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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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约瑟之谜”和“钱学森之问”成因之我见作者:李永瑞来源:《软件工程师》2010年第11期本学期我为北京师范大学全校本科学生开设了《人力资源测评》公选课,教学目标之一就是“从人力资源测评角度对中国5000年来的兴衰成败进行深入解析”,因此,备课之余我特地对中国5000年来不同历史时期的人才选拔制度、杰出人物当量(每百万人口中对后世有影响的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等社会精英的数量)、国家综合国力(人均粮食产量,对外扩张过程中的最大作战半径等)等进行了纵向比较研究,从另外一个角度印证了“李约瑟之谜”,并仔细浏览了中国学术期刊网上“李约瑟难题”成因相关主题文章三十余篇,试图寻求令人信服的答案,但笔者视野所及者,都未尽其意,于是撰此文,供方家指正。
发展就是硬道理,强大就是真本事,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经济基础是否雄厚,有赖于以营利为目的、以创造价值和创造客户为宗旨的一国或地区所属企业的盈利能力和抗风险能力。
从全球视野角度,纵观所有产业链上的企业,大体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主要靠掌控行业或产业标准来获取利润,比如英特尔和微软这样的企业,它们分别掌控了所在行业的生产和技术标准,这类企业盈利能力和抗风险能力都是最优秀的,属一流企业。
这类企业的可持续性发展主要依靠大批具有创新精神的研发人才所拥有的群体性的持续创新能力。
第二类主要靠拥有某些独到技术和企业品牌影响力来获取利润,如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麦当劳、肯德基、沃尔玛这样的企业。
这类企业拥有少量独到的核心技术,如沃尔玛的全球采购和配送系统,可口可乐的神秘小配方。
这类企业的盈利能力和抗风险能力与第一类企业有差距,属于二流企业。
这类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主要靠其高素质的经营人才和大批高素质的操作人才提供的标准化服务,以及其日积月累的品牌影响力。
第三类主要靠生产或销售某些具体的产品来获取利润,如我们身边数不胜数的OEM企业和满布北京、上海等中心城市街头的无数外国品牌专卖店,这类企业一无核心技术、二无雄厚的运营管理能力、三无标准化的服务,只能零星或带有碰运气性质地挣点血汗钱,被行家戏称为“box-moving industry(搬箱子产业)”,属于三流或不入流的企业。
李约瑟传李约瑟从科学方法的角度得到的答案是:一是中国没有具备宜于科学成长的自然观;二是中国人太讲究实用,很多发现滞留在了经验阶段;三是中国的科举制度扼杀了人们对自然规律探索的兴趣,思想被束缚在古书和名利上,―学而优则仕‖成了读书人的第一追求。
李约瑟还特别提出了中国人不懂得用数字进行管理,这对中国儒家学术传统只注重道德而不注重定量经济管理是很好的批评。
3解答一从文化竞争模型给出另一个解答:中国小农经济的资源限制和保守倾向,阻碍了劳动分工和科学文化的多样发展。
李约瑟研究中国以前人多地少,却认为人口少,所以各个王朝建立的一个首要任务是鼓励生育;而西欧人少地多,他们却认为生活的空间狭小,要向外扩张,这个问题不得不让人深思为什么。
一、资源因素。
中国多山少地,半干旱气候的生态约束促使中国发展了节省能源、消耗劳力的农业技术,而非扩张资源、节省劳力的牧农技术,导致周期性的生态危机和治乱循环,阻碍了劳动分工的发展。
二、文化因素。
从文化竞争模型可以看到:冒险精神利于多元和创新,避险倾向利于稳定和赶超。
中国的儒家、道家、法家流派的主导思想无不是规避风险、明哲保身。
三、系统复杂性因素。
劳动分工的发展,要求稳定的环境,现代科学和资本主义的出现不是单一文化的自身延展,而是多种文明冲突演化的结果。
中国面临单一小农经济造成的生态危机的恶化,秦汉以来自然灾害的周期不断缩短,农民起义和外敌入侵不断,加上政府货币、财政政策的多变,都不利于劳动分工的保持。
本观点的辩论:本观点的重点在于认为中国近代科学技术落后的原因:一在于小农经济导致的社会分工的不足,二在于中国人缺乏冒险精神。
但我们知道:首先,西方历史是从西欧庄园制经济发展过来的,而西欧庄园制经济是一个更封闭、更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形式,一个庄园内各种物品生产几乎无所不包,自给自足的程度达到极致,这也是西欧中世纪自罗马帝国后具有商品交换、商品经济功能的城市极端没落的根本原因,但这也没有影响西欧最终走向科学技术的进步。
钱老先前提出的问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近日被安徽的11位教授称之为“钱学森之问”,在他们向新任教育部长发出的一封公开信中,11位教授指出,现在是时候直面“钱学森之问”了。
由“钱学森之问”,我想起了早在近一世纪前科学史上著名的“李约瑟难题”。
英国科学家李约瑟在其皇皇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提出:“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发生在中国?”虽然一个是有关教育,一个是有关科技,但我认为,两者的命题都具有振聋发聩的力量。
事实上,科技发展的背后就是教育的支撑。
对于“李约瑟难题”,李约瑟本人有过解答。
他认为,近代科学之所以没有在中国产生,一是中国没有具备宜于科学成长的自然观;二是中国人太讲究实用,一些发现滞留在了经验阶段;三是中国的科举制度扼杀了人们对自然规律探索的兴趣,八股文扼杀了学生探索自然的兴致,思想被束缚在古书和名利上,“学而优则仕”成了读书人的第一追求。
