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叩西窗(吴文英词意境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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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英《浣溪沙·门隔花深梦旧游》原文及赏析《浣溪沙·门隔花深梦旧游》这首怀人感梦的词,借梦写情,更见情痴,写得不落俗套。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吴文英《浣溪沙·门隔花深梦旧游》原文及赏析,欢迎大家阅读!浣溪沙·门隔花深梦旧游宋代:吴文英门隔花深梦旧游。
夕阳无语燕归愁。
玉纤香动小帘钩。
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
东风临夜冷于秋。
译文我的梦魂总是在旧梦中寻游,梦境中我又来到当年的庭院,深深的花丛把院门遮掩住了。
斜阳默默无言地渐渐向西边沉下去,归来的燕子也沉默无言,仿佛带着万般忧愁。
一股幽香浮动,她那双带有香味的白皙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拉开了小小的幕帘。
悠悠的柳絮无声坠落,那是老天爷为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滴下的行行热泪。
月光被浮云轻轻地遮掩住,那是因为含羞而挡住了泪眼,料峭的春风吹拂脸面,凄凉冷清的势头简直就像秋天一样。
注释门隔花深:即旧游之地,有“室迩人远”意。
梦魂牵绕却比“忆”字更深一层。
夕阳:连“燕”,用刘禹锡“乌衣巷口夕阳斜”诗意。
燕子归来,未必知愁;但人既含愁,觉燕亦然。
且人有阻隔,而燕没遮拦,与上句连;就上片结构来说,又只似一句插笔。
玉纤:指女子的纤纤玉手。
小帘钩:指女子用手摘下帘钩,放下帘子。
临夜:夜间来临时。
赏析这首怀人感梦的词,借梦写情,更见情痴,写得不落俗套。
“门隔花深”,指所梦旧游之地。
当时花径通幽,春意盎然。
词人说:不料我去寻访她时,本拟欢聚,却成话别。
为什么要离别,词中没有说明。
“燕归愁”,仿佛同情人们离别,黯然无语。
不写人的伤别,而写惨淡的情境,正是烘云托月的妙笔。
前结“玉纤香动小帘约,”则已是即将分手的情景了。
伊人纤手分帘,二人相偕出户,彼此留连,不忍分离。
“造分携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江淹《别赋》)。
下片是深入刻画这种离别的痛苦。
下片是兴、比并用的艺术手法。
“落絮无声春堕泪”,兼有两个方面一形象,一是写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柳永《雨霖铃》),写离别时的吞声饮泣。
《梦窗词》【南宋】吴文英===========================================吴文英(约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
原出翁姓,后出嗣吴氏。
《宋史》无传。
一生未第,游幕终身,于苏州、杭州、越州三地居留最久。
并以苏州为中心,北上到过淮安、镇江,苏杭道中又历经吴江垂虹亭、无锡惠山,及茹霅二溪。
游踪所至,每有题咏。
晚年一度客居越州,先后为浙东安抚使吴潜及嗣荣王赵与芮门下客。
清全祖望答万经《宁波府志》杂问,谓吴文英“晚年困踬以死”,殆得其实。
享年六十岁左右。
黄升《中兴以来绝妙词选》编定于淳祐九年(1249),卷十录吴文英词九首,时吴文英正在越州,年约五十。
黄升并引尹焕《梦窗词叙》云:“ 求词于吾宋者,前有清真,后有梦窗。
此非焕之言,四海之公言也。
”沈义夫《乐府指迷》亦谓“梦窗深得清真之妙”。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二云:“若梦窗词,合观通篇,固多警策。
即分摘数语,每自入妙,何尝不成片段耶?”近代词论家多以姜词清空,吴词密丽,为二家词风特色。
