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方实验录》看曹颖甫对仲景学说之发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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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驹:从曹颖甫一则麻黄汤医案看太阳阳明合病–经方派曹颖甫为近代经方大师,其门人所辑的《经方实验录》是其医案编,是知名经方医案著作。
也是学习经方过程中需要读的经典之一。
其书第九案的麻黄汤医案,非常具有启发意义,今天我们来一起学习一下:若华之母,于六月二十三日亲至小西门外观看房屋,迨回家,已入暮,急欲睡,遂盖被卧,恶寒甚,覆以温衾,亦不能温,口角生疮,而目红,又似热证,腹中和,脉息浮紧有力,天时炎暑,温覆已久,汗仍不出,身仍无热。
本案病情叙述简练,主要特点是夏季炎热的时候,若华之母外出劳累后发病,症状表现为虽然没有发热,但恶寒比较明显,覆以温衾,亦不能温,没有汗出,温覆已久,汗仍不出。
提炼为恶寒、无汗、脉浮紧有力,这是典型的病位在表,而正气不虚,属于太阳病表实证的麻黄汤证呀。
有表当解表,应当辛温发汗解表。
虽然古人有夏不用麻黄冬不用石膏的说法,其实经方是辨证论治的,有是证用是方,所以按照我们的推测,必须用麻黄汤辛温发汗解表。
果不其然,曹颖甫先生的思路和我们是一样的,他也开了麻黄汤。
处方:麻黄二钱,桂枝二钱,杏仁三钱,甘草一钱。
服后,温覆一时,不动声色。
再做一剂,麻桂均改为三钱,仍续作续投,计天明至中午,连进四剂,了无影响。
计无所出,乃请章次公来商,曰:当予麻桂各五钱,甘杏如前。
曹颖甫先生给开了麻黄汤,但吃完之后,没有汗出,症状如前不动声色,于是加大了麻黄桂枝的剂量,改为麻黄桂枝各三钱,需要我们注意的是,曹颖甫先生也同时采用辅汗法,如温覆、连服,从天明到中午,半天时间,一共吃了4剂的麻黄汤,剂量不小,但仍然没有汗出,我们之前说过,表证要解表,解表必须见汗,没有汗出,表证必然不解。
这个时候曹颖甫先生就无计可施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于是请来了当时上海的名医章次公先生来商量,章次公先生说,辨证没有问题,但剂量太小,怎么办呢?把麻黄桂枝各加到五钱。
服后,果不满半小时,热作汗大出,臭气及于房外,二房东来视,掩鼻而立。
经方实验录
王润怀
【期刊名称】《基层医学论坛》
【年(卷),期】2008(012)004
【摘要】笔者在临床实践中经常使用经方,药证相投取效甚捷。
现将临证效验录于下:
【总页数】1页(P184)
【作者】王润怀
【作者单位】原平市薛孤卫生院,山西,原平,03410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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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Investing专题研究陕西省宝鸡市中心医院张公奇周科选(宝鸡721008)关键词:曹颖甫;伤寒发微;金匮发微;经方实践KeyWords:CaoYingpu;commentonessentialsofTreatiseonFebrileDiseases;commentonessentialsofSynopsisofPrescriptionsoftheGoldenChamber;practiceofclassicalprescriptions曹颖甫(1866~1937)江苏江阴人。
讳家达,一字尹浮,号鹏南,晚署拙巢,是我国近代史上一位值得称道的经方派医家。
精于选学,诗文书画,俱推绝诣,尤擅墨梅。
上自经史,下至诸子百家,均有精深研究。
一生刚正不阿,拙于言辞,不善修饰。
日寇侵略时,不屈殉难。
中年致力于医,凡他医所谓不治之症,辄着手愈之。
且富者有时不肯医,于贫者则不取酬,且资其药。
曾在上海中医专科学校主讲《伤寒》、《金匮》,以深文奥义,抉择隐微,启迪后进,使学者心悦诚服。
与名医丁甘仁道义相交,讨论医学,互相推崇,也培养了一大批经方的门人学生。
《伤寒发微》、《金匮发微》是他研究仲景医学的结晶,《经方实验录》是他长期临床效验的缩影。
他的著作是发掘整理中医学的宝贵资料,对研究《伤寒论》、《金匮要略》及近代中医学术思想和发展史有重要意义。
1《伤寒发微》《伤寒发微》是曹氏30余年行医经验的心得,呕心沥血,历时3年而成。
该书以经解经,精湛允当。
仲景原书经王叔和收于荒残散乱之余,字句不无缺失,任意增补,已不能吻合原著。
加之数千年来传写之讹谬,笺注者非惟不敢置议,抑且于不可解者而强解之。
甚则救表之当用麻黄汤者,不能正桂枝汤之失(91条);汗家重发汗至液虚生燥,当下以承气汤者,不能正禹余粮之失(88条)。
曹氏注释《伤寒论》,一洗空泛之浮论,专务实学,考据精详,凡无字之处必反复探讨,一再解释。
曹颖甫医案--《经方实验录》原予:自髫年即喜读张隐庵《伤寒论注》,先君子见而慰之,以为读书之暇,倘得略通医理,是亦济世之一术也。
年十六,会先君子病洞泄寒中,医者用芩连十余剂,病益不支,汗凝若膏,肤冷若石,魂恍恍而欲飞,体摇摇而若堕,一夕数惊,去死者盖无几矣。
最后赵云泉先生来,投以大剂附子理中加吴萸丁香之属,甫进一剂,汗敛体温,泄止神定,累进之病乃告痊。
云泉之言曰:今年太岁在辰,为湿土司天,又当长夏之令,累日阴雨,天人交困,证多寒湿,时医不读《伤寒·太阴篇》,何足与论活人方治哉!予自闻此语,然后知仲景方治果足脱人于险也。
厥后予治举子业,辍而弗理。
光绪中,赴试金陵,途中卧病,偕行者略知医方,日以藿香、佩兰进之,汗出而热不除,抵金陵,病益殆。
适先表伯陈葆厚先生来同寓,诊予脉曰:病当速愈,但累经发汗,津液已耗。
