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福会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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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福会》读书笔记《喜福会》这本书就像一个装满了故事的魔法盒子,一旦打开,就把我拽进了一个充满情感与冲突的世界。
书中描绘了四对母女的生活,她们来自不同的背景,有着各自的性格和经历。
作者细腻的笔触仿佛是一把放大镜,将母女之间那些微妙的情感、误解、期望和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吴精美和她的母亲吴素云的故事。
吴素云在战争年代经历了无数的苦难,她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来到美国,却发现与女儿之间隔着深深的文化和观念的鸿沟。
吴精美一直努力迎合美国文化,试图摆脱母亲的影响,却在成长的过程中渐渐明白,母亲的爱和期望是那么深沉,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
记得有一个情节,吴素云坚持要吴精美学习钢琴,认为这是培养气质和才华的途径。
而吴精美却觉得这是一种负担,每次练琴都充满了抵触情绪。
母女俩常常因为练琴的事情发生争吵,吴素云会在一旁严厉地监督,吴精美则是一脸的不情愿。
“哎呀,我那时候真的烦死了,觉得妈妈怎么这么不讲理,就不能让我自由自在地玩嘛!” 可后来,当吴精美在一次聚会上弹奏钢琴,赢得了大家的赞赏时,她才突然明白了母亲的苦心。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妈妈眼中的欣慰和骄傲,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太不懂事了。
”还有一个场景,吴素云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中国菜,满心期待着女儿的夸赞。
可吴精美却觉得这些菜太油腻、太不符合美国的口味,只是随便吃了几口。
吴素云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我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妈妈的表情呢,现在想想,真的好后悔。
” 这种因为文化差异和缺乏沟通导致的误解,在书中比比皆是。
书中的每一对母女都有着类似的经历,她们在碰撞中磨合,在误解中寻求理解。
就像林多和她的女儿薇弗莱,林多总是用自己的方式为女儿规划未来,却让薇弗莱感到压抑和束缚。
“哎呀,这当妈的呀,总是觉得自己为孩子好,可有时候真的没考虑到孩子的感受。
” 而龚琳达和她的女儿映映,映映在母亲的沉默和隐忍中成长,内心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读着这些故事,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喜福会读后感这是一部具有浓厚乡土风情的小说,通过描写一个农村家庭的故事,贾平凹呈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面貌,并通过这个家庭的遭遇,深刻地刻画了不同人物的性格特点和生活态度。
故事发生在一个小山村,主要描述了老三家庭的命运。
老三是一个厉害的人,他蜕变为村庙的实际掌权人,他有权力可以欺负别人,这让他内心感到快乐。
老三的家庭生活举步维艰,他的妻子殷秋霞受尽了屈辱和苦难,但她却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直努力地保护着自己的孩子。
书中描写的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老三,他是一个典型的地主和恶霸。
他拥有极高的智商和强大的身体力量,这使他在村庄里的地位非常特殊。
无论是村民还是乡干部和官员,他们都不敢惹他生气,因为他能在他们的背后捅一刀。
老三并没有卓越的品德,他自私自利,重利益轻道德。
他不择手段,甚至敢于杀人灭口,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贾平凹通过描述老三的丑恶行径,揭示了地主阶级的丑陋本性。
与老三的妻子霞子相比,殷秋霞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
她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没有出众的外貌。
但是,在困难的生活中,她却显露出了坚强和乐观的一面。
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包括离婚和失去孩子的抚养权。
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生活得如此有尊严。
殷秋霞的母亲也是一个有智慧的女人,她不仅无私地关心着殷秋霞,还帮助她解决了许多问题。
