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萧红《生死场》中女性悲剧(开题报告)
- 格式:doc
- 大小:25.00 KB
- 文档页数:3
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作者:李婧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4年第12期摘要:活跃于三十年代中国文坛的萧红,始终立足女性视角观察写作,在《生死场》中,她将笔触伸向东北农村社会的广大普通妇女,以“越轨的笔致”大胆真实地描绘了这些女性触目惊心的生存和婚姻状态,以女性视角和女性生命为切入点,揭示她们在男权社会下如动物般无助而卑微的生活,从而控诉封建社会腐朽思想对女性的残害。
关键词:萧红;生死场;女性意识作者简介:李婧竹,就读于华南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师范专业,大三学生,目前于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国文学系交换学习。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2-0-02《生死场》是萧红的成名作,自1935年出版就轰动了上海文艺界,鲁迅先生为其亲自作序,序中称其是“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的一幅“力透纸背”的画面。
《生死场》历来一直被学者认为是左翼文学或是“抗日文学”,但当我们细细品读,并结合萧红一生的经历分析时,小说中的女性意识才是最具有表现力与张力的话语系统。
萧红曾在临终前无奈而凄凉地道出:“我最大的痛苦和悲哀便是做了女人。
”一、女性悲剧的形象与表现1.女性生存方式的动物性在《生死场》中,萧红对于女性形象的描绘都采用了动物化的象征语言,使女性角色以动物般的方式生存,生动锐利的描写发人深省。
胡风先生在读后记中这样写道:“蚁子似地生活着,糊糊涂涂地生殖,乱七八糟地死亡”。
例如麻面婆,便是一个最突出的例子。
萧红总是用一些愚蠢且笨拙的动物来形容她:“头发飘了满脸,那样,麻面婆是一只母熊了!母熊带着草类进洞”“眼睛大的那样可怕,比起牛的眼睛来更大”“让麻面婆说话,就想让猪说话一样,也许她喉咙组织法和住相同,她总是发着猪声”。
母熊、羊、牛和猪一般或平凡或卑微或丑陋的动物,在萧红的笔下,却是麻面婆形象最好的代表。
文章中几乎每一位女性都有一个动物的代表,即便是月英,打鱼村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也被形容为“一只患病的猫”。
浅论萧红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探究提要: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萧红通过其作品描述了女性人生的自然悲剧和社会悲剧,不仅拷问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制和迫害,而且深入女性精神肌理,挖掘女性自身的精神病弱,即充当了男权社会的同谋。
全面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
关键词:男权压制;悲剧命运;女性意识。
萧红,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以《生死场》、《呼兰河传》等里程碑式的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闪光的足迹。
其作品中的主角大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不幸女性。
在同时代的女性作家中,在刻划女性人物的深刻性和真实性上,称得上独树一帜。
她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感受和生命体验,深切地关注和思考所处时代的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探究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萧红的童年生活缺乏温暖和爱护;成年之后,把希望寄托于爱情,却又屡遭挫折,几次离异;一生追求爱和温暖,最后落得客死异乡。
所以她的作品大多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何谓女性意识呢?乐黛云教授认为应从三个层次来理解:”第一是社会层面,从社会阶级结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以女性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如生理周期、生育、受孕等特殊经验;第三是文化层面,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
”[1]萧红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体验,从社会层面观照下层女性的生存形态和生存困境,从自然层面表现女性的生育苦难,从文化层面揭示了性别关系中男性对于女性人格和尊严的践踏,批判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对于女性的束缚,这一切都使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英国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凡是以自我为中心,受自我限制的作家都有一种为那些气量宽宏,胸怀扩大的作家所不具备的力量。
它能把他们的心灵所熔铸的形象原原本本的描摹出来,而且还具有自己独特的美,独特的力量,独特的敏锐。
”萧红也正是这样有个性的作家,她不是政治理论或文学思潮的复写者,而是以自我为中心,书写着女人自身的生命体验,以女生为主体将人生的荒凉感与女性的悲剧融为一体。
浅析《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初读《生死场》时并不激动,因为已经读过萧红的《呼兰河传》有些适应了她看似平淡的叙述,虽然开头并不跌宕起伏,然而萧红的小说总是有渐入佳境而引人入胜魔力的,一步一步深入其中时,你会发现许多种复杂的情绪已经随着书本上的行行文字充斥胸腔。
起初泛起的怜悯之心是看到二里半的老婆麻面婆的时候。
麻面婆不是一只蝴蝶,她生不出磷膀来,只有印就的麻痕。
