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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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的“话语与权力”及其传播学意义福柯对“话语与权力”的思考本身体现一套不同于西方传统主体哲学的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
福柯思考的是西方社会的局部理性化过程,这不同于马克斯·韦伯以及法兰克福学派对西方社会宏大理性化过程的反思。
在福柯那里,社会现实是被建构出来的,认识主体不是传统主体哲学中的超验主体,而是形式主体,因社会实践位置的差异而拥有不同的主体性。
科学话语也不是先验的,而是实践的结果:与传统哲学的认识生产路径“意识-认识-科学”相比,福柯的考古学遵循的是“话语实践-知识-科学(话语)”,系谱学的介入进一步展示这种科学话语的产生过程。
在系谱学意义上,福柯是一个历史学家,不过福柯感兴趣的不是事物的历史,也不是理论的历史、意识形态的历史以及思想的历史,而是问题的历史,即事物成为问题的方法的历史:为何在某个既定时期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何是某种类型的问题,为何是某种问题化方式。
(58)借助这种“问题化”,通过话语实践和非话语实践解释了不同“知识领域”中主体性和社会现实建构的过程。
福柯的“话语与权力”思想使我们看到,在考虑人类社会乃至自身的建构时,不能把话语与权力分开。
在考古学-系谱学层面上,社会现实以及主体性的建构在微观权力层面上表现为对知识(或历史先验)的把握和对作为权力战术的程序的掌控。
要理解这种“建构”就要从了解社会实践入手,具体地了解实践领域中知识和话语形成的规则,同时思考权力技术(更多体现为非话语实践的设置、安排以及程序)的配置,不能依赖超验的主体想象,脱离现实社会实践。
最重要的是,通过对福柯话语与权力思想的分析,我们看到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对于“传播是建构”的传播学命题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第一,福柯的“话语与权力”理论告诉我们,在不同的社会和既定时期,话语的生产不是随意的,是有条件的,受一定数量的程序和规则控制,其中话语的生成条件就构成了某个时代“象征秩序及其表达”的“阅读格栅”,而且话语不仅仅是一套功能符号和语言表征,更重要的是在话语的背后存在着一套权力关系。
福柯话语理论探要在当代哲学、社会学和政治学的研究中,福柯的话语理论具有重要的影响力。
本文将概述福柯话语理论的主要观点和理论框架,并深入探讨其中的几个关键概念,以期读者能更好地理解福柯的思想及其在现代社会研究中的价值。
福柯话语理论主要的是话语与社会权力之间的关系。
他认为,话语不仅是表达思想的工具,还是一种社会实践,它能够生产、再生产和改变社会现实。
在他的看来,话语是权力的表现形式,也是权力的基础。
权力通过话语渗透到社会中,同时,话语也通过权力对社会进行规制和形塑。
福柯对话语与权力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他指出,话语是权力的工具,也是权力的产物。
权力通过话语赋予某些人以特权,同时限制其他人的发言权。
这种权力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压迫和被压迫的关系,而是一种复杂的关系网,它由一系列的话语实践构成。
在这些话语实践中,权力关系不断地被生产、再生产和改变。
福柯的话语理论对于我们理解社会现象具有重要的启示。
首先,它提醒我们话语在社会中的重要性。
在福柯看来,话语不仅是表达思想的工具,还是一种社会实践,能够生产、再生产和改变社会现实。
其次,福柯的话语理论使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了权力与话语之间的关系。
他指出,权力并不是简单地通过话语来行使的,而是通过一系列的话语实践来生产和再生产的。
最后,福柯的话语理论启示我们社会中权力关系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在福柯看来,权力关系是一种复杂的关系网,它涉及到一系列的话语实践,而这些话语实践又是不断地被生产、再生产和改变的。
总之,福柯的话语理论是一种深刻而富有启发性的理论。
它使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了话语与社会权力之间的关系,并启示我们社会现象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在今天的社会研究中,福柯的话语理论仍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通过对话语和权力的深入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社会现象的本质和规律,为构建更加公正、平等和开放的社会提供有力的思想武器。
