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柳永词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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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柳永词的“俗”摘要:柳永是我国第一个专业词人,他改变了词以小令为主的体式,出现了慢与小令平分秋色的局面;他创用了一百多种词调,占了宋代所使用词调的近七分之一;他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情趣,对北宋词风的转变起到了推动作用。
他的词以俗著称,改变了晚唐五代以来的文人词那样只是从书面的语汇中提练高雅绮丽的语言,现在我们就其俗这方面以词的内容题材特点、艺术表现以及形成俗的风格的原因来分析一下。
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
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七。
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
他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者,也是第一个大量写作慢词的专业词人,有词作专集《乐章集》。
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创作慢词独多。
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
在词刚产生时,词在文学中的地位是十分低下、不入流的,素有诗贵词贱的说法。
它的主要功用是在宴会场合供给伶工歌女唱歌的,到宋朝时词的地位开始有所提升。
大量文人用它来抒发感情,表达人生,所以词风开始由俗变雅,词的内容也日益离开世俗大众的生活,而集中表现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
而柳永却将其变“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情调,北宋陈师道说柳词“骫骳从俗,天下咏之””(《后山诗话》),王灼也认为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碧鸡漫志》卷二),都揭示出柳词面向市民大众的特点。
柳词的俗主要表现在:(1)题材内容上,大量深入描写市井坊曲的面貌和世俗大众的生活,尤其是妓女的生活。
由于父亲柳宜身为降臣,所以科场上得意失意,众红裙争相亲近;他不屑与达官贵人相往来,只嗜好出入市井,看遍青楼,寄情风月,醉卧花丛,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姬和市民大众的生活、心态相当了解。
论柳永词的“俗”【摘要】柳永艳情词集中体现了化雅为俗的特点。
他描写与歌妓的情场生活,并对歌妓作充满色相的世俗描写。
在艺术上则表现为审美趣味的俗,即一反前人的含蓄蕴藉,风格直露而坦率,并以世俗的心理和趣味描写爱情生活,充满了平凡而甜蜜、琐细而愉快的市民情调。
表现在语言上则是语言材料的偏重俚俗。
柳永词的俗正是对词的本色的保留和发扬,是值得肯定的。
【关键词】柳永;艳情词;俗五代敦煌民间词,原本是歌唱普通民众的心声,表现他们的喜怒哀乐的。
到了文人手中,词的内容日益离开世俗大众的生活,而集中表现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
柳永由于仕途失意,一度流落为都市中的浪子,经常混迹于歌楼妓馆,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妓和市民大众的生活、心态相当了解,他又经常应歌妓的约请作词,供歌妓在茶坊酒馆、勾栏瓦肆里为市民大众演唱。
因此,他一改文人词的创作路数,而迎合、满足市民大众的审美需求,用他们容易理解的语言、易于接受的表现方式,着力表现他们所熟悉的人物、所关注的情事,即变“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
