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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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鹤山的作文“哇,鹤山可真美啊!”我兴奋地对妈妈说。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们一家人决定去鹤山游玩。
一到鹤山脚下,我就被那郁郁葱葱的树木和五颜六色的花朵吸引住了。
“这简直像童话里的森林一样!”我忍不住惊叹。
我们沿着小路往上走,我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爸爸妈妈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你们快点呀!”我扭过头朝他们喊。
“别跑太快,小心摔着!”妈妈在后面喊着。
我才不管呢,我要赶紧去探索这个美丽的地方。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了一片小湖边。
湖水清澈见底,能看到小鱼在里面欢快地游来游去。
“哇,好多鱼啊!”我高兴地叫起来。
“我们来喂鱼吧!”爸爸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些面包屑。
我接过面包屑,一点点地扔到湖里,小鱼们立刻围了过来,争抢着食物。
“哈哈,它们好可爱啊!”我笑着说。
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他看着我们喂鱼,也很感兴趣。
“我可以一起喂吗?”他怯生生地问。
“当然可以啦!”我大方地把面包屑递给他。
我们一起喂着鱼,还聊起了天。
“你也是来鹤山玩的吗?”我问他。
“是啊,我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的。
”他回答。
“这里真好玩,对吧?”我笑着说。
“嗯,特别好玩!”他用力点头。
喂完鱼,我们又继续往上走。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风景,有陡峭的山峰,有古老的寺庙,还有飞流直下的瀑布。
每到一处,我都兴奋得不得了。
“鹤山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等着我们去发现!”我对爸爸妈妈说。
不知不觉,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真舍不得走啊!”我嘟囔着。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可以再来呀。
”妈妈安慰我。
鹤山之行虽然结束了,但那美丽的风景和有趣的经历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鹤山,我还会再来的!这就是我对鹤山的喜爱,难道你不想去看看这么美的地方吗?。
论《边城》中沈从文悲剧意识摘要:《边城》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沈从文用亲身的经历和饱含情意的文字,描绘了一幅风光旖旎的湘西地区风土人情图,一件件属于边城的故事呈现在图上。
沈从文在小说中对湘西文化描绘的同时,倾心于风俗美、人情美、人性美的刻画。
文中人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构成了一种独属于《边城》的和谐美和整体美。
但是这种美细细品读来,好像一幅画真实的呈现在人们面前,又好像虚无怎么也抓不住。
其实这种美是建立在湘西儿女和沈从文自身的悲剧之上的。
对沈从文先生而言,古老的湘西文化和现代文化的冲击,让他在下笔时对人情美和人性美的描写有了收敛。
他在描绘这幅湘西美景图以及讲述景中人物的人生故事的同时,也在讲述着自己的悲剧经历和性格。
近些年来,很多人从沈从文小说中的人性论、生命观、宿命观等诸多方面作了深入探讨。
本文通过对沈从文《边城》的解读,结合作者悲剧意识的形成,从爱情悲剧、人物悲剧、人性悲剧三个方面来论证《边城》中悲剧意识,以期获得对沈从文在《边城》中悲剧意识的更深层次理解。
关键词:人性悲剧联系小说创作独特矛盾绪论:沈从文是中国文学史上优秀的作家毋庸置疑,中国人民网曾报道说到“在他笔下,湘西的一山一水、一人一物皆为故事,亦是诗歌,更是图画。