引言德语话语语言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其发展历程深受不同理论和思想的影响。
乔姆斯基福柯论辩录
以下是乔姆斯基和福柯关于话语权和权力的辩论记录:
乔姆斯基:我认为话语权非常重要。
掌握话语权可以决定社会中的权力分配。
因此,我们必须警惕谁掌握话语权,并批判那些试图压制其他声音的人。
福柯:我同意话语权是重要的,但是我不认为它是唯一的权力形式。
我们必须考虑一些其他类型的权力关系,如制度化的规则和规范。
乔姆斯基:当然,制度化的规则和规范也是权力关系的一种形式。
但是,我认为这些规则和规范都是通过话语实现的。
例如,法律和社会规范都是通过话语实现和维持的。
福柯:是的,但是这不意味着话语是唯一的权力形式。
另外,我们应该考虑话语边界的问题。
话语边界限制了哪些话可以被说,哪些话被认为是合适的。
这些边界可以反映某些权力关系,但它们也可以创建不同的话语空间,这是非常重要。
乔姆斯基:我同意话语边界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边界是由那些拥有话语权的人创造的。
因此,我们必须批判那些试图限制话语的人,并努力拓宽话语界限。
福柯:是的,但是我们还必须批判话语本身。
话语不仅可以用来反映现实,而且可以构建现实。
此外,话语也可以被用来强制性地创造现实。
因此,我们必须审查和批判话语的权力。
福柯的话语权力理论分析作者:徐军义来源:《文教资料》2010年第35期摘要:福柯是欧洲20世纪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重要哲学家。
他从知识考古的角度,对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提出知识、真理是权力的形式,权力离开了知识、真理也就不成为权力。
文学话语是不同知识、真理表达沟通的自由领域,因此,它是显示社会生活和精神世界权力规律的主要方式。
关键词:福柯话语知识权力话语权力理论一米歇尔·福柯(1926—1984)是法国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哲学家,《不列颠百科全书》把他称为“结构主义哲学家”,但他自己从不承认自己是结构主义者,1983年,57岁的他在接受采访时说:“简单的说,我是一个尼采主义者。
借助于尼采著作,我试着尽最大可能在许多方面看看在这个或那个领域能够做些什么。
”[1]从福柯的一生来看,福柯对尼采的哲学思想并没有多大兴趣,更多的是秉承了尼采向传统挑战的反叛精神,极力去研究被传统所排斥在外的如“疯癫”、“性”的领域,探索它们之所以被“理性”所排斥的规则。
这样,通过研究,福柯填补了以往学术历史上的空白,为人们观察和认识事物提供了新的视角。
而他的权力话语,只是其学术体系中的一部分。
福柯处于西方哲学上从认识论向语言论转化的时代,重视语言在生活中的作用。
他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符号和语言的世界。
……许多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不存在什么真实事物,存在的只是语言,我们所谈论的是语言,我们在语言中谈论。
”[2]福柯强调语言对人的制约,只有遵循语言系统自身的规律,人们在生活中的表达和沟通才能有效,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在他看来,不是人在说话,相反,是话在说人,这样,传统中关于人创造、占有、支配和使用语言的主体性被解构,是语言建构了人的本质。
所谓的历史,是由人们“这样说”或“那样说”所决定的,不存在真实的历史,只是语言反复的被言说,就构成了历史的“真实”和人的“本质”。
另外,语言有自己的规则,但人们为什么“这样说”而不是“那样说”,在表达言说的背后是否还有更为本质的力量,同一事实的不同言说,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变化?这种连续的追问,就形成了福柯的话语理论,以探索语言、知识、真理和权力之间的关系。
思想政治理论研究福柯的权力话语思想对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意义摘要:福柯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其研究领域涉猎广泛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福柯的“权力-话语”思想为学界称道,对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建构提供了两点重要的启示意义:第一,话语,尤其是意识形态的话语都是有意而为、有目的的建构,因而,在意识形态工作中,一是要高度警惕一些话语背后的意图,如历史虚无主义一些看似有意无意地歪说、戏说等,二是从正面宣传角度讲,必须精心构筑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话语;第二,话语的背后潜藏着权力的影子,话语争夺的背后是权力的斗争。