她的眼睛好像哭过一样,揉擦出脏污可笑的圈子,若远看一点,那正合乎戏台上的丑角;眼睛大得那样可怕,比起牛的眼睛来更大,而且脸上也有不定的花纹。
她知道家人要回来吃饭,慌张著心弦,她用泥浆浸过的手去墙角拿茅草,她贴了满手的茅草,就那样,她烧饭,她的手从来没用清水洗过。
她头发飘了满脸,如同母熊般……这是一个弱智的妇女,她有一个跛脚的丈夫,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和一个像草洞一样的家。
我想,使我生出怜悯之心的不仅仅是小说里的麻面婆,不仅仅是这个因为不聪明所以收捡不干净受丈夫嫌的妻子。
更多的是因为她而联想到的我身边曾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
我有一个算得上是表舅的人,文化不高,小学毕业,人也不高,160cm,这样的条件也就和小说里的二里半差不多了吧,他讨的老婆和麻面婆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表舅妈小时候患有脑膜炎烧坏了脑子,后来经媒人介绍嫁给了条件并不好的表舅,一年后生下了一个10斤的胖小子,然而这个孩子的到来没有给这个家带来更多的幸福,在孩子10岁时,医生告诉表舅这个孩子只有7岁的智商,就这样为他打上了弱智的标签。
同样不幸的人,同样不幸的故事,这样的弱势群体总是被迫承受这人们的同情或者践踏。
然而仔细读着《生死场》时,我突然意识到,纵使像麻面婆这样不聪明,理不顺自己也理不顺家的人也是有尊严知道维护尊严的。
听说羊丢,她去扬翻柴堆,她记得有一次羊是钻过柴堆。
全头发洒著一些细草,她丈夫想止住她,问她什么理由,她始终不说。
她为著要作出一点奇迹,为著从这奇迹,今后要人看重她。
表明她不傻,表明她的智慧是在必要的时节出现。
22-167CN14-1034/IMZXS4/200820世纪80年代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涌入中国,为研究领域打开了新的思路和视角,它通常采用带有解构意味的分析方法,强调叙事者的主体性,从性别角度评价文学作品,涉及到叙事者主体位置与笔下人物关系,以及叙事者在叙述时不同于男性作家的角度、方式等。
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具风格的女作家,其小说《生死场》,显示了不可多得的艺术才情和创作生命力。
如果立意从性别角度切入对萧红作品《生死场》展开思考,分析萧红作品女性的独特认识,观照她所熟悉的乡土社会的女性的生命形态和生存境遇,这样就能更深入地理解作品中所表现的女性悲剧。
一、从女性话语的视角,解读女性的生命苦难“性别这个因素在文学创作中是不可忽略的,无论在视角,叙述方式和语言风格方面,都会因女作家和男作家在经验和性别认同上的差异而有不同的表现”①。
由于男性文化占据统治地位,男性用男性话语解读女性、书写女性,女性也模仿男权话语自我解读、自我书写,从男权文化大门走出去的,是被扭曲了的“男人眼中的女人”和“男人化的女人”。
要打破这一文化格局,女性必须“逆流而上”站在女性视角用独特的女性话语进行真正的“自主选择”、“自我照型”,自己撩开隐蔽世界的重重帷幕,展现自己。
而这一过程中,女性最先可以依靠和建构的便是自己的身体,以及自己身体上的真实感受。
法国女权主义者海伦娜·西索提倡“白色墨汁”来写作,“妇女必须通过自己的身体来写作……妇女必须把自己写进文本———就像通过自己的奋斗嵌入世界和历史一样”②。
由于处于男权文化压制下的妇女没有自己的语言,她只有自己的身体可以凭借。
写作使妇女超脱自我结构,回到未经男权制文化扭曲的起初的自我。
在男权制的文化下,只有这些可以逃脱男性文化,摆脱女性被审美、被想象的“他者”处境,这才是真正的从女性视角来透视女性形象。
《生死场》中的王婆自杀未遂时可怖的身体毁形,小金枝被父亲活活地摔死,美丽的月英姑娘瘫痪之后遭丈夫的折磨而死,此外,从未出现的女性体验作为书写视角在历史中浮现。
《生死场》中女性悲剧分析作者:赵甜甜来源:《北方文学》2017年第21期摘要:整部的生死场,就是讲述着浸透了女人鲜血的生与死的怪异故事。
这就是她们的宿命,逃脱不了。
她们用自己鲜血淋漓的,血肉模糊的,痛苦不堪的爱情,性经验,生育,疾病,死亡……,这样一直延续的悲剧宿命。
关键词:生死场;宿命在《生死场》中,无数的生生死死,紧密的排列着,迫不及待的“忙着生,忙着死”。
打渔村最美的女人——月英,最后已经是鬼的模样了,生着蛆虫,腐烂着身体。
她们一个个的触目惊心的死去了。
鲁迅曾在《纪念刘和珍君》中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萧红就是这样一位勇士、一位女战士。
她以冷静、超脱、残忍的笔将生死场就这样鲜血淋漓地搬到读者面前。
在王婆的犁下,小钟血肉模糊的离开了这个惨淡的世界,被扔在草堆上,小手颤颤的……,惨不忍睹,目不忍视。
她用这样血腥的场景无声的控诉人的生命比不上那橙黄的庄稼的悲哀。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剧,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命运的拯救者。
他们没有能力自己拯救自己,因而各自都有各自的悲剧命运。
①就是一个个短暂的生命中,“生与死”紧紧地连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她们忙活生活、忙活生育,忙活死亡。
时间没有停止,她们依然忙碌地生、痛苦地死。
她们在“死人死了,活人计算着怎么活下去。
”日子里消耗她们的生命。
在盲目的男性崇拜中她们就将原本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心灵,年轻的灵魂葬在了男性社会的坟场里。
在这个社会赋予她们就只有生育,伺候男人,伺候莊稼的职责。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身边的累赘有时是笨重的。
”她们依赖于男性而生存,被她们的丈夫任意的打骂着,因为,她们早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她们的宿命,她们根本就无法意识到反抗的这条路。
女人死亡身体最后在男权的社会中,葬在乱坟岗子,被蚊蝇围绕着,死都不得安宁。
爱情本应该是滋润女人生长的营养剂,而在萧红笔下的《生死场》里却是女性噩梦遭遇的起点,是那罪恶的婚姻的种子。
第33卷第3期2020年5月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Voo.33No.3May,2020论萧红《生死场》的女性悲剧意识龙玲(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摘要:《生死场》是萧红的成名作,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在对20世纪30年代中国北方人民生与死的V现中,女性悲剧意识贯穿这部作Y的始终:有女性对婚姻的认命与反抗、对生育的]惧与磨难,也有女性作为独立个体在家庭角色中的被弱化。