他的文字植根于土壤,却克服了时代的局限,进入了哲思层面。
沈从文是一位能赖一汪清泉来写实生命的大家,不愿随波逐流,所以没被时代的激流冲刷同化,从而自站高处。
”《边城》创作于1934年,社会虽然动荡不安,但也没有整日的炮火轰鸣,这个时候一些有良知的中国文人都在思考怎么用自己的武器为当时社会现状抚走几粒灰尘,沈从文亦是如此,于是,他希望通过自己对湘西的了解和经历,描写了一个像“桃花源”的湘西小城镇,给当时的有志之士亦或是都市社会在前行路上点亮一盏自己的灯。
《边城》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
《边城》成书时也正当沈从文爱情事业双丰收之际,而沈从文独特而又矛盾的创作风格和人生经历使得《边城》中悲剧意识的渗透与描写蒙上了一层更神秘的色彩。
边城的悲剧意蕴《边城》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现在请欣赏店铺带来的边城的悲剧意蕴。
边城的悲剧意蕴赏析一《边城》是京派代表作家沈从文20世纪30年代具有代表性的中篇小说,在小说中,他构建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湘西世界。
在这样一个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世界里,民风淳朴,与外面已被现代文明污染了的世界没有太多联系。
但是在这茶峒中生活的人,却并没有过着本应理想化、幸福的生活,整篇小说隐含着一种悲剧的氛围,也以悲剧收场。
小说描写撑渡船的老船夫与其孙女翠翠相依为命的淳朴生活,以及当地掌水码头团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傩送同爱翠翠造成的一系列悲剧。
其实在小说一开始,介绍翠翠身世的时候,说到她父母的爱情悲剧,父亲不便毁去作军人的名誉,母亲不忍离开自己孤独的父亲,在生下她后也到溪边吃了许多冷水死去了,便仿佛是悲剧的开始,翠翠的人生会如何,会不会同她母亲一样,是老船夫担心的也是不少人担心的问题。
沈从文特殊的成长经历,早早面对了社会的残酷和周围生活的愚昧,但又深谙这湘西世界的民风民俗,使得他的作品中能够体现出一种特殊的审美情趣。
翠翠是他笔下一个纯美化的形象,美丽善良、天真无邪,对爱情也十分含蓄,懵懵懂懂,她的爱情,是不与金钱利益关系挂钩的纯洁的、无心机的爱情。
但这样一种美好,最后还是被无情毁灭。
翠翠其实是这个小说中最趋近完美的人物形象,代表了传统湘西人的人生模式。
但是正因为翠翠将自己的一点点爱情的小心思都憋在心里,不知如何去表达,也错过了不少机会,也成为了悲剧的一大推手。
而在这湘西世界里,有什么东西也已经悄然改变了,成为悲剧的诱因之一。
茶峒的男女婚恋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走马路”,即请媒人上门提亲;一种是“走车路”,即男子在溪边、山崖上给女子唱歌,在唱歌中互相了解,这一种,是传统的较为自由的婚恋方式。
媒人上门提亲,本身就体现了封建伦理观念对男女婚恋的影响。
而渡船和碾坊的对比,更加体现出文化上的冲击。
渡船体现着一种自由和心灵相吸,而碾坊,则象征一种利益、金钱的婚恋观。
浅谈《边城》悲剧性意蕴《边城》是中国现代文学家沈从文创作的一部著名小说,小说以湘西边城的风土人情为背景,讲述了古老土家族群的生活和传统,展现了浓厚的人情味和乡土味。
小说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深刻的主题内涵一直受到文学界和读者的关注和喜爱。
本文将从小说中的悲剧性意蕴来探讨作品的深刻内涵。
小说中的悲剧性意蕴体现在人物的命运遭遇上。
在《边城》中,主人公祝家和、周九良等人物的命运多是悲剧性的。
他们身处小镇的琐事纷扰中,同时也面对着各种命运的考验和挑战,经历了各种悲喜离合。
祝家和与贾秀莲之间的爱情遭受家族和社会的阻挠,最终以悲剧的结局收场;周九良也经历了多次际遇,最终也难以摆脱自己的命运。
这些人物的悲剧性命运反映了传统社会中人的无奈和悲情,也凸显了小说主题中的悲剧色彩。
小说中的悲剧性意蕴还体现在人物的心灵世界里。
在小说中,祝家和、探春等人物的心灵世界都是充满了悲剧色彩的。
他们面对各种命运的挑战和困境,内心常常充满了挣扎和矛盾,心灵上的悲苦与命运上的悲剧相互交织,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者通过这些悲剧性的心灵描写,展现了传统社会中人的内心挣扎和痛苦,以及对命运的无奈和抗争。
