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与汉民族文化心理
- 格式:pdf
- 大小:78.86 KB
- 文档页数:2
汉字与文化小论文中文1138班卢月竞 29号汉字是中华民族自古至今所传承下来的一种不可多得的文化。
它记载着我国历史发展的全部过程。
在它发展的过程中所经历的有上古原始社会的象形文字-甲骨文-钟鼎文-大篆-小篆-隶书-楷书,印证了中国的全部发展过程。
汉字与文化的关系关于文化的定义历来都是众说纷纭,但是我们从其实质来看,基本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
文化,从广义上讲,它是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
而从狭义上说,它只着眼于精神方面,指社会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念、审美情趣、民族心态、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等等。
这里所涉及到的文化是作比较宽泛的理解的。
何九盈先生在《汉字文化学》中指出:“文字是文化的产物,又服务于文化,促进文化的发展,它自身又是文化的一部分。
”汉字作为自源文字,是汉族的祖先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创造的,它是汉文化的产物。
先有汉文化,然后才有汉字,但它又服务于汉文化,对促进汉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另外汉字就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了中国古代人民的生活的图景,通过现代的汉字形体等我们可推测出古代汉字的形体,而由于我国创字之处都是象形字,故通过这些汉字的古形体我们能多多少少的看到古人生活的影子,汉字的形体保留并折射出来我国先辈门的生活,而在这些折射出中能看到的生活是方方面面的,比如通过汉字我们可以看到古人饮食的习惯,服饰的样子,婚姻状况,宗法制度,甚至是古人们的平时的起居生活等等。
罗常培先生说过:“语言文字是一个民族文化的结晶。
这个民族过去的文化靠它来流传,未来的文化也仗着它来推进。
”在文字产生之前,人类的各项活动和一切社会交流,都是依靠语言传授,有了文字以后,人类的观念活动、言语活动可以借助文字这样的物质形式表现出来,成为肉眼看得见的生动形象,巩固了人类一代又一代创造出来的思维成果。
可以说各种民族文字都是该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汉字也不例外,它是汉民族文化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浅析汉民族传统思维方式对汉语词汇的影响摘要:汉民族传统思维方式作为汉民族文化要素之一,以其迥异与西方的特色深刻影响了汉语词汇的各个方面,包括词汇音节结构、复合词、造词法、词义发展等方面。
关键词:汉民族传统思维方式汉语词汇一个民族的语言和其文化之间有着相互影响的关系。
民族思维方式作为民族文化要素之一,是指“一个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的认知世界的独特方式”[1],它深刻影响着民族语言的形成和发展。
汉族作为一个古老的民族,在数千年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其独具特色、迥异与西方民族的传统思维方式,对汉语词汇的构词类型、词义发展等都有着深刻的影响。
(一)讲求和谐对称的思维方式对词汇音节结构的影响汉民族传统思维方式中,讲求和谐对称是非常突出的一方面,对汉语词汇的影响突出表现在汉语音节的结构形式上,主要是汉语双音节词不断增加和四字成语的存在。
据程湘清先生的统计,《论语》中单音节词占总词数的74.9%,复音词占总词数25.1%;《孟子》中单音节词占总词数的71%,复音词占总词数的29%。
这说明当时语言中单音节词占多数,而这一时期又是双音节大增的时期。
到了周秦时代,双音复合词大量产生,并且还出现了很多双音单纯词。
之后,双音节词的产生越来越多,从口语中逐渐进入书面语中,到了现代汉语中双音节词已经占多数。
