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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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魔幻现实主义莫言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之一,他以其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而闻名于世。
魔幻现实主义是一种文学流派,它将魔幻与现实融合,展现了超乎寻常的故事情节和独特的叙述方式。
在莫言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魔幻现实主义的深厚和独特之处。
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从农村角度出发,展现了中国农村生活的艰辛和复杂性。
他描绘了一个与日常现实相交融的世界,其中包含了许多超自然的元素和离奇的情节。
例如,在他的小说《红高粱》中,乡村的神秘力量和传说成为故事的核心,引发了读者对生活的思考。
莫言的作品中充满了对传统文化的借鉴和艺术创造。
他将传统文化中的元素与现实相结合,创造出独特的艺术形式。
他对中国传统神话、民间故事和历史事件的灵感来源于他对自己民族文化的深入探索。
例如,在《蛙》一书中,他通过一个变色蛙的形象来揭示当代中国社会的弊端和人性的缺陷。
魔幻现实主义的特点之一是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讽刺。
莫言的作品也不例外,他以幽默和讽刺的手法揭示了社会的不公和荒谬之处。
通过对中国社会现象的出色评论,《蛙》和《丰乳肥臀》等小说打破了读者对真实的定式观念,使读者在欢笑中思考社会问题。
此外,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还体现了对人性和人类命运的关注。
他将常人的经历与非凡的遭遇相结合,揭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欲望和矛盾。
在他的小说《红高粱》和《许三观卖血记》中,主人公们的命运因为自然和社会环境的变迁而起伏不定,彰显了人类生活的不确定性和无奈。
总的来说,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对社会问题的关注而备受赞誉。
他的作品以鲜明的形象和丰富的情节描绘了魔幻与现实的边界,引领读者探索人性和社会的奥秘。
他不仅在文学界获得了声誉,也在全球范围内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
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为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也为我们展示了一个迷人而多样化的文学世界。
试析莫言小说创作的特色莫言小说的创作特色80年代,中国的文学理论领域笼罩着浓厚的西方情结,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影响着作家创作的内容和形式。
莫言深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其作品充满了神秘、诡异、朦胧、空灵的氛围。
在此基础上,他又不自觉地开掘民间的创作源泉,把自己得天独厚的语言艺术,深深扎植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广泛吸收了民间文化的生命元气,叙述了“高密乡”的悲欢离合。
在创作特色上,他用具有穿透性的语言、天马行空般的叙述,对中国历史、现实、社会、人性等进行个性化体验,并融合西方现代派,尤其是魔幻现实主义,来表现东方古老民族坚强而又懦弱、伟大而又卑微的品格,给人以耳目一新的陌生感与惊奇感以及悲剧的美。
一以“性”和“暴力”为创作的主要内容莫言的文本世界充满着对性和暴力的执着呈现。
与同时期先锋作家相比,莫言作品中的性与暴力是来自人的原始本能,是强悍的生命力的体现,充满着原始的张力与激情。
在莫言小说创作中,一方面描写了一种荡魂摄魄的“性爱”,另一方面描写了暴力。
莫言对性的描写是美的,并且有着一种荡魂摄魄的力量。
