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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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是中国现代作家中的一位杰出女作家,她的作品多以女性为主题,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和悲剧遭遇。
本文将以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为探讨主题,从《我没有自己的名字》、《红玫瑰与白玫瑰》以及《芳草地》三篇作品入手,分析其中女性角色的遭遇和她们的悲剧意识。
《我没有自己的名字》是萧红的代表作之一,通过描写女主人公的遭遇,展现出她的无助和无言。
小说开头,女主人公阿红被绑在牛车上进城卖身,她在这个过程中没有选择和反抗的权力,只能默默承受着命运的安排。
阿红的婚姻也是一个悲剧,她没有选择的嫁给了一个无能的男人,并为此经历了一系列的苦难。
阿红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个悲剧的人物,她一直生活在贫困和痛苦之中,最终死于饥饿。
通过描写这些女性角色的遭遇,萧红展现了她们的悲剧意识,她们在社会中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任凭命运摆布。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萧红的另一部重要作品,通过比较两位女主人公的遭遇,揭示出女性在家庭中的悲剧地位。
红玫瑰是一个具有反叛精神的女性,她在传统家庭中无法被接受,最终选择了自杀。
而白玫瑰则是一个传统女性的代表,她按照社会的期望选择了婚姻,但最终却陷入了婚姻的苦闷之中。
通过对这两位女性角色的描写,萧红展现了女性在家庭中的被束缚和被压迫,她们的悲剧意识体现在对自由、对个人追求的渴望和无力实现的无奈之中。
《芳草地》是萧红的一篇自传体小说,通过女主人公的自述,展现了她在农村生活中的苦闷和悲凉。
女主人公身负家庭的重任,需要照顾残疾的父亲和弟弟,她没有时间和精力追求自己的梦想。
在一个没有知识和文化的环境中,女主人公无法得到解脱,她的生活被彻底消磨殆尽。
通过描写女主人公的生活,萧红揭示了女性在农村社会中的悲剧命运,她们无法摆脱家庭和社会的束缚,只能在苦闷和无助中度过一生。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得到了深刻的揭示和探讨。
通过对女性角色的遭遇和内心情感的描写,萧红反映了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不平等地位和悲剧遭遇。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之一,她的作品主要以描写女性命运和探讨女性悲剧意识为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常常被困于家庭和社会角色之中,处于被动和受压迫的地位,因此她们的命运常常充满了悲剧。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常常受到家庭的束缚和压迫。
在《呼兰河传》中,女主人公娜拉艾丽的命运就被家庭所决定。
她的丈夫是个凡夫俗子,对她不闻不问,而她的婆婆则是个专横跋扈的恶婆婆。
娜拉艾丽的婆婆给她的每一个决定都要过问,她没有自主决定的权利。
她被家庭所束缚,无法摆脱。
社会的偏见和压力对于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来说也是个巨大的困扰。
在《红高梁》中,女主人公矛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年轻美丽,却因为与陈山泥结婚不到一个月就被逼离婚。
社会对于女性的道德标准非常苛刻,一旦女性迈出了规定的圈子,就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和嘲笑。
矛儿最终选择一人离乡,成为了一个流浪的乞丐。
她的命运被社会的偏见和压力所决定,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还经常面临着经济的困扰。
在《手册》中,女主人公的丈夫突然去世,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儿子和一堆债务。