况周颐《蕙风词语》卷二又云:“ 近人学梦窗,辄从密处入手。
梦窗密处,能令无数丽字,一一生动飞舞,如万花为春;非若琱蹙绣,毫无生气也。
”《梦窗词集》有四卷本与一卷本两种。
毛氏汲古阁所刻《梦窗甲乙丙丁稿》为四卷本,《疆村丛书》刻明太原张迁璋所藏为一卷本。
号“词中李商隐”。
在南宋词坛,吴文英属于作品数量较多的词人,存词有三百四十余首,其《梦窗词》在数量上除辛弃疾张炎外鲜有人与之抗衡;就题材而言,这些词大体可以分为三类:酬酢赠答之作,哀时伤世之作,忆旧悼亡之作。
在中国词史中,吴文英是一个引起过不少争论的人。
他的词一向被人称为晦涩堆垛。
南宋词人张炎便曾说吴文英的词“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
碎拆下来,不成片断”。
另外一些人对他却备极推崇。
清代学者周济在《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中便曾说“梦窗(即吴文英)奇思壮采,腾天潜渊,反南宋之清泚,为北宋之秾挚”。
矿产资源开发利用方案编写内容要求及审查大纲
矿产资源开发利用方案编写内容要求及《矿产资源开发利用方案》审查大纲一、概述
㈠矿区位置、隶属关系和企业性质。
如为改扩建矿山, 应说明矿山现状、
特点及存在的主要问题。
㈡编制依据
(1简述项目前期工作进展情况及与有关方面对项目的意向性协议情况。
(2 列出开发利用方案编制所依据的主要基础性资料的名称。
如经储量管理部门认定的矿区地质勘探报告、选矿试验报告、加工利用试验报告、工程地质初评资料、矿区水文资料和供水资料等。
对改、扩建矿山应有生产实际资料, 如矿山总平面现状图、矿床开拓系统图、采场现状图和主要采选设备清单等。
二、矿产品需求现状和预测
㈠该矿产在国内需求情况和市场供应情况
1、矿产品现状及加工利用趋向。
2、国内近、远期的需求量及主要销向预测。
㈡产品价格分析
1、国内矿产品价格现状。
2、矿产品价格稳定性及变化趋势。
三、矿产资源概况
㈠矿区总体概况
1、矿区总体规划情况。
2、矿区矿产资源概况。
3、该设计与矿区总体开发的关系。
㈡该设计项目的资源概况
1、矿床地质及构造特征。
2、矿床开采技术条件及水文地质条件。
吴文英原文及赏析吴文英原文及赏析1(约1401字)原文:金谷已空尘。
薰风祝攥舞低鸾翅,绛笼蜜炬,绿映龙盆。
窈窕绣窗人睡起,临砌脉无言。
慵整堕鬟,怨时迟暮,可怜憔悴,啼雨黄昏。
轻桡移花市,秋娘渡、飞浪溅湿行裙。
二十四桥南北,罗荐香分。
念碎劈芳心,萦思千缕,赠将幽素,偷翦重云。
终待凤池归去,催咏红翻。
风流子·黄钟商芍药赏析“风流子”,本唐教坊曲名。
《挥尘录》:“周美成为溧水令,主簿之姬有色而慧,每出侑酒,美成为《风流子》以寄意。
”双调,一百零九字,上片十二句,五平韵;下片十句,四平韵。
“金谷”两句。
“金谷”,即金谷园,为晋石崇所筑,其址在河南洛阳西北,内多植有芍药。
此言金谷园中虽然已是找不到芍药的踪迹,但芍药花早已经在民间普及开来了。
所以每当初夏南风熏人之时,芍药花就会从春梦中苏醒一一含苞绽放。
“国色”,本指牡丹,因为芍药花也与牡丹花相似,故兼称之。
“半欹”四句,状花。
此言芍药的花色有白有红,品种繁多,在其花盛开之时,简直可以引来凤凰至前展翅而舞,同庆吉祥。
因为芍药、牡丹,同为花中之富贵者,而凤凰又是百鸟之王,所以词人联想到花、鸟双至共现的吉利彩头。
又言芍药花红色的花瓣内能分泌出芬芳的蜜汁,绿叶扶疏衬映艳花,显得越发精神。
它种植在绘有蟠龙图形的花盆里供人观赏,显得富贵而又大方。
“窈窕”两句。
此言美人儿在闺房中睡醒起来,踱到阶前,面对庭院中盛开的芍药花,也会被它的美丽惊呆而脉脉无言。
“慵整”四句。
言这位佳人自愧人不如花之娇艳,就索兴懒于梳妆打扮,任由睡后零乱的长发斜披一边,并且引动她进一步自伤:如果青春一旦过去,容颜将会更加憔悴。
想着想着,不由得悲从心起,泪珠儿也像暮雨一样纷纷落下。
上六句也含有以人拟花之意。
上片多方设喻作譬,盛赞芍药花的美。
“轻桡”两句,闲补一笔绘出南宋时的一幅风俗画。
“秋娘渡”,为渡口名,蒋捷《一剪梅》词:“秋娘渡与秦娘桥”句可证之。
这里泛指所经过的渡口。
