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复活》中马斯洛娃的人格精神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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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名著阅读《复活》简答题南安国光中学潘志敏1.简述《复活》中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个场景。
答:一个秋雨的深夜,马斯洛娃赶到涅赫柳多夫途经的车站去见他。
在灯光明亮的车厢内,她看到他正坐在丝绒的椅子上喝酒找乐。
火车就要开动了,她举起冻僵的手敲打车窗,沿着月台拼命追去。
列车走了,她仍旧在跑。
雨中哭泣的她本想卧轨自杀,想到腹中的孩子又平静了下来,只是不再相信上帝和善良了。
2.简述一个与玛丝洛娃有关的故事玛丝洛娃怀孕后,被涅赫留朵夫抛弃,但仍非常想见他,一次听说他会在晚上经过某火车站,就赶到那,在车窗外找到他所在那节车厢,这时火车开动了,玛丝洛娃边敲着窗子,边跟着火车跑,头巾吹掉了,她还是跑,火车无情地远去了,她倒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她当时想到了死,但想到孩子,于是慢慢地站了起来……3.简述卡秋莎(玛丝洛娃)在火车旁追聂赫留朵夫的情节。
(视提问角度而选择作答)A.玛丝络娃知道了聂赫留朵夫不能来姑姑庄园后,于半夜赶到火车站见他。
到车站时只停三分钟的火车响过第二遍铃了,她认出他后用冻僵的手敲窗,一次又一次,还把脸贴在玻璃上。
第三遍铃声响过火车猛地开动了,玛丝络娃紧跟不舍,列车员把她推开,她还是不停地跑;风吹得连衣裙紧紧裹住双腿,她还奔跑。
无望后想卧轨自杀,肚里聂赫留朵夫的孩子让她打消了这念头。
B.玛丝洛娃得知聂赫留朵夫要经过庄园附近的车站,在厨娘的小女儿玛莎的陪同下,深夜两点赶到,火车已经响了第二遍铃,她看到了聂赫留多夫在头等车厢里,就用冻僵的手敲窗子,把脸贴在窗玻璃上,可聂赫留多夫在打牌,并没有意识到,火车铃声响了第三遍后猛地开动了,她仍旧在跑,但她最终也没能和聂赫留多夫说上一句话。
C.玛丝洛娃打听到聂赫留朵夫要经过庄园附近的车站,就赶去见他。
这是个风雨交加的秋夜,她在树林里迷了路,赶到火车站时,她看到聂赫留朵夫坐在头等车厢里,可是他没有看到她。
她来不及和他说一句话,火车就开动了。
她仍旧往前跑,直至放声大哭。
她真想自杀,可怀里的孩子让她平静下走回家去。
玛丝洛娃的形象分析摘要喀秋莎·玛丝洛娃是托尔斯泰著名小说《复活》的女主人公。
在当时黑暗的社会中,她作为俄国下层群众的典型代表,经历了由天真烂漫逐步走向堕落,又从天昏地暗中良知觉醒,终于实现精神复活的曲折历程。
玛丝洛娃的悲惨遭遇是俄国沙皇专制统治下全体受压迫人民悲惨遭遇的缩影,其精神复活则影射了下层民众反抗运动的壮大与专制制度终将灭亡的历史趋势。
本文以玛丝洛娃的人生经历与思想沉浮为主线索,深入探析了其精神复活的必然性,不仅突显了其丰富饱满的人物形象,更突出了这一形象对俄国底层人民实现精神复活的重大意义。
关键词:玛丝洛娃形象精神复活专制制度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引言列夫·托尔斯泰是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领军人物,其作品着重刻画下层群众的悲惨生活,锋芒直指黑暗残暴的沙皇专制统治,被列宁称为“俄国革命的一面镜子”。
小说《复活》是其创作晚期的代表作品,凝聚了他十年的心血。