贾平凹通过这些人物的塑造,向读者传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无论遭遇什么困境,只要抱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敢的心态,我们就能够克服困难,走出困境。
此外,贾平凹通过描写老三家庭的故事,也展现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变迁和人性的善恶。
小说中细腻地刻画了农村社会的种种问题,譬如:男尊女卑、封建迷信、村庄的封闭和贫富差距。
贾平凹在作品中揭露了这些问题的丑陋和不公,并通过主人公们的艰辛奋斗,表达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通过《喜福会》这本小说,我深刻地感受到了亲情的重要性和家庭的温暖。
在整个故事中,殷秋霞一直是孤苦伶仃的,她没有亲人的关爱和支持。
《喜福会》读后感《喜福会》是林奕华的一部作品,该小说通过描写一个乡村妇女的命运,深刻展示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困境和改革开放带来的变革。
阅读这本小说,我被其中的情节、人物形象以及作者独特的叙事方式所吸引。
首先,小说中的情节令人动容。
主人公喜福是个农村妇女,她依靠努力和毅力,走出了贫困的生活,最终成为一位成功的女企业家。
她在家庭、事业、婚姻之间不断努力、奋斗,展现了无比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
小说中还反映了中国农村的种种问题,如贫穷、封闭的社会环境以及封建义务观念的束缚。
通过主人公的成长和变化,读者可以深入了解中国农村社会的现状,并反思我们应该如何改变。
其次,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鲜明生动。
作者林奕华通过细腻而实在的笔触,刻画了各种各样的人物形象。
喜福这个角色是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缩影,她的坚韧、乐观和不断追求幸福的精神令人敬佩。
其他角色也各具特色,有些人是让人喜爱的,有些人是令人厌恶的,但却都栩栩如生。
这些丰富的人物形象使整个故事更具可读性,也让读者更加深入地理解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多样性。
最后,我必须赞扬作者独特的叙事方式。
《喜福会》的故事情节设置紧凑,节奏明快,每一章节都有引人入胜的内容。
作者应用倒叙的手法,将主人公的成长历程展现给读者,让人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和阅读的兴趣。
林奕华通过自如的叙事技巧,巧妙地将时间、空间和人物心理织入故事中,使读者体会到情感的共鸣。
综上所述,《喜福会》是一本充满故事性和思考性的小说。
作者通过主人公喜福的命运和成长,生动地揭示了中国农村社会的现状和人性的复杂。
这部小说给人们提供了一扇了解中国农村社会的窗口,也让我们思考农村社会的改革与发展。
通过阅读《喜福会》,我不禁被主人公喜福的坚韧和乐观精神所感动,也更加明白了努力追求幸福的意义。
向喜福这样的女性致敬,同时也期待中国农村社会的改变与发展。
总之,阅读《喜福会》是一次愉快而充实的阅读体验。
这本小说通过生动的情节、丰富的人物形象和独特的叙事方式,深刻地反映了中国农村社会的困境和变革。
小说《喜福会》读后感
今天晚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把《喜福会》(TheJoyLuckClub)这本小
说看完了。
之所以看这本书,其实只是因为公选课需要读这本书的关系,
但是当我读完了之后,发现这本书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虽然在公选课的经
典书单里面这本书不那么经典,但是我觉得比起其它的书可能这一本反而
要更加接地气一点。
这本书里面设定了四对母女,而书中的故事基本上就是围绕着母女之
间因为代沟产生的矛盾展开的。
这些故事之中有的关于成长,有的关于婚姻,但是我觉得这些故事无疑都围绕着一个关键,那就是女人的幸福。
书
中的四位母亲,都是成长在战争年代,有的富有有的贫穷,但是都因为机
缘巧合有了人生的转折,来到了美国。
她们不懂得怎样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但是却希望自己的女儿们能够在这里走向成功,获得幸福,不会走母亲们
的老路。
这种强烈的、带有中国传统色彩的愿望,与从小成长于美国文化
的女儿们身上产生了巨大的碰撞。
女儿们大都能够理解母亲们的苦心,然
而却不能够接受他们母亲的想法。
以至于他们都陷入了困境,然而在母亲
的帮助下,又再次收获了幸福。
除此之外,对于我来说,或许还有一点不满意的就是这本书的中译本。
这译本给人的感觉过于生硬,感觉译者对中美文化间的差异与相似没有深
入了解,翻译技巧也有一定的不足。
导致不少语言上的妙处需要注释来点出,损失了原文的趣味。
当然,我还是很愿意再读一读这本书的原文或者
其他的译本。
读后感》。