探寻这种女性悲剧意识的文学V现,既有助于对旧中国农村女性生存空间的回望,也有助于对当代女性生命立场的审视$关键词:萧红;《生死场》;女性;悲剧意识中图分类号:1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390(2020)03-0052-05萧红是一位具有悲剧命运的女作家,被誉为“20世纪30年代文学洛神”的她,以多病瘦弱之躯,终其一生都在贫困和坎坷中颠沛流离。
萧红曾这样解读自己:“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而“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⑴。
对于女性个体生命轨迹中被扭曲的婚姻、生育和家庭生活,萧红通过自己的小说进行了深刻的解剖和揭示&在民族大义的宏大话语中,萧红对女性情感的发掘显得既细微又独特。
特别是在《生死场》中,萧红运用细腻“越轨”的笔致,展现出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北方农村女性较之男性更为残酷的生死挣扎,并对造成女性生存困境的原因进行了反思。
一、婚姻:女性的认命与反抗婚姻本是一种缔结美好的社会契约形式,“是人与人之间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是以感情为基础的两性关系,婚姻是男女两性在爱情基础上合法的自然结合”(2)&由这个定义来看,婚姻的基础应当是爱情。
但在萧红的《生死场》里,婚姻成为女性无奈的认命。
金枝、月英、王婆们的婚姻都并无爱情可言,甚至在婚姻里逐渐把她们各自的生命悲剧放大。
金枝在世俗对女性的规约和闲言碎语中忙碌而又盲目地把自己推进不幸福的婚姻中,月英在丈夫打骂漠视的婚姻关系中经受着疼痛与折磨,只有王婆的强悍稍微在小说中呈现出一抹亮色,但这亮色还只是表层,更深层的是王婆的反抗更多是通过化装成男性的角色来实现的。
新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作者:马媛来源:《文化产业》2015年第02期摘要: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闪耀着亮丽光芒的女性作家,萧红以其敏感多思而又沉郁苍凉的笔写就了承载着人生坎坷经历和特殊体验的《生死场》。
在与男权社会笼罩下的女性生存困境的对峙与冲决中,萧红企图突破封建家庭、传统观念的牢笼,却最终失败。
时代促使萧红将目光投向了苦难时期艰难生存的女性群体,萌芽出一股符合时代潮流的女性意识。
本文将对萧红早期代表作《生死场》中的女性命运进行解读,探讨女性在男权社会场域下的生存困境和婚姻恋爱悲剧以及萧红作品体现的女性意识。
关键词:萧红;《生死场》;女性生存状态;婚恋悲剧;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520(2015)-02-00-02鲁迅在萧红的《生死场》序中写到:“给你们以坚强和挣扎的力气”①。
这部描写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北方农民“生的坚强和死的挣扎”的作品,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塑造出一批具有典型意义的农村妇女形象。
写女性,写在生与死的环境中挣扎的苦难的女性,是《生死场》着笔较多的部分。
作品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与萧红本人离家、遭遇婚恋不幸的人生经历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同时也体现了作者丰富细腻的情感世界。
以这个贫穷落后的东北小村落为对象,萧红对女性在贫苦中艰苦生存状态的描写,对于女性在男权社会中婚恋悲剧的绝望抗争以及初醒的女性意识的描写,共同构成了一部女性悲惨命运的辛酸血泪史。
一、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女性生存的艰辛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正处在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水深火热状态之中。
萧红在《生死场》中塑造了一群生活在东北地区落后村落的妇女,在传统思想和当时社会环境双重压力下,一方面要反抗侵略者的暴行,另一方面还要争取在男权社会的压迫下有尊严地生活。
苦难折磨着女人们,贫穷让女性无路可走。
(一)这也是女人?由于长期受到男性权力的支配,女人在社会上、经济上、家庭中难以取得独立地位,往往成为弱势的和被损害的一方。
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形象作者:赖玲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1年第11期摘要:萧红,是中国现代著名的女作家,《生死场》是萧红的成名作之一。
在这部小说中描述了各种在痛苦生活中挣扎着的女性,是小说弥漫在一种浓重的悲剧意识中,是我们看到了再苦难中坚强生活着的中国底层劳动人民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生死场》;女性形象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1)33-0025-01一、麦场上的麻面婆“汗水在麻面婆的脸上,如珠如豆,渐渐浸着每个麻痕而下流。
麻面婆不是一直蝴蝶,她生不出磷膀来,只有印就得麻痕。
”这是麻面婆出场时,作者给出的第一句描写她的话。
从这句话中,我们能感觉到的是,作者拿蝴蝶和人作对比,而不是把人放在和人应该有的高度去写,在《生死场》中,这种描写很多。
“她知道家人要回来吃饭,慌张着心弦,她用泥浆浸过的手去墙角拿茂草,就那样,她烧饭,她的手从来没有用清水洗过。
她家的烟筒也冒着烟了,过了一会,她又出来取柴,茅草在手中,一半拖着地面,另一半在围裙下,她是拥着走。
头发飘了满脸,那样,麻面婆是一只母熊!母熊带着草类进洞。
”可是,在二里半回家发现羊丢后找羊的时候因为踩了白菜地而被打,打后骂着麻面婆“混蛋,谁吃你的焦饭。
”在《生死场》中的女性是没有真正的“人”的尊严和价值的,麻面婆忙碌只是为了男人,因为给二里半做饭。
可是,在二里半的眼里,麻面婆就是他的工具和奴隶。
麻面婆找羊的情节,看过之后,也让人同样觉着女性在当时地位的地下。