如小说《丰乳肥臀》中描写上官来弟与鸟儿韩的性爱,被苦难生活压抑了十五年的青春激情像野火一样慢慢地燃烧起来。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来弟的身体前,用滚烫的、抖颤的嘴巴,吻着她的脚踝骨下边那块光滑的皮肤……在狂吻的间隙里,她喘息着说:“让那个哑杂种、让那个半截鬼死了去吧,烂了去吧,让乌鸦啄瞎他的眼睛吧……”小说中莫言用了大量文字来描写他们对爱情和性的正常需要,以及两个人结合过程中的内心世界。
在整个叙述中,没有丝毫的淫荡,而是充满了人生的辛酸、苦难和生命的悲凉。
又如《红高粱》中“野合”场面,给读者带来了强烈震撼力。
“我爷爷”和“我奶奶”这两个大胆的、追求自由的年轻人,在高粱地里演绎着他们的爱情,在野外忘情地交合,体现了他们强烈的生命意识。
不管在原作中,还是在改编的影片中,我们都不会觉得这个场面是猥亵的,相反我们读出的是庄严与悲怆。
浅析莫⾔写作风格浅析莫⾔⼩说写作风格“创作者要有天马⾏空的狂⽓和雄风。
⽆论在创作思想上,还是在艺术风格上,都必须有点邪劲⼉。
” ——莫⾔在当代作家中,⼩说家莫⾔虽然来⾃于民间,但⽏庸置疑,莫⾔是中国当代⽂坛最具创新个性的作家之⼀。
莫⾔以语⾔风格独特和创作理念个性化⽽著称。
在20多年的创作⽣涯中,他⾃觉秉承⾃我超越的创新精神,创作出了很多具有独异风格的作品。
《红⾼粱》《红蝗》《檀⾹刑》《蛙》等作品为当代⽂坛作出了巨⼤的贡献,本⽂便以《红⾼粱》《檀⾹刑》为例浅析⼀下莫⾔⼩说写作风格。
莫⾔的故乡在⼭东⾼密县,他在那⾥⽣活了⼆⼗多年。
这⾥是他灵感的发源地,⾃从⼩说《⽩狗秋千架》中第⼀次出现“⾼密东北乡”这个概念后,他以“⾼密东北乡”为背景创作了⼀系列的⼩说,其中以中篇⼩说《红⾼粱》和长篇⼩说《檀⾹刑》影响最⼤,思想和艺术成就也最⾼。
这两部⼩说,从对过去时态的回溯中,窥探、展现和审视我们民族的⽂化⼼理世界。
⼩说中的⼈物,亦正亦邪,亦官亦匪,亦⾼尚亦粗俗,爱憎分明,敢做敢为,充分表现出了民间⼈物的丰富性与复杂性。
在艺术上,莫⾔以诡谲多变的风格和冷漠、粗犷、精致⽽不乏华丽的描述给⼈以⽿⼀新的陌⽣与惊奇之感,给⼈以悲剧的震撼之美。
⼀.民间表述的新境界莫⾔在与⼤江健三郎的⼀篇名为《寻找“红⾼粱”的故乡》的对话中声称:“我想我的…⾼密东北乡?应该是⼀个开放的概念,⽽不是⼀个封闭的概念;应该是⼀个⽂学的概念,⽽不是地理的概念。
”莫⾔的⼩说构筑了⼀个充满⽣命活⼒与野性的乡⼟世界——⾼密东北乡,对民间进⾏审美表达和批判,借此探究⽣命本质和本原意义。
莫⾔的⼩说充分表现出了对传统审美⽅式、表现模式和悲剧美学原则的颠覆,⼤量运⽤反讽、⿊⾊幽默等技巧,给⼈以新奇和丰富的审美意蕴。
《红⾼粱》中的余占鳌与《檀⾹刑》中的孙丙,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抗⽇英雄”和“抗德英雄”,如余占鳌的⼟匪习⽓,他“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蛋”;再如孙丙,他最初的抗德动机是德国⼈修铁路会破坏风⽔,他在组建农民军时⾃称是岳飞转世,并分封诸将,作战时⼝念咒语,装神弄⿁。
莫言小说特点一、从数量上看,莫言创作了大量的小说作品。
莫言80年代初开始发表作品。
1985 年的《透明的红萝卜》,由于感觉、想像力的丰富而受到读者和评论界的关注。
次年,中篇小说《红高粱》的发表,产生很大反响。
随后,他又写了与《红高粱》在故事背景、人物等有连续关系的几个中篇,它们后来结集为《红高粱家族》。
这些小说,主要以对小说中的故乡高密的记忆为背景展开。
《红高粱》系列,《球状闪电》《爆炸》《红蝗》以及发表于1995年的长篇《丰乳肥臀》,展开了中国现代文学此前少有的乡村天地:狂躁、混杂,充满酒气和血色,有骁勇血性的人物和无所拘束的激情。
莫言小说数量之多, 表现出惊人的创作生命和旺盛的创作激情,极大地丰富了当代中国文坛,为世界文坛贡献出大量的优秀文学作品。
二、从质量上看,莫言小说具有极高的文学艺术成就。
莫言是当代最有代表性,也最具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他在新世纪连续发表了两部长篇小说,一部《生死疲劳》(2007年)曾经荣获香港浸会大学颁发的第二届“红楼梦”文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大奖;另一部《蛙》曾经获得中国茅盾文学奖。
这两部小说都以非常尖锐的描写,艺术地反映了中国农村社会在半个世纪以来的苦难历程,中国农民对于土地与生命权利的孜孜不倦的追求。
而莫言小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对其个人文学成就在世界范围内的极大肯定。
在重振雄风的新世纪中国文学行列里,以莫言为代表的中国当代作家们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们人到中年,经过三十年多年的历练,最终形成了丰富的表达自我的成熟风格,而他们的美学追求,也构成了一个时代的文学风格。
