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陈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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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叙事——浅析陈映真小说特殊的叙事方式内容摘要:本文以陈映真的作品《将军族》为研究对象,分析朦胧叙事手法在其中的运用。
文章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阐述:一、淡化痛苦,二、简化情节、模糊情感。
关键词:陈映真《将军族》朦胧叙事短篇小说《将军族》是陈映真早期的代表作,发表于一九六四年《现代文学》第十九期。
其主任公“三角脸”是大陆去台湾的退伍老兵,年已四十,来到台湾退伍后,孑然一身,只能到“康乐队”里吹吹小喇叭。
“小瘦丫头”是台湾花连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被生活所迫家里把她卖到青楼当妓女,她坚决“卖笑不卖身”,并逃跑出来,到康乐队里跳跳舞或用一个红漆的破乒乓球盖住伊惟一美丽的地方——鼻子。
瘦板板地站在台上……”演演女小丑,这两个人,一个无家可归,一个有家难回,,“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命运使两个人进出了爱的火花“小瘦丫头”的遭遇使“三角脸”这个曾经一向“狂嫖滥赌的独身汉”“油然地生了一种老迈的心情”,他真正地关心起这个身形瘦小、无依无靠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瘦丫头”,有家难回的“小瘦丫头”对这位“外省人”也产生了好感。
于是, “三角脸”做出了他人生中的重大决定:在一个夜里把他的全部退伍金——一个三万元的存折留在“小瘦丫头”的枕边,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康乐队。
然而“小瘦丫头”并没有因为他的倾囊相助而脱离苦海,反而被嫖客弄瞎了一只眼睛。
但想见“三角脸”一面的信念使她勇敢地活了下来。
五年后两人邂逅,但一个因为怕自己身子的不干净愧对对方,另一个说“我这副皮囊比你还要恶臭不堪的”,于是两人为了纯洁地结合在一起,决意放弃了生命,两人一同自尽于甘蔗林里。
在这篇小说中朦胧叙事的手法最值得我们注意。
淡化痛苦从整体来看,这个充满血泪的故事,原本可以演绎得悲悲切切,可怜兮兮,令读者涕泗横流。
事实上,有些作家也确以此为愉。
然而, 陈映真却从那沉重如磐的痛苦中超脱出来, 很有分寸和节制地叙述其始末,使小说洋溢着“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中和之美。
有人说,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会有乡愁,与祖国分居的宝岛台湾,就是一个寄托乡愁的岛屿,因为那里有着许多游子们无法挥霍的离愁。
对许多台湾同胞而言,乡愁不仅仅是一种思乡的衷愁,更是一种极为可贵的精神滋养和生命源泉,是一种渊源流长的精致文化传统的深深依恋。
他们将自己的魂牵梦绕、挥之难去的浓郁情结寄托在文学作品当中,使得乡愁成为台湾文学作品中的一个重要而真实的存在。
捧读台湾的文学作品,给我们印象最深的也是这种极具情感色彩的故土之思。
台湾作家有一首叫作《乡愁》的诗说得十分到位:“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以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这首言浅意深的诗歌蕴涵着万千韵味,思乡之情,尽在其中。
与诗歌《乡愁》具有同样感触的还有许多文学作品,陈映真的作品就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记得第一次接触陈映真的文字是在九十年代初期,那个时候可能因为年龄的缘故,更喜欢纯文学或现代主义这些类型的作品,喜欢那些讲究个性以及唯美的东西,因而对他的作品印象并不深刻,甚至有一种排斥的感觉,总认为他的作品有着一种浓厚的现实主义成分,或者敏感氛围似乎很浓。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知识面的扩展,对于阅读的品位也在提高,才逐渐发现陈映真的作品的可读性,在陈映真的写作里,你找不到媚俗的东西。