The Joy Luck ClubThe Joy Luck Club is a novel from a Chinese-American author, Amy Tan and it was her magnum opus which winned her fame and fortune. Her works often contains traditional Chinese mythologies and the themes of the novels are often about the emotional conflicts from different culture and different views of life between China and America, between the old generation and the younger generation. The Joy Luck Club is the story of four girl and their Chinese mothers 。
The Joy Luck Club is a club founded by four Chinese mothers in order to play mah jong and communicate their life and reflect the Chinese lives. They all grew in China and had different miserable life experiences. By some means they came to America and began their seeming happy life. Then they gave birth to four girls of similar age. Even though these four girls were all born in America and received American education, the traditional thoughts from their mothers also had great influences on them. We can see the influences between each pair of mother and daughter. They have different values and they will have conflicts in many areas of life. What impressed me most is the story between Suyuan Woo and Jing-Mei Woo. Many years between them are passing through silence. When the girl was young, Suyuan did whatever she can in order to afford the piano class for her daughter and made her an elegant girl. But Jing Mei didn’t understand her mother. She used every possible methods to fight against her mother’s authority and power. At the piano compens ation in the community, she did very bad job and lost her mother’s face. She thought that her mother would be furious when she came home. But to her surprise, her mother said nothing. That was different from before. The daughter’s reaction was also astonis hing. She didn’t feel surprised, relaxed or fearful, but disappointed. Because in this circumstance, she could not cry for her pain and give the pain back to her mother. They used silence to torture each other.As a daughter who had experienced such disa ppointed moments, I can fully understand Jing Mei’s feeling. When I was at primary school, when I had some mistakes or made some troubles, my mother would use silence to punish me. She would do everything as usual except for saying a word to me. At that time, I was confused about that. After reading the Joy Luck Club, I thought that it may be different habits about parents to help