因向药肆中购荷叶露花大瓶,及哀家梨十余枚,曰:渴即饮之,饥即啖之!予从其言,半日而尽。
抵暮,携药及煎粥之器及米炭来,予睡方醒,闻药香,葆伯令待者进一瓯,自觉满身沾渍,中夜,衣被俱湿,葆伯为予易衣被,问其方,则曰:桂枝白虎汤也。
予至是,全体舒畅,呼粥尽二碗,安眠达旦,非复病夫之故态矣。
予至是,益信经方,然以家君子期望予摄取科名,未暇尽瘁研究。
自甲辰礼闱后,诏罢科举,家君子亦于是年弃养,然后流览《伤寒》《金匮》全文,予年已三十有八矣。
嗣是以来,慨然兴救世之志,然其端实起于家庭:用大剂附子理中,则自先母邢太安人病洞泄始;用皂夹丸,则自母氏病但坐不眠,时吐浊痰始;用十枣汤,则自母氏病痰饮始;用甘草粉蜜汤,则自家婢病蛔厥始;用大黄牡丹汤,则自若华母潘氏病肠痈始。
莫不随时取效,其应如响。
然则,仲景之书,岂金元四家所能窥见万一哉!所谓仁人之言,其利溥也。
予年过五十,始来上海,其间用经方取效者,十常八九,顾性疏懒,耽吟咏,于活人方治,境过情迁,略不措意,故存稿绝少,即偶原序焉录存,复为从游者携去。
甲戌年,姜生佐景来,掇拾方案,佐以解说,名之曰《经方实验录》,数载中,裒然成集,行将刊布问世,丐序于予,予笑谓姜生曰:此书一出,其于予《伤寒金匮发微》有光矣!爰本平素趋重经方颠末,拉杂书之。
【每日一诵】伤寒论第392条第392条伤寒阴易之为病,其人身体重,少气,少腹里急,或引阴中拘挛,热上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生花,膝胫拘急者,烧裈散主之。
导读:历代伤寒学者对《伤寒论》多有注释,受个人认知所限,不免有所偏颇,读者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结合临床,注重自我理解。
毕竟,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文末有留言,大家可以发表自己的注解,一起提高!金·成无己《注解伤寒论》大病新瘥,血气未复,余热未尽,强合阴阳,得病者名曰易。
男子病新瘥未平复,而妇人与之交,得病,名曰阳易;妇人病新瘥未平腹,男子与之交,得病,名曰阴易。
以阴阳相感动,其余毒相染着,如换易也。
其人病身体重,少气者,损动真气也;少腹里急,引阴中拘挛,膝胫拘急,阴气极也;热上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生花者,感动之毒,所易之气,熏蒸于上也。
与烧裈散以道阴气。
清·吴谦《医宗金鉴》【注】伤寒新愈之后,男女不谨,偶犯余事,发热复病者,谓之房劳复。
男以六味地黄汤主之,女以四物汤主之,随证加减治之可也。
若犯余事,男病传女,女病传男,相易为病,谓之阴阳易。
其证身重少气,少腹急痛,牵引阴中,膝胫拘急,或热气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生花等证,皆余毒乘虚传易也,当以烧裈散主之。
【集注】王肯堂曰:房劳复病,谓新差之后,或尚未愈,而男妇相交接复病者,若同阴阳易证,则从阴阳易治。
亦有寒热多汗,头重目眩,腹中拘急,百节解离,经脉缓弱,筋骨痿软,不能动移,精髓空虚,心神恍惚,迁延岁月方死者,宜当归四逆汤。
厥者加附子,寒者加吴茱萸、生姜,以治之。
按:差后男女交合而病者,若无阴阳易证,而有表证,则不可从阴阳易治,当从房事后犯风寒治,汗、吐、下法,皆不可轻用。
即有应汗、应吐之证,汗则以补中益气汤加麻、桂微汗之,厥者加炮附子。
吐则以补中益气汤加淡豆豉探吐之。
适可即止,总当识此为新病之后也。
方有执曰:伤寒,包中风而言也。
易,犹交易变易之易,言大病新差,血气未复,强合阴阳,则二气交感,互相换易而为病也。
关于仲景方用药剂量的问题一. 众说纷纭由于从汉代至今,二千年来,度量衡的标准屡有变更,仲景方的用药剂量,一直困扰着业界;即以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用得最多的剂量单位“两”而论,就有许多不同的说法;远的不说,同是明代人,张介宾说:“古一两,为今六钱”;李时珍则说“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相差六倍之多;清人徐灵胎说:“古一两,今二钱零”,王朴庄则说:“古一两,今七分六厘也”,章太炎又说:“汉之一两,当今三钱四分”;日本学者采用公分制,也有一两等于1.42克和2克的不同说法;这真叫人无所适从了;二. 有了一个标准高等中医院校教材方剂学1995年版在“古方药量考证”中说:古今医家对古代方剂用量,虽曾作了很多考证,但至今仍未作出结论;但汉、晋时期的衡量肯定比现在为小,且用法亦不相同;仲景之方每剂只作一煎,多数分3次服用,今则每剂作两煎,分2至3次服;所以其用量差别较大;本教材对古方仍录其原来的用量,主要是作为理解古方的配伍意义、组方特点,以及临证用药配伍比例的参考;在临床应用时,须参考中药学和近代各家医案所用剂量,并随地区、气候、年龄、体质及病情需要来决定;兹将该书提出的古今剂量折算列表于下:汉代剂量折合中药秤十六两制剂量折合米制剂量1两1钱3克尾数不计1升3 ~ 9两+/-9 ~ 27 克 +/-1合 ~ 两 +/ ~ 2.7 克 +/-1方寸匕5 ~ 8 两 +/-2 ~ 3 克 +/-1钱匕3 ~ 5 两 +/-1 ~ 2 克在伤寒论讲义1985版中,也有这样一张折算表:古今剂量折算表汉代剂量折合中药秤十六两制剂量折合米制剂量1两一钱3克1升六钱至一两18克至30克若作容量计算,则折合60 ~ 80毫升一方寸匕二钱至三钱6克至9克1钱匕五分至六分1.5克至1.8克除了采用李时珍的说法,一两折合一钱即3克相同,其它仍然与方剂学同一套教材﹗存在出入;特别是在一升和一方寸匕上,出入太大;今日中医处方用克计量,剂型也以汤剂为多,目前汉一两等于今一钱即3克的说法,基本上是合符临床实际的;例如桂枝汤,仲景原方用桂枝三两,折合今9-10克;麻黄汤用麻黄三两,亦折合今9-10克;十枣汤,原方用大戟、芫花、甘遂等等,捣为散;强人服一钱匕,羸人减半,今用-1.8克日,不效,次日可增至-3克;小建中汤用胶饴饴糖一升,合今60-80毫升,也是可以的;这就为初涉临床者提供了一个具有指导性的标准;三. 