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蓝的眼睛》中的黑人女性主义解读
- 格式:pdf
- 大小:1.66 MB
- 文档页数:2
《最蓝的眼睛》中两个黑人小女孩的对比分析摘要:《最蓝的眼睛》以小说主人公佩科拉的悲惨遭遇来揭露美国黑人在白人社会生活的艰辛。
本文试图对作品中的两个黑人女孩进行对比分析,对她们的不同家庭,性格及生活态度进行区分,并找其原因,探究美国黑人如何在不友善的美国社会生存。
关键词:《最蓝的眼睛》;对比;黑人女孩;生存引言托尼·莫里森是当代美国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
她因其小说以“诗意的璀璨”生动地再现了“美国社会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而成为199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她是一位生活在黑人群体中,以黑人形象为创作对象的黑人小说家。
她的作品扎根于黑人生活,致力于探索黑人的命运与精神世界,她立志要用文学作品来唤醒黑人的灵魂,并使更多的人了解黑人生活,关注黑人命运。
作为莫里森的长篇处女作,《最蓝的眼睛》讲述了一个12岁的可怜黑人少女佩科拉在一年中的悲惨生活经历。
佩科拉皮肤黝黑,长相丑陋,长期生活在周围人的冷漠敌视之中。
所以渴望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成为了佩科拉生活的中心,她相信只要拥有了一双美丽的蓝眼睛,那么她的生活将会不一样,父母不会再争吵,同学会与她友好相处,老师会关爱她,店主也会对她很亲切。
显然,在白人审美为主导的社会,这一切只能是幻想。
遭生父强奸后生下死婴,悲惨的佩科拉最终陷入疯狂。
文章的叙述者——另一位黑人少女克劳迪亚目睹了佩科拉的悲惨生活,但在同样的社会时代背景下,她们有不一样的人生。
小说在展现了佩科拉对蓝眼睛从渴望到幻想直至最终陷入疯狂的悲剧一生的同时,也向我们展现了克劳迪娅坚强成长的人生景象。
莫里森通过刻画两个不同的人物,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警示美国黑人去探索如何在白人主流文化的社会中生存。
1 家庭环境的对比佩科拉的父亲与母亲都是人格遭到极端异化的悲剧人物,在家庭生活中,她得不到丝毫的温暖。
母亲波琳先天有一只跛足,她孤僻、冷酷,沉迷于电影,认为只有美丽的人才配拥有浪漫的爱情,而她自己却相貌丑陋。
身为黑人,她却极端厌恶自己黑色皮肤的女儿,宁可亲近白人的女儿而冷酷对待自己的女儿。
《最蓝的眼睛》中的黑人性美国黑人文坛群星璀璨,莫里森当属其中最闪亮的巨星之一。
她深切地关注着黑人的生活境遇和命运,探索他们的精神世界。
且其作品具有很强的黑人文学性,黑人传统文化深入其中。
因而黑人性在其小说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处女作《最蓝的眼睛》就是这样一部经典之作。
标签:莫里森黑人性黑人文化黑人音乐引言20世纪70年代以后,美国黑人文学进入第三次高潮。
作为美国历史上唯一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莫里森无疑是此次黑色高潮中的一颗璀璨的明星。
其作品根植于美国黑人的历史、传说和现实生活中,极具黑人文学性,她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则是典型代表。
该小说揭示了美国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伤害,体现作者对黑人生活境遇和命运的关注。
该书一发表就引起了评论界的普遍关注,即是今日,该书也屡列美国畅销书榜首,足见其非凡的艺术魅力和研究价值。
它以黑人社区为背景,黑人性如黑人口语、黑人音乐等贯穿于整部作品之中。
因此,解读其中的黑人性对理解作者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和表达的主题都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则通过分析书中角色的黑人性与黑人文化来解读其中的黑人性。
一、角色的黑人性莫里森认为使黑人处于糟糕境遇的主要原因不是白人确立了以白为美的审美标准,而是黑人将这一审美观盲目接受和内化。
在以白人文化为主导的社会中,只有认同和保持“黑人性”的黑人才能得以生存。
《最蓝的眼睛》中的角色均为黑人,有的始终保持自己的黑人性,自信快乐地活着;有的却在追求白人的认可中迷失了方向。
通过分析如下角色对黑人性的态度,可发现在白人文化的冲击下,部分黑人迷失了自我,而认可黑人性的黑人则实现了自我的发展。
1.佩科拉——典型受害者在种族歧视的社会中佩科拉是典型的受害者,其悲惨命运源于一心追求蓝眼睛。
