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教学中的几个认知心理问题_徐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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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汉字教学研究综述汉字是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无论是对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来说,都是学习汉语,获得汉语读写能力的基础。
因此,对外汉字教学是对外汉语教学的重要内容。
然而,汉字是表意体系的文字,与拼音文字有很大的差别,对于非汉字文化圈的外国人来说,汉字是他们在学习汉语过程中最大的困难,有些外国人甚至回避汉字的学习。
所以对外汉字教学既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重点也是难点,了解对外汉字教学研究的成果和现状,有利于对外汉字教学的发展。
一、以教学为目的的汉字本体研究对外汉字教学领域的汉字本体研究包括字形研究、字音研究、字义研究,具体来说又主要集中在汉字构形研究和形声字研究两个方面上。
(一)字形研究字形研究是对外汉字教学本体研究的主要方面。
现代汉字学主张汉字有笔画、部件和整字三个结构层次。
受现代汉字学的影响,大部分学者对对外汉字教学任务的理解主要局限在教授汉字形体上,在汉字本体方面的研究上偏重字形结构研究,而尤为重视部件的研究。
1.部件研究张旺熹《从汉字部件到汉字结构――谈对外汉字教学》(1990)从汉字的特点出发,分析了1000个高频字的部件分布,提出了汉字“部件结构教学”的基本原则和方法,该方法立足于现行汉字的特点,符合汉字本身的规律,其有效性不断地得到教学实践的证实;费锦昌《汉字部件研究》(1996)主要讨论了汉字部件切分的原则和方法;崔永华《汉字部件和对外汉字教学》(1997)主要对《汉语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中甲、乙两级词的基础部件进行了分析;万业馨《汉字字符分工与部件教学》(1999)在讨论字符分工的基础上提出了“汉字教学部件”;梁彦民《汉字部件区别特征与对外汉字教学》(2004)提出对外汉字教学应贯彻汉字系统性教学原则,联系汉字的理据性;邢红兵《汉字部件统计分析》(2005)在拆分《大纲》2905个汉字的基础上,建立了“等级汉字拆分数据库”和“等级汉字基础部件数据库”,并对数据库中相关信息进行了统计等等。
汉字的文化认知与心理医学汉字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内涵。
在汉字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人们通过对事物的观察和思考,将其抽象化、符号化,并赋予其特定的意义。
这种文化认知与心理医学之间的联系,值得我们深入探讨。
首先,汉字的文化认知对心理医学有着积极的影响。
汉字是一种符号系统,通过汉字的组合和排列,人们可以表达思想、情感和意义。
在心理医学领域中,通过汉字的应用,可以帮助患者表达内心的感受和情绪,促进沟通和理解。
例如,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心理医生可以要求患者选择一些汉字,用以描述自己的情绪和心境。
通过解读这些汉字,心理医生可以更好地理解患者的内心世界,从而制定更有效的治疗方案。
因此,汉字的文化认知为心理医学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诊断和治疗工具。
其次,汉字的文化认知与心理医学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的关系。
心理医学的研究发现,人们对汉字的认知和理解受到文化背景的影响。
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人们对同一个汉字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感受。
这种文化认知的差异对心理医学的研究和实践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例如,在跨文化心理治疗中,心理医生需要了解患者的文化背景,以便更好地理解其对汉字的认知和情感反应。
同时,通过汉字的学习和交流,心理医生也可以促进患者对不同文化的理解和尊重,从而提高治疗的效果。
此外,汉字的文化认知还可以为心理医学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汉字作为一种独特的符号系统,其背后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和象征意义。