提到柳永词的“俗”,是离不开他的艳情词的。
也就是说,柳永描写自己与歌妓艳情生活的词总的来说是比较俗的。
他直接而怡然自得地描写自己的情场生活。
柳永虽是一位官场失利的不幸者,将近五十岁才考中进士步入仕途,但这也恰恰成全他成为一位情场的幸运儿,使他能在青壮年时期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流连于“平康巷里”,“连日疏狂”(《凤归云》),甚至“往往经岁迁延”(《戚氏》)。
柳永对此在词中也有过描写:迁延,珊瑚筵上,亲持犀管,旋叠香笺,要索新词,人含笑立尊前。
(《玉蝴蝶》)因而歌妓和柳永的关系是相当亲密融洽的。
他们组成了一个以浪子柳永为中心,一大堆风尘歌妓为羽翼的才子佳人集团,柳永曾自豪地说“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
”而柳永所作的《传花枝》也颇为自负风流:平生自负,风流才调。
口儿里,道知张陈赵。
唱新词,改难令,总知颠倒。
浅析柳永作品中的俗摘要:据有学者考证,柳永现存词约212首,其中70%是情词。
除可确定写给妻室的有3首:《定风波》(伫立长堤)、《安公子》(远岸收残雨)、《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之外,有146首是与歌妓来往、爱恋的记录,或是对歌妓及其生活的审视观照。
按照广大传统文人士大夫的审美观念和道德取向,这无疑是“俗”伤了“雅”的确凿证据。
本文将对柳永诗词“俗”的特点进行说明。
正文:北宋的词人柳永可以说是一位标新立异的大词人,他主张词的革新,推崇所谓的“慢词”,而他自己也积极投入到了慢词的写作之中,使慢词成为词坛上可以与传统词作品平分秋色的体式。
但是慢词并不是柳永独创的体式,宋王灼《碧鸡漫志》称“唐中叶渐有今体慢曲子”[ 1] 。
证以敦煌曲子词《云谣集》可知慢词在唐末即已流行于民间, 只是文人词家一向少有仿作。
而柳永不仅选择了一般词人甚少选择的体式,甚至还雅俗并陈,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起初,柳永的“俗词”并不被认为含有“雅”的因素,人们将他的作品视为是一种文学现象。
尽管柳永在文学创作上日夜兼程,但是其“俗”的特质还是迫使他与崇尚高雅文学的士大夫们划清了界线,甚至还招致了恶名,导致他一生仕途破折不断。
但是这样困苦的创作环境反而更加激发了柳永的创作才能。
柳永的“俗”主要表现在一下几个方面:一、写作对象的“俗”从对象上来说,柳永非常喜欢描写歌妓。
其以歌妓为描写对象的俗词,主要是从歌妓的容颜、歌声、舞姿和文才等方面展现歌妓的美丽容貌和高贵品质,表达自己对她们的欣赏和爱慕。
同时还细致入微地展现了歌妓内心的痛苦和渴望。
歌妓在古代是非常不入流的职业,很多男人抱着赏玩女人的目的来和她们饮酒作乐,但是柳永却将歌妓作为真正的“女人”和“情人”来看待,将她们的美貌和苦恼记录在自己的词里,并在内心深处与她们产生共鸣。
柳永在词中详尽地描写了歌妓的美丽容貌,包括脸、眼、眉、身材、肌肤和姿态等。
咏其脸例如:“嫩脸修蛾,淡匀轻扫”(《两同心》);“香靥深深,姿姿媚媚,雅格奇容天与。
论柳永的“俗词”在中国古代宋词作家中,柳永的作品一直备受争议,争议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其“俗词”上。
其中,俗词占柳永全部词作的将近一半。
因此,作家作品研究在提及柳永的词时,“俗”几乎可以作为柳永其人其词的代称,王灼《碧鸡漫志》称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
予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声态可憎”[1];后者如李清照《词论》称柳词“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
[2]这些批评其实过于片面,在题材上,柳永的“俗词”并非“雅词”的完全对立,柳永词中的“俗”与“雅”也并非两个完全对立的部分。
在词的创作方面,对于形式体制和艺术手法,柳永也做了巨大的创新。
我认为,并不能仅以一“俗”字概括柳永的“俗词”,“亦雅亦俗”、“俗中见雅”才是对柳永“俗词”的真正理解。
