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女性书写——论苏童笔下的女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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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ragedy of Females in Novel by SU Tong 作者: 熊延柳
作者机构: 南阳理工学院,河南南阳473000
出版物刊名: 楚雄师范学院学报
页码: 1-5页
年卷期: 2011年 第4期
主题词: 男权文化 女性命运 反抗 悲剧
摘要:对女性命运的关注是苏童小说的主要特质,苏童笔下的女性始终充满着悲剧色彩,她们常表现为母性的丧失、对男权的依赖、同性的戕害与自我的放弃。
女性自身的弱点是女性悲剧产生的原因之一,但男权文化则是女性悲剧产生的根源。
要想摆脱这种宿命式的悲剧,女性更需要从观念上转变,以独立的性别群体追求人性的自主。
论苏童小说的女性命运悲剧作者:万峻宏单位:长江师范学院【摘要】苏童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他笔下的女性大部分都是身世十分可伶、命运极为悲剧的角色。
这些女性在当时的社会中,是极其渺小、卑微的。
然而从这些女性角色中,可以看见一个社会问题,可以发现始终贯穿于文明社会中一个历史性的问题,也就是“女性悲剧”。
并且还能感受到源自女性内心深处的渴望与声音。
女性命运的悲剧不单单是局限在某一个时代或整个是某个时期中,它是一个有史以来无法避免的问题,就“女性悲剧”而言,苏童的作品以及其笔下的女性形象,具有极为重大且深远的实际意义。
文章将就苏童小说中的女性角色进行分析,说明其中女性的悲剧命运,并分析悲剧命运形成的原因。
【关键词】苏童小说;女性;悲剧0.前言似乎有史以来,人类就在不断追求自由、民主以及平等,力求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平等与和谐,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追求,在实际的生活中,尤其是在一个男权主义存在几千年的社会中,男女之间实现真正的平等是十分困难的。
女性所获得的平等与自由,仅仅只是男性所给予的或者是强迫其安排设定的。
在中国受封建思想的影响,男性在政治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构成了极为强大的男权统治思想。
而女性只是男性权利的一种表现,只可通过物化的方式被男性所占据,这就说明女性悲剧命运的开始。
在苏童的诸多作品中,就极为明显的揭示了女性的命运悲剧。
文章将通过苏童的小说,对女性的命运悲剧加以说明。
1.苏童及其小说概述苏童是当代十分著名的作家,出生在苏州,其本名为童忠贵。
在1980年,苏童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今是中国作家协会江苏分会的驻会作家,目前,他已经有作品上百十万字,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离婚指南》、《妻妾成群》以及《园艺》等等[1]。
其中《妻妾成群》被改编成电影剧本,名字为《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公映之后获得了极好的评价。
苏童被文学评论家称为先锋派小说家。
阅读苏童的作品可以发现,在其作品中总有一个个性鲜明,但又十分不幸的女性角色,这同样是作品中的一个亮点,例如颂莲(《妻妾成群》),小萼(《红粉》)以及织云(《米》),这些女性角色的命运与个性均不相同,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即都十分的卑微、渺小,都是极为悲剧的女性。
第33卷第1期 2017年2月 阿 方学酰学探(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Hebei North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 Edition) Vo1.33 NO.1
Feb.2Ol7
苏童《黄雀记 中的女性成长叙事 高莹莹,刘丁榕 (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陕西汉中723000)
