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伦春狩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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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狩猎民俗狩猎习俗:狩猎也称打猎、打围,蒙语叫“阿布”或“阿布拉胡”。
狩猎曾是蒙古民族一种很重要的生产方式,是游牧民族一种古老传统习俗,曾经是他们经济生活的一项补充,通过狩猎不仅获得猎物,同时练骑射技巧,增强勇气,振奋精神,同时也保护了牲畜,是惊险有趣的体育和军事活动,是“男子汉的最大乐趣”。
所以,打猎传统一直流传。
打猎一年四季都进行,但是每个季节打的猎物不同,打的方法也不一样。
春季打猎,主要猎物是野鸡、兔子。
其规模可大可小,几个人、几十个人或上百人都可以,当天完成,用沙枪、布鲁打,或让猎狗捉获。
在春末夏初,芒种前后,围打黄羊。
围打黄羊是一项远征而且是联合狩猎活动,规模为全旗或邻近几个旗联合行动。
先约定日期,三至五天在野地露宿,从远处连续合围。
这种狩猎蒙古语叫“海达嘎阿布”。
参加狩猎的人充分准备好茶、米、肉等饮食和食具,三五户合伙套车出发。
围打黄羊狩猎是给显示快马、好射手提供的最好场所。
在夏季,去掏狼崽。
这是小规模出动,几个人统一行动,发现狼窝洞之后,用灌烟火的方法,很轻易地掏出一窝狼崽子。
立秋之后,有一种特殊的狩猎是夜间进行。
主要抓刺猬、獾子。
因为刺猬、獾子是夜间活动,主要靠狗捉获。
刺猬肉风味独特,吃起来非常香,獾子肉鲜嫩,油是治疗烧伤的特效药。
秋后冬初是打围的好季节。
俗话说,九月狐狸十月狼。
农历九月的狐狸皮和十月的狼皮毛质最好,打狼打狐狸,一人指挥统一行动。
首先请一位指挥的老猎人,一切由他来策划安排:打狐狸和狼,要包围、堵截、把口、撵跑、放狗等好多围猎手段,只要按指挥员的指示行事,围猎效果甚高。
这种围猎活动,与前面围猎不同,所获得的猎物,不是让个人所有,而是平均分享。
因为既然猎物天授,就应当人人有份,都有权利享受这种“天赐之物”,猎人不得独吞,这种习俗一直保持到今天。
冬季打围,主要是打野猪、盘羊和狍子等。
当然,遇到其它猎物也不放过。
打野猪要到深山老林,还要在山上过夜,所以有专人套车拉生活用品。
鄂伦春族的风俗习惯鄂伦春族人的物质生活极具特色。
除食肉、衣皮外,过去的住所“仙人住”亦是狩猎文化的一种创造。
“仙人柱”形同半张开的雨伞,由30多根树杆塔成,外面夏季覆盖桦皮,冬季覆盖兽皮,可很快塔成,可随时拆卸。
“仙人柱”入门正对面的上方和左右两侧,专供人们坐卧,但有严格的规定。
“仙人柱”中央终日燃烧着篝火,用以熟食和取暖。
“仙人柱”后面的树杆上悬挂着盛有神象的桦皮盒子,一般不准妇女接触。
鄂伦春族基本上实行一夫一妻制婚姻。
实行严格的氏族外婚,各互相通婚的氏族成员之间,大多亲上加亲。
家庭中男女地位不过分悬殊,唯财产继承权一般属于男子。
一个家庭两代人共居的较多,如果人口过多,常常是长子结婚后在父母居处附近另立一“仙人柱”。
妇女生育不得在原来的“仙人柱”内,须到远处设立产房,男人也不得入内接近,满月后才回家。
以往,人死后一般行天葬(即风葬)。
下山定居后,一般行土葬。
依据鄂伦春族习惯,一般原夫家都不愿寡妇再嫁,因此抢亲时免不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甚至动武。
但因抢亲者人多势众,又是突然袭击,原夫家抵挡不住,寡妇也往往便轻易地被抢出了“仙人柱”。
抢亲成功后,女家则会再回到“仙人柱”坐坐,对原夫家表示歉意。
但是如今,鄂伦春寡妇改嫁已不再受限制。
已婚的鄂伦春男女双方若感情不和,经调解无效,可以依法离婚。
鄂伦春族妇女绝活是给猎手制作“密塔哈”(狍头帽子)。
这帽子是用整狍子的头颅,去掉骨肉后,保留狍头上的毛、角、耳朵、鼻子和口,精心鞣制而成。
戴上这种帽子可以诱惑猎物。
鄂伦春人座森林、走森林、吃森林、穿森林。
衣、食、住、行都来自大森林的赐予。
鄂伦春族迁到黑龙江南岸以来,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1890年鄂伦春马队曾给入侵的沙俄侵略军以沉重打击。
夏天,河流里以桦皮船作为交通工具。
鄂伦春族居住的地区已通了火车、汽车,交通更加方便了。
东北鄂伦春族人在冬季外出狩猎也挖雪屋过夜休息。
猎人们挖一深雪坑,四角插上木杆,上覆熊皮,雪屋内燃一堆篝火,下铺野猪皮作卧榻。