《普通话三千常用词表》收词1621个,其中双音节以上的词有1379个,占85%,可见双音节已经是汉语词汇的主要音节结构形式。
此外,四字成语是汉语词汇的一大特色,这种四字格可使音节整齐匀称,对仗严谨,平仄相间,平稳和谐,如“风和日丽”、“财大气粗”、“春暖花开”等等。
四平八稳的音节形式,代表形成一个融合的意义内容,充分体现了汉语追求和谐对称的思维方式。
(二)对立统一的辩证思维方式对复合词的影响汉民族对于事物间的内在联系,采取的是注重其对立面相辅相成、对立统一的辩证思维方式,在汉语词汇中的偏义复合词和偏正式合成词都有明显体现。
关于浅论汉语言的民族性汉语言是中华民族特有的语言,是反映中华民族文化特征和精神风貌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古至今,汉语言已经发展了几千年,形成了独特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结构。
汉语言的民族性表现在很多方面,下面我来从词汇、语音、语法和文化等四个方面进行浅论。
一、词汇汉语言的词汇丰富多彩,涵盖面广泛,具有极强的文化内涵。
汉语言的词汇来源主要有三个方面:汉字、音译和意译。
其中,汉字是汉语言最独特的组成部分,汉字中蕴含着丰富的传统文化和历史信息。
例如,“天”字代表着宇宙、自然、道德等含义,而“人”字则代表着人类、社会、文化等含义。
此外,汉语言还有大量的形象类比词汇,如“柳暗花明”、“如雷贯耳”、“人山人海”等,这些词汇不仅丰富了汉语言的表现形式,更展示了中华民族丰富多彩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二、语音汉语言的语音也是其独特的民族性表现之一。
汉语言的发音非常复杂,有四个声调,而且在不同的语境中,同一个音节的音素可能会有多种发音方式。
例如,“shi”在不同的语境中可能读作“sh í”、“shì”、“shǐ”、“shī”四种发音。
这种独特的语音结构不仅能够表达不同的语义,更激发了中华民族细腻、缜密的思维特点。
三、语法汉语言的语法也是其民族性的重要表现。
汉语言的语法是一种主谓宾的结构,而且不像其他语言那样有像素级的语法规则。
汉语言的语法主要依靠上下文和语境来理解和表达含义。
例如,“我喜欢唱歌”和“唱歌我喜欢”虽然语法上不同,但是含义是一样的。
这种表达方式具有民族性的特征,在传统文化中也有很好的体现。
例如,传统的“成语”和“谚语”中,往往利用简短的语句表达深刻的道理,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特点和思维方式。
四、文化最后,汉语言的民族性还体现在其深厚的文化底蕴上。
中华民族拥有悠久的文化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内涵,在汉语言中也得到了充分的表达和反映。
例如,汉语中的“伦理道德”、“礼仪义节”等词汇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而“黄土高原”、“长江三角洲”等地理词汇则体现了中华大地的壮美与灿烂。
浅谈汉语词汇与文化的关系摘要:语言与文化密切相关,不可分割,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是语言的内蕴。
汉语是汉文化的载体,它深深地印上了汉民族悠久而多姿多采的文化历史的印记,学习汉语必须把握汉文化。
词汇是语言的基本构成要素,作为语言中最活泼,最具生命力且最能体现时代和社会变化的一个要素,它能反映出民族文化的独特魅力和内涵。
本文简要的介绍了汉语词汇与文化的关系。
关键词:词汇;文化;关系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118(2012)08-0262-02语言和文化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文化是语言的内蕴。
任何民族语言都负荷着该民族深厚的文化内蕴。
各民族文化的个性特征,经过历史的积淀而结晶在词汇层面上。
一个民族语言的词汇系统能够最直接最敏感地反映出该民族的文化价值取向。
从另一方面说,一个民族的文化心理往往制约着该民族生活的各个方面,尤其是对语言的词汇影响更深。
十九世纪德国心理学家冯特曾指出:“一个民族的词汇本身就能揭示这个民族的心理素质。
