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EG)最新指南及共识解读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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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CO胃肠间质瘤诊疗指南》2020版要点解析近期, 由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组织编撰的2020版《CSCO胃肠间质瘤诊疗治疗》(以下简称《指南》)正式公布。
这是CSCO针对胃肠间质瘤(GIST)这个小瘤种首次推出的指南。
先前, 中国GIST临床诊疗遵循的主要是由CSCO编写的《中国胃肠间质瘤诊断治疗共识》(以下简称《共识》), 最近一版的共识于2017年发布。
与《共识》相比, 《指南》的推荐等级更高, 更具权威性;内容格式由文字变为表格, 使用上也更为便捷;而且《指南》依据证据级别进行推荐, 更具说服力。
《指南》内容涵盖病理、影像、手术、药物、随访全流程。
病理免疫组化检测原发部位为胃的经典型GIST患者免疫组化检测项目除了CD117、DOG-1和Ki67, 还Ⅰ级推荐常规增加SDHB标记, 因为SDH缺陷型GIST绝大部分发生在胃。
与先前的临床实践相比, 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更新。
SDHB缺陷型GIST具有独特的特征: 大多发生于胃, 对伊马替尼不敏感, 惰性发展, 发生淋巴结转移的比例较高。
GIST生物学行为决定了治疗方式。
分子诊断适应人群对于拟行靶向治疗的患者或发生继发性耐药的患者, 分子检测的推荐级别最高, 是Ⅰ级推荐;对于低危GIST Ⅱ级推荐进行分子检测, 对于小GIST和微小GIST Ⅲ级推荐进行分子检测。
如一代测序检测为野生型GIST, 可行NGS(Ⅱ级推荐), 因为一代测序常规只检测6个位点, 而KIT和PDGFRA的突变位点有44个, NGS可以覆盖全部44个位点, 且一代测序的深度不如NGS, NGS可能能够检测到一些突变频率比较低的突变。
将野生型GIST进行精准分类已成为必然。
外科治疗外科治疗总体原则尽可能做到R0切除, 保证无瘤原则, 避免肿瘤破裂。
小GIST(最大径≤2cm)的处理原则小GIST总体上预后较好, 小部分仍可能具有不良生物学行为, 不良生物学行为包括临床表现与内镜表现两个方面。
食管胃结合部腺癌的定义和分型:从历史到现状摘要当前,学界对食管胃结合部腺癌的关注度日渐升高。
食管胃结合部跨越胸腔和腹腔两大解剖区域,具有不同于食管和胃的组织学特征,相关学科对其定义和分型等基本问题普遍存在分歧。
日本《胃癌处理规约》总结各方观点,对食管胃结合部给出了全面的定义。
近年来,食管胃结合部在概念上逐渐扩展为复杂的功能解剖区域,范围涵盖了远端食管至近端胃。
食管胃结合部的静脉和淋巴管网具有双向流动的特点,是该部位肿瘤侵袭和转移规律的重要解剖学基础。
Nishi分型和Siewert分型的出现,推动了食管胃结合部癌临床研究的发展。
Siewert分型获得广泛认可,被相继引入国际主要临床指南。
目前一般建议,Siewert Ⅰ型和Ⅱ型肿瘤分期和治疗参照食管癌处理,Siewert Ⅲ型肿瘤参照胃癌处理。
但日本食管癌和胃癌治疗指南中,对食管胃结合部癌仍使用Nishi分型。
近期,国内多学科专家共同制定了食管胃结合部腺癌外科治疗的中国专家共识,对当前相关领域的主要争议进行了总结,并结合国内情况提出了建议。
只有回归基本的解剖学、生理学视角,加强多学科的沟通合作,借助新兴的生物信息学、数字技术、材料科学技术,才有望走出传统食管胃结合部腺癌分型和分期面临的困境。
近年来,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denocarcinoma of esophagogastric junction,AEG)的发病率明显上升,引起学界的日益重视[1, 2]。