对于“钱学森之问”,钱老虽然没有直接进行过回答,但我想,他可能是希望我们去破解。
正如11位教授在公开信里所说,中国需要建立新的教育哲学和教育理想,需要形成新的教育发展战略和目标模式,需要推进以体制改革为中心的教育改革。
对于“钱学森之问”,其实我们并不缺答案,缺的是对教育改革的持续坚韧的行动。
每个人都明了教育在表面的繁荣下,存在着深刻的危机,也都清楚教育的症结所在,然而,由于多数人尤其教育行政当局的骑墙态度,迟迟不愿展开实质性的教育改革,致使一些问题积重难返,非动大手术不可。
与科技领域一样,中国教育面临的根本问题是教育思想已经偏离教育自身,之所以如此,关键又在于教育资源垄断在行政部门手里。
所以,要建立新的中国教育哲学和教育理想,必须去行政化,消除官本位意识对教育的侵淫,使教育回归自身。
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非教育自身的力量所能动摇。
可是,教育总得要给人一点希望。
就当前而言,笔者认为,不妨从教育公平问题入手,或可打开教育的新局面。
公平问题事关人们的基本权益,一向敏感,而教育领域的不公平尤其严重。
由“李约瑟难题”说到“钱学森之问”
中国古代自然科学奠基于先秦时期,到秦汉至宋元,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和壮大。
同一时期,欧洲进入了漫长中世纪。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代表着自然科学和技术的最高水平。
但进入明清时期以后,中国的自然科学和技术水平开始停滞不前,甚至是衰退,导致了中国近代自然科学技术在各方面落后于西方。
那么,为什么中国古代自然科学那么发达,但是到了近代却落后了呢?这就是自然科学史试图回答的‚李约瑟难题‛。
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时。
钱学森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
在这两个问题上很多专家学者都做出过解释,我想如果单纯从做学问的目的这角度来分析,可以看出中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从下面的两个例子来分析或许我们能得到一点启示。
大家可能都知道美国哈佛大学校训精髓:‚与真理为友‛。
这是苏格拉底留给哈佛的镇山之宝。
儒家思想文化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影响了中国历代的读书人。
这两种思想文化很难用对与错来回答,其出发点和落脚点巨大的差异,带来的影响也是截然不同的。
当布
鲁诺为捍卫‚日心说‛被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时,中国的秀才们正为考取功名,而‚头悬梁、锥刺股‛。
当国外的大学教授为追求真理时而孜孜不倦时,我们的很多教授为评职称而煞费苦心。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科技创新是。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作者:马俊费军来源:《商业文化》2011年第07期摘要:“李约瑟难题”与“钱学森之问”在本质上存在异曲同工之处,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表述。
文章从中国特有的经济与政治状况等诸多维度解析“李约瑟难题”与“钱学森之问”的原因,并有针对性的提出了应对该问题的措施,具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关键词:李约瑟难题;钱学森之问;科技创新中图分类号:C9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4117(2011)07-0317-02一、引言英国生物学家、科学史家和中国科技史家李约瑟于1954年《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卷首次提出了这样一个难题:为什么近代科学、亦即经得起全世界考验并得到合理的普遍赞扬的伽利略、哈维、维萨留斯、格斯纳、牛顿的传统——这种传统注定会成为统一的世界大家庭的理论基础——是在地中海和大西洋沿岸,而不是在中国或亚洲其他任何地方发展起来的?1969年李约瑟又重述了该难题:为什么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在世界上遥遥领先,而近代科学技术不能在中国产生而出现在西欧?而在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时,钱老曾发出这样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在钱老心中,认为现在的大学没有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二、“李约瑟难题”和“钱学森之问”的原因透析(一)中国君主专制的社会体制扼杀了人们的创新。
我国封建社会中形成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三纲政策。
汉朝班固《白虎通·三纲六纪》中记载:“三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
三纲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君臣、父子、夫妇之间的一种特殊的道德关系,也体现了整个封建统治的各种关系,成为封建立法的指导思想,是封建统治阶级用来控制人们思想、防止人民“犯上作乱”的思想武器,这种思想武器最终使中国发展成为君主专制的国家,人们生活在君主与家长的威严下,毫无反抗,很难有创新可言。
从“钱学森之问”到“李约瑟难题”作者:宋德昭来源:《卷宗》2018年第05期摘要:钱学森之问是一直以来中国教育界和学术界共同面对的问题。