their children to correct their mistakes. They use silence to make you reflect on yourself and then you will remember your mistakes and neverdo it again. That may also be the difference of educational methods between Chinese parents and American parents. Chinese parents prefer indirect methods to teach children especially something sensitive, while American parents used to make direct conversations with their children to solve the problems. I think the difference is mainly because the contrary between Chinese and American values.Through the whole story, we can see many conflicts between daughter and mother, daughter and daughter, mother and mother, especially, China and America. We should try to select the essence and discard the dross to enrich our own culture.。
《喜福会》是笔者斯蒂芬·金所著的一部经典作品,其中包含了一系列的社会故事,以及历史背景下的思想探讨。
尽管这本书发表于20世纪80年代,它仍然是当今年轻一代探索价值观和情感之路的经典著作之一。
《喜福会》中描述了一群拥有不同背景的人组成的“喜福会”,这些人在一起分享着他们的故事,用自己的故事对社会现实进行分析和探讨,同时也探讨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与价值观。
这个“喜福会”不仅提供了一种新的交流方式,同时也为读者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来看待世界,让他们可以从不同角度去审视自身的价值观。
《喜福会》在文学领域中是一部开创性的作品,它突破了传统的社会描写模式,以一种新颖而深刻的方式,描写了不同背景的人们的情感故事,使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它同时也把重点放在了思想的表达上,使读者可以从更广阔的角度去理解社会现实,对社会的运转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总之,《喜福会》是一部经典的文学作品,它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探讨了不同背景的人的情感故事,也使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他们内心深处的价值观。
它不仅是一部经典的文学作品,也是当今年轻一代探索价值观和情感之路的经典之作。
(河北大学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网络工程系;石家庄信息工程职业学院)摘要:美国华裔作家谭恩美(A m yT an)因处士作《喜福会}(The l oyLu c kC I ub)而一举成名.成为当代美国的畅销作家。
《喜福会》描写的是解放前夕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的四位女性的生活波折.小说塑造的四对母女形象,她们呈现的迥异个性.都写得妙趣横生、血肉丰满。
关键词:谭恩美;《喜福会>;母亲与女儿;语言魅力谭恩美(A m y Tan)。
美国华裔作家。
1952年出生于美国加州奥克兰.曾就读医学院.后取得语言学硕士学位。
她因处女作《喜福会)(The JoyLuckC l ub)而一举成名,成为当代美国的畅销作家。
著有长篇小说《灶神之妻》、《灵感女孩》和为儿童创作的《月亮夫人》、《中国暹罗猫》等,作品被译成20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为流传。
《喜福会》描写的是解放前夕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的四位女性的生活波折.以及她们与美国出生的女儿之同的心理隔膜、感情冲撞、爱爱怨怨.四位中国母亲和她们的女儿从误解、冲突到理解,令人感慨万千。
<喜福会》全书分别从母亲和女儿两个体系来安排。
两者呼应得十分融洽,既可独立成章,又可连成一体。
同时本书翻译成中文时保持了原作的诙谐和美国式的幽默,更符合读者的阅读习惯。
阅读本书。
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美籍华人的心态和观念.同时可以感受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喜福会》可以看做由四条交织着的发展线索拧成的一根绳子.这根绳子也就是“母亲与女儿”之间在岁月流逝及空间转移中的发展关系。