此言卖花女子用小舟载着芍药花向花市驶去,途经渡口,与渡船相遇,激起来的浪花打湿了卖花女的罗裙。
吴文英可可诗词原文:幽梦匆匆破后,妆粉乱痕沾袖。
遥想醉吟商,小令尊前见否。
知否,知否,人在燕台春瘦。
一、衍生注释:“幽梦”指的是那种深沉、隐秘的梦境。
“妆粉乱痕沾袖”描绘出从梦中惊醒后的慌乱模样,脸上的脂粉都沾到了衣袖上。
“醉吟商”是一种曲调名。
“小令”在这里指篇幅短小的词曲。
“燕台”是个代指,常表示远方或者说漂泊之地。
二、赏析:这首词开篇就营造出一种很突然的氛围,幽梦被打破,一下子把读者带入到一种有些慌乱的情境中。
从梦中醒来后的主人公,衣袖上沾着妆粉乱痕,形象生动地表现出她的狼狈与不安。
接着提到“醉吟商”这种曲调,仿佛在回忆往昔在酒筵前听曲的场景,“小令尊前见否”像是在轻声询问,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惆怅。
最后的“知否,知否,人在燕台春瘦”,连续两个“知否”加强了语气,有一种对远方之人倾诉的感觉,“春瘦”则是用春天的消瘦来暗喻人的憔悴,把那种思念和孤独刻画得十分深刻。
三、作者介绍: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晚年又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人。
他的词作风格绵丽,多写爱情相思和身世之感,在南宋词坛独树一帜。
他善于用典,词意晦涩难懂,但也正是他的独特之处,其词犹如精美的艺术品,虽然需要细细品味解读,但一旦理解便觉韵味无穷。
四、运用片段:有一次我和朋友聊天,说到好久没见一个远方的亲人了。
我就感慨道:“就像吴文英说的‘知否,知否,人在燕台春瘦’啊,我现在特别想念远方的亲人,感觉自己都变得憔悴了呢。
”朋友听了之后,深深地点了点头说:“是啊,思念真的会让人消瘦呢。
”原文: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一、衍生注释:“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是很巧妙的拆字法,“心”上加“秋”便是“愁”字。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即使没有下雨,芭蕉叶被风吹动发出的声音也让人感觉凄凉。
“年事”指的是年华往事。
“燕辞归、客尚淹留”中燕子都知道按时回归,而游子却还滞留他乡。
吴文英《梦窗词》吴文英《梦窗词》风入松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
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
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
西园日日扫林亭,依旧赏新晴。
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
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
唐多令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
有燕辞归、客尚淹流。
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踏莎行润玉笼绡,檀樱倚扇。
绣圈犹带脂香浅。
榴心空垒舞裙红,艾枝应压愁鬟乱。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香瘢新褪红丝腕。
隔江人在雨声中,晚风菰叶生愁怨。
玉楼春·京市舞女茸茸狸帽遮梅额,金蝉罗翦胡衫窄。
乘肩争看小腰身,倦态强随闲鼓笛。
问称家住城东陌,欲买千金应不惜。
归来困顿殆春眠,犹梦婆娑斜趁拍。
八声甘州·零岩培庾幕诸公游渺空烟四远,是何年青天坠长星?幻苍崖云树,名娃金屋,残霸宫城。
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
时靸双鸳响,廊叶秋声。
宫里吴王沈醉,倩五湖倦客,独钓醒醒。