通过对汉字的研究,心理医学可以探索人类心理活动的本质和规律。
例如,心理学家可以通过研究汉字的结构和意义,探讨人类的记忆和认知过程。
同时,通过对汉字的象征意义的分析,心理学家可以研究人类情感和情绪的表达方式。
这些研究成果不仅可以丰富心理学的理论体系,也可以为心理医学的实践提供新的方法和策略。
综上所述,汉字的文化认知与心理医学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
汉字的文化认知为心理医学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诊断和治疗工具,同时也为心理医学的研究和实践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方法。
浅谈识字写字教学的创新长兴二小徐连秀识字写字是阅读和写作的基础,是低年级语文一项非常重要的教学任务,“人生识字聪明始”,识字能力是学习能力的基础,小学低年级学生的思维特点是以具体形象思维为主,对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来说,识字写字教学既是重点也是难点,为了使学生能够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中自主地识字写字,教师要根据儿童的心理特点,有意识地激发他们识字写字的兴趣,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
一、认写分开,多认少写我们可以看到,从教学大纲到教材,都片面强调识字的“实”,要求“四会”————会读、会写、会讲、会用。
由于要求“四会”,要求“认写同步”,人教版义务教育六年制小学语文教材前四册的识字量分别是160个、280个、380个、360个,共计1180个生字。
这样一来,每册本来不大的识字量,由于认写等要求一步到位,教师和学生的负担都很重。
语文课程标准则明确提出“识字与写字的要求应有所不同,1—2年级要多认少写。
”这既是识字教学要求的变化,而且也是识字教学观念的变化,即由“认写同步”“全面要求”,调整为“认写分开,多认少写,加强写字,降低难度”。
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识字提速”,以便学生尽早进入阅读的阶段。
“认写分开,多认少写”的识字策略,使小学生直接利用汉字阅读差不多提前了一年,这无论以学生学习语文,还是学习其他课程,对于视野的开阔和智力的开发,都有不可低估的好处。
“认写分开,多认少写”,既是识字的策略,也是识字、写字教学的一个原则。
写得少,便容易写,写得认真,写得好。
那么,写字与识字的安排怎么个不同步法呢?我认为可以这样做:识字就把出现频率最高的字放在前面学,基本上不考虑字形难易;而写字,则严格按照书写的规律在编排上体现出由易到难,笔画少到笔画多、由独体到合体。
由最基本的练起,有规律地练习,有利于大面积提高写字质量。
二、遵循教学规律,提高识字效率基础知识是培养创新能力的必要前提,而创新能力又是基础之上的升华、飞跃,就识字写字教学而言,我们不是要学生去发明创造一些新字,而是让学生遵循规律,从自身实际出发去探究、摸索一些行之有效的识字写字方法,尽快提高识字写字能力,从而达到自主识字的目的。
新疆少数民族学生汉语作业认知心理评析新疆少数民族学生汉语作业认知心理评析,在少数民族学生学习汉语
的过程中,认知心理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也是学习的关键。
因此,要了解
新疆少数民族学生汉语作业的认知心理,对于提高学生语言学习能力具有
重要意义。
首先,新疆少数民族学生中存在着语言环境不同、汉语水平不同的因素,导致学生汉语作业认知心理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学生中有些学生可
能因汉语水平低,导致汉语作业的认知水平较低,带来的是一种高难度的
挑战,例如,写作和练习汉语学习难度较高,容易感到沮丧。
另一方面,
学生中也有汉语水平较高的同学,这种情况下,汉语作业的认知心理是具
有挑战性的,因为他们有能力追求更高的要求,更加深入和细致地分析语
文作业。
其次,汉语作业里蕴含着文化因素,新疆少数民族学生汉语作业所包
含的文化因素也是影响其认知心理的重要因素。
少数民族学生的汉语作业
往往包含许多与他们的族群文化相关的内容,例如,有关自然和家庭的言论,在少数民族学生的心理中可能就会有更强烈的认知和兴趣,这有助于
更好地感受汉语作业中的文化内涵,而这对他们学习汉语也是有利的。
最后,新疆少数民族学生汉语作业的认知心理也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即家庭。
小学生易写错别字的心理障碍及矫正红旗实验小学梁燕青我们来研究一下教育心理学,也许就会发现小学生在作业中暴露出字,其实可以说是一种合乎认知规律的正常心理现象。