而。
喜福会”这个由四个中国母亲操办起来的纯粹中国式的聚会.无疑就成了编织这根绳子的最好的开端(故事的切入点)。
四对母女——总是由女儿的口吻讲述自己与母亲(母亲再与女儿)浓得化不开的情感瓜葛。
然后的电影文学剧本《礼节性的访问》,格.鲍卡列夫的话剧《炼钢工人》,格鲍卡列夫、尤.卡拉西克的电影文学剧本《最热的一个月’.日本齿轮座剧团集体创作的话剧《河流下流的市镇>、《冲绳的早晨》,日本作家中原瑛的小说《白色的桥》等,在随后几年翻译数量还略有增加。
喜福会三、结语《喜福会》是⼀本⼥性⼩说,作者主要描写了⼏位⼥⼦在男权社会中的感情和⽣活经历。
吴素云、龚琳达积极地去把握⾃⼰的命运;映映在命运⾯前消极被动,认为命运是不可改变的,直到看到⼥⼉的婚姻危机才开始改变⾃⼰;许安梅认为命运是靠⾃⼰的意志去把握的,并⿎励⼥⼉在婚姻中争取主动权。
这些⼥性⼈物都与压迫⼈的社会制度做⽃争,这些社会制度的表现形式经常是⽗权⾄上伴随着⼤男⼦主义。
在美国也是如此,妇⼥地位低,只是男⼈的陪衬,处于消极被动的地位,正如露丝、莉娜的婚姻所表现出来的。
通过《喜福会》中这些⼥性⼈物的故事,作者揭⽰了⽆论在什么样的⽂化传统,任何听从⼤男⼦主义的三从四德的做法,似乎都是不可接受的,她会让⼥⼈失去⾃我,失去⾃主权进⽽失去尊严。
⼥性只有⾃⽴⾃强,才能真正地拥有⾃我,才能幸福。
20世纪六、七⼗年代⼥权主义运动席卷欧美各国,谭恩美,这位位于性别和种族双重边缘的美籍华裔作家,在《喜福会》中,采⽤第⼀⼈称的叙述⽅式,让⼥性作为主⼈公与叙述⼈,在幻想秩序中有了话语主体的⾝份,从⽽有可能否定男性专制的权威,否定男权⽂化关于⼥性意义的解释、界定与命名,确定⼥性的眼光,⼥性的视点,⼥性理解、解释并表达⾃⾝及世界的权利(赵树勤,2003)。
⼩说通过描写四对母⼥的故事,反映(赵树勤,2003)。
⼩说通过描写四对母⼥的故事,反映了这样⼀个主题:⼥性不应忍⽓吞声,逆来顺受,应该在男权社会中坚决捍卫⾃⼰的权益,积极主动地追寻⾃⼰的幸福,带有明显的⼥权主义创作意图。
《喜福会》是⼀部“主流”⼥性主义作品,意在表达⼥性⾃我意识的⽅⽅⾯⾯,探索华裔⼥性特殊⽣存环境下,对⼥性独⽴平等,⾃由解放的追求。
本⽂将从⼩说对于男权中⼼体系下⼥性特定⾓⾊的反抗,争夺⼥性话语权,华裔⼥性⽂化⾝份探索的性别意识三个⽅⾯来对⼩说进⾏⼥性主义解读。
⼀、对男权中⼼体系下的⼥性特定⾓⾊的反抗千百年来处于男权中⼼体系下,⼥性的价值是“被主体地位的男性审视,评判的价值”,[1](P20)⼥性扮演着男权传统要她们承担的⾓⾊。
《喜福会》中文版书评《喜福会》中所描写的四位母亲,在40年代带着旧中国的苦难和传统文化,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
那时的美国是她们心目中的天堂,在美国她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再也不会重复旧中国妇女的不幸,不再重蹈她们的覆辙。
对孩子她们寄予无限的希望,她们想按自己的理想规划女儿的前程。
但是,这些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孩子们自幼接受的是美国的文化,在她们看来,母亲的想法与行为既荒唐又可笑,于是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从而产生了很深的矛盾。
这些矛盾其实从根源上讲源自两国文化的差异。
其一体现在语言上,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即使在家庭中,所有成员的对话都是使用英文,但母亲们的英文中总会夹着些许的汉语词汇,特别在她们急于表达某种意义的时候。
我们相信,对于母亲来说,中文永远是她们的母语,就像中国永远是她们心灵深处的家。
只要她们愿意,这语言随时能够从她们嘴里流利而出。
所以苏坚持办着“喜福会”,因为这是母亲们心中传统文化的栖息之地,让她们这群身处异国他乡,徘徊在主流文化边缘的异乡人,可以穿起中国服装,用母语闲聊、讲故事,在强烈的本土文化氛围中感受精神上的慰藉。
而反之,这些第二代移民随着年月的增长,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个中国人。
她们不再使用中文,而是用流利的英语进行交流。
即使在打麻将的这样一个传统的场合,她们也不允许母亲们在和她们的交流中夹杂中文,因为她们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作弊”。
语言的不通,自然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母女之间信息交流的闭塞,直至双方都陷入沉默。
其二体现在家庭观的差异上,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家庭既代表了家长对子女的绝对权力,又意味着家长与子女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
但在美国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则鼓励各人奋斗,强调自我实现和独立意识。