人们在物质缺乏的年代,生活是多么的痛苦,同时在男性压制下的女性或者更加悲哀。
作者也只能拿她们和动物相比。
二、打鱼村最美的女人月英在《生死场》中,任何女性都没有逃离生活的剥削和压迫。
即使打鱼村最美的女人月英。
“月英是打鱼村最美丽的女人,她家也最穷,她是如此温和,从不听她高声笑过,或是高声吵嚷。
生就得一对多情的眼睛,每一个人接触她的眼光,好比落到绵绒中那样愉快和温暖。
“忙着生,忙着死”——试论萧红《生死场》中的悲剧意识孙梦嘉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摘 要:近年来随着萧红系列电影的上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位风格独特的女作家。
萧红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充满着悲剧意识的作家,其代表作《生死场》将视角对准东北偏僻乡村中农民的生活状态,以拯救国民愚昧的灵魂。
苦难和抗拒、生存和毁灭在这东北大地上持续上演。
关键词:萧红;《生死场》;悲剧;生死[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1-029-02最近几年,随着电影《萧红》、《黄金时代》的热映,大众开始了解这位风格独特的女作家。
在当时主流社会的价值观中,女性作家总是写儿女情长的哀伤故事或是才子佳人的浪漫小说,而萧红则要完全打破这种现象,同样是以女性视角,却要掌握宏大的题材。
因而,在二十世纪的女作家中,萧红实在算得上是一股清流,更因其作品的时代性而成为“抗日作家”的代表。
作家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以自己笔下的人物或故事来唤醒民众,因此,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一批作家开始进行自觉地“悲剧创作”,文学作品中充满着强烈的悲剧意识,这当中尤以“东北作家群”的萧红为代表,其代表作《生死场》更是她创作史上的一个巅峰。
一、悲剧内涵在常规认识中,“悲剧”一般有两种含义:一是戏剧的主要类型之一。
是以表现主人公与现实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及其悲惨结局为基本特点。
二是比喻悲惨不幸的遭遇。
而在作家及文学理论家的口中,悲剧则有着更多的含义。
鲁迅认为:“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1];蔡仪则认为悲剧“是表现社会的必然和必然的冲突的美”[2],也就是说,尽力表现社会本质上的意识形态,就是悲剧。
这种观点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看法相同——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矛盾冲突。
[3]而萧红作为女性作家,本身就有着更为敏锐的感受和细腻的生活体验,能以独特的视角和丰富的感情去关注普罗大众在人生过程中的苦难和不幸,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萧红式”风格。
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论萧红《生死场》中的性别意识摘要:萧红的成名作《生死场》可谓是一部女性意味十足的作品,在《生死场》中,萧红以一个超乎寻常女人的视角和勇气,大胆而直白地透视一个民族的疮疤,为我们刻画一个充满宿命意味的生死场,并指出造成这悲剧的,一是当时的社会,二是女性自身的弊病。
笔者认为,萧红小说的魅力更在于作品让我们透过犀利文笔呈现的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宿命。
关键词:萧红;宿命;生死场;性别意识;女性悲剧;女性视角“性别这个因素在文学创作中是不可忽略的,无论在视角,叙述方式和语言风格方面,都会因女作家和男作家在经验和性别认同上的差异而有不同的表现”。
[1]女人看女人总是挑剔的,她们不会滥用溢美之词,对在男人眼里完美无瑕的女人她们都能挑出些毛病;女人看女人又是真切的,她们对女性的痛楚有着切身的体会,因而对受难的女人有着从生命本身流淌出来的同情。
女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常常投射出自己的影子,若说男作家使用笔和想象来写女人,那女作家就常常用饱含感悟的自身经历浸润着心血去写女人,萧红的《生死场》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萧红的《生死场》是带着女性作家的独特视角叙述的一部女性意味十足的作品,读过后最深切的感受便是作品让我们透过犀利文笔呈现的宿命生死场,无声的悲剧宿命。
一、萧红人生经历与《生死场》萧红一生命运坎坷,自小就遭遇了母亲,最爱的祖父的死亡,不堪被封建家庭束缚,世俗婚姻牵绊,年纪轻轻便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家门,从此踏上了背离传统的不归路。
倔强的她在历经感情磨难后凄凉的病逝于战乱的香港。
虽然年仅31就病逝,但是丝毫没有阻碍她尝尽人间的悲欢,萧红临终时曾说“一生都遭受白眼,身先死,不甘、不甘”。
萧红悲剧般的一生造就了她写作的个性,她是敏感的脆弱的,她对于2000多年来受着苦难的女性表现出了巨大的悲悯情怀,她们“蚊子似的生活着,糊糊涂涂的生殖,乱七八糟的死亡”[2]萧红用《生死场》和她短暂的一生,用它作为女性的生命体验去描绘生与死,去描绘那些可爱、可怜、可悲的女人们,呼唤着人性的尊严和女性地位,而这其中又蕴含着深深地悲剧意蕴。
浅析《⽣死场》中⾦枝的悲剧命运2019-10-04摘要:萧红的《⽣死场》通过对王婆、⾦枝、⽉英等⽣存悲剧的抒写展现⼥性的悲剧⼈⽣,表达出强烈的悲剧意识。
本⽂以⾦枝为视⾓,试图透过⾦枝的宿命轮回从爱情、婚姻、⽣育和⽣存等⽅⾯分析⾦枝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萧红《⽣死场》⾦枝⼥性悲剧《⽣死场》讲述20世纪20年代⾄30年代哈尔滨近郊⼀个村庄的乡民在封闭的⾃然经济⽣产⽅式下动物般“⽣”与“死”以及在⽇本⼊侵后初步觉醒的故事。
在《⽣死场》中作者萧红描述了⼀些⼥⼈在男权世界⾥卑微⽽⽆助的⽣活和死亡。
⾦枝就是典型的⼀位。
本⽂创新性地以⾦枝的宿命轮回为线索,从⾦枝的爱情、婚姻、⽣育、⽣存等⽅⾯展现其悲剧命运:⼀、活在娘家,爱情幻灭⼗七岁的⾦枝在娘家和母亲忙农活,在和成业的缠绵中她初次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
但⾦枝的爱情不是正常的爱恋,是建⽴在性的基础上⼈的本能⽀使发⽣的爱情。
