体衰,但内心的坚韧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力量却是生命力的最佳写照。
另一方面,病态则常被用来象征社会腐败、道德沦丧或心灵的扭曲。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中,拉斯科尔尼科夫的精神崩溃和身体疾病反映了其内心的罪恶感和道德的挣扎。
而卡夫卡的《变形记》通过主人公格雷戈尔的昆虫化,暗喻了个体在现代社会中的异化和失落。
这些作品中的疾病隐喻揭示了人类存在的困境和社会现实的矛盾。
进一步地,文学中的健康与病态对比还体现在人物关系和情节发展上。
例如,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和达西的关系转变从误解和偏见到相互理解和尊重,象征着从社会病态到个人健康的过渡。
同样,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中,革命前夕的法国社会充斥着血腥和狂热,与英格兰相对平静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反映了不同社会环境下人们的精神状态和道德选择。
值得一提的是,疾病隐喻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并非单一维度的批判或否定,它也可能是对人性深处复杂情感的探究和对生命意义的哲学思考。
加缪的《局外人》中,主人公默尔索对母亲逝世的冷漠和对生命事件的疏离态度,表面上呈现了一种情感上的病态,实则深藏着对生命真谛的追问和对荒诞性的反抗。
综上所述,文学中的疾病隐喻通过健康与病态的对比,不仅丰富了作品的主题和深度,也促使读者思考个体与社会、心灵与身体之间的复杂关系。
社会学视角下的疾病与健康问题疾病与健康问题一直是全球范围内的焦点话题,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疾病与健康问题也在不断地演变着。
在社会学视角下,疾病与健康问题不仅涉及到身体健康,而且还关系到社会难题、人类活动的一个实质属性。
本文将从社会学视角出发,探讨疾病与健康问题上的一些难点。
一、疾病与生活环境疾病与生活环境息息相关,而现代社会的生活环境复杂而多变。
城市化与工业化带来的是污染与毒害;全球化与国际化则是世界范围内的疾病流行。
其中,环境污染影响着人们的身体健康,例如危险化学品、汽车尾气、城市垃圾等;而疾病在全球流行的过程中,不但要考虑到经济发展、医疗技术等因素,更要考虑到许多社会因素,比如大规模迁徙与交通,公共卫生政策的落实等。
在这一过程中,社会学角度强调从环境角度去探究生活环境与健康的联系及其影响因素。
二、疾病的社会难题社会上对于疾病的理解不同,最为典型的就是有些疾病仍然会被戴上污名标签,比如精神障碍、麻疹、艾滋病等。
这种污名标签可能导致社会上对疾病患者的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歧视,从而加剧了疾病带来的社会问题。
除此以外,疾病也需要社会政策的支持和落实。
政策制定者应该在全社会范围内,建立公共卫生、医疗保健等方面的政策以及相关的经济措施,使得疾病的控制和防治更加有效。
三、社会暴力与健康疾病常常伴随着社会上的暴力问题。
比如,有些国家的躁狂类型的砍人事件和校园枪击案,也通过媒体渠道传递到全球各地。
这种暴力行为在社会上引起公众广泛的烦恼和困惑,而这种暴力行为的背后却是很多时间、环境等方面的复杂因素。
社会学角度认为暴力行为和健康关系密切。
当社会的文化、风俗等方面出现严重的问题时,暴力行为与疾病之间的联系就会愈加紧密。
只有通过社会学的研究,了解社会暴力的根源与抑制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才能减少疾病的出现率。
四、未来应对疾病的挑战随着现代化工业化迅猛发展,人类社会所面临的疾病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多样,需要更加全面地考虑治疗方案。
《疾病的隐喻》与文化研究各位读友大家好,此文档由网络收集而来,欢迎您下载,谢谢[摘要]苏珊?桑塔格对于西方中“疾病隐喻”的分析,揭示了人类文化在疾病隐喻中表现出来的问题。
她的批评实践触及文化研究的一些重要问题:隐喻修辞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身体的文化与道德意义以及疾病与“他者”的建构。
[关键词]苏珊?桑塔格;疾病隐喻;《疾病的隐喻》;文化研究一、隐喻修辞与意识形态对于“隐喻”,苏珊?桑塔格采用了亚里斯多德的定义,即“以他物之名名此物”;而所谓“疾病隐喻”,就是把疾病作为形容词,即说某事物“像”或“是”疾病,是指这事恶心或丑恶,在意义和道德意义上不正确。