女主人公为了抚养儿子和还清债务,不得不努力工作。
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但她却没有放弃,努力工作支撑着自己的家庭。
她的经济困境使她的命运充满了苦楚和挣扎。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主要体现在她们受到家庭和社会的束缚和压迫,无法自主决定自己的命运。
她们常常面临无法摆脱的困境和苦楚,她们的命运常常充满了悲剧。
萧红通过她们的故事,展现了女性的勇敢和坚韧,也传达了对于女性命运的关注和思考,这使得她的作品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
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论萧红《生死场》中的性别意识摘要:萧红的成名作《生死场》可谓是一部女性意味十足的作品,在《生死场》中,萧红以一个超乎寻常女人的视角和勇气,大胆而直白地透视一个民族的疮疤,为我们刻画一个充满宿命意味的生死场,并指出造成这悲剧的,一是当时的社会,二是女性自身的弊病。
笔者认为,萧红小说的魅力更在于作品让我们透过犀利文笔呈现的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宿命。
关键词:萧红;宿命;生死场;性别意识;女性悲剧;女性视角“性别这个因素在文学创作中是不可忽略的,无论在视角,叙述方式和语言风格方面,都会因女作家和男作家在经验和性别认同上的差异而有不同的表现”。
[1]女人看女人总是挑剔的,她们不会滥用溢美之词,对在男人眼里完美无瑕的女人她们都能挑出些毛病;女人看女人又是真切的,她们对女性的痛楚有着切身的体会,因而对受难的女人有着从生命本身流淌出来的同情。
女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常常投射出自己的影子,若说男作家使用笔和想象来写女人,那女作家就常常用饱含感悟的自身经历浸润着心血去写女人,萧红的《生死场》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萧红的《生死场》是带着女性作家的独特视角叙述的一部女性意味十足的作品,读过后最深切的感受便是作品让我们透过犀利文笔呈现的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宿命。
一、萧红人生经历与《生死场》萧红一生命运坎坷,自小就遭遇了母亲,最爱的祖父的死亡,不堪被封建家庭束缚,世俗婚姻牵绊,年纪轻轻便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门,从此踏上了背离传统的不归路。
倔强的她在历经感情磨难后凄凉的病逝于战乱的香港。
虽然年仅31就病逝,但是丝毫没有阻碍她尝尽人间的悲欢,萧红临终时曾说“一生都遭受白眼,身先死,不甘、不甘”。
萧红悲剧般的一生造就了她写作的个性,她是敏感的脆弱的,她对于2000多年来受着苦难的女性表现出了巨大的悲悯情怀,她们“蚊子似的生活着,糊糊涂涂的生殖,乱七八糟的死亡”[2]萧红用《生死场》和她短暂的一生,用它作为女性的生命体验去描绘生与死,去描绘那些可爱、可怜、可悲的女人们,呼唤着人性的尊严和女性地位,而这其中又蕴含着深深地悲剧意蕴。
萧红作品中的悲凉风格与女性意识作者:付佳琦来源:《新教育时代·学生版》2017年第15期摘要:萧红,被誉为“民国四大才女之一”,在其短暂的一生中,遍尝世间酸甜苦辣,倍感人间冷暖炎凉,在她的心中,深深隐藏着他人无法窥见的愁苦和悲凉。
然而纤细敏感的她并没有对自己的生活失望,也正是这一生的苦难挣扎,帮助她完成了对女性生理和心理上的认识,以此为题材,写出了一系列具有浓烈女性意识色彩的作品。
从这些文字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在萧红的悲观意识中所具有的对全部女性的美好希冀,以及对男女平等的无限热衷。
关键词:萧红经历童年悲凉女性意识思想解放引言无论是萧红的散文还是小说作品中,字里行间始终弥漫着难以言明的悲凉,通过它对女性形象的描写,可以感受到其内心对她们的深切关怀,萧红在跟随她们的步伐,用自己的精神力量与她们对话,从而使黑暗单调的生活充满了色彩和希望。
萧红的一生不是圆满幸福的,但却彰显了个人非凡的价值,异于常人的生活体验赋予了她独树一帜的精神世界,在这里她打造了一栋为时代所敬叹的女性大楼,为后人所顶礼膜拜。
[1]一、悲凉风格的形成与发展萧红的童年是寂寞荒凉的,出生在一个封建的传统家庭,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父亲的冷淡,母亲的恶言相向,后母的冷漠生疏,都无一不给萧红留下了深重的创伤,祖父的温情是萧红唯一的精神支柱。
