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书道教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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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日本学校道德教育的经验和启示作者:牛立忠来源:《教学与管理(理论版)》2014年第02期中小学阶段是世界观、人生观形成的重要时期,成功的道德教育会为学生健康成长和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的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念也发生了变化,这些变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生,这些都给学校道德教育带来巨大挑战。
本文提出日本道德教育的成功经验,并对其特点、方法进行了分析,进而提出改进我国德育工作的建议,相信会对我国的道德教育产生一定的借鉴作用。
日本道德教育内容特点启示当今社会,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和社会的不断变化,人们的价值观念和世界观、人生观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新的形势下如何加大学校道德教育力度,采取有效的方法是我们教育工作者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
中日两国同属东亚文化圈,有相近的历史渊源和文化背景,学习和借鉴日本的道德教育理念,将对我国的道德教育起到较大的推动作用。
一、日本学校道德教育的目标及内容作为学校道德教育,日本在小学至初中(一年级至九年级)设立了道德课。
在进行道德教育时,日本的学校不仅重视道德课本身的教育,还将道德教育渗透于整个的教学活动和课外活动之中,不仅注重向学生传授道德知识,更注重学生的道德判断和道德素养形成,通过多种多样的形式使学生形成良好的道德观。
日本的《中小学道德学习大纲》总则部分对道德教育目标进行了阐述,道德教育要达到如下目标:一是尊重人性,对生命常怀敬畏之心;二是要继承并发扬传统文化,爱祖国,爱家乡,创造属于自己的个性文化;三是致力于民主社会的发展,为世界和平做出自己的贡献;四是培养人的独立精神和开拓意识。
按照这一总体思路,结合中小学生的特点,日本将道德教育划分为小学低年级(1~2年级)、中年级(3~4年级)、高年级(5~6年级)和初中(7~9年级)四个阶段,从四个方面对学生进行道德教育。
这四个方面包括:(1)与自身相关的道德教育内容;(2)与他人交往相关的道德教育内容;(3)与大自然及崇高事物相关的道德教育内容;(4)与集团及社会相关的道德教育内容。
浅谈日本书道作者:孙梓钧来源:《文艺生活·下旬刊》2020年第07期摘要:作为东方传统文艺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书法、绘画、俳句、茶道等艺术形式在内的日本传统艺术,在接受中国文学艺术影响与浸润的同时,也形成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这些特色一以贯之,日趋鲜明,一直保留在现代艺术中。
本文从历史角度出发,浅析日本书道起源及其发展与影响。
关键词:日本书道:唐代:书法中图分类号:J29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 (2020) 21-0056-01日本本无固有文字,男女老少都靠口耳相传,相互交流,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上代①末期汉字的传入。
古坟时代,日本与朝鲜半岛交往频繁,并希冀朝鲜把先进的中国文化带到日本。
汉字传入日本,早在公元五七年汉光武帝就曾为日本使节颁发过“汉倭奴国王”金印。