在她眼中蓝眼睛象征着她所缺失的一切,如家人、朋友的关爱和社会的认可等。
她坚信只要有蓝眼睛,一切将会变得美好。
家人关爱的缺失、学校的不公待遇和他人的侮辱使其被动地接受了白人的审美价值观,并将所有问题的根源归结于她的黑人性。
张秋华《最蓝的眼睛》中黑人母爱的扭曲与迷失母爱是托尼·莫里森作品探讨的重要主题之一,托尼·莫里森作为美国黑人文学史上著名的非裔女作家,其作品描写了黑人特别是黑人女性的痛苦遭遇和悲惨生活。
其处女作小说《最蓝的眼睛》揭示了20世纪四五十年代在奴隶制的深远影响下,在白人主流文化霸权的同化下,在种族和性别歧视的压迫下,黑人母亲的自我否定、自我迷失的过程。
奴隶制的压迫剥夺了黑人母亲的权利,与家庭成员的分离和黑人传统文化的脱离迷失了美国黑人的母爱,大迁徙隔离了黑人母亲对南方传统文化的传承,使黑人母亲丧失了黑人传统文化传承的能力,白人文化的同化使黑人母亲否定了自我身份,最终造成了黑人母爱的扭曲与迷失。
一、奴隶制破坏了黑人传统文化和社区的价值观和规范,导致了黑人母爱的缺失奴隶制度下的黑人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随时被拆散、买卖,没有自由。
美国黑人母亲失去了向祖先学习的熟悉环境,祖辈们传统的日常生活和经历被完全切断和摧毁。
女性黑奴更是被当作生育工具,她们生下的孩子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被当作牲畜买卖。
在奴隶制度压迫下,黑人母亲生下了孩子,却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
黑人母亲被剥夺了和孩子一起生活的权利,被剥夺了养育自己孩子的机会,黑人传统文化和孩子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无法传承给下一代,因此,美国黑人母亲的经历充满了无助、痛苦和无力。
正如芭芭拉·希尔·里格尼所说:“家庭的解体、母亲无权爱自己的女儿……也许是奴隶制最可怕的地方。
” [1]奴隶制打破了美国黑人母亲和孩子之间的原始关系。
传统黑人文化和社区的价值观、规范被奴隶制所解构。
所以不幸的是,波琳不能正常地爱她的孩子,而佩科拉不能从她的祖先或生活的社区得到任何力量。
奴隶制度的存在打破了美国黑人母亲依赖黑人传统文化和社区生存的基础。
她们在白人价值观内化侵蚀下的黑人社区里也只能互相伤害。
波琳受到邻里社区的讥笑,邻居们笑她的跛脚和脱落的门牙、南方口音,难看的发型、妆容……最后波琳的内心更加自卑、孤寂和畸形,只能到电影院去打发时间。
论《最蓝的眼睛》中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影响及戕害一、本文概述《论<最蓝的眼睛>中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影响及戕害》一文旨在探讨美国小说《最蓝的眼睛》中所呈现的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影响以及这种影响的危害。
本文将分析这些价值观在小说中的具体表现,并阐述其如何对黑人产生负面影响,揭示白人文化对黑人的压迫和歧视。
《最蓝的眼睛》是一部具有深远社会意义的文学作品,它通过描绘一个黑人女孩的视角,揭示了美国历史上种族歧视和不平等的本质。
小说中呈现的白人文化价值观,如种族优越论、种族隔离制度等,对黑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对他们的生活和命运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白人文化价值观:指美国主流社会的意识形态和行为准则,包括种族优越论、种族隔离制度等。
这些价值观在小说中被广泛提及和展示。
黑人:代表整个黑人群体,他们在历史和社会背景下遭受了长期的种族歧视和不平等对待。
影响:指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包括剥夺权利、排斥、压迫等。
这些影响贯穿于小说的始终,是本文的研究重点之一。
戕害:指白人文化对黑人的摧残和伤害,包括精神上的虐待、心理创伤等。
这些戕害不仅存在于小说所描绘的时代,也具有普遍性,是对黑人的长期而广泛的侵害。
本文将采用文献资料分析和文本细读的方法进行研究。
通过对小说的深入研究和分析,揭示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影响和戕害,并探讨其根源和危害。
同时,也将结合其他相关研究成果和理论进行综合分析,以深化对这一问题的认识。
二、白人文化价值观对黑人的影响压迫与歧视:在历史上,白人文化曾对黑人实施过严重的压迫和歧视。
这种歧视不仅体现在经济、社会和文化层面,还渗透到黑人的思想、情感和日常生活中。
