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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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级别最高的中共卧底1950年6月10日,台湾当局以“为中共从事间谍活动”的罪名,对“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将军等四人执行死刑。
这就是震惊天下的“密使一号”大案,又称吴石案。
60年后的今天,海军大连舰艇学院退休干部黄楫接受笔者独家采访,追忆当年“虎穴藏忠魂”的来龙去脉,讲述他的舅爷吴石将军为中国人民解放事业英勇就义的感人故事——弃暗投明,成为将军级“余则成”黄楫小时候,舅爷吴石将军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吴石1894年出生于福州螺洲吴厝村,1911年,他积极投身辛亥革命,与少年好友吴仲禧一道在福州参加福建北伐学生军。
他在武昌预备军官学校和保定军官学校前后受业4年,与白崇禧为同期同学,后由福建省政府选派日本炮兵学校、日本陆军学校留学深造,学成回国任国民党陆军大学教官,参谋本部第二厅处长等职.1936年2月授陆军少将。
黄楫回忆,舅爷吴石一生追求进步,追求真理,追求光明,抗战期间,他读过毛泽东的《论持久战》等军事著作,在武汉珞珈山听过周恩来的演讲,还同叶剑英等人有过交往,他对共产党的主张深表赞同,认定他们代表着未来中国的发展方向。
1947年夏,20岁的黄楫高中毕业考取了清华大学,暑期到南京看望时任国防部史政局局长的舅爷。
吴石将军对这位外孙非常器重,极为关爱,他热情接待了黄楫,还派一辆吉普车,拉着黄楫在南京市各处景点游览观光。
更令黄楫难以忘怀的是,在南京逗留期间,舅爷多次与他促膝长谈,谈到政局和国民党的腐败,吴石将军深为痛恨地说:“眼下政界非常黑暗,许多人热衷于争权夺利,营私舞弊,甚至是祸国殃民。
国民党已是病人膏盲,无可救药,说什么整治法纪,他们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他们怎么能整到自己头上?说什么民主自由,平民百姓讲话,他们根本不想听,也绝不会听,有良心的人只好远离政界,才是出路。
”谈到学生开展的反蒋运动,吴石将军深表同情,“学生们闹事是有道理的,他们反饥饿反内战反独裁,追求民主自由解放有什么错?恰恰在他们那里才能看到未来中国的希望……”吴石将军鼓励他:“追求光明,追求进步,做一个正直的有益于祖国和人民的人。
国民党陆军中将吴石生平简介吴石(1894—1950),原名萃文,字虞薰,1916年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1924年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师处长,后任北伐军总参谋部作战科科长下面是店铺为大家整理的国民党陆军中将吴石生平简介,希望大家喜欢!吴石生平简介吴石将军是一员中共地下党,并曾担任国民党陆军中将一职。
吴石将军生于1894年,卒于1950年,是福州人士。
1911年,吴石和好朋友吴仲禧一同参加辛亥革命。
随后,吴石在保定军官学校和武昌预备军官学校共计学习四年,吴石成绩优异,是全校闻名的三好学生。
吴石从军官学校结业后,他前往日本陆军大学进行就读。
在学习生涯中,吴石学习了很多有关军事方面的知识,并立志成为一名杰出的军事家。
吴石从日本学成回国后,在国民党陆军大军担任教官一职。
在授课期间内,吴石将军著有大批军事书籍,并培养了很多国民党高级将领。
在抗日战争初期,吴石将军一直都站在国民党一边,曾为国民党对付共产党谋划了很多计策。
1936年,国民党政府授予吴石陆军少将。