“⾦枝听着⾦鞭响,听着⼝哨响,她猛然站起来,提好她的筐⼦惊惊怕怕的⾛出菜圃。
”哨声是爱情的呼唤,⾦枝期盼这样的哨声,也在害怕这样的哨声,她惊惊怕怕地去回应。
这样的哨声不是⾦枝能控制的,她没有这样的主导权,换⾔之在和成业的爱情中,⾦枝是不平等的,她只能盼望和等待,每次“⼝笛不住的在远⽅催逼她,仿佛她是⼀块被引的铁跟住了磁⽯”,她乖巧顺从迫不及待地回应⼝笛的呼唤。
⽽这样的回应也是需要很⼤的勇⽓的,⾦枝不同于农村任⼈摆布婚姻的⼥⼈,她勇敢地追求⾃⼰的幸福⾃由恋爱。
因此在结婚前她不得不独⾃忍受着来⾃⾝边妇⼥的流⾔蜚语,“上河沿去跟男⼈,没羞的”,然⽽这样的议论只是针对⾦枝,从不会指向发起性⾏为、主导着这场爱情的成业,影响的是⾦枝的声誉和未来的幸福,对成业的⼀⽣是不起任何作⽤的。
在《⽣死场》中,⾦枝和成业的爱情都是以性叙事呈现的,“发育完强的青年的汉⼦,带着姑娘,像猎⽝带着捕捉物似的,⼜⾛下⾼粱地”,成业就像⼀个侵略者在⾦枝⾝上得到了灵魂和⾁体的满⾜,吹着哨声他“觉得⼈间是温存⽽愉快”的,他丝毫没有感受到流⾔蜚语给⾦枝带来的痛苦,也不关⼼随着时间的流逝挺着的肚⼦带给⾦枝的害怕。
人性荒原里女性的悲剧——简析萧红的《生死场》沈照祯 山东青岛大学 摘要:萧红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凄凉,《生死场》这部作品将萧红女性特有的细腻情感与个人化体验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展示了底层群众尤其是底层女性在双重压迫下的悲惨的命运形态,而男性惩罚规训女性的工具之一生育也被萧红描写的淋漓尽致。
关键词:萧红;底层女性;惩罚与规训《生死场》写于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的屠刀正不断在中国的领土上挥舞,然而在《生死场》里群众如何坚决地反抗侵略、抵御外辱的场面很少,更多的篇幅则是在描写底层群众的普通生活,尽管在后几部分介入了日本侵略的事情,但是在这其中穿插的大部分还是底层群众在面临敌人入侵时候的自我本真的生活状态,或许正因为此,胡风才会觉得作者“对于题材的组织力度不够,全篇现得是一些散漫的素描,感不到向着中心的发展,不能使读者得到应该能够得到的紧张迫力”①。
萧红对底层民众尤其是底层妇女的悲惨命运有着深刻的感受,这也成为她深度挖掘女性悲剧的源泉,她自己曾说:“我最大的悲哀和痛苦,便是做了女人。
我一生最大的痛苦与不幸都是因为我是女人”。
萧红从童年开始就受着女儿身的限制,她的童年是痛苦而孤单的,她的女儿身让张家大失所望,对男性子嗣渴望不得的怨气都迁怒到了萧红的身上,最后萧红被父亲逐出家族。
后来,感情唯一的寄托爱情也遭受了重重的打击,萧军、端木均不是她的归属,她的内心依靠再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在萧红在有限的创作里,永远弥漫的是女性的悲剧,这或许成了萧红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了萧红作品的魅力源所在。
萧红通过自己的这种人生感受传达出了自己对生命、对女性生存意义的哲理思考,同时也彰显了自己对女性苦难人生的深切关怀与同情。
我认为《生死场》把萧红女性特有的细腻情感与她个人化体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生与死、男人与女人在这部作品中都是萧红对生存状态探寻追问的最好代表。
摩罗认为:《生死场》是一部断裂的文本,前十章是一个文本,后七章是一个文本,而《生死场》重点要展现的是前十章。
本科生毕业设计(论文) 中文题目浅析萧红《生死场》《呼兰河传》中的女性命运外文题目Women’s fate in xiaohong’works:sheng si changand hu lan he biography学号0704012040姓名熊伟鹏学院初等教育学院专业汉语言文学指导教师刘碧珍讲师完成时间2011-5-18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毕业设计(论文)是本人在指导教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其中除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以及法律规定允许的之外,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完成并以某种方式公开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作的材料。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本毕业设计(论文)成果是本人在江西师范大学读书期间在指导教师指导下取得的,成果归江西师范大学所有。
特此声明。
声明人(毕业设计(论文)作者)学号:0704012040声明人(毕业设计(论文)作者)签名:熊伟鹏签名日期:2011年5月18日摘要内容摘要:萧红的小说《生死场》与《呼兰河传》,以其对女性悲剧命运的独特关照而在现代文坛上被人们所关注。
各自不同的女性悲剧命运的注定,是萧红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中的不幸遭遇,而表现在了她的文学世界中。
这些女性悲剧命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外部的原因,也有内部的原因。
全文共分三个部分,首先分析《生死场》《呼兰河传》中各自不同的女性命运,分别从向命运主动作抗争和甘于受命运摆布两个方面进行解读,分析悲剧命运的表现及其不可逃避。
其次,分析产生女性悲剧命运的原因,也从两个方面入手,其一是文本中解读出来的原因,其二是结合作者生命遭遇解读的原因。
通过对萧红的作品不同层次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及无论这些女性如何的挣扎,最终也难逃悲剧的结局。