一、在题材内容上,柳永将大量深入描写市井曲坊中的生活内容与个人情感生活作为词创作的题材。
(一)柳永出身于一个世代奉儒,进士满门的封建家庭。
柳永也写下《鹊桥仙》、《玉楼春·凤楼郁郁呈嘉端》、《御街行·燔柴烟断星河曙》等词,希望以此博得功名,但是这并没有如他所愿。
但却因为他在初次科举落榜之后的牢骚之作《鹤冲天·黄金榜上》中的“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两句,在放榜时是被宋仁宗特意错落。
这次的失意对自我期望很高的柳永打击自然很大。
他在“如何向”的茫然中走向了市井,投入到烟花巷陌,打算在此消磨他的一生。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未完全丢弃入仕的信心和希望。
他以“白衣卿相”自称,认为落榜只是偶然的。
他只是暂时“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但还是渴望又早一日能被赏识。
于是,柳永从未停止过参加科举考试,并终于在五十岁时得到了盼望已久的“榜上提名”,他为此写下了一首与《鹤冲天》的牢骚完全不同的《柳初新》。
可命运弄人,及第的柳永还是挤不进士大夫的行列。
这又一次把柳永推入了市井。
他在《传花枝》仲曾经这样描绘自己的后半生:“平生自负,风流才调。
口儿里,道知张陈赵。
论柳永词的“俗”与“雅”摘要柳永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家。
他的词可以分为俗词和雅词两大类。
俗词之“俗”主要体现在:(一)题材内容上,大量深入描写市井坊曲尤其是妓女的生活;(二)语言上,采用大量极为通俗的民间口语;(三)表现手法上,运用铺叙手法,叙事抒情率口而出,不求含蓄。
他的雅词主要集中在大量杰出的羁旅行役词和都市生活词,在他入仕以后词由俗返雅,不论是雅词还是俗词都对宋词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关键词柳永俗词雅词由俗入雅前言柳永是两宋词坛最为瞩目的大词人之一,也是当时最为流行的词人,然而他也是最为争议的词人之一,争论的焦点集中在柳永词的雅俗问题上,多数文人持一种极端的观点——非俗即雅。
本文认为柳永词既有俗的一面又有雅的一面,柳永词的俗主要表现在他的题材内容、表现手法和语言上;他的雅词主要集中在他入仕以后词由俗返雅,大量杰出的羁旅行役词和都市生活词都是最好见证。
一、柳永的生平和创作柳永,北宋词人,初名三变,字景庄。
后改名为永,字耆卿,崇安人。
据今人唐圭璋先生推测可能约出生于宋太宗雍熙四年(987)①,卒于宋仁宗皇祐五年(1057)。
他的文学活动期间约略相当于仁宗期(1023——1063),因排行老七,故也称为“柳七”,柳永出生于一个有深厚儒学传统,以科举进取的仕宦之家,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决定了他也如父辈和长兄一样走向以科举入仕的道路。
柳永是我国文学史上著名的风流才子,精通音律,有深厚广博的文艺修养。
“艺足才高”“平生自负,风流才调”。
前期为朝廷宴乐写有雅词,也有俗词,但大量俗词却为民间歌妓而作,是为适应民间演唱的,具有民间才艺的通俗性、娱乐性和市民趣味的特点。
但由于后期生活环境的改变,词人审美情趣已发生重大改变,对雅词产生浓厚兴趣,但无论是俗词还是雅词都取得了较高成就,对宋词发展都产生了积极影响。
二、柳永俗词的特征(一)内容“俗”1、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
词中的世俗女子大胆而主动追求爱情,对平等自由爱情的渴望,如《昼夜乐》中写她们对爱情的追求“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柳永俗词的“俗”学习柳永俗词已经一段时间了,这期间,也看了很多关于柳永以及柳永俗词的研究著作。
直到上节课老师讲了柳永俗词的几种研究方向,才对于近期的学习理出了一点头绪。
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在学习柳永俗词过程中的误区,那就是,仅仅把目光停留在对于作品的浅层解读和鉴赏之上,却忽略了向更深层次挖掘的研究目标,以至于读了很多柳永的俗词,留在心中的感觉只有可怜的一个“俗”字。
