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语文这个世界的音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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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动物的疼痛○1 [英]彼得·辛格绝大多数人都是物种歧视者。
平常人(不是少数特别残酷无情的人,而是人类的绝大多数)都积极参与、默许和容忍那些不惜牺牲其他物种成员的重大利益增进我们人类自己琐细利益的行为。
这种歧视上升到理念上,就是17世纪法国哲学家笛卡尔○2提出的动物是机器的观点。
既是机器,当然不会感觉疼痛,或者说动物的痛苦可以忽略不计。
人类以外的动物会感觉疼痛吗?我们知道我们自己能感觉疼痛,这来源于疼痛的直接经验,例如有人把一支点燃的香烟按在我们的手背上。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者能感觉疼痛呢?我们无法直接体验任何他者的疼痛,无论这个“他者”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还是一只流浪狗。
疼痛是一种“脑内发生的事件”,不可能被观察到。
痛得打滚、尖叫,或者手在遭到烟头灼痛时抽走等行为,并不是疼痛本身,也不是神经生理学家观察疼痛时可能做出的脑内活动记录。
疼痛是我们感觉到的东西,我们只能根据各种外在的指标推断他人在感受疼痛。
在理论上,当我们设想他人感觉疼痛时,总有可能出错。
设想我们的好友当中一位是由优秀科学家制造和操纵的聪明的机器人,可以表现一切感觉疼痛的征象,但实际上它与任何机器一样缺乏感觉。
可是,我们决没有绝对的把握知道这不是事实。
通常我们对自己好友会产生疼痛感觉没有丝毫怀疑,是基于以下的前提:这些朋友是与我们一样的生命,有与我们一样执行相同功能的神经系统。
因而我们认为,对他们在同样环境下产生相同感觉的推断,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设想其他人与我们一样感觉疼痛是合情合理的,那有什么理由说对其他动物作相同的推论就不合理呢?我们推断他人感觉疼痛的所有外在征象,几乎都可以见于其他种动物,特别是与人类最接近的哺乳类和鸟类。
疼痛的行为表现包括翻滚、面部抽动、呻吟、叫喊或其他号叫、企图○1选自《动物解放》(青岛出版社2004年版)。
[美] 彼得·辛格著,祖述宪译。
本文节选自该书第一章,有删节,个别字句有改动。
这个世界的音乐我们面临的问题之一,是随着我们拥挤地生活在一起,我们的通讯系统越来越复杂,我们彼此发出的声音变得更象嘈杂声,是偶然的或无关紧要的,我们很难从这噪声里选择出有意义的信号来。
当然,原因之一,是我们似乎不能把通讯仅限于携带信息的、切题的信号。
假如有任何新的技术来传播信息,我们好象一定会用它来进行大量的闲聊。
我们之所以没有灭顶于废话之中,只是因为我们还有音乐。
使人聊以慰藉的是,听说较新的学科生物声学须得研究别的动物相互发出的声音中存在的类似问题。
不管它们有什么样的发声装置,大多数动物都要发出大量含糊不清的嘟哝声。
需要长期的耐性和观察,才能把那些缺乏句法和意义的部分加以剔除。
为保持聚会进行而设计的那些无关紧要的社交谈话占了主导地位,大自然不喜欢长时间的沉寂。
然而总有一种持续不断的音乐潜在于所有其它信号之下。
白蚁在蚁穴中黑暗的、发着回响的走廊里用头部敲击地面,彼此发出一种打击乐式的声音。
据描述,这声音在人的耳朵听起来,象是沙粒落在纸上,但最近对这种声音的录音进行的摄谱学分析显示,在这敲打声中,有着高度的组织规律。
这敲击声以有规律的、有节奏的、长度不同的短句出现,就象定音鼓部的谱号。
某些白蚁有时用上颚的颤动来发出一种很响的、高音的咔嗒声,10米之外都能听见。
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制造这样一个音符,其中一定有紧急的意义,至少对发音者是这样。
发出这样的大声,它必须猛力扭动身体,以至于让反冲力把它弹到两三厘米的空中。
企图赋予这种特别的声音以某种具体的意义,那显然是有风险的,整个生物声学领域都存在这类问题。
不妨想象一下,一个头脑糊涂的外层空间来客,对人类发生兴趣,在月球表面上通过摄谱仪听到了那个高尔夫球的咔嗒声,而试图把它解释为发出警告的叫唤(不大可能)、求偶的信号(没那回事),或者解释为领土占有的宣言(这倒可能)。
蝙蝠必须几乎连续不停地发出声音,以便借助声纳来察知周围所有的物体。
它们可以在飞行时准确地发现小昆虫,并象有导向装置一样准确无误地向喜欢的目标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