1940年初期,吴石见到了老友吴仲禧,吴仲禧已在卢沟桥事变前期秘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此后一直在国民党阵营中做中共地下党。
吴石将军队军事有很高的见解,但是国民党不给他兵权,所以吴石将军没有机会上阵带兵作战。
随后,吴石将军秘密掩护吴仲禧,吴石利用职位之便,让吴仲禧在国民党机关内为中国共产党收集军事情报。
1948年上半年,吴石经吴仲禧介绍加入了共产党,他利用职位之便为共产党提供了很多重要的军事情报。
多亏有了吴石将军的情报,中国共产党才能在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中大获全胜。
吴石子女吴石将军被国民党杀害后,中国共产党将吴石追认为革命烈士,吴石子女也享受革命烈士家属的待遇。
话说,吴石被杀害后,吴石子女如今在何方呢?根据资料显示,吴石和妻子去台湾之前,将一子一女留在了大陆,长子名叫吴韶成,长女名叫吴兰成。
为了不引起蒋介石的怀疑,吴石前往台湾时,还带上了一对小儿女。
吴韶成是吴石的大儿子,父亲前往台湾后,吴韶成一直在大陆生活,后来在南京大学就读经济系,是一名高级经济师。
大叛徒、大特务谷正文的“七大得意之作”1946年戴笠死于空难后,“军统局”主任秘书毛人凤清点其遗物时,注意到戴笠在日记中提到的一句话:“郭同震读书甚多,才堪大用。
”据说从此接替戴笠的毛人凤遂对“郭同震”刮目相看,常常委以重任,谷正文也由此成为国民党的高级特务头子。
至于由谷正文经手的要案,也是他晚年喋喋不休、时时自炫的“得意之作”,不妨看看如下几桩:王石坚案谷正文称:在他经手的要案中,有一所谓“小偷助我破获北平共党地下电台”案。
这里的所谓“小偷”,即外号“草上飞”的飞贼段云鹏,谷正文用这个人观察发现了中共北平地下党的秘密电台,又顺藤摸瓜,抓住了总台台长王石坚。
(王石坚叛变后追随国民党去了台湾,此后又在特务机关中担任少将——注)那是1946年内战爆发之后,戴笠在北平委任谷正文为“特别勤务组”组长,后来谷正文在自述中说:当时在北平的情报斗争,其实就是他与中共北方局城工部部长刘仁之间的一场斗争。
他说:1946年冬季,他利用一个飞贼,破获了中共在北平桌子腿四号院的地下电台,这个电台的通讯范围遍及沈阳、察哈尔、张家口、西安,乃至上海,台长李政宣被捕叛变,供出了一份组织名单,其中包括国民党第十二战区孙连仲部的作战处长谢世南、高参室主任余心清,包括两名中将及十七名少将。
谢士炎烈士(湖南人,黄埔军校毕业,陆军中将)正是谷正文提到的“谢世南”。
谷正文回忆时说,自己不是一个轻易以貌取人的人,可他在第一眼看到谢士炎时,却被他从容凛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当谢士炎被带进刑讯室,他炯炯有神又坚毅果敢的眼神竟使得“活阎王”谷正文顿时心慌意乱起来,谷找了一个借口,便匆匆从后门遁走了。
次日,谷正文在审问谢士炎时,先假惺惺地为谢亲手冲泡了一杯咖啡,并说:“通常我只是一个人喝咖啡,只有碰上自己欣赏的人物,才会共饮。
”谢士炎则说:“如果你在共产党,一定是一个杰出的情报干部。
”两人以奇怪的“青梅煮酒(咖啡)”的方式拉开了这场审讯的序幕。
谷正文提问:“你是领袖(即蒋介石——注)的得意门生,发生这种事,后果大概很严重,你怕死吗?”岂料谢士炎坚定地回答:“不!拿死亡来威胁我是没用的,对我来说,死亡只有遗憾和不遗憾的区别!我认为你是国民党里少见的具有情报天赋的人,因此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们共产党的工作人员已经深入渗透到国府国军各个阶层,这就是我觉得死亡并不遗憾的原因。