这样的学习从表面看来中规中矩,但却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即当我们拿到一本《柳永集》的时候,立刻把全部兴趣集中在寻找其中的俗词艳句上,留给思考和领悟的空间却少得可怜。
在老师的引导下,我决定把历代学者对柳永词的评价作为出发点来捕捉学习柳永俗词的方向。
王灼在《碧鸡漫志》中称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
予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生态可憎”。
徐度《却扫编》卷五谓柳词:“虽极工致,然多杂以鄙语,故流俗之人尤喜道之。
”黄升《唐宋诸贤绝妙词选》卷五云:“长于纤艳之词,然多近俚俗,故市井之人悦之。
”在这三则宋人对柳永俗词的评价中,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不知书者”、“流俗之人”、“市井之人”这样的字眼。
那么,如此一致的贬斥是否具有一定的巧合性呢?我们知道,在宋代士大夫文人的传统观念中,雅词一直以来都是被主流社会极力推崇的,而俗词却难登大雅之堂。
在他们的审美标准和知识系统下,“雅”和“俗”是有明显的界限的。
通过学习,我想,我们是不是能把这种界限理解为一种对于“他者”的排斥呢?每一个阶级都有不同于其他任何阶级的独特利益,当一个阶级逐渐成为主流的时候,那些与之不同步的观念、事物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者”,这就是阶级社会演变的自然规律之一吧。
通过查找资料,我了解到,他者是西方后殖民理论中常见的一个术语,在后殖民的理论中,西方人往往被称为主体性的“自我”,殖民地的人民则被称为“殖民地的他者”,或直接称为“他者”。
“他者”和“自我”是一对相对的概念,西方人将“自我”以外的非西方世界视为“他者”,将两者截然对立起来。
柳永俗词俗论
范晓燕
摘 要:词入宋之后,由于歌舞宴饮、浅斟低唱的享乐世风的滋蔓,形成了尚艳、尚柔而趋俗的局面。
在这种人文环境中,受世俗文化的市井风情的熏染,柳永词张扬出鲜明的“俗”的创作个性。
其俗词的兴起,代表了当时追逐流俗的审美取向和创作趋向。
他的词“为情所役”,多用俚曲慢调、鄙俗之语,恣意抒写世俗的男女情爱,
源流上承接晚唐五代温之花间词而来,却更具有浓厚的市井艳俗味。
柳永词与晏、
欧词虽有雅俗之分,一为贵族雅词,一为市民俗词,但晏、欧
词的富贵气与柳永词的市井态,本质上都是一种俗。
柳永词
的“以俗为美”,往往遭人訾议,但是从柳永到周邦彦的百余
年间,大凡北宋重要词家,或扬或弃多染指其间。
关键词:柳永;俗词;文学渊源;世俗文化;审美取向
中图分类号:I226.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90X(2003)06-202-03
作 者:深圳行政学院教授,广东深圳,518021
求 索/2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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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
柳永词的“俗”论文:浅谈柳永词的“俗”提及柳永的词,多数论者都认为其俗,并对之持强烈的贬斥态度,某些论者虽承认柳词雅俗结合,但贬其俗显然胜过称其雅,前者如吴曾《能改斋漫录》称“柳三变好为淫冶讴歌之曲。
”王灼《碧鸡漫志》称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
予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声态可憎”;后者如李清照《词论》称柳词“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
这些批评其实过于片面,这倒不在他们只见其俗,不见其雅,而在他们缺少一种历史的眼光。
柳词之所以“俗”,是有其历史原因的。
柳永出自具有深厚儒学传统的仕宦之家。
