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中英文版 第十一编 《告子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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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告子章句上_孟子集注(南宋)朱熹卷十一·告子章句上凡二十章。
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
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
”桮,音杯。
棬,丘圆反。
性者,人生所?之天理也。
杞柳,柜柳。
桮棬,屈木所为,若卮匜之属。
告子言人性本无仁义,必待矫揉而后成,如荀子性恶之说也。
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夫!”戕,音墙。
与,平声。
夫,音扶。
言如此,则天下之人皆以仁义为害性而不肯为,是因子之言而为仁义之祸也。
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袂诸西方则西流。
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湍,他端反。
湍,波流潆回之貌也。
告子因前说而小变之,近于扬子善恶混之说。
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
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
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言水诚不分东西矣,然岂不分上下乎?性即天理,未有不善者也。
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
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
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夫,音扶。
搏,补各反。
搏,击也。
跃,跳也。
颡,额也。
水之过额在山,皆不就下也。
然其本性未尝不就下,但为博激所使而逆其性耳。
此章言性本善,故顺之而无不善;本无恶,故反之而后为恶,非本无定体,而可以无所不为也。
告子曰:“生之谓性。
”生,指人物之所以知觉运动者而言。
告子论性,前后四章,语虽不同,然其大指不外乎此,与近世佛氏所谓作用是性者略相似。
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
”“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
”与,平声。
下同。
白之谓白,犹言凡物之白者,同谓之白,更无差别也。
白羽以下,孟子再问而告子曰然,则是谓凡有生者同是一性矣。
“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孟子又言若果如此,则犬牛与人皆有知觉,皆能运动,其性皆无以异矣,于是告子自知其说之非而不能对也。
Mencius 孟子(英文版)Mencius (Selections)Translated by Charles Muller, Tōyō Gakuen UniversityUpdated: August 14, 2003Table of Contents1A. King Hui of Liang (part one)1B. King Hui of Liang (part two)2A. Kung Sun Ch'ou (part one) 公孫丑上3A. T’en g Weng Kung (part one)3B. T’eng Weng Kung (part two)4A. Li Lou (part one) 離婁上4B. Li Lou (part two) 離婁下6A. Kao Tzu (part one) 吿子上6B. Kao Tzu (part two) 吿子下7A. Chin Hsin (part one) 盡心上7B. Chin Hsin (part two) 盡心下1A. King Hui of Liang (part one)孟子見梁惠王。
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
」「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
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爲不多矣;苟爲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
」「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
」「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Mencius went to see King Hui of Liang. The King said: "My good man, since you haven't thought one thousand li too far to come and see me, may I presume that you have something with which I can profit my kingdom?"Mencius said: "Why must you speak of profit? What I have for you is Humaneness and Rightness, and that's all. If you always say 'how can I profit my kingdom?' your top officers will ask, 'how can we profit our clans?' The elites (shi)1 and the common people will ask: 'How can