桑塔格在论述中引用了西方文化中的许多疾病隐喻,比如,“看任何一个大城市纵横交错的平面图,就是在看纤维瘤的纵横交错”;“西藏的那种隐修生活方式,对文明来说,是一种结核病”。
这告诉我们,隐喻这种人类创造性思维形式和修辞手段,可能是危险的,应该警惕和摒弃那些在文化上不正确、在意识形态上具有欺骗性和鼓动性的隐喻,尤其是疾病隐喻。
作为一种常识,人们总是认为隐喻修辞的巢穴是语言,它使文学描绘显得生动、形象和充满想象力。
然而,这一常识逐渐为当代西方知识界所颠覆,隐喻不再被视为文学语言的专长,而被确认为是语言、甚至思维的基本形式与特征。
美国当代认知语言学家纳可夫和约翰逊的观点具有代表性。
他们在其名著《我们赖以生活的隐喻》中指出:“隐喻在日常生活中是无所不在的,不但存在于语言中,而且存在于思想和行为中,我们赖以生存和思考的一般概念系统,从本质上说都是隐喻性的。
”这一观点指出,人类赖以思维的语言概念都是隐喻性的。
比如,“长江口”、“瓶颈”、“桌子腿”、“箭头”、“了如指掌”中的身体隐喻;“人生道路”、“社会舞台”、“把温度调高”、“情绪高涨”中的空间隐喻;“大脑是台机器”、“人类社会的肌体”中的结构隐喻等等。
如此看来,人类思维根本不可能废除隐喻,然而,隐喻是否就是一干二净、毫无问题呢?身为癌症患者,出于对隐喻修辞的敏感和对疾病隐喻的痛恨,桑塔格说:“当然,没有隐喻,一个人就不可能进行思考。
《疾病的隐喻》最近看的书是苏珊·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同样把书中我觉得有意思的观点和内容分享给大家(以下文中划线句子为书中原文)。
疾病常常被用作隐喻,来使对社会腐败或不公正的指控显得活灵活现。
传统的疾病隐喻主要是一种表达愤怒的方式,与现代隐喻相比,它们相对来说缺乏内容。
现代疾病隐喻使一个健全社会的理想变得明确,它被类比为身体健康,该理想经常具有反政治的色彩,但同时又是对一种新的政治秩序的呼吁。
在现代政治话语中,疾病隐喻的夸张透露出一种惩罚性的观念:这并不是疾病是一种惩罚,而是疾病被当作了邪恶的标志,某种将被惩罚的东西的标志。
疾病不仅是受难的史诗,而且也是某种形式的自我超越的契机,这一点,得到了感伤文学的肯定,更令人信服地由医生——作家提供的病案史所肯定。
某些疾病比起其他疾病来说,似乎更适合这种思考。
我们所在的这个社会的一套话语是:消费,增长,做你想做的,享受你自己。
这个经济体系提供了这些前所未有的以身体流动性和物质繁荣而最为人称道的自由,它的正常运转依靠鼓励人们不断突破界限。
欲望想必是无所节制的。
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是我们全都成了自由——无限扩大的可能性——的鉴赏家。
几乎每一项主张都声称要为人们增加某种自由。
当然,不是每一种自由。
在富裕国家,享有或实践的自由。
因而近来出现了大量有关身体的话语,身体被再度想像成一个工具,越来越被用于执行各种各样自我改善和力量提升的计划。
机器则提供了激发欲望并保持欲望的安全性的新的大众化方式,一些尽可能精神化的方式。
“牵挂未来”是具有我们这个世纪特色的心理习惯和智力堕落现象,正如“牵挂过去”是十九世纪的心理习惯和智力堕落现象一样,如尼采曾指出的,它改变了十九世纪的思维方式。
对社会进步和科学进步采取更复杂的理解方式,势必就要附带地预测事态在未来如何演变。
将事件精确地投射到未来,这种能力扩大了权力所由构成的那种东西,因为它为如何处置现在提供了大量新的指导。
趁着封控居家隔离,把苏珊·桑塔格《疾病的隐喻》这本书找来看了,想起疫情同样很严重的2020年初,也是被迫关在家里,把加缪的《鼠疫》看完了。
苏珊·桑塔格“疾病隐喻”研究苏珊·桑塔格“疾病隐喻”研究导言:语言是人类交流与表达的重要工具,而在语言中,隐喻作为一种常用的修辞手法,旨在通过比喻性的表达方式,使得抽象的概念更为具象,更易被理解。
然而,我们是否意识到,在日常的语言中,我们经常使用一些关于疾病的隐喻,比如“这个问题是个顽疾”、“他的话痨症让人无法接受”等等。
在此,我们将探讨苏珊·桑塔格对“疾病隐喻”的研究。
正文:苏珊·桑塔格是一位美国语言学家和文化批评家,她在其著作《疾病为喻》中深入探讨了疾病隐喻在我们日常语言中的使用,并对其带来的思维模式和文化影响进行了分析。
首先,桑塔格从语言使用者的观点出发,认为疾病隐喻在我们的思维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她提到,我们使用隐喻时很少会意识到自己在使用隐喻,这使得隐喻具备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
她以“战胜疾病”和“失去战役”为例,指出这些隐喻在我们谈论成功和失败时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我们常说某人“战胜了病魔”,形容他们在面对困难或挑战时的坚韧和胜利,而当他们失败时,我们用“失去战役”来表达,强调了失败者在竞争中的努力和挫折。
