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汉诗,日本]浅谈日本汉诗与《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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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漢文学研究」(水曜日・三限)演習発表材料平成廿七年六月四日学部特別聴講生 T二〇一肆一伍李り鎮ちん君くん「論語」子罕篇十八【本文】「原文」子曰、「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書き出し文」子曰はく、「吾未だ徳を好むこと、色を好む如くたる者を見ざるなり。
」「現代日本語訳」孔子が言う。
「いままで徳が色の様に好きな人を見たことはない。
」「語釈」成語招摇過市居衛月餘、霊公與夫人同車、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為次乘、招摇市過之。
「史記・孔子世家」事由とは、孔子と弟子らが衛にいった。
衛霊公が孔子の名を慕い、異姓兄弟を結ぼうとした。
たびたび衛霊公の夫人、国政を掌にした南子が孔子を惑わすこともあった。
霊公が孔子を連れ、みやこを回ろうとして、南子と有力者の宦官の雍渠と同乗し、孔子を後ろにつかせた。
仁政を施すことに問わないとした霊公に失望し、孔子は弟子を率いて衛国を出た。
【注】「本文」① 疾時人薄於德而厚於色。
故發此言。
「書き出し文」2時に人色に厚くして徳に薄きを疾む。
故に此の言を発す。
「現代日本語訳」当時の人が徳を軽んじて美色・権術など享楽を重んじることに心を痛めたから、こういうふうにいったのだ。
【疏】「本文」正義曰、「此章、孔子疾時人薄於徳、而厚於色也。
」「書き出し文」正義曰はく、この章、孔子は時に人は色に厚くして徳に薄きを疾むなり。
「現代日本語訳」正義というのは、この文は、当時の人が徳を軽んじて美色など享楽を重んじることに心を痛めることだ。
「論語」述而篇廿二【本文】「原文」孔子去曹適宋、與弟子習禮大樹下。
宋司馬桓魋欲殺孔子。
拔其樹。
孔子去。
弟子曰、「可以速矣。
」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学習②「論語」子曰、「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
」「書き出し文」孔子曹を去りて宋に適きて、弟子と大树の下に禮をならふ。
宋の司馬の桓魋は孔子を殺さんとす。
その樹を抜く。
孔子去る。
弟子曰はく、以て速やかにすべし。
子曰はく、「天徳を予に生ぜり、桓魋其れ予を如何せん」3「現代日本語訳」孔子は曹の国を去って宋の国に来た。
《论语》、川柳与凡俗孔子导读:不论什么时候走进日本的书店,你都不难发现几种与《论语》有点关系的书,什么《论语的世界》、《我的论语》啦,《论语与孔子研究》啦,不仅是研究中国文学的学者,而且随笔散文作家们也总能拿古老的《论语》作出新文章来。
其实,远在日本江户时代,《论语》就是识文断字的人熟悉的一本书,熟悉到连川柳也有不少咏唱《论语》的句子。
川柳中的《论语》,或许也算得上是“他者”接受中国经典留下的一点痕迹。
川柳是日本的讽刺诗,是一种小诗。
也称为风狂句,是一种杂俳样式,表现的是江户町人的日常生活。
它和普通俳句一样,都只有十七个音,只是不像普通俳句那样必有季语、切字。
周作人说日本的诗歌在普遍的意义上统可以称作小诗,但是在和歌、俳句、连句等诸多日本诗歌样式中,俳句是小中有小,小得不能再小,它就只有十七个音。
就诗意而言,不论是拿西方诗歌的尺子来量,还是拿中国诗歌尺子来量,那它都算不上诗,顶多可以说是“句”,是名副其实的“有句无篇”。
至于俳句的近亲川柳,既小又俗,就更难上文学史的排场,所以翻遍各种名家撰写的日本文学史,舍得提它一提的,终究是少数。
然而或许正是它的俗和小,使得谁都不会产生大雅之堂前的畏缩。
专业主妇、退休工薪族、甚至小学生,都可随口来上一句。
滑稽、道破、轻妙被视为川柳的三大要素。
道破,就是要点到微妙处,要说透细微的人情。
滑稽、轻妙就是微温而不火的黑色幽默。
其中不论是以历史政治为内容的“高番句”,捕捉生活小事的“中番句”,还是专写情色的“下番句”,无不以想法和表达的新奇为务。
川柳对于人,拒不正视,反而袖手旁观,嘲弄玩笑,逮住弱点,夸大讽刺,旁敲侧击,不予放过。
也正因为如此,有时反而能折射出生活的多面性,具有些微缓解冲突、慰藉人心的阅读效果。