这种悲剧性的心灵世界对于小说主题的阐述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小说中的悲剧性意蕴还体现在传统文化的冲突与碰撞上。
在小说中,土家族群的生活和传统与现代社会的冲突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主题。
这种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的冲突不仅呈现出悲剧性的张力和对立,也表现出了一种文化与人性的悲欢离合。
祝家和、周九良等人物在这种传统与现代的冲突中,也经历了一系列的悲剧性的遭遇和命运的挑战。
作者通过这种悲剧性的文化冲突,展现了土家族群在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交融中的痛苦和无奈,也反映了传统文化的悲剧性内涵。
小说中的悲剧性意蕴还体现在对人性的思考与拷问上。
在小说中,作者通过对人物的命运和心灵的描写,呈现了对人性的深刻思考和拷问。
祝家和、周九良等人物在各种命运的考验和困境中,不断对自己的信仰和选择进行反思和拷问。
分析边城的悲剧意蕴《边城》被许多读者看作是“一部证明人性皆善的著作”。
接下来请欣赏店铺给大家网络收集整理的分析边城的悲剧意蕴。
边城的悲剧意蕴一沈从文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寓含式的悲剧创作之中,创作主体与客体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把这种距离的美感留于读者去揣摩玩味。
无论是悲剧的创造者,还是悲剧的承受者都找不出具指的错,都被作者强制性地放到一种悲且美的艺术氛围之中衍生出悲剧的深层意蕴,揭示探讨人的生命价值意义之所在与人对生命强力的执着追求。
《边城》从表面看来,充溢着和平宁静的田园情趣,优美得如同一首醉人的牧歌。
在那里,绿水青山构成桃花源式的美丽自然环境,诚实、善良、仗义的品德构成一派和谐的人文环境,故事里的人物无论主次也无一不是美的。
然而,“美型的塑捏与悲愤的摆布总是紧紧融合在一起的。
”②美的事物本身就含有悲痛的成分。
“康德言美好事物,辄惆怅类羁旅之思家乡”。
③在对美的探索与塑捏中,伴随着沉郁的痛苦忧伤情绪,《边城》体现了作者独特的悲剧审美意识。
故事以两个青年的爱情为主线,贯穿了沅水边小城茶峒里的种种人事。
在小说中,船总家的两个儿子大佬与二佬同时爱上了乡村渡口边的少女翠翠,而翠翠看中的却是二佬傩送,唯一的亲人——爷爷并不懂得她的心事,致使大佬天保产生误会,明白真相后负气出走,不幸被淹死,而傩送也因最终得不到明确的理会,怀着忧伤的心负疚坐船下了桃源,爷爷最终郁郁离开人世,孤雏翠翠开始了漫长的爱情守候——“也许那个人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就回来!”透过表面牧歌的谐趣、民俗的欢歌。
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幕“善”的悲剧。
在《边城》里,人人都是善良的,包括克尽职守的老船夫,包括慷慨大度的船总,包括热情仗义的杨马兵,而年轻的一代不仅秉承了上一辈人的一切美德,更添了鲜活的力量与刚直的爱恨,如傩送兄弟。
但是故事里每一个人都没有好的结局。
老船夫操心惦记翠翠的婚事因为没有结果而忧郁地死去;船总顺顺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杨马兵年轻时爱上翠翠的母亲,但遭到的是冷遇;大佬的罹难完全是因为爱情的误解;而爱情很美满的二佬却远走他乡。
《边城》悲剧情怀分析与思考摘要:沈从文的《边城》是一部美丽得让人忧愁的诗歌,作者把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体验和对生命的感知全部融入到这部作品中,赋予这部作品独特的悲剧情怀。
本文以悲剧审美为视角,分析了该部作品中体现的悲剧情怀及成因,以帮助读者更好地认知、感知与理解《边城》中蕴含的生与死、怕与羞、爱与美等诸多人生命题。
关键词:《边城》;悲剧情怀;成因分析《边城》中最动人的是男女主人公之间凄美的爱情悲剧,但这种爱情悲剧恰恰是“人性本善”的杰作。
抛开爱情悲剧的表象,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个时代的人物性格悲剧和整个社会的悲剧。