在这篇小说中,托尔斯泰在思想感情与艺术色彩方面都进行了全新的探索,成功地将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推向高峰。
通过对玛丝洛娃跌宕命运的细致刻画与精神复活的详尽描绘,该作品不仅明确地表达出托尔斯泰对受压迫人民的深切同情与对封建统治者的极度憎恨,更显示出托尔斯泰高涨的革命热情与清醒的革命意识。
由此可见,《复活》不仅仅是一部文学作品,更是一部革命作品;其女主人公玛丝洛娃不再仅仅局限于一个独立的个体,更象征着一个遭受压迫但最终会走向觉醒的群体,具有多重意义。
一人物一波三折的精神历程——玛丝洛娃的三种形象在小说《复活》中,玛丝洛娃的精神历程经历了由起到落、再由落到起的曲折过程。
因此,对其精神历程的分析应从以下三方面入手。
1 天真烂漫、充满梦想少女时期的玛丝洛娃思想单纯、天真无邪,“眼睛乌溜溜的……长得非常活泼可爱”。
她对生活怀有无限的向往和崇高的追求,积极、乐观地过着每一天。
虽然自幼寄人篱下,成为地主的“半养女、半家奴”,她却没有任何卑颜屈膝的言行。
(二)现代文阅读Ⅱ(本题共4小题,16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复活(节选)列夫·托尔斯泰[聂赫留朵夫与玛丝洛娃在狱中见面后,决定为她提出上诉,经典狱长同意在办公室里再次与玛丝洛娃见面。
玛丝洛娃请求聂赫留朵夫帮助被诬告为纵火犯的明肖夫母子,并拒绝了聂赫留朵夫的求婚。
但聂赫留朵夫坚持帮助玛丝洛娃,打算将玛丝洛娃调到医院工作;同时找到明肖夫了解情况。
为此他求助副省长玛斯连尼科夫,征得其同意后第三次到监狱会见玛丝洛娃]有一种迷信流传很广,认为每一个人都有固定的天性:有的善良,有的凶恶,有的聪明,有的愚笨,有的热情,有的冷漠,等等。
其实人并不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说,有些人善良的时候多于凶恶的时候,聪明的时候多于愚笨的时候,热情的时候多于冷漠的时候,或者正好相反。
但要是我们说一个人善良或者聪明,说另一个人凶恶或者愚笨,那就不对了。
可我们往往是这样区分人的。
这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人好像河流,河水都一样,到处相同,但每一条河都是有的地方河身狭窄,水流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宽阔,水流缓慢;有的地方河水清澈,有的地方河水浑浊;有的地方河水冰凉,有的地方河水温暖。
人也是这样。
每一个人都具有各种人性的胚胎,有时表现这一种人性,有时表现那一种人性。
他常常变得面目全非,但其实还是他本人。
有些人身上的变化特别厉害。
聂赫留朵夫就是这一类人。
这种变化,有的出于生理原因,有的出于精神原因。
聂赫留朵夫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变化之中。
在法庭审判以后,在第一次探望卡秋莎以后,他体会到一种获得新生的庄严而欢乐的心情。
他决定不再抛弃她,也没有改变同她结婚的决心,只要她愿意的话,然而现在这件事却使他感到痛苦和烦恼。
在走访玛斯连尼科夫后的第二天,他又坐车到监狱去看她典狱长准许他同她会面,但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律师办事室,而是在女监探望室里。
典狱长虽然心地善良,但这次对待聂赫留朵夫的态度不如上次热情。
聂赫留朵夫同玛斯连尼科夫的两次谈话显然产生了不良后果,上级指示典狱长对这个探监人要特别警惕。
简评玛丝洛娃的复活玛丝洛娃和革命者,特别是和其中的谢基尼娜接近以后,天然地倾向这批革命者。