余则成已经牺牲!2019-06-11 真是不敢相信当年追的电视剧《潜伏》竟然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2009年《潜伏》霸屏荧幕翠萍和余则成后来的命运也让观众牵肠挂肚了10年……电视剧最后一集余则成被带到机场准备撤离台湾身陷囹圄时意外与翠萍重逢两人近在咫尺却只能四眼相望……当翠萍想要奔向丈夫的怀抱时余则成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他俯下身子、张开手臂学着老母鸡的样子一边咕咕地叫一边在翠萍面前转圈为了信仰、为了使命他选择把情报传递出去、继续潜伏为了让翠萍活下去他选择了用最特殊的方式表达爱!余则成翠萍等了你10年了你可还好,你可曾回来?现实,是残酷的69年前,1950年6月10日余则成原型我党打入国民党最高级别情报人员吴石中将和陈宝仓中将、女地下党员朱枫吴石部下聂曦上校一起被执行枪决……吴石将军(左)、《潜伏》中的余则成(右)然而,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被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直到近年,随着相关档案的解密“潜伏”的英雄们才逐渐浮出水面!插入蒋介石心脏的“终极潜伏者”2013年12月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落成这些隐秘战线的英雄和他们荡气回肠的故事终于可以被我们公开纪念!2009年,因为《潜伏》的热播余则成的原型被网友热议不为人知的原国民党高级将领“密使一号”吴石将军终于走出历史图片来源:cctv-13《军情时间到—“终极潜伏者”吴石》节目截图吴石这个人非常了不起学生时期,他就曾轰动中日两国军界留学日本炮兵学校、陆军大学时他全部以优异成绩毕业他能文能武、能诗能词、能书能画会英语日语、能骑能射、能驾能泳是当时国民党军界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1939年,吴石调任第四战区参谋长成为国民党军队高层领导1944年,日军大举进攻湘桂孤军难支的吴石一再电请国民党增调重兵布防然而,国民党当局消极抗战最终,吴石所在军团大溃退当时天气极冷百姓拖儿带女在桂黔公路上颠沛流离上有敌机轰炸,后有日寇追兵吴石眼看着大批难民在逃难途中病死饿死、冻死炸死……逃亡的难民吴石陷入巨大痛苦他大病了一场后辞去了第四战区参谋长的职务极度绝望的他曾喟叹“国民党不亡是无天理!”更毫不避讳是否有旁人听见1945年抗战胜利吴石随军队接收上海他一面亲见国民党官员贪污腐败中饱私囊一面目睹物价飞涨人民苦不堪言与影视剧中的余则成一样在看透国民党政府本质后吴石对共产党渐生好感那段时间,他频繁接触吴仲禧(吴仲禧抗战前夕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长期潜伏于国民党军中从事谍报工作,官至第四战区司令长官部军法执行监)1947年4月,吴石成为我党打入敌人内部的1号人物……1949年4月21日解放军百万雄师强渡长江仅用了两天时间就彻底摧毁了蒋介石精心布局的长江防线一举解放南京城、红旗插上了“总统府”陈逸飞油画《红旗插上总统府》不为人知的是在渡江战役打响之前我军曾收到一份绝密情报蒋介石的长江布防图这份情报内容非常翔实图上标明的部队番号细致到团每个团的防御部署都非常清晰……而冒死提供这份机密文件的正是吴石将军在那段关键时期里吴石不顾生死,频繁传递情报他经常坐晚上9点的火车从南京赶往上海亲手传递情报后在次日凌晨三四点钟返回南京两地往返七八个小时的路程随时都可能被特务盯上可吴石,不知跑了多少回!吴石,这位终极潜伏者就像一把狠狠插入敌人心脏的尖刀一个个属于敌人核心机密的军事部署突破层层监管通过秘密电台和秘密交通线传送出来1949年8月14日已在福州任职的吴石突然接到蒋介石的急电命令任命他为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并马上赴台湾任职!在此之前国民党“国防部”有几百箱绝密档案要从福州转往台湾吴石冒着极大的风险把这批绝密档案扣了下来此次被紧急派往台湾是因为这一举动暴露了吗?吴石心里没有底但这绝对是一次拿生命做赌注的巨大冒险去往台湾之前吴石与吴仲禧见了最后一面吴仲禧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我曾请他考虑到台湾去是否有把握,如果不去,也可以就此留下,转赴解放区。