20岁时,反对包办婚姻,毅然决然走出家庭,步入社会,开始了她的漂泊生涯,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感到困顿疲乏,孤独寂寞的萧红吃尽了苦头,再加上感情上的挫折,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萧红本身是一个敏感细腻的人,她逐渐将自己的情感体验和这些痛苦的经历融为一体,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写作风格,奠定了作品的总基调:寂寞与荒凉。
[2]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就是幸福了,但是在萧红的人生中,这样的愿望却遥不可及。
在萧红和汪恩甲的家人眼中,女子未婚先孕是莫大的耻辱,汪恩甲出走,汪家退婚,她也因此被父亲扫地出门,寄居于条件简陋的小旅馆中,苟且偷生。
浅析萧红作品的悲剧意识作者:王旭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1年第11期摘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萧红是一个独具风格的作家。
她以三十一年的颠沛流离、短促悲凉的生命,留下了独特的文学作品。
她的一生是悲伤、忧郁的,而她的作品也受她现实生活的影响,有着深沉的悲剧意识。
她不仅写出了人性的悲剧,更写出了人生悲剧于苍凉之中的质朴之美。
她将自己对人生独特的感悟和体认融入作品中,用文字组成了生命的咏叹调。
关键词:萧红;悲剧;人生;女性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33-0005-01萧红的一生悲苦坎坷,却正因此而产生了影响中国文坛的悲剧创作,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
萧红是一位传奇人物,她以柔弱多病的身躯面对整个世俗,在民族灾难中,经历了反叛、觉醒和抗争的经历和一次次与命运的搏击。
在她的作品里,看不到炫耀、卖弄的成分,有的只是与大地相连的美好品性。
从《王阿嫂之死》、《桥》到《红玻璃的故事》、《呼兰河传》、《马伯乐》,对家乡人民悲惨生活境遇的描述,对国民灵魂的揭示,都映射着萧红的人生经历以及对社会对人性的关注,表现出她的人道主义及在非常时期救亡图存的创作意旨。
萧红的小说创作于三十年代至四十年代初,这一时期中国人民因遭受日本侵略者的奴役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同时为反抗民族压迫正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她的成名作《生死场》便是这一时期的人民悲苦生活的写照。
在《生死场》中,萧红始终将“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表现的“力透纸背”。
也许是受鲁迅先生作品的影响,在叙写人生悲剧、批判社会现实的同时,也将个性鲜明的人物浸透出中国式的民族灵魂。
如《生死场》中的赵老三,一个“从前不晓得什么叫国家,从前也许忘掉了自己是哪国的国民”的赵老三,热泪满面地述说着自己中国人的灵魂:“等着我埋在坟里……也要把中国旗子插在坟顶,我是中国人!我要中国旗子,我不当亡国奴,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生死场》使原本处于自然状态下的生与死,在国难来临时,与民族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潜在的民族精神,升华为国家观念。
论萧红作品中的寂寞情绪20世纪30年代,日伪统治阴霾笼罩下的东北,那条流淌着泪水与叹息、美丽而忧伤的呼兰河, 哺育了一个寂寞而早悟的精灵——萧红。
她是一个怀着理想追求生命的价值和尊严的人,她的一生是在苦难的缠绕中度过的, 这使她笔下的生命也是行走在悲惨、忧郁的命运途中。
在萧红看来, 生命中的悲剧是与生俱来的,因此, 生死在萧红的艺术感觉中并无明晰的界限。
萧红这一独特而深刻的体验使得她的作品闪烁出了哲学的底蕴。
萧红生命悲剧意识的形成既和她苦难的命运相关, 又与她所目睹的民众艰苦蒙昧的生存状态有关, 当她形成自己独特的生命悲剧意识之后, 她对“在乡村, 永久不晓得, 永久体验不到灵魂,只有物质来充实他们”的民众的非自觉生存, 心灵上会产生异常强烈的震动。
令萧红痛心的是, 这些缺乏生命与人性自觉的民众总是那么驯服而又无可奈何地听任命运的拨弄。