玛丝洛娃的思想、感情甚至人格都发生了根本变化,回过头来总结她和聂赫留朵夫的关系史,她逐渐明白了她和聂赫留朵夫之间要恢复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已不再可能,哪怕他们过去有过纯洁而美好的初恋。
革命者跟聂赫留朵夫进行过激烈的辩论,伤了他的感情,聪明的玛丝洛娃不会看不出,也不会不懂她倾向革命者将会给聂赫留朵夫带来多少苦恼和委屈。
但如今她听从的是自己内心的呼声。
她已经在真正地选择自己的命运了。
革命者西蒙松向玛丝洛娃表示了爱情,玛丝洛娃发现这爱情跟聂赫留朵夫的有区别:后者只有抽象的道德,而前者爱的却是今天的她,而且纯粹因为喜欢她、欣赏她。
当聂赫留朵夫把减刑的消息告诉玛丝洛娃,建议她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时,她果断地回答:西蒙松到哪里,我就跟他到哪里。
最终拒绝了聂赫留朵夫。
聂赫留朵夫这时才彻底看到了玛丝洛娃全部心灵的美,明白她的爱情,她对他的关注。
玛丝洛娃在他的心目中复活了。
如果说十年前的卡秋莎是以纯洁、天真、美丽吸引着聂赫留朵夫的话,那么眼前的玛丝洛娃则是由于深沉的感情、执著的献身精神和严肃的生活态度,使他从道义、忏悔的外衣下榨出“小”字来。
而对于玛丝洛娃,聂赫留朵夫的结婚建议一次次地积累着她的精神复活的量变,而精神复活的质的飞跃则是在火车上与流放的革命者相处朝夕的日子里完成的。
当然,玛丝洛娃的精神复活既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的能动性。
玛丝洛娃原是个纯洁美丽的姑娘。
她对聂赫留朵夫最初的感情是一种朦胧的初恋,但这种感情不久就被贵族少爷糟蹋了。
她怀孕后被赶出贵族之家,历尽沧桑,沿着社会的阶梯不断往下滚,最后跌落至火坑,过了若干年非人的生活。
但苦难还没到头,她又被诬告谋财害命,进了监狱,押上了审判台。
玛丝洛娃始终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厚道。
即使在地狱一般的牢房里,她还是时时关心别人,帮助难友。
她看到孩子饥饿的目光,自己不能坦然进食。
玛丝洛娃和聂赫留朵夫有过纯洁的爱情,到后来玛丝洛娃遭到抛弃,吃尽苦头,但玛丝洛娃无论多么恨他,不愿意回忆他,还是在心里承认他是她所认识的人中间最好的一个。
(二)现代文阅读Ⅱ(本题共4小题,16分)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复活(节选)列夫·托尔斯泰[聂赫留朵夫与玛丝洛娃在狱中见面后,决定为她提出上诉,经典狱长同意在办公室里再次与玛丝洛娃见面。
玛丝洛娃请求聂赫留朵夫帮助被诬告为纵火犯的明肖夫母子,并拒绝了聂赫留朵夫的求婚。
但聂赫留朵夫坚持帮助玛丝洛娃,打算将玛丝洛娃调到医院工作;同时找到明肖夫了解情况。
为此他求助副省长玛斯连尼科夫,征得其同意后第三次到监狱会见玛丝洛娃]有一种迷信流传很广,认为每一个人都有固定的天性:有的善良,有的凶恶,有的聪明,有的愚笨,有的热情,有的冷漠,等等。
其实人并不是这样的。
我们可以说,有些人善良的时候多于凶恶的时候,聪明的时候多于愚笨的时候,热情的时候多于冷漠的时候,或者正好相反。
但要是我们说一个人善良或者聪明,说另一个人凶恶或者愚笨,那就不对了。
可我们往往是这样区分人的。
这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人好像河流,河水都一样,到处相同,但每一条河都是有的地方河身狭窄,水流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宽阔,水流缓慢;有的地方河水清澈,有的地方河水浑浊;有的地方河水冰凉,有的地方河水温暖。
人也是这样。
每一个人都具有各种人性的胚胎,有时表现这一种人性,有时表现那一种人性。