/吴东峰开国将军,都是经历了多年战争的人。
战场上的滚滚硝烟,血雨腥风环境,塑造了他们的理想和精神,磨练了他们的意志和性格,每一个人都会有许多的传奇和故事。
《开国将军轶事》是作者在贴近了将军们的人生经历和生命展示并被深深感动之后的书写,是作者激情和生命体悟的流泻,是唱给历史的英雄们的诗篇和赞歌。
虽为“轶事”,但篇篇记载着“士兵与将军”的深厚情缘,透现着伟大的人生和英雄的旋律。
——李炳银开国将军轶事(节选)▲ 陈赓在大西南检阅部队作品 Works幽默陈赓(1903-1961)1933年春某日,因叛徒告密,陈赓将军于上海被捕。
后押送南昌,蒋介石于科学仪器馆(现南昌图书馆)召见陈赓曰:“陈赓,你瘦了。
”将军对曰:“瘦吾貌而肥天下。
”将军谓蒋氏曰:“校长也瘦了。
”蒋氏对曰:“国家如此,生灵涂炭,寝食不安哪!”将军曰:“身为一党一国领袖,校长瘦而天下更瘦,这是为何?”蒋氏哑然。
1943年夏某日。
毛泽东主席于延安抗大作整风报告。
陈赓将军忽抓耳挠腮,东张西望,后整衣起立,直奔主席台。
毛泽东一愣,问:“陈赓同志,有何急事?”将军不语,取主席搪瓷杯,“咕咚咕咚”喝之。
而后,擦嘴、敬礼、报告,曰:“天太热,借主席一口水。
现在没事了!”在场干部哄堂大笑,毛泽东亦微笑。
陈赓将军脸色红润,天姿英绝,气识豪放,望而知之为大器。
无论何时何地何事有何困难有何险恶,将军均笑嘻嘻,乐哈哈,妙语连珠,无拘无束,一言既出,四座生风,人称“陈赓式的幽默”。
陈毅元帅论陈赓将军曰:“陈赓像一块玻璃,从里到外都是清楚的,透明的。
”又曰:“陈赓将军是一块磁铁,风趣幽默,能够团结大多数人一起革命。
”又曰:“陈赓同志是我们党的一门炮。
可惜现在我们这种炮少了些,希望能有更多的这样的炮。
”陈赓将军,湖南湘乡柳树铺人。
祖父陈翼怀,清军管带。
据云善使大刀,重达八十余斤,抡如旋风,水泼不进。
后太平军起,解甲归田,隐居乡里。
将军自小聪颖机智,随爷爷练功习武,棍棒拳脚,样样精通。
五十年代在台湾殉难的吴石将军作者:吴韶成来源:《百年潮》2011年第03期父亲吴石虽然牺牲60多年了,但他的音容依然难以释怀。
父亲戎马一生,未给子女留下寸土片瓦,但其为人、品德、修养、学识,则是我终生享受不尽的财富。
谨以片段回忆,寄托对父亲的无限怀念和哀思。
两度赴日学军事1934年夏,父亲从日本陆军大学学成归国,举家乘苏联邮轮回到上海。
航程近五昼夜,中间有两天风浪特大,母亲和大哥、小妹晕船,躺在床上不想动,唯独父亲带着我这个小男孩上了甲板,远眺太平洋风光。
父亲亲切地对我说:“你看!天有多大,海有多宽!风浪不停地拍打着,多么伟大!”我听后也跟着喊:“真好看!真好看!”其实那时我什么也不懂。
船靠岸后,亲友们熙熙攘攘来接我们,安排住进旅馆,并于当晚摆了一席上海菜为我们全家接风。
大人们喝酒,畅谈阔别之情;我们这几个小孩大口大口吃菜。
有位阿姨给我盛了一碗鸭汤,鸭汤的味道好极了,只是太油腻,吃后不久就感到胃难受,呕吐不止。
因为在日本,我们每天都像日本人那样,吃的是粗茶淡饭,也就是酱汤、腌萝卜干和一小碗米饭,很少吃这么油的东西,所以我的小胃实在享用不了。
直到今天,我仍不敢再沾鸭肉。
从小母亲就溺爱我,还给我取个“弟弟”的小名,全家都这么叫,亲友也这么叫,这小名一直用到我长大成人。
每天一大早,刘斐伯伯(字为章,湖南醴陵人,曾任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军令部厅长、军政部次长。