鄂伦春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承载空间关联性机制研究张俊玲,万丽婷,王腾(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40)摘要:渔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在江河山林草原等特定的地理环境、生存方式和文化信仰中产生并发展的,一旦离开这一生存空间,将成为无根之木。
生产方式的变更、居住空间改变、传统文化转型等场域剥离现状,导致渔猎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难以为继。
以鄂伦春族为例,从非遗本体与聚落空间整体保护视角出发,整理非遗本体结构组成和保护现状,解构非遗文化生态景观要素,探究鄂伦春传统聚落空间与文化生态景观要素之间的关联作用机制,推动渔猎民族非遗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历史转变。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聚落空间;文化生态1.2研究方法通过查阅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导出分类各项非遗本体相关项目,从文化生态视角出发,归纳演绎解构鄂伦春族国家级非遗的文化生态景观要素,进而通过文献古籍文本挖掘,探索鄂伦春族传统聚落空间与非遗本体之间的关联机制。
2鄂伦春族非遗本体概况及其要素解构2.1非物质文化遗产概况非遗本体基础数据来源于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网(/)公布的第一至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由表1可知,鄂伦春族非遗类型结构存在明显的不均衡性,鄂伦春族与自然相依存的生产生活方式及宗教习俗催生了民族特有的传统手工技艺和民间风俗习惯,而只有语言无文字的特殊情况使得音乐、舞蹈、曲艺成为渔猎民族普遍的文化传承载体。
2.2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生态景观要素解构文化生态学的目的在于研究文化与其产生发展环境间的相互作用,用于解释文化与环境的双向适应过程。
文化生态系统中存在各类相互影响的要素,这非物质文化遗产本身就是一种日常生活范式,要想实现其动态延续,就需要适应新的文化生态环境,获得人们的文化认同[1]。
作为一种无形文化,其产生发展延续必定依存于特定的物质形态、环境空间,传统聚落空间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本体提供了特定物质环境支撑,同时非遗的文化涵义赋予所依附聚落空间文化特异性。
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略论鄂伦春族是东北地区古老民族的后裔。
受诸多因素的影响,鄂伦春族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渔猎文化,并渗透于鄂伦春族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与其生产生活方式、建筑、服饰、文学艺术、宗教信仰等密切相关。
本文从探究鄂伦春族渔猎文化的形成与发展的三个影响因素出发,详细阐明了鄂伦春族传统渔猎文化在物质和精神层面的表现形式,总结出鄂伦春族渔猎文化所独有的特征。
标签:鄂伦春族;渔猎文化;文化特征鄂伦春族是我国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世居我国的东北部自然资源丰富的原始森林中,关于其族源,至今尚未定论。
以早期语言为依据,有学者认为鄂伦春人的先祖是女真族的慎肃人;以活动区域和生活习俗为依据,也有学者认为鄂伦春族是钵室韦人的后裔〔1〕。
17世纪中叶,鄂伦春人由黑龙江以北迁至黑龙江南岸的大小兴安岭区域,直至20世纪50年代,鄂伦春人一直游猎在大小兴安岭,长期过着以狩猎为主,捕鱼和采集为辅的渔猎生活,发展出独特而又绚烂的渔猎文化。
一、鄂伦春渔猎文化的形成与发展(一)自然因素费孝通先生在其《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中提到“民族格局似乎总是反映着地理的生态结构” 〔2〕。