问苍天无语,华发奈山青。
水涵空、阑干高处,送乱鸦斜日落渔汀。
连呼酒,上琴台去,秋与云平。
祝英台近春日客龟溪,游废园。
采幽香,巡古苑,竹冷翠微路。
斗草溪根,沙印小莲步。
自怜两鬓清霜,一年寒食,又身在云山深处。
昼闲度,因甚天也悭春,轻阴便成雨。
绿暗长亭,归梦趁风絮。
有情话影阑干,莺声门径,解留我霎时凝伫。
三姝媚·过都城旧居,有感。
湖山经醉惯,渍春衫、啼痕酒痕无限。
又客长安,叹断襟零袂,涴尘谁浣?柴曲门荒,沿败井、风摇青蔓。
对语东邻,犹是曾巢,谢堂双燕。
春梦人间须断!但怪得当年,梦缘能短。
绣屋秦筝,傍海棠偏爱,夜深开宴。
舞歇歌沈,花未灭、红颜先变。
伫久河桥欲去,斜阳泪满。
高阳台·丰乐城分韵得如字修竹凝妆,垂杨系马,凭阑浅画成图。
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
东风紧送斜阳下,弄旧寒、晚酒醒余。
自消凝,能几花前,顿老相如!伤春不在高楼上,在灯前敧枕,雨外熏炉。
梦窗词作和评究浅析作者:郑淞允来源:《速读·上旬》2016年第09期摘要:吴文英作为南宋词坛巨匠,历代对其词文评论褒贬不一。
他的词作风格迥乎天外,虚实结合,出人意料,发想无端。
以自己独特的视角颠倒虚实,加之以奇谲的想象孕育如幻境域。
后世对他的评价时而奉为瑰丽,时而笔伐口诛。
加之其生卒、忠奸、情缘等各方面的考究分歧,又给这位南宋词人加上神秘的面纱。
关键词:梦窗词;风格;评论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南宋词人。
吴文英一生与仕途无缘,过着幕僚与游历的闲散生活,活动于江浙一带。
以布衣身份交往豪门,如宰相吴潜、荣王,但保持了清高独立的品格。
其诗风似真似梦,亦真亦幻,是一位争议较大的词人。
作为一位沉浮波折的词人,因其生卒、情缘、忠奸等等备受争议。
吴文英与宰相吴潜交好,充其幕僚。
后吴潜遭贾似道排挤,被贬出京,死于建昌军任上。
吴文英挥泪写下《西平乐慢》以遥寄哀思。
可事后吴文英又作《金盏子·赋秋壑西湖小筑》等四首词极力吹捧贾似道,受到当时词坛的唾弃。
但可以肯定的是梦窗虽出入于侯门,仍洁身自好,不失真性情。
世殊时异,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众说纷纭,在此仅对梦窗的词作和后世评究加以浅析。
一、层峦中异军突起在宋代,词发展迅猛,北宋词坛大家名声鹊起,南宋词人无法与之媲美,而南宋末年的词人想与之比肩更是难于上青天。
在南宋词坛中虽然梦窗的胸襟气魄不及辛弃疾,才情天赋不比姜夔,但他致力于词的创作,力求词风自成一家。
《梦窗词》词作数量丰沃,风格雅致,在南宋词家中仅次于辛弃疾,是姜夔的三倍。
吴梦窗在词的创作上继承了周邦彦,重声情、格律,讲修辞、用典。
沈义父曾把他的词法概括为四点:“一是协律;二是求雅;三是琢字炼文,含蓄不露;四是力求柔婉,反对狂放。
”这样的词风奠定了“梦窗词”浓艳婉转的意境。
在艺术手法上,梦窗词打破了传统的起承转合格局而显得自由、跳跃,现实与想象互陈。
他的词作风格迥乎天外,虚实结合,出人意料,发想无端,以自己独特的视角颠倒虚实,加之以奇谲的想象孕育如幻境域。
吴文英《鹧鸪天》解析:寓情于景的宋词之美一、原文池上红衣伴倚阑,栖鸦常带夕阳还。
殷云度雨疏桐落,明月生凉宝扇闲。
乡梦窄,水天宽,小窗愁黛淡秋山。
吴鸿好为传归信,杨柳阊门屋数间。
二、译文水池上的朵朵红莲,陪伴我独倚栏杆,在附近栖息的乌鸦,都带着夕阳飞还。
刚刚过去一阵阴云急雨,萧疏的梧桐又飘落几个叶片,归乡的梦境总是短得可怜,碧水蓝天却宽阔无边。
我凭倚小窗极目远眺,均匀的淡淡的秋山,也如同美人皱眉含着幽怨,飞往吴地的大雁啊,请你给我传达一下思归的心愿,阊门外杨柳荫下的几间小屋,惹得我梦绕魂牵。
三、注释●红衣:荷花。
此处既写眼前景物,又暗指词人思念之人所穿衣物。
●殷云:浓云。
●愁黛:女子的愁眉。
●吴鸿:吴地的鸿雁。
●阊门:苏州西门,在今江苏苏州市。
此处指诗人的家所在之处。
四、作者介绍吴文英,字君特,号梦窗,晚号觉翁,四明(今浙江宁波市)人。
终生不仕,曾在江苏、浙江一带当幕僚。
他的词上承温庭筠,近师周邦彦,在辛弃疾、姜夔词之外,自成一格。