”因此可以说,任何民族的语言词汇系统及其构成成分,都会受其民族文化的制约和影响。
一、词汇能反映文化汉语是汉文化的载体,它深深地印上了汉民族悠久而多姿所采的文化历史的印记,学习汉语同样必须把握汉文化。
要想把握好汉文化,在具有初步的汉语基础知识之后,应注重学习最能反映汉文化特征的汉语文化词语。
文化词语总是同民族的文化背景、心理素质、习俗民情、社会制度的变革和社会生活的变化密切相关,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是词汇中最活跃的部分。
汉语的背景是中国文化,因此词语的生成、演变、派生、组合等往往可以从文化上找到理据。
例如汉语中的对偶性的形成,尤其汉语词汇的对称结构和音节的偶化,与汉民族传统的辩证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
汉民族自远古时代就产生了一分为二、对立统一的辩证观念,这种辩证观念孕育了汉民族凡事讲成双成对,重视均衡和谐的心理特点,并对汉语的构词特点有极大影响。
浅析汉语汉字的特点和文化功能内容摘要:语言是文化的基石,它反映了一个民族的特征,包含该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背景,更蕴藏该民族对人生的看法、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
汉语与汉字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与中国的文化亲密相关,只有透彻理解汉语汉字的特点和文化功能,才能更全面的认识中国的源远文化。
关键词:汉语汉字文化特点功能汉语是汉藏语系中最古老的一种语言,其始创于公元前黄帝在世的时代,成熟于公元二十世纪后期,汉语是世界上的语言中孤立语的一个代表,是结合国指定的七种语言之一,使用的人口多,范围广,历史悠久。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文字,而汉语是汉民族长期使用的语言,是我们国家各民族之间交往使用的主要语言,也是世界上主要的语言之一。
1汉语及其特点汉语即中文、汉文,属汉藏语系分析语,有腔调,为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语言之一,也是世界上最丰富、最兴旺的一种语言。
在中国,除汉族使用汉语外,其他少数民族也使用汉语。
在全球上,据结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会说汉语的人大约有16亿,居世界人口数量使用语言第一〔占世界人口使用语言五分之一〕、使用广泛度居世界第二〔英语广泛度第一,有5000多万外国人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
汉语具有以下三种特点:1.1语音特点汉语是一字一音的“单音节语〞,每一个音节都是由声母和韵母加腔调组的,如“农〔nong〕业(ye)技(ji)术〔shu〕推(tui)广(guang)〞这几个字中n、y、j、sh、t、g是声母,ong、e、i、u、ui、uang是韵母,再添上阴平、阳平、上、去四个腔调后成为单音节。
腔调,就是声音上下升降的各种形状,汉语普通话共有4个腔调,即阴平声、阳平声、上声和去声,除这些腔调外,还有轻声,但它不算正式腔调。
单读汉字时不读轻声,常常是双音词的第二个音节才有可能读轻声,例如“虫子〞、“蒜头〞。
因此腔调是汉语的主要特点之一,它们在语言中起着区分意义的作用。
如“鸡〞与“饥〞同音又同声,但它们代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浅论汉语言的民族性前些时,中央电视台“屏蔽缩写英文字母”事件,再次掀起一个老话题,即汉语的纯洁性问题。
汉语言的纯洁性问题,也称汉语言的主权问题和民族性问题。
事实上,英语在中国的重要性有盖过汉语的倾向,许多专家疾呼:“救救汉语!”为了进一步增强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维护汉语的主权地位,对汉语言的民族性研究十分迫切。
一、汉语民族性的流失或淡化1.功利性的教学导致了汉语言教学合法性的危机。