we profit ourselves?' Superiors and inferiors will struggle against each other for profit, and the country will be in chaos.""In a kingdom of ten thousand chariots, the murderer of the sovereign is usually from a clan of one thousand chariots. In a thousand-chariot kingdom, the murderer of the sovereign is usually from a clan of one hundred chariots. Now, to have a thousand in ten thousand, or one hundred in a thousand is not really all that much. But if you put due-giving last and profit first, no one will be satisfied unless they can grab something.""There has never been a humane man who neglected his parents, and there has never been a just man who put his prince last in his priorities. King, can't we limit our conversation to humaneness and due-giving? Why must we discuss profit?"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
《孟子》全文、注释、翻译和赏析•《孟子·尽心下》14·1 孟子曰:“不仁哉,梁惠王也! 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不仁者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
” 公孙丑问曰:......•《孟子·尽心上》13·1 孟子曰:“尽其心者① ,知其性也② 。
知其性,则知天矣③ 。
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④ 。
夭......•《孟子·告子下》12·1 任人有问屋庐子曰① :“礼与食孰重?” 曰:“礼重。
” “色与礼孰重?” 曰:“礼重。
” 曰:“以礼......•《孟子·告子上》11·1 告子曰:“性,犹杞柳也① ;义,犹桮棬也② 。
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
” 孟子曰:“子能顺......•《孟子·万章下》10·1 孟子曰:“伯夷① ,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
横政之所出......•《孟子·万章上》9·1 万章问曰① :“舜往于田② ,号泣于旻天③ ,何为其号泣也?” 孟子曰:“怨慕也④ 。
” 万章曰:......•《孟子·离娄下》8·1 孟子曰:“舜生于诸冯① ,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
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② ,西夷之人......•《孟子·梁惠王上》1·1 孟子见梁惠王① 。
王曰:“叟② ,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 ......•《孟子·离娄上》7·1 孟子曰:“离娄之明① 、公输子之巧② ,不以规矩③ ,不能成方员;师旷之聪④ ,不以六律,不能正......•《孟子·滕文公下》6·1 陈代曰① :“不见诸侯,宜若小然② ;今一见之,大则以王,小则以霸。
且《志》曰:'枉尺而直寻③ ......•《孟子·滕文公上》5·1 滕文公为世子① ,将之楚② ,过宋而见孟子。
《孟子·告子上》原文及翻译原文:孟子曰:“牛山之木尝美矣,以其郊于大国也,斧斤伐之,可以为美乎?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非无萌蘖之生焉,牛羊又从而牧之,是以若彼濯濯【1】也。
人见其濯濯也,以为未尝有材焉,此岂山之性也哉?虽存乎人者,岂无仁义之心哉?其所以放其良心者,亦犹斧斤之于木也,旦旦而伐之,可以为美乎?其日夜之所息,平旦之气,其好恶与人相近也者几希,则其旦昼之所为,有梏亡之矣。
梏之反复,则其夜气不足以存;夜气不足以存,则其违禽兽不远矣。
人见其禽兽也,而以为未尝有才焉者,是岂人之情也哉?故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
孔子曰:‘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
’惟心之谓与?”孟子曰:“无惑乎王之不智也。
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吾见亦罕矣,吾退而寒之者至矣,吾如有萌焉何哉?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
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弈秋之为听。
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
为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
”(取材于《孟子·告子上》)译文:孟子说:“牛山的树木曾经是很茂盛的,因为它长在大都市的郊外,老用斧子去砍伐,还能够茂盛吗?当然,它日日夜夜在生长着,雨水露珠在润泽着,不是没有新条嫩芽生长出来,但紧跟着就放羊牧牛,所以变成那样光秃秃了。
大家看见那光秃秃的样子,便认为这山不曾有过树木,这难道是山的本性吗?在某些人身上,难道没有仁义之心吗?他之所以丧失他的善良之心,也正像斧子之对于树木一般,每天去砍伐它,能够茂盛吗?他在日里夜里发出来的善心,他在天刚亮时所接触到的清明之气,他的好恶与一般人有了一点点相近,可是到第二天白昼,所行所为又把它压制消灭了。