一、感知粗略儿童知觉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观察事物笼统不精确,辨别能力和空间方位知觉能力都较差。
他们往往只注意到一些孤立的现象,看不出事物的联系及特征。
因此,学生在识字和写字时,常常对相似、相近的字产生感知失真,以至张冠李戴,移花接木。
特别是以下几种情况学生最易出错:1.字的笔画相同位置不同,如“土——士”、“甲——由”;2.字形相似,只有一两笔笔形不同,如“处——外”、“已——己”;3.字或偏旁的状态相似,或笔画相似,而结构单位局部不同,像“床——麻”、“因——困”;4.字的结构相同,位置不同,像“陪——部”等。
二、强化干扰小学生的视、听、知觉是有选择的,所接受信息的强弱程度影响他们的思考。
强化了的信息在学生的头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先入为主”效应容易掩盖其他信息。
如在教“稻”字时,因学生首次接触“臼”这个极易和“白”相混的部分,教师便着力引导学生注意区分“臼”和“白”的字形、笔顺相异之处。
强化训练在学生的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而在书写生字“稻”时,却有相当一部分学生掉了右上角的“爪字头”。
再如“浇”、“烧”、“晓”这类字的右上角都没有“点”,教师担心学生写错而再三强调,如这时又遇到“盏”、“或”等字,学生便容易犯“累积性错误”而少写右上角的“点”。
三、理解含糊我们的方块汉字中有很多同音字,读音相同而意义、用法不同。
理解字义,在某种程度上比识记字形复杂,更需要学生积极的思维活动,尤其是需要分析、综合、比较、概括、判断、推理等抽象思维活动,而小学生以直观形象思维为主,且因课外阅读量较少而缺乏感性认识和经验积累。
因此,对同音字的字义理解含糊是导致学生写别字的一个主要原因。
如学生作文中常会出现“你到校后为什么不及时把作业本教给组长?”、“妈妈,请您在原谅我一次吧”等错误。
略论汉语拼音与海外儿童汉语教学徐彩华;刘璟之【摘要】Though the Chinese Pinyin plays a key role in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to overseas chil‐dren ,its theoretical research is inadequate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following problems :1 .the cogni‐tive function of the Chinese Pinyin in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to overseas children ,and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teaching” and the“learning” of the Chinese Pinyin;2 .the major bilingual learning theo‐ries concerning the overseas children's learning of Chinese as well as the teaching of the Chinese Pinyin in the perspective of biliteracy ;3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characters to overseas children and the integrated teaching of the Chinese Pinyin and Chinese characters .It also discusses the final goal ofthe teaching of Chinese to overseas children ,w hich includes the trainingof their spoken Chinese and Chinese‐character w riting ,because the younger the children ,the better they can learn spo‐ken Chinese ,while the older the children ,they can receive more training .Thus ,the training of the communicative ability of the children's spoken Chinese relies on their long training of the Chinese Pi‐nyin .%汉语拼音在海外儿童汉语教学中的作用举足轻重,然而其相关理论研究却十分缺乏。