但金石文的历史并无法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两周时期的钟鼎文、春秋战国时代的石鼓文、以及秦代的李斯小篆、两汉的隶书、简帛书等等进行对比,其历史短暂,是与中国开始交往的时代的文字同步进行的,即以飞鸟时代以来的六朝书风占据着主流。
影响日本文化最为深刻且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是中国式的佛教文化,佛教的传播促进了日本文化的形成与艺术的发展,僧侣之间的文化往来更促进了日本书道的形成。
写经在日本书道史上是一个伟大的存在,通过写经,日本书道技艺始波及全国。
圣德太子笃信佛教,作为统一国家而确立了律令制度,并在宪法十七条中明确规定崇尚“佛家三宝”,即佛、法、僧。
并身体力行地撰写有关佛教研究的伟大著述——《法华义疏》,字里行间洋溢着六朝书风的遗韵,也是年代最古且书写在纸上的代表性遗墨。
公元七九四年,恒古天皇迁都平安,开启了平安时代。
平安时代前期,大量的遣唐使赴唐学习,日本此时书法主要取法于晋唐书法。
被称为“三笔”的空海、嵯峨天皇、橘逸势以及最澄,代表了平安初期书法的成就。
嵯峨天皇的《李桥杂咏残卷》取法于欧阳询,空海的《风信帖》和橘逸势的《伊都内亲王愿文》则接近于王羲之的书风。
日本的“读书力”作者:蒋丰来源:《阅读(书香天地)》2019年第11期读书不仅仅是一种兴趣、一种爱好、一种方法,更应该是一种能力。
这种能力可以形成改变思维的能力、提升交际的能力、构成个人“进化”的能力。
培养国民“读书力”“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或许是最被广大国人认可的读书理由。
不难发现,从古至今,读书在很多情况下是和某种功利目的联系在一起的,以致社会为此推出各种各样的“读书法”,却很少看到培养“读书力”的倡议。
“读书法”强调的是一种单项技能,而“读书力”则是一种综合能力。
这就犹如中国的插花、书法、剑术、柔术、沏茶传到日本以后分别演变成为花道、书道、剑道、柔道、茶道一样,形成了一种含有精神文化的“道”。
日本将来是否还会形成“读书道”尚不可知,但这种“读书力”高于“读书法”,应该是不存疑问的。
或许因为有这种对于“读书力”的认识,日本社会对读书的培养不同一般。
2010年“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聂振宁提出在“世界读书日”之外建立中国自己的“国家读书节”的提案,目前还没有结果。
正当中国还在为一个“读书日”而讨论不已的时候,日本2010年已经迎来了第一个“国民读书年”。
而这个“国民读书年”,是日本国会议员通过国会立法实现的。
按照日本法律规定,凡是出版社出版的书籍,都有义务赠送给国会图书馆一本。
也许是因为这样,依靠着全社会出书人的捐书,日本国会图书馆成为目前亚洲最大的图书馆。
此外,日本六大报纸每天都在第一版到第三版刊登新书、新杂志的广告。
这在中国是不多见的。
当然,曾有“读书大国”美名的日本,如今也是每况愈下。
日本读卖新闻社2012年10月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一次读书调查结果显示,52%的受访者“最近一个月里一本书也没有读过”,这一数字较上次的调查结果上升了3个百分点,与20年前相比,更是攀升了14%。
尽管如此,日本并没有放弃,而是从官方到企业、到民间,不断采取各种方式,不但呼吁多读书,更在促进“读书力”的提高。
日本近现代中小学书法教育研究本文是对日本近现代中小学书法教育的专题研究,全文内容如下:第一章简述日本明治维新前的习字教育发展状况,分别从明治维新前主要的习字教材(往来物)、习字教育(手习)、习字场所(寺子屋)三个方面介绍明了治维新以前日本书法教育中“以书代写”、“注重礼仪”、“注重实用”的教育模式。
第二章论述明治时期的中小学习字教育。
以《学制》、《教育令》、《学校令》的颁布为主线,论述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习字科的形成;楷书优先学习的根本原因;国语科的成立及习字在国语课中的尴尬境地。