然而,他所给予读者的,却并非一个高高在上的“精英”的印象。
相反,正是他那坚定的弱小者立场,和非常平民化的热诚的文字,清洗着被“精英”意识所污染的心灵。
阅读陈映真,除了一种反省和清洗自己的傲慢的灵魂之外,便是被他的思想所折服。
能够读到一部有思想的书,就是我感觉最大的收获。
而陈映真的《归乡》似乎就是这样一部具有思想性的小说。
虽然他的小说与其他台湾小说一样,也是从不同的角度演绎着同一个主题与诉说着同一个心声,那就是他的“中国情结”与祖国的统一。
作者: 涂碧
出版物刊名: 当代作家评论
页码: 117-127页
主题词: 陈映真;台湾人;创作风格;现代主义影响;乡土作家;创作思想;爱国主义思想;三十年;
作品;台湾社会
摘要: <正> 台湾省著名的乡土作家陈映真,1937年生于台北县莺歌镇,本名陈永善。
自1959年开始创作以来,他的思想和作品日趋成熟,形成了不断发展的、多样化的创作风格。
一陈映真生于祖国开始全面抗日战争之时,在日本殖民者的铁蹄蹂躏下,台湾光复初期的混乱和贫穷下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
他有一个宗教家庭。
其父是一个爱国的牧师,全家信仰基督教。
这一社会和家庭环境使他从小受到人道主义、爱国主义思想熏陶。
父亲曾。
摘要陈映真是台湾著名作家,忧郁与浪漫并存是他早期创作的一大特色。
家道中落的窘迫、政治与文化的双重高压以及对鲁迅国民性思考的接受,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陈映真的早期作品便为我们呈现了忧郁与浪漫这对矛盾质素并存的文学现象。
同时,陈映真早期作品中蕴含的研究意义也是丰富而深刻的。
他通过底层劳动人民和市镇小知识分子这两类下层人物的视角,展现了理想与惆怅、希望与颓丧的交织,不仅反映了青年时期陈映真处于彷徨阶段的思想状况,也为其后期创作转型提供了更理性的思路、更新颖的题材和更多元的写法。
关键词:陈映真;早期作品;忧郁;浪漫Chen yingzhen is a famous writer in Taiwan. His early works are characterized by melancholy and romance. Chen yingzhen's early works show us a literary phenomenon in which the contradictory qualities of melancholy and romance coexist with each other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predicament of the family, the double pressure of politics and culture, and the acceptance of lu xun's thoughts on the national character. At the same time, the realistic meaning contained in Chen yingzhen's early works is also rich and profound. Him through the underlying working people and small town intellectuals lower character's perspective, the two shows ideal and melancholy, hope and despair, not only reflects the youth Chen Yingzhen really wanders stage state of mind, also for their later provides a more rational way of thinking and the creative transformation