WENJIAOZILIAO2013年第27期(总第623期)一、引言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也是人类的认知能力之一。
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人们开始结合语言学、神经语言学、语言教育学和社会学等研究语言能力机制,尤其是外语学习方面,逐渐发展成应用语言学中的一门活跃学科———“二语习得”。
认知派和社会文化派在认知观、语言观和哲学基础等方面各持己见,在语言输入、输出的学术观点上既有相同观点,又有区别。
本文从二语习得研究中的输入假说和输出假说开始阐述,分析其优缺点,介绍互动假说的研究背景,描述其现状,并探讨其在二语习得中的作用和对我国外语教学的启示。
二、“互动假说”的研究背景早期二语习得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是语言输入和二语习得的关系。
Krashen (1985)提出了著名的监察理论(TheMonitor Theory )。
这个理论主要包括五大假说:语言习得和语言学习假说、习得自然顺序假说、监察假说、输入假说和情感过滤假说。
其中,输入假说是这一理论的核心内容,对二语习得研究有一定的影响。
输入假说认为可理解性输入是语言习得的唯一方式,学习者在自然语言环境下通过大量接触略高于自己语言水平的可理解的语言输入会自然而然地习得语言,并认为语言输出并不是语言习得中的必要环节,而是语言能力发展的结果。
这一假说影响广泛,对我国外语教学有一定的启示。
但由于其可理解性输入是基于目的语环境的,对我国这样的一个单语言环境下的外语教学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如果在目的语环境下,学生除了课堂教学以外还能在社会环境中获得语言输入。
在输入假说的基础上,Swain (1985)提出了输出假说。
Swain 总结了语言输出在二语习得中的三大功能:注意/触发功能、假设检验功能和元语言反思功能,并对此进行了理论和实证研究。
对此,Krashen 提出了质疑,通过一系列个案证明了没有输出同样可以习得语言。
其他学者也批判性地指出大部分可理解性输出的研究都是描述性的,只能说语言输出的发生是肯定的,却无法证明语言习得的成功。
WENJIAOZILIAO2019年第6期(总第816期)引言随着中国经济不断加强,中国在国际事务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伴随而来的是各国学习汉语的人数不断增加,汉语热不断加强,越来越多的国家认识到汉语的重要性。
很多国家高校陆续开设汉语课,目的是为该国培养高素质的汉语人才,以满足本国在全球经济一体化下对汉语翻译人才的需求。
现行汉语初级阶段的课程设置存在一些问题,校方随意主观地安排课程,教师为了让学生在短时间内学得更多的知识,不顾学生的学习规律和认知规律,无形中给学生增加学习负担,而达不到预期效果。
我们把初级阶段定义为HSK1-3级水平,这个阶段是最重要的阶段,该阶段的汉语课程安排是否合理,教学方法是否得当,学习者的汉语基础是否牢固,直接影响学习者以后的学习兴趣和汉语水平。
徐彩华在《汉字认知与汉字学习心理研究》一书中指出认知是人类个体对信息进行编码、登记、变换、加工的过程,语言的认知是指对语言的信息进行加工的过程[1](9)。
因此,第二语言学习者学习汉语是认知的过程同时是习得的过程。
学习者学习语言是一个怎样的认知过程?学习主体是怎样对语言这一信息进行加工处理的?习得语言的规律如何?这些都是语言认知研究中关心的问题。
了解这些问题可以掌握汉语学习者的心理认知,这样对设置合理的汉语教学课程进而提出汉语教学建议具有很大的帮助。
本文就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从认知几个角度试着设置一个合理的课程安排并提出有效的教学建议,为汉语教学者课程安排和教学提供合理有效的参考。
一、综合课为主干课程,加设听说课、阅读课李泉(2010)认为“综合课是一门对其他专项技能课程具有辐射和支撑作用的课程,主要表现为它承担着系统地传授汉语语音、词汇语法和汉字知识,以及综合训练汉语听说读写等语言技能的任务”。
因此,综合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是,汉语学习者每周开设的综合课也是有限的,再加上综合课知识点的复杂程度,所以不可能有充足的时间把一个单元的语言点在一次课上都讲完并且练习到,不仅不可能反而违背美国语言学家Krashen “i+1”的学习理论和人的记忆规律。