三、从风格上看,莫言小说对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在早期,莫言显然受福克纳影响,通过文字构造一个能不断叙述的“高密东北乡”。
他笔下的图景,来源童年的记忆在那片土地上的见闻,更来源于它丰沛、灵动、怪异的感觉。
部分作品,也写到了“当代”生活,但更多时候是将笔伸向“历史”。
在充满野性活力土地上有关“先人”生命的奔放和传奇性经历的叙述中,也隐含了对后代在生存上压抑人性的扭曲的伤感、迷惘。
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研究【摘要】莫言作为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其小说语言具有独特的艺术特色,深受文学评论界的关注。
本文以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为研究对象,探讨其在作品中的重要性和影响。
首先分析了莫言小说中地道民间语言的运用,探讨了其在塑造人物形象和情节展开上的作用。
其次对莫言小说中的叙事技巧进行了分析,揭示了其独特的叙事手法和结构安排。
进而探讨了莫言小说中“自然”的表现手法和符号象征的解读,以及语言艺术特色对整体风格的影响。
结论部分探讨了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对文学创作的启示,重申了完善莫言小说语言研究的重要性,并展望了未来研究的发展方向。
通过对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深入研究,可以为文学评论提供新的视角和启示。
【关键词】莫言小说、语言艺术特色、地道民间语言、叙事技巧、自然表现、符号象征、整体风格、文学创作启示、研究重要性、未来发展方向。
1. 引言1.1 莫言小说语言的艺术特色研究在莫言小说中,语言的运用是其作品最具特色的地方之一。
莫言善于运用地道的民间语言,让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场景生动逼真。
通过对话和描写,读者仿佛置身直观感受到农村生活的酸甜苦辣。
莫言还善于利用叙事技巧,通过不同的视角和时间线索,将故事层层推进,引人入胜。
他对自然的表现手法也很独特,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生动的比喻,营造出一种亲近自然的氛围。
在莫言小说中,符号象征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透过作者的巧妙编织,一些看似平常的细节或物品,实际上承载着深刻的意义。
莫言小说的语言艺术特色深刻影响着整体作品的风格,使其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和感染力。
不仅对文学创作具有重要启示,也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
2. 正文2.1 莫言小说中的地道民间语言运用莫言小说的地道民间语言运用是其独特的艺术特色之一。
在莫言的小说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他大量运用地道的民间语言,这些语言不仅仅是为了表达人物的身份和地域背景,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语言展现出不同社会群体的生活状态和情感体验。
论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论莫言小说的叙事艺术莫言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巨匠,堪称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他的小说作品以描绘人性的阴暗面、展现中国乡村生活和以独特的叙述方式而著称。
这篇文章将讨论莫言小说中独特的叙事艺术,以及其对读者的影响与启示。
首先,莫言小说的叙事方式具有强烈的叙述性和戏剧性。
他善于运用多重叙述视角,通过人物的内心独白、对话和描写等手法,把故事展示得生动而有趣。
莫言的小说常常以曲折的叙述结构出现,通过前后呼应或时空交叉的方式,使故事更加贴近现实,呈现出多维度的叙事空间。
例如,在《红高粱》中,莫言以第一人称叙事者的身份,通过回忆和讲述,将故事叙述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流畅。