他常常变得面目全非,但其实还是他本人。
有些人身上的变化特别厉害。
聂赫留朵夫就是这一类人。
这种变化,有的出于生理原因,有的出于精神原因。
聂赫留朵夫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变化之中。
在法庭审判以后,在第一次探望卡秋莎以后,他体会到一种获得新生的庄严而欢乐的心情。
他决定不再抛弃她,也没有改变同她结婚的决心,只要她愿意的话,然而现在这件事却使他感到痛苦和烦恼。
在走访玛斯连尼科夫后的第二天,他又坐车到监狱去看她典狱长准许他同她会面,但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律师办事室,而是在女监探望室里。
典狱长虽然心地善良,但这次对待聂赫留朵夫的态度不如上次热情。
聂赫留朵夫同玛斯连尼科夫的两次谈话显然产生了不良后果,上级指示典狱长对这个探监人要特别警惕。
她们何以能“复活”——探析《复活》中女性形象的塑造《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是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三大巨著。
《战争与和平》交叉叙述卫国战争与贵族生活,构成一部壮丽史诗。
《安娜·卡列尼娜》通过贵妇安娜的爱情悲剧和列文在农村的改革经历,双线描绘俄国城市与乡村的社会图景。
托翁在前两部作品中,对女性形象的描绘更多聚焦上层贵妇的命运。
随后,在《复活》中,他将关注的视角更多地转向底层女性,刻画了其丰富的人生遭遇,更为完整地塑造了众多生动鲜明的女性角色,关注社会对女性的压榨与扭曲。
如以玛丽叶特为代表的富家贵妇形象常常以灵魂为代价,追求物质、满足欲望;以谢基尼娜为代表的革命先驱以自由为代价,启蒙他人、响应革命;以玛丝洛娃为代表的下层农民以人生为代价,寻找人性、渴求“复活”。
当前,学界对《复活》的女性研究主要集中于分析玛丝洛娃这一人物形象。
为丰富《复活》的女性形象研究,本文将对《复活》中的女性角色进行分类研究,辨析各阶级女性的人生观念,以此窥视俄国社会各阶级女性的生活本质及与社会发展的内在联系,同时走进托尔斯泰的女性观。
一、贵族女性的扭曲与挣扎托尔斯泰出身于名门贵族。
其父为尼古拉·伊里奇伯爵,母亲是公爵之女。
因此,他更擅长描写贵族妇女的生活图景。
《复活》中的贵族女性大多是一些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精神世界却饱受压抑的社会牺牲品。
以玛丽雅·伊凡诺夫娜为代表的贵族女性大多看似沉着稳重,实则保守残忍,价值原则完全被封建思想侵蚀,既是封建制度的守旧者,也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
以娜塔丽雅为代表的贵族母亲表面亲切,实则伪善,受上流社会爱慕虚荣的风气影响,视财富重于亲情。
以玛丽叶特为代表的贵族太太是偏离社会规范的妇女,情感世界被上流社会的虚伪欺骗,以虚度光阴、放荡轻浮释放内心的压抑。
玛丽雅·伊凡诺夫娜是男主人公聂赫留朵夫的姑妈。
她拥有大片土地,终身未嫁,是主流社会规范的忠实拥护者。
《复活》3000字读书笔记《复活》是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晚年的代表作,是他长期进行思想和艺术探索的总结。
这一时期,作者的世界观已经发生激变,他抛弃了上层地主贵族阶层的传统观点,用宗法农民的眼光重新审查各种社会现象。
《复活》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男主人公聂赫留朵夫公爵在一次法院陪审一桩毒死人命案,三名被告人中的玛斯洛娃因误判导致她要被流放服苦役,而她竟是他青年时期的恋人,他把她诱奸了,且在她怀孕后将她赶了出去,使她最终沦为妓女。
