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印度所见舍卫城大神变佛教造像十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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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素可泰行径佛像考源①赵 玲(苏州科技大学 艺术学院,江苏 苏州 215011)[ 摘 要 ]泰国素可泰“行径佛像”是佛教美术史上的一大创举,它将泰国造像艺术推向顶峰,为东南亚佛教美术提供了典范。
因此,行径佛像的造型和理论依据成为研究的重要内容。
本文根据图像和文本的双重追考,勾勒出了行径佛与印度舍卫城神变造像碑及其故事文本的联系,明确了笈多美术与信仰跨时代、跨地域的传播轨迹。
[ 关键词 ]泰国;素可泰王朝;行径佛像;舍卫城大神变[ 中图分类号 ] J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9675(2020)04-0110-07收稿日期:2020-03-12作者简介:赵 玲(1981-),女,江苏常熟人,苏州科技大学艺术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佛教美术。
①基金项目: 2016年度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一般指导项目《论古印度佛教美术的早期阶段》(2016SJD760086);苏州科技大学人才引进科研资助项目《古印度早期佛教美术研究》(331812141)。
泰国古称暹罗(Siam),地处中南半岛中部,是东南亚重要的佛教国家。
泰国素可泰王朝(Sukhothai region,公元1238至1349年)始于公元13世纪,是继吴哥王朝之后在湄南河下游区域兴起的王朝。
在素可泰诸国崇奉和支持佛教的政策下,短短两百年间,素可泰美术就走向了巅峰。
该时期的造像技艺,延续了堕罗钵底(Dvaravati)传统,完美展现了印度笈多古典主义的遗风,被誉为泰国的“古典艺术时期”。
[1]240泰国自公元5世纪后开始佛像制作,至素可泰时期,则有了更多的创造,以行径佛(walking Buddha)为代表的佛像,不仅造像比例规范、姿态优雅、气质超然,且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是“泰国乃至东南亚造像艺术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
[1]169行径佛像重心常落于一足,另一足跟抬起,仿佛在行走中一般,造像以此得名。
行径佛与此前千篇一律的双腿直立造像形成鲜明对比,可谓素可泰佛教造像的新创。
三件新出犍陀罗浮雕造像述论作者:李静杰何平来源:《敦煌研究》2021年第05期內容摘要:新近面世的涅槃与弥勒组合浮雕、舍卫城神变浮雕、佛塔假门浮雕,在几个重要问题点上改变了人们以往对犍陀罗文化的认知。
证实涅槃与弥勒图像组合及其象征的末法与传法思想,以及双神变与大神变合成的舍卫城神变图像率先出现在犍陀罗中心地区,佛塔假门则是中印度与西北印度佛教文化的巧妙结合。
进而反映了吸收中印度、希腊罗马文化因素,并影响中亚、西域文化的情况。
关键词:犍陀罗;涅槃与弥勒组合浮雕;舍卫城神变浮雕;佛塔假门浮雕中图分类号:J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21)05-0034-14On Three Newly Discovered Gandharan ReliefsLI Jingjie1 HE Ping2(1. Department of Art History, 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 100084;2. Pakistan Culture Dissemination Center, Tsinghua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Abstract:The recently discovered three reliefs respectively with the themes, Nirvana