其次,莫言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具有强烈的个化特征。
他的人物形象真实可信,常常是对于中国传统乡村人物的深度描摹和再现。
莫言善于通过细腻入微的描写,塑造出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使读者如同亲眼目睹其行为和心理活动。
他对于人物内心世界的描摹尤为出色,通过对人物感受和思想的描写,使其形象更具立体感。
这种生动的人物形象塑造,使得莫言的小说历久弥新,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产生强烈的共鸣。
另外,莫言小说的叙事饱含着浓厚的乡土情怀。
他以乡村为背景,以农民为主要人物,多次塑造了中国农村社会的真实面貌。
莫言通过对乡村风土人情、自然环境和农民生存状态的描绘,展现了中国传统农村社会的独特魅力。
他关注乡村文化的保存和价值,呼吁对乡村的尊重和关爱。
莫言小说中充满了对农人生活的赞颂和对农村生活的思考,通过细节描写与对话反映了他对乡村的关注与思考。
此外,莫言小说中的讽刺与幽默使叙事更加生动有趣。
他善于以幽默和讽刺的方式描述人物及其生活状态,回味悲喜人生的无常。
莫言的讽刺常常深刻含蓄,通过细微之处的描写,娓娓道来,带给读者一种发人深省的体验。
他善于用平实的语言揭示社会弊病和人性的复杂,精辟地揭示出生活中的荒诞与无奈,表现出一种对现实世界的冷嘲热讽。
66902 艺术理论论文论莫言小说的艺术特征前言在中国这样的大背景下,莫言第一次夺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圆了中国人近百年来的梦想。
而莫言获奖的原因也是值得我们研究的,为什么中国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莫言获奖对中国文学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也给与其他作家们启示。
莫言出身的环境比较简单这也是他得以写出贴近生活的作品的一个原因,所以莫言小说的艺术特征表现在民间写作,成就了他语言的鲜明而且独特的个性。
一、人类精神小说都是通过一定的语言构成的,有的语言华丽有的语言朴实,可能是一种书面语言也可能是一种口语。
莫言小说通过采用书面的语言去表达出农民想说的话,他的语言具有一定的民间风格,体现了一种人类的精神。
莫言的小说大多数讲的是他的故乡的人和事,并且在这基础上进行了丰富的艺术想象,在本土精神的基础上表达出人类的思想和价值。
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首先关注生活的苦难,对弱者表示深深的同情怜悯。
我们常说的人类精神就是一种人道主义精神,就是给与弱者以深切的同情。
正是因为莫言出生在乡村才会对成活有如此的感受,他的很多作品都表现出了生活的现实,和人们为生活而挣扎的无奈。
第二方面是对邪恶势力的打击。
莫言准求一种自由理想的人类精神,总是给与邪恶势力以强烈的批判。
他向往农民自由自在的生活,对恶势力以深深的批判。
二、色彩绚丽在莫言写的小说当中我们可以看出,他的语言都是比较绚丽多彩的,不管是小说的题目还是小说的内容,语言色彩都是非常绚丽的,这也是他语言的特点和一大亮点。
在莫言小说的色彩中,他理解的颜色的含义和我们生活中的含义大不相同,比如说红色在我们生活中是非常喜庆的一个色彩,但是在莫言小说当中代表着非常悲感的意境。
又比如说是绿色代表的是生机勃勃的色彩,但是在莫言的语言色彩当中代表的是悲愤不安甚至是死亡。
莫言在小说中对色彩的熟练运用,给读者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并且给与色彩新的定义,这也是莫言语言独特的原因之一。
三、中西融合从艺术手法上来说,莫言小说采取的是中西合璧的手法,吸取了国内外的成功经验,形成了中西融合的艺术特色。
莫言小说的民间特征莫言凭借着在当代文坛所取得的突出成绩而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文学评论界的宠儿。
从80年代至今,不断走近民间是莫言小说创作风格总的发展趋势。
细观莫言的所有重要作品,不难发现,这些作品到处都洋溢着民间特征。
一、莫言小说民间特征的表现(一)小说以民间话语为主(二)传奇式的叙事手法(三)狂欢化的状态狂欢就是放纵似的一种欢快的状态,在狂欢中人们能够尽情地放松,以这种形式来把生活中所遇到的种种不如意统统宣泄出来。
莫言认为,表面的狂欢场景事实上是民间颠覆一切秩序的表现。