这种歧视影响了黑人的生存和发展环境,使他们在社会中处于劣势地位。
排斥与隔离:由于种族差异的存在,白人和黑人在许多方面都存在明显的界限。
这导致了黑人被排斥在主流文化之外,无法充分参与和融入其中。
这种隔离使得黑人难以获得平等的机会和资源,限制了他们的发展和成长。
摘要:《最蓝的眼睛》以小说主人公佩科拉的悲惨遭遇在声讨种族歧视的同时,更暴露了黑人内部的矛盾。
黑人女性的悲剧引人深思,追溯到非裔文化的根源,传统宗教中由对上帝的敬畏而引发的与女人有关的神话以及历史悠久的成年仪式又揭示了美国黑人女性悲剧的必然性。
关键词:《最蓝的眼睛》;黑人女性;悲剧;传统文化;必然性美国黑人女性首先是黑人,其次是女人,最后才是美国人,但要想真正成为美国人则是一个漫长复杂的过程。
黑人女性是个特殊的弱势群体,即承受着白人种族歧视的摧残,同时还要在男人面前忍气吞声,成为性别歧视的牺牲品。
小说《最蓝的眼睛》中佩科拉母女的悲剧便是适例。
她们的命运谱写了一曲催人泪下,更是意味深长的悲歌,展示了黑人女性悲剧的多维性,呈现出立体感,成为一个可以从不同角度审视的“多面体”。
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黑人种族内部的歧视佩科拉在家中得不到温暖和关爱,反而成为父母发泄的对象。
家人尚且如此待她,外人的态度便可想而知。
买糖果时杂货店老板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看穿,周围的男孩总是嘲弄她,她新交的朋友不但没有真心实意地去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反而以种种方式来讽刺她。
黑人社区将所有的污垢倒在了佩科拉身上,因为她是社区里最适合被当作替罪羊的人。
社区成员内心恐惧的黑皮肤和丑陋外表如今都成了佩科拉一个人的缺点。
种族内部的压迫进一步加强了佩科拉对蓝眼睛的渴望,这种不能实现的愿望更加强了主人公的悲剧性,让我们看到了黑人对自己同胞的残酷。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佩科拉神志不清后的身影始终萦绕在人们心头,时刻提醒着他们自己的丑陋和心中难以抑制的仇恨,所以她的痛苦其实象征了整个黑人社区挥之不去的苦恼。
莫里森籍此表明,这种在内部转嫁痛苦的做法之愚蠢和残忍,黑人在法律上取得平等之后所面临的新的问题。
当种族歧视与迫害被明令禁止后,黑人所遭受的伤害更直接的来自黑人内部,从黑人自身来看,其主观上的原因是难以抹煞的。
二、黑人的自我异化:微妙的白人种族歧视《最蓝的眼睛》是一部关于种族歧视的小说,但是书中却很少提到黑人受到白人直接压迫的事情,而主要是通过黑人之间的矛盾以及黑人内心的自我否定,自我憎恨的描述间接地反映了“白人至上”的种族审美观长期以来对黑人的影响。
《最蓝的眼睛》的生态女权主义解读的开题报告论文题目:《最蓝的眼睛》的生态女权主义解读研究背景和意义:《最蓝的眼睛》是著名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的代表作之一,作品中突出描绘了黑人女性在美国社会中的痛苦经历,反映了种族歧视与性别歧视交织的社会现象。
本论文将从生态女权主义的视角出发,对《最蓝的眼睛》进行深入解读。
生态女权主义强调自然界与人类环境的平衡和谐,以及女性在保护环境中的重要角色,对于探讨人类与自然、人类与社会的关系,以及女性在这些关系中所处的地位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研究内容和方法:本论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研究:1.探讨作品中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关系。
作品中描述了黑人女性生活的社会环境极其恶劣,同时隐含了自然环境的破坏与失衡与社会环境的息息相关。
2.分析作品中人与自然的关系。
作品主人公洛瑞娜的孩提时代经历了大量的自然景观描写,引发读者对于自然、生命与人类的关系的思考。
3.剖析女性在保护环境中的重要性。
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对于自然环境的保护有着重要的意义,说明女性在环境保护中发挥的积极作用。
本论文将采用批评性文本分析方法,对文本进行多层次的解读,视角包括生态文学、文化研究、女性主义和环境研究,通过对作品的细致解读,探究作品中包含的深层次的社会和生态信息。
预期研究结果:本论文通过分析《最蓝的眼睛》中生态女权主义的个性化呈现,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问题所在,并由此建立对于环境和社会的更加全面和深刻的认识,为推进女性权利与环境保护事业提供具有启示性的思路和方法。
同时,论文还有望加深对于托妮·莫里森的作品和生态女权主义的理论研究。