德川幕府的尊拜儒术,喜欢儒教的将军在那里听讲经书,每年都要在汤岛圣堂举行名曰“释奠”的祭孔活动,这种崇儒之风也一直刮到市民当中,刮进町人的家庭生活。
有一句川柳写“阿姊三味线,阿弟《论语》第一卷,琴声书声伴”,写姐弟两人,一个在练习着弹奏着三味线这种乐器,一个在念《论语》,它的作者很可能就是一个在一旁得意地监督他们的父亲。
作者: 赵坚
作者机构: 日本常磐会学园大学
出版物刊名: 国际汉学
页码: 156-175页
年卷期: 2010年 第2期
主题词: 论语 儒学 日本民族精神 新保守主义
摘要:�论语》是最早传入日本的中国古代典籍之一,一直被日本的知识精英奉为"圣书",孔子的教诲逐渐契入社会意识形态,成为日本民族精神生活的底蕴,以及传统道德意识和价值判断的重要渊源。
就像世界各地的基督教徒把《圣经》视为自身精神信仰的指南一样,《论语》在日本被视为德行和智慧的宝鉴。
江户时代的儒学者伊藤仁斋将《论语》称颂为"宇宙间第一书",反映出其在日本古代享有的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明治维新使日本成为现代国家,《论语》以其不可思议的适时更新能力,继续对现代国民的精神生活产生着巨大影响。
昭和年间最负盛名的学者之一、号称"昭和哲人"的安冈正笃,称颂《论语》为日本"最古同时也是最新的典籍",为孔子作为"圣之时者"做了最好的脚注。
从战后日本经济崛起以来,《论语》以及有关《论语》的书籍,常年列于畅销书榜,成为"永久的畅销书",足见其历久弥新的永恒魅力。
这种魅力,在日本进入"后工业社会"之后,依然不曾稍衰。
当代《论语》研究者井上宏生甚至断定《论语》的教诲业已排列于日本精神构造的遗传组合,可见《论语》精神已经超出信仰层面,而进入行为模式的领域,代代传递赓续,从正面或者负面,在积极意义或者消极意义上,潜移默化,自然而然地影响、规范着日本人的思维定式和行为方式。
日本“中国学”视角的《论语》批判比较研究1. 内容描述本研究旨在从日本“中国学”对《论语》进行批判性比较研究。
日本“中国学”是指在日本兴起的以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哲学、文学等为主要课题的学术流派。
自明治维新以来,日本对中国古代文化的关注逐渐加强,尤其是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日本出现了一批著名的“中国学家”,如林德韧、池田大作等,他们将日本的中国学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通过对日本“中国学”视角下的《论语》批判性比较研究,本研究旨在揭示日本“中国学”界在研究中国古代经典文献方面的特色和优势,同时也为我国的古代文献研究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启示。
1.1 日本“中国学”研究概况在日本的文化与学术领域,中国古代文化,特别是儒家经典如《论语》历来受到重视。
日本“中国学”的研究概况,反映了日本学术界对中国文化的深度探索与独特理解。
自江户时代开始,日本就对中国文化进行了系统的引进和研究,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汉学”研究体系。
进入现代以来,尽管“中国学”的称呼有所变化,但对中华文化的探索与研究并未中断。
在《论语》的研究方面,日本学者从多个角度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他们不仅关注《论语》的文本解读,还从哲学、历史、文学、比较文化等多个角度对其进行了批判与比较研究。
日本学者在研究中,注重文献考据与义理阐释相结合的方法,形成了独特的学术风格。
日本学者在研究中也不乏创新观点,对《论语》中的某些思想进行了重新解读和再评价。
随着中日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日本“中国学”的研究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
现代日本学界对《论语》更加关注其与现代社会生活的联系,注重从现代视角重新审视《论语》的思想与价值。
在此背景下,日本学界对《论语》的批判与比较研究,呈现出更加多元、开放的特点。
日本“中国学”视角下的《论语》不仅具有深厚的学术积淀,也在不断地创新发展。
这为中日文化交流、学术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源。