就像沈從文所说“朴素的良善和单纯的希望终难免产生悲剧”,这个看似“谁也没有错”的悲剧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撼动读者心灵的,这一切都值得我们深沉地思考。
一、《边城》梗概及其悲剧《边城》中的爱情故事以30年代湘西的社会为背景,主要讲述了老船公的外孙女翠翠与团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天保与傩送之间婉转曲折的爱情故事。
翠翠是一个在未经雕饰的自然风光中成长起来的淳朴、单纯的少女,她偷偷喜欢着傩送,而前来向翠翠提亲的却是傩送的哥哥天保。
善良的翠翠在“人性善”的作祟下,没有明确拒绝天保,结果却导致天保闯滩不幸遇难。
傩送面对兄弟道义和心爱的姑娘翠翠,陷入两难境地,最后伤心地离家出走了。
翠翠的爷爷担忧自己的孙女重蹈覆辙,重新上演翠翠母亲的悲剧,在担心和焦虑中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撒手人寰,只剩下翠翠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身处一个未被现代文明破坏的偏远地区,被青山绿水环绕,与翠色秀珠、绿色溪水为邻,怀着淳朴、善良之心的男女主人公最终却走向了一条与自然、与人性相违背的道路,一个个生命陨落了,美好的爱情也破灭了,这样独特的悲剧审美意蕴怎能不触动读者心灵,怎能不引发读者思考与感悟?二、《边城》的悲剧成因分析《边城》中悲剧的成因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深刻的、复杂的内涵。
从宏观的层面讲,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悲剧是时代使然,是30年代民族隐痛或文化冲突的结果。
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第一篇: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美丽总是使人忧愁——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提到沈从文先生的小说,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小说中那特有的湘西风采。
那里有着原始的淳朴的民风,悠然自得、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加上古风古色的建筑和风光秀丽的山水,充满了“桃花源”式的和平、宁静与优美,弥漫着一种乡村的温馨的牧歌情调,是一个令人无限向往的神奇之地,给读者带来精神上美的享受。
这个湘西世界的描摹者,以他玲珑剔透的笔向都市里的人们娓娓讲述着偏远边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喜怒哀乐、爱恨怨愁。
浪漫和严肃、美丽与残忍,两极之间的张力在叙事的空间里有机地融合,描绘出了一幅幅绵长的湘西生活的风情画卷。
这个不为人知的、陌生的湘西世界,寄托着作者全部的理想与热情,寄托着作者想要达到至善、至美、至纯、至真的新的乌托邦的梦想。
然而沈从文先生也曾说过:“我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犊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1]这样看来,沈从文小说并非只有陶渊明式的闲适恬淡,更有屈原《九歌》式的凄艳幽渺。
概括来说,沈从文的小说风格以恬淡明丽为其表,以悲悯热烈为其里,这种“表里不一”构成了一种极大的张力和冲击力,悲剧的不可避免性增加了湘西世界的美丽,而美丽的不复存在又加重了小说的悲剧意味,二者在相互制约中强化了各自的力量,更强化了作品的感染力。
美丽的背后隐伏着伤痛沈从文的小说创作,从题材上大致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以湘西为题材的创作,一类是以都市为题材的创作。
前者突显了生命的本性,从深层意义上传达出更具感染力的真实情感,体现了作者对人生命的关怀和怜悯;后者更显其批判目的。
沈从文以“乡下人”自居,以湘西和都会为两极构建了一个独特而完整的艺术世界,而“湘西世界”是沈从文展示人生境界最集中的概括。