论《最蓝的眼睛》中女权主义的泯灭与觉醒从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最蓝的眼睛》中女权主义的彻底泯灭及黑人女性的觉醒,期望世人能够倾听黑人女性心灵深处的呐喊与挣扎,给予她们更多的关注。
同时,黑人女性自身要努力挣脱白人价值观的桎梏,建构出黑人女性特有的审美意识和文化价值观,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女权主义。
标签:女权主义;泯灭;觉醒;价值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美国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The Bluest Eye)展示了黑人女性在种族压迫与性别歧视下心灵世界的冲突,探索了美国主流文化价值观与审美观对黑人女性的影响。
我们可以看到小说中无论题材还是主题都渗透着女权主义思想,处处都在体现着黑人女性女权遭到无情践踏,心灵受到彻底摧残的事实。
女性在世界范围内是一个受压迫和受歧视的等级,黑人女性的地位则更为不堪,在白人和男性统治的社会中,黑人女性被认定为”第二性”。
她们的自我定义被删除、自我身份被粉碎、人性尊严被扼杀,她们自身也因而被认定为牺牲者。
她们早已迷失在白人与男性所创设的迷雾里。
所有的人都拒绝看见她们,甚至她们也拒绝看见自己,最终成为不可见的隐形人。
她们没有一点自主权力,她们渴望”白化”自我,渴望”男性化”。
无论物质财富还是精神文化,女性主义都被完全的泯灭在了白人统治的世界之中,女权最终被彻底淹没在男权世界中。
关于女权主义从政治角度一般界定为”一项结束压迫的运动”①,是要实现正真意义上的男女平等。
从文化角度则被界定为”对妇女独特的或传统的价值观、信仰、思想和行为的自觉兴趣和礼赞”②,强调女性应该立刻觉醒,起来抗争,努力破除自身精神上的枷锁,自尊、自爱、自信、自强,争取自身应有的权力,早日实现内心世界的解放。
《最蓝的眼睛》讲述的是1941年在美国俄亥俄州一个小镇上,一个年仅11岁的黑人小女孩佩科拉(Pecola)在一年之间的遭遇。
佩科拉遭受着歧视和虐待,她慢慢地察觉自己生活的困境居然源于自己是个丑陋的黑女孩。
割裂的文本,多元的意义——解读《最蓝的眼睛》中的叙述视角及其作用《最蓝的眼睛》是当代美国黑人作家托尼・莫瑞森的第一部作品,发表于1970年。
这部托尼・莫瑞森的处女作一经出版就获得了众多好评。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分别通过“秋”“冬”“春”“夏”四个章节为我们介绍了在美国俄亥俄州一个以黑人居民为主的小镇上发生的事。
文章以丑陋、落魄的黑人布里德洛夫一家和家庭融洽但却同样贫穷的麦克迪尔一家的故事为主要内容,以渴望得到“最蓝眼睛”的黑人女孩佩科拉的遭遇为主线,向我们揭示了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美国黑人的社会遭遇和生存境况。
一、小说的叙述视角在《最蓝的眼睛》中的叙述视角有两种,它们分别是“第一人称叙述”和“全知叙述”。
(一)第一人称叙述第一人称主人公的叙述,一般来说都是回顾性的叙述,在这一类型中潜存两种不同的叙事眼光:一是叙述者“我”从现在的角度追忆往事的眼光,二是被追忆的“我”过去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
里蒙・凯南将这两种眼光区分为第一人称回顾性叙述中的“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
这两种眼光在文本中往往交叉使用,在告知读者事情发展的同时,告诉读者追忆时的“我”对于事情的理解和评价,这些理解和评价往往会给予读者引导,帮助读者做出评价。
文章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是麦克迪尔家的小女儿克劳迪娅。
克劳迪亚主要讲述的是她九岁时候的故事,九岁那年她家住进了两个人:亨利・华盛顿和佩科拉。
通过克劳迪娅的叙述我们知道亨利・华盛顿是租借她家的屋子,他时常以“善良”面目出现,他带到克劳迪娅家里,他试图猥亵克劳迪娅的姐姐弗里达,最后他被赶了出去。
在这种眼光中存在着“叙述自我”和“经验自我”两个讲述者。
小说中通过叙述自我的陈述,使我们得知了故事背后的故事,人像背后的人性,这些故事和人性虽然都是建立在叙述自我的自我印象之上,但是叙述自我的黑人身份、事件经历者身份给予了事件和人物、背景和心理描写极大的真实和可感,有助于作者感情倾向的表达、价值判断的确立,有助于读者文本阅读的深入和对于文本,文本中人物、环境、事件,文本对于那个时代黑人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不能自己的生存状况的理解和共鸣。