功利化的教学导致了人们过多地关注教学的技巧和知识点的掌握,而忽视了人文精神的本质内涵,忽视提升学生人文素质的教学目的。
教师在高考指挥棒的指挥下,在“唯分数论英雄”的系统中无法自已,语文教学只能蜻蜓点水,教学成为简单的“教+背”公式。
教师是教书机器,学生是读书机器。
怀特海在《教育的目的》中对功利性教育进行了批判,他说,教育的目的并非知识,而是想象力。
他虽然没有用一句或者几句话告诉我们教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它确实自始至终围绕着一个核心:为理解当下的生活而教育。
文章批判了把头脑作为机械接受知识容器的观点,批判了传授支离破碎的信息或知识的呆滞思想的教学,进而提出了教育上的两条戒律:“不可教太多的科目”和“所教科目务须透彻”。
汉语言文学教学也应该是如此,不可太功利,把学生当作机械接受知识的容器,汉语言的人文精神和民族内涵,需要教师的点化和启示。
离开这种基本的教学理念,汉语言教学怎么可能不出现危机呢?2.师资力量的弱化导致了汉语言教学质量的下降。
语文在中学里普遍被决策层所忽视,因此,语文教师的来源也是很复杂的,谁都可以教汉语言文学(语文)。
真正科班出身的教师很少。
一些语文教师的学历背景复杂,有教育学的,有心理学的,还有教学法等公共课程的,没有专门的汉语言文学素养。
做语文教师后,他们大多是沿用他们中学老师的教学方法,成了语文的教学机器。
师资力量的弱化导致了学生学习兴趣的普遍缺失,语文的民族性和人文精神荡然无存。
3.学生“全民学英语”导致了汉语言的边缘化。
汉民族文化传统与心理对修辞的影响091112208 赵婷摘要:汉语修辞是运用语言的艺术,产生于汉民族的交际活动之中,必然受到民族文化观念的影响,汉语修辞方式折射出汉民族文化的丰富内涵,折射出汉民族独特的思维观念、审美情趣等文化特征。
语言与文化在各自发展过程中相互关联共变。
汉语修辞是汉族人民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逐渐积累、反复总结而形成的,其中蕴含了不少汉民族特有的文化观念以及汉民族的心理特征。
在众多辞中,我们不难看到其中闪烁着的汉民族文化的光芒,同时汉民族文化传统与心理也制约着各种修辞观念的形成和发展。
综上所述汉民族文化对修辞活动是有无处不在地影响的。
关键词:汉语修辞,汉民族文化传统,内涵,影响与制约汉语修辞的民族文化内涵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修辞观念,二是修辞方法。
修辞观念即人们在修辞研究与修辞运用中对“修辞”的根本态度与基本观点,具有一定的人文范畴。
修辞方法即人们在修辞研究与修辞运用时表达、体现这种态度与观点的主要途径与基本手段,具有独特的民族内涵。
首先,我们从修辞观念的人文范畴入手来看。
“修辞”最早见于《易经》:君子进德修业,忠信,修辞立其诚。
“修辞”与“立诚”结合在一起。
展示了它最深刻的意义,显示出汉语修辞与中国文化观念的特点、哲学思想的血脉关系。
这一命题一方面体现了“人言合一”的认识观,一方面也体现了“道器合一”的技术观。
这里“人言合一”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天人合一”是一致的。
在中国文化中,的强调先天和谐,即人与言的和谐。
“修辞立其诚”就是把人与修辞联系在一起,是内在的“诚”与外在的“辞”通过“修”这种人的活动达到完美和谐的统一。
这里的“道器合一”是指修辞的技术特点。
雇人特别注意炼字炼句,注意修辞方法的研究与运用。
如比喻、对偶、排比、婉,曲、双关、顶回文、衬托等。
所以,汉语对形式美的追求,对修辞技术的探讨,不只是重视形式的表现,也是一种对境界的探寻,是一种高尚而博大的文化精神的体现。
其次,我们从修辞方法的民族内涵来看。
中国古代的民族融合与文化交流汉化胡化藏化等中国古代的民族融合与文化交流:汉化、胡化、藏化等中国古代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交融的国家,汉化、胡化、藏化等现象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这些过程既是民族融合的结果,也是文化交流的体现。
本文将从历史角度出发,探讨中国古代的民族融合与文化交流。
1. 汉化汉化是指中国汉族文化对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和融合。