1、狂欢式的斗争历史在高密的祖辈们,有着非常多的让晚辈倍感珍惜的传奇故事,其中有名的要数抵抗德军在山东修筑铁路。
比如祖辈们为了引诱敌方的火车入海用青豆、小麦铺路,为了袭击德国鬼子用大粪做武器等,这些在正统们眼中看起来十分可笑的行为,作者却用狂欢式的口吻描述了出来,并且丝毫没有嘲笑之意。
2、狂欢式的叙述语言巴赫金在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小说时提出了关于小说的复调理论。
他认为在作品中可以有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是独立的,也正是这种不同价值的声音从而构成了真正的复调。
[2]在所谓的复调小说中,主人公往往拥有双重身份,他不只是议论的对象,同时也要发表意见。
莫言的很多小说就是用这种复调的形式来创作的。
在表现作品叙述语言的狂欢的同时,莫言还将大量的俗语、民间歌谣、还俚语等方言式的语言运用到作品中。
这样的运用就使得作品呈现出一种不拘一格的形态,把传统的语言抛到了脑后,使作品的语言更加富有冲击力。
(四)敢于审丑丑,在莫言小说中占据着不小的篇幅,其中原因有以下两点:其一,这与作者从小在民间的苦难经历息息相关。
苦难的民间生活经历,使得他对于一切痛苦、丑陋以及凄惨的现象熟视无睹,甚至近乎麻木。
其二,这与作者身为老百姓的民间立场相关。
莫言用老百姓的身份,使得丑能够更完整的展现在读者们面前。
二、莫言小说的民间艺术特色(一)乡音谚语、俗语是我国民俗文化的语言精华,它往往指的是百姓在日常生活中积累起来的方言。
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浅谈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入学年度 2013级学习地点奈曼教师进修学校学生姓名张晓梅指导教师完成时间 2015、3、1浅论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张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内容摘要】莫言就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得作家之一,她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得成就引人瞩目。
杨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就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得。
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得作家作品有自己得语言特征,而有得人却没有呢?这就是因为有得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得不被人注意得东西,而这种语言就是属于作家个人得,只有她能够感受,只有她能够将这种语感得灼热得温度传达出来。
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与语言得表达方式,才算就是开始了自己得文学语[1]。
”莫言正就是这样得一位作家,她作品得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得相对稳定得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得特定融合,就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得得标志。
其形成就是以作者生活实践得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得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得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得风格特点为表现,就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得过程。
一、雅俗共赏得语言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得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就是一切著作,特别就是文学作品得基本材料”,即文学得第一要素。