苏一直以来都把对在大陆下落不明的两个双胞胎的“亏欠”转化成希望寄托在女儿君的身上。
她望女成凤,一直用自己心目中的母爱方式对君进行着“天才培养计划”,并在君有所反抗的时候强势地喊出:“女儿只有两种,服从母命和随心所欲的,但这房子只容得下服从的。
《喜福会》文学语言解析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引言《喜福会》是由十六篇独立又具有内在联系的短篇构成的小说体系,作家谭恩美的叙述构思是基于人物之间的对话展开的。
小说人物主要是由四个家庭的母亲和女儿构成,根据她们之间连贯的对话构成每个篇章,这种叙事构架不仅可以增强故事的叙述性,还可以表现出叙述形式中人物语言的特殊魅力。
《喜福会》的精彩之处不仅是小说人物之间的语言对话,叙事情节与人物的多样性矛盾也是亮点之一。
正是由于小说语言特殊性,本文根据文学理论家巴赫金的学说对语言表达形式进行分析。
一、巴赫金理论概述作为20世纪的文论家和语言哲学家,巴赫金的学说自从被挖掘之后,60年代以后出现的西方的理论学派和思想流派都取其精华,这里面就包括著名的符号学派和结构思想主义。
巴赫金在语言和文论方面的功勋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居其首位的就是他创建了历史诗学,而且是以“超语言哲学”作为创立的依据,巴赫金的学术理论具有前所未有的独特和创造性;另外一个贡献是他创造了文学理论体系,这些理论基本是用于分析和研究具体艺术形式的。
他的思维具有逻辑缜密的特质,因而巴赫金理论学说不仅深邃而且具有复杂性,比如复调理论和对话理论就是当今学者研究的难点之一。
巴赫金认为:“对话理论的核心是主体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
即对话的两个主体或者个体是具有相互渗透和联系的。
从这一视角出发,小说《喜福会》是由人物之间的对话组成,人物话语被当作整个小说的框架结构。
这种对话模式不仅指小说中人物语言,还有包括抽象的情节内容语言,抽象语言不能单一地理解为等同人物对话,对话语言还包括表达各个主人公的思想意识和观念的外部语言。
针对叙事发展的对话语言是基于小说情节而撰写的,不同于人物之间对话,属于容易被忽视的外部语言。
本文另辟蹊径地采用巴赫金理论运用到小说语言分析上,是为了区分以往的语言类小说,深化人物对话所传递的情感和价值观。
《喜福会》所讲述的是四位华人移民妇女和她们在美国长大的儿女各自之间的故事。
小说的题目《喜福会》原是母亲们打麻将的聚会。
这些妇女移居美国已有几十年,但她们仍念念不忘从小受过的传统教育,恪守着中国几千年来渗透于妇女血液之中、几乎已成为天性的封建男权的思想。
她们共同的理想就是要严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儿,使她们能逃脱自己这一辈女人的命运,成为她们眼中幸福的女人。
然而,对于母亲的管束,女儿们则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这个种族、阶级、性别不平等的美国社会里,两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争斗到殊途同归、相互认同的悲喜剧。
在这出悲喜剧中,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们无法启口、无法触及、讳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后的东西。
在这里,沉默已经变成了一个象征,它那巨大的毁灭性力量摧毁着女性赖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气,使她们在沉重的压抑之中丧失生存的能力。
然而一旦打破沉默,这毁灭性的力量就会立刻消失,被压抑已久的人性就将得到复苏,平衡和谐的关系就会得到恢复。
《喜福会》中母女们的悲欢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这条主线编织起来的。
例如在吴苏圆和吴晶梅这对母女之间,许多年的时间就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母亲在女儿童年时曾坚决而“狠心”地以做清洁工为代价让女儿有机会去学习钢琴,希望把她塑造成一个有别于自己、能为白人社会所接受的高雅女性。
而女儿却“不懂事”地一味反抗母亲的意志、母权的统治。
在一次华人社区举办的少年天才表演比赛上,女儿演奏得一塌糊涂,让争强好胜的母亲当着亲朋好友丢尽了脸面。
回到家里,女儿满以为母亲要朝她大发雷霆。
然而,这时的母亲却一反常态地平静如水,缄口不语,脸上一副“毫无内容”的麻木表情,沉默得令人恐惧。
没有受到训斥的女儿的表现同样令人吃惊:面对母亲的沉默她的反应既不是吃惊,也不是轻松,更不是害怕,而是“失望”!因为这样她就没有办法“也朝她(母亲)大喊大叫,把心中的痛苦哭出来,摔回到她身上去”。
在这里,沉默就像长在母女心中的一块恶性肿瘤,把双方都折磨得痛苦不堪。
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的很多年里,它一直是母女之间不敢提及的禁忌话题。
女儿再也不弹琴了,母亲也不坚持让她弹了。
琴盖锁住了女儿的痛苦,同时也锁住了母亲的希望。
沉默中女儿长大了,母亲也衰老了。
沉默的结果是“母亲和我(晶梅)从未互相理解过。