“那里边的都是天黑就睡觉,天亮了就起来工作,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秋雨,冬雪,也不过是要随着季节穿起棉衣来, 脱下单衣地过着。
生老病死也不过是默默无声地办理。
”用这样一种哀婉的情调将如此死寂的生命状态揭示出来, 这无疑表达了她对这种状态的怀疑与否定。
萧红所希望的生命是一定要在阳光下发着光闪着亮大声嬉笑的生命,如她在《呼兰河传》中写到: “太阳在院子里是特大的, 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 是凡在阳光下,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上都会回答似的。
”这无疑是萧红对生命形式的向往和渴望:在阳光下,没有寒冷。
但这个世界所展示给她的现实是无比荒寒的,她为此在内心深处积满了抗议、伤痛和寂寞一有机会,她就要将这种抗议、伤痛和寂寞表达出来。
呼兰河传》开篇作者就将笔触伸向人民“卑琐平凡的实际生活” ,这是怎样的生活呀: 生命的存在方式是如此混沌地处在非自觉的状态,“没有花,没有诗,没有光,没有热,没有艺术,而且没有趣味,而且甚至没有好奇心,连过去,未来都没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小题。
春意挂上了树梢萧红①三月花还没有开,人们嗅不到花香,只是马路上融化了积雪的泥泞干起来。
天空打起朦胧的多有春意的云彩;暖风如轻纱一般浮动在街道上,院子里。
春末了,关外的人们才知道春来。
春是来了,街头的白杨树蹿着芽,拖马车的马冒着气,马车夫们的大毡靴也不见了,行人道上外国女人的脚又从长统套鞋里显现出来。
笑声,见面打招呼声,又复活在行人道上。
商店为着快快地传播春天的感觉,橱窗里的花已经开了,草也绿了,那是布置着公园的夏景。
我看得很凝神的时候,有人撞了我一下,是汪林,她也戴着那样小沿的帽子。
②“天真暖啦!走路都有点热。
”③看着她转过“商市街”,我们才来到另一家店铺,并不是买什么,只是看看,同时晒晒太阳。
这样好的行人道,有树,也有椅子,坐在椅子上,把眼睛闭起,一切春的梦,春的谜,春的暖力……这一切把自己完全陷进去。
听着,听着吧!春在歌唱……④“大爷,大奶奶……帮帮吧!……”这是什么歌呢,从背后来的?这不是春天的歌吧!⑤那个叫化子嘴里吃着个烂梨,一条腿和一只脚肿得把另一只显得好象不存在似的。
“我的腿冻坏啦!大爷,帮帮吧!唉唉……”⑥有谁还记得冬天?阳光这样暖了!街树蹿着芽!⑦手风琴在隔道唱起来,这也不是春天的调,只要一看那个瞎人为着拉琴而扭歪的头,就觉得很残忍。
瞎人他摸不到春天,他没有。
坏了腿的人,他走不到春天,他有腿也等于无腿。
⑧世界上这一些不幸的人,存在着也等于不存在,倒不如趁早把他们消灭掉,免得在春天他们会唱这样难听的歌。
⑨汪林在院心吸着一支烟卷,她又换一套衣裳。
那是淡绿色的,和树枝发出的芽一样的颜色。
她腋下夹着一封信,看见我们,赶忙把信送进衣袋去。
⑩“大概又是情书吧!”郎华随便说着玩笑话。
⑪她跑进屋去了。
香烟的烟缕在门外打了一下旋卷才消灭。
⑫夜,春夜,中央大街充满了音乐的夜。
流浪人的音乐,日本舞场的音乐,外国饭店的音乐……七点钟以后。
中央大街的中段,在一条横口,那个很响的扩音机哇哇地叫起来,这歌声差不多响彻全街。
小偷车夫和老头的读后感
前文的叙述描写非常简洁,使文章节奏缓慢有别。
这段话还为下文事情的继续发展蓄势,让文章起伏有致。
火光冲破黑暗与寒冷,让人安心,炉火爆炸的声音欢快喜悦,窗上的蒸汽朦胧而温馨,“我”的脸被火光映红,是全文叭一的亮色。
寥寥数语描绘的H面,表现了“我”在饥寒交迫的生活中片刻的安宁与满足,显得格外珍贵,令人感动。
杨绛的“愧”打动了我。
扬绛在和老王相当长时间的交往中并没有将这个善良不幸的老人当作自己的朋友,这和老王对她的态度并不对等。
当杨绛终于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她深深地自责,不留情地剖析自己,在散文中毫不掩饰地写出自己的真实表现,她的愧怍、反思令人敬佩。
萧红的“愧”打动了我。
箫红虽然自己处境艰难,但她却竭力帮助其他穷苦人。
当善良的老人为一口食物向她感恩时,她羞愧当,觉得不该领受如此沉重的感恩,为自己无力帮肋他们自责羞恨。
当萧红对老无所养发出反问时,我感受到了她伟大的悲悯情怀。
两人的“愧”都打动了我。
杨绛对老王施与善意但保持距离,一朝惊醒,深刻自省,是知识分子坦诚的表现。
萧红面对弱者,仲出援手却不自诩,受到感恩反而更敬醒自责,表现出最朴素真挚的道义担当。
她们两人的“愧”都表现了最为珍贵的良知。
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论《呼兰河传》的国民性书写 作者:李天宇 来源:《祖国》2019年第02期