038[摘 要]《最蓝的眼睛》是20世纪杰出的非裔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处女作。
小说以黑人女性为视角,有力刻画了黑人女性在白人主流文化的冲击下,成长过程中痛苦的精神磨难和扭曲的心路历程。
莫里森通过这部小说深刻揭示了白人文化霸权下的黑人女性成长危机,并指出重塑黑人身份对于黑人女性摆脱成长苦难的重要性。
[关 键 词]《最蓝的眼睛》;黑人女性;白人文化金 哲论《最蓝的眼睛》中黑人女性成长的困境一、白人主流文化的侵蚀白人通过学校、文化机构、大众传媒等手段传播并强化他们的文化价值观。
这些手段建构了他们充满种族歧视的白人霸权意识:白人崇高而美丽;黑人堕落且丑陋。
不幸的是,这一点被那些与自身文化疏远的黑人所认同,因此他们在生理和心理上受到了双重控制。
黑人的无能表现恰恰反映了白人文化霸权的地位,这种霸权阴险而毒害着黑人的生活。
通过这种方式,白人对黑人实行有效的统治。
学校作为最重要的教育机构之一,在影响学生对自己、家庭、社区和国家的看法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对教育系统的控制和操纵成为社会支配者向被支配者灌输思想的有力手段。
在《最蓝的眼睛》中,狄克与简的故事是美国白人中产阶级文化的一个经典版本,通过学校初级课程,其中的一部分作为某些章节的标题,白人文化为克劳迪娅·麦克蒂尔的故事提供了背景。
在小说中,莫里森也把焦点转向好莱坞和流行文化作为白人展示种族优越思想的渠道。
她揭示了戈宾诺的学说是如何在20世纪40年代的文化形象中被具体化为身体美的表现。
音乐公告牌、杂志、洋娃娃、秀兰·邓波儿的电影充斥着《最蓝的眼睛》。
好莱坞强化了18世纪与19世纪种族主义的束缚,并含蓄地阐述了戈比诺的学说,即白人种族在美的方面优于其他种族;人类群体在美上是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是合理的、永久并不可磨灭的。
莫里森用秀兰·邓波和主人公佩科拉的对比来强调黑人经历的讽刺。
由于渴望成为邓波,佩科拉否认了自己黑人的身份。
中南民族大学外语学院罗虹文学长廊《最蓝的眼睛》(T he Bl uest Eye,1970)的问世,是黑人女性作家作品题材一个新的突破:这部小说史无前例地用黑人小女孩作故事的主角,把关注点落到以前从不为人所重视的边缘地带——那些处于边缘地带的小女孩。
小说以黑人女孩佩科拉渴望拥有一双蓝眼睛而最终陷入疯狂状态,展示了白人文化冲击所造成的黑人心灵文化迷失的悲剧;同时也探讨了抵抗白人文化冲击、保持黑人文化的途径。
莫里森开创了从文化的角度来研究同一国家内部种族不平等的深层原因,这一具有人类民族共性的研究使她的作品在思想深度上远远的超越了其同时代的黑人作家。
在美国国内,以泰勒为代表的《托妮莫里森访谈录》(Taylor ,1994)比较详细地介绍了莫里森在对待黑人文化流失以及白人文化冲击问题上的基本看法。
而在我国,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是从近年来以王守仁、吴新云(1997)主编的《性别种族文化》为伊始的,研究还处于初步阶段。
本文拟就《最蓝的眼睛》中佩科拉悲剧产生的原因进行探析,希望能引起更多学者对该问题的关注和重视。
一、佩科拉悲剧产生的民族历史根源在莫里森看来,佩科拉以“蓝眼睛”(白人文化)来界定美丑,这种自我厌恶和自我否定情结实际上源于黑白两种文化冲突中黑人心灵的困惑、错乱、扭曲与迷失。
它突出表现了黑人在融入白人社会时遭到白人文化的深刻冲击,其民族文化正在流失,其民族意识也在逐渐淡化。
莫里森以其独到的敏锐眼光觉察出文化流失是造成黑人政治、社会地位低下的根本原因,改变了传统黑人作家单纯从政治、经济和社会地位来分析黑白两个民族的简单二元对立。
从文化的视角来看,佩科拉悲剧的产生有其民族的历史根源。
黑人自从被贩运到美国就开始了非人的生活。
他们不仅在身体上受尽了压迫,在思想意识上也被任意操纵。
奴隶主为了自身的利益,从开始就向黑人奴隶灌输“低人一等”的思想,甚至将黑人奴隶和动物等同起来,进行“物化”教育。
尽管黑人奴隶在美国内战中获得自由,但从内战重建时期到20世纪,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的现象仍然十分严重。
《最蓝的眼睛》女性主义视觉的多维性摘要:托尼莫里森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是她非常有名的一部作品。