还有若干疑问仅管有了这样一个大致可行的标准,但在许多问题上还有疑问,需要探讨;例如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一两十六铢,芍药、生姜、炙甘草、麻黄各一两,大枣四枚、杏仁二十四枚,按6铢为1分,4分为1两,即24铢为1两计,虽说是小汗之方,但剂量就太轻了;又如桂二越婢一汤:桂枝十八铢,麻黄十八铢,芍药十八铢,炙甘草十八铢,石膏二十四铢,大枣四枚、生姜一两二铢;折合下来,桂枝两、麻黄两、芍药两、炙甘草两、石膏1两、大枣四枚、生姜1两2铢无法折算;再按1/10的比例折合现代用量,则桂枝、麻黄、芍药不过2克,石膏不过3克;徐灵胎伤寒论类方说桂麻各半汤就按他的“古一两,今二钱零”折算下来,已经是很小剂量,还要分三服,“犹勿药也”等于不吃药,看来他也感到惶惑;今人郭子光伤寒论汤证新编可能也看到折算下来剂量太小,乃将桂麻各半汤的桂枝用6克,芍、姜、甘、麻、杏各3克,枣4枚;桂二越一汤,桂、芍、麻、甘各3克、石膏12克、枣4枚、姜3克;这就提出一个问题﹕“古一两,今一钱”的标准,对某些方也许差不多,但对以上这些方,就有疑窦了;再如石膏的用量,伤寒金匮均有“鸡子大一枚”之方,而在大清气热的白虎汤中石膏用量为一斤,照现在这样的药量折算则为一两,而且还是16两归斤的一两,实折今31.25克,去掉尾数,则为30克;鸡子大一块石膏,今日实秤为50多克,而作为小青龙加石膏汤的变方,方中用石膏不过是清其郁热的厚朴麻黄汤,却用鸡子大一枚,比白虎汤的的石膏还多,有是理乎从前,我曾就这个问题请教过姜春华先生,姜老也觉得不合适,他开玩笑说:“可能汉代的鸡蛋比现在小,但汉代的鸡蛋是多大我们怎么知道”今人于急性热病,当用石膏者,远不止30克之量,张钖纯治“脑膜炎”用至每剂120克;蒲辅周治“乙脑”暑热型,虽9岁儿童亦用至60克;因此,按汉1两约等于今1钱即3克的折算法,1斤等于16两,则仲景白虎汤之一斤只合今30克就恐怕是“病重药轻”了;又如仲景书中附子的用量,四逆汤用附子一枚,生用,去皮,破八片;强人可大附子一枚;桂枝附子汤用附子三枚,炮,去皮,一枚破八片;附子是我家乡四川江油的特产,四逆汤的附子,常人取中者即使如乒乓球大,也在15克以上,大者则在20克以上;桂枝附子汤用三枚,则有50克– 60克之多;再如麻黄汤中,杏仁七十枚,实秤为27.5克,此方君麻黄,臣桂枝,杏仁是佐药,没有用如此大量的道理;桂枝汤中,桂枝、芍药、炙甘草、生姜剂量都照“古之一两,今用一钱”,改了,但大枣原方是以“枚”计,无法改只好照原书写上十二枚,这么一来,大枣用量就大大超过君药;至于百合病诸方,俱用百合七枚;炙甘草汤,用大枣三十枚;桃核承气汤、大黄牡丹汤桃仁俱用五十枚;抵当汤用水蛭三十个,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仲景药量比今天重;这恐怕是不争的事实;四. 应当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于此,前人早有认识;如活人书云:“桂枝汤,西北人四时行之,无不应验;江淮间唯冬及春可行之,春末及夏至以前,桂枝证可加黄芩一分,…夏至后可加知母半两,石膏一两,或加升麻一分;”张锡纯认为:古今气化或有不同,古人禀赋比今人强,故其分量与药味,恒有所增减;古今气化有多大的差异古人的禀赋是不是强于今人不太好说,但是,他又说用药要因时、因地、因人制宜,“不必定以三钱指麻黄汤麻黄的用量为准也”,却真是一位临床家的通达之论;于此可见他也早就接受了古一两,今一钱的说法;缪仲淳也说:淮阳荆广,天气炎热,即使冬天也不太冷,故仲景之法须遵,而其用药包括药量可改;徐灵胎虽然说过:“古一两,今二钱零”,但他为麻黄汤定的分量却是:麻黄一钱、桂枝一钱、杏仁二钱、甘草五分,盖其为江苏人也;从近代经方大家曹颖甫的三则医案,更能看出在辨证论治前提下药物用量的灵活性:范左,伤寒六、七日,形寒发热,无汗而喘,头项腰背强痛,两脉浮紧,为不传也,麻黄汤主之;麻黄一钱、桂枝一钱、杏仁三钱、甘草八分黄汉栋,夜行风雪中冒寒,因而恶寒,时欲呕,脉浮紧,宜麻黄汤;生麻黄三钱、川桂枝三钱、光杏仁三钱、炙甘草一钱五分俞右,伤寒,头项强痛,恶寒,时欲呕,脉紧,宜麻黄汤;麻黄五钱、桂枝五钱、杏仁三钱、炙甘草三钱经方实验录方中的麻黄由一钱至五钱不等,桂枝的用量也与之相应;说明用量的变化,要因人而异,视体质之强弱,病情之轻重,结合时地而定,不可拘执;再以笔者治验为例:北京百岁老人傅某,2000年冬某日,因开窗透风而受寒,发热、恶风、汗出而喘、脉浮缓,舌紫,苔白;此桂枝加厚朴杏子汤证也;用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厚朴10克、杏仁10克、大枣三枚、生姜三片;一剂知,二剂愈;李某,男,52岁,马来西亚华人;93年8月15日;在非洲打工,得热病具体不详,治疗无效,乃返大马;往来寒热,一日二、三次发作,恶心欲吐,乏力,不思食,舌质淡红,苔黄腻,脉弦数;此小柴胡汤证也,柴胡24克、黄芩18克、姜半夏15克、党参10克、炙甘草4克、大枣4枚、生姜三片;二帖;8月7日复诊:寒热已除;不思食、尿黄、苔黄腻依然;原方合平胃散,加滑石、车前、茵陈、焦楂曲;傅案桂芍等药用量是常用量,与“古一两,今一钱,即3克”相近;但大枣只三枚,杏仁只用10克;李案大枣也仅用4枚,不照原方的大枣12枚;这样整个处方就是协调的了;应当指出﹕也有一些医家,认为古今药量,并无不同之处,看见伤寒论用细辛四两、附子四两的,也照量使用;原文如此-何这就是清末民初的广东名医陈伯坛、谭彤辉、易巨川与黎庇留;陈伯坛疏方仅三、五味,汤分量奇重,如附子、干姜等药,每味动辄数两,或多至12两者;黎庇留也善用辛热药干姜、附子,虚寒痼疾,往往一剂而起,但误用也可杀人;因而誉之者称其为“活神仙”,毁之者则称他是杀人狂;以上,见谢永光香港中医药史话及刘筱云近世名医忆述载香港现代中医药;看来,岭南四家是与四川的“火神派”遥相呼应,有一些共同之点的;由此也可见,无视古今度量衡的差异,固然是一种偏见,而不免食古不化之讥;但有一些重要的药,如石膏、附子,其用量是否都要按“古一斤,今一两,约等于30克”去用,则大有可啇,例如现在许多研究伤寒金匮的书,白虎汤的石膏用量都是30克;四逆汤,芍药甘草附子汤,麻黄附子细辛汤、大黄附子汤、桂枝加附子汤、附子汤等方的附子一律都是10克如黄煌张仲景五十味药证,北京人卫,1998;是不是会直接影响疗效我认为值得进一步探讨,从中汲取一些有益的东西;五. 