摘要:萧红在香港贫病之中创作了回忆故乡小城的自传式抒情小说《呼兰河传》,她虽没有地理还乡,但其实早已走出了个人生活的狭小天地,接触到真实的人生和现实的社会。并且从切身苦难出发,回忆起故土的荒凉麻木,再扩大到反思整体的国民性。小说第一章强调了呼兰河小城的空间分布,“泥坑”这个重要意象是空间认识的题眼,它是一种抽象的批判精神。但是,萧红所持有的温柔的悲悯情怀,不允许她的尖酸与怒目,她仍旧给呼兰河和沉浮的中国留下了一点刚强的生命意识。
关键词:萧红 泥坑 看客 国民性 生死观 萧红出生于一个北方小城呼兰县,不到20岁时,就因反抗包办婚姻离家出走,期间历经诸多曲折辛苦,并开启了一生颠沛流离的命运。1940年春,萧红来到香港,贫病交迫。在此时写成的《呼兰河传》里,她回到了故乡,回忆童年的快乐和苦楚。茅盾在为其作的序里肯定了她的哀婉抒情的风格和恰切的“寂寞”主题,但作为“文学为人生”派的主将,茅盾为萧红“被自己的狭小的私生活的圈子所束缚”而颇感遗憾。其实,书中第四章,萧红就走出了她的童年伊甸——妙趣横生的后花园,走入荒凉的院子和荒诞的小城里去。并且,她活动的范围不断扩散,悲凉的浓度也就逐渐加深。在第一章中,萧红详细刻画了呼兰县的地理空间。那个拦腰截断东二道街上的大泥坑,不仅是小城生活的展示台,还是小城生存的隐喻。它不言不语,冷眼旁观着这里的人来人往,是整个呼兰河小城的浓缩镜像。
一、“国民性”和“看客” 1902年梁启超创办《新民丛报》,创刊号上,他强调“新民为今日第一急务”,激励人们都要“自尊”和“进步”。与其相同的是,文学里也一直为了重振国民性,而走着启蒙之路。批判旧有愚弱卑怯的国民劣根性,最为得力的文学家莫过于鲁迅,他曾说:“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他交代起自己的“弃医从文”,源于一次观看幻灯片的不快经历,中国间谍要被日军枪毙,“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课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是中国20世纪作家,她的作品以描写女性的内心世界和社会现实为主题,尤其关注女性在家庭与社会中的困境和痛苦。
她的作品中常常出现女性悲剧意识,通过女性视角来探讨女性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压迫和痛苦。
在萧红的作品中,女性通常是被父权社会压迫的弱者。
在《红灯照》中,女主人公阿凤成为寡妇后,她没有得到任何财产和权力,并且处处受到家族成员的歧视和虐待。
她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忍受一切痛苦。
这种女性意识使她感到无尽的绝望和无助。
在萧红的作品中,女性往往受到性别歧视和性压迫。
在《霸王别姬》中,女主人公芳龄刚满十五岁就被卖入妓院,成为青楼女子,她没有选择和反抗的权力,只能忍受屈辱和身体的摧残。
这种对女性权利的剥夺和对女性身体的控制令她感到绝望和痛苦。
萧红的作品中还涉及到女性在感情上的痛苦。
在《原母》中,女主人公杨云华因为被丈夫抛弃而失去了所有的幸福。
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辛辛苦苦的工作,但她依然无法摆脱对丈夫的思念和对婚姻破裂的痛苦。
她内心的悲剧意识表现在她对爱情和婚姻的失望和绝望上。
在萧红的作品中,女性常常受到社会对女性角色的刻板化和定型化的限制。
在《绣红旗》中,女主人公红碧在结婚后对传统女性角色的束缚感到厌倦和压抑。
她渴望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生活的自由,但她却被家族和社会的期望所围困,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
这种女性意识的悲剧性体现在她对自我价值的追求和自由欲望与社会的束缚之间的矛盾中。
萧红的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是对社会现实的揭示和对女性命运的思考。
她通过女性的视角和内心描写,将女性的不公平待遇、压迫和痛苦暴露在读者面前,引起人们对社会性别问题和女性角色的思考。
她的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不仅是对女性命运的抱怨和哀悼,更是对社会不公和压迫的揭露和批判。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的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她的作品几乎都以女性为主要创作对象,女性在其中所处的环境和所遭遇的遭遇深深地触动了读者的心灵。