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民革中央副主席)就到我们家门口喊“弟弟、弟弟”,我就跑出来,刘伯伯逗我玩一会儿后,父亲就出来了,提着包和刘伯伯一道送我上学。
当时家里还寄居着何蕴申伯伯(字敦诚),他是父亲的老师何梅生先生的第四子,在日本学法政。
父亲要我拜他为师认汉字。
小时我调皮好玩,不认真学。
有一天,我实在太过分了,把何伯伯气哭了。
晚上吃饭,母亲开玩笑,笑眯眯地说:“今天真好玩,学生没哭,老师倒先哭了!”父亲一听,当时就火冒三丈,呵斥母亲怎能对老师这么不尊重,不能这样惯孩子。
无缘带兵的军事奇才
吴石,字虞薰,1894年8月生于福建闽侯县螺洲乡吴厝村(今福州仓山区)一个“累世寒儒”的家庭。
螺洲乡是清末代皇帝溥仪的老师陈宝琛的故乡,读书风气极为浓厚。
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陈宝琛将自家小斋改为公学,聘吴石的父亲为汉文主讲。
8岁的吴石便随父入学作旁听生,“记忆力之强,遂震惊侪辈”。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吴石与同乡好友吴仲禧一道投身福建北伐学生军。
此后,吴石被保送到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和张治中、白崇禧同为第三期校友(蒋介石此前毕业)。
吴石记忆力极强,又十分刻苦,无论年终考试或毕业考试皆为全校第一,因而被称为“军校状元”。
1916年末,他在同届800余名学生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
北伐期间,吴石为北伐军作战科长。
1927年吴石回福建任军事参谋处处长,1929年以此身份受福建省主席方声涛指派,东渡日本留学,先在炮兵专门学校,翌年考入日本陆军大学。
吴石“三年在校,片刻不懈”,他
所作的战术方案,常被日本教官当作范本,付印发给学生,还让他登台演讲。
吴石毕业成绩也都名列榜首,被称为“十二能人”,即能文、能武、能诗、能词、能书、能画、能英语、能日语、能骑、能射、能驾、能泳。
留日归来后,他在陆军大学任教多年,有许多学生日后成了国民党高级将领,这为他以后搜集情报打下了基础。
吴石是军界公认的“日本通”,因而1934年即参加参谋部第二所的一个研究日本及收集情报的机构。
他利用日本的书报杂志,又托留日士官生猎取各种材料,加以整理研究,历时三
吴石
◆吴石与家人合影。
这一幅中国人民十分熟悉的经典摄影作品,就是已故中国摄影家协会、中国电影摄影师协会名誉主席吴印咸,于1939年10月28日,在河北省涞源县王安镇孙家庄小庙,用德国产“伊可弗莱斯”120双镜头相机拍摄的《白求恩大夫》。
然而,今天为人们展示的这张微泛旧黄的照片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其一,它是父亲留给我们后人的遗物,作为照片中人物之一,父亲林金亮生前将其视为珍贵物品精心珍藏。
其二,它是拍摄者吴印咸赠给父亲的纪念物。
1978年6月,两人分别39年后于北京再次见面时,吴老亲自洗印并签名。
其三,75年后的今天,它再次见证了那段历史。
当我们穿越时空隧道,再现白求恩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救死扶伤时,内中透出的紧张庄重气氛,仍使我们有如身临其境,深深地感受到给予我们心灵上的震撼。
那是1939年10月下旬,驻华北日军调集两万重兵,配以飞机、大炮和装甲车,在“杀人魔王”阿部规秀中将指挥下,穷凶极恶地对我晋察冀边区发动了冬季大“扫荡”。
10月27日晚,白求恩率军区卫生巡视团在一分区后方医院检查工作时,得知摩天岭战斗中受伤的40余名战士,正在往后方转移途中。
为使伤员尽早得到救治,白求恩随即决定组成临时医疗队赶赴前线,并迅速做好出发的各种准备。
而不久前从延安来到晋察冀拍摄《延安与八路军》纪录片的吴印咸等人,也要求随医疗队一起行动。