这些疾病隐喻在我们的思维中引发了一种身体和健康与成功和失败之间的紧密联系。
其次,桑塔格指出疾病隐喻在我们的文化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她认为,疾病隐喻通过将抽象的概念与身体和疾病联系起来,把它们描绘成了一种可以被理解和对待的实体。
这种联系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描述和理解一些复杂的问题。
举例来说,我们常说“这个社会正在腐烂”,“政府是腐败的”等等。
通过将腐烂、腐败等疾病隐喻应用在社会和政府上,我们将抽象的社会问题具象化,让人们更易于理解和讨论。
这种疾病隐喻的使用使我们的语言更加丰富有趣,同时也让我们对于社会问题或政治现象产生了更为直观的认识。
然而,桑塔格也提到了疾病隐喻可能带来的某些负面影响。
疾病隐喻的使用往往会将患者与正常的身体状态进行对比,产生了一种“正常”与“异常”的二分对立。
《疾病的隐喻》与文化研究《疾病的隐喻》是美国文化研究学者Susan Sontag所写的著名散文集,文中主要探讨了疾病在文化中的象征意义和影响。
在文化研究领域中,疾病作为一种生理现象,往往被忽视其文化属性。
但从Sontag的角度来看,疾病不仅仅是生理痛苦,而是一种文化现象,它与文化、社会、政治、历史等方面紧密相关。
在这本书中,Sontag以医学的角度为基础,对疾病提出了一种新的解释方式,她从疾病的象征意义、医学的权威性、疾病与性别、疾病与权力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
从疾病的象征意义上来看,Sontag认为,疾病是一种文化隐喻,它往往带有某种象征意义。
例如,在西方文化中,癌症通常被视为一种死亡宣判,因此,可能会给人们带来来自道德上的谴责、自我认同上的缺陷感等。
此外,疾病也可能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产生不同的象征意义。
在不同的文化中,疾病可能被视为神的惩罚、冥界的使者等等。
从疾病与权力的关系上来看,又可以引出男女性别的话题。
Sontag认为,在性别中,女性往往容易被视为弱者,而男性则被视为强者,因此女性得到治疗和护理的机会较少,更易遭受疾病的“沉默”和忽视。
Sontag因而指出,将性别和疾病联系起来,可以揭示出很多社会的不公和不平等现象,并且呼吁人们在平等的角度上看待疾病和病人。
总之,Sontag在《疾病的隐喻》一书中对疾病及其在文化中所具有的象征意义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
她提出的诸多观点不但对医学、文化研究等领域产生影响,同时也引导着我们正视疾病的文化属性,以及文化在疾病中所扮演的角色。
在探讨文化问题时,我们也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待和解读,以此更好地理解文化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文学作品中的疾病隐喻是作家在文学作品中使用疾病的比喻来表达某些深刻的思想、感情或社会现象的一种手段。
这种手段能够增强文学作品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并使作品具有更多的感悟性和深度。
因此,疾病隐喻在文学作品中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并且深受读者的喜爱。
让读者能够更直观地感受到作家的思想和感情。
例如,在《愤怒的葡萄》中,阿西莫夫用艾滋病的隐喻来描述苏联社会的腐败和堕落。
在《丧尽天良》中,王小波用癌症的隐喻来描述中国社会的病态和没落。
疾病隐喻在文学作品中的运用也可以增加作品的感悟性和深度。
例如,在《我的兄弟》中,张爱玲用结核病的隐喻来描述某些人的孤独和绝望。
在《百年孤独》中,加西亚·马尔克斯用感冒的隐喻来描述某些人的浅薄和虚伪。
在使用疾病隐喻时,作家需要注意一些方面,以避免使用不当。
1、应该尽量避免将真实的疾病作为隐喻使用。
这样可以避免对疾病本身产生误解,也能够尊重疾病患者的感受。
2、应该合理使用疾病隐喻。
在使用疾病隐喻时,应该让疾病与文学作品的主题、情节、人物性格等紧密结合起来,以使隐喻更加有说服力。
3、应该注意疾病隐喻的语言表达。
在使用疾病隐喻时,应该注意使用适当的语言表达方式,使隐喻不显得突兀或不自然。
例如,可以使用“疾病般的”、“病痛般的”等表达方式,而不是直接使用疾
病的名称。
4、应该注意疾病隐喻的文化差异。
不同的文化背景会对疾病隐喻的使用产生影响,因此在使用疾病隐喻时应该注意文化差异。
总之,疾病隐喻在文学作品中是一种有效的手段,但也需要作家进行合理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