of the new subjects and more diverse way.Key words:Chen Yingzhen; Early works; Melancholy; Romantic一、引言 (1)二、忧郁与浪漫并存 (2)(一)底层劳动人民的理想与惆怅 (2)(二)市镇小知识分子的追求与颓丧 (3)三、陈映真早期小说风格的形成原因 (6)(一)家道中落的窘迫与迷茫 (6)(二)政治文化的状况与压力 (7)(三)对鲁迅国民性思考的接受 (8)四、陈映真早期小说的研究意义 (9)(一)反映青年时期陈映真的思想状况 (9)(二)对后期创作转型的影响 (10)五、结语 (11)注文 (12)参考文献 (12)致谢 (13)浅析陈映真早期作品中的忧郁与浪漫一、引言陈映真,本名陈永善,是台湾著名作家。
试论陈映真的创作与五四新文学传统内容提要陈映真是台湾当代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创作曾经受到五四新文学的影响。
陈映真的早期创作中渗透着鲁迅的生命气息,他把从鲁迅到左翼文艺的新文学道路延伸到台湾文学领域,成为当代台湾左翼文艺的杰出代表。
本文着重探讨陈映真的小说创作与五四新文学传统的关系。
一新文学传统对台湾文学及陈映真的影响从‘五四’开始形成的中国新文学传统,其发轫之初就对台湾文学发生影响。
1949年前,这种影响有两次是比较集中而且深有意义的:第一次是上世纪20年代初以台湾留日学生创办《台湾青年》(1920年创办、1922年改名《台湾》杂志)、《台湾民报》(1923年创办)等杂志鼓吹白话文为标志的文学革命运动,随后出现了张我军、赖和等第一代台湾新文学作家;到了三四十年代,台湾新文学日益发展,通过日语为中介,与中国大陆新文学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互相翻译与介绍,彼此间的影响都是存在的。
第二次是在台湾光复到1949年之间,大批五四新文学中坚跨海赴台,如许寿裳、台静农、黎烈文,等等,他们是鲁迅的挚友,是“五四”精神火种的传播者,他们到台湾以后积极投入重建台湾文化的工作,虽然后来因为局势骤变与权力压制,他们的工作未能有所收获,但是作为“五四”一代精英,他们在以后的工作岗位上所发挥的个人魅力,都是不可能不影响到一大批台湾文学的后来者。
在台湾的特定历史条件下,五四新文学的精神传统对台湾50年代的青年知识分子的影响相当隐蔽,但决不是不”存在。
譬如说,外省第一代的文学家中,有许多人的知识背景本身就含有新文学基因,如白先勇,聂华苓,余光中,郑愁予、瘂弦、司马中原、朱西宁等作家和诗人,他们的创作里怎么能没有五四新文学的精神传统呢?当他们这一代作家开始发表创作并发生影响的时候,“五四”的某些精神传统也悄悄地传播开去,滋润着台湾的文学世界。
在认知五四新文学的多元精神传统对台湾文学产生过影响的前提下,我们在进一步讨论五四精神对于像陈映真这样一个土生上长、又是在战后反共的意识形态氛围下独立成长起来的台湾知识分子。
陈映真文学的叙事手法陈映真是台湾乡土文学的一面旗帜,在台湾当代文坛上,其极具个性的文学创作吸引了众多研究者的目光。
从政治学、社会学与文化学等外部视角切入所进行的解读,虽然可以展示出战后台湾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复杂性,但所有内容的呈现最终都要落实到文本的层面,即叙事层面。
作为小说艺术重要组成部分的叙事模式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是一种"形式化了的内容";,它在文学的发展中有着相应的独立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一个封闭的系统,在文学的发展过程中,它无时无刻不受到社会生活的冲击与作家创作理念的牵制。
因此,立足于小说文本层面的叙事学研究,可以更加真切地贴近社会、贴近生活、贴近作家。
茅盾曾说:"在中国新文坛上,鲁迅君常常是创造‘新形式的先锋,呐喊里的十多篇小说几乎一篇有一篇新形式’。
";[1]自述深受鲁迅影响的陈映真,在小说的叙事模式上进行了多样化的尝试,特别是在小说的叙事结构方面。
细究他在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的作品,便可清晰地看出他的小说在叙事结构重心上由情调转向情节。