和许多士子一样,他在家乡习成举业,到京都参加考试,以期踏上仕途;也曾自信“凌云词赋,掷果风标”(《合欢带》),对前程充满美好的希望;他相信自己“对天颜咫尺,定然魁甲登高第”(《长寿乐》),却屡试不第,更因《鹤冲天》一词惹得宋仁宗不悦,于“临轩放榜”时被其黜落。
在进仕无望时,柳永怀着偏激的情绪,鄙弃功名,留连曲坊,走上了民间通俗文艺创作的道路。
北宋时期,随着城市的发展,市民阶层急剧扩大,强烈刺激着民间通俗文艺。
时代呼唤那些既能迎合市民口味,又能提高其文化素养的词作。
柳永具有高度的文学修养,精通词律音乐,又长期混迹于秦楼楚馆,熟悉民间的风物人情,其作品便应运而生。
柳词之俗具体表现在三方面:首先,在题材内容上,大量深入描写市井曲坊中的生活内容,这类词总的来说是比较俗的,其表现有两个方面:第一,毫不避讳,欣然自得地写自己的情场生活。
由于官场失利,柳永长期沉溺于花间樽前。
在词中,他对自己这种风月生活的自得之意表现得大胆直露,毫不虚伪、做作,公开宣称“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鹤冲天》),公开鄙视“名缰利锁,虚费光阴”(《夏云峰》),颇有些反传统道德的意味,令一般酸腐文人咋舌。
第二,对女性作具体化、世俗化的描写。
前代及同代的诗词家多把女性当作观念的象征来描写,带着托喻和理想的色彩。
柳永则具体描写生活中遇到的歌妓,如《木兰花》中,“心娘自小能歌舞”、“佳娘捧板花钿簇”、“虫娘举措皆温润”、“酥娘一搦腰肢袅”,直书歌妓的名字、技艺。
论柳永词的雅与俗一、本文概述柳永,这位北宋时期的词坛巨匠,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远的影响力,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的词作,既展现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又富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被誉为雅俗共赏的典范。
本文旨在深入探讨柳永词的雅与俗两个层面,以期更全面地揭示其词作的独特魅力与深远影响。
我们将对柳永词的“雅”进行分析。
柳永的词作中,不乏对自然风景、人生哲理的细腻描绘和深刻思考。
他善于运用典故,化用前人诗句,使得词作充满了深厚的文化底蕴。
同时,他的词作语言优美,意象丰富,意境深远,展现了高度的艺术造诣。
这种高雅的艺术风格,使得柳永的词作在当时的文人墨客中广为流传,并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我们将探讨柳永词的“俗”。
柳永的词作不仅高雅,而且通俗易懂,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他的词作中,有许多反映市民生活、描写爱情故事的篇章,这些篇章以平实自然的语言,生动形象地展现了当时社会的风土人情和人们的生活状态。
这种贴近生活的创作风格,使得柳永的词作在民间广为传唱,成为了当时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柳永的词作既具有高雅的艺术风格,又充满了通俗的生活气息。
这种雅俗共赏的特点,使得他的词作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通过对柳永词的深入分析,揭示其雅俗共赏的艺术魅力,以期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这位词坛巨匠的卓越成就。
二、柳永词的雅柳永的词作,不仅以其独特的俗味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喜爱,更以其深厚的雅趣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在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柳永的雅,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柳永的词作语言华美,词藻丰富,善于运用各种修辞手法,如比喻、拟人、夸张等,以生动的描绘和细腻的情感表达,构建出一个个美丽的艺术世界。