某些特殊的剂量标准常用剂量标准之处,还有一些特殊的剂量标准;仲景有用“分”者,如防已黄耆汤用黄耆一两一分,气上冲加桂枝三分,下有陈寒者加细辛三分;这里的“分”,是10分=1钱的“分”;但是在他的笔下又有不同的“分”,如“白散”用桔梗、贝母各三分,巴豆一分;侯氏黑散用菊花四十分,白术防风各十分,桔梗八分,黄芩五分,细辛、茯苓、牡蛎、人参、矾石、当归、干姜、芎藭、桂枝各三分;薯蓣丸用量也用“分”计,二十一味药中,薯蓣用三十分,甘草十八分,阿胶七分,干姜三分,白敛二分;这里的“分”,却是汉制一分为今2钱半即7.5克之“分”;此外,还有用“尺”的,如麻仁丸、厚朴大黄汤都用厚朴一尺;这些,可视作仲景在“博采众方”中留下的一些痕迹,似可以通过和方中其它药用量的比较去确定一个合适的剂量;六. 看原方用药的比例及药量的增减学习仲景用方,还特别应该注意原方中用药的比例;如桂枝汤,如果桂枝、芍药都用9克-10克,大枣还用十二枚就不合比例;旋覆代赭汤旋覆花、人参、生姜、代赭石、半夏、甘草、大枣,原方人参二两、甘草三两、大枣12枚,为甚么代赭石的用量只有一两原是汗吐下后,胃气已伤,胃虚而浊气上逆,胃虚为本,浊气上逆为标,故重点放在补虚上,用赭石是降胃逆,但用量独轻,则唯恐其重坠伤胃;方中药量的增减,也不能忽视;如桂枝汤加桂,即用以治疗寒气上逆的奔豚病;桂枝汤倍芍药加饴糖,即变解表调营卫之方,为温中补虚缓急止痛之剂;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与厚朴大黄汤用药完全相同,但因分量不同煎服法也不同,主治的重点也不同了;方名药物组成及原方分量主治小承气汤大黄四两、枳实三枚、厚朴二两痞满实、实热阻滞、热结旁流、重点在荡实厚朴三物汤厚朴八两、大黄四两、枳实五枚痛而闭、腑气不通、胀重于积、重点在行气厚朴大黄汤厚朴一尺约合八两、大黄六两、枳实四枚支饮、胸腹胀满、饮热互结、重点在逐饮泻热难怪过去日本学者要感叹:“汉方之不传之秘,在剂量上﹗”;中国中药剂量的表示方法:对于每一味中药过去一般用两一斤等于16两、钱一两等于10钱、分一钱等于10分表示;现在全国规定统一用克表示,即,过去的一钱大约等于现在的3.125克;现在就用一钱等于3.125克的标准换算过去中药方剂的剂量;中医药特殊计量古代医药着作中还使用一些特殊或模糊的“量”名,现择要列举如次:1 方寸匕——古代盛药量器,犹今之药匙;政和证类本草序例上:“方寸匕者,作匕正方一寸,抄散取不落者为度;”一方寸匕约等于现代的毫升,盛金石药末约为2克,草木药末约为1克左右;2 钱匕——古代量取药末的器具;用汉代的五铢钱币盛取药末至不散落者为一钱匕;用五铢钱币盛取药末至半边者为半钱匕;钱五匕者,是指药末盖满五铢钱边的“五”字至不散落为度;一钱匕约今五分六厘,合2克强;半钱匕约今二分八厘,合1克强;钱五匕约为一钱匕的四分之一,约今一分四厘,合0.6克;3 刀圭——古代量取药末的器具;政和证类本草引陶弘景名医别录:“凡散药有云刀圭者,十分方寸匕之一,准如梧桐子大也;”明董毅碧里杂存刀圭:“形正似今之剃刀,其上一圈正似圭璧之形,中一孔即贯索之处;盖服食家举刀取药,仅满其上之圭,故谓之刀圭,言其少耳;”4 一字——古以唐“开元通宝”钱币抄取药末,将药末填满钱面四字中一字之量,即称一字,约合今之0.4克;5 鸡子黄大——这是对某些药物采用取类比象的方法而作为用药分量的;如伤寒论大青龙汤中的石膏,“如鸡子黄大”;一鸡子黄大略等于40颗梧桐子大,约合9克;6 枚——果实记数的单位;随品种不同,亦各有其标准,如大枣十二枚,则可选较大者为一枚之标准;7 握、把——部分草本类药物的一种约略计量单位;8 束——部分蔓茎类药物的一种约略计量单位;以拳尽量握之,切去其两端超出部分,称为一束;9 片——亦为一种约略计量单位;如生姜一片,约计一钱3克为准;10 盏、杯、碗、盅——为药液或水、酒的约略计量单位;通常的容量约合今之150~300毫升;另外,在古代方书中,或在民间用药时,还有一些模糊的计量名称,如一捻、一撮、一指撮等,无非是言其少,约为几克的分量;附录:民间中医网出版的桂林古本伤寒杂病论电子版中“汉代与现代处方剂量换算表”整理如下:1 石 = 四钧 = 29760 克1 钧 = 三十斤 = 7440 克1 斤 = 16 两 = 250 克= 液体250 毫升1 两 = 24 铢 = 15.625 克1 圭 = 0.5 克1 撮 =2 克1 方寸匕 = 金石类2.74 克= 药末约2 克= 草木类药末约1 克半方寸匕 = 一刀圭= 一钱匕= 1.5 克一钱匕 = -1.8 克一铢 = 0.65 克一铢 = 100 个黍米的重量一分 =1 斛 = 10 斗 = 20000 毫升1 斗 = 10 升 = 2000 毫升1 升 = 10 合 = 200 毫升1 合 =2 龠 = 20 毫升1 龠 = 5 撮 = 10 毫升1 撮 = 4 圭 =2 毫升1 圭 = 毫升1 引 = 10 丈 = 2310 厘米1 丈 = 10 尺 = 231 厘米1 尺 = 10 寸 = 厘米1 寸 = 10 分 = 厘米1 分 = 厘米梧桐子大 = 黄豆大蜀椒一升 = 50 克葶苈子一升 = 60 克吴茱萸一升 = 50 克五味子一升 = 50 克半夏一升 = 130 克虻虫一升 = 16 克附子大者1 枚 = 20-30 克附子中者1 枚 = 15 克乌头1 枚小者 = 3 克强乌头1 枚大者 = 5-6 克杏仁大者10 枚 = 4 克栀子10 枚平均15 克瓜蒌大小平均1 枚 = 46 克枳实1 枚约14.4 克石膏鸡蛋大1 枚约40 克厚朴1 尺约30 克竹叶一握约12 克。