and Maitreya,Prātihārya in Sravasti, and false gate of a stupa,have changed people’s previous understanding of Gandhara culture in several important aspects. It is confirmed that the image combination of Nirvana and Maitreya and their symbolic ideas of the decline and inheritance ofdharma, as well as the yamaka-prātihārya and the mahāprātihārya which formed the prātihārya in Sravastifirst appeared in the central area of Gandhara, and the false gate of a stupa is a clever combination of Buddhist culture from central India and northwest India.Thus it reflects how it absorbed the cultural elementsfrom central India, Greece and Rome, and influenced the culture of Central Asia and the Western Regions.Keywords:Gandhara; relief of Nirvana and Maitreya; relief of Prātihārya in Sravasti; relief of false gate of astupa三件新出犍陀罗浮雕,即涅槃与弥勒组合浮雕、舍卫城神变浮雕、佛塔假门浮雕,推测出自白沙瓦盆地、斯瓦特及其周围地方,内容丰富又独特,令学界耳目一新,为考察犍陀罗中心地区与边缘地区,以及犍陀罗与中印度、南欧、中亚及西域文化的联系,进一步认识犍陀罗文化,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材料。
毗湿奴的10个化身印度人认为,当上帝创造出人类和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的工作并没有结束。
他给了人一个能够思维的头脑,并指出了最合适的方向。
他知道,人类就像一群在课堂里没有合适教师的孩子,会把事情搞得乱糟糟的,事情会恶化。
为了控制住这种恶化,他决定亲自现身来指导人类。
克里希纳在《薄伽梵歌》中说:“印度的人啊,每当出现思想上的恶化和罪恶增加时,我将以不同的形式出现。
我会保护和支持诚实善良的人,并摧毁那些生活在罪恶中的人。
我将一个时代接着一个时代地现身,建立正义的思想。
”印度教中的神有很多化身,其中特别重要的化身有108个。
印度教第二大神毗湿奴的10个化身非常重要,因为他们影响着世界上亿万印度教徒的思想和生活。
毗湿奴的第一个化身是鱼,名叫:Matsya。
当梵天在背诵吠陀经的时候,世界的第一个时代结束了,恶魔哈伊格里趁机把吠陀经给偷走了。
他带着吠陀经跑到海底躲藏了起来,认为没有人能找到他。
毗湿奴化身为鱼,叫做玛斯亚(Matsya)。
有一天,维瓦斯瓦特(Vaivasvat)在岸边洗澡时,一条小鱼跃到他的手里。
小鱼恳求他的保护,说怕被海里的大鱼吃掉。
维瓦斯瓦特可怜小鱼,就把它带回家,放在一个罐子里。
很快,这个罐子就装不下小鱼了。
于是,他换了个大点的罐子。
但是很快这个罐子又显小了。
维瓦斯瓦特换了几次罐子,鱼还是不停地长大。
后来,这条鱼请求他把它放回河里。
鱼在要游走前告诉维瓦斯瓦特,马上将会有一场摧毁一切的大洪水。
它让维瓦斯瓦特收集所有植物的种子和成对的生物,把他们放到船上,以躲避洪水。
它还告诉维瓦斯瓦特,洪水到来时会出现一条鱼,要用名叫瓦苏奇(Vasuki)的蛇当绳子,把船拴到鱼身上。
当洪水来时,维瓦斯瓦特按照鱼告诉他的方法做了。
他把船绑在鱼的须上,鱼把船拖到那班德山的山顶。
当洪水退去后,船顺着山坡滑下来。
除了这条船上的生命以外,一切都被摧毁了。
创造世界的过程又开始了。
毗湿奴的第二个化身是龟,名叫:Kacchap 或 Kurm。
云冈维摩诘变相故事内容释读作者:崔晓霞来源:《文物世界》 2012年第2期崔晓霞《维摩诘经》属于印度早期大乘佛教主要经典之一。