反复地压制束缚,那么,他夜来心里所发出的善念自然不能存在;夜来心里所发出的善念不能存在,便和禽兽相距不远了。
别人看到他简直是禽兽,因之以为他不曾有过善良的资质,这难道也是这些人的本性吗?所以假若得到滋养,没有东西不生长;失掉滋养,没有东西不消亡。
孟子全文译文《孟子》“四书”之一,是儒家经典著作。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孟子的全文译文,欢迎大家的阅读。
【原文】公孙丑[1]问曰:"夫子当路[2]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3]乎?"盂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
或问乎曾西[4]曰:'吾子[5]与于路孰贤?'曾西蹵[6]然曰:'吾先子[7]之所畏也。
'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8]不悦,曰:'尔何曾[9]比予其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单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10]我愿之乎?"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
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曰:"以齐王,由[11]反手也。
"曰:"若是,则弟子之惑滋甚。
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12],犹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13]继之,然后大行。
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14],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
武丁朝诸候,有天下,犹运之掌也。
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15]辅相[16]之,故久而后失之也。
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
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鎡基,不如待时[17]'。
,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也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
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
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这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
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18]而传命。
《孟子·告子上》全文、注释、翻译和赏析11·1 告子曰:“性,犹杞柳也①;义,犹桮棬也②。
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
”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 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③? 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夫!”〔注释〕①杞(qǐ)柳:也叫红皮柳,落叶灌木,枝条可编器物。
②桮棬(bēi quān):桮,同“杯”;棬,木制的饮器。
泛指杯盘类的容器。
③戕贼:残害,损害。
11·2 告子曰:“性犹湍水也①,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
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
”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②。
无分于上下乎?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
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今夫水,搏而跃之③,可使过颡④;激而行之⑤,可使在山。
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
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注释〕①湍水:急流。
②信:的确,确实。
③搏:拍打。
④颡(sǎng):额头。
⑤激:用戽(hù)斗抽水。
11·3 告子曰:“生之谓性。
”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
”“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
”“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11·4 告子曰:“食色,性也。
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曰:“彼长而我长之①,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
”曰:“异于白马之白也②,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 且谓长者义乎? 长之者义乎?”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