经方家中,你最佩服的是哪个各家经方经方家中,你最佩服的是哪个?1、曹颖甫曹颖甫(1866—1937 ),江苏江阴周庄人,名家达,字颖甫,又字尹孚,号鹏南,别号拙巢老人。
自幼习举子业,且擅画,工诗词。
曹氏之对经方感兴趣,并矢志研究经方,从《经方实验录》的原序中可以归纳出其原因有二:其一,其父病洞泄寒中,病危之际愈于附子理中;其二,曹本人赴试金陵,重病之时愈于桂枝白虎。
经自己切身体会,他不得不感叹,中景方治,果足脱人于险也”[1],故“益信经方”[1]。
他38岁时,系统地学习了《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并开始独立行医。
因其早年,在南菁书院师从著名汉学大师黄以周先生,故其学术思想脱胎于经学,这对他在对医学经典著作的理解、注释及训诂等诸多方面,非同寻常。
他著有《曹氏伤寒发微》、《金匮发微》、《经方实验录》等书。
其中《经方实验录》是他运用经方的忠实纪录,由其弟子姜佐景整理,经他审阅,点评而成。
1917年,丁甘仁创办了上海中医专门学校,聘曹氏任该校教务长,他传授《伤寒论》、《金匮要略》,桃李遍天下,如近代名医章次公、秦伯未、王一仁等。
他在教书期间还主持上海同仁辅堂医务三年有余。
曹氏多才多艺,能文善诗,书画、诗词清丽高雅,风格独特。
著有《汉乐府评注》、《诸子精华录》、《梅花诗集》等。
1937年,因抗日战争爆发,曹氏返回家乡,后因淞沪会战,江阴沦陷。
此时曹氏已年迈,然有“曹憨”之称的他,为救一女子,驻杖怒斥日寇这禽兽行为,而惨遭日军杀害。
曹颖甫先生临床常用经方而活人,虑其在经方医学上的成就,他被公认为“最纯粹的经方家”2、恽铁樵恽铁樵(1878 ~ 1935 ),名树珏,别号黄山、冷风、血涵、药盦、焦木,江苏省武进夏墅南街人;恽氏年少贫苦,立志读书,父母早亡,由族叔抚养成人。
他天资聪慧,13岁就读于族中私塾,16岁中秀才,19岁与孟河丁氏女结婚。
孟河当地自古就有诵读医书的风尚。
他少时也例外,尚习《医学三字经》及《素问》等医书,20岁时读完科举经典,已粗涉医道;25岁考入上海南洋公学,1906年毕业后赴长沙任教。
经方实验录学习心得学习中医学习中医入门之法学习经络就是最好的捷径易学学而即用,用而即效十二经,表里阴阳;走向;认顺序;压痛点;切身体会中医的实质,绘图的方式学中医初学的入门最好的书籍思考中医.pdf相当不错啊!主要是启发思维强烈推荐初学者买来看,这样会对中医有个翻天覆地的认识更会建立起你对中医的信心!副标题是“伤寒论导论”在下以为学中医者均宜读之确实不错!适合全中国人看不管是初学者还是业内人士通过读这本书,一定会大有益处的每一章节都是一篇精妙的散文中华传统文化的滋补品圆运动的古中医学.pdf六经气化哲眼看中医中医的定位发展思考当用与不当用,中药的道地--时空大话中医别具一格的中医散文在趣味中, 跨入中医之门小说中医刘力红推荐名老中医之路初入高校学习中医,最好一入学就都读一读很有启发.自学中医阶梯马有度汇编身有体会,先读内经之书,读到素问一半时,便可以读医案和医方集解书,这样由理论看实案,心领神会,再读内经,妙不可言,事半工部听看名师讲座(录音)看科普影象看不懂注解,就听名师讲座,感受现场气氛疾病的起源--周老师梁冬对话倪海厦伤寒论讲座,通俗郝万山、刘渡舟、胡希恕黄帝内经(大型六十集电视纪录片)verycd 有下载养生防病,中华医药电视节目verycd 有下载听王正龙讲课录音王正龙、卢崇汉、李可、刘力红、我的路线,给你参考1、《思考中医》2、《经方实验录》下载内经素问伤寒论(文本版)伤寒论中的用方汤头歌诀白话解(第三版)朗朗上口,易于记忆。
3、听王正龙讲课录音王正龙、卢崇汉、李可、刘力红、从阴阳入手比较直接讲阴阳最直接了当的莫过郑钦安先生所以《医理真传》不可不读医理真传看完了以前俺师傅的一些用药思路终于明白了五行则宜从黄坤载《四圣心源》入手《伤寒论》所示为万古不易之法,明其理方能得用,理在《内经》,开合枢为关键如出入之从门。
学医从《伤寒》入手,始则难,继而大易;从杂症入手,始则易,继而大难。
开合枢为阴阳二气三阴三阳转化之门户阳在外主入,阴在内主出:阳注于阴,阴满之外。
中医必修之学:医案中医医案起源很早,其萌芽可追溯到周代。
据《周礼》记载,当时的医生已有关于疾病名称及治疗结果的记录,但其作用主要是用于评定医生的疗效,从而确定其等级,以发薪俸。
此外,《左传》及先秦诸子著作中,也有散在的关于医家诊治疾病的记载,均可视为医案之雏形。
现今所见最早有实际内容的医案,为《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所载扁鹊治赵简子、虢太子、齐桓侯三案及淳于意的诊籍。
尤其后者,被视为后世医家之滥觞。
淳于意诊籍共25则,每则载有患者姓氏、住址、职务、病名、脉象、治法及预后等内容,涉及内、外、伤、妇、儿各科病证。
诊法以脉为主,兼有病机分析。
治法有药物、针刺、熏洗等,用药或汤或丸或酒。
更可贵的是,除治愈者外,诊籍还记录了10个死亡病例,这种事实求是的态度,反映了早期医案朴实无华的风格特点。
秦汉以降,医学崇尚方书,直至隋唐五代,医案未能取得突破性发展。
这一时期,医案散见于医籍和文史书中,数量少,内容简。
如《千金要方》所载数案,多为孙思邈自治案,目的主要是用以证明某方、某药的疗效,缺乏对病证的详细描述及分析。
尽管如此,这一时期的医案,仍有其朴实典雅、医文融会等可取之处,从中亦可得到启迪。
宋金元时期为医案空前发展的阶段。
医案专著开始出现、医籍附案逐渐增多、医家立案蔚然成风、医案风格异彩纷呈,是这一时期医案发展的主要特点。