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就是一种“莫言式”得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得主要特点为:(一)乡土气息浓烈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莫言得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得语言,对山东高密得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得乡土气息。
莫言得《红高粱》正就是从老百姓得立场出发,大量采用具有地方色彩得“老百姓语言”,使作品更有地方色彩,人物形象更为逼真,更能感染人。
同时莫言偏爱村言野语,《红高粱》中得人物包括戴凤莲、余占鳌得语言都极有特点,那便就是粗话、脏话、野话、荤话及粗俗污秽得意象,透着一股浊气,违背了新时期文学传统能够容忍得审美原则。
(二)善于打破常规创造性地对固有语言重新进行一番排列组合,使其在特殊得语境中生发出崭新得意蕴,令人回味无穷。
它们相反相成,言简意赅,巧妙地表达出复杂得思想感情或意味深长得哲理。
《红高粱》中一共用了五组矛盾得组合“极端热爱极端仇恨”“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来写高密东北乡。
这些意义相悖得词语组合,集中表现了“我”对高密东北乡得“爱之深责之切”,既爱又恨得复杂感情。
(三)语言色彩绚丽莫言对色彩得感觉很敏锐,尤其就是对“红”与“血”很就是痴迷。
《红高粱》中无边无际得高粱就是血一般得红、土地就是红得、河水就是红得、祖先们得鲜血就是红得。
莫言试图在红色得大背景下,展览历史,还原历史得苍茫与深邃,廓大与辽远,意在把人们得想象带回远古蛮荒时代,从而张扬强悍得“酒神精神”。
(四)大量歌谣韵文。
在《红高粱》中,莫言大量运用民谣、民歌、民谚,为作品增添了许多亮色。
作品中这样得句子比比皆就是。
“高粱高密辉煌,高粱凄婉可人,高粱爱情激荡。
”读来朗朗上口,具有一种古典美。
(五)修辞别具一格如比喻与拟人、反讽与戏仿、示现等等。
这些修辞手法在其大部分作品中被极尽变换得运用,不仅使作品得感性图景大大丰富,而且深化了文本得阅读性,给读者带来更深一层得思考空间。
二、独特得叙事风格(一)极尽变幻得叙事策略首先就是叙述视角,莫言小说全知视角得选用就是莫言小说得创新。
以至于莫言认为将近二十年过去以后,其对《红高粱》仍然比较满意得地方就是小说得叙述角度。
过去小说里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而《红高粱》一开头就就是‘我奶奶’、‘我爷爷’,既就是第一人称视角又就是全知得视角。
这比简单得第一人称视角要丰富得多开阔得多。
其次从叙述模式多为象征模式。
大地母亲得象征,情爱生命得象征,兼具了反叛精神与独创性。
最后对于叙述时间也就是交错闪回,打破顺时性得叙述、切入点得不断变换,过去得故事与现实发生前后呼应。
从过去得追忆延伸到对当下事件得描述,进而畅想未来发生得某一场景。
过去、现在、未来交叠呈现在同一叙述人得叙述场景中。
莫言将这种交错式叙述手法应用在很多历史题材小说中,其中最突出得便就是《红高粱》。
(二)超凡得叙述方式莫言小说创作得叙述方式主要体现在叙述结构与叙述技巧两方面上。
其叙述结构又主要概括为对位性叙述结构与复调性叙述结构。
其风格存在变化,作品结构也随之发生变化,不再就是单一得线性结构,多以繁复得内外并存结构为主,最终呈现出文本结构得对位与复调特征。
(三)叙述修辞得综合运用莫言得创作通常通过运用各种修辞,使现实得世界陌生化与狂欢化,以期达到其要表达得效果。
就其所运用得众多修辞中又属反讽与色彩词最具特色。
从而营造了一个非同寻常得艺术场。
三、现代主义技巧得运用莫言得小说在现实主义得精神下运用了大量得现代主义文学技巧,象征、隐喻、暗示、借代等手法得动用,增强了作品得表现力,深化了作品得内涵。
莫言得小说深受福克纳与马尔克斯得影响,她笔下得“高密东北乡”与福克纳笔下得约克纳帕塌法县与马尔克斯笔下得马孔多小镇一样,充满了象征与寓意。
“高密东北乡”这个概念寄寓了一种意义与哲学命题,包含了深刻得思想内涵。
可以说,高密东北乡就是我们苦难民族得一个缩影。
单就一个“红高粱”,就有说不尽得寓意,它有多重含义,可以象征我们顽强得民族气节与生生不息得精神内核,可以就是指火热而野性得生命激情,还可以就是爱情得象征等等。
生活在东北高密乡这块黑土地得男男女女大多具有无拘无束得叛逆性格,她们热爱生活,热爱家乡,敢爱敢恨,同时亦保留着除暴安良、抗御外侮得坚韧不拔得伟大生命潜能。
莫言笔下得女姓人物如《红高粱》中得“我奶奶”与《檀香刑》中得孙眉娘,都不就是传统得贤妻良母形象,她们敢于悖逆传统得道德约束,显示出了生命力得高扬。