他的词作语言既典雅又优美,既有文人墨客的精致,又不失市井小民的生动,这种独特的语言风格,使他的词作既有深度,又有广度,深受读者喜爱。
柳永的词作情感真挚,意境深远。
他善于以词抒情,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出人生百态,表达出对人生、爱情、离别等主题的深刻思考。
浅析柳永词之“俗”宋词与唐诗并肩于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园林,大抵可分为“婉约”与“豪放”两派,两种风格韵味各异,有含蓄婉转、高雅典丽,有通俗明白、音律晓畅、有的气势磅礴、恢弘大气。
词之大家比比皆是,提及婉约派,柳永可谓是名副其实。
他是北宋词坛第一位对次进行全面革新的词人,大力创作慢词,一改唐五代以来小令一枝独秀的格局。
柳永之“俗”改变了文人“尚雅”的风格,结构与内容上都较以往有所突破,现存《乐章集》中约有作品200首,以俗词居多,可分为艳情词、爱情词、都市节庆词等,而宋代所用的八百八十多个词调中,有一百多调是柳永首创或首次加以使用的,可以说是“词至柳永,体制始备”。
柳永不仅改变了词的声腔体式,并且从词内容的审美内涵和审美趣味上加以改变,将普通生活写入词中,写百姓的真情实感,即“变俗为雅”。
运用通俗化的语言来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推进了词语言上的“俚俗化”,同时也影响着当时的社会生活,王灼在《碧鸡漫志》说其“浅近卑俗,自成一体”。
《四库全书总目》也曾如此评价柳永词作:“词自晚唐五代以来,以情切婉丽为宗,至柳永一变,如诗家之有白居易。
”认为柳永把词从贵族士大夫手中又引入坊市之中,词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之物,变得“接地气儿”。
柳永以前,即晚唐五代时期,词无论是创作环境、创作内容还是创作者皆为贵族服务,供他们消遣,割裂了与民间艺术的关系。
如以温庭钧为代表的花间词派,所作词大多是宫廷骄奢淫逸生活背景,是达官贵人娱乐闲暇时的听唱曲物。
柳永的词却不与之同流,作为一名失意的下层文人,他更了解市井百姓的生活,长期受助于歌妓的他也了解风尘女子的情仇离恨。
因此,他更愿意为这些人“发声”,表现他们的生活情趣和情感境界,既满足了市民阶级的精神需求,也为奢靡已久的文坛带来淡雅之风。
柳永“变旧声为新声”,纵观其词,俗语化遍布众多作品:《忆帝京》:“乍觉别离滋味……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迎春乐》:“为别后、相思煞。
天性风流,才性高妙——论柳永词的俗与雅姓名:夏杰引言:柳永,宋代著名词人,中国历史上专业写词第一人。
他将词由文人士大夫所推崇的上流社会的宠儿发展到市民阶层也可以接触到的新的文学娱乐,他所创作的词具有鲜明的特色。
有人说柳永的词艳俗至极,也有人说柳永的词“不减唐人高处”,有雅气。
那么对于富有争议的柳永词的俗与雅具体表现在哪呢?今天我们就结合柳永的词来具体分析。
正文:一.俗柳永大量创制通俗歌词,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他将自晚唐后属于上层社会由文人士大夫从书面的语汇中提练高雅绮丽的语言创造出的产物通俗化,带向日益扩大的市民阶层。
为广大市民所喜爱,叶梦得《避暑录话》“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
原因有以下四点:(一)直白的语言,不留含蓄的表达,叙事详尽,抒情直白。
直观的表达以附和市民的心理。
(二)“艳冶”的话题,世俗的点点滴滴,符合市民的市民情调。
(三)大量采用市井方言俗语,语言俚俗浅近,易被市民接受。
(四)词的创作时运用大量色彩艳丽的词藻。
二.雅尽管有人谓柳永的词为“淫冶讴歌之曲”,但依旧有很多为柳词欢呼的声音。
柳永在创作词时充分利用自己的文学素养,写出的作品自带一种儒雅的情愫,别有一番风味,值得人细细品味.联想和感悟。
这就是他的词带有一种“雅”的气质(一).注重把握对意境的营造,即景生情,融情入景。
在情景交融之中表达自己的无限情感。
(二).典雅通俗的语言风格,不仅受市民阶层喜爱,也令上层人士不得不赞叹其美妙。