摘要:苏童的《黄雀记》从滞留的少女心理、蜕变的女性身体和回归本真的存在3方面叙述了一个女性的成 长历程,呈现了仙女从青春到中年2O余年的残酷现实境遇与悲剧命运轮回。通过文本分析,深入了解一代人 的精神困境,体会作者在哲学意义上赋予“白小姐”的灵魂出路以及在罪与罚、宽恕与拯救中对人内心深处灵魂 的叩问。 关键词:苏童;《黄雀记》;滞留;蜕变;本真 中图分类号:I 207.4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462X(2017)01—0016—004 网络出版地址: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70228.1439.026.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7—02—28 14:39
苏童擅长写青少年的成长故事,而且对于少年 成长始终具有饱满的热情与深刻的叙事力度,正如 他所说,“我回顾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发现自己对 世界感触最强烈、最文学化的时期就是青少年时 期”l1_1。。在《桑园留念》《城北地带》《刺青时代》以 及《舒家兄弟》等一系列青春成长小说中,苏童摒弃 了宏大叙事的历史构图法,转而关注少年成长过程 中孤独、忧郁、迷惘与焦虑的人生体验。在《黄雀记》 中,他再次呈现了仙女从青春到中年20余年残酷的 现实境遇与悲剧的命运轮回,又回到了“香椿树街”, 也许“愈是对现实沉重的焦虑与迷惘无以排遣,则愈 是对童年记忆与成长体验执着地返顾”_2]。小说描 绘的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初的2O年正是中国 社会最动荡不安与复杂多变的时代,苏童透过3个 少年的成长轨迹清晰地展现了一代人的精神困境, 他似乎把整个世界都搬到香椿树街,在罪与罚、宽恕 与拯救中对香椿街上的人内心深处的灵魂进行叩 问。其中仙女(10年后的“自小姐”)的成长可谓波 澜起伏,从一个泼辣骄纵且自私的小女孩儿成长为 一个庸俗势力的风尘女子,而后又回归到本真的存 在。她的生命由一个又一个男性编织的看似偶然实 则必然的难以逃离的怪圈构成:在创伤中成长,又在 创伤中寻求生命的意义与灵魂的出路。 一、滞留的少女心理 在少年的成长道路上,父爱是一柄保护伞,给予 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保护,而作为弱势群体的少女 在成长阶段更需要强大有力的父爱支撑。在苏童的 部分作品中,很多女性的生存都处于一种“无父”的 状态。“无父”状态下,未曾谋面的父爱不仅没有带 给少女双重保护,反而加重了她们的自卑与自我保 护意识。所以,她们性格上存在缺陷,在遭受创伤并 被抛向社会过程中所经历的内心的矛盾挣扎与灵魂 碰撞更为猛烈和尖锐。《黄雀记》中,仙女就是“无 父”的典型代表:父母缺失,被人领养,性格泼辣,骄 纵野蛮,极端自私。她的愤怒总是“来历不明”,眼神 也总是在粗暴地驱逐别人,但她有极强的自我保护 意识。当保润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她感到陌 生而惶恐;当仙女被柳生强奸,她几近崩溃;直到保 润背黑锅入狱,仙女出走,仙女已非昨日的“仙女”。 lO年后归来,仙女早已不复存在。“白小姐”作为1o 年成长的空洞符号续接了其少女时代的成长道路。 戴锦华在评论相关作品中关于“成长”的故事时 说:“‘成长’的故事,不仅意味着‘健康’地长大,跨越 ‘青春的阴影线’走向成熟,而更多地意味着‘阴影 线’上的滞留,意味着难于告别甚至无法告别的‘青
论苏童小说中女性悲剧根源作者:田明缘来源:《北方文学》2019年第15期摘要:蘇童作品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完全不同于其他作家,他还原了女性身上的真实性、丑恶性以及原始性。
苏童一直坚持探索女性自身,作品往往揭示了造成女性命运悲剧的自身原因。
女性的绝望、痛苦、孤独在他的笔下得到释放,这种沉重的情感也使读者感到压抑甚至拒斥。
他者化的生活造成他笔下的女性多是悲剧收场,对生活的恐惧使女性呈现出各种病态,最终不得不走向自我消亡,从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女性主体意识的缺失乃至异化。