此中涉及明治时期习字教师资格考试及教科书制度等问题。
第三章论述大正时期至昭和战前的国语科写字和艺能科习字教育。
本章首先论述了大正时期学校书法教育衰落和振兴的原因。
作为日本书法教育兴衰交替最为混乱的时期,虽然时间较短,但各种教育思潮和探索都集中在这一时期。
前期,在美国自由教育理念、分科教育、实用教育及文部大臣的毛笔无用论的影响下,中小学书法教育走向衰落。
后期在书道团体的推动下又得以重新振兴。
其次,本章还对这一时期具有代表性的写字教育理论、艺能科习字的目的、硬笔写字教育的探索作了详细地论述,并对毛笔字在国语中的定位及写字教育中艺术性与实用性的关系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第四章论述昭和战后的学校书法教育。
本章从昭和战后的5次《学习指导要领》的颁布入手,介绍了各个时期《学习指导要领》的结构和书写书道学习的目标及要求。
梳理出每一次《学习指导要领》的特点、修订后的创新点和不足。
本章着重对昭和33年版《学习指导要领》在一贯性教学上的不足和昭和43年版《学习指导要领》将毛笔字书写作为必修课的理由作了详尽的论述。
第五章本章为余论。
简述中小学《学习指导要领》在平成时期发展趋势,通过对日本学校书写书道教育的研究,对照我国2013年颁布的《中小学书法教育指导纲要》,从外聘书法教师、语文老师教授书法的难度、独立书法课时的利用、选帖等多方面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日本教学论的发展对我国的启示——基于新学力论视角下摘要:经过五十年来多次激烈的学力争论和深入研究,学力论已成为日本教育理论的重要部分。
日本的学力论对其教学价值取向、教学目标、师生关系、课程设置、教学方法和教学评价等产生了深远影响。
对此进行系统探讨,从中得到一些启发和借鉴,可以促进我国教学论学科的建设和发展。
关键词:日本;新学力论;教学论;启示日本作为一个后来居上的国家,其融合的文化也一直谜一样地引起大家兴趣,其独特的文化与国民性不仅引起了文化人类学家的关注,同时也越来越受到课程与教学论领域研究的重视。
本文拟从日本新学力论争视角,剖析日本的学力论及对教学论的影响,以期对我国教学论学科建设和发展有所裨益。
一、日本新学力观的论争及形成日本国土面积狭小,自然条件恶劣,在日本国情和自身需要下,日本人深刻意识到学力尤其是基础学力培养的重要性,因此,日本历来重视基础教育,而且在战后每隔十年就对基础教育课程进行一次改革,并投入巨额资金,同时也将此作为现代化的原动力。
经过一系列论争及演变后,日本于1989年开始全面实施发展创造性的“个性教育”,并根据重视个性原则的指导,在随后进行的课程改革中提出了“新学力观”,认为学力的实质应包含认知的能力、技能的习熟和情意的特质这三大要素。
跨入21世纪,日本学力论争在广度和深度上更是超越了以往,引发了整个社会的危机意识。
论争中高呼学力危机、学力崩溃的一方(即学力低下论者)以各种调查数据引起了广泛的社会轰动。
学力低下争论的实质是要诘问高举“宽松教育”大旗的日本文部科学省教育改革的本质。
学力低下论者认为,计算能力的基础技能水平基本维持原有水平,而理论思考力、资料推论能力和表现力等高层次的知识力、思考力低下。
另一方是以日本文部省为代表的宽松教育推进派,他们对学力危机论驳以学力是否低下还没有万人以上学力调查数据证实,并重新提出如何定义学力以及建构21世纪学力模型等问题,以新学力观相对抗[1]。
提起书法,相信不少⼈会认为它是中国独有的⼀门艺术。
其实,书法在⽇本不仅盛⾏,更是⼈们修⾏养性的⽅式之⼀。
古代⽇本⼈称书法叫「⼊⽊道」或「笔道」,直到江户时代(⼗七世纪),才出现「书道」这个名词。
在⽇本,⽤⽑笔写汉字⽽盛⾏书法,应当是在佛教传⼊之后。
僧侣和佛教徒模仿中国,⽤⽑笔抄录经书,中国的书法也随之在⽇本展开。
圣德太⼦抄录的「法华经义疏」,就是受中国六朝时代书法风格影响的代表作。
⽇本天台宗始祖最澄和尚从中国返国时,带回了东晋王羲之的书法作品,并将之推⼴。
唐太宗曾下令收藏王羲之的作品,⼀时间使王羲之作品⾝价百倍,遣唐僧和遣唐使回国时带回了⼤批王羲之的⼿迹。