(三).词作与音律配合的天衣无缝。
结论:柳永创作的词有俗有雅,那到底是俗过于雅还是雅过于俗抑或二者本没有分明界限而相互交融呢?纵观柳永词,其实并没有明显的雅词俗词之分,只是表现的内容表达的情感相异而已。
他的词风发生转变与他的人生际遇有密切联系。
六年的漫游江南,羁旅行役,使他的情绪明显不同于以前。
由原先的轻狂逐渐转为对穷途的悲哀,词风也由俗逐渐转变为雅,寻求到一个雅俗共赏的表达形式——通俗又不失文雅。
从《少年游》浅谈柳永的雅俗结合关于柳永的词,评价最多的一句是“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
这样高度的评价和柳永的经历——烟花柳巷寻香客息息相关,但更得益于柳永的才华——满纸翰墨尽显情。
而这情,不论是叹羁旅行愁、咏繁华都市,亦或是绘千种风情,古人皆已有之。
柳永的独特之处不仅在于词的俗化,更在于他将雅与俗结合,浑然天成,毫无生涩之感。
下文以《少年游·一生赢得是凄凉》为例,简单论述其雅与俗。
一生赢得是凄凉。
追前事、暗心伤。
好天良夜,深屏香被,争忍便相忘。
王孙动是经年去。
贪迷恋、有何长。
万种千般,把伊情分,颠倒尽猜量。
柳永词的“俗”可分为两个方面,即内容和形式。
内容上,柳永可以代歌姬舞女吐露心声。
宋时歌姬舞女之中盛传这样的歌谣:“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
封建社会中,此种身份的女子最为人所诟病,也少有人关心。
而柳永不仅在烟花巷陌流连忘返,还有许多词大胆表现了女子对爱情的追求,或者是表达对被抛弃女子的同情等。
“一生赢得是凄凉”一句总起全文,直接点出女子被人抛弃后凄苦的心境,以结局开启全文。
上阙写女子独自一人,回忆往事,暗自神伤。
下阙写女子想起已远去的男子,却还不由留恋欢愉之时,为男子找尽理由。
如此贴近生活的生动内容使许多女子对他青睐有加,争相要与其见面。
这样频繁的接触则增加了柳永的写作素材,或者说,柳永长时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他的词就是他的生活。
柳永内容之俗不是意味着趣味低俗,而是指词中描写的是词人与百姓共同生活其中的俗世。
形式上的俗指的是用词之俗、手法之俗。
在用词方面,俗体现在诗人使用了口语化、俚语化的词汇,例如“把伊情分”中的“伊”。
手法之俗则表现在使用白描的手法和叙事的简单化。
全诗基本没有使用修辞手法来刻意装点诗句,皆是直接描写女子的心理活动,将其悲苦却深陷其中的纠葛情感以精简的语言表达出来。
叙事的简单化体现在柳永在词中只描写一个场景,有一个线索带领情节发展。
论柳永词的俗与雅柳永,南宋末期著名的词人,其词作承袭了诸多唐宋词派的传统元素,而又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特点。
在其词作中,既有清新脱俗、高雅深沉的情调,又有通俗易懂、富于生活气息的情感表达。
因此,论柳永词的俗与雅,不仅需从文学形式和语言艺术等角度思考,还需考虑其文化传承和社会背景等方面的因素。
从文学形式和语言艺术角度来看,柳永词的风格受到了南唐词派的影响,形式上注重韵律和押韵,语言上借鉴了古体文言的表达方式。
其中,高雅之作以清新脱俗、优美温婉著称。
例如《雨霖铃》中的“相思灭,肝肠断,天涯地角有穷时。
只是人间四月天,草木知春,路尽踏青”,表达了浓烈的抒情情感和深厚的人生哲理,体现了词人高尚的情操和文化修养。
此类词作的意境深远、艺术性高超,充满着哲学、文化等领域的内涵,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因而被认为是词作中的精品之作。
而在柳永的通俗之作中,词作所表现的情感则更加贴近人们的生活。
常常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家庭生活以及社会现实等方面,表达了人们共同的感受和体验。
例如《春花秋月何时了》:“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虽然此作并未使用过于华丽的辞藻和文言古语,但却表达了普通百姓的情感,使得读者能够在文字中感受到深厚的人情味儿。
此类词作体现了词人天衣无缝的文学才华,以及对生活细节的深刻观察和感悟。