我们相互翻译对方的意思,我听到的内容似乎总比她说的少,而母亲听到的却总比我说的多”。
相互间的沉默和误解持续了很多年。
在女儿过三十岁生日之时,母亲把这架闲置了多年的钢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女儿,但这已经是母亲临终的愿望了。
当女儿再次打开琴盖,弹起往日觉得很难的一支曲子时,她竟惊奇地发现这首曲子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难了。
母女之间的这些无言的行动象征着沉默的被打破和两代人之间最终的理解与谅解。
然而,代价毕竟太大了。
它牺牲掉了母亲一生对女儿的期望和女儿半生的欢乐,并在女儿的心灵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至此,我们不难看出沉默所蕴藏的巨大的破坏力。
值得我们注意的第二个例子是莹映·圣克莱尔和莉娜·圣克莱尔这对母女之间的故事。
她们的沉默已经不仅仅是话语的消失,而是整个人的消失,是对自我的不断贬低和最终的抹杀。
这是男权社会中女性终极的悲哀。
可叹的是当母亲的一代已经失去了自我之后,女儿又在不知不觉中重复着母亲的故事,尽管她曾经是那么激烈地反抗过母亲的意志。
故事的一开始作者就以母亲的口吻写道:许多年来我总是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让自己的愿望流露出来。
因为我沉默得太久,女儿已经听不到我的声音。
她坐在她那豪华的游泳池旁,听到的唯一的声音就是她那索尼牌随身听中发出的声音和她那身材高大无比的丈夫(的声音)……这么多年来我总是把自己隐蔽起来,像个小小的影子般跑来跑去,这样就没有人能抓得到我。
我的动作是那么的隐蔽,以至于女儿对我都熟视无睹。
她所看到的就是她的购物单,她的记帐本和她那张整齐的桌子上摆着的扭曲的烟灰缸。
我想告诉她(女儿)的只有这句话:我们俩人都已经消失了。
没人能看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别人;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我们也听不到别人的声音。
没有人认识我们。
(Tan,1993:64)正如这位母亲的这段内心独白所描述的,她为了掩饰自己屈辱而辛酸的过去——无情的丈夫另觅新欢,腹内的婴儿被她为报复丈夫而狠心地杀掉,独自逃出家庭,寻找生路——在受尽了生活的折磨之后她变成了一只“老虎”,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个能未卜先知、看穿一切、预测一切灾难的女巫般的人物。
(这样的女预言家或女巫般的人物在美国少数民族女作家的作品中也常见,如托尼·莫瑞森、爱丽斯·沃克等人的作品中的母亲形象,这一点也非常耐人寻味)。
尽管她后来碰到并嫁给了善待她但却不了解她的美国丈夫,随他移居美国,离开了恶梦般萦绕在她心中的故乡和过去发生的一切,但此时的她已经沉默得太久,失去了生命力:我怎能不爱这个人呢(她的美国丈夫)?但这是一种幽灵般的爱。
明明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却根本没有碰到他;明明一碗满满的米饭摆在眼前,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是饿,也不晓得什么是饱。
(Tan,1993:286)而正是这样一个沉默了半生,感情、精神上几近麻木、死亡的母亲在看到女儿面对的不幸婚姻时,却出于母爱的本能果断地打破了自己的沉默:我要用这尖锐的痛去穿透女儿厚厚的皮,把她体内的“虎气”也释放出来。
她必定会反抗。
因为这是老虎的天性。
但我终究会战胜她,把我的精神输入她的体内。
这就是母亲爱女儿的爱法。
(Tan,1993:286)母亲为了拯救女儿准备采取行动了,那么女儿呢?这位听着索尼牌随身听,喝着可口可乐,在母亲眼中只知道物质享受的新一代华人妇女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她的故事远没有母亲的那么一清二楚、黑白分明。
她自认为在学业、智力、工作能力等各方面都能与丈夫平分秋色,甚至在某些方面胜他一筹:是她出主意协助丈夫创办了他们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
因此她认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应该得到这样一个丈夫”。
而事实上她的婚姻,以至于她的整个生活都在美国式的“帐目均摊”的貌似平等的游戏规则下悄无声息地松动着、瓦解着。
她在游戏之中竟渐渐忘记了游戏最初的目的,失去了是非观念和自我意识,到最后甚至幻想以经济上的忍让与多付出来换取丈夫的感情。
失败的结果使她完全丧失了自尊和自信。
面对男权的威慑,她深深地感到了自身的嬴弱和无助,变得束手无策,哑口无言:我开始哭泣,我知道这是哈罗德一贯讨厌的。
我一哭他就会不舒服,发脾气。
他认为我这是在耍手腕儿。
可我真的忍不住,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清楚这场争吵最初的起因了。