现今的「东⼤寺献物帐」内收藏的⼆⼗卷书法集中,⼤部分是王羲之的真迹。
唐张怀瓘「书断.王羲之」,晋王羲之书祝版,⼯⼈削之,笔⼊⽊三分。
孙过庭的「书谱」也有⼊⽊之术。
古代⽇本⼈尊王羲之为书圣,故将书法称作「⼊⽊道」。
⽇本⼈喜爱王羲之书法风格现于⾔表,他们亲热地称王羲之为⼤王,称其第七⼦王献之叫⼩王。
承继了⼆王⾻风的,是平安朝的真⾔宗创始⼈空海和尚。
他与嵯峨天皇、橘逸势三⼈被称为平安「三笔」,空海的「聋瞽指归」⼆卷更被指定为国宝。
平安中期,⽇本废除了遣唐使,随着假名(⽇本⽂字)的出现,书法也开始和化(⽇本化),书法界⼜出现了⼩野道风、藤原佐理和藤原⾏成,世⼈称之为「三迹」,「三迹」的书法成了后世书法的规范,并由此产⽣了多种书法流派。
和化书风创始⼈藤原⾏成创⽴了「世尊寺流」,历经七世,由于墨守陈规,⽽失去吸引⼒,留于形式,书法也从以贵族为中⼼⽽转向武⼠阶层。
书法不仅要求雄浑有⼒,也要求速度要快。
于是出现了以藤原忠通为代表的「法性寺流」,其势压倒了「世尊寺流」。
其后,后京极良经承继忠通的风格,创⽴了「后京极流」。
到了镰仓时代⼜出现了寂莲、藤原俊成、藤原定家等书法⼤家。
⽇本把「世尊寺流」、「法性寺流」等总称为「上代风格」,⽽将武⼠社会盛⾏的书法风格称之为「武家风格」,其代表者是源赖朝、源义经、北条时政等将军。
日本书道教育论日本书法教育论作为书坛活动层次的两极,最高级的如艺术流派的竞争,展览会的举办;和最低级的如书法启蒙教育、小学毛笔字教育、学前儿童书法观的培养等等,在日本人心目中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这并不奇怪,我们很难否认一个事实:明治维新作为近代日本跨入现代化国家行列的一个历史关钮,常常为日本人所乐于称道,而它的精神之一,便是在全民族全社会推广优质教育。
教育,几乎是日本社会取得成功的法宝。
日本的书法教育与普通教育一样,也有高、中、低三个层次。
最高的如各地的教育大学(类于我国的师范大学)的专职书法培养,有本科四年制和培训一、二年制。
此外,一些专门的书法学校也因其质量上的声誉而名列前茅。
中级的如一般的书道专门教室,以及高等学校(类似我国的高中)、中学校的书法教育。
较低层次的是一般书塾、小学书法教育及个别的学前儿童书法观念的培养。
除此之外,作为社会教育普及化内容之一,成人书法教育如书法讲座,书法培训在日本也深受欢迎。
与中国相比,日本的高级书法人材培养并不太成功。
除了少量的本科四年制书法学生之外,研究生级的书法教育和大专级的书法教育都还是很弱的。
本科书法学生数量也很不理想。
至于中级书法教育,由于高校、中学书法被作为一门选修课来对待,有时作为兴趣课来对待,因而从体制上很难得到切实的保证。
但书道专门教室一类的书法教育,如果拥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却很有可能取得出色成果。
最有活力的是那些“书塾”。
由一二个书家挂衔,组成一个民间性质的书法学习团体,定期研习讲评,由于对象基本上是中小学生,程度不高,易于教学,因此这类书塾很多。
日本人甚至有书塾为募集学生“作战”之说,亦可见各个书塾间为争夺学生作出努力的激烈程度,从消极方面想,这几乎是一种谋利取获的商家口吻,而从积极方面看,则竞争之烈源于书塾的数量极多,一定的量代表一定的质,故众多的书塾中想必也会有不少质量过得去的师资和教学手段,特别是在教低级的小学生、儿童书法启蒙阶段,作为社会文化结构一翼的书塾之多,应该说是日本书法教育的一个福音。
因而,日本书法教育的现状也是宝塔形,亦即是:基础教育实力雄厚、成效显著,而中、高层的书法教育则尚待努力。
之所以会如此,我以为其原因不外如下:一、低层次的基础教育,一般懂书法的社会人士即可胜任,而高级书法人材的培养,非专家难以承担。
高等师范大学中专攻书法人材的数量少,限制了师资的发展;这种限制反过来又对高级人材培养本身产生影响。
二、高校和大学的人材培养,书法除本科专攻以外,并未列入专门的必修课程,只限于选修。
这种教育体制于书法而言是很不利的,对于在中、大学生中普及必要的书法专门知识而言亦不理想。
三、社会上第一流的书法家并不少,但限于历史原因,他们很少经过专门的书法训练,于书法教育学一类的学科也多凭经验而少理论支持,因此作为高级人材培养的师资而言仍有欠缺。