宋·许叔微的《伤寒九十论》,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案专著。
该书将常见的伤寒病证方分为90种,每证一案。
立案严谨,内容全面完整,且以《内经》、《难经》、《伤寒论》等经典著作为依据,对医案加以剖析,颇有启发。
清代医家余震称赞本书:“所存医案数十条,皆有发明,可为后学楷模。
”医籍附案虽起源很早,但较为零散,比较集中的医籍附案,实始于宋。
如钱乙《小儿药证直诀》卷中,载儿科医案23则,涉及病证十几种,或分析病因病机,或阐明方药运用,充分体现了钱氏的儿科学术特点。
此书不仅以论附案为其特点,而且也是最早的专科医案。
中医的用药原则中医的用药原则处方原则,从大的方面讲有二条:一是必须在辨证立法之后处方;二是以《内经》提出的君、臣、佐、使等制方理论为指导组成方剂。
第一条已见前述,本节重点讨论第二条。
《内经》提出的处方原则—君臣佐使,是对处方用药规律的高度概括,是从众多方剂的用药方法、主次配伍关系等因素中总结出来的带有普遍意义的处方指南。
《素问·至真要大论》曰:“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正是对这一原则的高度抽象总结,反映了它的实质和意义,也说明它具有普遍性和指导性,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故李杲曰:“主病之谓君,兼见何病,则以佐使药分别之,此制方之要也”。
无规矩不能成方园,因此处方用药决定何药为君、为臣、为佐使,必须遵循这个原则。
也只有如此,方能组出主次分明,配伍严谨,疗效可靠的良方。
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掌握它的含义与用法。
其含义是:君:即方中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为一方中的核心。
如麻黄汤中的麻黄;白虎汤中的石膏。
臣:有两种意义。
①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的药物;②针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
如麻黄汤中的桂枝;白虎汤中的知母。
佐:其义有三。
①佐助药,即配合君、臣药以加强治疗作用,或直接治疗次要症状的药物。
如麻黄汤中的杏杜;银翘散中的牛蒡子、桔梗;②佐制药,即用以消除或减弱君、臣药的毒性,或能制约君、臣药峻烈之性的药物。
如大乌头煎中的蜂蜜;小青龙汤中的五味子;③反佐药,即病重邪甚,可能拒药时,配用与君药性味相反而又能在治疗中起相成作用的药物。
亦可理解为在治纯寒证时,于热剂中少加寒品,以免热性上升,不肯下降,如加胆汁童便于热药中,引入肝肾之类;治纯热证时,于寒剂中少加热药,以行散之,以免凝闭郁遏之患,如左金丸之用吴茱萸。
他如为避免病势格拒,寒药热服,热药寒服,亦反佐之意也。
使:有两个含义。
①调和诸药,即具有调和方中诸药作用的药物。
如麻黄汤中的甘草;②引经药,即引药直达病所的药物。
医生专家寄语【篇一:2013年医院寄语】2013年,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是我院发展进程中极其重要的一年,面对我院争创国家“三级甲等医院”的新机遇、新挑战,怎能不令人振奋,令人激动!2013年的夏天也显得分外美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让人感觉心情爽朗,意气风发。
《良艺》是一个开放的平台,她是医院对外宣传的窗口,也是联系兄弟医院的纽带;她是医患沟通的桥梁,也是全院职工学习交流的园地。
她将忠实地记录医院改革发展进程,宣传医院的建设成果,展示医务工作者的精神风貌,探讨和交流医疗卫生技术,传播最新卫生保健知识,致力于打造“诚信沟通、和谐发展”的医院文化品牌。
千帆竞渡,百舸争流。
我们将在党的十八大精神指导下,牢记“仁爱、诚信、精湛、卓越”的宗旨,坚持“人才科技兴院、质量服务立院、改革创新强院”的发展方向,稳步推进医院各项工作全面进步,促进医院事业持续发展。
将以建设“三甲”医院和医改试点为强大推动力,进一步创新举措,扎实工作,切实加强学科建设,积极开展新技术、新项目,全面提高专科技术水平和医院综合救治能力;加强人才队伍建设,营造浓厚的学术氛围,稳步推进科研工作;加强基础医疗质量管理,确保患者安全和医院良性运行;加强医院文化建设,形成文化软实力;加强对外交流协作,畅通信息渠道,站在医学前沿,努力以先进的医疗技术为广大患者解除病痛。
转瞬间凉州医院在各界友人的支持和关怀下走过了六十余个风雨春秋,我们将一如继往地坚持“以病人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以高尚的医德,精湛的医术,整洁的环境面向群众,奉献社会,为病人提供温馨舒适、便捷、价廉、高效的服务,用优良的医疗技术感动病人,合理的收费标准惠及病人,真正让病人来我院就诊感到放心,住院感到舒心!【篇二:健康寄语】健康的最高境界是心灵健康,健康的关键在于家庭幸福,心态平衡。
一个中心:以健康为中心。
健康不得病,个人少受罪,家人少受累,节省医药费,造福全社会。
如何学习经方:从《经方实验录》读书笔记分享学经方的心得昨日于本地书店购得《经方实验录》(曹颖甫着,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2004年7月第1版第2次印刷)与《经方100首》(黄煌主编,江苏科学技术出版2006年1月第一版)。
《经方实验录》虽有电子版,但好书总要有纸版为好,可以放在床头睡前翻看,也可以拿在手里走过来走过去,边读边思考,避免久坐血行不畅之弊。
我的读法,是以《经方实验录》为主,参看《经方100首》相关内容。
《经方实验录》无疑是学习经方极佳的书籍,于医理论述颇详。