但是在一定的视角之下,不论从内容上,还是从结果上看,其都可以被认为是李约瑟难题的一个微观部分。
而本文力图从中国学术界一贯对于知识分类的视角入手,进而谈及其对知识生产的影响,从而构建起在这一视角之下对于钱学森和李约瑟问题的共同回答。
本文的核心观点在于,笔者认为知识在最基本的分类上就存在的固有误区,导致了在生产过程中方法的局限,进而影响到了整体学术界的发展——这一情境尽管是在全球范围内普遍存在的,但其在中国的显著与独特使其能够作为此具体问题的解答而非宏观的现象分析。
关键词:钱学森之问;李约瑟难题;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知识生产一、钱学森之问与李约瑟难题“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很难培养出杰出的人才?”1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钱学森先生之后,评价这一问题是一个“很大的刺痛”。
而不论其具体表述如何,也不论其真实内涵为何者,这一问题的确是在科技已经扮演越来越重要作用的今天一个绝对不可回避的现实。
自2011年沈正斌教授等的公开信起,国内学者已经从多个角度和方面对钱学森之问进行了相应的研究,并试图在此基础上给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但今日不可否认的现实是,钱学森之问所触及的问题并未有明显改观,这使得我们的目光不得不转向更为根本的问题,这就使得李约瑟难题成为当今的另一大困惑。
“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作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2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在其15卷的鸿篇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正式提出了这一问题。
从时间上看,李约瑟问题的提出比钱学森之问早了三十年之久,但仅从这三十余年间未能在中国学术界中引起巨大的波澜来看,其不免让人对其背后产生隐隐的担忧。
传统科学技术与现代科学技术的二分虽然存有不少疑问,但从现实的生产方式来看绝无不妥,而这一由传统到现代的转变为何未能发生在中国,并且即便在中国改革开放以后也始终未能有效追赶科技强国的步伐,这背后的原因显然是值得深究的。
梁启超之问李约瑟之问钱学森之问梁启超之问1901年,面对内外交困的政治时局,我国近代启蒙思想家梁启超提出了中国何时建成法治国家的疑问,被法学界称为“梁启超之问”。
为实现中国的变法图强,近代无数仁人志士试图移植西方国家的法治模式。
但中国接下来的几十年,“枪炮响,法无声”,法治的使命始终未能得以完成。
1949年新中国的成立,开启了中国法治建设的新纪元。
中国共产党对法治道路的探索与选择我国著名民法学家谢怀栻曾总结说: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一个王朝开始后,常要做两件大事,一是为前朝修史,一是为本朝制律。
西方国家的情形虽不完全一样,但在近代开始后,各个新兴的国家也都十分注重制定法典。
在新中国成立之前的1949年2月,中国共产党就宣布废除国民党《六法全书》,着手新中国的法治建设。
从1949年新中国成立到1956年党的八大召开,这一时期我国制定了具有临时宪法性质的《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等一系列法律、法令。
1954年我国第一部社会主义宪法出台。
1956年党的第八次代表大会提出了加强法制要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八字方针。
这一时期初步奠定了中国法治建设的基础。
然而,从1957年开始,中国法治进入了徘徊与停滞阶段,法律虚无主义开始盛行,十年“文革”中国法治跌至低谷。
“文革”之后,中国共产党总结历史经验,特别是汲取“文革”的惨痛教训,明确了一定要依法治理国家的原则。
上世纪80年代中国立法速度空前。
进入90年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全面推进,进一步奠定了法治建设的经济基础,也对法治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1997年,党的十五大明确提出了“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治国方略,法治国家就成为了法治建设的基本目标。
1999年,依法治国基本方略被载入宪法,这标志着我国治国理念的根本转变。
进入21世纪,中国的法治建设继续向前推进。
2002年,党的十六大将社会主义民主更加完善、社会主义法制更加完备、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得到全面落实,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目标。
钱学森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研究钱学森是一位著名的中国科学家,他对我国科技事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其中,钱学森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是其科学研究中的重要成果。
该思想是一种系统科学的理论框架,旨在研究复杂系统的行为和特征。
在当今世界,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复杂系统的研究越来越受到,钱学森的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也因此得到了广泛的和应用。