建立完整的书法教育体格,。
发扬和光大这门古老的传统艺术,除了从教育学体系、师资培养方面加以努力外,体制的确立能保证学科人材的稳定,因而是很重要的。
解决这个问题,在日本和在中国都具有同样的迫切感。
日本书坛现在是采用以业余补正规之不足,即以书塾、书道专门教室,私立的书道学院来补高校、大学之不足。
在日本的社会结构下,这倒是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对我们而盲也不无借鉴意义。
日本书法教育事业的起步以明治维新为标志,日本书法教育的前后内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明治以前的书法教育,是以如下三点为目的的:实用;自身的修养;增强学问意识。
书法是心灵的映照,是素质修养高低的标志,毛笔是当时唯一的书法工具,在人们心目中是染上很明确的实用色彩的;此外,当时日本官吏录用去取以汉学测试为必经之路;作为它的附属,书写汉字(书法)成就的高低与汉学诗文水平的高低成正比例,这使得相当一部分人对书法教育和学习不敢掉以轻心。
当然,更有意义的是,一些习字范本的内容是诗词、千字文、经典等方面的名句,这使得汉学与汉字书法在日本人心目中有一种天生的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
早期日本书法教育的生存形态,常常与学术思想密切相关。
儒学全盛时期则以儒者为主导,佛家全盛时代则以僧侣为主导:其场所则多取寺院。
此中,从江户幕府时代遗留下来的学校 (它直接受幕府控制)和诸藩领主的藩学,是以培养武士和公卿贵族子弟为目的的;扎根于市民阶层的文化教育,则有“寺子屋”的教育机构。
它的特征是:一、以寺舍为课堂;二、以僧侣为老师;三、每个班少则数十人,多有越过四百余人者。
据说,在明治前,花样的“寺子屋”有13 000个之多,遍布全国。
作为庶民教育、特别是对历史上为贵族专用的书道教育而言,“寺子屋”式的普及无疑是书法教育大众化进程中的一个福音。
寺子屋以书法教育为主,所取的范本有六七百种,其中如彳口八歌、书翰文、庭训往来、千字文、片假名、万叶假名、百人一首等;应有尽有。
童子8岁入寺,修养三年左右,据新井白石的《学书回忆》云:每天要学习行草书三千多字,冬夏不辍,训练量是很大的。
通过学书而强德化,这是江户幕府的政策,它无意申刺激了全民书法教育的高速发展。
明治伊始,伴随着西方科学文化的冲击,作为日本书法正统的“御家流”(类于馆阁书体),苟延残喘,再也攫不住书法爱好者的心了,书坛出现了多元化的趋向:传统的书法对六朝碑志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而在国粹的旗帜下,一部分书家也热衷于假名书风;作为一种异化,由于学权制度的急速欧化,在书法教育上也出现了虚无主义的倾向:钢笔的进入实用,挤走了毛笔的传统地位。
一时间,“硬笔万能”、“废除毛笔”的论调甚嚣尘上,书法教育历史发展前途莫测。
明治五年(1872)发表了国定学制,“习字”作为教育中第二位的内容,成了独立的课程,从此,真正的现代化的书法教育事业才拉开了帷幕。
日本初级书法教育在日本,初级的小学、初中书法教育程度是不甚高的,但作为教育学研究而言,它的意义绝不下于大学高等层次的书法教育。
它是书法家的摇篮。
我们详细地考察了初级书法教育在日本的现状,并从中得出结论:在这方面,书法教师们牢牢抓住作为书法教育根本的,是两个课题:一、趣味化——学习动力的原理二、社会化——方便实用的原理以此作为初级书法教育的基础,确乎是出手不凡,准确地抓住了儿童和中小学生的心理的。
侈谈书法的艺术个性和美学价值,在初级书法教育过程中基本不会有什么效果,因为对象们还缺乏必要的接受力和理解力。
曾经见到某一个小学书法教师上课时的记录,在课程展开以前,教师先设计了一个别出心裁的题目:“写自己的名字”,然后紧接着的则是:“请在教科书上用毛笔写你的名字”。
在还未接触临摹、还未正式进入书法学习之前,完成这样的课题,对小学生们来说无疑是饶有兴味的。
每个儿童都希望自己写得好,但他们往往又无法写好。