但食管胃结合部(esophagogastric junction,EGJ)横跨胸腔和腹腔两大解剖区域,又具有不同于食管和胃的组织学特征,即便是定义、分型等基本问题,不同学科的认识并不一致,东西方学者的观点也多有分歧,从而导致治疗策略、手术方式、预后判断等关键问题难以统一观点[3]。
除腺癌外,EGJ还会发生鳞状细胞癌,其临床特点和处理原则又与AEG不同。
我们拟从历史的维度,对EGJ及AEG定义和分型的变迁,以及存在的争议和分歧加以梳理,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借鉴。
【指南解读】2020年中国临床肿瘤学会《⾷管癌诊疗指南》解读全⽂发布于《肿瘤预防与治疗》杂志2020年33卷第4期285-290页通讯作者:韩泳涛E-mail:*******************韩泳涛教授[专家简介]韩泳涛,主任医师,硕⼠研究⽣导师,四川省肿瘤医院胸外科中⼼副主任。
2019版、2020版《中国临床肿瘤学会(CSCO)⾷管癌诊疗指南》编写组副组长,英国皇家外科学院院⼠(FRCS),中国临床肿瘤学会⾷管癌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抗癌协会⾷管癌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抗癌协会纵隔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胸⼼⾎管外科专委会委员,国际⾷管疾病学会(ISDE)会员兼中国区常委,全国⾷管癌临床研究分中⼼负责⼈,全国⾷管癌规范化诊治培训基地负责⼈,国家“⼗⼆·五”、“⼗三·五”⽀撑课题四川组组长,四川省卫健委学术技术带头⼈,西部放射治疗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西部放疗协会胸部肿瘤专委会常委,四川省抗癌协会⾷管癌专委会主任委员,四川省医学会胸⼼⾎管外科专委会常委,四川省医学会⾷管癌学组副组长,四川省医学会⾷管胃结合部肿瘤学组副组长,陕西省抗癌协会微创外科专委会常委。
《⾷管癌根治术胸部淋巴结清扫中国专家共识》编委会成员,《⾷管癌》专著副主编,《中国⾷管癌规范化诊治指南》编委,《⾷管癌微创外科⼿术教程》编委,《癌症》杂志编委。
擅长胸外科肿瘤的⼿术及综合治疗,在⾷管癌微创⼿术联合多学科综合治疗系西部的学术技术带头⼈。
展开剩余88%⾷管癌是常见的消化道肿瘤,其发病率在全球恶性肿瘤中排第7位,死亡率排第6位。
中国是⾷管癌⾼发国家,每年新发病例约占全球的⼀半,其在男性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分别位于第5位和第4位。
基于循证医学证据,结合我国⾷管癌特⾊,中国临床肿瘤学会2019年在⼈民卫⽣出版社⾸次发表了《⾷管癌诊疗指南》(ISBN 978-7-117-28359-5)。
伴随着⾷管癌临床研究的不断进展,于今年迎来了第⼆次指南更新,现拟对该2020版《⾷管癌诊疗指南》(以下简称《指南》)进⾏解读。
国际抗癌联盟(UICC)尚未对食管胃结合部癌做出定义,并建议对于发生于食管胃结合部的恶性肿瘤仍采用食管癌或胃癌来分类。
但是食管癌和胃癌在分类上有较大不同,两者在流行病学资料、诊断、治疗方面的数据不具可比性。
比如,食管癌淋巴引流主要是到食管旁淋巴结、纵隔淋巴结等处,分为NO(淋巴结阴性)和N1(淋巴结阳性);而胃癌淋巴引流主要是到腹部淋巴结,按数目分为NO(淋巴结无转移)、N1(1~6个淋巴结阳性)、N2(6~15个淋巴结阳性)、N3(>15个淋巴结阳性)。
目前,关于食管胃结合部癌的分型主要有Siewert分型和Liverpool 分型。
(一)Siewert分型此分型是Siewert等基于食管胃结合部的解剖学特点提出的分型,也称Munich分型。
他们认为,远端食管癌和贲门癌应属同一种疾病,即食管胃结合部癌(AEG)。