钱学森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是一种系统科学的理论框架,其核心概念包括:系统、开放、复杂和巨系统。
该思想认为,一个复杂的系统应该被视为一个由许多子系统组成的整体,这些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同时,这个系统也不是孤立的,它与外界环境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和影响。
因此,钱学森强调系统的开放性和复杂性,认为这是研究复杂系统的关键。
在钱学森的理论框架中,巨系统是指一个由许多子系统组成的系统,这些子系统之间形成了多层次、多维度的结构。
巨系统的研究需要采用多学科的方法和理论,包括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以便更好地理解巨系统的行为和特征。
钱学森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的发展和创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系统观念的拓展:钱学森认为,一个复杂的系统应该被视为一个整体,这个整体由许多子系统组成,这些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同时,这个系统也不是孤立的,它与外界环境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和影响。
这种系统观念的拓展为复杂系统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多学科方法的融合:钱学森强调,研究复杂系统需要采用多学科的方法和理论,包括数学、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
这种多学科方法的融合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巨系统的行为和特征,为复杂系统的研究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
系统工程的创新:钱学森在系统工程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提出了“大成智慧”的思想,旨在推动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先进技术的融合和发展。
这种系统工程创新为解决复杂系统的实际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钱学森开放复杂巨系统思想在科学研究、工程技术等方面有着广泛的应用。
李约瑟难题和钱学森问题如果我的中国朋友们在智力上和我完全一样,那为什么象伽利略、托里拆利、斯蒂文、牛顿这样的伟大人物都是欧洲人,而不是中国人或印度人呢?为什么近代科学和科学革命只产生在欧洲呢?。
为什么直到中世纪中国还比欧洲先进,后来却会让欧洲人着了先鞭呢?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转变呢?我国著名的科学家钱学森今年来也多次提出了“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人才?”的质问。
李约瑟难题应该从多个方面来理解,1.从历史上,当英国等欧洲国家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候中国还处于清皇朝的统治当中,中国的那些精英们还在为了求取功名而废寝忘食的背诵着四书五经,有了功名就能够当官,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分子,领取俸禄,不愁吃穿,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谁又会去考虑"蒸汽机","宇宙","地心说"之类傻冒的问题?当科学在欧洲国家成为学派为统治阶级所重视并津津乐道的时候,中国的科学正在科举制度的压迫下被逐渐边缘化,研究数学,天文,地理的人才是屈指可数.第一次工业革命使得欧洲各国的国力是日益昌盛,经过工业革命的欧美国家成为力量强大的工业国,一方面,他们以武力打开许多亚非国家的和地区的大门,掠夺原料,倾销商品,进行残酷的剥削,造成那些国家和地区的长期落后和贫困,使东方从属于西方;另一方面,欧美工业国家的入侵,也极大冲击着亚非国家和地区的旧制度和旧意识。
英法日等国凭借强大的工业和军事实力,为了从中国掠夺资源并向中国推销工业品分别发动了,鸦片战争,中法战争,和甲午战争.签定了诸多不平等条约,把中国推向了半殖民半封建化的深渊.处处被动的中国只能接受欧美国家的殖民统治.戊戌变法和义和团运动失败后,尤其《辛丑条约》签订后,使人民看清了清政府已成为帝国主义统治中国的工具,中国人民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矛盾,集中表现在反对清朝统治的斗争上,以孙中山为代表资产阶级革命派领导了反清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辛亥革命,帝国主义为了维护其在华侵略利益,极力破坏中国革命,武昌起义后,帝国主义看到清政府难以继续维持,就从封建统治集团内部选中袁世凯,作为他们统治中国的工具。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智库,即思想之库、智慧之库。
智库建设的核心应该是人才队伍建设,而要建设高端智库,即需要一流高端人才做支撑。
高端智库的突出特质在于思想性、创造性,而作为高端智库柱石的高端人才,无疑应该具有一流的思想力、创造力。
是故,如何锻造一支充溢着思想力和创造力的一流人才队伍,便成为高端智库建设的关键环节。