[附录2] 近10年来国内语言认知研究主要论著目录著作袁毓林:《语言的认知研究和计算分析》,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张敏:《认知语言学与汉语名词短语》,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沈家煊:《不对称与标记论》,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9王寅:《论与符号相似性——对索绪尔任意说的挑战与补充》,北京:新华出版社,1999熊学亮:《认知语用学概论》,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石毓智:《语法的语义和认知基础》,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0徐子亮:《汉语作为外语教学的认知理论研究》,北京:华语教学出版社,2000崔希亮:《语言理解与认知》,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出版社,2001程琪龙编著:《认知语言学概论:语言的神经认知基础》,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德)F.Ungerer,(德)H.J.Schmid著;陈治安,文旭导读:《认知语言学入门》[英文版],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刘大为:《比喻、近喻与自喻——辞格的认知研究》,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谭学纯、朱玲:《广义修辞学》,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何自然、冉永平主编:《语用与认知——关联理论研究》,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戴昭铭:《认知策略和汉语词汇的系统性》,《新疆大学语言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乌鲁木齐:新疆大学出版社,2002。
钱冠连:《语言全息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美)R.W.兰盖克,(美)Ronald ngacker著:《认知语法基础.Ⅰ:理论前提》,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美)Ronald ngacker著:《认知语法基础.Ⅱ:描写应用》,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胡壮麟:《认知隐喻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魏永红:《任务型外语教学研究:认知心理学视角》,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171论文张卫、沈家煊:《认知心理学发展的历史和现状》,《华南师范大学学报》1994年01期邓妍妍:《跨文化语境中的认知和交际》,《湛江师范学院学报》1994年01期郑全全:《社会认知中与心理控制研究》,《应用心理学》1994年01期赵璧如:《关于用“认知”取代“认识”的问题——与国内心理学界一些同志商榷》,《中国社会科学》1994年03期熊学亮:《从信息质量看语用认知模型》,《外国语》1994年03期徐火辉:《汉字形态编码的认知心理规律》,《中文信息》1994年06期王文忠、方富熹、方格:《儿童逻辑关系认知发展的实验研究》,《心理学报》1995年01期张小燕:《现代逻辑的“实质蕴涵”与日常思维的“如果,则”──逻辑的认知观念的一种更新》,《河北大学学报》1995年01期杨丽珠、邹晓燕、朱玉华:《学前儿童在游戏中社交和认知类型发展的研究──中美跨文化比较》,《心理学报》1995年01期王培元:《〈法兰西漫游〉的文化认知意义》,《文学自由谈》1995年02期吕公理:《前指照应的认知语用互动分析》,《外国语》1995年02期史南飞:《道导:哲学认知的践行功用——对王船山的知行观研究的一点拾遗》,《船山学刊》1995年02期郑雪、陈中永:《认知操作和认知方式与生态文化因素的关系》,《心理学报》1995年02期陈中永、郑雪:《中国多民族认知活动方式的跨文化研究》,《内蒙古师大学报》1995年04期王仁:《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应是认知、评价、审美方式的统一和升华》,《青海社会科学》1995年04期赵璧如:《三论用“认知”取代“认识”的问题——与国内心理学界一些同志商榷》,《教育研究》1995年04期许德楠:《谈清宫戏的“火”——兼及它对历史认知的正负面影响》,《文史杂志》1995年05期白乙拉:《关于文化对儿童认知发展影响的理论探讨》,《前沿》1995年05期周详:《现代认知心理学关于空间能力和心理旋转的研究》,《心理科学》1995年06期沈家煊:《我国的语用学研究》,《外语教学与研究》1996年01期.王登峰:《心理控制源期望的认知-知识系统模型》,《心理学报》1996年01期马笑霞:《语文阅读的认知心理》,《西安教育学院学报》1996年01期172袁毓林:《语言的认知研究和计算分析》,《语言文字应用》1996年01期。