一韦勒克和沃伦认为:"小说的分析批评通常把小说区分为三个构成部分,即情节、人物塑造和背景。
最后一个因素即背景很容易具有象征性,在一些现代理论中,它变成了‘气氛’或‘情调’。
";[2]陈平原在研究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时,也把情节、性格与背景作为作家创作时的结构意识。
他在论及"中国小说叙事结构的转变";时认为:"在‘五四’作家、批评家看来,这小说中独立于人物与情节以外而又与之相呼应的环境(Enviroment)或背景(Setting),既可以是自然风景,也可以是社会画面、乡土色彩,还可以是作品的整体氛围乃至‘情调’";,并把它看作"是对以情节为结构中心的传统小说叙事结构的突破";。
2012—2013年第一学期《台港文学》科目作业
汉语言文学(师范)班级:中文10-3
解读陈映真《将军族》
短篇小说《将军族》作于1964年,是陈映真早期的代表作,这是一篇意蕴深刻的作品。
本文从题材与立意、艺术结构、大陆人与本省人的关系、艺术手法和语言上对《将军族》进行解读。
关键词:立意、结构、关系、手法、语言
短篇小说《将军族》, 作于1964 年, 是陈映真早期的代表作, 这是一篇意蕴深刻的作品。
一、从题材与立意看《将军族》从题材上看, 它是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作家用细腻、婉转的现实主义叙述手法、巧妙、引人的情节安排, 把一个大陆的国民党退伍兵与一个台湾本土小姑娘之间的按常理不可能发生的感情, 写的真实感人。
立意上, 作者不仅讴歌了人间真情, 更重要的是作品饱含着对人生对社会的思索, 借此严肃地探讨了迁居台湾的大陆人与台湾本省人之间的关系, 传达了希望在台湾的“分离或有相分离危机的中国人重新和睦”的心声。
《将军族》中的男女主人公都是生活在台湾社会下层的小人物, 他们微不足道的甚至连名字都没出现而只有绰号:“三角脸”和“小瘦丫头”。
“三角脸”是大陆去台湾的退伍老兵, 年已四十, 在大陆已有妻室, 来到台湾退伍后, 孑然一身, 只能到“康乐队”里混个事由, 吹吹小喇叭、编扯一些“马贼、内战、私刑的故事”讲给女队员们听。
“他看着那些梳着长长的头发的女队员们张着小嘴, 听得入神, 真是赏心乐事。
”然而, 除此之外, 他很寂寞, 除了听故事, 女队员们没有人再理会他。
“小瘦丫头”是台湾花莲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 家里被生活所迫, 把她卖到青楼, 她坚决“卖笑不卖身”,并逃跑出来, 到康乐队里跳跳舞、或“用一个红漆的破乒乓球盖住伊唯一美丽的地方——鼻子, 瘦板板的站在台上”演演女小丑。
两个人, 一个无家可归, 一个有家难回, 相同的命运使两个人可以倾心交谈, 逐渐相互信任。
陈映真早期的创作, 作品充满忧郁、感伤、苦闷的色调和人道主义关怀, 作家通过这两个小人物, 反映了当时台湾下层社会艰辛困苦的生活状况。
然而在陈映真的笔下,小人物活得艰辛、凄楚, 但并不委琐、苟且, 生活的磨难并没有泯灭他们善良的本性, 他们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着, 谱写
着人间真情, 并以生命为音符把人生纯洁爱情的乐章推向极致、推向悲壮”两个人为追求爱情的圣洁双双殉情, 情愫之威严犹如他们一身戎装高贵。
作者此时把小人物心灵的高贵、精神的圣洁张扬到了极致。
在权力意志和商品社会双重盘剥下, 感情已变得模糊不清的今天, 这种浪漫凄美的殉情读来令人动容。
对死亡的迷惑也是陈映真早期作品中突出的主题, 这体现了陈映真受台湾当时流行的存在主义观点的影响。
《将军族》中的主人公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以求在来世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种死之中包含着几分愚昧、几分无奈。
二、从艺术结构看《将军族》小说在艺术结构上借鉴了西方现代派的结构方式, 随着人物意识的流动, 现实与回忆交差切入, 使小说具有明显的跳跃性, 既避免了不必要的交代, 又在今昔联系中增强了人物感情的浓度和历史的沧桑感。