因而,要巩固政权“必须控制”好话语。
关键词:福柯;话语权建构;意义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新媒体场域中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研究”(17BKS 136)及河南省社科联项目“网络空间治理与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研究”(SKL —2019—302)的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20-2-13作者简介:董金柱,河南牧业经济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及政治学。
(河南郑州,450044)中图分类号:B5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79(2020)02-0018-03一、福柯及其“话语”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 ,1926年10月15日-1984年6月25日),法国20世纪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法兰西学院思想体系史教授。
他研究兴趣广泛,著述丰富,主要作品有《古典时代疯狂史》《精神病与心理学》《词与物》《知识考古学》《纪律与惩罚》和《性史》等。
他在哲学、文学评论及其理论、历史学、政治学、科学史、批评教育学和知识社会学等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影响。
他被称作“20世纪法兰西的尼采”“萨特之后法国最重要的思想家”;哈贝马斯说:“在我这一代对我们的时代进行论断的哲学家圈子里,福柯是对时代精神影响最持久的”;美国著名学者克利兹曼则评价他说:“在现代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思想家像他那样对历史学、哲学、文学和文学理论、社会科学乃至医学产生如此之大的影响”[1]。
福柯的话语权————————————————————————————————作者:————————————————————————————————日期:傅柯的“话语理论”简述1、话语权概述“话语权”成为当代一个非常时髦的词,出现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方方面面,在国内被人们频繁使用,在许多研究领域都运用傅柯的“话语权理论”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上至学者,下至普通百姓,大家似乎都对“话语”和“话语权”的含义甚是了然。
不同的学者在他们不同的学术领域中都多次提到对相关“话语”和“话语权”的理解,有人论述女性文学与女性主义的“话语权”,有人论述亚裔文学在国外的“话语权”,有人论述中国农民的“话语权”,有人论述民间文学的“话语权”,也有人研究建筑设计中的“话语权”,还有很多学者运用“话语权”这一较为复杂的概念来进行文本细读和分析,比如利用话语权来阐述某些特殊翻译现象等等。
话语作为人认识世界的工具,作为人与人相互交流和沟通的工具,作为与思想直接对应的关系,其存在初期仿佛被认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为人们所重视,但随后对话语的认识与研究却越来越丰富和深入,事物各式各样的存在激起人们的思考,而思考又需要一个中介来“想”和“表述”,思考的结果也需要一个承载体来表达和外化。
因此,在后现代主义看来,话语是极其重要的中介,人类所知所晓的一切,人类所建构起来的所有文明,都是通过话语这个中介作为传递手段并最终完成的。
独特的话语由个体的出生、家庭背景、文化环境、时代风貌等诸多因素综合而成,正是有了独特的话语,才由话语建构起了独特的个体。
国内外学界对于话语是有一番深入分析和研究的。
语言学界对话语做的界定是:“‘话语’通常有两种理解:狭义的理解是与篇章相对,指口头说出来的一句句话;广义的理解指言语交际行为体现出来的由词句构成的言语表达形式,它既可以是口语体,也可以是书面体。
”这种广义的理解与语言学家索绪尔的“言语”概念较为接近。
2、傅柯的话语权法国思想家米歇尔·傅柯是当代西方著名的后现代哲学家,学术研究广泛且深刻,出版过多部学术著作,其影响渗入到社会学、政治学、精神病学、医学、心理学、文学艺术等多个领域,但修辞学只研究其著作中以话语为中心的观点。
以下是福柯最著名的30句名言:1.话语即权利。
2.定义的本质是一种权利。
3.人死了,只剩下结构。
4.真理是对权力不公正和谎言的情绪性反应。
5.人将被抹去,如同海边沙滩上一张脸的形象。
6.人的灵魂的历史现实是:生于被束缚与被监视。
7.正如死亡是人类生命在时间领域的界限,疯癫是人类生命在兽性领域的界限。
8.变态是符合人性却背离理性的行为。
9.知识变得越抽象复杂,产生疯癫的危险性就越大。