[收稿日期]1999210230[作者简介]徐彩华(1970,2—),女,湖南芷江人,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讲师,硕士,从事汉语阅读心理、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认知研究。
李镗(1948110—),江苏人,北京教育学院丰台分院副院长,从事现代汉语、汉语教学研究。
语义透明度影响儿童词汇学习的实验研究徐彩华1 李 镗2(11北京师范大学,北京100875;21北京教育学院丰台分院,北京100071) [摘要]词汇教学中如何充分利用词汇理据的优势又避免产生望文生义现象的问题困绕着许多教学工作者。
本文从认知心理的角度,通过比较不同语言能力的儿童在熟悉词和生词环境中透明词和不透明词成绩的差异,发现透明词对于词汇学习有显著的易化作用。
儿童的语言能力影响他们是否善于利用透明词的线索理解生词。
同时还发现透明生词和不透明熟悉词的成绩能够预测儿童的阅读理解水平。
文章讨论了语义透明度现象在教学中的意义,并就此提出建议。
[关键词]语义透明度,透明词,不透明词[中图分类号]H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5397(2001)0120053207The Role of Semantic T ransparency on Word R ecognition andR eading Comprehension :An Experimental Study on ChildrenX u Caihua L i TangAbstract :This study exploits Children ’s understanding of transparent words and opaque words under familiar word condition and unfamiliar word condition.The resultsshow that semantic transparency ,familiarity of the word ,children ’s language ability ,and reading experience have influences on word recognition.Meanwhile ,children ’sachievements on unfamiliar transparent words and familiar opaque words also cast influ 2ences on reading comprehension.The results suggest that children tend to use the trans 2parency strategy to help understand new words ,even if the new words are opaque.Therole of semantic transparency in classroom is discussed and some suggestions are made.2001年2月第1期语言文字应用Applied Linguistics Feb.,2001No.1K ey w ords :semantic transparency ,transparent words ,opaque words一 研究目的汉语中,有些复合词的成分词素能够提供词义的线索。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6期(总第162期)汉字教学中的几个认知心理问题徐彩华(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北京100875) 摘要:近年,汉语认知研究在汉字亚字水平的加工和语素的心理现实性方面取得重要成果。
这两个方面都与汉字教学密切相关。
我们分析这些最新成果,从认知的角度重新审视汉字教学中的新老问题,为对外汉字教学提供参考。
关键词:汉字教学;认知研究;部首;偏旁;语素 中图分类号:H19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209(2000)06-0127-04古往今来,汉字教学都是汉语教学中的难点。
因此,古有偏旁分析法,今有集中识字、分散识字等等。
然而,母语群体中读字读半边仍是常见的痼疾。
在对外汉语教学领域,汉字的难学、难教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加强汉字和书面语教学是摆在对外汉语教学界面前的一项紧迫任务①。
近年,汉语认知研究在汉字亚字水平的加工和语素的心理现实性方面取得重要成果。
这些研究以成熟母语读者为被试,揭示了成熟汉语心理词典的特点,对研究汉字教学很有参考价值。