自汉朝建立以来,汉族成为中国的主体民族,并以汉文化作为主要文化符号和交流媒介。
汉化过程主要表现在语言文字、制度和思想信仰等方面。
在语言文字方面,汉化体现为汉字的使用和传播。
汉字作为一种象形文字,具有很高的表意性和灵活性,逐渐被其他民族接受和使用。
同时,汉语成为了统一的交流语言,进一步促进了民族融合。
在制度方面,汉化主要表现为汉族的政治、法律与行政制度的推广。
中央集权制度、科举制度、三纲五常等汉族的制度被广泛采纳,并在中国古代政治文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思想信仰方面,汉化表现为汉族宗教文化的影响和融合。
汉族的儒家思想、道家思想和佛教思想流传并影响了其他民族,逐渐形成了中国古代的宗教文化体系。
2. 胡化胡化是指中国北方游牧民族对汉族文化的影响和融合。
古代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包括匈奴、鲜卑、突厥、蒙古等。
这些民族在与汉族的接触中,传入了大量的外来文化,同时也吸收了汉族文化的影响。
胡化过程主要表现在服饰、语言文字、艺术和生活习俗等方面。
在服饰方面,胡化体现为游牧民族的特有服饰和汉族服饰的融合。
如匈奴的皮袍、突厥的长袍等服饰风格影响了中国北方地区的服饰文化。
在语言文字方面,胡化体现为汉字的变体和外来语的汉化。
例如,突厥文字和蒙古文字在使用汉字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融合和适应,形成了汉字的变体。
在艺术方面,胡化主要表现为北方民族艺术和汉族文化的交流。
如蒙古族的马头琴、鲜卑族的云纹绣等艺术形式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并逐渐融合发展。
在生活习俗方面,胡化主要表现为北方民族的节日习俗和汉族传统习俗的交融。
浅析汉语谐音现象对汉语谐音现象的分析,不仅有助于我们掌握有关谐音的修辞知识,还能够深刻了解谐音修辞的汉文化渊源,从而更深刻地了解汉语。
标签:汉语谐音修辞对汉语谐音现象进行分析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汉语谐音这种修辞现象和文化现象,同时还能了解其所蕴含的深厚的文化内涵,并在此基础上更好地使用汉语。
一、汉语谐音的特点及起因从广义上讲,谐音是指语言运用过程中一切借助于发音相同或相近的语音特点来表达语义的语言现象。
谐音现象普遍存在于多种语言之中,汉语谐音现象尤甚。
正如萨丕尔所说:“每一种语言本身都是一种集体的表达艺术,其中隐藏着一些审美的因素——语音的、节奏的、象征的、形态的——是不能和任何别的语言全部共有的。
”潘文国(2002)指出:“整部汉语使用的历史,可以说离不开对同音字现象的妙用、巧用。
”可以说不懂得汉语的谐音之妙,就不曾真正懂得汉语。
(一)语音结构基础汉语的语音结构由声、韵、调构成,在汉语普通话中共有21个声母,39个韵母,声韵相拼再加上四声音调后,音节总数为1376个。
用这1376个有限的音节去表达汉语的无限意义,必然会产生大量的同音字和近音字。
如果从语义学的角度看,谐音其实是语义运动的规律之一,一音多义、一义多音、多音多义皆是音义互动的体现,这就为汉语谐音提供了丰富的资源。
(二)文化心理因素汉语谐音的产生同汉民族的文化心理和思维习惯密切相关。
汉民族文化心理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趋吉避凶。
王希杰在《修辞学通论》中写道:“渴望和平、健康、快乐、幸福、荣誉、进步;讨厌战争、灾荒、死亡、疾病、痛苦、贫穷、落后,这是人类普遍的心理状态,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在中国,这种心理特别强烈。
”我们往往会运用谐音文化表达祈求幸福美好的愿望,例如新春伊始,我们往往会做一道鱼,就是因为“鱼”和“余”谐音,寓意着“年年有余”。
我们通常还会运用谐音知识有意避开那些不吉利不雅的词语,比如,夫妻或情侣间不将梨子分开来吃,以避免“梨”与“分离”产生谐音联想。
论汉语的文化底蕴与汉语语言规范坚持论汉语的文化底蕴与汉语语言规范坚持汉语自有文字记载的殷商时期算起,已经四五千年的历史。
汉语的发展过程是记载中国历史的过程,也是汉语和汉族文化相互促动、相互纯化的过程。