在她的小说《生死场》中,主人公小梅在家庭中所受的悲惨遭遇就是一个缩影。
她生来就是一个女孩,从小就被父母当作“绊脚石”般的存在看待,被迫过着不公平的生活。
她的父母对她的生存并不感兴趣,只有在她生病住院时才会紧张,可见她在家庭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
小梅的婚姻更是让人扼腕,她被迫与不爱的人结合,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小梅的遭遇深刻地反映了女性在家庭中所受的不公,也体现了她对生活的悲剧意识。
萧红的另一部作品《呼兰河传》中,主人公发散着丰富的女性意识。
小婉是一个非常有个性和非常勇敢的女孩,她渴望自由和独立,但是在封建社会的桎梏下,她的人生像是被注定了一般。
她的婚姻是被迫的,她和丈夫并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的联姻。
她对婚姻的不满和对爱情的向往,以及对自由的渴望,深深地触动着读者的心灵。
她的一生都被束缚在封建礼教和传统观念的牢笼中,无法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
小婉的命运让人心痛,她的悲剧意识也从她的命运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
在萧红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命运多是悲惨的,她们受到了很多的不公平对待,一生充满了抗争和挣扎。
而在这些挣扎和抗争中,她们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悲剧意识。
她们开始反抗家庭和社会的不公,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虽然她们最终未必获得了幸福,但是她们的挣扎和抗争却让人们看到了一种对命运的不屈和对幸福的向往。
女性的悲剧意识在萧红的作品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也引起了人们对女性境遇的深刻思考。
萧红的作品中还有一些女性形象更是充满了悲剧色彩。
比如《黄粱一梦》,主人公黄麗玉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她从小就被视为不祥的存在,被家人排挤和忽视。
她的婚姻更是让人扼腕,她被迫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她的一生都在苦苦挣扎和抗争,但最终她却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1 萧红的悲悯情怀 ——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
姓名:卓俊标 班级:中文系2009级汉语言文学 学号:095203121021
萧红在评论鲁迅的小说时指出:“鲁迅小说的调子是很低沉的,那些人物,多是自在性的,甚至可说是动物性的,没有人的感觉,他们不自觉地在那里受罪,而鲁迅却自觉地和他们一起受罪!”其实,这句话用在萧红身上也是恰当的,觉醒者总是先行者,先行者往往要经受痛苦和磨难。就像鲁迅先生铁屋子的比喻,说打开铁屋子他们便会感到痛苦。但即使痛苦,也要让他们醒来。这是那些具有深厚责任感的知识分子情怀。萧红这样的觉识者也是痛苦的,不只是先行者孤独的痛苦,还有看到昏睡与麻木的痛苦,那是一个真正具有知识分子情怀者的痛苦,萧红也同样在自觉地受罪,为那些苦难的女性而受罪。萧红以她的悲悯的情怀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些女性的生存。萧红是一个女性意识的觉醒者,她不仅体味到自己的痛苦,而且意识到遭受男权压迫的女性普遍的痛苦。
一、亦人亦自得真情,散发着生命本真体验的恒久艺术魅力 萧红作品的悲悯情怀源自于她的悲剧性的人生经历。萧红飘零、寂寞而受辱的独
特人生经历造就了她的作品的悲悯苍凉之美。 萧红短暂的一生,饱受了被放逐的寂寞、孤独和痛苦 ,她的小说创作植根于此,将自己所有的心血、经历融入作品中,作品充满自己独特的女性真实生命的体验与感受。同时,她又能以此烛照,把关注 2