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
”曰:“耆秦人之炙③,无以异于耆吾炙。
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耆炙亦有外与?”〔注释〕①第一个“长”指年长,第二个“长”指将其看作长者来尊敬。
《孟子》名篇《告子.上下篇》原文及译文《告子》是《孟子》书中的篇目,分上、下两篇。
告子到底何许人也?关于告子有不同的说法。
说法一:告子是东周战国时思想家,法家人物,曾受教于墨子,有口才,讲仁义。
由于孟子在人性问题上和他有过几次辩论,所以他的学说仅有一鳞片甲记录在《孟子·告子》中。
说法二:告子是孟子的学生。
因为古人赵歧考证过,他是孟子的弟子。
说法三:告子本人无著作流传,因此也有其人纯属杜撰一说。
孟子与告子都是战国时人,孟子持性善论(人生来有向善的力量),告子持不善不恶说(即人生下来本无所谓善恶),《告子》以两人的论辩开头,集中阐述了孟子关于人性、道德及其相关理论。
孟子·告子简介《孟子·告子》记录了孟子和其学生告子(一说是墨子的学生)之间有关人性道德的讨论;和《论语》类似;是孟子“性善论”思想较为完整的体现。
连带的是仁义道德与个人修养的问题。
对精神与物质、感性与理性、人性与动物性等问题也有所涉及。
全篇共20章。
注:今人常习惯性地将性善与性恶相对,事实上,持性恶论的是荀子,年代晚于孟子,本篇是孟子与告子的争论,不涉及荀子的性恶说。
应当指出,当时的人多用比喻论证,其某些论述按照现代的逻辑标准看并不严格。
孟子·告子文言原文孟子·告子告子上【一】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
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
”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夫!”译文:告子说:“人的本性好比柜柳树,义理好比杯盘,把人的本性纳于仁义,正好比用柜柳树来制成杯盘。
”孟子说:“您是顺着柜柳树的本性来制成杯盘呢,还是毁伤柜柳树的本性来制成杯盘呢?如果要毁伤柜柳树的本性而后制成杯盘,那不也要毁伤人的本性然后纳之于仁义吗?率领天下的人来损害仁义的,一定是您这种学说吧!”【二】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
孟子全文及翻译《孟子》全文翻译《孟子》是记载孟子及其学生言行的一部书。
孟子(约前372-前289),名轲,字子舆,战国中期皱国(今山东皱县东南人),离孔子的故乡曲阜不远。
是著名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孔子学说的继承者,儒家的重要代表人物。
孟子的出生距孔子之死(前479)大约百年左右。
关于他的身世,流传下来的已很少,《韩诗外传》载有他母亲“断织”等故事,《列女传》载有他母亲“三迁”和“去齐”等故事,可见他得力于母亲的教育不少。
据《列女传》和赵岐《孟子题辞》说,孟子曾受教于孔子的孙子子思。
但从年代推算,似乎不可信。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说他“受业子思之门人”,这倒是有可能的。
无论是受业于子思也罢,孟子的学说都受到了子思的影响。
所以,荀子把子思和孟子列为一派,这就是后世所称儒家中的思孟学派。
和孔子一样,孟子也曾带领学生游历魏、齐、宋、鲁、滕、薛等国,并一度担任过齐宣王的客卿。
由于他的政治主张也与孔子的一样不被重用,所以便回到家乡聚徒讲学,与学生万章等人著书立说,“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今天我们所见的《孟子》七篇,每篇分为上下,约三万五千字,一共二百六十章。
但《汉书·艺文志》著录“孟子十一篇”,比现存的《孟子》多出四篇。
赵岐在为《孟子》作注时,对十一篇进行了鉴别,认为七篇为真,七篇以外的四篇为伪篇。
东汉以后,这几篇便相继亡佚了。
赵岐在《孟子题辞》中把《孟子》与《论语》相比,认为《孟子》是“拟圣而作”。
所以,尽管《汉书·文艺志》仅仅把《孟子》放在诸子略中,视为子书,但实际上在汉代人的心目中已经把它看作辅助“经书”的“传”书了。
汉文帝把《论语》、《孝经》、《孟子》、《尔雅》各置博士,便叫“传记博士”。
到五代后蜀时,后蜀主孟昶命令人楷书十一经刻石,其中包括了《孟子》,这可能是《孟子》列入“经书”的开始。
后来宋太宗又翻刻了这十一经。
《孟子》原文及翻译完整版中(收藏)尽心下(共三十八章)(一)孟子曰:“不仁哉梁惠王也!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不仁者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
” 孟子说:“梁惠王真不仁啊!仁人把给予他所爱的人的恩德推及到他所不爱的人,不仁者把带给他所不爱的人的祸害推及到他所爱的人。
”公孙丑问曰:“何谓也?”公孙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梁惠王以土地之故,糜烂其民而战之,大败,将复之,恐不能胜,故驱其所爱子弟以殉之,是之谓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也。
” (孟子说:)“梁惠王因为土地的缘故,糟踏百姓的生命驱使他们去打仗,大败后准备再打,担心不能取胜,所以又驱使他所爱的子弟去为他送死,这就叫把带给他所不爱的人的祸害推及到他所爱的人。
”(二)孟子曰:“春秋无义战。
彼善于此,则有之矣。
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
” 孟子说:“春秋时代没有符合义的战争。
那一次(战争)比这一次好一点的情况,还是有的。
所谓征,是指天子讨伐诸侯,同等的诸侯国是不能相互征讨的。
”(三)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吾于《武成》①,取二三策而已矣②。
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孟子说:“完全相信《尚书》,不如没有《尚书》。
我对于(《尚书》中的)《武成》篇,就只取其中二三处罢了。