关键词:萧红;女性悲剧;宿命ABSTRACTCONTENT: Xiao H ong’s novels attract people’s attention for she cares more of women’s tragic fate. In her literature, she mainly describes women’s different tragic fates combining with her own unfortunate experience. The reasons for their tragic fates were various; some reasons were external while some were internal. It wa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First, in the analysis of sheng si chang and hulan he, she described the different fates of the women in her novel from two different aspects. One is to struggle against the fate; the other is to give up their lives. By the analysis, she told us that tragic fate is unavoidable. She also showed us the reasons of tragic fate from two aspects. One is the reason in her novel while the other is combined with her own experience. We can make a conclusion that women would not escape from their tragic fate no matter how they struggled by reading Xiao Hong’s novels.KEY WORDS: Xiao Hong Women’s tragedy Fate目录引言一、萧红《生死场》《呼兰河传》中各自不同的女性悲剧命运 (5)(一)向命运主动抗争过的女性的悲剧命运 (6)1.王婆的悲剧命运 (6)2.王大姐的悲剧命运 (7)(二)甘于受生活摆布的女性的悲剧命运 (8)1.金枝的悲剧命运 (8)2.月英的悲剧命运 (9)3.小团圆媳妇的悲剧命运 (9)二、《生死场》《呼兰河传》中女性宿命悲剧的原因 (10)(一)从文本中解读出来的原因: (10)1.留存在东北劳动人民头脑中的那几千年的落后、愚昧、顽固的封建道德思想是导致这些女性生命悲剧的一大原因。
《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意识作者:曹新月来源:《神州·下旬刊》2013年第08期摘要:本文以《生死场》为例,总结其中典型女性的生命轨迹,并对女性悲剧命运的缘起进行分析,最后,将女性的悲剧命运上升为人生、民族的悲剧命运,考察其整体悲剧意识在《生死场》中的体现。
关键词:萧红悲剧意识女性生死场萧红作为一名女性作家,以其独特的笔触、深刻的视角,描绘处在男权社会压迫中女性的生存状况,并将作家的人生经历与社会理想熔铸其间,展现出对女性命运的深切关怀以及对毒害女性人格的黑暗势力的批判。
一、悲剧命运下的女性生命历程萧红在描写《生死场》农村社会的反抗历程中,描绘了三种女性形象的生命历程:1.麻面婆:麻面婆是一个完全被男权规范所束的女性形象,她最终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之下,成为了现实的牺牲品。
麻面婆的蠢笨已经和动物同构,沦为了生育的工具和廉价的劳动力,所以她的命运必然走向悲剧性结尾,她可悲的成为了悲剧命运的承受者,但更可悲的是她对这种命运毫不自知。
萧红对这种放弃把握自己命运的女性是鄙夷的,但作为同样遭受了封建男权制度残害的女人,她描写的笔触又是饱含深情的。
2.金枝:她先是恨丈夫,继而又恨“挨千刀的小日本”,但是经历了流亡都市后的金枝说“我恨中国人呢,除外我什么也不恨”,经历了创伤后她想通了:自身的悲剧命运不是日本人来了才造成的,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是中国根源上的腐朽造成的女性悲剧命运。
金枝是萧红经历了刻骨伤痛后痛定思痛的反思:将希望寄托于男人是无法使女性摆脱悲剧性命运的,在封建男权社会女性不具有主体意识,所以金枝无路可走的命运正是萧红对女性摆脱厄运、寻求出路的忧虑。
3.王婆:王婆是萧红笔下最富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形象。
王婆的生命历程就是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成长过程,儿子的惨死、自己的死而复生是她转变的契机,随着革命进程不断深化,她逐渐成长为坚定的革命者。
王婆是一个“具有男性色彩的传奇女性形象”,既有女性的细心,善良,又有着超过了男人的勇敢和干练。
“生”的悲凉,“死”的沉重——《生死场》中的妇女形象分析《生死场》是萧红的代表作,作者用简练朴实的语言,用充满感情的笔调,描写了“九一八”事变前后,哈尔滨一个偏僻的村庄发生的恩恩怨怨以及村民抗日的故事,字里行间描摹着中国人生的坚强与死的挣扎。
作者对人的生存死亡的思索令人深深震撼,而其中对女性悲惨命运的深刻描写,直面人的灵魂,任我们的指尖捻过一页页的无奈,也无法坚强地对她的文字无动于衷。
也许是因为萧红是女性,从女性角度出发的缘故。
生死场令我印象最深的便是里面的女子了。
作者以细致的敏感和越轨的笔致描写了这样一群女性,她们没有反抗凄惨的命运,似乎也没反抗的意念,仿佛生来就是男人的奴隶。
那里的人,拼命的要活着却无视别人的生命。
《生死场》中的两个经典的女性形象也是小说的女主人公,王婆和金枝,她们是不幸的妇女的代表,在时代的变幻中饱尝着悲惨与蹂躏。
首先是王婆,这个饱尝磨难的妇人,她的第一个丈夫虐待她,抛弃了她和孩子,独自跑进关内去了。
她为了生存,不得不嫁给第二个丈夫,这个丈夫却病死了。
她又不得不嫁给第三个丈夫赵三。
可在她老年的时候,儿子因为反抗官府,被枪毙了,她觉得生活无望,愤而自杀,就在将要埋葬的时候,她又活过来了。
王婆的死是有深刻意味的,表面上她的死是她逃避丈夫赵三的“压迫”,或者是说逃避二爷,其实真正的她是一个充满反抗意识的人,她是看到了赵三的骨子里的奴性,她看到了赵三本来要杀掉二爷,而二爷更加得势后他又变得俯首帖耳的,这种转变是他的懦弱苟且。
她在极度失望和无法忍受这一切的情况下,选择了悲壮的死。
表面上她软弱逃避,其实仔细品读,却能发现她与她丈夫赵三形成了明暗的对比。
王婆的坚韧与清醒反映了人们对于生的坚强。
金枝的命运亦是悲惨的,她贫家少女金枝与成业发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而怀孕却是一切悲剧的开始,随着身体变化,带来的是侮辱、羞耻、嘲笑和恐惧,甚至生下来的小生命也没有生存的权利。
男女关系因这女性身体的变化及诅咒被笼罩上了巨大的阴影,而这一切的最直接的承受者,则是身体的主人――金枝。
《生死场》中女性的两大悲剧萧红是一位极富才华的现代女作家,她的一生颠沛流离、短促凄凉,饱受放逐般的寂寞和痛苦,她的小说是她悲剧人生的写照,他以自己被举行的人生感受,观察他所熟悉的乡土生活的现实生存境遇,揭露和批判国民弱点书写人的悲剧女性的悲剧和生命的悲剧。