这些词作,虽然形式上较为简洁平实,但是许多句子犹如脍炙人口的名言警句,成为了流传至今的文化经典,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和赞美。
此外,柳永词的俗与雅还涉及到文化传承和社会背景等因素。
柳永所处的是南宋末期,此时社会和文化处于一个十分动荡的局面。
人们对于文化、语言和审美都有着诸多的分歧和争议。
在这样的背景下,柳永词在风格和主题上兼容并蓄,包含了浓厚的文化内涵和时代特征,具有较强的文化价值和社会意义。
例如,有些词作反映了当时社会的腐败和邪恶,如《破阵子》:“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论柳永词的雅与俗
柳永是南宋乐府词人之一,他的词既有雅致之作,也有俗气之作。
雅与俗之间的关系
在柳永的词作中展露无疑。
首先,柳永的雅致之作体现在他的清新淡雅、情感真挚方面。
他的词作不以华丽辞藻、繁复结构取胜,而是注重意境刻画和情感描绘。
如《雨霖铃·寒蝉凄切》中表现了作者自
身的孤寂情感,以雨夜蟋蟀之声象征自己的躲藏心思,清新淡雅的词语庄重而含蓄。
《念
奴娇·赤壁怀古》表现了作者纵情豪放的情感,融合了历史沉淀和自然景象,这种情感在
笔下流淌得无比自然纯真。
然而,柳永的词作中也有很多俗气之作,如《庐州月·青天有月来几时》、《鹊桥仙·纤云弄巧》等无数次提到月亮,柳永的詞作特征為重視情调,有些詞詞意稍簡,甚至
有些词作甚至从字面上看就是红尘俗事。
黄庭坚甚至用“酸甜苦辣叶落声”去抨击柳永这
种俗气之作。
这种现象的出现,可能是因为社会背景的变迁带来的。
在南宋时期,因为战乱不断,
人们生存在充满焦虑和不安的环境中,于是词人的词作也常常带有忧伤、孤独的情感。
而
到了元明时期,社会相对稳定,词人在创作中更多地倾向于反映情感的愉悦和俗事文化。
总的来说,柳永的词作既有雅致之作,又有俗气之作,他是一个结合了传统和现实的
综合写实主义词人,这种综合的手法成为了其写作的特色。
而雅与俗之间的关系,也正是
他愉悦生活、表达情感的创作理念的细微体现。
简述柳永词的俚俗色彩。
柳永词以接近市民文艺的俚俗色彩而著名,从创作方向上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趣味, 即变 “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
上灼在《碧鸡漫志》中说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揭示出柳词面向市民大众的特点。
柳词的俚俗色彩首先表现在语言的浅近易懂上,他不像晚唐五代以来的文人词那样只是从书面的语汇中提炼高雅绮丽的语言,而是充分运用现实生活中的日常口语和俚语。
诸如副词“恁”、“怎”、“争”等,代词“我”、“你”、“伊”、“自家”、“伊家”、“阿谁”等,动词“看承”、“都来”、“抵死”、“消得”等,柳永词都反复使用。
用富有表现力的口语入词,不仅生动活泼,而且像是直接与人对话、诉说,使读者和听众既感到亲切有味,又易于理解接受。
当时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柳词在当时成为最通俗的大众歌曲。
柳词的俚俗色彩还表现在题材内容方面:首先是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
在其他文人词的同类题材作品中,爱情缺失的深闺女性一般只是自怨自艾,逆来顺受,内心的愿望含而不露。
而柳永词中的世俗女子,则是大胆而主动地追求爱情,无所顾忌地坦陈心中对平等自由爱情的渴望。
其次是表现了波遗弃的或失恋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
在词史上,柳永也许是第一次将笔端伸向平民妇女的内心世界,为她们诉说心中的苦闷忧怨。
再次是表现下层妓女的不幸和她们从良的愿望。
另外,柳永词还多方面展现了北宋繁华富裕的都市生活和丰富多彩的市井风情。
他写了许多描写都市繁华生活的词,如《望海潮》歌咏杭州的山水风物,反映了宋代社会太平时期城市经济的繁荣景象及中下层市民的生活面貌,这在词的题材方面是一大开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