[3]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我们要知道沈从文先生那些看似美好、美丽甚至略带神话色彩的故事为什么充满了悲剧的味道?沈从文小说中是如何体现出这些悲剧色彩的?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我们要能够从那些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中,读出那些作者故事背后所隐藏的热情和隐伏的悲痛。
沈从文作品的悲剧特点徐曼【摘要】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奇异的存在,透视沈从文所描绘的"湘西"小说,我们时常会发现一些忧郁的底调和悲凉的色彩.细细品味,却能从其文学作品的风格、追求目标、题材、处理方法、情节安排、手法等多方面显现出自身的特点:哀而不伤,悲而从容,平凡而寻常,回归而舒徐,一波三折,等等.【期刊名称】《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07(008)003【总页数】4页(P263-266)【关键词】沈从文;文学作品;悲剧;特点【作者】徐曼【作者单位】焦作大学,中文系,河南,焦作,454003【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社会科学河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 8 卷,第 3 期, 2007 年 7 月Journalof HenanPolytechnic University(Social Sciences), Vc)l.8.No.3,Jul.2007沈从文作品的悲剧特点徐(焦作大学中文系,曼河南焦作 454003 )摘要:沈从文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个奇异的存在,透视沈从文所描绘的“ 湘西” 小说,我们时常会发现一些忧郁的底调和悲凉的色彩。
细细品味,却能从其文学作品的风格、追求目标、题材、处理方法、情节安排、手法等多方面显现出自身的特点:哀而不伤,悲而从容,平凡而寻常,回归而舒徐,一波三折,等等。
关键词:沈从文;文学作品;悲剧;特点中图分类号: I207.427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673-9779(2007)03-0263-04 TheTragedyCharacteristics ofSheng Congwen's Works XUMan( ChineseDepartmera, ]iaozuo Unizwrsity,Iiao_m,454003. (:hina ) Abstract: ShengCongwenwas amarvelintheChinesehistoryof contemporaryliterature.Certain melancholytonesandlow-spiritedflavors arecommonlyfoundedin his "Xiangxinovels"(a schoolof literature createdbySheng(Jongwen). Appreciatingattentivelyfromhis works'style , pursuitof the purpose, themes, methods,plotarrangementandtechniques,thereappearuniquecharacteristics: feltbut notsentimental,grief butatease,commonandordinary,comfortableof returningtothe na- ture, fullof upsanddowns, mixed feelings of grief andjoy. KeyWord:ShengCongwen;literature works;tragedy;characteristic探究沈从文作品的悲剧性特点,就要看中国传统文化对他的创作影响。
《边城》悲剧艺术赏析沈从文的《边城》给我们描绘了湘西偏远山区一幅牧歌式的农村生活画卷,展现了自然、淳朴、充满人性的湘西人原始、自然的特有的生活。
小说倾力表现人性的美好:刻画了老船夫的质朴、善良、刚健、顽强;翠翠姑娘的天真、纯朴、自然、灵性;船总的豪爽、行财仗义、正直无私;天保、傩送两兄弟的强健、能干、豪放、豁达……湘西边城就像一个人问世外桃源。