下载论文网“李约瑟难题”与“钱学森之问”智库人才的禀赋、质索及其队伍建设或有其特殊之处,但首先必然契合一般意义上人才建设的社会规律。
由此,我们不妨将眼光放远一些、放宽一些,从人类历史的时空深处探察人才的兴衰荣枯之道。
思及中国的人才问题,我们就不能不想起那个著名的“李约瑟难题”。
这位英国学者在其名著《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提出:“如果我的中国朋友们在智力上和我完全一样,那为什么像伽利略、托里拆利、斯蒂文、牛顿这样的伟大人物都是欧洲人,而不是中国人或印度人呢?为什么近代科学和科学革命只产生在欧洲呢?……为什么直到中世纪中国还比欧洲先进,后来却会让欧洲人着了先鞭呢?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转变呢?”1976年,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思?博尔丁将李约瑟的这些疑问称为“李约瑟难题”。
李?s瑟自己曾从科学方法的角度提供了答案:一是中国没有具备宜于科学成长的自然观;二是中国人太讲究实用,很多发现滞留在了经验阶段;三是中国的科举制度扼杀了人们探索自然规律的兴趣;中国人不懂得用数字进行管理;中国缺乏科学技术发展的竞争环境,“封建官僚制度”(实即皇权专制制度)下的政府实行中央指导性政策,使得新观念很难被社会接受,新技术开发领域几乎没有竞争;中国所处的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也强化了中央集权。
有中国学者则认为,在13世纪之前,中国社会制度的自由民主程度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还算是最高的;而自13世纪以后,中国经济技术与科学发展水平越来越落后,是因为中国的中央集权制度愈来愈完善,特别是中国人的思想行为愈来愈受到集权制度下扭曲为奴化意识的儒家思想的毒害。
李约瑟问题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有科举制度为什么没有宗教Last updated on the afternoon of January 3, 2021李约瑟问题、钱学森之问、中国为什么有科举制度、中国为什么没有宗教。
一贴打尽序作者说明:以下内容是作者正在创作的一部长篇意淫小说《超级大国的梦想是不是只能在意淫小说里实现》中的一章,该章专门讨论“李约瑟难题”。
中国近代科学为什么落后?这个问题,国际科学史界都把它称为“李约瑟难题”。
许多人都以为,这是李约瑟(JosephNeedham,1900-1995)於1964年最先在《中西方的科学与社会》一文中提出的,他的问题是:“为什么近代科学只在欧洲,而没有在中国文明或印度文明中产生?”、“为什么在公元前一世纪到公元十五世纪期间,在应用人类的自然知识於人类的实际需要方面,中国文明远比西方更有成效得多?”其实,关于中国近代科学落后的原因的探讨,在李约瑟以前很久,早就引起了中外学者的关注。
梁启超先生认为,最大的障碍物,自然是八股取士的科举制度。
这个观点,我想不会有人反对。
但是,为什么偏偏只有中国有科举制度?科举制度曾被介绍到西方,伏尔泰等人赞不绝口,认为这是一套非常优秀的人才选拔制度――科举制度非常公平,这一点没有人可以否认――那这么好的制度西方为什么不用?任鸿隽先生在1915年创办《科学》杂志之时,也探讨了“说中国之无科学的原因”,认为“无归纳法为无科学之大原因”――那为什么中国人不会归纳法?。
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出很多很多,作者认为,上述这些都只是“李约瑟难题”的“表面原因”,而不是“根本原因”。
作者认为,“李约瑟难题”的根本原因是我们和西方之间有三个差异:我们是一个大国,西方是一群小国;我们是农业文明甚至说是小农文明,而西方是商业文明;我们是大陆文明,西方是海洋文明。
正是这三个差异导致了李约瑟现象的出现。
我们再追问一下,那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和西方之间有这三个差异呢?答案是,我们和西方所处的地理环境(包括气候条件,等等)不同。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第一篇: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发展竞争,越来越转向科技和人才的竞争。
如何在科技和人才上占领制高点,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关键因素。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面对前来探望的温家宝总理,钱学森多次提出这样一个刻骨铭心的疑问。
钱老的疑问,是所有教育工作者的疑问,是社会各界对中国教育的疑问,也是一个伟大民族必须直面的疑问。
它已引起上至国务院总理下至普通学生的深思。
其实,“钱学森之问”,在上个世纪也有一位英国人提出过。
这个人就是李约瑟。
著有《中国科学技术史》的李约瑟曾问:为什么近代自然科学只能起源于西欧,而不是中国或其他文明?这就是“李约瑟之谜”。
它提出了一个悖论:“为什么古代中国人发明了指南针、火药、造纸术和印刷术,工业革命却没有发端于中国?而哥伦布、麦哲伦正是依靠指南针发现了世界,用火药打开了中国的大门,用造纸术和印刷术传播了欧洲文明!”钱学森之问实质是:发展中国家如何发掘与发挥创造性人才的社会功能与价值,也就是如何从知识型、技能型人才教育模式向创造型、发明型人才培养方法的转型。
钱学森的为什么中国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答案是很简单的。