鄂伦春族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形成的渔猎文化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不可分割。
鄂伦春族世代居住在黑龙江流域和原始森林茂密的大小兴安岭地域,该地区土地辽阔,自然资源丰富,原始森林中栖息着马鹿、狍子、黑熊、东北虎、野鸡、天鹅、大雁等数百种珍禽异兽,生长着山芹菜、黄花菜、蕨菜、榛子、山核桃、黑木耳等野菜、野果;林中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泊里盛产各种鱼类,包括重达数百、数千斤的鳇鱼、鲟鱼,以及大马哈鱼、雅罗鱼、花翅鱼、鳌花鱼、狗鱼、草根鱼、柳根鱼等〔3〕。
丰富的自然资源可充分的满足鄂伦春族人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生活需求,使得鄂伦春族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的渔猎采集生活状态中。
黑龙江流域和大小兴安岭地域属于高寒地区,冬季漫长而寒冷,不利于作物生长,大片的原始森林和沼泽地进一步阻碍了农业的发展,因此鄂伦春族以渔猎采集为主的生活方式得以延续。
鄂伦春族“密塔哈”研究作者:王帝丫来源:《中国民族博览》2016年第10期【摘要】鄂伦春族传统文化中重要组成部分服饰文化也是鄂伦春族的民族标识之一。
“密塔哈”是鄂伦春族妇女给猎手制作的狍头帽子,本文将通过对“密塔哈”特征描述,剖析到鄂伦春人对大自然的尊崇,以及“密塔哈”的文化价值以及它的传承发展。
【关键词】鄂伦春族;狍皮工艺;传承【中图分类号】J523 【文献标识码】A一、鄂伦春族现今的基本情况鄂伦春族是我国东北部地区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之一,是狩猎民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和黑龙江省交接处的大小兴安岭中,特别是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鄂伦春自治旗。
鄂伦春自治旗位于呼伦贝尔市东北部,大兴安岭南麓,嫩江西岸,东经121°55′~126°10′,北纬48°50′~51°25′之间.北与黑龙江省呼玛县以伊勒呼里山为界,东与黑龙江省嫩江县隔江相望,南与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阿荣旗接攘,西与根河市、牙克石市为邻。
全旗总面积59880平方公里。
属于寒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四季变化显著。
据2000 年全国人口普查统计,鄂伦春族共有8 196人,语言使用鄂伦春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通古斯语支,无文字,现在通用汉语。
鄂伦春族信仰萨满教,主要表现形式为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
鄂伦春族属于鱼猎采集经济文化类型。
鄂伦春族信奉萨满教,主要表现形式为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
万物有灵的宗教观,导致鄂伦春人多神崇拜。
鄂伦春人认为,自然界的山川树木,风雨雷电和日月星辰都存在着神灵。
出猎时每遇到古树、高崖、洞窟都以为是山神“白那恰”的栖地不敢喧哗,要叩首供肉,祈求平安丰收。
鄂伦春敬畏熊,称熊为“雅亚”(祖父),“太贴”(祖母)或“阿玛哈”(舅舅),不直呼其名。
鄂伦春族禁忌很多,对猛兽不敢直呼其名,叫虎为“宝如坎”(即神),叫熊为“阿玛哈”(即大爷)。
鄂伦春人有用兽骨占卜的习俗,相信野兽的肩胛骨有预知的本事。
狩猎技术手册狩猎技术一、狩猎对象鄂伦春人的狩猎对象,随着各个时期经济发展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基本上可以分为三个时期:即早期的狩猎对象、为清朝纳贡时期的狩猎对象、商品经济发展起来以后的狩猎对象.鄂伦春人的早期狩猎对象,主要是为了自己衣、食、住的需要.而猎取皮大肉多的野兽,如狍、鹿、、野猪和熊等。