本文主要探讨的是文中独特的女性主义视觉,与传统的女性主义视觉比较单一,强调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反对父权制不同,该作品具有独特的女性的多维性视觉和平行的行为方式,给读者一个不定的角色定位和广阔的思考空间,给女性主义者提供了自省和作为教育的可能性,从而让女性主义更加富有生命力。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最蓝的眼睛;女性主义托尼莫里森是著名的非裔美国女作家的处女作《最蓝的眼睛》,曾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作品讲述了一个11岁的黑人女孩佩科拉因皮肤黝黑,由于相貌丑陋而受到周围及家里人的厌恶而渴望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因为她发现白人拥有的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然而在白人占统治地位的文化背景下,她不仅没有实现愿望,反而被自己的父亲强奸,遭人唾弃。
最后变得神志不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坚信自己拥有了一双美丽的蓝眼睛。
一、女性视角女权主义运动主要经历的阶段可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最初是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女权”阶段,即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50、60年代。
第二阶段是1968年以后出现的新一代女权主义者,即强调“女性”的女权主义者。
第三代女权主义不再提倡男女的对立或女性一元论,而是注重多元论,提倡男女文化话语互补。
女权主义批评是一种用女性意识观照文学作品,具有女性价值标准和审美追求的文学批评。
其中“女性视角”的提出构成了女权主义批评解读作品的基点。
所谓女性视角,即用女性意识、女性经验观照作品。
它包括一套与男性迥异的阅读和写作标准。
这种女性视角的阅读与男性阅读有明显区别,这不仅表现在女性读者与男性读者关注的焦点有所不同,而且更重要的是阅读中唤起的体验有根本差别。
二、托尼莫里森的女性观在托尼莫里森的小说中,她一直给读者展示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她的小说主题新颖并且始终贯穿着她独特的视野。
托尼莫里森意识到了社会的现实,找到一种有别于传统意义的自省方式,让女性进行自我教育,找到质疑和挑战现存社会角色的方式。
以可能世界理论解读《最蓝的眼睛》中的黑人女性发布时间:2021-09-01T07:45:55.063Z 来源:《教育学文摘》2021年15期作者:黄小红[导读] 通过分析文本中不同可能世界的运动模式,能从根本上解释故事情节的发展动力。
黄小红福州大学福建福州 350100摘要:非裔女性作家托妮·莫里森在《最蓝的眼睛》中以黑人女性遭受的种族与性别上的双重压迫为题材,真实地向读者展示出这一群体在白人至上及父权至上的社会中面临的生存困境。
文章借鉴玛丽-劳尔·瑞安的可能世界叙事理论,分析文本中多个女性人物的私人世界,从而解读佩科拉与其他黑人女性角色面临的生存困境,为推导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心理提供新的视角。
此外,通过分析文本中不同可能世界的运动模式,能从根本上解释故事情节的发展动力。
关键词:可能世界;黑人女性;困境中图分类号:I106.4美国黑人的历史是被剥削和受奴役的历史,对于非裔美国人而言,黑色的皮肤使他们遭受种族歧视,从而导致其经济地位低下,受到政治排斥等物质上的种种不公正与心灵上的折磨。
而黑人女性在遭受种族和阶级压迫的同时,还承受着来自黑人内部男性的性别压制,加剧了她们的焦虑和异化感。
因此,莫里森尤其关注黑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自我身份重构。
《最蓝的眼睛》叙述了11岁的佩科拉的悲惨人生故事,亦即揭示黑人审美被异化的故事。
佩科拉由于肤色的原因形成了自卑的心理,她渴望拥有一双蓝眼睛以改变自己备受虐待和歧视的命运,于是她日夜向上帝祈祷。
然而,在经历了被人欺骗而失手杀死一只小狗,被父亲性侵、怀孕、流产等一系列非人道的待遇后,她最终走向毁灭。
国内外对《最蓝的眼睛》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作品中白人与黑人的冲突,尚未有文章从可能世界理论角度解读人物的心理状态及文本的叙事特征。
通过分析叙事人物的可能世界,能够从本质上理解人物行为的目的和基础,从而深刻地“刻画叙事世界的内部关系以及故事情节的演化动力”[1]。
第33卷第3期湖南科技学院学报V ol.33 No.3 2012年3月 Journ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Mar.2012
《最蓝的眼睛》中的黑人女性主义解读
王玫马燕
(解放军陆军军官学院 基础部,安徽 合肥 230031)
