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小说的存在主义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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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评论|第三条现实主义的道路—-阎连科《我的现实,我的主义》直面现实的艺术—-阎连科《我的现实,我的主义》有的人写作,是因为体验还活着的感觉;有的人写作,是因为与现实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唯有写作可以化解。
阎连科举例说,比如鲁迅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与现实之间永远紧张的关系,他们必须得创作,如果不能创作简直不能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癫痫症,根据弗洛伊德的判断正是“通过身体的激烈反应来缓解心理的压力”,而鲁迅则将写作成为“呐喊”、“以血荐轩辕”,不顾“横眉冷对千夫指”。
而有的人写作,是为了体验活着的感觉,比如昆德拉,杜拉斯,史铁生等等。
因为只有在写作里,才能一次次的重生,或者一次次体验存在的感受。
可是这样的分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体验活着的感觉与缓解与现实之间的感觉,中间并无严格的分界线,阎连科举了托尔斯泰的《复活》作为作家与现实之间紧张关系的范本,可是托尔斯泰难道在《安娜·卡列宁娜》或者其他作品里,与现实之间的弦是紧绷的还是松弛的呢?可见一个作家,有时候写作是因为缓解与现实的紧张关系,通过写作,释放心中的块垒,获得呼吸的清新,而同时在另一些时刻,甚至同一时刻,他写作又紧紧是因为体验活着的感觉,幻想或者回忆着某些感觉,体验一种与平庸相对的有趣而深刻的生活。
不仅仅作家如此,有一些作品本身也是如此,《纯真博物馆》我们既可以说是一部体验活着的作品,也是一部缓解与现实之间关系的作品。
同理,我们可以理解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或者《海边卡夫卡》也是,甚至我们可以说绝大部分存在主义的作品,都有可能是既是体验活着的感觉,又是为了缓解与现实紧张的关系。
可见这样的分类,不过是以刀划水,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它不过是提供了一种视角,让我们可以从这种视角里看见作家的某种写作原因和动机。
但是不管如何,这样的分类具有某种意义,这种意义就是肯定了写作本身具有某种建设性的意义,而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写作,既可能是一种体验存在感的方式,又是一种缓解存在感过于紧张的方式。
借鉴与超越:阎连科“耙耧”系列小说与存在主义
丁一木
【期刊名称】《天中学刊》
【年(卷),期】2017(032)005
【摘要】对极端化生存环境的描写和人性的揭示是阎连科“耙耧系列小说”的主要内容,对“生死”“荒诞”“自由”的思考使得其小说蒙上了浓厚的存在主义特色.但作为一名来自传统,具有社会责任感,关注“劳苦人”的河南籍作家,阎连科在接受存在主义的基础上融入了东方民族的思考和意识,着重关注作为“存在”的人,表现了其对社会和劳苦大众极为深沉的悲悯情怀.
【总页数】7页(P81-87)
【作者】丁一木
【作者单位】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浸染黑暗的魂灵——从"耙耧系列"看阎连科苦难的生活观 [J], 段志苹
2.存在主义的东方化表达——论阎连科的“耙耧系列”小说 [J], 叶旭明
3.耙耧世界的抗争与守望r——以阎连科小说《年·月·日》为例 [J], 艾云利
4.存在主义的东方化色彩——以阎连科"耙耧系列"小说为例 [J], 王侠
5.宿命轮回斗争不止\r——阎连科\"耙耧系列\"的身体叙事 [J], 陈悦悦;陈佳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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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小说的存在主义因素
万永凤
【期刊名称】《常州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卷),期】2011(029)001
【摘要】无神论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痛苦的.苦难、荒诞与积极的自我承担精神是存在主义哲学对人的生存状态的真切概括.中国当代作家阎连科的小说在很大程度上印证了无神论存在主义的哲学观点.文章将阎连科的小说与萨特、加缪的小说进行比较研究,阐释阎连科小说的存在主义特征,亦即本真的苦难精神和西西弗式的人生困境.
【总页数】3页(P34-36)
【作者】万永凤
【作者单位】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I206.7
【相关文献】
1.借鉴与超越:阎连科“耙耧”系列小说与存在主义 [J], 丁一木
2.论阎连科小说的存在主义意蕴 [J], 张洋
3.论存在主义视角下的阎连科乡村小说 [J], 陆汉军;韦永恒
4.存在主义的东方化表达——论阎连科的“耙耧系列”小说 [J], 叶旭明
5.存在主义的东方化色彩——以阎连科"耙耧系列"小说为例 [J], 王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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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作为一种宿命的哲学存在——试论阎连科乡村小说中的苦难意蕴摘要:阎连科小说在中国当代文坛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其乡村小说的创作更是可圈可点,学术界对其小说中的权利、生死、乌托邦等主题都给予了极大地关注,而苦难则上升为一种乡村存在的哲学命题。
本文试从存在主义视角对阎连科乡村小说中的苦难意蕴作一个诠释。
本文从三个方面对其作考察:一是魔咒:与生存形影相随的苦难;二是“极限”:苦难的存在形态;三是“他人即地狱”:难来源于你我。