他们一行连夜行军,翻山越岭70多里路,于天明前赶到涞源县王安镇孙家庄,流金岁月Copyright©博看网 . All Rights Reserved.58 《党史博采》│ 2015第08期◆作者父亲林金亮(左)、吴印咸,1978年6月于北京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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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吴石在局监狱度过了3个月零11天的痛苦岁月因为遭受酷刑一只眼睛失去光明1949年10月6日,农历中秋节,吴石和夫人王碧奎以及小儿子合影留念。
这是吴石的最后一个生日。
供图/中共党史吴石将军最后的日子文/立本文首发于总第855期《中国新闻周刊》1949年10月6日(农历八月十五),国民党“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将军度过了55周岁生日,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生日。
吴石与妻子商议,到台北照相馆合影留念。
这些照片成为他与家人在一起的最后影像。
在照片中,仅吴石和夫人、小儿子3人,明显不是全家福。
或许在他心里,不久后一家人就会团聚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当时,在他和很多人看来,的解放只是时间问题。
很多人都相信,共产党将不惜代价通过军事手段解放。
有材料称,吴石进入后中共地下组织给他的代号为“密使一号”。
这种说法纯属虚构。
也有资料称,吴石是战斗在的中国共产党党员,而且是中共特别党员。
这种说法也纯属演绎。
事实上,吴石没有在组织上加入中国共产党,但他的确自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
吴石的好友、共产党员何遂之女何嘉后来充满深情地回忆:“(1949年)8月在台北,父亲和吴伯伯接触密切。
为了人民解放事业和避免祖国的分裂,吴石甘冒斧钺,同意继续为共产党工作。
我们并在协助吴石和党组织接上了关系。
”10月初,吴石再次来到,与中共华东局对台工作委员会驻港负责人、人称“小万”的万景光会面。
会见后,何嘉受万景光的委托,送他到启德机场,目送他离去。
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诀。
“横的联系”导致暴露对吴石提供的情报的重要性,参与过吴石案审理的资生在《大间谍案破获始末》文中写道:“吴石是一个忠诚过度的情报员,他以参谋人员的立场,猜测中共目前需要的情报,而加以有意的收集。
他并且懂得情报的要次,特别注重数字、图表,使得朱小姐(朱谌之)转送过去的资料,都对中共具有极大的价值。
”后来,国民党局在“吴石案”档案的“综合检讨”中,对中共华东局派遣来与吴石联络的朱谌之颇多分析。
“检讨”评价朱谌之“党性坚强,学能优良”,被捕瞬间吞金企图自杀,证明其早有应付事变的准备。
“匪干此种维护重要工作,不惜牺牲个人生命的纪律与精神,诚有可取法之处。
”“检讨”还认为,这次之所以能破获吴石案,皆因朱谌之与蔡孝乾等联络,暴露身份,犯了“横的联系”的严重错误。
1950年1月29日晚,中共省工委书记蔡孝乾在住处被埋伏的国民党局人员抓获。
蔡孝乾的公事包里有一个记事本,上面留下了“吴次长”的记录。
这成为致命破绽,使国民党局将目标锁定在吴石身上。
3月1日晚,吴石被捕。
国民党局二处处长叶翔之亲自出马,负责主审。
叶翔之后来升任台情报局局长,成为情报圈极具影响的人物。
从吴石的狱中手记可以看出,他3月5日到4月7日遭到频繁提审,“随时被讯问,均是使人神经异常紧,心境异常刺激”。