他的词注重音律,长于炼字,雕琢工丽。
张炎《词源》说他的词“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拆碎下来,不成片段”。
而尹焕《花庵词选引》则认为“求词于吾宋,前有清真,后有梦窗”。
吴词多写个人的身世之感,较少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
在艺术技巧方面有独到之处,词作有《梦窗词甲乙丙丁稿》四卷。
五、背景故事这首词是吴文英寓居杭州化度寺时感秋怀人之作,具体为怀念其在苏州的姬妾。
化度寺在杭州西部江涨桥附近,词人由荷池倚栏落笔,暗寓客居他乡孤独无聊之况。
词中从夕阳写到明月,时移景变,一句一画,异地虽美,仍不忘故园,思情更见深挚。
六、古诗讲解这首词以写景为主,时事情都在六幅秀淡雅致的景物画中表达出来。
全词情景交融,境界开阔,笔法细腻,勾勒出一幅秋日思乡图。
上阕前两句所写之景色彩艳丽、美丽动人,池塘中红莲盛放,夕阳下乌鸦归巢;后两句所写之景则变得萧索、凄清,阴云送雨,桐叶飘落,明月生凉。
下阕“乡梦窄,水天宽”两相对比,突出了词人欲归不得的愁情;“小窗愁黛淡秋山”则寓愁情于眼前之景,以远山似眉联想到思念的人,抒发了惆怅之情。
吴文英最经典的10首宋词,落絮无声,行云羞月,那么美又那么伤他是南宋婉约词派的代表人物,他和周邦彦并称,人称“前有清真,后有梦窗”,他是吴文英。
喜欢婉约词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吴文英的。
他的词语言秾丽,用典冷僻,又深于锻炼雕琢,构成了深微幽眇的词境。
喜欢他的词,可要说出为什么,却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诗词君分享吴文英最经典的十首宋词,一起来宋词中体验他那幽微缈远的婉约意境吧!1、最感伤的秋思词:《唐多令·惜别》《唐多令·惜别》何处合成愁。
离人心上秋。
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
花空烟水流。
燕辞归、客尚淹留。
垂柳不萦裙带住。
漫长是、系行舟。
开头是一个拆字游戏。
什么是愁?就是离人心中的秋天。
一问一答之间,颇有唱叹之意。
一般来说,芭蕉滴雨会引起人的愁思,可对于词人来说,没有雨打芭蕉,只是风吹芭蕉,就已经觉得寒冷了。
明月照高楼,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可词人都不愿意登楼欣赏,怕明月勾起千里相思。
词人愁什么呢?愁归家,君不见,花走了,燕子也归家了,只有他在他乡为客。
就连爱人也抛下他离去,在孤独中的词人还有什么可慰藉的呢?当你一个人站在秋风中,无人相伴时,一定能理解吴文英的愁思吧!2、最细腻真切的词:《风入松·听风听雨过清明》《风入松·听风听雨过清明》听风听雨过清明。
愁草瘗花铭。
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
料峭春寒中酒,交加晓梦啼莺。
西园日日扫林亭。
依旧赏新晴。
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
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
故地重游,最容易勾起人的思念。
这是一个清明时节,满目风雨,落花遍地。
楼前那条我们分手的小路,柳枝摇曳。
被留下的自己,喝着寒冷的酒,听着梦里的莺啼。
西园,我们的分手之地,我日日打扫,雨后晴天,我依旧来此游赏。
园中秋千索上,时常围着黄蜂,那上面还有你手握过的痕迹。
伤心呀,我们无法相聚在一起,那幽冷台阶上,一夜长出的苔藓就已经青青如翠了。
梦窗词的创作特色吴文英,号梦窗,一生的心力都倾注在词的创作上,他力求自成一家,但辛弃疾和姜夔这两座高峰横亘眼前,要在情思内容上有所超越突破已不可能,于是他专在艺术技巧上争奇斗艳。
其词远祧周清真(邦彦),近承姜白石(夔),算得上是婉约派词人中的姣姣者。
梦窗词的创作特色具体表现为:(1)艺术境界虚实变幻在艺术思维上,彻底改变正常的思维习惯,将常人眼中的实景化为虚景,将常人眼中的虚境化为实有。