这里人们生活清平,没有邪恶、奸诈与物欲之争。
这里人性尽善尽美,充分体现了沈从文创作这篇小说的宗旨:“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的确,沈从文通过《边城》人性美的描写表现出了他理想的人生形式。
然而,我们并不能完全沉醉于小说诗一样的梦境中,品读之后更多的则是笼罩着一种挥之不尽的忧伤、悲凉和惆怅的情绪,小说中人物的悲剧命运让人产生无法消除的悲哀。
翠翠父母的双双殉情的悲剧故事,贯穿着小说始终,像幽灵一样伴随读者的情绪;小说主人公翠翠与船总两个儿子天保、傩送的三角爱情悲剧,让人叹息与牵挂不已。
悲叹之余,我们不能不去思考:作者既然是要表现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理想的人生形式,那么,又为何要带着一种凄美痛惜的情绪在这个温暖的作品里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呢?带着这个问题,我反复咀嚼《边城》作品,肤浅的理解如下:首先,作品的悲剧因素是缘于作者理想的人生形式与现实生活的矛盾,理想的人生梦境的破灭。
从文学创作的目的来看,文学是人们自觉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
总是“伴随着某种十分复杂但又清晰鲜明的思想活动而产生的有节奏的感受,还包括全部生命感受、爱情、自爱、以及伴随着对死亡的认识而产生的感受。
”三十年代的中国,遭受日本的侵略,到处是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兵荒马乱,饥饿重重,惊恐万状。
作者所在的济南、南京到处是日军飞机的轮番轰炸,随时有着性命危险。
作者辗转武汉,长沙,取道沉陵至家中。
到这时作者希望能成为自己避难之地的湘西已经不再是偏安一隅的边地,而是通向大后方的战略要地。
美丽总是使人忧愁——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提到沈从文先生的小说,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小说中那特有的湘西风采。
那里有着原始的淳朴的民风,悠然自得、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加上古风古色的建筑和风光秀丽的山水,充满了“桃花源”式的和平、宁静与优美,弥漫着一种乡村的温馨的牧歌情调,是一个令人无限向往的神奇之地,给读者带来精神上美的享受。
这个湘西世界的描摹者,以他玲珑剔透的笔向都市里的人们娓娓讲述着偏远边地上生活着的人们的喜怒哀乐、爱恨怨愁。
浪漫和严肃、美丽与残忍,两极之间的张力在叙事的空间里有机地融合,描绘出了一幅幅绵长的湘西生活的风情画卷。
这个不为人知的、陌生的湘西世界,寄托着作者全部的理想与热情,寄托着作者想要达到至善、至美、至纯、至真的新的乌托邦的梦想。
然而沈从文先生也曾说过:“我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犊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1]这样看来,沈从文小说并非只有陶渊明式的闲适恬淡,更有屈原《九歌》式的凄艳幽渺。
概括来说,沈从文的小说风格以恬淡明丽为其表,以悲悯热烈为其里,这种“表里不一”构成了一种极大的张力和冲击力,悲剧的不可避免性增加了湘西世界的美丽,而美丽的不复存在又加重了小说的悲剧意味,二者在相互制约中强化了各自的力量,更强化了作品的感染力。
美丽的背后隐伏着伤痛沈从文的小说创作,从题材上大致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以湘西为题材的创作,一类是以都市为题材的创作。
前者突显了生命的本性,从深层意义上传达出更具感染力的真实情感,体现了作者对人生命的关怀和怜悯;后者更显其批判目的。
沈从文以“乡下人”自居,以湘西和都会为两极构建了一个独特而完整的艺术世界,而“湘西世界”是沈从文展示人生境界最集中的概括。
[3]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我们要知道沈从文先生那些看似美好、美丽甚至略带神话色彩的故事为什么充满了悲剧的味道?沈从文小说中是如何体现出这些悲剧色彩的?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我们要能够从那些田园牧歌式的生活中,读出那些作者故事背后所隐藏的热情和隐伏的悲痛。