AEG是指肿瘤中心位于解剖学上贲门远近各5cm这段范围内的癌。
可分为三型:Ⅰ型:远端食管癌,位于食管胃结合部上1~5cm处。
Ⅱ型:贲门癌,位于食管胃结合部上lcm~下2cm处。
Ⅲ型:贲门下癌,位于食管胃结合部下2~5cm处。
Siewert等研究发现,相对于Ⅱ、Ⅲ型AEG患者,Ⅰ型患者有以下特点:①男性患者比例大。
②更倾向于有裂孔疝、胃食管反流病史。
③与肠化生、Barrett食管等关系较为密切,80%的Ⅰ型患者有肠化生改变。
④Ⅰ型淋巴引流方向向上可至纵隔,向下可至腹部,而Ⅱ、Ⅲ型主要引流至腹部。
(二)Liverpool分型英国利物浦的Dolan等对远端食管癌和贲门癌的临床流行病学、病理学和分子机制等研究后也指出两者是同一种疾病,并于1999年根据临床流行病学特点提出了Liverpool分型。
该分型将自咽至十二指肠间的上消化道分为食管、食管胃结合部和胃三部分,又将食管以胸廓入口和第8胸椎为界分为上、中、下三部分,胃以角切迹为界分为近侧胃、远侧胃和重叠部分胃(含近、远侧各超过50%者)三种。
近端胃切除消化道重建中国专家共识完整版摘要食管胃结合部腺癌的发病率近年来逐渐升高。
近端胃切除术因切除范围较小、保留部分胃功能、安全性高和术后营养状况好以及对患者心理负面影响小,临床应用显著增多。
近端胃切除术破坏了食管胃结合部的正常解剖结构,术后贲门抗反流功能永久丧失,同时保留的幽门可能会导致胃排空延迟,易并发反流性食管炎和吻合口狭窄等并发症。
近年来,各种抗反流消化道重建方式应运而生,使近端胃切除术既可以部分保留胃的功能,又能避免术后出现严重的反流性食管炎。
本共识在《近端胃切除消化道重建中国专家共识(2020版)》基础上,更新多种抗反流术式的研究结果,旨在推广各种近端胃切除消化道重建术式的技术要点,评价其抗反流功效和优缺点,为临床上开展近端胃切除消化道重建提供指导。
背景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denocarcinoma of esophagogastric junction,AEG)的发病率近年来逐渐升高[1-3]。
对胃上部癌和部分AEG,全胃切除术是临床上常用的手术方式。
一项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对于近端胃癌,目前的主流手术方式仍为全胃切除(占60.3%)[4]。
但是全胃切除术后引起的一系列营养代谢障碍却是不可避免的[5-7]。
因此,近端胃切除术在胃上部癌和AEG中的应用显著增多[8]。
其优点是切除范围较小、保留部分胃功能、安全性高和术后营养状况好以及对患者心理负面影响小[9-10]。
2022年与2020年相比,在我国AEG外科手术量增加的同时,近端胃切除术也呈现增加趋势[11]。
上述变化的出现主要得益于我国早期胃癌比例的增加、对进展期近端胃癌和AEG淋巴结转移规律研究的深入、保功能手术理念的推广以及近端胃切除术后有效抗反流术式的开发。
近端胃切除术破坏了食管胃结合部的正常解剖结构,术后贲门抗反流功能永久丧失;同时,保留的幽门可能会导致胃排空延迟,极易并发反流性食管炎和吻合口狭窄等并发症[12-14]。
近年来,各种抗反流消化道重建方式应运而生,使近端胃切除术既可以部分保留胃的功能,又能避免术后出现严重的反流性食管炎。
SiewertⅡ型食管胃结合部腺癌的外科治疗进展李宇1,毕小刚21 山西医科大学第五临床医学院,太原 030001;2 山西省人民医院胃肠外科摘要: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EG)是指肿瘤中心位于食管胃结合部(EGJ)且在EGJ以内5 cm的腺癌,近年来,AEG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
研究表明,早期AEG行内镜下黏膜下剥离术(ESD)是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但我国早期AEG诊断率低,多数患者确诊时已进入进展期。