和表现的目光放在民族苦难下的底层劳动妇女的悲剧命运上,从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揭示女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过程,既有自叙传倾向,又强烈表现出对妇女的终极关怀和深切忧愤,富有女性世界里的悲悯情怀。
萧红的悲悯情怀来自于她那不幸的痛苦的生命体验。从童年的乏人垂爱,她的童年孤独而寂寞,萧红的父母虐待她,祖母不喜欢她,祖母曾用针刺她的手指作为惩罚。没有温情,没有抚爱的不正常的感情生活深深刺伤了小萧红的心。在幼小的心灵里,萧红很小就知道了人生的冰冷,在压抑的环境下,她养成了孤独、寂寞而自卑的心理。
刚刚成年的她逃离家庭,背井离乡,飘零四方,被骗怀孕,惨遭遗弃,情人背弃,朋友不解,家园失却,病魔缠身„.再到而立之年的客死异乡,东北作家萧红的一生与当时的祖国一样多灾多难。这一系列的打击更加重了她的悲悯意识,那不只是淡淡的哀愁,更不是美丽的忧伤,而是对现实冰寒彻骨的伤感,对人生深深的失望和怀疑,对爱情的失落,成为她悲悯情怀形成强化的极重要的原因。
童年的悲伤和情感的缺失,成为她成年后对爱情的极度渴望。怀着对爱情的热烈憧憬和急切的追求,她信奉着“爱情对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确实是整个世界”。她对爱情痴迷,却屡受打击,留下的只是满身的创痛和伤痕。初恋的始乱让她几乎堕入地狱,和萧军的苦难相遇和断断续续的恋情,让她饱受的更是大男人主义的身心折磨,然后端木的背弃使她那理想家庭的梦想彻底破灭。
观察萧红短暂的一生,孤独和寂寞如影随形,始终与她寸步不离。虽然也曾因瞬间的欢乐而匿藏心底,更多的是因祖国的多灾、自身的多难而演化成无以化解的、病态的抑郁。萧红一生强烈要求爱和温暖,然而因所处时代的特殊、自幼情感生活的过多挫折以及与生俱来的敏感和多病等缘故,她的追求一次次地破灭。这使她的孤独和寂寞层层加深的同时,也让她对爱的渴求更加迫切了。但也正因这“更加”的 3
迫切,她的孤独和寂寞愈为明朗。这一欲爱不得、欲罢又不能的感情纠葛终于郁悒成结,苦苦折磨了萧红一生。就如她自己所说的: “痛苦的人生啊!服毒的人生啊!” “我好像命定要一个人走!”这个萧红倾尽一生仍无法解开的“结”,不仅与她的现实生活难分难舍,更深深渗透于她作品里的世界。
然而,这些不幸的遭遇没有让萧红沉沦。萧红用了这种悲悯意识,创作出了那些色彩阴郁,情调伤感而魅力无穷的文学作品。《弃儿》中当芹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将来的妈妈挟着红包袱满脸欢喜地踏上了医院的石阶”,“蓓力握紧芹的手,他想—芹是个时代的女人,真的想得开,一定是我将来忠实的伴侣!他的血在沸腾。”这也是萧红自身的写照,被迫同居怀孕,又被遗弃旅馆,差点被卖到妓院,分娩时无分文,医生的刁难,忍痛将孩子送人。《生死场》里的“金枝仍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他的大手敌意一般的抓紧另一块肉,想要吞食那块肉,想要破坏那块热的肉。尽量地冲涨了血管,仿佛他就是在一条白的死尸上面跳动,女人赤白的圆形的腿子,不能盘结住他。当成业再次见到金枝的时候,不是接吻她,也不是想要热情的讲些情话,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要动作一切”。女人在两性中没有主动感和自由感,只是发泄的工具,这种性关系使女性永远处于一种被压抑的状态。
萧红以自己为原型,用真实的情感去敞开。她把痛苦的人生体验执着地化成她的情感倾泻,化成生动活泼的艺术形象,不断地流泻于萧红的创作中。萧红留下的不朽篇章,她与众不同的题材、独具风格的文笔,吸引着读者,震撼着读者。如果一定要在20世纪的中国文坛中给萧红一个定位,我愿将她比作一颗水晶石。剔透晶莹、质朴无瑕,一如她的为人和文章,又冰冷如她一生中心境的悲凉主调。
二、独特的女性反抗与超越意识,透视出越挫弥坚的生命张力 4
萧红作品的艺术美感在于她的悲悯意识里渗透出强烈的正视现实,不甘沉沦,对抗命运,自我拯救而激发的反抗和超越意志,韵味独特,意蕴深厚。
萧红笔下的人和写的事都是荒凉的,包括她的家园也是荒凉的,它既是审美层次的荒凉,又是文化层次的荒凉。萧红以她的悲悯的情怀让我们意识到了这些女性的生存。我们说萧红是一个女性意识的觉醒者,她不仅体味到自己的痛苦,还意识到遭受男权压迫的女性普遍的痛苦。在这种觉醒的意识下,萧红笔下的女性具有独特的反抗与超越意识,在她们身上透视着生命的张力。