我是想让哈罗德站在我一边吗?是想少付一些那一人一半的费用吗?我真是想结束俩人之间这种凡事都算得一清二楚的生活方式吗?即使真的那样,我们不还是会照样在心里算这些帐吗?那样我不就会觉得更糟糕,更不公平吗?……这些想法全不对头,全讲不通,我一样也说不准,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
(Tan,1993:180)莉娜提出的实在是个令人困惑而又发人深思的问题。
的确,女权主义最初的目的是要在政治、经济、社会地位等方面争取男女平等。
用在我国流行了很长时间的一句话来说,女性的解放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男女同工同酬”。
我们姑且不谈这个理想是否已经实现。
就算是真的已经实现,女性就真的从此能与男性平分秋色了吗?莉娜的故事就是对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
锱铢必究的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了问题的实质,那就是更隐藏、更根深蒂固的男权主义思维定式和人们早已习焉不察的男权观念。
莉娜对这令她有苦难言的男权观念的沉默与忍让把她推入了一个无言、无奈、无望的境地。
一段婚姻葬送在“男女平等”的生活方式之下,这难道不是对某些人头脑中的“平等”概念具有讽刺意味的新阐释吗?可以断言,女性的这种沉默才是女权主义者和全社会更应备加关注的现象。
在这里,“分摊帐目”变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讽刺,一个在更广阔的背景下具有实际意义的暗喻。
在《喜福会》中,沉默的主题似乎无处不在,但又仿佛是作者在漫不经心中流露出来的。
书中的女性不仅是沉默的受害者,也是将沉默锻造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去互相伤害的杀手。
小说中的琳多和魏芙丽这对母女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女儿魏芙丽少年时代很有下棋的天赋,每逢与人对弈都犹如有神人在暗中相助,无往而不胜。
她在学校和市、州级的比赛中都捧回过奖杯,这令做母亲的颇为自豪。
她走在街上,逢人便拿出登有女儿照片的杂志封面向人炫耀。
这引起了女儿的反感。
争吵之后,母亲一连几天缄口不语,对女儿下棋的事情不闻不问。
最后,女儿沉不住气了,主动与母亲讲和,又继续参加比赛。
然而,奇怪的是从此以后她身上的那股神奇的力量不见了。
她一输再输,直到最后不得不放弃了下棋,从一个天才的棋手变成了个“普通人”。
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超现实的描写。
女儿身上神奇的力量自然是母亲所赋予的,而母亲的沉默竟永远地夺去了她的天赋。
在母亲的眼中,女儿的生活是透明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但是,当女儿带着她参观自己新布置的住所,希望间接地告诉她自己已再婚的消息,并迫切希望得到她的首肯与祝福时,母亲却作出一副充耳不闻、事不关己的样子,或者顾左右而言它,或者干脆不予理睬,把女儿悬在了沉默的半空中,使她受到了比来自话语更加深重的伤害。
对这一点女儿有着切肤的体会:“我妈妈懂得怎样让人痛苦,这种痛苦比任何其他形式的痛苦都更加深重”。
这位母亲能让“白色变成黑色,黑色变成白色”,让女儿经过精心调整、自以为满不错的新生活——包括新婚的丈夫、自己的女儿与新继父之间和谐的关系、丈夫送她的贵重礼物裘皮大衣、精心布置的家;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可言。
母亲利用沉默这把利剑把女儿戳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而更可悲的是女儿从母亲身上继承来的那不可救药的心理情结(非要得到别人的肯定才能生活得心安理得)。
一个非要不可,一个执意不给,这场不见硝烟的沉默战争使母亲和女儿都身心交瘁,伤痕累累,在双方感情上造成了本不该有的深深的伤害。
一天,当女儿下定决心要去找母亲说个清楚时,她才在母亲睡熟的时候霍然发现,自己那强大的“敌人”原来不过是一个毫无攻击力,甚至是不堪一击的老妇人,这是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真实面孔。
经过一番母女间推心置腹的交谈。
女儿终于认识到:真的,我终于懂了,不是懂了她刚才所说的话,而是那些原本就是真实的事情。
我明白了自己一直是为何而战的:是为自己,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个老早以前就逃到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的孩子。
我躲在这看不见的掩体后边,心里很清楚对面藏着的是什么:是她从侧面可能发起的攻击、她的那些秘密武器,还有她那洞察我一切弱点的高超本领。
然而,就在我把头伸出掩体,向外窥视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发现了那里的一切:那是一个用铁锅当盔甲,用毛衣针作利剑的老妇人,一个因久等女儿的邀请而不得,正在变得脾气暴躁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