这些悲剧在乡土地上散发出淡淡的哀愁,略带忧伤、凝泪微笑,浸染着绝望中的希望,并非奇特,甚至于显得过于平淡了一些。
但表面上的平淡掩盖不了内心的真诚。
湘西是沈从文按理想化原则建立起来的小庙,是他流连忘返的世外桃源,虽然他也明白湘西是“抽象的过去”,但他却从湘西世界中发掘出支撑他艺术世界的支点,那就是供奉在庙里的生命之神。
“我是一个对一切无信仰的人,却只信仰‘生命’。
”正是源于他对生命的信仰,才让我们透过其诗化、散文化的语言,不光看到了牧歌式的田园,更体味到了那隐藏在宁谧、平静的画面背后的、淡淡的悲凉。
这凄凉来源于那些活泼的生命以及他们在现实中表现出的脆弱和无力。
他们被无形的力量支配着,向往一切简单和美好,却无奈其不可得:愈是努力,愈是美好,愈是悲凉。
[2]在小说中,沈从文常常以恬淡的语调渲染出最美的田园牧歌,而往往又以那不动声色的无常之手,使一切美丽转瞬消失。
他往往用一篇小说的三分之二编织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然后又在不到三分之一的篇幅里交代这种美无法实现的结局。
总有回头望去物是人非的感觉,构成了一种特殊悲剧美学风格。
《三三》中的三三在“哭里笑里慢慢地长大”,从小就和母亲享受着那座碾坊,沐浴在自然中,快乐地生活:捉蝈蝈、煨栗子、吹芦管,在那份恬然自足的生活里,一举一动,一言一笑之间都流淌着生命的活力,这活力辐射到周围的人世上,形成一个生机盎然的生命圈。
《边城》中的翠翠即如此,连名字都取自那满山翠绿的竹篁,故事没有那么多曲折离奇的情节,也没有太过复杂的构思。
《三三》和《边城》,都会让人感觉整篇在描述一个世外桃源,在不断展示独特的美景、纯朴的人情和纯洁善良的人。
然而,在结尾处,作者给了读者一个并不圆满的结局,让人有种意犹未尽的失落。
正是这种不圆满的结局与无限的失落使得沈从文小说中充满了悲剧的味道。
沈从文先生关于《边城》说过这么几句话:“一切充满了善,充满了完美高尚的希望,然而到处是不凑巧。
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良善与单纯的希望终难免产生悲剧。
”[4]本来,这似乎是个容易圆满起来的故事,翠翠和二老彼此喜欢,如果一开始就直接表达出来了,好像没有谁会反对;但偏偏是,两人的心思,要经过许多的环节和曲折才流露出来,这中间,就牵连进许多的人与事。
老船夫最为操心,反被认为为人弯弯曲曲;大佬因为跟二老用唱歌的方式竞争无望,就离家跟船走了,名字取老天保佑意思的他却失事而死;哥哥死了,二老的歌也不唱了,翠翠只在梦里朦朦胧胧听过一回,第二天要真真实实地听,却没等来。
因不凑巧而误会,结疙瘩,结果只好是悲剧。
在众多关于《边城》的评论中,刘西渭(李健吾)的文章里有这么一段:“作者的人物虽说全部良善,本身却含有悲剧的成分。
唯其良善,我们才更易于感到悲哀的分量。
这种悲哀,不仅仅由于情节的演进,而是自来带在人物的气质里的。
自然越是平静,‘自然人’越显得悲哀:一个更大的命运影罩住他们的生存。
这几乎是自然一个永久的原则:悲哀。
[5]”这些正说明了沈从文小说中为什么充满了悲剧的意味。
美的悲剧与悲剧的美所谓悲剧,是将美好的事物撕碎了给别人看。
而沈从文的小说中,美丽的故事、美好的一切是没有被作者撕裂的,所以说,沈从文小说里的悲剧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悲剧,也可以说成,沈从文的小说故事充满了悲剧的意味。
而这种悲剧,我们也可以将其定义为“沈从文式的悲剧”。
读沈从文的小说,我们已经读出了作者所讲述的故事中的悲剧的意味。
那么,作者在其作品中又是如何表现其“沈从文式的悲剧”的呢?沈从文在构成其悲剧的许多作品中,使用大量的笔墨,集中地描绘了美与美的冲突。
无论是个体生命内部还是个体生命之间美的相互碰撞、纠结直至毁灭,都体现出了美的情愫、美的意蕴、美的追求,并在美的悲剧中张扬健康、自然、优美的人情人性,谱写出了一曲曲美的挽歌。
《边城》里,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同时爱上了老船夫的孙女翠翠,翠翠却只爱二老傩送,大老失望之余随船出行遇难而死,二老因为哥哥的死和其他琐细原因也下桃源去了,只有翠翠姑娘守着渡船执着地盼着情人归来。
在这里,傩送并非不爱翠翠,可他还是放弃了,只是因为他割舍不下手足亲情,在他看来大老是因翠翠而死的,“那死去的人,却用一个凄凉的印象,镶嵌到父子心中”,使两人“对于老船夫的意思,俨然不明白似的,一同把日了打发下去”。