学校里,关心科技发展的人已成少数--没氛围;提得出又打创新性研究成果的人已成少数--没数量;关心的往往是创业问题并非科学研究--没火候;现在社会,人人祈求安贫乐道,不搞也不敢搞科技创新--没手段......总之,一般的,传统的,不打破常规的思维是绝不可能造就出像达芬奇,牛顿,冯卡门,特斯拉,诺贝尔,爱因斯坦这种伟人的!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时,钱老曾发出这样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钱学森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发展竞争,越来越转向科技和人才的竞争。
如何在科技和人才上占领制高点,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关键因素。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面对前来探望的温家宝总理,钱学森多次提出这样一个刻骨铭心的疑问。
钱老的疑问,是所有教育工作者的疑问,是社会各界对中国教育的疑问,也是一个伟大民族必须直面的疑问。
它已引起上至国务院总理下至普通学生的深思。
其实,“钱学森之问”,在上个世纪也有一位英国人提出过。
这个人就是李约瑟。
著有《中国科学技术史》的李约瑟曾问:为什么近代自然科学只能起源于西欧,而不是中国或其他文明?这就是“李约瑟之谜”。
它提出了一个悖论:“为什么古代中国人发明了指南针、火药、造纸术和印刷术,工业革命却没有发端于中国?而哥伦布、麦哲伦正是依靠指南针发现了世界,用火药打开了中国的大门,用造纸术和印刷术传播了欧洲文明!”钱学森之问实质是:发展中国家如何发掘与发挥创造性人才的社会功能与价值,也就是如何从知识型、技能型人才教育模式向创造型、发明型人才培养方法的转型。
钱学森的为什么中国培养不出杰出人才的答案是很简单的。
学校里,关心科技发展的人已成少数--没氛围;提得出又打创新性研究成果的人已成少数--没数量;关心的往往是创业问题并非科学研究--没火候;现在社会,人人祈求安贫乐道,不搞也不敢搞科技创新--没手段......总之,一般的,传统的,不打破常规的思维是绝不可能造就出像达芬奇,牛顿,冯卡门,特斯拉,诺贝尔,爱因斯坦这种伟人的!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看望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时,钱老曾发出这样的感慨:回过头来看,这么多年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大师相比!钱学森认为:“现在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老是‘冒’不出杰出人才。
从李约瑟之谜到钱学森之问再到施⼀公之问1954年, 李约瑟(Joseph Needham ) 《中国科学技术史》(第⼀卷) 序⾔中, 提出这样的疑问: 在第1 ⾄第15 世纪, 中国的科学发明和发现遥遥领先于同时代的欧洲; 但欧洲在16 世纪以后诞⽣了近代科学, 这种科学已被证明是形成近代世界秩序的基本因素之⼀, ⽽中国⽂明却未能产⽣相似的近代科学, 中国的科学为什么持续停留在经验阶段, 并且只有原始型或中古型的理论, 其阻碍因素是什么?有的说是科举制造成的;有的说是官僚体制造成的;有的说缺乏现代宗教、有的说是⽂化(传统⽂化造成的;也有的说是我国远离煤炭中⼼,缺乏现代⼯业发展的动⼒机制造成的?按照马克思⽣产⼒决定⽣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为啥那么发达的⽣产⼒(我国GDP总量曾在1820年之前⼀直雄踞世界第⼀,可为啥现代的资本主义⽣产关系的变⾰没有在中国产⽣呢?2005年,温总理在看望病中的钱学森的时候,钱⽼感慨说:“这么多年培养的学⽣,还没有哪⼀个的学术成就,能够跟民国时期培养的⼤师相⽐。
”钱⽼⼜发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的⼈才?”“钱学森之问”是关于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的⼀道艰深命题,需要整个教育界乃⾄社会各界共同破解。
我国拥有世界第⼆⼤经济体,拥有众多的⼤楼,现代化的图书馆和试验室,为啥?没有培养出杰出⼈才呢?⼀⽅⾯,我国⼈⼒资源配置出现巨⼤问题。
西湖⼤学校长施⼀公曾发表演讲:当所有精英都想⼲⾦融,这个国家⼀定出了⼤问题。
其实最优秀的出国了,次优秀的去跨国公司上班(就是买办);再次优的去做⾦融或者去政府机关,诺贝尔⽂学奖莫⾔说得好,我国最好的职业还是当官,北⼤的清钱理群教授说北⼤在培养精致利⼰主义者。
另⼀⽅⾯,施⼀公曾说:“中国的科技和教育体制、中国⼤学的科研和教学,都与美国⼀流⼤学有相当的差距,中国正在为此⽽努⼒。
我会发⾃内⼼地为清华、为中国科技和教育体制的进⼀步发展付出更多。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的思考【摘要】“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个问题不仅是我国物理学家钱学森的疑问,也与一百年前著名的“李约瑟难题”暗合。
“钱学森之问”为“李约瑟难题”注入了新时期的特色,也使其更加具体化,这两者之内都蕴含着科学界的知识分子对于国家科技发展的深深忧思。
无论是国外的专家还是国内的学者,都试图通过对“李约瑟难题”和“钱学森之问”的思考、分析、研究以寻找到科学技术发展的条件与规律,以便更好地促进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我国早日重归世界科技前沿的行列。
【关键词】李约瑟难题;钱学森之问;科技发展科技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而变化的,各国也将培养科技人才作为强国的根本。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体现了我国在科技发展和科技人才培养中遇到的瓶颈。
“钱学森之问”既是“李约瑟难题”的继续,也是对“李约瑟难题”的某种解答。