摘 要:托尼·莫里森是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她的作品深切关注着美国社会中黑人女性的生存状况和身份危机。
在黑人女性主义的理论指导下,该文对莫里森的首部小说《最蓝的眼睛》进行了解读,并指出处于白人世界边缘状态的黑人女性一直以来受到种族、性别和阶级的多重压迫,尽管她们努力地去迎合着白人的种种价值观,却始终被白人蔑视和忽略,从而迷失了自我,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黑人女性主义;多重压迫;身份危机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219(2012)03-0037-02
随着20世纪60年代后现代主义在欧美的兴起,女性主义批评作为后现代主义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也取得了显著的发展。
传统的女性主义运动被认为是白人中产女性为了获得与白人男性在就业、教育、家庭等方面得到相同报酬和认可而进行抗争的产物。
事实上,这种白人女性主义运动并没有把有色人种妇女的权利包含进去,长期以来,黑人女性一直处于“他者”地位[1]。
“所谓他者妇女就是那些我们看得到形象却听不到她们声音的女性,黑人妇女长期以来就处在他者妇女的地位上——一直处于无言状态”[1]P157。
正如玛吉·休姆(Maggie Humm)所说:“简单地说,黑人妇女不是白人妇女涂上颜色。
白人女性主义批评不能框定和领导黑人女性主义。
”对此,托妮·莫里森曾在一次访谈中也表示出她的担忧:“女性主义起源于(白人)民权运动,因此在妇女运动中忽略了黑人和少数族裔的解放,并把黑人女性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即不得不做出欺骗性的选择:为黑人运动或女性主义服务”,奥伊·莫瑞声称“白人女性主义最终还是没有考虑到种族问题,没有考虑到政治和社会因素给处于社会边缘的黑人带来的伤害”[2]P5。
戴伯·金则用了“多重危险”来表明黑人女性要承受“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和阶级歧视”三重压迫[3]。
一多重压迫下身份的迷失
身份的迷失是黑人女性长期遭受种族、阶级、性别等多
收稿日期:2012-02-10
作者简介:王玫(1974-),女,安徽宿州人,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
马燕(1979-),女,安徽滁州人,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大学英语教学和外军教育。
重压迫的结果。
拒绝接受自己的黑人形象,千方百计地模仿、迎合白人,最终导致心理扭曲,自我身份迷失的除了主人公佩科拉外,还有她的母亲鲍琳和布拉德利。
年轻时的鲍琳非常爱去电影院,好莱坞电影极力宣扬的美的标准让她自惭形秽,于是她模仿电影女影星,把头发从旁边分开,盘起来。
而电影里宣扬的浪漫也让她羡慕不已。
在电影里,白人男性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对女性体贴呵护,他们往往住在带有浴缸和马桶的干净宽敞的房子里。
电影中的这种生活总能给她带来许多快乐,可却使她越来越无法回到现实中的家庭,接受自己的丈夫。
她越来越讨厌这个贫穷、破烂和肮脏的家庭,越来越无法接受丈夫、孩子和自己的黑人形象。
因此,当她成为一位白人家庭的保姆时,她处处维护白人雇主的利益,俨然把自己当做白人家庭的一份子。
她越来越忽略自己的家庭、丈夫和孩子,对她来说,他们只不过是[4]“睡前的一点遐想,一天当中的清晨和黄昏”而已。
更过分地是,她要求丈夫和孩子称她为“布瑞德夫人”,而白人雇主则亲切地称她为“鲍琳”。
对她来说,这种称呼拉近了她和白人世界的联系,摆脱了和黑人任何有关的羁袢。
布拉德利则是来自另一个黑人社区的女性,她和她的朋友只关注与白人有关的事情,竭尽所能地抛弃一切与黑人身份有关的任何东西。
为了远离黑人,她不上黑人学校,按照白人的方式做饭、装修房子、教育孩子。
像鲍琳一样,她把头发拉直,从旁边分开,甚至睡觉也要像白人一样把胳膊交叉放在胸前。
最可笑的是,她自认为是“有色人种”,否认自己的黑人身份,并对儿子解释有色人种和黑人的差别。
在她看来,两者的差别一目了然,[4]“有色人种整洁而安静,黑人既肮脏又吵闹”。
在盲目追随白人价值观的同时,布拉德利也恰恰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对黑人的歧视事实上就是
37
对自己的歧视。
二多重压迫下扭曲的母爱
黑人妇女所受的压迫除了来自阶级和种族之外,还来自女性自身。
[1]“深受父性制文化毒害的女性会自觉地将男性对她们的要求变成她们对自己的要求,这种要求不仅使她们自己安心于自己的奴隶地位,而且还会充当她们的压迫者的同盟,成为压迫其他妇女的一股势力。