比吴石晚一个多星期入狱的著名报人龚德柏以狱中见闻写了一部《介石黑狱亲历记》,其中对“吴石案”有关的人和事也有零星的记叙。
龚德柏所住的4号牢房就在吴石所住的3号牢房隔壁。
局监狱前身是日据时期的军人监狱,一间5平方米不到,空气流通很差。
这样条件恶劣而狭窄的地方,因为国民党抓人太多,而人满为患。
第一晚睡了4人,第二晚增至6人,第三晚又增一人,以后均为七八人,有时曾至10人。
睡的问题非常严重,至5月10日,他被他人挤得连坐都不能坐,只得站立3小时。
“幸而只一星期,救星下降,即国防部次长吴石经医生检验,血压高至二百余度,非得安眠,有即日脑溢血而死之危险。
但吴为要犯,非明正典刑不可。
”那之后,牢房进行了调整,一间只住七八人了。
“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在国民党当局看来,“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事”。
据资生《大间谍案破获始末》一文记叙:“当他初来的时候,他一度想用参谋次长的威严来吓人。
可是,当主管人员把一切情况暗示给他以后,他马上改变态度,从此,他就很诚恳、很明白地说明自己的经过。
但他一贯的老脾气,就是吞吞吐吐,不肯直截了当地讲,除非把一切证据都提出来,他很难得承认,尤其是牵涉到第三者的时候,他总带着‘好心’来替别人洗刷。
所以,我们说吴石‘诚意’‘坦白’,是在侦讯人员有计划的盘问中,使他不能不诚实,不能不坦白。
严格地说,对吴石的侦讯是最困难的事。
”迟于吴石10天入狱、和他共处一室一个多月的狱友建修在2009年8月的口述,让我们读到了吴石在狱中最后的细节。
建修说,1950年3月10日,他因“邮电案”被逮捕,关进局的看守所“南所”。
牢房的面积很小,里面已经关了两个犯人,年纪大的那人就是吴石,只是当时建修还不知其名。
吴石有些胖,身材不高,脸形是圆的,头发很短,像个光头。
被关在“南所”的犯人,一天吃两顿饭。
吃饭时,他们三人围着坐下,饭菜放在中央。
从第一天起,建修就发现,吴石可能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因为每次都会送来一个小盆子,装着别的食物,是专门给他吃的。
盆子里有肉有鱼,比一般犯人的伙食要好很多。
吴石整天都很安静,几乎是从来不讲话。
在他脸上,建修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也没有明显忧愁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当镇定。
吴石能够这样,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我对自己的命运就感到害怕,也担心家人和同志的情况。
”在白天,吴石通常一半时间在看书,其余时候就躺着,看书时就坐到光线照得到的地方。
他一直在读同样的书,建修看到,有《中国文学史》《中国史纲》《世界史纲》。
房里另外一个人大约40岁,个子高大,听口音是人。
建修进来两三天以后,听到那人说,他是上校,在国防部某单位工作,因为金钱方面出了问题,所以从半年前起就被关在这里,不过他的问题已查清楚,没有事了,大概一星期后就可以回去。
那人还说,如果吴石和建修有事要向家人交代,他可以帮忙传话。
建修始终没问人姓什么。
当时他心里恐惧,也害怕有“窃听器”,所以任何话都不敢讲,只是用耳朵听。
有时看守会把人叫出去,这种情形发生好几次。
大约过了几天,人和吴石互相在“咬耳朵”。
建修觉得,是怕他听到。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这样讲话。
两三天后,看守喊人的名字。
他收拾几件衣服,弄成一个小包袱,就走了。
又经过两天左右,吴石在晚上被叫出去。
整晚只有建修一人在房间睡觉,直到天亮,吴石都没回来。