二者既有精神本质上的一致性,也呈现出具体的差异性。
一.“李约瑟难题”的内涵和外延李约瑟难题由英国生物化学家李约瑟提出,其主题是:“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李约瑟在19世纪30年代开始研究中国科技史时提出了这一问题。
1976年,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思·博尔丁称之为李约瑟难题。
很多人把李约瑟难题进一步推广,出现“中国近代科学为什么落后”、“中国为什么在近代落后了”等问题。
对此问题的争论一直非常热烈。
由于难题本身多样化的形式,从而使得难题自身具有了丰富的内涵,同时,也外扩而带来了大量的争议和怀疑。
但也正是通过不断的讨论和反复的分辨,使得“李约瑟难题”成为了富有生机、不断发展的命题,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散发出不同的气息,表现出不同的气质。
1.不同语境中的不同表达方式“李约瑟难题”在国内通常被表述成为:“为什么近代科学没有在中国产生?或为什么近代科学革命没有在中国产生?”这实际上只是问题的简化形式。
而李约瑟本人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著作之中对这一问题也有不同的描述。
从“李约瑟难题”到“钱学森之问”
一、问题提出背景
李约瑟,著名生物化学家,曾因胚胎发育的生化研究而取得巨大成就,后来他又以中国科技史研究的杰出贡献成为权威。
他在1954 年出版的《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卷中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在公元8 世纪以前中国社会比西方社会更有利于科学的发展,而到18 世纪以后却阻碍了科学的发展?为什么近代科学的兴起发生在欧洲,而不是发生在处于东亚文明中心的中国?这类问题后来演绎成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国为什么未能萌发现代科学的“中国难题”,这就是著名的“李约瑟难题”。
无独有偶,2005 年初温总理在看望著名的物理学家钱学森钱老时,钱老对总理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回顾过去,这么多年来培养的学生,还没有出现哪一个的学术成就能够超越国民时期培养出来的大师!钱学森认为:“中国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原因之一所有的大学办学没有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的东西。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二、“李约瑟难题”和“钱学森之问”的原因分析
(一)中国的封建专制体制阻碍了人们创新思维的发展
尤其是在明朝以后的一段时期内,封建极权统治、闭关锁国的政策,使一大批思想者不得不沉默。
“文字狱”使思想禁锢,封建极权统治的大刀,让诸多学者缄口停手,在漫长的寂寞中含泪悲叹。
后来出于封建社会没落时期的清朝学者,以他们“没落”的心态抗拒传教士所带来的西方科学,使中国人对近代科学的创建贡献甚微。
原来的传统科学技术得不到飞快的发展,对西方新兴的科学又予以抗拒,结果使中国科技打打落后于世界水平。
在这一段历史过程中,我们因为目光短浅,因为不尊重知识,没认清形势、认清自己,而给我们的生活蒙上浓重阴影。
(二)中国传统文化对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
中国传统文化总体上对人性持乐观主义态度,其主体部分是性善论,即认为人的本性是善的,每个人都有成为尧舜的可能性。
从“人性本善”的信念出发,儒家学说进行了完美的道德设计,为理想主义道德的追求提供了理论依据,将理想人格形象定位于君子和圣贤。
这导致国家治理的理想主义方案,政治设计的核心是寻求一个“清官明君”式的好人统治,保证选拔最优秀、最可靠、最完美的“德才兼备”者当政。
这是“人治”社会的政治设计思路。
这种思路将“出相、入将”作为人生最大价值体现,科学和科学家没有社会地位,科学发现与发明没有厚重的社会土壤。
尤其是宋代以来,以朱熹为代表的儒家学派,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念,要求人们消除各种欲望,服从集权制度下“三纲五常”制度,杜绝非分之想和奇巧之念,从礼仪乃至从法律的层面禁锢创新意识和行为,严重地扼杀了人们的创造性思维与动力。
西方的文化观念对人性持悲观主义态度,一般主张性恶论,认为只有饥饿才能使人勤奋,只有法律才能使人为善。
对公共权力也多持否定性倾向,认为公共权力本身就是“恶”,用好了能以“恶”制“恶”,用不好就更是变本加厉,雪上加霜。
所以,政治设计的核心是寻求一个好的制度安排,这种制度使“好人”不会变“坏”,使哪怕是“坏人”也无法“作恶”。
这是“法治”社会的政治设计思路,这种政治设计思路形成以“国”为特征和单位的西方政治学说,是被公认的现实主义治国方案。
这种治理方案注重民主和科学,注重人的价值最大体现,科学发现和科学发明受到极大的重视,科学家受到应有的尊重。
(三)价值取向的影响
中国传统文化具有重人伦轻自然、重群体轻个体、重义轻利、重道轻器的价值取向特征。
儒家思想提倡道德价值至上,关注的是人和社会,肯定人的至上价值不是以否定自然本身的独立价值为前提,形成了“重文轻理”、“重政治轻科学”的社会风气和文化形态。
中国历代知识分子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理想进行自我约束、自我激励和自我塑造,重视儒家经典和偏爱文学,主张文以载道,崇尚立德、立功、立言。
这种道德价值取向把人的兴趣和精力引向道德修养和政治活动,绝大部分知识分子对科技知识或无所用心,或斥之为淫技奇巧,不以从事科学研究为己任。