与汉语息息相关的民族文化的深厚积淀,是汉语得以保持和发展的重要支柱。
因此,保持汉语所承载的文化传统,实际也就是保持我们民族文化的纯洁性。
汉语深厚的文化底蕴汉语的发展与演化不仅是语言本身的进步,也是民族文化在语言活动中不断积淀的过程。
从商代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开始,汉语就已经形成了较为成熟的音、义系统。
甲骨文的发现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具备交流、记录和表达的语言体系。
经过了三千多年的发展与进化,汉语无论是在语音体系还是在语法体系上,都有了相对固定而且优越的表达方法。
与其他古老的语种一样,汉语的进步,不仅仅表现在词语的增多,更表现在它与人的社会活动内容日益密切的关系。
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字典籍仅仅是几部史书、诸子百家,而到了汉代,使用文字积存下来的典章书籍就已经是“汗牛充栋”。
而到了今天,汉语对人的思想的记录和显示以及对社会的反映,已经到了宏阔精微、无所不能的地步。
这不仅是语言的成就,也是文化的成就。
语言和文化的关系之所以密切,是因为语言不仅是文化的载体,其本身就是文化的产物。
汉语在交流过程中,其整个语言系统中所表露出来的文化现象可以说涵盖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各个方面。
就汉语词语来讲,每一类的词语中都有大量的与中国传统文化关系密切的词语,至今在我们所使用的常用的汉语词语中,还有许多古老的成语、典故以及俗语和惯用语等。
在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当属成语。
成语不仅是语言的精华,而且是语言文化的精华。
事实说明,无论什么人,想要灵活自如地运用汉语,就必须真正地领略汉语中所蕴藏的中华民族文明的精华,尤其是要了解汉语文化的形成氛围。
比如,如果西方人不明白“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这一特殊内涵,就不可能理解“望子成龙”这一成语的意思表达。
西方的语言学家们一直为不能准确地翻译或表达汉语中的一些语言成就(如古典诗词)而困惑,他们对汉语作品中的言简意赅但意义深远的词句,用尽了西方语言的词汇和自身的文化感悟力,却还是觉得力不从心。
333第26卷第4期绥化学院学报2006年7月 Vol.26 No.4Journal of Suihua University J ul.2006
汉语与汉民族文化心理
闫晶淼
(绥化学院中文系 黑龙江绥化 152061)
摘 要:汉语是汉民族共同创造和使用的一种语言,在其产生、发展和变革的过程中深深地带上了汉民族文化心理的烙印,汉民族传统的思维心理、文化心理已不自觉地渗透到汉语中。
今天,我们分析这种语言,无论是在语音、文字上,还是在词汇、语法上,无不充满着鲜明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心理。
关键词:汉语;民族文化心理;民族精神
中图分类号:H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8499(2006)04-0107-02
语言在其产生、发展和变化中,一直受到文化心理的制约和影响,语言被看作是民族文化的模式和构成民族文化的符号系统。
语言与文化有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一种语言的发生、扩布、流传总是与相应的文化的发生、扩布和流传在时间和空间上相一致,一种语言的式威与消亡也意味着一种文化的式威与消亡。
”[1](p24)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民族语言就是民族文化心理的模式体现,是民族文化心理的天然“图腾”。
任何一种民族语言都充满了民族文化特征,体现了整个民族的世界观。
这是因为语言始终植根于与之同生共长的民族大众之中,与该民族产生了血肉相依的关系,因此民族精神、民族文化的因素定会渗透到民族语言中,我们也就可以通过对民族语言的分析来认识民族精神、民族文化心理。
一、语音和汉民族文化心理