特别是狍子,这种动物内外兴安岭的广大地区都有,直到解放以前数量还很多,它是鄂伦春人主要的衣食之源.好的猎手,把客人请到家里以后,才背枪骑马去打狍子,他们像牧民到自己的羊群取羊一样,用不了一袋烟的工夫就可把狍子猎取回来。
早期鄂伦春人猎取的鹿有两种:一种是称作”索格焦"的野驯鹿;据说这种鹿很早以前就在北方的密林中3一5成群的活动,数量非常之多。
但这种动物主要是以苔藓为食,因此只活动在原始森林长苦藓的地区。
在不同的季节,它也吃一些不同的食物,春天吃羊胡子草、斗篷草、立金花等;夏季吃青草和蘑菇;深秋吃白地衣;严冬则改吃石蕊和桦、柳的细枝条、苔藓和长在树上的菌类。
另一种是马鹿(也称”黄臀赤鹿”),它冬季多啃吃枯草、桦树瘤和嫩柳枝,春季掊吃积雪下的枯草和刚长出的青草,夏季吃青草、树枝,也到盐渍地舔吃盐土.这两种动物比狍子个大,皮和肉也是鄂伦春人衣食之源.至于野猪和熊,皮肉对鄂伦春人也都是很好的物资,但它们比较凶猛,特别在被射伤后会进行反扑,鄂伦春人在生产工具较差的情况下,不是极端缺乏食物的时候是不猎取它们的。
清朝统治鄂伦春族地区以后,把青壮年编入八旗兵,每年每人要向清朝进贡貂皮一张。
文献记载:室韦地区”尤多貂皮”,人民"皆捕貂为业",这里所说的室韦地区,就是鄂伦春人先人所活动的地区。
貂皮是东北"三宝”?之一,它的毛色艳丽,皮质轻软,底绒丰厚,是闻名中外的高级裘皮。
相传从汉朝起,高官绍绅们就以佩带紫貂尾巴作为冠饰.早在三国时期,挹娄人已向曹魏王朝贡"貂皮之属"?。
鄂伦春族民俗的狩猎文化鄂伦春族是中国北方的一个古老民族,他们以狩猎和游牧为生,有着丰富的民俗文化。
狩猎文化是鄂伦春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反映了鄂伦春族的生产生活方式,也体现了他们的信仰、价值观和审美观念。
本文将从鄂伦春族的狩猎工具、狩猎方式、狩猎仪式等方面,探讨鄂伦春族民俗的狩猎文化。
一、狩猎工具鄂伦春族的狩猎工具简单而实用,主要包括弓箭、枪支、陷阱等。
弓箭是鄂伦春族传统的狩猎工具,他们使用的弓箭是由树枝、树皮、兽筋等材料制成的,具有射程远、精度高的特点。
枪支是近代才引入的狩猎工具,主要用于狩猎大型动物。
陷阱则是鄂伦春族传统的捕猎方式之一,他们会在树林中设置陷阱,捕捉小动物和鸟类。
二、狩猎方式鄂伦春族的狩猎方式多种多样,主要包括游猎和定猎两种。
游猎是指鄂伦春族在草原、森林、山野等地方流动狩猎,这种方式需要他们具有较高的狩猎技能和经验。
定猎则是指他们在特定的地点进行长时间的狩猎,如围猎或守猎。
在围猎中,鄂伦春族会组织多人一起行动,将野兽围在中间,然后进行射击或捕捉;在守猎中,他们会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长时间地观察和等待野兽的出现。
三、狩猎仪式鄂伦春族的狩猎仪式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主要包括祭山神、祈福等。
在狩猎前,鄂伦春族会举行祭山神仪式,祈求山神保佑他们平安、顺利地狩猎。
在狩猎过程中,他们会不断地祈求山神保佑他们捕捉到更多的野兽。
此外,鄂伦春族还会举行一些祈福仪式,如祈祷猎物平安归来等。
这些仪式不仅体现了鄂伦春族的信仰和价值观,也反映了他们的审美观念和文化传承。
四、结语鄂伦春族的狩猎文化是他们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反映了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也体现了他们的信仰、价值观和审美观念。
鄂伦春族的狩猎工具、狩猎方式、狩猎仪式等都体现了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也体现了他们对自然的敬畏和尊重。
在现代社会,我们应该更加重视传统文化的重要性,保护和传承这些优秀的文化遗产,让更多的人了解和认识鄂伦春族的民俗文化。
第一章生态文明视角下的狩猎文化及其现代价值一。
鄂伦春族狩猎文化保护工程的紧迫性和必要性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不断推进的现代化革命,使人们深刻认识到人口较少民族传统文化抢救和保护的紧迫性。
尤其是鄂伦春族狩猎文化受到空前而严重的冲击,鄂伦春族的语言和口头传承文学,以及生产方式、宗教信仰等已进入严重濒危状态。
针对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的生存危机,保护和抢救工程的实施已刻不容缓。