因此,中国古代的科学家并没有身为科学家的自豪感,相反,在中国科技史上做出巨大发明的科学家大多困窘潦倒,结局可悲。
北宋时期的沈括是我国历史上少有的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所著科学巨著《梦溪笔谈》被西方人誉为“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但他却连遭儒学大师朱熹强烈的人身攻击,其科学巨著也被贬斥为是乱说。
追其根源,这可能和我们的核心价值取向有关,使得我们的民族对科学缺乏一种自发的兴趣,使我们对于科学总是有一些隔阂。
三、问题给我们的借鉴与启示
(一)以人为本,重视国民科学素养
人类科技发展史证明,人是第一生产力的开拓者,国民科学素养的高低决定着一个国家科技人才的数量和质量,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
第八次中国公民科学素养调查结果显示:2010 年我国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公民比例为3.27%,相当于日本、加拿大和欧盟等主要发达国家 20 世纪 80 年代末的水平。
国民科学素养和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
文化是人类与自然和社会环境斗争的产物,亦是一个国家、民族长期思想行为教育和统治的沉淀。
我国家庭与社会教育长期以来注重实用和功利,忽视国民科学素养的培养。
他们衡量教育孩子的标准是用有用和无用来划分。
能帮助升上重点中学、大学的有用,能找到好工作的有用,能当上公务员的有用,能权财兼收、有房有车的有用,简而言之是钱、权、名,或曰“成功”的有用。
台湾教育部门在反思大学联考制度时说:“一个国家如果大多数国民只知道在个人的近利和物欲中打拼,这个国家的前途着实堪忧。
”近年来,迫于就业的压力,一些大学和大学生只注重职业与就业功能,大学生一入校,就探讨将来的职业和收入。
长此以往,我们国民的科学素养很难提高,很难造就大批优秀的科技人才。
因此我们应当注重科学和人文的动态平衡,转变用单一的模式和标准来塑造人才的格局,改革用人和容人机制,创造各类人才应运而生的环境和文化氛围。
探求培养科学素养及新知识能力的机制,重视创造能力、动手能力,转变跟踪国际新科学、新技术的被动为自主创新开拓的主体,使中国社会涌现出更多的创新人才。
(二)打破惯性思维,克服迷信权威心理
中国传统文化带有浓厚的伦理专制主义色彩,在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上,以伦理原则作为绝对价值尺度的衡量标准,重群体,轻个体,强调人对社会的服从,强调家长、师长、长官的绝对权威,要求一致性,反对多样性,忽视独立人格,打压个性化需求。
受这样文化的长期熏陶,个人的利益和需要不被重视,从小就被要求听话,从托儿所、幼儿园到大学,听话的就是好孩子、好学生。
工作后听领导的话、听组织的话,凡听话的就顺达,不听话的就被纠正。
这种削足适履的育人和容人方式不仅导致整个社会缺乏鲜活多彩的个性,在思维领域也会形成迷信权威的惯性思维和从众心理。
我们常常习惯于引证权威和书本的观点,执着于执行领导、专家或是书本的方案和意见,导致思维僵硬固化,失去灵性和创意,注重继承和模仿,缺少原创动力。
长此以往,抑制了人们探索性智慧和好奇心,阻碍了人格的全面发展,压抑了人们的创造潜能。
思维发展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创新性的人才,首要的思维品质就是批判性。
没有批判性的思维品质,一个人是不会有太大的创造力的,是不会取得抑或是取得大的创新性的工作业绩的。
因此,必须打破“迷信权威”的局面,营造“批判探究”的氛围,消除人们的从众心理、惰性心理,培育大胆质疑、谨慎求证、勇于创新和探索的品格。
要结合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特点,弘扬创造性教育,重视人的个体发展对社会的创造作用,挖掘无穷的创新能力,大力培养学习型、创新型的人才,成就经济转型下的中国式创新。
(三)尊重科技人才,提高知识分子待遇
中国要真正崛起,掌握核心技术、成为技术大国是最明显的标志。
而掌握新技术一靠重视人才,二靠资金投入。
战后日本、德国、以色列的崛起都得益于重视人才和对教育的高投入。
中国对教育、科技的投入既不如发达国家,也不如发展中国家,对科技人才的重视也远远未达到应有的程度。
2011 年11 月,中国人力资源强国战略高层论坛暨相关成果发布会透露,中国的公务员平均年薪比事业单位人员平均年薪高出一万元,而企业人员的平均年薪又低于事业单位人员。
这样的收入现状体现不出科技人才的价值,科技人员的社会身份和地位处于较尴尬境地。
我国缺乏尊重科技人才的相关体制机制的支撑,大量的人才不愿意从事科学研究而流向公务员阶层。
另一方面是引进人才问题。
中国引进人才往往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
有些单位引进人才不是从需要出发,而是当作为政绩为自己贴金,向上交差,人才引进之后就完事大吉。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受益于全球战乱,全世界高科技人才都聚集到美国,造就了美国今日的辉煌。
据统计,现在留在美国的顶级科技人才仍占全球的一半左右。
而中国高校高科技专业的顶级人才更是成批量流向美国,学成回国者不及 30%。
一段时间,中国最好的人才不在中国成为共识。
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大力培养和引进有知识、见识和胆识的人才,提高科技人员的待遇,让科学家、教授成为最受人羡慕的职业。
同时也要有开放吸收人才的眼光和气魄,面向全球 70 亿人中的人才开放吸收,给他们发挥个人潜力的平台和用武之地,真正发挥引进人才的作用,在开放的心态中成就中国式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