10.自人类堕落以后,人类就把劳动视为一种苦修,指望它具有赎罪的力量。
11.权力能够掌握的,只是活人,以及活人所需的一切。
死亡,就是权力的极限。
死亡,是逃离权利控制的瞬间。
死亡,是存在者最为隐秘的一点、最为隐私的一点。
12.人类从书本以及任何其他渠道学到的事物都是虚妄的,那不过是关键词的聚合,你无法透过这些碎片去了解事物真相。
13.以支持或反对的名义来解释推理、真理、或知识是毫无意义的。
14.这个世界有多少种性格、野心和必然产生的幻觉,不可穷尽的疯癫就有多少种面孔。
15.重要的是讲述神话的年代,而不是神话所讲述的年代。
16.只要我们不断校正自己的行为与真理的关系,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哲学家。
17.在我们的社会中,“真理”是如何被赋予价值,以至于把我们置于它的绝对控制之下。
18.发现真理的人是孤独的,独创性通过历史重新展现它的独特,然后拒绝历史。
19.吞没了艺术作品的疯癫正是我们活动的空间。
它是一条无止境的追求道路。
它要求我们担当起使徒和注释者的混合使命。
20.心理学作为一种治疗手段从此以惩罚为中心来建构。
它首先不是解脱病人,而是按照严厉的道德要求制造痛苦。
21.文学的使命是刺杀自己,而古典作品不是真正的文学。
文学并不源于一种在语言之前就存在的空白,而是源于词语的已然致死的不纯洁性,从这一刻起,语言才真正地向我们和文学同时发出了暗号。
每一个新的文学行动,都暗含了至少四种刺杀的尝试。
22.自由主义的公式很简单:我将会生产出你们获得自由所需要的东西。
福柯的“话语与权力”及其传播学意义传播学当下是一个“建构话语体系”的时代,逢“话语”必谈福柯。
在以《话语与社会变迁》而闻名的英国话语分析学者诺曼•费尔克拉夫看来,福柯对话语概念及其分析方法的普及做出了贡献,他“对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话语'概念的流行,话语分析作为一种方法的流行,可以部分地归因于这种影响。
”①不过,由于福柯的研究存在着阶段性一一前期的考古学更多强调话语形成的规则性与条件一一后期的系谱学更关注话语历史性中权力的作用,致使诸多对福柯话语理论的引用只关注话语的“话语实践”特征, 把话语看成一个生产主体和社会现实的机器,而无视“权力”对主体性和社会现实的微观建构。
本文将采用历史实证主义的方法,通过对福柯的“话语与权力”思想的文献分析,强调福柯的话语和权力是不可分离的,“话语和权力”的互动是理解现实秩序建构的关键。
本文分为五个部分:第一是福柯的思维理路;第二是福柯话语的界定与分析;第三是福柯权力的界定与特征;第四是福柯的“话语与权力”关系;最后是福柯“话语与权力”思想的传播学意义。
一、福柯的思维理路(一)哲学的作用康德的《什么是启蒙?》是福柯“当下哲学”的重要依据。
在康德看来,启蒙就是人类用自己的理智摆脱自己所加之于自身的不成熟状态。
福柯认为,“康德的作品是第一次一个哲学家从内部紧密地把自己作品的认识意义、对历史的反思与特殊时刻的特殊分析联系在一起。
对作为历史差异的‘今天’的反思以及把'今天'作为一种特殊哲学任务主旋律的思考是‘什么是启蒙’的新颖之处J②早在1967 年,福柯在尼采的影响下就指出,“哲学的作用是分析作用。
实际上,哲学已经不是去喜欢说永久存在的东西。
[现在],哲学拥有更艰难和难以捕获的任务:去说发生的事情。
”③于是在福柯处,哲学的任务不但是要分析过去被我们合理化的现实,而且还要超越这种合理化过程所带的限制,生产新的主体。
福柯所做的批判“不是去寻找具有普世价值的形式结构,而是对一些事件的历史研究,这些事件使我们成为我们自己、成为我们的所做、所思与所说东西的主体。
“话语即权力”的哲学本质“话语即权力”是法国哲学家、思想家米歇尔·福柯在其就职演讲《话语的秩序》中贡献给世界的一个最强隐喻之一,也是最为有力的哲学命题之一。
这一命题不仅仅把话语看成是“纸上苍生”,而且看成是对社会实践主体具有支配性和役使性的强大社会力量。
福柯把这种力量定义为“权力”,并由此得到了一个著名的哲学命题:话语即权力。
福柯所言的“权力”是指一种渗透于社会实践主体之中的、难以被人们感知,却又无所不在的“支配人体的政治技术”,是一种带有司法之立法功能的支配性社会力量。
这种支配性力量管约或者役使着社会实践主体,使其成为“合格”的社会人。
“话语即权力”的哲学渊源,可以追溯到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后期所提出的本体论主体间性思想。
从语言的本体性出发,海德格尔提出了“语言即思”的哲学命题。
“语言即思”颠覆了传统的说话者和语言之间的“说与被说”关系,而把说话者和语言之间的关系定义为一种“应合者与说”的关系。
“应合者与说”的关系不再是一种支配与被支配的主客体对立关系,而是一种说话者主体和对象主体(语言)之间的“主体间性”关系,两者相互对话、相互理解。
从本体论主体间性思想出发,福柯同样赋予话语以“主体间性”:“话语是真理、知识和权力的集中表现,是生活主体和对象能够相互交融的地方”。
所不同的是,因“思”是说话者本体自身的一部分,故海氏是在本体论的框架下探讨语言的主体间性。
而“权力”因是说话者本体之外的“他者”,是社会主体之中的一部分,福柯因此首次把话语从说话者主体之中剥离出去,使其成为一种制约、役使、支配或者界定社会实践主体的强大社会力量。