通过奇特的想象和联想,创造如梦如幻的艺术境界。
如怀念亡姬的《风入松》,词的境界似真似幻。
(2)章法结构跳跃变化在章法结构上,进一步打破时空变化的通常秩序,把不同时空的事物场景浓缩统摄于同一画面中。
或者将实有的情事与虚幻的情境错综叠映,使意境扑朔迷离。
他的词结构往往是突变的,时空场景的跳跃变化不受理性和逻辑的约束,且缺乏必要的过渡,情思脉络隐约闪烁而无迹可寻。
这就强化了词境的模糊性多义性。
如他的《莺啼序》,便典型的体现出这种结构的特色。
(3)吴文英的词的文辞生新奇异语言的搭配,字句的组合打破常规和逻辑惯例。
语言富有强烈的色彩感,装饰性和象征性。
如“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
”他描摹物态、体貌、动作,很少单独使用名词、动词或形容词,而总是使用一些情绪化、修饰性、色彩感极强的偏正词组,如写池水是“腻涨红波”,写云彩是“倩霞艳锦”。
梦窗词字面华丽,意象密集,含意曲折,形成了密丽深幽的语言风格,但雕绘过甚,时有堆砌,晦涩的弊病。
总之,梦窗词的创作讲究音律,炼字炼句,以密丽胜之。
故非之者以其词“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碎拆下来,不成片段”(张炎语)论之。
尊之者却云:“求词于吾宋,前有清真,后有梦窗,此非焕之言,四海之公言也”。
但不容置疑的是,梦窗词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对后世婉约词的创作产生了影响。
摘要南宋是一个苦难的时代,南宋的词人大多满腹哀愁,几乎无人能够例外。
而那个“徘徊于七宝楼台”的吴文英,则用密丽精巧的语言,创造出特色鲜明的意境。
用他特有的笔法,诉说着江湖往事,儿女情长。
本文旨在对梦窗意境进行进一步的解读,从而发掘其艺术价值,为一代词学大师吴文英正名。
关键字:吴文英意境语言风格一.总论梦窗词的语言风格吴文英是南宋词坛的一个重要大家,这显然毋庸置疑,无论是“七大家”说还是”十大家”说,梦窗都没有被忽视,都被吸纳于宋词大家之列。
前人论梦窗词,大抵逃不出“险涩”之说。
《白雨斋词话》认为:“梦窗词精于造句,超逸处,仙骨珊珊,洗脱凡艳;幽锁处,则孤怀耿耿,别缔古欢。
”历来概括梦窗文风之论层出不穷,我却独以为此句为佳。
梦窗之词,之所以能够跳出俗套,炼字精深,用典而不生硬,师古而不袭古,奇字不断,妙句连环,令人拍案叫绝,回味良久,正源于此。
因而,梦窗之美,化于外而成其浓丽。
浓艳是他的风格与特色,也是他万语千言,千思万绪的外化方式。
梦窗词美动人心魄,其美之要,即在于浓丽。
吴文英词如其名,用字造句当真如“梦里窥窗”,从接受美学上讲,属于一种迷离不定,难以捉摸的神秘美与梦幻美,不可名状,若即若离。
正因如此,梦窗词成为历代词人骚客争议的对象,毁誉参半,褒贬不一。
南宋末年,著名词人张炎评价梦窗词时,便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词“若七宝楼台,炫人眼目,碎拆而下,不成片段”[1]后世批梦窗者,附合此言。
从此吴文英头上便罩上了这“七宝楼台”,历元明两代,不得翻身。
及至清代,宋词中兴之势,难以阻挡,清真梦窗等格律派大家的历史评价也被盛极一时的常州词派推到了高峰。
周济,冯熙都给予之很高的评价。
晚清,国之将倾,文人生活环境日益艰难。
一个时代必有一个时代之文学,风雨飘摇的清廷遗老遗少与江河日下的宋末催生出了类似的文学[1]张炎《词源》卷下,本处所引来自陈昌宁论文。
风气。
朱彝尊,上疆村民等人偏爱梦窗之词,竭力效仿,竟形成了风行一时的“尊体运动”。
疆村编纂《三百首》收梦窗词竟然多达17首,其推崇重视可见一斑。
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优秀的文学历经时间的淘洗终究会光辉不灭。
时至今日,梦窗词那梦幻般的笔调,恰恰实现了文学的陌生化效果,尽管晦涩依旧,却终究瑕不掩瑜。
如果说,绚烂瑰丽的语言是梦窗词得以引入注目的华丽外衣,那么,字里行间若有似无,欲拒还迎的伤春悲秋,儿女情长,怀古思今,便是吴词的魂魄,是几百年来吸引人们不断深究,临玄长叹的根源所在。