今日读了《经方实验录》中桂枝汤证和麻黄汤证的医案,有一些想法,即时写下来,以求教于方家。
汉唐中医倪海厦论太阳伤寒兼太阳中风汉唐中医倪海厦医师行文随感而发,有时会夹带少量医案,可供学习。
关于麻黄汤与桂枝汤的思考关于麻黄汤与桂枝汤的医理,《经方实验录?第一一案?麻黄汤证其五》“佐景又按”中论述得非常精辟。
tuenhai摘录如下:tuenhai读到上段时,会心一笑。
所谓营卫之说,有把简单事情复杂化的感觉。
既然麻黄汤为治太阳病之属于肺脏寒实者,那么引伸开来,肺主呼吸,全身皮肤毛孔也主呼吸,故麻黄汤亦可治全身皮肤毛孔“寒实”的症状,典型就是发热,恶寒,不汗。
肺脏之外在当为人之手,麻黄汤或能治手“寒实”的症状。
画龙一点睛,思路立即活了,若固守营卫之说,当不能有此顿悟。
“桂枝汤为治太阳病之属于肠胃虚寒者”,tuenhai以为,“桂枝汤为治太阳病属于脾胃虚寒者”或更为确切,盖脾胃五行同属土也。
忘文生义识中药,过目不忘记药性有的朋友可能没有接触过中医,看tuenhai好像讲得头头是道,其实我的程度和你是差不多的。
我并不经常读书,但每读书,不死记硬背,必求“理解”,学习方法和多数朋友有些不一样罢了。
下面就给从来没有接触过中医的朋友讲讲如何过目不忘识记中药药性。
麻黄汤中,麻黄主要用来发汗散寒。
如何来实现过目不忘?我们看“麻”字,就是广林,就是大面积的“林”,人身上大面积的林在哪里呢?就是皮肤上无处不在的汗毛。
浅论朱丹溪提壶揭盖法朱丹溪为金元四大家之一,出四大家之后,综其前辈之长,论治杂病唯有独到之处,在《丹溪翁传》中记载其继攻邪派张从正之吐法宣肺以治愈小便不通之病案,开后世“提壶揭盖”之先河,在整体观念,辩证论治的指导下,广泛运用于临床诊治相关疾病。
标签:朱丹溪提壶揭盖上焦下焦朱丹溪,金元四大家之一,贵为滋阴派之掌门,且在论治杂病上亦有其独到之处。
有谚云:伤寒用仲景,热病用河间,内伤用东垣,杂病用丹溪。
朱丹溪在论治杂病中,从痰着手是其特色,与“百病皆由痰作祟”甚合默契,并提出了“痰瘀互结”,“治痰总方用二陈”等可贵的经验,成为现代治疗很多痰瘀互结类疾病的理论渊源。
朱丹溪因其出于四大家之后,对四大家之思想理论也是兼容并收,滋阴降火实乃补河间派治疗实火之不足,理气健脾以治痰是对东垣补土派的发挥,张从正的吐法,丹溪也深得其精髓,并融会贯通痰证辩证,治疗临床疑难怪证。
在《丹溪翁传》中就有一生动病例。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醫治以利藥,益甚。
翁診之,右寸頗弦滑,曰:“此積痰病也,積痰在肺。
肺爲上焦,而膀胱爲下焦,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後下竅之水出焉。
”乃以法大吐之,吐已,病如失。
①此病即是从痰着手,运用张从正之吐法,下病上治,以升为降的一典型病例。
按照常规治疗小便不利,理应塞者通之,实际情况,病情反而加重。
据此推论,当责之上焦不通而下焦闭塞,此乃朱氏技高一筹之处。
再与舌脉相参,肺有积痰。
肺为气之主,上焦闭塞,气机不能升;因此下焦也闭塞,气机不能降,最终导致了小便不通。
虽然经云:小大不利治其标②。
诸医皆以利药下之,而不思本求源,墨守陈规不知变通,岂能有效?唯有丹溪抓住关键之处仍在一个“气”字,人体气机的升降出入要通畅顺达,一窍不通,则周身不适。
正如案中所述:“上焦閉則下焦塞,辟如滴水之器,必上竅通而後下竅之水出焉。
”中医学整体观念在这里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可见祖国医学,取象比类,效法自然,于平淡之中见神奇。
阳和汤能够治疗阴疽内陷的重要⽅⼦,叫阳和汤。
此⽅出⾃《外科证治全⽣集》,作者说,此⽅主鹤膝风、贴⾻疽,以及⼀切阴疽。
今天我们顺便跟⼤家讲点组⽅的道理,看看古⼈是如何漂亮地组好⼀⾸汤⽅的。
以前有个⼤学同学,他跟我们说,这阳和汤的⽅歌太容易背了,⼀句话就把七味药讲完,⽽且⼀辈⼦忘不了。
我们问他,是什么呢? 他说,⽩⿇将炒熟⿅⾁。
他有点得意,我们问他,怎解呢? 他说,⽩就是⽩芥⼦,⿇就是⽣⿇黄,将就是炮姜,炒就是⽣⽢草,熟就是熟地黄,⿅就是⿅⾓胶,⾁就是⾁桂。
这样⼀听,还真⼀乐,看来⼀辈⼦对这个⽅是永远也忘不了了,这叫⽅剂记忆顺⼝溜。
有些学⽣就专爱搞这些来记诵,⼀⽅⾯可以让记忆没那么枯燥,但不管你是通过哪种⽅式记,最终你如果不把这⾥头医理搞明⽩,你就是⽤整台电脑把数⼗万⾸⽅,海纳百川地装进来也没⽤啊! 我们来看这汤⽅叫阳和汤,原来这些药物配合起来温阳补⾎,令⽓⾎津液,从⾻头筋脉肌⾁表⽪,层层疏通,⽣长出来,使得阳虚得补,阴⾎得充,寒凝痰瘀得除,⼀切阴疽留住,漫肿⽆头之象得消。
这样治疗起阴疽来,就像春天温暖和煦的阳光,普照⼤地,驱散⼀个冬天的阴寒那样,把这股阳和之⽓,层层敷布出去,这样⼤地就⼀派⽣机,草⽊就纷纷往上往外长。
对于⼈体⽽⾔,新的⾁也层层长出来,去取代旧的疮疡腐浊。
这样推陈出新,疾病⾃愈。
故⽈,阳和汤。
曹颖甫《经⽅实验录》上记载⼀个头部长阴疽的患者,这病⼈五六⽇⼤便未⾏,但⾆象脉象却是⼀派沉迟洗弱的寒象,不是那种阳⽕攻冲的样⼦。
当时想⽤阳和汤,却有点犹豫,这⼤便⼜不通畅,能⽤阳和汤吗? 但还是舍症从脉,病⼈⼀⽤汤药后,第⼆天早上居然明显感到颈背部轻松,疮痛⼤减,最重要的是,⼤便⼀下变得⾮常通畅。
于是乃悟到⼤便之秘闭,乃由于寒性主收引故也。
这时阳和汤不仅驱散巅顶上的阴寒,同时更能够温通肠道⾥的冷积,这样寒散结消,所以⼤便润通。
当然后期的调理更显得重要。
为什么阳和汤是⼀个专为阴疽⽽设的汤⽅呢? 我们要从⾻筋脉⾁⽪层层来分析。
2021年第2期《经方卖验录》葛根汤与大阳温病之关联浙江中医药大学第二临床医学院(杭州,310051)许诺张祺箐1冯正权1A杜瑀煊1摘要:江阴名医曹颖甫在其著作《经方实验录》中将葛根汤归为《伤寒论》太阳温病之主方,本文就《经方实验 录》中曹氏按语与验案对其论点展开论述。