关键词:女性悲剧;依附意识;病态美苏童的作品,对女性的塑造几乎占据了一大半,即使是以男性为主要人物的作品中,女性也得到了大量的笔墨。
但是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很难看到女性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而是一直处在一个依附、挣扎与逆反的困境之中。
“我们注意到,苏童小说女性人物形象最令人耳目一新和不同凡响之处就在于,他极力地抒写了许多女性凄艳的命运及其无法避免的毁损,同时还从这一角度毫不隐晦地映现出男性世界的颓败的生存境况。
”[1]这也就是说,很多女性的悲剧命运是不可避免的,一方面来自男性世界的打压,一方面也源于自我意识的薄弱,最终不得不走向消亡。
一、依附的焦虑源于他者化生活苏童小说中的女性多数都是依附男性而存在,即使有个别女性摆脱了男性这一靠山,最终仍然无法走出自我,不得不再次陷入依附的焦虑中。
“女性对文化赋予的角色的认同的一个突出而又根本的反应是人身依附意识。
”[2]小萼(《红粉》)在翠云坊被封后被迫参加改造,强力劳动使她怀念从前倚靠男人生活的日子,当“阶级姐妹”劝她站出来控诉妓院的时候,她并不觉得以前的生活是一种压迫,反而为以前的生活辩解,“他们从来没有打过我,我规规矩矩地接客挣钱,他们凭什么打我呢?”依赖已经成为像小萼这样女性的一种习惯,她们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迷失了自我,一切依靠他人使她们的生活中充斥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依附的焦虑因此产生。
冯敏(《已婚男人》)面对生活的压迫与丈夫的“失常”选择了逃避焦虑,由于所依附的丈夫失势,作为女性的她也随之消沉。
试谈苏童小说妻妾成群中的女性语言的论文摘要:苏童是中国新时期文学的重要作家,以写女性生活著称。
他的作品中流露出的飘逸灵动、潇洒雅致的阴柔风格引领我们走进了女性的内心世界。
从一个时代中去揣摩女性的思维变迁,把握红粉们的情感脉络也成为了阅读苏童作品的极大乐趣。
语言可以说是表现人物特性与多面价值观的最好方式。
苏童的代表作《妻妾成群》中的女性语言很好地反映了她们的性格特点、人物命运以及社会现实,因此本文从这个全新角度来观察和揭示小说背后所展现出的女性依附与反抗并存的局面。
中国关键词:苏童女性语言依附性反抗意识苏童擅写女人,诚如他自己所言:“我喜欢以女性形象结构小说,比如《妻妾成群》中的颂莲,《红粉》中的小萼,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我觉得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
”他通过对大量女性世界的描摹和关照来表现女性的悲苦哀凉,赋予她们缱绻而细腻的风骚艳情。
《妻妾成群》中的五个女人:毓如、卓云、梅珊、颂莲、雁儿,她们有一些共同的特点:一、每个女人骨子里都镌刻着浓重的对男人、对家庭、对权利的依附意识;二、在长久的压抑中衍生出了病态的自虐以及报复性心理;三、都丧失了她们应有的女性个体意识,被各种欲望钳制失去自由;四、她们被绝望的社会现实和封建统治压迫着却在这种泥淖中苦苦挣扎,不得善终。
但是三姨太梅珊的身上却凸显了与众不同的一面,那就是她敢于直面自己的不幸并去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抗争性在她身上萌芽并滋长直至毁灭,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也是我们可以从苏童的作品中捕捉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所运用的用以表现颂莲和梅珊自身特点的语言,深含一种对文化特征和非同寻常的社会意义的思考,也是对灵魂与人性的拷问。
一、颂莲:个性意识的泯灭与依附思想的再现《妻妾成群》中最典型的两个女性莫过于为了追求个人幸福而敢于反抗的梅珊和卷入争宠的漩涡而一步步放弃“人”的尊严的大学生颂莲。
颂莲是苏童的女性形象中唯一接受过大学教育的知识女性,但这样一位最让人寄予希望的女性在家庭发生变故后,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找一个有钱人家做妾的道路。
无处安放的灵魂——关于苏童《妻妾成群》中女性悲剧命运的思考杨泽松(广东茂名幼儿师范专科学校,广东高州525200)摘要:苏童的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展示妻妾成群的封建家庭中女性明争暗斗、互相争宠的故事,探讨女性悲剧的成因:一方面是封建社会中男权文化的压迫和禁锢,另一方面是女性的不能自觉。