俄国形式主义文学理论家什克洛夫斯基认为,诗人“爱自己心中的艺术,而不是爱艺术中的自己。
”[1]比起幼安,易安等词人毫不掩饰地吟咏身世悲怀与羁旅之愁的“肠断之句”,格律派的突破在于:词人的形象尽可能地淡化于诗词意境之中,诗人的情感借助具体可感的物象,含而不露,柔而不腻,虚而不浮地映射出来。
因而,唯有看透了梦窗词后“凌乱碧”的意境,才能参透“七宝楼台”中那个白衣诗魂。
二.梦窗词典型意境特点赏析如同大部分婉约派词作家一样,梦窗词的意境也具有一定程式化的特色,辨识度较高。
不同于令人感到晦涩怪异的梦窗式句法与象征意义极为丰富的物象,他的意境显然要直观的多,也更能概括出吴文英——这一词作名家的语言艺术风格与特色。
事实上,吴词的美感早已从雕梁画栋般的字里行间渗透出来,带给了我们丰富的代入感。
即使,我们很难确切地通晓那“春梦”后的丝丝情愫,仍旧可以融化在“春江桃叶”“烟波西陵”的纯美之中。
1.浓墨重彩的华丽情境“华美艳丽”,如果要用一个词去概括梦窗词给人的第一印象,我选择这个词汇。
华艳的特点,首先是由大量的表示色彩的词决定的。
若想要铺陈场景的绮丽,生活的雅致,珍珠宝器的贵重,灯红酒绿的繁华,就不可能避讳“红”“紫”“金”“银”“绿”“翠”“玉”“宝”这一类表示华贵色彩的词汇。
首先,从[1]杨铁夫认为用俄国形式主义文学理论分析梦窗词,能极好的体现其文字之“奇”的特点。
详见杨铁夫《梦窗词笺》甘肃:兰州大学出版社2009版数量上来说,吴文英对色彩词的偏爱几乎是词坛里绝无仅有的,苏,辛,周,柳都远不能望其项背。
这也就使得他的词大多显得金碧辉煌与色彩斑斓。
“剪红情,裁绿意”“银瓶露井,彩婕云窗”这类句子,充分的体现出了梦窗偏爱华美的性情,几个字便勾勒出了城市生活的奢靡繁盛,极好的代表了梦窗的风格。
梦窗词的华艳,固然在一定程度上源自于他对奢靡的上流社会生活的流连与渴望,但我认为,主要还是由其特殊的写作动机决定的。
众所周知,吴文英作为一个没有官位的文人,主要是依靠向达官贵族,青楼名妓献词祝贺,作曲助兴谋生的,他自然要铺排渲染场景的奢华,珍珠宝器的贵重了。
这可能并不出自词人的本意,仅仅是习惯性的逢场作戏罢了。
事实上,梦窗词中也偶有抒发个人情感的清雅之作,风格跟华艳一词关系不大。
宋末的张炎,周密也是渲染色彩的大家,但张周二人与梦窗的创作风格和主题都不同,自然其色彩渲染的特色也就有了明显的区别。
张周二人渲染色彩,大都有清空悠远之气,冷色,淡色用的较多,正所谓“淡彩穿花”“冰丝写怨”,工丽略欠,空远为多,色彩的炫目和壮美不能和梦窗的“粉烟蓝雾”相比。
根本上是为其抒发亡国之思,凄婉幽凉之意服务的。
梦窗词的色彩描写,似乎受到了花间词派的极大影响。
从艺术特点上来讲,梦窗词更加接近温庭筠“画屏金鹧鸪”的典雅细腻,而不是韦庄“弦上黄莺语”的优美灵动。
温,吴二人色彩浓艳的特点,如出一辙,分外类似,造出的意境甜美到了极点,甜的有点醉,浓得化不开。
几乎可以肯定,梦窗的创作有以温李为师的倾向。
《人间词话》认为梦窗“宗自飞卿,成似清真”,由此观之,不无道理。
总之,通过一系列表现明艳典雅色彩的描写,梦窗词沾上了厚重的脂粉气,华美的令人感到炫目。
有人批判梦窗作词脱离现实,沉浸于七宝楼台之中,片面追求语言的工丽。
这确实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吴文英爱城市,他的生命依托于市井,他的悲欢离合都产生于青楼瓦舍之中,所以他注定洗不掉属于城市的浮艳色彩。
这不是吴文英的过错,这是历史的必然率,是一个时代所缺少的东西。
宋代文人总是试图追求寄情山水的超然境界,可是结果,却往往还是逃不出名缰利锁的俗尘。
吴文英,也是这样一个大宋王朝的产物,他也同样无法选择他自己的生存方式。
因而,时代有罪,诗人无罪。
2.平中见奇的迷离意境我刚刚谈到了梦窗词境华艳的特点,但是仅仅是华艳的风格,远远不足以吸引世人的目光。
梦窗之所以得以成为宋词一创派大家,核心在于其强大的文字功底。
具体来说,首先就是通过对常用字接近于误用的改造——也就是特有的“梦窗词法”,从而营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幻意境。