人类的发音器官能发出的音素有上百种,而每一民族语言只选用其中的几十个作为该语言语音体系的构成要素,这几十个音如何组合,组合以后的总体面貌怎样,往往显示出很强的民族性,音和音的组合过程也是民族文化心理的累积过程。
汉语的语音面貌从上古到现代已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汉语的音节由声母和韵母两部分拼合而成,再配上一个富于升降抑扬的声调变化,音节结构中元音占优势。
其中声母和韵母的配合显示出严整的规律性,各种语音要素在构成聚合时又表现出对称性的分布特点。
这种语音结构和汉民族的辨证思维有很大关系。
我国古代的世界观认为:“有限的声母韵母两两组合,再加上声调,可构成上千个音节,表示不可计数的意义。
中国古代学者根据汉语音节结构的这种特点,又把汉语音节分成阴声阳声、阴调阳调、平声仄声、舒声促声等等两两相对的类别。
汉语的语音结构最容易纳入表格,显示出井然有序的情况。
”[1](P125)同时汉民族崇尚均衡对称,追求和谐统一的民族文化心理也尽现其中。
汉语语音在运用过程中,更是追求一种和谐优美的节奏韵律。
汉语中元音占优势的音节结构首先就赋予汉语一种音乐美,再加上使用时讲究平仄对仗,讲究声调和韵律的互相配合,使汉语读起来铿锵有声,跌宕多姿。
如刘禹锡的《竹枝词》:“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
这首诗音节与音节之间平仄交错,读起来抑扬顿挫,富于节奏美。
我国古人的诗作多是如此。
而把崇尚均衡对称的民族文化心理表现得最充分的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骈体文。
骈体文更是讲究骈偶对称,押韵和谐,多用对偶句,以四字、六字句为主。
二、文字和汉民族文化心理
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符号系统,它是汉族人的祖先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逐渐创造出来的。
汉字的创制和发展,含蕴着丰富的文化信息,深深地融入了汉民族的文化心理意识。
仓颉造字的传说,首先就反映了先民对汉字的一种崇拜意识及其对汉字神异魅力的解释,给汉字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汉字各方面特征的形成,实际就是汉民族文化心态、观念意识
701
[作者简介]闫晶淼(1972-),女,绥化学院中文系讲师,南京师范大学硕士。
[收稿日期]2006-04-30
的产物。
最能体现汉民族文化心理和思维特征,最契合汉民族文化精神的莫过于汉字的形体结构。
汉字在构形上表现出均衡对称的特点。
绝大多数汉字的形体,相互对称,相互平衡,匀称而整齐,反映了汉民族以平衡对称为美的审美观念。
讲究空间对称,是汉民族文化精神的基本原则。
如,口、日、火、天、木、皿等独体字都是对称图形,而汉字中大量的合体字更是体现了这一特点,如召、岩、轴、眼、期、蝉等字里面包含着对称图形。
另有一些汉字,由三个相同的字符组成,而构造这些字时三个相同的字形总是呈上一下二的“品”字形,如:“卉、众、森、淼、晶、磊、鑫”等等,这些字的构形一方面符合平衡对称的要求,同时,也正贯彻了汉民族文化精神中的稳健原则。
因此,汉字从产生之初,一直固守着表意文字的特性,汉字形体本身浓缩着汉民族的文化内涵,蕴藏着汉民族的审美意识、伦理思想、哲学思想等。
三、词汇与汉民族文化心理
语言是一个个词按照有关的语法规则组合起来造出种种句子进行交际的。
词汇是语言各要素中最易受时代和社会感染的,词汇自它产生的那一刻起,便包含着深刻而丰富的文化信息。
词汇往往反映社会发展和语言发展的状况,也标志着人们对客观世界认识的广度和深度。
词汇是人类认识成果的反映和体现,因而总是反映着人们在认识过程中的心理特点。
汉语在构词上的特点是以复合法构词,双音节词占优势,表现出汉民族崇尚和谐均衡的审美心态。
另外,汉民族形象思维能力发达,构词时重意合,合成词的意义往往不是各成分意义的简单相加,如领袖≠领+袖,聪明≠聪+明等。
汉民族的形象思维能力也使得汉民族在使用汉语的过程中创造出很多新鲜、活泼、形象生动的词语,如“墙头草”、“铁饭碗”、“马后炮”、“排山倒海”、
“狐假虎威”等,使得汉语具有通俗简明、形象生动的民族特点。