姿势、执笔、基本方法、格式,一切问题暴露无遗,而这暴露出来的问题,立即成为教师正式教学要求成立的理由:瞧,因为你写得不好,所以你应该学习;应该认真地一丝不苟地临摹。
作为社会性的一翼,小学书法教育中往往含有很大比重的硬笔字教育。
一手流利娟秀的钢笔字往往是小学生们所梦寐以求的,而它在一定程度上则可以成为毛笔书法的间架基础。
故尔,日本有专门的硬笔字协会,在小学中硬笔字教学也很普遍。
当然,作为一种折射,即便是毛笔书法教学,着重培养学生对书法结构分布的概念而暂时搁置其艺术美的一面,也是相当行之有效、直接符合儿童专注单一的学习心理的一种手段。
1970年3月,日本书法教育协会在文部省的支持下,编辑出版了《书写教育概要》一书作为书法教师们执行教学时的准则,其中关于中小学初级书法教育,有三份表格:有关知识方面,强调要有认真的态度,正确、均匀、整齐的观念。
技巧方面,则讲究笔顺、形状、基本用笔、点画交*等;程度渐高则以次递增要求如速度、美等;书体也开始分为楷书和假名两类。
到了初三年级,则还开设有限的书法欣赏课,培养学生对书法美的感受,为进入中高层书法教育作准备。
日本初级书法教育属于国语课内容之一,在小学阶段,第二学年重在硬笔习字;第三学年开始到六年级,每年有20学时,四年共80学时。
这里的学时,指的是老师课堂指导时间,不包括学生练习临摹的时间。
作为选修课的高中书法教育与较低,层次的中小学书法教育相比,高等学校的书法教育染上了明显的艺术化色彩。
但请注意:日本的高等学校不是中国习惯所指的大专院校,它是指高中。
我们之所以不在泛泛的中、小学书法教育之间找对比,却把初中(中学校)、高中(高等学校)这同属中学阶段的书法教学分开来研究,是基于如下几个理由:其一:从初中到高中,对于青少年而言往往是心理变化最明显、分析力理解力增进最迅速的时期。
这种跃进迫使书法教育的立场发生根本的转变。
其二,即从课程设置上论,相当数量的学校也开始把初中作为必修课的书法学习变成高中作为选修课的书法学习。
其结果是:作为学生知识结构的一个必然部分的书法变成较纯粹的自由的欣赏性学习,其强制性显而易见地遭到了削弱。
判断书法教育的立场发生转变的论据,从文部省的《学校学习指导要领》中即可见端倪,在中学校(初中)的书法部分,书法属于国语课类(第一节),其目标是:“在正确理解国语、提高表现能力的同时,对国语加深认识,丰富语言感觉,培养尊重国语的态度”。
而在高等学校(高中)的书法部分,书法则属于艺术课类(第六节),其目标是:“提高书写能力,加强书法表现和鉴赏的基础性能力,养成爱好书法的心情”。
从属于国语(它的目的显然是实用性的)到归为艺术(鉴赏性的),书法教育的立场在变,原有的正确、易认、清晰、美观、整齐的要求变为创作;线的力和质,适应自己的感情,墨色的浓淡干湿的效果,气韵的通畅……。
从习惯的中、小学分界观念中解脱出来,却在初中与高中这本身差别不太大的层次中找出书法教学特殊的分界,这确实让人感到似乎突然而又顺理成章——书法是有着自身的教学规律的。
它不一定非要与其他学科保持太僵滞的步调一致。
自然,把书法课改为选修课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是使从学人数趋于减少,仅限于对书法有兴趣的高中生了。
但量少的反面却是质的提高,教师可以在书法课中实施艺术色彩浓厚的教学手段:其中包含:①形式感的培养;②表现力的培养;⑧把书法导向生活;④创作力;⑤汉字假名的比较学习;⑥书论选读……等方面的内容,无疑,这是一个相当专门化的教学规模了。
在日本高等学校的艺术型学科的选修课中,书法作为一个相当受欢迎的民族性格的课程,一直与音乐、美术、工艺等课程齐头并进,它的基点有两个:一是艺术表现,二是艺术鉴赏。
当然,较高层次的还有三:研究。
大学书法专业的入学考试一个热爱书法艺术的高中生,满怀希望地把他的申请材料投入邮筒,寄向他准备报考的大学书法学部。
但他目前所要努力的,却不是如何把字练得更好,他首先要通过文部省举办的共同考试。
共同考试针对高中课程,提出了必试和选试课程。
国语、数学、英文是必试课,日本史、世界史、地理、伦理学、化学、物理、生物学是选试课,选试科目一般是四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