这一往事使聂赫留朵夫感到特别难受,一番思想斗争后,他决定为之前的过错赎罪,他要为玛斯洛娃的案件奔走,且决心要跟她结婚,即使她被流放到西伯利亚。
玛斯洛娃明白他同她结婚是他所作出的牺牲,于是坚决反对,但他还是为此努力着。
在这期间他看到了贵族(包括自己)生活的奢侈、政府的黑暗和残酷以及许多被贵族压迫的可怜的百姓。
他认为是土地私有制使农民不得不依附于地主、遭受压迫且贫困潦倒,而土地是大家所共有的,于是,他就把他的土地分给了农民,把租金作为农民的公益基金。
之后他搬出了豪华的老宅,住在简陋的旅馆里。
他在彼得堡呆了几天,为玛斯洛娃的案子向枢密院提出了上诉,但因理由不充分被法院驳回。
于是,他便同玛斯洛娃一同踏上了去西伯利亚的旅途。
旅途中,聂赫留朵夫结识了许多可爱的人,而玛斯洛娃在被调到政治犯的队伍后,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期间,聂赫留朵夫接到了他向皇帝上诉的批复,将玛斯洛娃所判苦役犯改为流放犯。
但玛斯洛娃怕拖累聂赫留朵夫便答应了政治犯西蒙松的求婚,与此同时,聂赫留朵夫也进入了一种新的生活环境。
“复活”是全书的基本主旨。
作者精心描写了聂赫留朵夫的精神复活过程,也描写了玛斯洛娃的精神复活过程。
聂赫留朵夫在大学时期也是一个善良的、有抱负的青年,可凡是他从自己的信念出发认为是好的东西,别人都认为是坏的,反之,他认为是坏的,别人都认为是好的。
最终,他屈服了,不再坚持自己的信念,成为了一名迷恋酒色、贪图享乐,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读书‖《复活》现实主义⽂学的巅峰之作,⼈性的沉沦与复活聂赫留朵夫也和所有⼈⼀样,由两个⼈合成。
⼀个是精神的⼈,追求的是⾃⼰也能使别⼈幸福的幸福。
另⼀个是兽性的⼈,所追求的仅仅是⾃⼰的幸福,⽽且为了⾃⼰的幸福不惜牺牲全世界⼀切⼈的幸福。
列夫·托尔斯泰是⽂学史上灿烂的巨星,其代表作品《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都是⽂学艺术宝库中的经典,⽽尤以《复活》被学界公认为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巅峰之作,是他⼀⽣思想和艺术的结晶。
这是⼀部现实主义⽂学作品。
故事以“复活”为主题,讲述了男⼥主⼈公精神的复活、⼈性的复活,其中男主⼈公聂赫留朵夫的事迹特别震撼⼈⼼。
然⽽,这部作品主旨却并不⽌于“复活”,作品中的庞⼤叙事多呈现了当时俄国社会、乃⾄整个⼈类封建社会的多重现实问题。
1、⼈性的复活《复活》,以⼥主⼈公卡秋莎最初的不幸遭遇为导⽕索,牵引出⼀系列的有关男⼥主⼈公精神、情感的变化,升华“复活”主题。
我们且透过⼈物来感知。
①聂赫留朵夫的双重⼈格:精神的我,兽性的我《复活》第⼀部不⽌⼀次地提到聂赫留朵夫的⽭盾⼈格,即精神的我,兽性的我。
当我们刚开始进⼊故事,免不了会讨厌聂赫留朵夫这个⾓⾊,因为他对待卡秋莎的⽅式,更因为他作为贵族阶级⼗⾜的狂妄和理所当然的优越感。
但是,随着故事的深⼊,我们便不难发现,其实⾃打⼀开始,聂赫留朵夫就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反⾯⼈物。
⾸先,他第⼀次见卡秋莎的时候,他是⼀个朝⽓蓬勃、⽆牵⽆挂、胸怀远⼤且直爽的年轻⼈。
那时他是为了写⼟地所有制的论⽂来到姑妈家,并且当了解到⼟地私有制的残酷和不公,便⽴即把从⽗亲名下继承的⼟地分给农民。
⽽后,他第⼆次来到姑妈家,虽然他的精神⼈格已经发⽣很⼤的改变,但当再次见到卡秋莎并且情不⾃禁对她产⽣邪恶想法的同时,⼼灵上也是经历了⼀番争⽃的。
很明显,虽然聂赫留朵夫的⼈性发⽣了质的改变,却不能将他与那些⾃始⾄终装模作样、不可⼀世的达官权贵混为⼀谈。