关于维摩诘信仰在中国的普及是以此经的翻译流布为前提的,它的翻译情况现存三种译本,其中罗什译本《维摩诘所说经》[1],最为精义流畅,颇为盛行,云冈雕刻中的维摩诘经变,就是依据此译本雕刻的,据目前统计大约有30余幅[2]。
维摩诘梵名译为“毗摩罗诘”,意译为净名或无垢称,即以洁净无污染而著称者,俗谓之“维摩”。
据佛家的说法,维摩本是妙喜国无动如来世界的一位菩萨,并且曾经成佛,是东方无垢世界的金粟如来。
为了化度众生,来到释迦牟尼治理的裟婆世界的毗耶离大城,化身为在家修行的居士。
其虽身为居士,但已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在信仰者心目中常被作为真实的人物看待,他的“辩才无碍、游戏神通”的形象,成为魏晋南北朝清谈名士所崇拜的偶像。
因此维摩诘作为一个最为流行的佛教题材的主题人物形象,而频繁地出现在佛教艺术作品之中,乃至形成了“诸经变相以维摩诘为最多”的历史事实,所以维摩诘题材是中国佛教美术中最为重要且常见的题材之一。
依据《维摩诘所说经》绘画或雕刻的维摩像,在中国各地的石窟中均可看到,现存的最早古例中,是绘于炳灵寺第169窟菩萨形的维摩像(西秦建弘元年,即420年)。
而石雕形式则以云冈第7窟以维摩与文殊对坐的构图简洁的最早作例,因此在北魏时期,云冈、龙门北魏窟[3]等呈现以维摩与文殊用一组形式来表现的维摩经变已成为通例。
1. 云冈石窟维摩变涵盖的“文殊问疾”的对坐像表现的画面最多,依据《维摩诘所说经·文殊师利问疾品》卷中(第五品)中的形象雕刻,此品为维摩诘变相内容的主要表达形式,素为脍炙人口。
故事内容大意:维摩诘为了化度众生,假装生疾。
释迦牟尼佛亦知悉维摩诘生病之事后,为了问候维摩的病情先后派遣诸菩萨、诸弟子,但其因惧维摩的“善于智度”以及他的“通达方便”的本事,故此皆辞以不堪问疾之任。
莫高窟北朝壁画汉式造像特征研究【作者】徐玉琼;【导师】费泳;【作者基本信息】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史论, 2010,硕士【摘要】本文着重于汉式佛教造像与汉式传统造像两方面,对莫高窟北朝壁画中出现的汉式造像的特征、演变、出处等予以分析研究。
为探求其造像特征的来源,纳入了印度、西域、汉地其他相关佛教造像及中原汉画中的传统造像等进行比较。
得出莫高窟北朝造像在北魏晚期至西魏以及北周时期发生了两次汉式造像风格的转变,其造像特征的来源呈现出复杂性,一是承袭汉魏古制;二是汲取受南朝文化艺术影响的中原风格;三是深受南朝、中原及河西一带的墓葬壁画及画像砖、石中造像题材、图像的影响。
同时进一步探索了莫高窟北朝壁画汉式造像特征的形成原因。
更多还原【关键词】莫高窟壁画;北朝;汉式造像;特征;【Key words】Mogao frescoes;Northern Dynasties;Han-style statues;characteristics;敦煌石窟唐五代官员画像之服饰研究【作者】邬文霞;【导师】冯培红;【作者基本信息】兰州大学,历史文献学, 2010,硕士【摘要】敦煌石窟以敦煌莫高窟为中心,它自公元366年始凿以来,后经十六国至元十几个朝代的开凿,形成了一座内容丰富、规模宏大的石窟群。
其中石窟壁画内容很丰富,有许多出资开窟的供养人形象,诸如敦煌历代大族、地方长官、僧界大德及平民百姓等,真实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面貌。
其中唐五代时期内容更加丰富与形象,壁画中人们所着服饰大都为当时所流行,是大唐繁盛经济的体现。
在古代,服饰制度与政治关系密切,对该时期官员所着服饰作以探究,将帮助我们更加全面的了解唐五代的政治文化内涵。
本文在第一章绪论部分对唐五代官员服饰研究史和存在的问题,以及敦煌石窟官员供养人服饰的学术价值做了详细分析,对前人的研究成果做了归类整理,进而指出研究敦煌石窟官员供养人服饰的意义所在。
第二章将唐代官员的服饰制度作了详细解说,涉及服饰种类及服色制度两方面。
收稿日期:2022-11-15基金项目:201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敦煌石窟花鸟画研究”(项目编号:19BF092)。
作者简介:史忠平,博士,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石窟美术。