《生死场》描写了旧社会时期中国女性生活的悲剧,表现在爱情的悲剧、女性生命的卑微及社会地位的低微(一)爱情方面的悲剧--金枝、月英爱情从古至今一直是作家讴歌描写的永恒主题,爱情对女人而言也是至关重的,作家正是通过爱的空缺,揭示了女性更深层次的悲剧。
爱情是男女双方的事,两个人只有在平等和理解的基础上达到心灵的沟通,才算是真正的爱情。
不平等的恋爱和单方面的恋爱,都不算是真正的爱情。
生死场中的爱情恰恰就是后者。
萧红以触目惊心、发人深思的文本语言,痛彻心扉地诉说了一个个美丽女性灵肉俱殒的悲剧。
在这部篇幅不长的小说里,萧红描写的重点不是逆来顺受毫不抵抗的麻面婆之类的女性,而是浓墨重彩地刻画了另一类女性形象——她们对爱情有着无限的憧憬与向往,她们曾经是善良、天真、美丽的少女,但自从有了婚姻,便失去了独立的人格和做人的尊严,成为了男性满足欲望的牺牲品。
女人们在这种现实的压迫和精神的遏制中,悲悲的生,悄悄的死。
这一类的代表人物是金枝、月英。
1.金枝金枝也曾满心地追寻过“纯洁的爱”。
她结婚前痴恋着青年汉子成业,但成业却仅把她当作一个“捕捉”到的“猎物”,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对她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性掠夺”。
“发育完强的青年汉子,带着姑娘,像猎犬带着捕捉物似的,又走下高粱地去。
”金枝对成业有的是爱情,可成业只把金枝当做满足欲望的工具,没有丝毫的尊重,而金枝也只知道顺从不知反抗。
“金枝过于痛苦了,觉得肚子变成了可怕的怪物,觉得里面有一块硬的地方,手按的紧些,硬的地方更明显。
等她确信肚子里有孩子的时候,她的心立即发呕一般颤栗起来,她被恐怖把握着了,两个蝴蝶叠落着在她膝头。
五、萧红的女性之思萧红以自己的耳闻目睹和亲历的人生体验,在小说中描绘了北方贫苦农村妇女的悲惨遭遇和无奈命运,批判了男权主义对女性的戕害和束缚。
同时,萧红又通过三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的塑造,表达出她的“女性关怀”和“女性之思”。
在萧红的笔下,逆来顺受的麻面婆和为爱挣扎扭曲的金枝、月英都是以悲剧告终,不管是对男人无条件的顺从还是满怀梦想的期待,都没能使女性摆脱悲惨的命运,反而是这些“顺从”和“期待”加速了她们的死亡。
萧红早已认识到这一点,挖掘出女性命运悲剧的来源——男权主义的控制与残害。
她通过第三类女性形象的塑造,表达了她对于具有“混合气质”的传奇女人王婆的赞赏和在她身上所寄托的希望。
《生死场》中的女性生活在中国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偏僻落后闭塞的东北乡村, 她们是贫困得不能再贫困, 卑贱得不能再卑贱的劳动妇女, 她们的生命是潦草的, 她们的生存举步维艰, 她们的情感遭受肆意践踏, 她们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全被忽略, 作为一个生活在动荡的大时代的女人, 一个女性作家,萧红以她独特的女性笔触展示并拷问着她们的悲剧人生, 不仅仅是给予关注与同情, 而且渗透着血泪的理解与控诉。
在二十世纪中国女性文学中,萧红是真正代表大多数的中国女性,真正自觉地为最广大下层妇女代言的女作家。
也是自始至终关注并表现普通女性的人生悲剧,发出清醒、透彻、深刻的女性之声的作家。
这也正好显示出萧红在二十世纪中国女性文学史上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从宏观角度看,她执著于“女性关怀”,深刻表达“女性之思”,无非是想争取女性话语权利,建构女性话语体系,反抗男权中心社会与男性话语,唤起所有女性的醒悟与自觉,争取女性的尊严与地位。
论萧红在《生死场》中对男权中心文化的消解作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其独特的女性作家,女性的生存状况及她们受男性世界压抑的现实,一直是萧红在其作品中关注最多的。
然而,萧红的创作也通过解构男权中心文化塑造的女性形象强烈的批判了男权文化,同时也通过对小说男性人物形象的独特刻画消解了男权中心文化下的男性形象,让我们深刻认识到了男权中心文化的虚伪性和反人道性。
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剧意识探讨萧红的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她的作品几乎都以女性为主要创作对象,女性在其中所处的环境和所遭遇的遭遇深深地触动了读者的心灵。
在她的小说《生死场》中,主人公小梅在家庭中所受的悲惨遭遇就是一个缩影。
她生来就是一个女孩,从小就被父母当作“绊脚石”般的存在看待,被迫过着不公平的生活。
她的父母对她的生存并不感兴趣,只有在她生病住院时才会紧张,可见她在家庭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
小梅的婚姻更是让人扼腕,她被迫与不爱的人结合,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小梅的遭遇深刻地反映了女性在家庭中所受的不公,也体现了她对生活的悲剧意识。
萧红的另一部作品《呼兰河传》中,主人公发散着丰富的女性意识。
小婉是一个非常有个性和非常勇敢的女孩,她渴望自由和独立,但是在封建社会的桎梏下,她的人生像是被注定了一般。
她的婚姻是被迫的,她和丈夫并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的联姻。
她对婚姻的不满和对爱情的向往,以及对自由的渴望,深深地触动着读者的心灵。
她的一生都被束缚在封建礼教和传统观念的牢笼中,无法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
小婉的命运让人心痛,她的悲剧意识也从她的命运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
在萧红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命运多是悲惨的,她们受到了很多的不公平对待,一生充满了抗争和挣扎。
而在这些挣扎和抗争中,她们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悲剧意识。
她们开始反抗家庭和社会的不公,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虽然她们最终未必获得了幸福,但是她们的挣扎和抗争却让人们看到了一种对命运的不屈和对幸福的向往。
女性的悲剧意识在萧红的作品中得到了深刻的体现,也引起了人们对女性境遇的深刻思考。
萧红的作品中还有一些女性形象更是充满了悲剧色彩。