《复活》中主人公精神复活的艺术作者:徐桂萍来源:《新闻爱好者》2011年第16期细致的心理描写是俄国文豪托尔斯泰《复活》的一大特点,小说通过聂赫留朵夫和玛丝洛娃细致具体自我矛盾的心理戏剧性的演变、描写,艺术地展现了男女主人公的精神死而复生的艰难曲折过程。
男女主人公的精神复活的灵光如两道起伏跌宕的股指曲线,牵动着读者的心弦,这种表现方法,不仅强化了主题,强而有力地批判和否定了俄国当时的各种社会制度,形象地反映了贵族地主阶级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也使小说更具特立独行的艺术魅力。
聂赫留朵夫的复活透视——上帝就在我心中小说主人公聂赫留朵夫公爵是莫斯科地方法院的陪审员。
一次他参加审理两个旅店侍役假手一个妓女谋财害命的案件。
不料,从妓女玛丝洛娃具有特色的眼神中认出原来她是他青年时代热恋过的卡秋莎·玛丝洛娃。
于是十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展现在聂赫留朵夫眼前:当时他还是一个大学生,暑期住在姑妈的庄园里写论文。
他善良,热情,充满理想,热衷于西方进步思想,并爱上了姑妈家的养女兼婢女玛丝洛娃。
他们一起玩耍谈天,感情纯洁无瑕。
三年后,聂赫留朵夫大学毕业,进了近卫军团,路过姑妈庄园,再次见到了玛丝洛娃。
在复活节的庄严气氛中,他看着身穿雪白连衣裙的玛丝洛娃的苗条身材,她那泛起红晕的脸蛋和那双略带斜眼的乌黑发亮的眼睛,再次体验了纯洁的爱情之乐。
但是,这以后,世俗观念和情欲占了上风,在临行前他占有了玛丝洛娃,并抛弃了她。
后来听说她堕落了,也就彻底把她忘却。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的罪过,良心受到谴责,但又怕被玛丝洛娃认出当场出丑,内心非常紧张,思绪纷乱,感情复杂,怜悯中感到羞愧,厌恶中怕被揭发,逃避不能,承认不敢,又是烦躁,又是担心。
这一系列惟妙惟肖的情绪纠结和变化,都是通过出神入化的心理描写来完成的。
这发人深省的、深刻的审判在聂赫留朵夫的心灵中不间断地进行着。
他逐渐感到他是造成玛丝洛娃不幸的第一个罪人。
“他灵魂的深处不得不感到那一次行为的残酷、懦怯、卑鄙,还感到他那闲散的、堕落的、残忍的、怠惰的全部生活也是那样。
托尔斯泰《复活》中马斯洛娃的人格精神的复活
摘要:历时十年的心血,托尔斯泰完成这部伟大的艺术瑰宝,作为晚年著作,《复活》倾注的是他对人性本质的认识。
文中主人翁涅赫柳多夫在对自己灵魂的救赎中也改变了那个沉沦在风尘中的马斯洛娃,让她的人格得以焕然新生。
这一点看来,马斯洛娃也是托尔斯泰想要揭示另一条复活主线。
关键词:《复活》涅赫柳多夫马斯洛娃人格精神
正文:
《复活》是托尔斯泰于1889年至1899年用十年心血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
它是托尔斯泰思想和创作的总结,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发展的高峰,是成就托尔斯泰成为俄国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之名的奠基之作。
他被列宁称誉为“最清醒现实主义”的“天才艺术家”美国作家、批评家享利·詹姆斯说过“《复活》是一头巨兽,一头巨象,它套上了伟大的主题,牵引着人类的整个生活”。
托尔斯泰明确的把他作为俄国千百万宗法式农民利益的代表者所抱的社会政治立场表现出来,从而以批判的态度去审视俄国社会的总总黑暗,妄图以自我力量从中得到解脱,涅赫柳多夫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形象。