关键词:葛根汤太阳温病经方实验录中图分类号:R254.2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6-4737(2021) 02-0012-02世人多言《伤寒论》虽言及温病,却无温病主 方,因而谓其为缺方之残书,却不知葛根汤即张仲 景治太阳温病之主方。
江阴名医曹颖甫著《经方实 验录》,其弟子姜佐景在该书按语中提出葛根汤为 《伤寒论》太阳温病之主方,并称当今学者所谓的温 病非仲景所谓的温病。
《难经》言:“伤寒有五:有中 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
”今人所谓的 温病为广义温病,包括五者中的湿温、热病和温病,张仲景所谓的温病为狭义温病,故此称张仲景所谓 的温病为“太阳温病”以示区别。
仲景所说的太阳 温病,其实就是指具有太阳病特点——即具有表证 (微恶风寒)的温病(发热而渴),是太阳病向阳明病 传变的过渡阶段。
“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 为温病”中太阳病”首先确定了该温病发生的前 提是太阳病;“不恶寒者”,在曹氏看来,寒为重,风 为轻,恶寒为重,恶风为轻,因而“恶风不恶寒”即为 微恶风寒[1],也是具有表证的体现;“发热而渴”显 然为温病的特点。
而后世所说的温病强调的是无 外感表证的温病,两者具有一定差别。
对于葛根 汤,目前普遍的看法则是以“辛散发汗解表、升津舒1作者单位:浙江省立同德医院(杭州,310053)A通信作者,E-mail:zlj2d3y4x5@ 筋止利”为功效来治疗太阳病或太阳阳明合病的解 表剂或表里双解剂。
葛根汤为《伤寒论》太阳温病之主方原因有三:其一,从《黄帝内经》有关论述中可 知,藏精不当,故生温病,精与津原为一物,伤津过 重,亦可致温病。
寄语21世纪青年中医中医之振兴靠人才,靠21世纪的栋梁之材。
若从终身受教育的角度出发,今天的青年中医应如何继续接受教育成为栋梁?过去有句话:“秀才学医,笼里抓鸡”。
中医药学是一门多学科相结合的学问,它既是自然科学,又包涵社会科学。
文、史、哲是中医学的基础,故具有文、史、哲学问的秀才,易成为名中医。
一代宗师岳美中先生,原是一位小学教师,未读过医校,只读了一段时间不长的中医函授,岳老却是周恩来总理曾九次派到欧亚等国家为领导人诊治疑难病的中医专家。
我有一位硕士生,录取后报到之前正值暑假,指定她背诵《古文观止》几十篇,报到后让她定时对协助导师讲解这些文章,以提高其自学古汉语水平和领会背诵的兴趣与好处,为继续自学古汉语以承传中华传统文化,打下“文”的基础。
结果显示这位学生的文章写得比较流畅和具有文采。
古汉语是中医学基础的基础。
作为中国人,对中国历史,特别是近代史必须细读谨记,才会奋发自强。
中医的近代史也是一部使人心酸的学术史!必须熟知,以史为鉴才会明白中医学术兴废继绝的责任之重大。
把历史的重担变成动力,没有这种动力的人,会视中医药的存废与己无关,就不会坚决为中医之振兴贡献自己的一切。
有人说中医是“哲学”,以图贬低中医学。
正确的评价应该是—中医药学是充满唯物辩证法的医学。
早在两千年前中医学说就有辩证唯物的内涵。
也就是说在黑格尔、马克思、恩格斯之前两千年,中医学已与哲学相结合,而其哲学的核心竟然是“唯物辩证法”,而且结合达到天衣无缝的境地。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
”这不就是中医的矛盾论吗?表里、寒热、虚实、阴阳,是中医辨证论治的总纲,这不就是四对矛盾吗了这四对矛盾中,寒热、虚实,有真有假(现象与本质问题);重阴必阳,重阳必阴,阴损及阳,阳损及阴(矛盾相互消长与转化问题);辨证论治就是在疾病的运动变化中去掌握其矛盾变化的规律。
但八纲是中医辨证论治的总纲,是中医认识疾病与战胜疾病的思想方法,而不是哲学研究。
曹颖甫:经方良法不可丢,古方可以治今病守正学堂守正学堂2021-12-25 10:30【导读】曹颖甫是近代经方派的代表人物,是民国时期15名最为著名的中医之一。
在丁甘仁创办的上海中医专门学校任教务主任,主讲仲景学说。
在伤寒学说方面造诣颇深。
古方可以治今病《经方实验录》:“昔与章次公诊广益医院庖丁某,病下利,脉结代,次公疏炙甘草汤去麻仁方与之。
当时郑璞容会计之戚陈某适在旁,见曰:此古方也,安能疗今病?次公忿与之争。
仅服一剂,即利止脉和。
盖病起已四十余日,庸工延误,遂至于此。
此次设无次公之明眼,则病者所受苦痛,不知伊于胡底也。
”医案中连会计的亲戚也能说出“古方不能治今病”这种话,说明当时是流行这种观点的。
而曹颖甫和章次公用临床的事实,批驳了这种观点。
经方良法胜时方曹颖甫认为,古方不但可以治今病,而且经方有时疗效超过时方。
①《经方实验录》引《悼恽铁樵先生》云:“……越年,二公子三公子相继病伤寒殇。
先生痛定思痛,乃苦攻《伤寒论》……如是者有年,而四公子又病伤寒。
发热,无汗,而喘。
遍请诸医家,其所疏方,仍不外乎历次所用之豆豉,山栀,豆卷,桑叶,菊花,薄荷,连翘,杏仁,象贝,等味。
服药后,热势依然,喘益加剧。
先生乃终夜不寝,绕室踌躇。
迨天微明,乃毅然曰:此非《伤寒论》'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之病而何?乃援笔书:麻黄七分,桂枝七分,杏仁三钱,炙草五分。
持方与夫人曰:'吾三儿皆死于是,今四儿病,医家又谢不敏。
与其坐而待毙,曷若含药而亡!’夫人默然。
嗣以计无他出,乃即配药煎服。
先生则仍至商务印书馆服务。
及归,见病儿喘较平,肌肤有润意,乃更续予药,竟得汗出喘平而愈。
四公子既庆更生,先生乃益信伤寒方……”时医遇风热轻证,能以桑菊梔翘愈之,一遇伤寒重恙,遂不能用麻黄主方。
这说明,在温病学术发展的同时,伤寒的许多良方良法被丢弃了。
事实证明,仲景方在治疗重证方面,疗效优于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