在金枝、成业嫂嫂和月英等女性身上,男权压迫像山一样矗立在那里。在这些不幸女人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男性的残忍与粗暴,以致受尽男性欺凌侮辱的金枝为了寻求一块身心栖息的“净土”,最后决定出家当尼姑,从而表达了对男权世界的绝望和无言的抗争。美丽的月英曾经是这个村子最美丽的女人,她因为患了瘫病而成了丈夫的眼中刺,曾经美丽的身体竟生出蛆虫。没有爱,没有关怀,没有温情,有的只是赤裸裸的生的本能与欲望。最后的路就是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女人是工具,是隶属于男人的物。萧红确实与她们一同在受罪,以她的悲悯,以她自觉者的清醒的认识。更为触目和残酷的是,女性一面是苦难的,另一面也沦为制造苦难者。她们不仅是男权下的受欺凌者,更是男权的共担者,是男权无意识的或不自觉的维护者。
在《呼兰河传》中这种对生命的悲悯意识更加明显,朴素的生命意识促使了这些女性原始生命力的绽放,让我们在悲寂的压抑中看见了一线亮光。
女性的美丽、女性的生机不仅毁灭在男性男权下,更毁灭在女性同类的摧残下。鲜活美丽的小团圆媳妇死了,同样鲜活美丽的王大姐也死了。她们死在了愚昧的压榨下,死在了女人的手下。她们以死作为结局,是对生命,对她们的生活的这个社会的抗争。女性不仅要受 5
来自男权的压迫,还要在这种压迫下接受男权意识的女性的压迫。这是女性的双重悲哀,也是女性启蒙的最为艰难的一步:女性意识的不自觉。在中国这样的男权社会里,我们渴慕新声,渴望那新声里传来的真理的灵光,告诉我们作为人的形象,作为女人的形象该怎样栖居在大地上。
萧红一生坎坷艰难,却又总是在对“温暖和爱”的追求之中,期待憧憬理想人生,超越显示的各种悲剧。她始终保持这一颗纯洁天真的童心,她在为她“美丽的后花园”增添温馨的色彩,在她的笔下,后花园繁荣,自由,温暖,与现实的荒凉世界完全对立。这种温馨对照外面世界的荒凉,封闭和冷漠,她把童心情趣放在呼兰河一类阴冷,封闭和无理性的文化背景下,把美丽的蝴蝶、蚂蚱。艳丽的花草树木及另外一些色调异常明亮的风景意象,与灰暗、肮脏、萎缩、丑恶的场景直接焊接在一起,真朴与荒诞,明亮与荒凉,喜剧与悲剧交融,相得益彰。当然亮色黯淡,抗争孤寂。在这强调突出明亮与抗争中,明显体现了萧红寻找自我人格源泉,寻找独立,自由人格的精神追求。
三、特殊时代寂寞的文字,迸发出历史感极强的人生冲击力 萧红作为一个东北女性作家,她的悲悯情怀对笔下女性们给予了无限的关怀。她的笔伸向了中国的最下层,关注最普通的广大的女性生存状态。以她特有的悲凉感与她笔下的女性融为一体,让他们更具有“萧红式”悲剧美。在她的作品里更多时候是本人的重要写照,萧红的不幸遭遇,也以她的悲悯情怀深深地反映在她的作品里。
(一)寂寞的文字,寂寞的情怀 萧红小说中的人物多有一颗寂寞的心灵,在她后期的作品又添了一层怀旧的色彩。寂寞的人往往更容易怀旧,而寂寞的人追怀的人物也都是寂寞的。当萧红在孤寂的心境下俯瞰呼兰河畔一幅幅古朴的画面,刻画一个个熟悉的人物时,她笔下描画的仍是一个个寂寞的灵魂:一无所有、不愿与人交谈而爱和动物说话的有二伯;憨态可掬、不理 6
世俗的指责而坚韧地生活的磨官冯歪嘴(《呼兰河传》);脑际萦绕着“似乎天底下没一个人值得她告诉”而殉情的翠姨(《小城三月》),以及那些“ 生、老、病、死,都没有什么表示。生了就任其自然的长去;长大了就长大,长不大就算了”的人们。萧红也是在感同身受着北国乡村农夫农妇们的生存处境,尤其是弱者的处境,她将自己当作了其中的一员。
可是,仅仅是人物遭际的不幸还不足以说明作品内容的悲剧性的主旋律,在萧红作品中配合人物不幸命运演进的往往是带着悲剧作为底色的情境、氛围。萧红非常重视营造独特的情境,这种独特性就是浸透了创作主体自身情感的孤寂氛围。《呼兰河传》没有连贯完整的故事情节,它以环境为主轴,除《火烧云》和《后花园》给人些许亮色之外,其它都笼罩在一片荒凉、沉滞、闭塞的氛围中,这种氛围的真实性完全出于作者的生命体验与独特的艺术视角。《小城三月》的结尾随着主人公生命的逝去,无论是春景还是冬景都透现出生命的悲凉,一种诗意的凄怆。可见,萧红笔下的情境描写决不仅仅是为了展示独特的富有地方色彩的风土人情和地理环境,更不是田园牧歌,它提供给读者的不是轻松、愉悦和猎奇心的满足,而是沉痛和悲凉,像巨石压在心头,使你难于呼吸。
人物和环境作为作品的内容因素拓展与凸现着作者的寂寞心境,作为形式因素的文体语言也同样传达出这种苍凉的滞重感。萧红是一位才情富过学识、感情胜于理性的女作家,她凭借着心灵的直觉进行创作,将小说和散文揉合成同一种文体,一种只属于萧红个人的情绪文体。她以情绪的流动结构小说,将一些散漫而互不关联的生活场景连缀在一起,但读完全书我们还是有种整体感,因为其间贯穿着一种情绪——寂寞的情绪,它像云雾般笼罩在人们心头。在苍凉寂寞的背后有隐隐的伤痛,那就是悲剧。
萧红所独有的“萧红式”语言风格,她的语言真挚、质朴、简练而又抒情。《呼兰河传》的尾声有段文字历来被人称道:“ 呼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