作为一个忏悔贵族的典型,他用自己的行动去偿还年轻时所欠的罪恶,以此来慰藉难以平复的灵魂。
而作为被拯救的对象,年轻的妓女马斯洛娃,在享乐糜腐的生活中逐渐看到希望的曙光,麻木的她终于对生活有了知觉最终愿意摆脱过去,开始积极向上的健康生活。
涅赫柳多夫的救赎不仅仅是对自己,而且也是对马斯洛娃的人格重建有重大意义。
《复活》既是对全人类生活现状的反思,也是对人类自身灵魂的一种深度思考。
小说《复活》主要描写男主人公涅赫柳多夫引诱姑妈家女仆马洛斯娃,使她怀孕并被赶出家门。
后来,她沦为妓女,因被指控谋财害命而受审判。
男主人公以陪审员的身份出庭,见到从前被他引诱的女人,深受良心谴责。
他为她奔走伸冤,并请求同她结婚,以赎回自己的罪过。
上诉失败后,他陪她流放西伯利亚。
他的行为感动了她,使她重新爱他。
但为了不损害他的名誉和地位,她最终没有和他结婚而同一个革命者结为伉俪。
作为文中的主人翁,《复活》运用了大量的笔墨描写涅赫柳多夫为着马斯洛娃的冤屈而奔走努力以及大量的心理纠葛,而对于马斯洛娃却是较少去描写。
“《复活》因人物少、叙事单一而表现出结构的特殊性。
”[1] 但是马斯洛娃却成为了托尔斯泰笔下不可多得的动人的女性形象。
她的纯真,欢笑,悲痛以及善良深深打动了我们,也让我们看到,这个被视为俄罗斯民族精神典型的人物在面对苦难与罪恶的时候是怎样去改变得到复活的。
小说中马斯洛娃第一次出现是在审讯亭上,当庭长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她“带着依顺的神情挺起高胸脯,用含笑的略微斜睨的黑眼睛照直瞧着庭长,没有答话。
”[2]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久经风尘被世俗所沾染变得举手投足媚态十足的女子。
那时的她以取乐别人为目的,纵情声色享乐中却无意被指控谋财害命而改变了人生的方向,那时候的她无疑是从一个黑暗堕入另外一个深渊。
所以,当她得知判决的时候,她的无力的深深的哭泣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他让一个淳朴无知的少女陷入了泥沼无法自拔。
这种哭泣也刺痛了涅赫柳多夫,作为一名贵族青年,这位曾经被自己所伤害的女子就那么站在面前,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缘由自己,那种自责而忏悔的情感噬咬着自己,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是一种“兽性”情欲的人格。
所以她决定帮助她,也救赎自己。
从他决心帮助她时,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和天蓝色的腰带”的喀秋莎似乎重新在他脑海里出现,他感到“那种朝气、青春、充实的生活就像一股清风似的迎着他吹过来”。
[3]
让马斯洛娃人格精神复活的根源就在于涅赫柳多夫。
但这样的改变却不是一夕之间的。
尽管涅赫柳多夫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与起伏摇摆,他最终鼓起勇气去监狱见马斯洛娃,向她坦承自己的错误,并打算和她结婚,甚至想要放弃财产如果上述失败的话就陪着她一起去西伯利亚。
而抽烟酗酒的马斯洛娃却麻木的与他交谈,仿佛以前的总总从未发生过甚至向他寻求十个卢布,因为她对妓女的地位“并不认为是可耻的,反而引以为豪。
”几年的妓女生活,使得她完全被这个大染缸染黑。
吸烟、酗酒、调情……一切恶习她都有,她不相信任何人和任何真理,生活对她来说除享乐外毫无意义。
但她内心的反抗却未丧失,当她听到聂赫留朵夫向他要求宽恕并向她求婚时,她愤怒地说:“你走开,我是苦役犯,你是公爵。
”“我的价钱只是一张十卢布的红票子。