关键词:阎连科,乡村小说,苦难,存在主义存在主义者认为,从根本上讲,人不是一种既定的事实性存在,“实存”只有在非理性体验中才能感受得到。
存在主义者的目光往往聚焦于极端痛苦的情绪状态,不遗余力地给我们描绘出一幅幅充满危机的人生图景。
在这个终极意义缺失的荒诞世界,生命就是一种满载苦难的存在:外在的世界是一种异己的力量,处处充满荒诞,人挣扎于冷酷的社会,处境永远未知,人总是处于恐惧、焦虑、悲观、烦恼之中,孤苦伶仃,无家可归……如同叔本华所形容的那样:“人生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着。
……人生在本质上就是个形态繁多的痛苦。
”①苦难是阎连科矢志不渝的创作追求。
凡是读过阎连科小说的人,恐怕很难摆脱那些噩梦般的描述,阎连科对于苦难虔诚的描写,仿佛已经成为其文学道路上的一种仪式。
在《骨子里的先锋与不必要的先锋包装》一文中,著名评论家葛红兵写道:“没有人将中国当代史写得如此深沉,让人欲泣尤止,写得如此透彻,让人感慨万端。
”②对于作家本人来说,生活就意味着苦难,生存就是一①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42,443.②葛红兵.骨子里的先锋与不必要的先锋包装[J].当代作家评论,2001.03.种苦难,苦难无法摆脱也无从摆脱。
“活着”,成为活着的最大障碍,人生的意义就是与苦难的种种对峙,直至生命的消解。
当苦难充斥着生命的每一角落。
作为一种宿命的哲学存在,那么苦难于人生已成意义。
论阎连科小说的生存悲剧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长廊中,生存主题一直备受作家关注,更在乡土文学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作家不仅表达着对于底层农民的物质生存状态的担忧和思索,而且关注着他们的精神生存和灵魂状态。
当代作家阎连科饱含着对土地和农民的极大热情,立足本土,一直以来始终关注着底层农民的生存境况。
他善于将人物置于荒诞不经的境遇,紧贴着底层具体的生存状态来发现,挖掘那些被遮蔽的、被忽视的、被压抑的所在,在本土化的特色下融合现代精神的异质,展现着底层农民生存的困境及悲剧所在。
第一章从内外因入手分析阎连科生存关怀的写作姿态形成原因。
内在方面,独特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造就了他对生命的崇拜心理;外在方面,中原大地的地域文化熏陶了他的创作心理;此外,八十年代“存在主义”的盛行对他的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神实主义”的提出更加深化了对生存真实的思索。
第二章分四个方面来书写阎连科对生存困境的展现。
阎连科以夸张的想象建构了属于他的耙耧世界,恶劣的生存环境将个体的生存置于孤独无助、荒诞之中;为了摆脱生存的困境,身体成为了自救的砝码,人性在权力和革命压制下异化,人们为了追求财富,美望渐渐欲望化,欲望逐步“恶望”化。
第三章从三个方面论述生存困境所带来的无法抗拒的悲剧意识。
阎连科作品的故事情节内容和叙事模式都体现着生存的悲剧,他执着于对底层生存困境的书写的同时,也意识到生存之困必然会带来不可避免的悲剧结果,不管是生的悲剧还是死的悲剧,反抗生存困境的努力在这里也变成徒劳,由乡到城“出走”的无奈及由城返乡的游离,阎连科一直在他建构的耙耧世界里探求底层人们的出路在何方。
作者: 房伟
作者机构: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
出版物刊名: 文学评论
页码: 98-105页
年卷期: 2014年 第3期
主题词: 小说创作;阎连科;中国古典小说;机制改造;文学话语;主观现实;话语机制;极端化
摘要:阎连科的小说,存在一种经过纯文学话语机制改造过的“奇书”模式。
阎连科通过“神实主义”理念,进而以极端化的主观现实,形成“奇书”式思维。
这种模式既有对中国古典小说的继承和发展,又存在极度抽象的寓言化、“恶”的绝对化等缺陷。
这种奇书模式是新世纪以来纯文学话语机制发展陷入困境的产物,值得我们批判并反思。
阎连科乡土小说创作的不足与困境作者:张芳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0年第08期[摘要]阎连科过分专注于苦难的描写,故事情节非常惨烈,并且作品中有一种历史循环论的宿命意识,小说的艺术力被消解,反而削弱了人们对苦难的认识。
他科过分注重言说方式的革新,比如方言的运用,导致受众面大大缩小。
最后阎连科小说创作最大的困境是陷入重复之中。
[关键词]阎连科;乡土小说;不足与困境从地域和题材上,当代文学创作越来越朝两个极端发展:乡土文学在原汁原味的旗号下陶醉于被夸大的落后性,进而使这种苦难叙述成为作家把玩的癖好;而都市文学在生活方式的幻想中陶醉于被夸大的现代性,仿佛每个人都在遭遇激情后衣着讲究地走进酒吧,在高雅音乐陪伴下喝上一杯红葡萄酒……时至今日,占全国人口绝大部分的农民仍以一个模糊笼统的庞大群体出现,如马克思在谈到法国小农时所说:“他们不能再现自己,他们只能被再现。
”乡土文学对农村的书写仍然轻浮而苍白,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惕与沉思。
笼统一点讲,对乡土文化负面价值的批判已构成了河南作家在新时期文坛的核心价值。
阎连科无疑是其中表现苦难的佼佼者,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对苦难的生活似乎有着特殊的表达执着。
我们看阎连科的创作,他笔下的人物几乎都生活在豫西的嵝耙山脉,而近三十年来人们的生活竟然没有一点改观,一直很蔽塞,人们生活异常困苦,对生命事业生活种种追求全都以一种原始的认知方式进行,都处于失败的境地。
这与我们的生活实际明显是脱节的。
新中国成立以来以及改革开放,我们的农民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尤其是“三农”问题提出后,尽管还有一些人生活在贫困线,但总的来说农民生活更是有了大步进展,而作者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进行着乡土小说的创作。
这样会使大家看不到新时期农民的实际生活,而给人带来一种悲观的影响。
我们认为“苦难不应成为乡土文学的窠臼”,[1]“文艺作品要防止只展示苦难,只看到悲剧,要用理想的追求与发展的眼光,去观照和叙述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