人类和话语之间的关系遂由海氏所定义的说话者主体间的共在关系,变身为社会实践主体间的共在关系。
把话语作为说话者主体自身的一部分延展到作为社会实践主体的一部分,福柯给话语赋予了社会主体性,从而使话语对社会实践主体具有支配意志。
福柯的哲学命题,奠定了话语作为社会主体的地位。
话语权理论篇一:福柯话语权的理解福柯话语权的理解对于福柯,曾经一度被认为是法国结构主义阵营中的一员,但是福柯却坚决反对别人对他如此的定位,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第五章的结束语开头,作者本人也提到了曾尽量避免“结构主义”的字眼,他遗弃了语言学描述的程序和范式展开自己对于形成实证性、知识和话语实践的概念讨论。
在狭义上,我们一般对于话语的理解就是“语言的形式”,而从广义上来讲,话语则涵盖了“文化生活的所有形式和范畴”;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话语这个术语被福柯定义为“隶属于同一的形成系统的陈述主体”。
而福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突破了结构主义话语之内研究的方法,倾向于解构主义,他将断续性、差异与断裂引入现时的存在,他认为话语分析受制于却不局限于语言学的惯例,也不局限于语言学的基本单位,而只有与政治、文化、经济和社会等结构的相互联系中,话语分析才有意义;一个时代中,一系列不同的话语可以揭示话语的断续、断裂的形成史。
而在对于话语理论的分析中,“考古学”是他前期考察和验证这种建构规则的重要方法。
所谓“知识考古学”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应用“考古学”的意识和方法来对“知识”和“观念”的构成(前提、条件、机制)与演变过程进行考察和分析的方法。
在本书中,福柯明确使用“话语”一词来指称自己以前描述和分析的那些“知识”和“观念”。
福柯式话语分析(Foucaldian Discourse Analysis)Nelson Phillips米歇尔·福柯(Foucault,1998/2002)在其著作《性史》(The History of Sexuality)与《知识考古学》(The Archeology-of Knowledge)中发展了一种复杂、精致的话语理论。
尽管他的作品囊括的经验主题范围很广,在方法上也有大量的变化,在其作品中有三个重复出现的主题,给他各种不同的兴趣提供了一定的连贯性:权力、知识和主体性。
理解福柯式话语分析就从理解他对这三个概念的概念化(Conceptualization)及其关系入手。
来源:工众号人文社科知识分享福柯把话语或话语构成定义为构成其讲述物体的知识体系。
换句话说,话语不只是描述社会世界,它通过给特定的社会现象分类、赋予意义的办法来让社会现象存在,否则它就是无意义的现实。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的话语构成的本质,就是在任何时间点上都存在的权力关系(以及反抗)、社会客体与认同,以及说和做的可能性的来源。
来源:工众号人文社科知识分享所有的话语都被定义成了一套规则或原则——"构成原则"——这导致特定客体的出现,它们构成了可识别的社会世界。
话语制定了"可能性的条件",这些条件决定了可以说什么、谁来说、什么时候说。
任何陈述都不是偶然发生的,话语分析者的任务就是分析为什么出现的是某个具体陈述而不是另一个,它又是怎样出现的。
来源:工众号人文社科知识分享对福柯来说,话语——或者至少是它举例说明的知识——不能脱离开权力。
权力嵌入在知识中,正如“权力/知识”这一对词简要概括的一样,任何知识体系都构成了一种权力的系统。
在构建可能的身份认同、观念、社会客体时,权力的环境也形成了。
反过来,权力则带来了新式的知识,生产了新的社会客体。
来源:工众号人文社科知识分享权力并非与某些代理连接的事物,而是代表着由话语所构成的知识体系决定的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
福柯话语权力名词解释
福柯话语权力是指在特定社会、文化和历史条件下,某些人、机构或社会团体所具有的控制社会意识形态和知识生产的能力。
这种权力不仅体现在话语的制定和表达上,还包括对话语的引导、解释和解读,从而影响人们的想象、思考和行为。
福柯认为,话语权力的运作是一种权力与知识的结合,通过知识的建构和传播来维持、强化和扩展权力的基础和范围。
因此,掌握话语权力对于塑造社会意识形态和社会结构具有重要的影响力。
同时,福柯也指出,话语权力并非绝对的,它是历史和文化背景中的产物,受到不同的社会、政治和文化力量的影响和制约。
- 1 -。
福柯话语权的理解对于福柯,曾经一度被认为是法国结构主义阵营中的一员,但是福柯却坚决反对别人对他如此的定位,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第五章的结束语开头,作者本人也提到了曾尽量避免“结构主义”的字眼,他遗弃了语言学描述的程序和范式展开自己对于形成实证性、知识和话语实践的概念讨论。