比如《黄粱一梦》,主人公黄麗玉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剧,她从小就被视为不祥的存在,被家人排挤和忽视。
她的婚姻更是让人扼腕,她被迫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最终导致了自己的悲惨结局。
她的一生都在苦苦挣扎和抗争,但最终她却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浅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悲剧摘要:萧红大部分作品都描写了女性形象,她们的命运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悲剧色彩。
她们的悲剧命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关键词:蕭红小说;女性悲剧;悲剧命运萧红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最出名的女作家之一。
她描写了很多关于女性方面的小说。
她的小说中的大部分女性的命运都是很悲惨的;她们的爱情是缺失的;婚姻是不幸的;生活是悲凉的。
作者对女性的悲剧命运认识是极其全面和深刻的,构成独特的悲剧主题意识。
作者那样写女性,目的是让广大女性认清社会现实和自己的生存状态。
从而唤醒她们的主权意识,努力去争取自己的独立和幸福。
萧红大部分作品都描写了女性形象,她们的命运都带有不同程度的悲剧色彩。
她们的悲剧命运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爱情方面的悲剧爱情是男女双方共同的事情。
只有两个人在平等和理解的基础上达到心灵的沟通,才算是真正的爱情。
双方关系不平等之恋和单方面之恋,都谈不上真正的爱情。
萧红小说中大部分女性的爱情恰恰属于后者。
她们的爱情极其短暂,不能享受到爱情的甜蜜。
甚至说,她们的爱情是缺失的。
《生死场》里的金枝刚开始被成业的歌声唱开了心声,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但好景不长,她得到的却是母亲的辱骂,世人的嘲讽和怀孕的担心,根本没有享受到爱情带给她的甜蜜。
同时,成业跟她结合并非爱情的需要,而是生理上的满足。
正如文中描写的那样:“五分钟过后,姑娘和小鸡一般,被野兽压在那里,男人着了疯了!……”[1]当金枝怀孕,心情忐忑不安时,他什么也不问,完全不关心,而是“从围墙宛如飞鸟落过墙头,用腕力掳住病的姑娘,把她压在墙角的灰堆上,那样他不是想要接吻她,也不是想要热情的讲些情话,他只是被本能支使着想动作一切。
”[1]从以上可以看出,成业只是把金纸当成泄欲的一个工具和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
他们之间是发泄和被发泄的关系,根本没有平等关系之说。
金枝得到的只是痛苦,而不是爱情的甜蜜。
《小城三月》中的翠姨,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暗恋我的表哥。
论萧红《生死场》中女性悲剧 开题报告
1选题意义
萧红所著的 《生死场》中叙述了中国北方旧社会时期女性生活的
悲惨状态,无论爱情、亲情都被践踏与无视,甚至生命都被世界所冷
漠,透视着人们思想的落后与愚昧,值得现代女性对自己的命运的追
求进行深度思考,完全罢免男权主义所带来的伤害,追求女性自身权
利,保障自身的生存价值,这样对社会、对女性能够更加享有自己的
权利与文明社会进一步加强都有重要意义。
2论文主要内容框架
一、萧红与《生死场》作品简介
二、《生死场》中体现女性悲剧的几个方面
(一)、女性生命的卑微
(二)、女性被掠夺的爱情境遇
(三)、女性缺失自我的人性悲剧
(四)、女性旧时期中社会层次的低微
三、封建社会中女性存在价值与尊严
四、由《生死场》而展现出的现实意义
(一)、女性要摆脱精神束缚
(二)、女性要建立高度生育意识
(三)、女性要保证生活能够独立
3完成的主要步骤、进度与时间安排
月 日准备阶段,收集资料。撰写论文提纲。
月 日研究阶段,整理已有文献资料。
月 日完成初稿阶段,完成正文部分,形成初稿。
月 日文稿修改阶段,根据指导教师意见,对初稿进行修改。
月 日论文完成阶段,论文定稿,装订成册。
4采用的研究方法有:
1文献综述法:通过网上、学校图书室以及学校阅览室搜集一定的文献
资料,对文章书写提供了依据。
2理论研究法:通过平时所学知识的整理以及所查文献资料的总结分
析出萧红《生死场》文章的女性悲观内容。
5查阅主要参考文献及资料名称
[1]董玉芝.从女性视角解读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悲剧[J],名作欣
赏,2008(04).
[2]李翠香.萧红《生死场》女性悲剧意蕴探析[J],大众文
艺,2011(04).
[3]闫珺.浅析话剧《生死场》及田沁鑫笔下的女性悲剧[J],青春岁
月,2013(12).
[4]刘丽丽.浅析《生死场》与《大地》中农村女性悲剧命运[D],现代
语文(学术综合版),2012(07).
[5]曹彩丰,杨红旗.时代典型环境与生存伦理情境——论萧红《生死
场》的乡土空间[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3(06).
[6]宋剑华.灵魂的“失乐园”: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悲观意识[J],中国
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4(10).
[7]钟颖慧.“失语”的幽灵——由《生死场》看萧红的女性主义微光
[D],文教资料,2013(10).
[8]张智明,陈珊.女性悲剧的自我体验与情感人体——兼论萧红作品
中的女性悲观意识[J],重庆城市管理职业学院学报,2007(06).
[9]黄腊喜.论萧红小说的女性悲观意识[D],华中师范大学,202(11).
[10]张海燕.庐隐与萧红女性悲观意识的比较[D],山西大
学,2011(06).
[11]杜琦慧.论萧红《生死场》中的女性意识[J],文学界(理论
版),2010(10).
[12]陈霞.时代夹缝中的性别抗争——从女性视角解读萧红《生死场》
中的女性生存困境[J],青春岁月,2011(06).
[13]刘春艳.浅谈萧红作品中的女性悲观意识[J],吉林广播电视大学
学报,2009(09).
[14]陶娥.论《生死场》的悲观意识[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
报,2012(09).
[15]林幸谦.萧红小说的女体符号与乡土叙述——《呼兰河传》和《生
死场》[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