鄂伦春族狩猎文化保护工作所面临的严峻形势,除了全新的现代化后工业文明带来的巨大影响之外,还有我们所缺少的对鄂伦春族狩猎文化保护的自觉意识,缺乏应有的责任感和危机感。
可以说,对于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还没有发展成为人们的自觉行为。
而且,许多时候,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工作,没有摆到相关部门和政府的重要议事日程。
特别是一些地区或政府部门没有采取行之有效的保护措施,结果使得我国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全面受到了强势文化的直接影响。
对于鄂伦春族而言,狩猎文化已严重濒危。
甚至有人认为,鄂伦春族的传统文化在人类日益走向大同世界的今天没有什么价值,进而认为,狩猎文化的消失是必然的,也是在所不惜的。
这些消极的、违背人类文明的、违背科学发展观的、违背构建和谐社会理念的错误认识,使鄂伦春族用生命、用信仰传承的狩猎文化的生存和延续变得更加危机。
毫无疑问,伴随着强势文化的不断渗透,伴随着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转产、禁猎和务农更使得鄂伦春族原本脆弱的游猎文化受到彻底颠覆。
面对这一现状,我们不得不进行反思,不得不进行理性地思考。
鄂伦春族的狩猎文化有着十分珍贵的历史价值、社会价值、文化价值、伦理道德价值、审美价值和经济价值,它是人类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中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北半球渔猎民族的活化石。
鄂伦春族狩猎文化的消失,将给人类精神文化世界和物质文化世界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人类将会失去许多弥补珍贵历史记忆和宝贵的精神文化财富。
内蒙古呼伦贝尔根河市狩猎文化之民族对森林的依赖巍巍兴安岭,积翠大森林。
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寒温带马鹿、驯鹿、驼鹿(犴达犴)、梅花鹿、棕熊、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野生植物1000余种,成为我国高纬度地区不可多得的野生动、植物乐园。
在茂密的山林游猎的驯鹿鄂温克人,是山林的骄子,大自然的宠儿。
美丽富饶的大自然为驯鹿鄂温克的先人提供了丰富的生活资源。
然而,自然的现象变化给驯鹿鄂温克的先人带来极大的恐慌和猜测。
在这种既依赖又恐惧的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理中,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理中,尤其在人们的思维意识和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极其落后的远古时期,鄂温克人在与自然的抗争中处于弱势,面对大自然的万千现象,他们感到的是深深的迷茫和不安全感。
于是鄂温克先人用神话思维来认识这个世界,凭借自己的想象猜测自然、想象有万能的神能够帮助自己征服自然。
在鄂温克人的想象中,强大的自然现象被形象化了,因此便对自然物、自然力如天体、大地、日月、星辰、山川、雷电、风雨等作为人格化的神灵加以膜拜,并企望以祈祷。
从天空到大地,各种自然力以及动植物等都曾是他们崇拜的对象。
自然崇拜是驯鹿鄂温克人宗教信仰世界中产生的时间最早、包括的对象最广、延续的时间最长的一个信仰领域。
它始自远古时代延续至今,是驯鹿鄂温克人历史乃至人类历史上流传时间最长的宗教形式之一。
在驯鹿鄂温克人宗教信仰中,自然界中的万事万物受到驯鹿鄂温克人的虔诚膜拜和保护,他们认为天有天神、山有山神、雷有雷神,诸如此类,举不胜举,这些神灵掌握着各自领域中的一切,控制着人的生死命脉,人们必须以神圣的礼节敬仰、崇拜它们,并以合理的方式和真诚的心理保护、爱惜大自然。
这种意识突出集中地表现在驯鹿鄂温克人的天、日、月、星辰的崇拜世界。
整个大自然都是各种各样的神灵自由栖息和纵情驰骋的天地。
随着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越来越清晰,万物有灵的信仰也进入了繁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