在狭义上,我们一般对于话语的理解就是“语言的形式”,而从广义上来讲,话语则涵盖了“文化生活的所有形式和范畴”;在《知识考古学》一书中,话语这个术语被福柯定义为“隶属于同一的形成系统的陈述主体”。
而福柯的伟大之处在于他突破了结构主义话语之内研究的方法,倾向于解构主义,他将断续性、差异与断裂引入现时的存在,他认为话语分析受制于却不局限于语言学的惯例,也不局限于语言学的基本单位,而只有与政治、文化、经济和社会等结构的相互联系中,话语分析才有意义;一个时代中,一系列不同的话语可以揭示话语的断续、断裂的形成史。
而在对于话语理论的分析中,“考古学”是他前期考察和验证这种建构规则的重要方法。
所谓“知识考古学”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应用“考古学”的意识和方法来对“知识”和“观念”的构成(前提、条件、机制)与演变过程进行考察和分析的方法。
在本书中,福柯明确使用“话语”一词来指称自己以前描述和分析的那些“知识”和“观念”。
在此,我们需要结合福柯的理论界定话语的定义。
福柯认为,话语是根据某些分析标准而被我们确认为是属于同一个系统的陈述群,而在这个陈述群中,个人的陈述或单个作者能够作出个人陈述的机会实际上不可能,每个说话机会的顶部和上方都耸立着一个规范的集体,福柯便称之为话语。
福柯对于话语的定义是特别的,当然任何定义都是有自己统一的定义标准的,我们不免疑问福柯在确认某些分散在不同时空区域内陈述能够属于同一“话语”类型或陈述群时的标准是什么?这也正是福柯在《知识考古学》中探讨的一个重要方面。
福柯对此有四个方面的结论。
第一,我们可以根据对象方面的统一性;第二,根据表达形式和连贯类型方面的同一性;第三,根据所用概念系统的统一性;第四,根据主题方面的统一性。
《疯狂动物城》是迪士尼动画工作室的第55部动画长片,是继《冰雪奇缘》和《超能陆战队》等动画佳作之后,又一部融思想性和艺术性为一体的叫好又叫座的产品。
自影片上映以来,其鲜活可爱的动物形象和密集的彩蛋笑点引来了无数观众的“疯狂”点赞。
影片中兔子主人公的命运起伏,社会百象的淋漓展示,恰是当代人类社会的一个精确缩影。
人们渴望看到不同阶层、不同种族之间的和平共处,所以影片所展现的乌托邦式社会理想,倡导多元化的和平主题是解读该片的主要出发点。
但在笔者看来,本片描述的就是以食草动物与食肉动物的潜在冲突关系为线索,以争夺动物城统治权为最终目的的一场政治阴谋,而权力争夺是由社会角色的不同“话语”表现出来的,这与福柯的“话语”与权力是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观点不谋而合。
所以本文将借鉴福柯的话语权理论来分析影片中的人物关系和深层社会意义。
一、福柯的话语权理论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 1926-1984),是法国著名哲学家,后结构主义的代表性人物。
他分析方法独特,研究对象广泛,研究内容涉及哲学、历史、文学、社会学和政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
话语以及话语权是福柯在研究中所运用的核心词语,他最基本的剖析问题的方法就是从“话语”入手,而其哲学和历史理论的框架正是由“权力”这一独特视角构建而成的。
在福柯的思想中,诸如疯狂与清醒、知识与历史、真理与缪误之间的划分总是由特定的占据主导地位的话语模式所决定的,这也正是“话语”的力量。
福柯所探讨的“话语”,不是语言学中的语言形式结构和一般性抽象语句,而是具体的与现代的社会文化生活、人们的思想生活方式密切相关的话语体系与实践,是一系列事件。
就此福柯曾说过:“必须将话语看作是一系列事件,例如,如果看作是政治事件,通过这些政治事件,他承载着政权并由政权又反过来控制着话语。
”[1]“话语权”简单来说,就是说话的权力,即控制舆论的权力。
福柯认为,权力无处不在,但权力却不能单独存在。
傅柯的“话语理论”简述1、话语权概述“话语权”成为当代一个非常时髦的词,出现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方方面面,在国内被人们频繁使用,在许多研究领域都运用傅柯的“话语权理论”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上至学者,下至普通百姓,大家似乎都对“话语”和“话语权”的含义甚是了然。
不同的学者在他们不同的学术领域中都多次提到对相关“话语”和“话语权”的理解,有人论述女性文学与女性主义的“话语权”,有人论述亚裔文学在国外的“话语权”,有人论述中国农民的“话语权”,有人论述民间文学的“话语权”,也有人研究建筑设计中的“话语权”,还有很多学者运用“话语权”这一较为复杂的概念来进行文本细读和分析,比如利用话语权来阐述某些特殊翻译现象等等。
话语作为人认识世界的工具,作为人与人相互交流和沟通的工具,作为与思想直接对应的关系,其存在初期仿佛被认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为人们所重视,但随后对话语的认识与研究却越来越丰富和深入,事物各式各样的存在激起人们的思考,而思考又需要一个中介来“想”和“表述”,思考的结果也需要一个承载体来表达和外化。
因此,在后现代主义看来,话语是极其重要的中介,人类所知所晓的一切,人类所建构起来的所有文明,都是通过话语这个中介作为传递手段并最终完成的。