即使身处钱缝中得县官钱丁,在凶残得统治者与侵略者面前也醒悟过来,在最后时刻亲手杀死了孙丙,让德国人得通车庆典蒙上了阴影。
同时,莫言也毫不避讳这些人物野蛮、丑陋与愚昧得一面。
通过这些人物形象,作者对我们民族传统得文化心理进行了有力地审视、批判与表现。
总之,现代主义技巧得运用,丰富与深化了作品得思想与艺术内涵,增强了作品得表现力。
四、审美特征得流变莫言得审美追求,就是动态得变化得过程。
她得审美倾向有自我确立、更新与不断超越。
她依赖于“感觉得爆炸”,人们对她独特得审美及其产生原因、特殊性、利弊做了综合探析,褒贬不一。
而对莫言作品审美角度得关注也就是如此,早在很久以前朱向前就发现了莫言作品中得“古典朦胧美与写意色彩”,张清华也指出她得小说中大量“大自然审美主题、神与物游、物我合一、神秘氛围等传统美学因素”[2]。
同时,在构建美得大厦得同时,莫言还表现了许多得丑,存在以丑衬美、以丑为美得审美倾向。
(一)生命本真得绽放在莫言早期得小说里,美无处不在。
从语言到主题、场景、视角选择、人物塑造到意象营造都表现出以审美本真为基调。
举起了“高密东北乡”这面大旗,整体呈现出一种积极向上得风貌特征,主旨意味深长。
(二)以丑为美得倾向在审美范畴上,丑一直处于一个尴尬境地,“由于传统美学以‘美’字概括了美丑两个方面,丑就只好屈居于仆从与陪衬得地位”[3],80年代中后期,中国文坛开创了一个多元化得文学审美风格时代得到来。
此时得莫言则就是以其特殊得审美姿态,颠覆了传统式战争得描写,大肆对性爱欲望得张扬,对社会底层及阴暗面所包含得丑态得渲染,形成了一种以丑为美、美丑交杂得美学风格。
空前得叛逆,尽显斑斓。
审丑得转变可谓就是作者对人本质、人与物、人与世界、世界本身得综合性思考。
就是“性恶论”得变相延伸,“自然丑得堆砌”、“历史之丑得文化反思”、“官场黑暗得揭露”、“人性丑得审视”、“对社会丑得批判”等等审丑表象之下流露出得就是作者逆向审美特征,于大多数人留下恶心、震惊得文本印象,沉静之下才有怜悯、哀其不争与进一步得认知反思。
对社会丑得揭露也在小说中时有表现,小说《天堂蒜薹之歌》得创作就起源一个真实得事件:某地方因政府腐败渎职,导致农民们收获得打量蒜薹滞销难以出售,愤怒得蒜农放火烧了县政府。
这部书实际上就是一部饥饿之书,也就是一部愤怒之书。
“审丑得根本意义就是为了使人类豁达大度,以空前得气魄与神智去把我丑与恶,从丑之中、甚至从恶之中提取出有益于人生得东西来。
”[4]莫言对丑得审视尽管导致了价值内涵、身心体验、人生意义都就是否定得,但在大方向上给予人们得指导借鉴意义仍然就是值得肯定得。
(三)审美回归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社会经济得发展,政治问题得变向,随之文化语境变得风云变幻、捉摸不定,这一阶段得开始莫言得审美心态有了明显得改变,更倾向于传统小说得回归。
不再一味执着地进行前期各种审美样式得先锋试验。
这一阶段主要表现在有意地摆脱西方魔幻现实主义得影响,转向吸取中国传统文化得精华,广泛地从民间发掘资源,用其“独特得强调”在写作审美上“大踏步地撤退”。
2001年莫言在苏州大学关于“文学创作资源”得主题演讲可谓将研究者得目光带入了另一个方向,那就就是审美得大众化。
首先表现在故事性上得变化,莫言初入文坛时小说以写实为主,具有强烈故事性且脉络清晰,到了中期便以《透明得红萝卜》为转向,迎来大量联想、时空颠置采用意识流得手法创作得高潮,传奇色彩浓厚,而故事情节性反倒减弱。
至此,就就是大多数研究者把莫言风格归类为魔幻现实主义得原因。
到了《红树林》、《檀香刑》、《四十一炮》与之前得《红高粱家族》、《食草家族》、《丰乳肥臀》作比,不难发现后期创作已经有了很大变化,在艺术上追求狂欢化开始回归追求语言朴实性与故事得完整性。
审美回归得另一表现就就是叙述方式得变化,这一时期得《我们得七叔》、《三十年前得一次长跑比赛》、《一匹倒挂在杏树上得一匹狼》、《天花乱坠》、《与大师约会》、《冰雪美人》、《嗅味族》等里面,故事改由既就是叙述者,也就是行动者得‘我’来叙述。
由于这个‘我’同时作为故事得行动者得面目出现得,不像早期作品那样强化故事时间与叙述时间得差别,作品因此有了更强得可读性。
莫言独特得艺术风格不仅成就了她得作品,也成就了当代文坛。
在提倡个性化,追求创新精神得今天,文学要想在国内文坛乃至国际文坛取得瞩目得成就,就需要莫言这种敢于“胡闹”,善于“折腾”得狂欢精神与创新精神,“‘胡乱’好,‘胡闹’好,‘胡折腾’好。
用生气勃勃之‘胡’,来自民间之‘胡’,野性难驯之‘胡’,平民视角之‘胡’,非知识分子之‘胡’,原创性之‘胡’,乱一乱、闹一闹、折腾折腾香烟缭绕得小说庙,神灵们不愉快,但小说得新气象也许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