亲情与爱情都是个体生命所要追求的东西,可是手足之痛横亘于爱情之前,二老一下便陷入了两难境地,无法做出选择。
正因其无法选择,才使淳朴的人情美与人性美焕发出了光辉,使悲哀只变成了那么一脉细细的愁情,而悲剧则如一个凝泪的微笑般动人,这种悲剧的美便造成了美的悲剧。
[6]同样,在《媚金、豹子与那羊》中,男主人公豹子陷入了守信与守时的两难境地。
到了约会时间还没有找到答应要送给爱人的礼物,不带礼物去赴约是失信,找到礼物再去赴约则是失时,最后为了守信而失时,酿成了爱情悲剧。
在个体生命内部所追求的两种美的悲剧冲突里,作者热情颂扬了男女主人公对坚贞爱情的纯洁信仰。
基于作者爱与美的创作观,走进沈从文笔下的人物都是经过严格过滤、提纯出来的人物,这些人物分别代表了不同类型的真善美。
《边城》里的老船夫代表着乡下人的愚鲁热诚,大老天保继承了父亲的正直豪爽,“弄得好,掏出心子来给人也很慷慨作去;弄不好,亲舅舅也必一是一,二是二”,翠翠则是一个美丽天真的少女,心地纯净得透明。
此外船总顺顺,二老、杨马兵等都是未经现代文明污染的自然人,显示出优美自然的人性。
沈从文基本上是一个沉醉于诗情的作家,当许多人都致力于描绘历史运动和人生苦难之类具体明确的社会现象的时候,他却在那里费劲地企图表现个人的一种情绪。
但正是这种情绪的表现体现出一种特有的美,而诗意的沉醉则表现出了湘西人民质朴的美。
然而,并不是任意的两种美都能完满地给合在一起,当这些独立的生命个体被亲情、爱情、友情联系起来的时候,美与美的摩擦与不协调就可以看出来了。
而这种不协调景象的描述同时还体现了沈从文创作中的矛盾性,这种矛盾性可以从他自己的生活过程、从他的阅历与生平中得到说明。
老船夫典型的乡下人式的狡猾引起船总一家人的不愉快,天保向翠翠求婚的失败也可以看作是一种美向另一种美的靠拢,但是却无法协调,翠翠欣赏的是多情的二老。
这一系列美与美的冲突导致大老的意外死亡,从而引起了翠翠与二老之间的爱情悲剧。
此外,如果《三三》中那个来乡下养病的青年也可以被界定为美的话,那么《三三》的悲剧则在于生死拉开了两个生命个体之间的距离。
在我国传统悲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中,靠创设出“化蝶”这场戏使得悲剧归结为大团圆的喜剧,但这种喜剧却总让人感到一种欲言又止的不满足。
在一泓清澈的溪流边,三三面对隔开生死的界限却只是“心里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极力去记忆这失去的东西的名称,却数不出。
”爱情就像一个还没来得及成形便被粉碎了的模糊而绮丽的梦,倏忽之间就轻轻地绷断了,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惘然与哀愁,这种惘然与哀愁便构成了美与美之间的不协调。
然而,这种美的不协调不仅仅是艺术作品中所描述出来的不协调,同时也隐隐地透露出沈从文自身的矛盾心境。
如果说,这种不协调只不过是他小说美的一种特意的构造,还不足完全说明他的创作中所包含的矛盾的话;那么,他对湘西人民生活情景的描述则把这种矛盾全都体现了出来。
他的大部分笔墨都是用在渲染湘西人民的朴素风情上面的,可他也有不少的篇章,都或明或暗地在那里挑剔湘西社会的隐患和烂疮,它们和那些优美的牧歌图画常常形成那样尖锐的对比,你简直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算是代表了沈从文的真心。
但他的这种矛盾性,对他小说艺术的悲剧美并没有造成损害,个体生命与群体社会的冲突即群体社会对个体生命的压抑反而更清晰地表现了出来。
从悲剧角度解读沈从文小说,我们透过作者表面上所描绘的田园牧歌,读出了小说故事背后所体现出来的深深的哀怨,充满了悲剧色彩。
而这样的悲剧是“沈从文式的悲剧”,在乡土地上散发出淡淡的哀愁,略带忧伤、凝泪微笑,浸染着绝望中的希望,并非奇特,甚至于显得过于平淡了一些。
但表面上的平淡掩盖不了内心的真诚,内心的真诚实则有着深深的哀怨。
沈从文先生创作《边城》时曾说过,他创作的目的,不是为着描绘一幅与现实隔绝的世外桃源图,而是要表现一种“人生形式”,并在这人生形式中,注入自己在三十多年的人生旅途中所体验到的人生“哀乐”。
而悲剧往往更具震撼力,更能表现出作者的那种“人生形式”,更能体现出作者人生中体验到的“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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