”[1]P179长期以来,在种族、阶级、性别等多重压迫下,黑人与自己的家庭形成了一种扭曲、病态和疏离的关系。
在这种关系中,一切正常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被颠覆、被践踏,没有了朋友之爱、邻里之情,甚至连最神圣、最纯洁的父母之爱也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鲍琳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例子。
与其她女性不同,鲍琳自怀孕起就不喜欢自己的女儿,而产房里的一幕则加剧了鲍琳的憎恶感。
当撕心裂肺的疼痛来临时,白人医生并没安慰她,也没有教她如何减轻疼痛,反而对其她人说:“这些女人们,你根本不需要烦神,她们不感到疼,生得很快的,就像马一样。
”[4]P125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鲍琳的心,她感到了难以名状的羞辱。
不去憎恨那些羞辱她的白人医生们,鲍琳却把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自己女儿佩科拉的头上。
她认为正是女儿的黑和丑造成了现在的一切。
当别的孩子在无忧无虑地享受着母亲无私的爱、认同以及带来的安全感时,佩科拉却接受着来自母亲的憎恨。
最让佩科拉伤心的是发生在母亲的白人雇主家的一幕。
佩科拉不小心打翻了浆果饮料,自己也受了伤。
没有查看女儿的伤口,呵护女儿受惊的心灵,鲍琳却冲向白人小女孩,连声抚慰并更换弄脏的衣服,还大声抱怨女儿搞脏了整洁、干净的地板。
“大傻瓜!哦,我的地板!瞧你干的,滚出去。
哦,我的地板…地板。
”[4]P109
希尔·克里斯曾在《黑人女性主义思潮》一书中指出,“黑人母亲有义务把自己作为一名黑人女性生存的日常生活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女儿。
”[5]P102,为了更好地让女儿掌握这些生存技巧,“母亲们要把确保女儿能生存下来的所有的各种各样的行为展示给她们,比如为她们提供必要的生活必需品,在危险的情况下提供保护,也就是说帮助女儿比母亲自己走得更远”[5]P184。
但是对佩科拉来说,她没有得到来自母亲的任何教育和帮助,即帮助她认识和了解黑人女性世界,尤其是如何爱自己和如何保护自己的身体。
在这方面,她的认识是片面的,无知的,甚至是错误的。
相反,她得到的是母亲转嫁给她的憎恨和自卑。
在母亲的眼里,佩科拉是“丑陋的。
虽然她有着满头漂亮的头发,哦,上帝!她可真丑”[4]P126。
因此,芭芭拉一针见血地指出,佩科拉的不幸不在于她的“贫穷和疯狂,而在于她缺乏母爱”[6]。
三结语
虽然《最蓝的眼睛》出版至今已经四十多年了,但它依然有着强大的现实意义,读起来仍然让人振聋发聩。
直到今日,还有不少黑人盲目地以白人的审美观和价值观来审视自己,妄自菲薄;有的甚至带着蓝色的隐形眼镜来企图掩盖自己的种族特征。
作为一名黑人女性作家,莫里森从不敢懈怠身上的责任,通过对黑人女性生存中的痛苦和忧伤以及对自我认识的迷茫的刻画,呼吁整个社会更多地关注黑人群体,尤其是处在社会最底层,承受着来自种族、性别和阶级等多重压迫下的黑人女性。
参考文献:
[1]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
[2]Mori,Aoi.Toni Morrison and Womanist Discourse[M].New
York:Peter Lang Publishing,Inc,1999.
[3]King,Deborah K.“Consciousness:The Context of A Black
Feminist Ideology”[J].Signs:Journal of Women in Culture and Society,1988,(1).
[4]Morrison,Toni.The Bluest Eye[M].New York:Washington
Square Press,1970.
[5]Collins,Patricia Hill.Black Feminist Thought:Knowledge,
Consciousness,and the Politics of Empowerment[M].New York and London:Routledge,2000.
[6]Rigney,Barbara Hill.The V oices of Toni Morrison[M].
Columbus: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1.
(责任编校:韩光)
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