因此,本文分析这些领域的最新成果,讨论其在教学实践中的意义。
一、汉字的部件加工与部件教学近来,有些学者提出在对外汉字教学的基础阶段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的设想。
从认知角度看,该设想涉及到两个问题:部件是否是汉字识别的单元?如果是的话,部件在激活汉字的过程中有什么特点、受什么因素的影响?对汉字部件加工的研究是从确定汉字识别的基本单元开始的。
文字识别的特点受文字结构的影响,汉字的形体包括笔画、部件、整字3个结构层次,那么汉字识别的基本单元是否就是笔画、部件?研究发现,关于笔画的作用结果比较一致,普遍发现了笔画数效应,笔画是识别所有汉字的一个基本单元。
关于部件,大多数研究发现在低频字中部件少的汉字识别更快,并且控制了字频和笔画数以后,部件的频率对于汉字的识别时间有影响,说明部件参与了汉字识别。
与笔画相比,部件是层次更高一些的识别单元。
关于部件的激活,令人感兴趣的研究成果是:(1)发现部件频率对汉字识别的影响受位收稿日期:2000-09-02作者简介:徐彩华(1970-),女,湖南省芷江县人,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文化学院,讲师。
① 参见吕必松:《汉字教学与汉语教学》,吕必松等:《汉字与汉字教学研究论文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127置频率制约。
当字频和部件频率一致时,高位置频率的字识别快一些。
如“斯”和“牺”的字频一致,其部件“斤”和“西”的频率也一致,但由于“斤”的右位置频率高于“西”,“斯”的反应时就快于“牺”。
甚至还发现,当控制了部件的位置频率后,部件频率对字的反应时没有影响。
例如“钼”中的“目”比“轩”中的“干”的部件频率高一些,但是由于它们作为右位置的频率相同,两字的反应时相同。
(2)发现部件在激活汉字的过程中,其位置信息也同时激活,几乎不存在脱离位置的部件激活[1](P498-519)。
脱离位置的部件激活是指在“呆”和“杏”或“陪”和“部”这样的字对中(部件一样,只是部件的位置不同),是否“呆”中的上“口”和“杏”中的下“口”都激活了一个不局限于位置的“口”部件表征。
如果必须经历这种脱离位置的部件激活,那么这些字的识别将比同频率的不可转换部件的汉字(如“寻”、“给”)慢,因为脱离位置的部件将一定程度自动激活同部件的另一种组合的汉字,给当前汉字的识别造成干扰。
结果发现“呆”、“陪”的识别与“寻”、“给”没有差异,说明汉字部件的激活含有限定性的位置信息。
根据以上结果,结合在非字中发现含有真部件的非字更难拒绝的事实,可以认为:心理词典中有部件的表征,但是在具体的汉字识别过程中,部件的激活总是在字中进行的,具有位置的限定性。
有关部件加工的研究说明了两个问题。
首先,部件是汉字识别的单元。
按照Feig enbaum &Simon的初级知觉和记忆模型,熟悉单元是最大的刺激成分。
因此,利用部件进行汉字教学是有一定心理依据的。
其次,部件是直接建立在笔画激活基础上的认知层次,仍有较强的特征分析的属性:其激活是具体的、在特定位置的。
因此虽然“呆”和“杏”、“部”和“陪”所含的部件相同,但对于成熟读者而言,加工其中的一个字时不会激活另一个字的表征。
部件教学主要是针对非汉字圈外国留学生学习汉字形体的困难而提出的。
这些学生对汉字缺乏了解,如果不经过笔画、笔顺、部件的教学,汉字在他们的头脑中就像一团乱麻,不知道从哪个部分、哪个笔画着手。
如果运用偏旁教学,有些偏旁的结构还很复杂,不利于细致分析。
因而在初级阶段分析汉字的部件是很有必要的,问题是怎样运用部件教学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认知研究提示我们:部件对于汉字的作用离不开部件的位置,结合部件的位置特征进行部件教学效果会更好。
部件可以出现在多个位置,而且在不同的位置上要发生一定形变。
留学生学习汉字的“十个难点”之一就有部件组合的困难。
因此,介绍了部件的基本知识之后,分析该部件的常见位置并进行书写练习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减少常见错误。
更重要的是,一旦建立了不同位置的部件信息,如“部”中的右“阝”不等于“陪”的左“阝”,汉字识别的速度就会加快,书写的准确性也会提高。
不同位置的部件信息属于汉字信息储存中的余羡性(redunda ncy)信息,心理词典的成熟过程正是获得必要的余羡信息的过程。
二、汉字偏旁的加工特点与偏旁教学形声字是合体汉字的主体。
传统的汉字教学就注重利用偏旁进行字的解析。
然而形声字也给汉字学习带来特有的问题。
众所周知,对于母语为汉语的人群,读音读半边也是一个痼疾。
学者们一般认为这是由于声旁表音的有限性造成的。
近来,汉字亚字加工的研究又为我们从认知的角度分析其成因开阔了思路。
亚字加工是指低于字的结构单位的加工,包括笔画、部件和偏旁。
偏旁有别于部件的特征是它具有语言功能,例如声旁和形旁。