独特的话语由个体的出生、家庭背景、文化环境、时代风貌等诸多因素综合而成,正是有了独特的话语,才由话语建构起了独特的个体。
国内外学界对于话语是有一番深入分析和研究的。
语言学界对话语做的界定是:“‘话语’通常有两种理解:狭义的理解是与篇章相对,指口头说出来的一句句话;广义的理解指言语交际行为体现出来的由词句构成的言语表达形式,它既可以是口语体,也可以是书面体。
”这种广义的理解与语言学家索绪尔的“言语”概念较为接近。
2、傅柯的话语权法国思想家米歇尔·傅柯是当代西方著名的后现代哲学家,学术研究广泛且深刻,出版过多部学术著作,其影响渗入到社会学、政治学、精神病学、医学、心理学、文学艺术等多个领域,但修辞学只研究其著作中以话语为中心的观点。
话语以及话语权是傅柯在研究中关注的一个焦点问题,傅柯的“权力理论”一直受到学界关注。
由于独特的知识背景和生活经历,傅柯对精神病学、心理学和性错乱等问题感兴趣,他对话语问题的研究也就不是停留在普通的人文领域,而是集中在权力、历史、性、死亡、疯癫、精神病学、不正常的人等非常规领域里。
事实上,话语与话语权在傅柯生平的不同时期、不同著作的研究中是一个比较复杂多变的概念体系,甚至傅柯自己对话语与话语权的理解,都是随着他的研究方向和研究内容的变化而变化的。
话语和话语权在傅柯的理解中,并不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内容,而是可以在诸多领域中发生变化的概念。
但是,虽然在傅柯的理解和认识中,话语是一个复杂多变的概念,他同时也指出:“话语是间断的、偶然的和有形的特殊事件系列。
话语作为一种具有自身的连贯和前后相继形式的实证性实践,既不同于线性的言语或书写,也不同于流变的意识。
而话语事件的前后连贯和相继出现就意味着认可间断、断裂、散布、界限和转换等的存在,否定了事件的一成不变的线性连续性。
”傅柯所关注话语与言语交际领域普遍关注的话语并不处于同一层次。
他认为,“话语不仅来源于某个作家某部作品的思想,代表超常的精神,也不仅仅是阅读、写作的过程,应当把它看作是一种反复无常、难以捉摸,但能展示某种物质内容的活动。
”他还强调的一个概念就是修辞即认识方法。
话语问题显然并不仅仅是语言学问题,因为在完整的言说活动中,话语所传递的信息不仅仅局限于语言因素,还有大量超语言因素存在。
因此,傅柯所谈论的话语有其独特的所指,并非通常语言学中所论,话语体现出的是权力。
在傅柯看来,话语是由符号组成,但它不仅仅是符号集合,也不只是用来指明事物,它的内在远比我们描述及揭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不同历史时期的话语是不同的,它们影响和支配着特定历史时期人们的行为准则、思维方式等。
话语在语言形成过程中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是语言形成的要素之一。
有的学者将话语权与翻译研究相结合,认为某些特殊的译语现象源于该语言在国际上拥有了话语权。
显然这种理解是片面的、有失偏颇的,这种看法仅仅从语言学层面理解了话语权,傅柯的话语权修辞思想并不等同于语言学提及的“话语权”。
并且,即使拥有了“权力”,也不能强硬的将某种语言为人们所接受,语言应该是约定俗成的。
话语作为一种实践,不仅仅是一种思想和静止的结构,同时话语关系体系也是在经济和社会机制、过程、行为方式、规范体系、技巧、分类类型和特征化方式之间确立起来的。
话语实践就是一个匿名的、历史的、有确定时空定位的规则体系。
傅柯曾经指出,话语事件具有一定的规则性,而其规则性只存在于话语实践中,而无关于主体意识的独创性; 我们始终要在话语的层面上,在话语的范围内,从话语本身出发,去把握偶然系列的事件得以产生的外部可能性条件,而不应苦苦搜寻话语的内在意义核心。
在傅柯的著作中,有时候他并没有对话语和语言、言语等概念做一个区分,似乎这些是可以互换的概念;但有时候他却又将话语独立于语言和思想之外,代之以“话语事件”、“话语实践”等概念做出区分。
当然,在单独区分话语事件时,傅柯也明确表示:“显示话语事件展开的纯净空间,并不意味着把它自我封闭起来,而是要不受束缚地在其自身中和它之外描述关系的游戏。
”由此可见,当傅柯将“话语”与其它概念进行区分时,是旨在建立起某种关系,做出某种区分。
所以傅柯说:“这些关系所标志的不是话语使用的语言,不是话语在其中展开的景况,他们标志的是作为实践的话语本身。
”在更多时候,傅柯的“话语”都是不同于语言和言语的。
因为话语是一种实践,作为话语实践特征的话语关系体系就是在经济和社会机制、过程、行为方式、规范体系、技巧、分类类型和特征化方式之间确立起来的,并不出现在对象中,却限定对象相互之间的关联和差异。
这些关系体系就是一个内在于实践并限定其特殊性的规则整体。
由此可见,话语不止是用符号来指称事物的语言和言语,话语也是间断的、偶然的和有形的特殊事例体系。
3、话语权的建构权力展现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人们通常对权力的理解都集中在国家权力、政治权力、统治权力等显性的领域,而傅柯所论述的权力却不同于这几种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的权力。