”“你在这个世界上拿我玩乐还不算,又要拿我来拯救你的灵魂,好让你能上天堂。
”[4]但同时,天性的善良并没有在她的这种自暴自弃的生活中泯灭殆尽。
她看着监狱的人友好而亲切,在饥饿的孩子面前无法吃下饭,在第二次见涅赫柳多夫时恳求帮助监狱里的老太婆……
第二次的见面真正触动了喀秋莎,她终于开始正视那个伤害过他的人的忏悔,但同时她知道,用浑浑噩噩的生活伪装自己早已无济于事,涅赫柳多夫的到来让他回想到过去,她感到痛苦,甚至责骂他并拒绝了他要求结婚的请求却让也让她看到过去那个自己,让她开始审视现在的自己。
从那时,人格的尊严也开始了恢复。
涅赫柳多夫的多次探监让她悄然的改变,她愿意去医院打杂,也戒掉了酒,改变不良的生活习惯。
在见到涅赫柳多夫的时候甚至“涨红了脸,仿佛游移不定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皱起眉头,低下眼睛,迈着很快的步子……后来还是伸出手握了一下,她的脸涨得越发红了。
”一副典型的女孩娇羞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丝毫没有了奴颜媚骨,仿佛那个纯情的侍女喀秋莎再次出现。
喀秋莎最终还是判决流放到西伯利亚,而主人翁也毅然决定随之而去。
作为苦役犯,喀秋莎无法忍受监狱的虫子,以及艰苦的生活条件以及男人们不怀好意的骚扰,涅赫柳多夫到处打通关系,最后将她安排到了政治犯中去。
而在这里,她真正意义上她人格精神重生的一群人。
西蒙松作为革命者,与周围的政治犯一起让喀秋莎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真正平等的关系,她融入其中,并为着这样的人生追求而感动。
玛丝洛娃和革命者,特别是和其中的谢基尼娜接近以后,天然地倾向这批革命者:她敏锐地感到他们是为了像她这样的受苦人而自我献身的,顿时产生了找到真正归宿的感觉;这里的人们是平等的,人与人的关系是互相尊重的,她完全独立地生活在他们中间。
如果说涅赫柳多夫为了平复内心愧疚与赎罪的求婚带给了喀秋莎自责与压力,那么与西蒙松的结合将是一个平等而自由的选择。
西蒙松爱她,因为他相信她是一个不平常的女人,有这特殊和高尚的道德品质,“我只是巴望让这个受苦的灵魂松一口气罢了。
”[5]西蒙松向玛丝洛娃表示了爱情,玛丝洛娃发现这爱情跟聂赫留朵夫的有区别:后者只有抽象的道德,而前者爱的却是今天的她,而且纯粹因为喜欢她、欣赏她。
当聂赫留朵夫把减刑的消息告诉玛丝洛娃,建议她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时,她果断地回答:西蒙松到哪里,我就跟他到哪里。
最终拒绝了聂赫留朵夫。
西蒙松是真正懂得喀秋莎的人,尽管喀秋莎是爱着涅赫柳多夫的,但是与他在一起的话自己的不幸将会提醒他们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两个被禁锢的灵魂最终只会给他灾难。
所以喀秋莎选择了西蒙松,从心底里原谅了涅赫柳多夫并真心的希望他能够幸福,文中他们最后分别的时候喀秋莎对涅赫柳多夫说:“那我们就
分手了。
”这句话,在俄语里,不大通用的告别辞中含有“请您原谅我”的意思,是对过往他所做的一种感谢,以及希望他能真正开始生活,走向幸福的一种祝愿,此时对于喀秋莎来说,灵魂才真正得以重生。
参考书目:
[1]《<复活>人物形象的结构学意义》辽宁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第一期
[2][4][5]《复活》列夫托尔斯泰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
[3]《列宁. 列宁论文学与艺术》.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