有关声旁加工的研究发现在低频汉字中有稳定的规则效应:整字读音与声旁一致的字在128命名任务中反应时快一些;有的还发现了一致性效应:所有具有该声旁的合体字的读音都一致的字在命名任务中的反应时短一些,表明声旁参与了整字语音加工。
同时研究还发现合体字中成字声旁的激活并不只是语音事件,声旁的语义也被激活。
例如,“粹”的命名对于与其声旁“卒”同音的“族”的命名有促进作用,“枫”、“抄”的命名对于与其声旁“风”、“少”有语义联系的“雨”、“多”的命名也有促进作用,[2](P37-64)说明声旁的语音和语义同时被激活,与单字激活的本质一样。
相类似的,形旁的激活中也发现了语音的激活,如“躲”对“深”的促进。
可见合体字的加工中,如果声旁和形旁是一个字,就会激活其字的表征。
从上可知,汉字的加工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整字的语音、语义与成字偏旁的语音、语义交织在一起,彼此或相互促进(规则字的情况)或相互竞争(不规则字的情况)。
如果不规则字的频率低于声旁的频率,字的读音将受到很大的干扰。
正因如此,读音读半边成了难以解决的痼疾。
其实我们自己也有这样的体验,当读到一些低频字时,如“槐”,虽然我们读出的是正确的语音,但是似乎“鬼”字的读音也就在唇边上。
从认知的角度看,低频字中读音读半边的现象是一个自主的过程,只不过对于成熟的读者而言,他们的心理词典已经健全,形音正确连接的强度超过了亚字水平的语音激活。
而对于那些读半边字的人,或是不知道该字的正确读音,作为一种策略利用了声旁线索;或是形音正确连接的强度还不够,脱口而出,读了别字。
小学生和留学生的心理词典尚未健全,读字读半边的情况更是常见的。
因此,我们对于读音读半边现象的认识要上升到认知的高度。
形声字结构上的特点决定了在某些汉字的识别中会不由自主地出现这样的现象,这对我们进行汉字教学很有影响。
它提示我们对于读音不规则字的教学必须特别注意,对于声旁有多种读音的合体字的教学也要格外留意。
有效的对策有两条:一是通过讲解和练习加强正确读音的记忆强度,教师可以根据自己的教学实践总结出多种有效的途径。
二是通过指出常见错误,提醒学生避免类似错误。
杨洪清等总结的形声字的教法在这一点上很有特色,他们通过顺口溜的方式,如:“啪不读拍,酵不读孝”,指出常见错误,有效地避免了学生的误读。
三、语素的心理现实性与中文字词教学“分散识字”、“字的教学和词的教学相结合”等观点强调的是字和词的关系。
字词的关系是以语素(词素)为纽带的。
而现代汉语中,语素的概念是从西方语言学理论中引进的。
因此,一个十分有意义的问题是汉语中语素的概念是否具有心理现实性。
研究发现语素是具有心理现实性的。
证据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有关连绵词的研究①。
连绵词中的两个字总是同时出现,其频率是相同的。
因此,如果连绵词以字的方式储存,那么分别命名两个字时不会有差别。
研究还发现,如果要求被试命名连绵词中的第一个字,如“玛”、“蚯”;或者第二个字,如:“瑙”、“蚓”,第二个字的反应时明显比第一个字慢。
说明提取第二个字的语音时必须先提取整词的语音然后再忽略第一个字的语音,因而要慢一些。
显然,连绵词是以词的形式而不是以字的形式储存的。
第二个证据来自汉字累计频率的研究。
许多汉字既可以像词一样在句子中独立呈现,也可以作为词素参与构词。
字的累计频率指的就①参见M.Taf t:《词汇信息加工模型:词形,读音,词素》,彭聃龄等:《汉语认知研究》,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
129是汉字单独出现的频率和在构词中出现的频率之和。
如果汉字的表征不是语素性质的,那么当汉字单独呈现时,它的识别应该只受其作为单字词出现的频率的影响,累计频率不会有作用。
然而大量的研究表明,字的累计频率是影响汉字识别的重要因素。
高累计频率的字的识别和命名都要快一些。
说明字只要能够构词,其心理表征就具有语素的性质。
有关词素激活与整词激活的关系,研究发现多语素词既有整词频率效应,也有词素累计频率效应。
当整词是高频词时,词频决定识别的时间;当两个整词都是低频词并且频率相当时,词素累计频率高的整词识别更快些。
说明多语素词既有整词表征也能激活其词素表征,词素的作用取决于词素义与整词义的一致程度,一致程度高的词(透明词,如:“安宁、牢固”),词素得到了较快和较大的激活,对整词有促进作用;一致程度低的词(不透明词,如“草包、红人”),如果整词频率低于词素频率,词素对于整词有一定干扰作用。
以上研究给我们两点启示:第一,透明词现象和语素的心理现实性支持了“字的教学和词的教学相结合”的观点。
词素和整词的语义有部分的重叠,对整词识别有促进作用,因而学生可以根据词素义的线索,在上下文语境的帮助下获得新词义。
第二,不透明词现象提醒我们应该注意对不透明词和半透明词的教学。
汉语有着悠久的历史,由历史典故、文化蕴涵造成的不透明词很多,如:“狼烟”、“采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