傅柯对权力的理解是独特的,他认为权力渗透在个体的生活之中,每一个细微的生活细节都渗透了权力,一个人总是想要控制另一个人,权力无所不在、无所不及,权力并非是与普通的个体无关的东西。
而在话语的发展史中,权力始终是与话语如影随形的,话语最终发展成为了一种权力,这便是“话语权”。
话语作为一种权力,它和其它形式的权力一样,也是渗透性的,其影响也是深入而持久的。
话语与权力的关系是辩证的,二者密不可分。
前者是后者的效用的表现形式,是后者的工具,是掌握后者的关键所在。
从这一意义出发,可以说“话语权”就是所谓的“权力”,一切权力均是通过话语来实现的。
不同历史时期的话语同权力一样组成巨大的网,影响着不同时期人们的思想与行为。
对权力来说,话语是把双刃剑,因为它也可能阻碍权力,也就是所谓的对抗力量。
话语是权力的传播途径,话语产生权力,巩固权力,但它也能削弱甚至破坏权力;因此,不能一刀切地认为话语从属于权力,或者说话语与权力处于对立面。
傅柯的权力话语理论还揭示了话语、权力和知识的关系。
在傅柯看来,话语既有书面文本,也有口头文本,还有非言语的具体与抽象的形式。
话语不仅是文献,还有构成话语对象的实践。
话语是掌握这个世界的关键,它直接牵涉着知识,而更为隐蔽地牵涉着权力。
傅柯的“话语”实际上就是权力的表现形式,是施展权力的工具,掌握权力的关键,只有满足某种条件或是从一开始就获得资格的人才能掌控。
社会各阶层以其特定的话语来约束和规范它们的成员以及他们的思与行。
话语犹如一张网,网住了它所该笼罩的成员,使他们能够按照一定的规矩和秩序来思考和行动。
话语这张网的幕后推手就是权力,话语编织的网络就是权力的网络。
因此,话语的实质是权力。
权力透过知识来加以展示,而知识的展示要更多地借助于话语。
这就是它们三者相对的一种存在的关系。
“建构”,是傅柯学术领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在傅柯看来,人类的整个文明,无论是辉煌还是阴暗,无论是伟大或者渺小,都是一种建构,整个人文历史就是一部有关人类的自我建构史。
在这些建构中,最基本同时又是最重要的建构即是“话语建构”。
话语是人类社会相互沟通与理解的交流平台,正因为有了话语平台,人类才得以在此基础上建构起各种制度、法律、原则、权力乃至整个文明。
所以,可以说“话语”是一项最初始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建构,在话语建构的同时,它也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不断地解构并重构,因此整个话语史会显得极其复杂。
“观念史学家们始终将历史看作是一个连绵不断的、承上启下的过程,而傅柯自己却是要发现偶然的、散布的间断性,打破观念史学家们所认为的历史的连续性,发掘出确确实实存在的历史中的种种间断性。
”因此傅柯在《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一书中多次提到,“知识史是由具有不同认识型特征的基本上的间断的历史时期组成的。
”正是因为话语不停地建构、更迭、解构、重构,话语就在历史中不停地建构起了各种各样四处渗透的权力,而权力又反过来建构起新的话语——为权力服务的话语;话语建构了整个历史,可以说人类所有或荒谬或伟大的历史文明都是由话语建构而成,历史无所谓真相或假象,历史就只是一堆由话语堆砌而成的文件、记录、书籍,随着权力与权力话语的发展方向而左右摆动;权力话语也建构起了人类的生命状态,建构起了生命的隐秘话语——性状态的话语,并借此来掌控人的肉体与灵魂,达到身体规范、灵魂驯顺的目的。
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话语就是一种经过较长时间历史积淀而形成的社会文化语码,以语词言说的形式潜在地制约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
话语一旦形成,便拥有了自己的意义世界,形成了自己的特定规则,构建了自己的知识形式和话语系统,语言是人造就的,语言也造就了人。
由此可知,话语是一种建构,它的目的除了交流与沟通之外,其最大的功能还在于“建构”,建构起整个人类文明,并在漫长的建构过程中,建立起了无数复杂多样的文化、生活乃至生命状态。
4、结语傅柯并非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学者,他的研究领域非常独特,他的很多思想被视为奇思异想,他的想法也常常出人意料。
但是傅柯的诸多思想都是与他的话语以及话语权思想紧密相关的,然而他又不是从普通的语言学等领域切入话语研究,他的话语研究以及话语权理论大都是与他的权力观相联系的。
傅柯研究的话语是语言的形式和文化生活的所有形式和范畴的综合。
它是“一种隐匿在人们意识之下的深层逻辑,暗中支配着各个不同群体的言语表达、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它是对某一特定的认知领域和认知活动的语言表述,是一种制约的语言应用,且体现意识形态的语义,是一种政治语义学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