这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造成了封建牢笼压制下女性的悲剧命运,启发人们进一步思考和探讨女性的出路*关键词:《妻妾成群》女性悲剧命运《妻妾成群》是先锋派作家苏童的成名作,作品一经问世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曾被改编成多部电影,受到很多读者的喜爱。
张艺谋所拍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就改编自这部作品。
苏童以独特细腻的笔法为读者勾勒了一幅幅妻妾之间钩心斗角、弱肉强食的封建生态景象,通过她们的明争暗斗和,探讨了旧时代女性的,批半Q了封建礼教“人吃人”的本质。
—、悲剧表现《妻妾成群》叙述的是传统女性被封建男权制度扼杀的故事。
小说一就为们命运的走向作了隐喻:后花园的,上一们争的。
在这个阴霾的笼罩下,陈家大院里的女性们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了一的:被、、颂莲疯癫残存、毓如躲在佛的虚空里乞求解脱、卓云以“大家闺秀”的技巧“绝处逢生”……事实上,重新梳理作品的女性形象和悲剧的展演过程,可以发现,作品悲剧的发展主要聚焦在两类女性群体的互争斗、互相伤害和挣扎反抗上-正斯艾蒂所:“不能只把看作唯一的压迫者,妇也可以被看作压迫者的同盟,并有可能成为最主要的压迫者。
”®(一)不甘于受奴役的女性形象,作品着墨最多的人物,嫁进陈府的时候她还是一名大学生。
陈佐千被颂莲的大学生气质所吸引,娶她进来当了四太太。
她是陈家唯一一个受过新式教育的,她敢爱敢恨,敢于拒佐千的非分,也敢于当面揭露太太们的虚伪腐朽,但正是因为这种追自由的思想与传统顺从礼教的格格不入导致了她最后的发疯。
梅珊的偷:死,让她亲眼看到了个性自由招致的惩罚,于是她选择了自我控制,接受道德礼教约束,但是强大的心底欲望找不到适当的方式纾解,在梅珊被的极大刺激之下,她以发疯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保护,实际上是一种自由,无处安放的绝望。
解读苏童《妇女生活》中的女性人物摘要:苏童的《妇女生活》成功塑造了娴、芝、萧三位女性人物形象。
尽管她们都不满足于自己的现状,但无论其怎样挣扎反抗,都逃不过悲剧的宿命。
本文从亲情的冷漠自私、无爱的婚姻形态、人性的病态扭曲三个方面对苦苦挣扎着的被边缘化的三代女性人物进行解读,剖析了她们内心深处的隐秘世界。
借此,我们或许能更深刻地认识女性自身,同时启发现代女性在残酷的现实环境中做出更理智的抉择。
关键词:苏童;《妇女生活》;女性;宿命;悲剧从古至今,不少文学家都从不同方面对宿命进行了独特的阐释,苏童的中篇小说《妇女生活》便是如此,它由“娴的故事”、“芝的故事”和“萧的故事”这三个独立的故事组合而成,讲述了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祖孙三代人围绕汇隆照相馆这个火柴盒子般狭小的空间所展开的宿命故事。
文本中三代女性生存的年代背景不同,自身的身份和性格也不相同,但她们的命运却出奇的相同。
她们都对自己生活的现状感到不满,想要拼命挣扎来改变自己的现状,但是无论她们怎样努力,都无一例外在重蹈着上一代女性的悲剧命运,最终逃脱不出命运的掌控和戏弄,三代女性的结局都具有浓厚的悲剧色彩。
一、冷漠自私的亲情尽管在历来把家庭伦理关系看得万分重要的中国社会里,血缘亲情是几千年来为人们所歌颂的,但在作家苏童笔下的《妇女生活》中却寻觅不到一丝温情,感受到的只是一个极其荒漠冷淡的亲情世界,亲情不亲,一切传统美妙的亲情传奇在这里被完全打破了。
《妇女生活》里的娴、芝、萧三代女性都生活在没有父爱的家庭环境中:娴的父亲过早去世,留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芝的父亲抛弃了妻子,甚至要剥夺芝出生的权利;萧是被领养的,养父在她幼小时又丧尽了天良。
父亲这个词对她们来说是陌生的,这使她们很早就经受了来自生存的压迫,而她们的母亲又都丧失了自己最为本能的母性。
苏童以极其平静的口吻讲述着这三代母女之间令人生畏的故事,文本中展现的是一场三个女人之间毫无硝烟毫无炮火的厮杀,是一场真真切切的关于女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