1.2 《论语》在日本的传播与影响《论语》作为中国古代的一部经典著作,其思想深邃、语言精妙,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浅析日语语言文学中的中国文化中国古代文学对日语文学的影响不可忽视,尤其是诗歌和文言文。
在日语文学的早期阶段,日本诗歌在形式和题材上都受到了中国古代诗歌的影响。
《万叶集》中的许多作品直接模仿了《诗经》和《楚辞》等中国古代诗歌的风格,同时也表现出了对中国文学的学习和借鉴。
在文言文方面,中国古代文言的经典著作如《孟子》、《论语》等被日本学者翻译成日文,成为日本文学界的重要学术资源。
这些文学作品的传入不仅丰富了日本人的文学修养,也为日语文学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照。
中国哲学对日本文学的影响也是深远的。
中国哲学在日本的传播始于古代,儒家、道家和佛家的思想对日本的文化和文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比如日本的国学与儒学传统,就是在中国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下逐渐形成的。
在日本文学作品中,不难发现儒家的仁义道德和佛家的超脱世俗的影子。
而在近现代,随着西方哲学的传入,中国哲学对日本文学的影响有所减弱,但是在日本文学中仍然能够看到中国传统哲学的痕迹。
中国历史对日本文学的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
中国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和人物在日本文学中被广泛地加以描述和赞颂。
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在日本流传甚广,被改编成日本的传统文学作品。
在日本传统戏剧和小说中,也常出现中国历史上的名人和历史事件的题材。
中国历史对日本文学的丰富多彩贡献着。
中国艺术对日本文学同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国的绘画、书法、音乐等艺术形式在日本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和发展。
尤其是中国的绘画和书法,对日本文学创作的影响尤为显著。
在日本文学作品中,常常能够看到对中国绘画和书法意境的表现,这些都是中国艺术对日本文学的重要影响。
中国文化在日语语言文学中的影响是复杂而深远的。
中国古代文学、哲学、历史和艺术等方面都对日本文学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促进了日本文学的繁荣与发展。
随着两国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化,中国文化和日本文学之间的影响关系也将继续发展和壮大。
相信在未来的发展中,中国文化对日语语言文学的影响将变得更加广泛和深刻,为两国文化的交流和友谊添上新的篇章。
近现代日本与《论语》解读作者:林少阳来源:《读书》2014年第08期在东京,对于许多人来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
它是永远营业的小食堂、小百货、小报摊、小邮局、小书店,等等,可谓功能齐全。
笔者近日便发现,在连锁便利店Lawson的书架上摆着一本《论语》解读书。
该书专门面向以高中生为主的一般读者。
是否畅销,从其在便利店便可购得,即可获得答案。
足见《论语》在日本社会巨大的影响力。
中国现代史有过激进的传统否定,但日本的情形则有所不同。
尽管明治日本有过以“脱亚入欧”为标志的现代化国策,但是,在近现代日本的非学术世界中,有关《论语》的出版物似乎从来都是一种常销书。
但是,情况往往是复杂的。
中国哲学研究者中岛隆博留意到一个事实:在现实日本社会的《论语》“热”中,孔子礼的实践其实是被忽视的,而且孟子、荀子、朱子也被完全排斥(中岛未刊论文Contemporary Japanese Confucianism From a Genealogical Perspective)。
中岛指出,日本近年的《论语》热,基本上是在“教养主义”这一近现代日本的“传统”中。
“教养”是liberal arts的日译,原指欧洲传统教育理念,也指自由七科(语法、逻辑、修辞、几何、算数、天文学、音乐)。
现代日文的“教养”与汉语学校科目的“通识”意思有所不同,主要指的是一个人在现代社会所(应)具备的基本文化与知识体系。