情景的安排和细节的描写上, 小说的艺术震撼令人心动神驰。
如主人公命运的发展, 通过三次对话展开, 三次对话和殉情一节的场景安排得匠心独运: 第一次在月光朦胧的海滩上, 柔和如水的月光在“海水中碎成许多闪闪的鱼鳞”, 在大卡车上颠簸了一天的康乐队队员们终于得到片刻的安静。
夜深了海滩上只剩下他们俩, 月光使两人不由地想起了家。
在这静谧的午夜, 两颗苦难的心, 开始靠拢。
第二次对话作者把两人安排在隔着一层三夹板的两个“宿舍”里, 使他们只听其声, 不见其人。
平日难得开口唱歌的“小瘦丫头”“喑哑不成曲调”地唱着一支思念家乡的歌, 唱了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温柔,充满情感”。
隔着三夹板, 她诉说了自己逃出来的真实身份。
也就在这次一板之隔的谈话中, 男主人公做出了他人生中的重大选择。
第三次谈话进行在为别人送葬的队伍中。
这时两人已历尽人间沧桑, 而两人之间如君似父的情愫, 是后来他们活在人世中唯一珍视的东西, 成了能支撑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重逢了却了他们各自心头的牵念和对人间的依恋, 在为别人送葬之时, 在阳光绚烂、清舒新爽的田野、伴着自己演奏的“王者进行曲”把悲剧推向他们横陈蔗田的神曲。
作者善于营造凄清的抒情氛围, 男女主人公爱情的发生、发展和结局在这种氛围中欲罢不能、欲言又止地缓缓进展, 造成全篇悲凉抒情的气氛。
三、从大陆人与本省人的关系看《将军族台湾光复以后由于历史、地理、文化等方面的原因“大陆人”和“本省人”之间一直存在着隔膜和误会。
陈映真说:“一个分离和对峙的民族是一个残缺和悲伤的民族。
作为一个作家, 我对此十分敏感, 一直从文学审美的角度反映这种分离造成的痛苦”、“我希望我们的民族能够重新团结。
”这个无比真诚的中国情结, 始终贯穿在他的思想和作品中小说将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分别设
计为“大陆人”和“本省人”, 通过这两个卑微小人物的互相了解、真心关心、倾心相爱, 真诚地表现了作者消弭两岸之间隔膜的愿望。
不同背景和经历的“老兵”形象时常出现在陈映真的作品中, 成为他审视两岸分离悲剧的主体。
善良、慈祥的大陆“老兵”在台湾大都生活困顿, 刚毅性格中不时渗透出淡淡的乡愁。
“老兵”形象无疑打动了两岸民众的心, 引起情感的共鸣。
反映两岸分离痛苦和台湾民众艰辛生活一直是陈映真作品的主旋律, 作品中体现了作家对于历史的理性审视和对同胞无限的同情。
四、从艺术手法看《将军族》《将军族》象征手法的运用也是这篇小说的魅力所在。
美国学者劳·坡林指出:“象征的定义可以粗略地说成是某种东西的含义大于其本身。
”陈映真的《将军族》,作品中所表现的含义远远大于作品本身。
而这一切主要是通过整体象征和局部象征来实现的。
首先,乐器和乐曲在小说中的象征作用。
小说一开始就写了出殡的日子里萨克斯吹奏的《荒城之月》,似乎就暗示了小说是一个具有悲剧色彩的故事。
尔后无论是女主人公吹奏的《马撒永眠地下》,还是男主人公用管乐器吹奏的《游子吟》,都象征着故事主人公的各自悲剧命运和整个故事的结局。
尤其是小说的最后,当两个主人公沿着坡堤向甘蔗林深处走去时,男主人公吹起了《王者进行曲》,“吹得兴起,便在堤上踏着正步,左右摇晃,伊大声地笑着,取回制帽戴上,挥舞着银色的指挥棒,走在他的前面,也走着正步。
年轻的农夫和村童们在田野里向他们招手,向他们欢呼着。
”这是典型的用象征手法以乐写哀,而倍增其哀。
而小说以《将军族》为题,也是有着象征意义的,作者让主人公在《王者进行曲》中自杀身亡,并通过农民的口说出两个人死后像“将军”似的,王者和将军正寄寓着作者对人(特别是下层人)的尊严的期望与呼唤。
五、从语言上看《将军族》《将军族》的语言也很有特色。
他以质朴而简洁的语言来营造氛围和刻画人物,这与他的一贯的提倡是一致的。
作为乡土派代表的陈映真,他曾提出“写实主义的另一问题是‘用尽量多数人所可明白易懂的语言,写最大多数人所可理解的一般经验’”。
所以在小说《将军族》中,故事的讲述除了通过人物意识的流动予以展示外,人物的简洁对话也使得他的小说更加通俗易懂,体现了作者娴熟而老到的艺术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