因此,对于AEG患者外科手术仍是最有效治疗方式,由于食管胃结合部位置的特殊性,特别是Siewert Ⅱ型,在手术路径、淋巴结清扫、消化道重建、微创技术应用及综合治疗等方面存在差异。
关键词:食管胃结合部腺癌;手术治疗;微创技术;综合治疗doi:10.3969/j.issn.1002-266X.2023.22.028中图分类号:R735.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66X(2023)22-0111-05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EG)是指肿瘤中心位于食管胃结合部且在EGJ以内5 cm的腺癌[1]。
日本东京国立癌症中心医院研究显示20世纪中期至21世纪初AEG占胃癌比由2.3%增至10.3%[2]。
一项来自我国研究数据显示,1988-2012年,AEG占胃癌比例由22.3%升至35.7%[3]。
近年来AEG发病率上升,引起胃肠外科、胸外科特别关注,并且食管胃反流病(GERD)、肥胖、饮酒和低幽门螺旋杆菌(HP)感染逐渐成为AEG发病高危因素[4]。
研究表明,早期AEG 行内镜下黏膜下剥离术(ESD)是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法[5],但我国早期AEG诊断率低,多数患者确诊时已进入进展期。
因此,对于AEG患者外科手术仍是最有效治疗方式,由于EGJ位置特殊,AEG外科手术治疗在多学科、多中心存在很大争议,仍缺乏高级别循证医学证据的研究,影响AEG外科治疗效果,近年来内微创技术提升、靶向治疗应用对AEG治疗有较大帮助。
SiewertⅡ型食管胃结合部腺癌的手术治疗策略(2020完整版)摘要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EG)发病率持续上升,其治疗模式较多,但是外科手术仍然是AEG综合治疗的基础。
SiewertⅠ型和Siewert Ⅲ型分别参照食管癌和胃癌的分期系统进行治疗策略的选择,而对于Siewert Ⅱ型目前尚未达成共识。
本文将对SiewertⅡ型AEG在淋巴结转移、手术入路和切除范围以及消化道重建等方面存在的诸多争议,进行简要阐述。
结合当前文献以及笔者经验,建议当肿瘤浸润食管≥3 cm时,应经胸入路行彻底纵隔淋巴结清扫+全胃切除术;当肿瘤分期较早、肿瘤长径≤4 cm、且食管受累<3 cm时可经食管裂孔近端胃切除术+食管切除术。
而消化道重建方式可据术者经验和患者自身条件进行选择。
食管胃结合部腺癌(adenocarcinoma of the esophagogastric junction,AEG)是指肿瘤中心位于食管-胃交界上下5 cm之间并侵犯食管胃结合部的腺癌[1]。
自70年代以来,AEG发病率和死亡率在全球范围内呈上升趋势,据统计,全世界约80%的食管癌病例发生在欠发达地区,而在新发AEG的患者中高达59%在东亚/东南亚地区[2]。
中国一项胃癌单中心登记研究发现,1988—2012年间,AEG的比例从22.3%上升到35.7%[3]。
AEG预后差,往往被发现时,已经处于进展期,据美国国家癌症数据库相关数据显示,ⅠA期患者的10年存活率为65%,更晚期患者的10年存活率为3%~42%[4]。
目前,AEG的治疗模式较多,但是外科手术仍是AEG综合治疗的基础[5]。
外科手术作为AEG综合治疗中的重要手段,完整切除肿瘤原发灶并行根治性区域淋巴结清扫是其主要目的。
Siewert分型是目前最被广泛认可的AEG分型方法,对于肿瘤术前分期和治疗策略的选择均有良好的指导意义[6]。
Siewert Ⅱ型被认为是真正的AEG,其肿瘤中心位于食管胃结合部(esophagogastric junction,EGJ)近1 cm至远2 cm的区域,而EGJ 上1~5 cm为Siewert Ⅰ型,EGJ下2~5 cm则为SiewertⅢ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