仁人无敌于天下,凭(武王那样)最仁的人去讨伐(商纣那样)最不仁的人,怎么会血流得把舂米的木棒都漂起来呢?”[注释] ①《武成》:《尚书》篇名,早已亡佚。
东汉王充《论衡?艺增》上说:“夫《武成》之篇,言武王伐纣,血流浮杵,助战者多,故至血流如此。
”②策:竹简。
(四)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①,我善为战。
’大罪也。
国君好仁,天下无敌焉。
南面而征,北狄怨;东面而征,西夷怨,曰:‘奚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
王曰:‘无畏!宁尔也,非敌百姓也。
’若崩厥角稽首。
征之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战?” 孟子说:“有人说,‘我善于布阵,我善于打仗。
告子章句上(三)—《孟子》原文、译文及评析口之于味,有同嗜焉原文:孟子曰:“富岁,子弟多赖①;凶岁,子弟多暴,非天之降才尔殊③也,其所以陷溺其心者然也。
今夫麰麦③,播种而耰④之,其地同,树⑤之时又同,浡然⑥而生,至于日至⑦之时,皆熟矣。
虽有不同,则地有肥硗⑧,雨露之养、人事之不齐也。
故凡同类者,举相似也,何独至于人而疑之?圣人,与我同类者。
故龙子⑨曰:不知足而为履,我知其不为蒉⑩也。
’屦之相似,天下之足同也。
口之于味,有同耆四也。
易牙⑪先得我口之所喜者也。
如使口之于味也,其性与人殊⑬,若犬马之与我不同类也,则天下何耆皆从易牙之于味也?至于味,天下期于易牙,是天下之口相似也。
惟⑭耳亦然。
至于声,天下期于师旷,是天下之耳相似也。
惟目亦然。
至于子都⑮,天下莫不知其姣也。
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
故曰,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
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
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
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⑯之悦我口。
”注释:①赖:同“懒”。
②尔:这样,如此。
殊:不同。
③麰(mou)麦:大麦。
④耰(you):本为农具名,此处作动词,指用土覆盖种子。
⑤树:动词,种植。
⑥浡(bo):旺盛。
⑦日至:即夏至。
⑧硗(qiao):土地贫瘠,不肥沃。
⑨龙子:古代的贤人。
⑩蒉(kui):筐、篮。
⑪耆(Shi):通“嗜”。
⑫易牙:春秋时齐国最擅烹调的人,齐桓公的宠臣。
⑬与人殊:即“人与人殊”之意。
⑭惟:此处为语首词,无义。
⑮子都:春秋时代美男子。
⑯刍豢(huan):泛指家畜。
食草家畜如牛羊称刍;食谷家畜如猎狗称豢。
译文:孟子说:“丰收年成,少年子弟多半懒惰;灾荒年成,少年子弟多半横暴,不是天生资质这样不同,而是由于外部环境使他们的心有所陷溺。
以大麦而论,播种后用土把种子覆盖好,同样的土地,同样的播种时间,它们蓬勃地生长,到了夏至时,全都成熟了。
虽然有收获多少的不同,但那是由于土地有肥瘠,雨水有多少,人工有勤惰而造成的。
《孟子》中英文版
第十一编《告子上》(3)
第三章性本善,但可随势变
告子曰:“生之謂性。
”
The philosopher Gao said, 'Life is what we call nature!'
孟子曰:“生之謂性也,猶白之謂白與?”曰:“然。
”
Mencius asked him, 'Do you say that by nature you mean life, just as you say that white is white?' 'Yes, I do,' was the reply.
“白羽之白也,猶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猶白玉之白與?”曰:“然。
”
Mencius added, 'Is the whiteness of a white feather like that of white snow, and the whiteness of white snow like that of white jade?' Gao again said 'Yes.'
“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牛之性,猶人之性與?”
'Very well,' pursued Mencius. 'Is the nature of a dog like the nature of an ox, and the nature of an ox like the nature of a man?'
【原文】
告子曰:“生之谓性。
”
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
曰:“然。
”
“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
曰:“然。
”
“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与?”
【译文】
告子说:“天生的禀赋就称为性。
”
孟子说:“天生的禀赋就称为性,那就等于说白色的东西就称为白吗?”
告子说:“是的。
”
孟子说:“那么白色的羽毛之白,就好比是白雪的白,就好比是白玉的白吗?”告子说:“是的。
”
孟子说:“那么狗的本性就好比是牛的本性,牛的本性就好比是人的本性?”【解说】
告子将“性”定义为,人生来就有的东西,是试图探讨人性的问题。
而孟子却试图说明天生的禀赋是不一样的,不论是白羽之白、白雪之白还是白玉之白,都是天生的禀赋,然而它们的本质却是不一样的,所以孟子导论出狗之性、牛之性和人之性,虽然都是动物,但却是不一样的。
这就好比孟子论水一样,水的本性是流下,但也可以使其“跃之”过颡、“行之”在山;人的本性也是善,但形势可以迫使人性之善变为恶,就像白羽之白、白雪之白及白玉之白,都可以染成其它颜色,而狗牛羊马及人的本性也可以使之变善为恶。
所以,本来的东西都是可以改变的,所以,人性本来是善的,但因时代和环境的变化就会变成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