客观上说,这种意境在给人耳目一新的感受的同时,也同样加大了梦窗词理解的难度,使其更具有神秘感和多义性,继而使本应明确的景色与情绪化为一片不可名状的迷离梦幻。
一言而敝之,就是新奇。
有必要说明的是,梦窗的“奇字”不同于苏轼偏爱的“险字”。
从现代语言学的角度来说,“奇字”仍是常用字,而“险字”则是在前人词作中根本看不到或者很少用到的字。
梦窗之奇,是“平中见奇”,不是让人一头雾水,而是似懂非懂,乍解又疑惑。
这样的例子有很多。
比如“箭径酸风射眼,腻水染花腥”(《八声甘州灵岩陪庾幕诸公游》)一句,单从字面上看绝对令人迷惑不解。
“酸”本是形容味觉的,那么“酸风”又是什么风?于情理似乎不通。
水并非油,说成“腻”也似乎不妥。
至于花腥,似乎更无理了。
其用意为何,古代近代词评家往往各执一词,而本人,也产生了与前人截然不同的看法。
其实,结合宋代其他词人的研究,“酸”字并不难解。
宋末最后一个词作大家张炎有词云:“山势北来,甚是曾到,醉魂飞越。
酸风自咽,拥吟鼻,征衣暗裂。
正凄迷,天涯羁旅,不似灞桥雪”(张炎《凄凉犯北游道中寄怀》联系词名和张淑夏的生平(张炎盖陕西关中人),以及后文“征衣裂”和雪的意象,不难看出此词当是作者于北方冬天,如此可以推断这个“酸”几乎等同于“寒”的意思。
推广到这首词,梦窗该词上阕乃是回忆吴王当年生活的奢侈无度,用“寒”字当然显得有些清冷,破坏了意境;况且我们又都知道吴文英是多么喜欢字斟句酌,力求含蓄,最忌说破。
再加上后文“廊叶秋声”的季节暗示,“酸风”表示寒冷的风的说法也就基本成立了。
周邦彦早有“桥上酸风射眸子”(周邦彦《夜游宫(叶下斜阳)》的使用先例 ,由此可见,这个酸风只是梦窗借鉴前人之笔,恐怕真禁不住后世的溢美之词。
对于这个“腻”字,学术界就产生了不晓得分歧。
管又清老师注解认为,腻字来源是杜牧“渭流涨腻,弃脂水也。
”(《阿房宫赋》),即此处的腻就是水面上漂浮的脂粉。
[1]这一说法的支持者相当的多。
按照这种说法,渲染吴王生活的奢侈无度绰绰有余。
但就本词而言,于意境上多有破坏。
既然前文已经堆砌了“空烟”“长星”“苍崖云树”“酸风”的清冷色彩,如果此时在这样一幅清空凄婉的画卷里插入一条胭脂漫流的河水,怎么都有点突兀之感。
北宋秦观有词“宿霭迷空,腻云笼日,昼景渐长”(《沁园春(宿霭迷空)》,这里的腻云显然是浓厚的意思。
许多研究者认为,梦窗此处的腻也是用来表现水势浩大的委婉表达。
这种说法粗看合理,仔细想来却很容易发现其中的荒谬之处。
宋人好“残山剩水”,即使要以水为媒介写清冷之境也是“阴阴淡月笼沙,还宿河桥深处。
”(周邦彦《尉迟杯隋堤路》)。
寥落有余,悲怆不足。
作为清真词的继承者,吴文英不太可能突破这一限制。
况且江南吴越之地,地卑水窄,波涛滚滚也并不符合现实。
综上,“腻”字表厚重一说恐怕不妥。
“腻”的原意是指光洁,润泽,如果跳出一般的语言搭配,仅仅断章取义地剥离它的含义,而不考虑寻常的语法(这是梦窗用字常见的套路),那么“腻”可以恰当且富有新意地修饰很多东西。
梦窗有词“流花涨腻,春共东江。
”,这里用“腻”修饰花,学者们基本都认为是描写花儿的光亮鲜丽。
那么,既然花儿可以用腻表示光泽流转的感觉,水为何不能?寒风瑟瑟,落花遍地,秋日的斜阳射在水面上,随着水的流动,反射的阳光浮动跳跃,光泽动人,如此景色,不亦引人沉醉乎?配上前句的残城边清俊的山崖和庭院,后句回廊里萧然的落叶,情境着实完满。
至于”腥“字,则很容易解释。
元好问《壬辰十二月车驾东狩即事》:高原水出山河改,战地风来草木腥。
便开了以“腥”修饰草木的先河。
用“草木腥”来隐晦地展现血腥的杀戮场景,足够使得诗作力度凿凿而又褪去杀伐之气,元好问此句真乃妙绝。
相比之下,梦窗的“腥”虽然也表达了相同的含义,却有些力度不足,与前后文缺乏呼应,艺术效果在元好问之下。
所以“腥”字的使用,只能体现梦窗的一贯风格,不能说有怎样的妙处。
尽管梦窗这种笔法究竟是落入了格律派幽深晦涩的俗套,然而客观的说,[1]上疆村民:《宋词三百首》管又清注湖南:岳麓书院2014版通过对字词的改造和“蓄意误用”,梦窗造出了许多富有新意,具体可感的奇幻意境,更加重了其词境的迷离感和梦幻感,不少奇句突破常规,令人拍案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