他的书堆在地板上,建修看到,那本《中国文学史》封面有毛笔写的“吴石”两字,字很端正,建修这时才知道他的名字。
直到第二天下午,门才被打开,两个特务很粗暴地把吴石丢进来,那门又立刻关上。
建修去查看他的情况。
吴石被凌虐得很厉害,躺在地板上不动,也不讲话。
他没有穿长裤,身上到处是伤,皮肤是红的、紫的,腿也肿得很大。
吴石一直躺着,过了一两小时,才慢慢坐起来,靠着墙壁,仍然没有开口。
之后,饭送来了。
吴石指着他的那盆菜,很虚弱地对建修说:“吃吧,吃吧。
”可是他自己并没有吃东西。
建修问吴石的情形,吴石说:“我被用刑了。
”建修问:“什么事啊?”吴石说:“没什么事。
”在那以后,看守每天会叫吴石出去擦药。
不管是白天、晚上,他都躺着不动,也不看书。
三五天后,吴石好一点了,有时坐起来看书,读的还是那本《中国文学史》。
建修觉得吴石看着不像“坏人”,很同情他。
建修自己是个社会主义者,曾发生“2·28”事件,所以很痛恨家政权。
他猜想,吴石应该也是反对国民党的,但他不敢多问。
吴石也问他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等等,他说了,吴石点点头,又问:“你是不是蔡孝乾的案子?”他说不知道。
他后来觉得,吴石判断得不错,但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蔡孝乾是谁。
过了一两个星期,有一晚上,吴石又被叫出去,也是第二天下午才抬进来。
这次吴石更加痛苦。
他睡了一天一夜,没有动,眼睛闭着,一直发出呻吟的声音。
建修不敢打扰他,而且很害怕,觉得这也是他将来的遭遇。
每次饭菜送进来,他都会劝吴石:“还是要吃一点,不吃不行。
”吴石勉强爬起来,吃一点点,喝一些汤。
建修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
又过一阵子,吴石的身体有些恢复。
一天,看守把门打开,喊建修的名字,说:“出来!”这次轮到他了。
特务分成3组,每组两个人,轮流审问,2至4小时换班一次。
用刑是非常可怕的。
“那些特务没有人性,不是人,简直是禽兽、魔鬼。
”他被抬回牢房时,也是不能动,只能躺着,连续几天都是这样。
吴石自己也很虚弱,但会对他说些鼓励的话,并且叫他吃自己那一盆食物。
建修没有吃,实在是吃不下。
但他还是很感吴石,因为从吴石的眼神、口气,他觉得吴石是关心他的。
吴石在局监狱度过了3个月零11天的痛苦岁月。
因为遭受酷刑,一只眼睛失去光明。
他心里知道,几乎没有指望走出这深牢大狱。
他断断续续草就了遗书,遗书写在《元文敏九歌书画册》的背面,为行草所书。
多少年后,他的亲人好友读到了这2000多字的遗书。
吴石的狱中手记。
供图/中共党史吴石写道,自己就读军校与留学日本,均得以第一人卒业。
任事以还,忠慎勤清,绝不丝毫苟且,一息偷安。
朋友多以“十二能之人”看他,因为娴熟中外古今兵学,通文学,能诗、能词、能书、能画,会英语、日语,能骑、能射、能驾、能泳。
“不图今日竟陷此悲境,不能自保其身,亦可痛也。
”他回忆了自己29岁与夫人王碧奎结婚,壮年气盛,家中事稍不当意,便辞色俱厉,但碧奎对他忍让有加,亲切相待。
30年夫妇,极见和睦。
此次累及碧奎,感觉真是有负于她。
“提及儿女,至为伤心。
”他最钟爱的小儿子才6岁,从未久离膝下,朝夕拥抱调笑,让他忘忧。
春天刚报名入私立幼稚园,还没见到他入学就被捕。
“不知父子尚有见面之日否?思之不禁泪涔涔下矣。
”他写道,自己一生清廉,生活简朴,唯一的资产就是书籍。
希望诸友好能为他设立小规模图书馆,以作纪念,让他爱书与好读之美习传诸后人;希望儿辈知自立,为善人,谨守清廉俭朴家风。
最后他写道:“十余年来风尘仆仆,又因抗战八载以迄于今,戎马关山都无闲逸之境,致读书养性功夫,大大欠缺,而有今日失足。
夫复何言,夫复何言!”就义马场町1950年3月底至4月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