但是,另一方面,“教养”一词也很易令人联想起“教化”与“修身养性”之类的儒家字眼。
确实,至少战后现代日本“教养主义”的《论语》与个人的道德培养有关。
也正因为如此,儒学本身所有的政治批判性就很容易被冲淡。
正如中岛所指出的,这一儒学热“受到了保守派与自由派(liberal)的欢迎” 。
日本的自由派通常对保守化比较抗拒;但是就连自由派都欢迎这一《论语》热,正是因为战后的《论语》热出现于日本特有的教养主义氛围中。
保守者如媒体“明星学者”的斋藤孝《想读出声来的〈论语〉》,提倡读《论语》以提高“国民品格”;批判性者如面向社会大众的《其实是很危险的〈论语〉》,作者加藤彻警告日本读者,《论语》既可是毒药(保守性),也可以是良药(批判性)—因为《论语》也是一本关于革命、曾经带来过反抗的读物,比如江户后期的阳明学徒大塩平八郎(一七九三—一八三七)知行如一、身体力行而揭竿而起;又如幕府末年武士吉田松荫(一八三零—一八五九)视孔子为革命家,以阳明学培养维新志士,从而改写日本历史。
浅谈日本汉诗与《论语》
《论语》对日本文化具有深远影响。
据《日本书纪》、《古事记》记载,应神天皇五十八年,百济国派王仁博士赴日时曾携带了大量汉文献,并为皇太子冤道稚郎子传授《论嘟》《怀风藻》曰:王仁始导蒙于轻岛,辰尔终敷教于译田,遂使俗渐沫泅之风,人趋齐鲁之学。
七世纪初,圣德太子倾慕中国文化,精通《论语》等经典,他在位期间制定的《宪法十七条》中的以和为贵,:其治民之本,要在于礼。
上不礼而下非齐,下无礼以必有罪。
是以君臣有礼,位次不乱:百姓有礼,则国家自乡留:言是义本,每事必信:使民以时便是分别援引《论语学而》礼之用,和为贵:《论语为政》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论语学而》信近于义,言可复 ,《论语学而》使民以时等。
据藤原宫出土木简可知,藤原京时代的官员已把《论语》作为习字的范本。
八世纪初,文武天皇颁布《大宝令》,创设大学,传授《论语》等儒家经典,并举行释奠仪式,开始祭奠孔子。
九世纪末,藤原佐世奉救编纂的《日本国见在书目录》收录《论语》类269卷,包括郑玄《论语注》10卷、何晏《论语集解》10卷、皇侃《论语义疏》10卷等。
平安朝时期《论语》成为学校公共必修课,全国范围祭拜孔子的活动更加兴盛祭文内容极力颂扬孔子的功德,并表达对孔子极端崇敬的心情。
一、日本汉诗对轮语》典故的引用
简野道明《论语讲义》认为:自古以来《论语》被尊为至高无上的圣典,上自历代的天皇,下至市井的庶人,始终讲究不倦。
日本汉诗常常把《论语》典故作为意象符号融会到其诗歌创作之中,使得其诗作更加典雅含蓄。
颜渊典故是日本汉诗作家常常引用的对象,典出《论语雍也》:革食,一瓢饮,在陋巷。
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描绘颜渊在陋巷不改其乐的高贵品质。
岛田忠臣《独坐怀古》巷居傍若颜渊在,坐啸前应阮籍临。
日下闲游任意得,免于迎送古人心,引用颜渊典故,表明渴望得到人生中真正的知音:山崎篙斋《读轮语》革瓢未味巷颜乐,掩卷吟叹灯火前,通过对颜渊的颂扬,表达其高尚的思想境界:藤田彪《瓢兮歌》陋巷追随不改乐,盒将美禄延天年,则是诗人借颜渊以言志,表明自己豁达的人生观。
二、日本汉诗对轮语》章句的受容
《论语》中的章句多为典雅之词,山崎篙斋《读论语》读尽鲁论二十篇,德音如玉自温然,表达了他对《论语》美好言辞的强烈共鸣。
管原道真更是把《论语》提升到君政万机此一经的崇高地位。
日本汉诗作家常以《论语》的章句作为拟仿的范本,不断摄取同化,移植、运用于汉诗作品之中。
日本汉诗受容《论语》章句具有多种形式,主要有借用《论语》名句入诗、略变《论语》词句入诗、化用《论语》句式与句意入诗、以整首诗作化用《论语》章句等。
三、日本汉诗中的孔子形象
《论语》传入日本后,日本上下均尊孔子为师。
伊藤仁斋《论语古义总论》盛赞孔子曰:夫子之德实为超迈群圣,夫子之道高于天地。
管原道真《仲春释奠听讲论语》亦称圣教非唯一,孤源引万流。
珠从沫水出,辖自孔门投。
问道谁为远,趋庭莫暂留。
此间钻仰事,遥望鲁尼山。
表达了对孔子道德学问的无尚尊崇。
日本汉诗中孔子形象的描绘,主要集中于对其
高尚道德和厄于陈蔡的具体记述之中。
总之,通过对日本汉诗与《论语》关系的分析可以看出,日本学者积极移植、输入《论语》元素《论语》成了日本重要的文化文本和思想文本。
日本汉诗作家引述、化用《论语》,重在阐明其中的道德原则与伦理思想,藉以增强诗作的说服力与可信度,涵养个人德性和人格修养,成为其宣扬儒学精神、弘扬政治伦理教化之用的重要载体,甚至成为日本汉诗的有机组成部分,成为日本本土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