印度佛教雕刻中的浮空花卉图像探究史忠平/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摘 要:在印度“梵天劝请”“帝释窟禅定”“ 堵波礼拜”“燃灯佛授记”“大神变”“涅?”等佛教题材雕刻中,表现有飘浮在虚空之中的花卉。
这类花卉虽然并不普遍,却拥有供养之花、化生之花和装饰之花的三重性质,故而较为特殊。
从造型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些浮空花卉主要有正面、侧面和多角度的观察视角和视觉表现。
从技术层面来看,印度浮空花卉主要以浮雕为主,其中有高浮雕,有浅浮雕,但也有少数线刻而成的。
从理念层面来看,象征仍然是浮空花卉表现中常用的理念。
从法则层面来看,印度浮空花卉在表达佛经内容的同时,尝试多种装饰手法,由此将宗教文本的视觉审美效果最大化。
关键词:印度;佛教雕刻;浮空花卉;视觉样式;装饰方法中图分类号:J2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4X(2023)03-0042-13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gdxbysb.2023.03.006 在印度佛教题材雕刻中,部分表现了飘浮在空中的花卉。
由于这些花卉要么细小,要么位置不显著,要么类同于图案,所以,多不被人所关注。
不过,在有关犍陀罗“燃灯佛授记”题材雕刻的研究中,因牵涉到儒童买花、抛花、花在燃灯佛顶住留等情节,故有学者关注到其中的飘浮花卉。
如廖志堂的《印度、中亚与中国新疆的“燃灯佛授记”图像研究》[1],耿剑的《“定光佛授记”与定光佛———克孜尔定光佛造像的比较研究》[2]等文章,不仅梳理了有关“燃灯佛授记”的各种文本,而且搜集了大量图例,并对飘浮莲花的数量进行了统计,为后来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基础。
但因侧重点不同,作者对这些飘浮莲花的本体形象并未探讨。
]148王艳须弥山北周第51窟的造像空间组合研究HUNDRED SCHOOLS IN ARTS文章编号:1003-9104( 2020) 05-0148- 10须弥山北周第51窟的造像空间组合研究王艳(1.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甘肃兰州730000;2.宁夏大学美术学院,宁夏银川750021)摘要:须弥山北周第51窟是须弥山石窟规模最大的洞窟,这一洞窟选址独特,洞窟结 构、造像主题和营建理念在须 弥山石窟以至全国石窟中极为重要,堪比南北石窟寺、麦积山 第4窟、拉梢寺等石窟。
这一洞窟开三个窟门,并伴有三个前室,前室是“延伸的礼拜空 间”。
佛教石窟在与中国传统建筑的糅合中,乂一次实现了自身风格的转变,亦可想象当时 须弥山佛事活动的盛况。
第51窟南门上方的半跖思惟菩萨代表了弥勒半跖思惟的身份。
窟内有七佛造像,南门上方的图像描绘的 是弥勒菩萨在兜率天宫说法的场景,南、北门上方 的图像表达了弥勒上生与下生的思想。
整窟的造像组合反映出七佛与弥勒信仰的交融,关键词:佛教造像;雕塑艺术;须弥山第51窟;半跡思惟;七佛;弥勒中图分类号:J20文献标识码:A须弥山第51窟位于相国寺中心区东端的小山包 上,开凿于北周,因北周武帝建德三年(574)推行灭 法政策而中止开凿。
洞窟整体气势恢宏,造像精美, 代表了须弥山雕刻造像的最高水准.被誉为“须弥之 光”(图1)。
此窟原窟门已崩毁,主室呈平面方形,宽 13. 50米、进深13. 20米、高10. 60米,中心塔柱,覆 斗顶。
窟内做仿木构框架,壁顶有横柿,四披有斜杭。
中心柱四面各开一龛,四壁均开龛,其中西、南、北三壁保存有七尊石雕大像图2)“洞窟内部造像 分布如表1。
图1须弥山石窟第51窟图2须弥山石窟第51窟平面、剖面图②表1须弥山石窟第51窟造像内容列表位置内容前室仅南壁西端开一龛内雕两驱,一力士,一残。
东端开两小 龛,西侧内雕像-躯,东侧残主室东壁窟门南北两侧各开一龛,南侧为一佛二菩萨;北侧残仅存主尊的右腿及右手,和其北一立像南壁门东西两侧及上方各开…龛,东龛为一佛二弟子二菩萨,上方龛似一舒坐式造像,西龛为一佛 二菩萨西壁整壁开一大龛,龛内雕二坐佛北壁门东侧及上方各开一龛,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