此外,由于汉民族有过长期的封建统治的历史,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尊卑分明、贵贱有序的观念,这种观念表现在词语结构上,就是当两端对举的方式构成复合词时,往往需按照“先尊后卑”的次序加以排列,如“天地、君臣、父子、男女、老少、长幼”等词语,前一部分所指的都是“尊者,主导者”,后一成分所指的都是“卑者,服从者”。
汉语复合词构成成分的这种尊卑、优劣的先后顺序明显地体现了汉民族在言语表述中的价值取向。
长期的民族文化积淀也使一部分汉语词获得了一定的文化义。
如梅花,具有不畏严寒、傲霜斗雪的精神以及清雅高洁的形象,被人们用来象征坚贞不屈的志士,它也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向来为中国人民所尊崇。
而竹因其挺拔且空中有节,所以常用来象征正直、坚毅、有气节。
牡丹被誉为“国色天香”,象征富贵、幸福。
万年青历来被人们看作吉祥长寿的象征,常常在保健食品或长寿药物的包装上,用作引人注目的商标。
这一类的词语还有很多,不胜枚举,从其蕴含的文化意义可以折射出汉民族在生活方面向往幸福平安、健康长寿,在道德方面崇尚坚毅、纯洁、高雅的高尚情操和宁
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体现了汉民族的观念和心态。
四、语法和汉民族文化心理
语法是组词造句的结构规则,是从大量的语言事实中抽象概括出来的结构规则,也是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全体成员要共同遵守的语言规则。
因此,语法的抽象过程,往往带上民族思维方式的印记。
不同民族的不同思维方式往往造就不同的语法特征。
由于汉民族重意合的整体思维特征,使得汉语缺乏形态变化,语序和虚词成为表达语法意义的重要手段。
如清朝大将曾国藩打了败仗,事实上是屡战屡败,而上报给皇上的奏疏却写上“屡败屡战”,不但没有获罪,反而受到了封赏。
可见,词序不同,造成的语义不同,产生的后果也不尽相同。
“来客人了”、和“客人来了”语序造成了结构上的细微差别,也造成了语义上的细微差别。
汉语语法注重联想,以达意为止,不尚形式完整,重视意向组合,汉语中很多句子的含义需要通过意合去领悟。
如“他有病没来上班”,虽没有表示原因的词,却能看出原因来;“酽酽的沏了一杯茶”,“酽酽”虽放在动词前,却是在说茶是酽酽的;“王冕七岁上死了父亲”,“父亲”一词虽处在宾语的位置上,却是“死”这个动作的发出者。
这些含义光靠形式上的组合是无法获得的,必须经过再次整理和重新组合才能得到准确的理解。
而汉语这种”意象丰满”的特点,特别适合诗歌艺术形象的营造。
特别是在古典诗词中,不用或少用虚词和人称代词是突出意象的重要手段。
如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全部都用实词,语意凝练,意象超远,全部意象融合成一幅整体性的画面。
而把这种意合特点发挥到极致的,就是“回文诗”的创作。
如,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合父忆儿。
顺读是夫忆妻,倒读是妻忆夫。
这种现象也只有汉语才可能产生。
不同的民族由于文化历史不尽相同,所具有的民族文化心理也不尽相同,这些差异性主要反映在言语和言语行为中。
民族语言实际是对民族文化的一种继承和发展,语言始终是富有民族共性的精神表现,一个民族的社会历史、风俗习惯、文学艺术都会在语言中表现出来。
我们在运用语言时,既要有一定的创新和规范,也要兼顾语言所蕴含的民族文化和民族心理特征,这也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继承和发展。
参考文献:
[1]戴昭铭.文化语言学导论[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6.
[2]曹丽环.从汉语汉字看汉民族的贵和心理[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2(3).
[3]申小龙.汉语与中国文化[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责任编辑 钟伟东]
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