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梦醒时分_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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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秀红记忆的书签为什么你我没有告别,为什么你没有挥挥手再走出我的视野,为什么你不用告别将我们的分离锁定在某一刻。
就让这告别成为记忆的书签,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可以随意就翻到那一页。
那一页会清楚地记下你离去的背影和我不舍的眼神,这也好让我对你的回望有一个终点。
而现在,我只好在记忆这本书中翻寻,翻到了这一页,是你我在相对谈笑;另一页,是你我拉着手在大街上穿行。
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浓浓的思念,郁郁的忧伤。
我只好拼命地翻,想翻到足以能够证明我对你还有铭心刻骨的感情的那一页。
可是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平常得就像家里篱笆墙上开着的喇叭花。
你还记得家里篱笆墙上的喇叭花吗,有淡紫色和深紫色的,每当你早晨送孩子来时它们都在热烈地开放着,像一只只奏着欢迎舞曲的小喇叭。
花的藤蔓常常伸出热情的手,拉着你的衣袖,可你从来不对它们多望一眼。
你总是脚步匆匆,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直到最后永远不再走进我的视线。
那喇叭花虽然曾经满布于你我的视野,可它们永远只是作为背景出现的。
而你留在我心中的记忆竟然都如同这屡见不鲜的喇叭花,每一片、每一页都是背景,为什么不把离别作为这背景之中的高潮呢?没有告别时剧烈的苦痛和忧伤,你让我为你流出的泪都是滞涩的,它点点滴滴,不间断地而又没有止境地流。
同龄人总是在想,如果我同你一样大就好了,我就可以分解你的忧伤,分担你的忧愁。
可是你比我大六年,六年的差距总是让我在后面追赶你,我在后面一路遥望你艰难的脚步,想帮一帮你,却永远也追不上。
可是,现在我追上你了。
我的时间在前进,而你的时间在我的心中已经静止。
今年我刚刚好是你离开的年龄,我们成为了同龄人。
此刻,我多想拉住六年前你的手,让我们相望,让我们对视,让我作为你的朋友互诉衷曲,让我来分解你心中那化不开的痛苦。
可是我只能用流泪来面对你的虚无,你还是永远只存在于我的心中啊。
我拉住你那虚无的手,一起回望你来时的路,可是没有哪一步是我同你一起走过来的。
于是,在你的脚印里一路洒下的是我永远的心痛!淡泊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可以让一个幼儿长成少年,短却只是宇宙间那不能一提的瞬间。
文/王新龙没事的时候,老公总爱嘀咕:我这一生就有两个愿望,一是给老婆照上一套几千元的结婚照,一是领老婆到北京走一趟。
爱人之所以能这样说,是因为我一直有个强烈的愿望——照一套像样的结婚照。
这个愿望由来已久,具体推算起来,应该追溯到八年前。
那时,年轻人结婚也很讲究,其排场和现在差不了多少。
大摆宴席,新婚花车沿街走,并且都要照一套结婚照。
结婚照在那个时候,也是才流行不久,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成套的结婚照,是在梅那里。
梅和我同住一个宿舍,是新毕业的四个女教师中和我最要好的一个。
一天她把表姐的结婚照拿来给我们看,照片是在最有名的“金夫人摄影室”拍的,打开相册的那一刻,我们都惊呆了:太美了!这哪里是她表姐啊,简直就一电影明星。
不但照片上梅的表姐很美,赠送的画册更美:画册里每幅照片都经过精心的装裱,照片周围点缀着各式的花朵,有野菊花,有玫瑰,有千百合。
并且都题着诗一样的祝福:“一朵朵千白合,象征着你们纯洁的爱情,会像这朵朵千百合一样,天长地久……”那一刻,在这装裱精美的相册里,我看到了浓浓的情爱和满满的幸福。
爱美的年华加上浪漫的天性,在那一段时期里,充满诗情画意结婚照几乎成了我们四个人的梦想。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结婚照都那么精美,结婚照的档次是不同的,最低的三百,最高的三千五千,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消费得起那么昂贵的结婚照。
后来,我认识了现在的爱人,恋爱谈的轰轰烈烈,轮到结婚的时候,却一筹莫展。
爱人家条件不好,七拼八凑才买了个小小的顶楼,自然不敢想那么昂贵的结婚照了,为了例行公事,爱人硬撑着领我照了最低档次的结婚照。
而恰恰这个时候,梅也刚结婚回来,她嫁了个有钱人,穿着昂贵的皮草,带足了项链、手链和戒指,而最让我羡慕的是,她竟然也带回来一套在“金夫人”拍摄的结婚照!看着她满足地翻开照片,眉飞色舞地讲着拍摄每个照片的情形,我委屈的哭了。
我和爱人是贫穷的,别说手链了,结婚时连戒指也没有一个,小房子是顶楼,而且没装修,屋里的地板革是别人家开幼儿园用过的,日用品也没几个新的。
文/李华伟那个夜班的晚上我被一个孩子的眼神打动得柔情似水,母爱深浓,我不停地变着各种方式哄她,希望她能停止哭泣。
墙是白色的,灯光是白色的,她躺着打点滴的床也是白色的,孩子的脸色却因为费劲的哭泣通红,眼泪和鼻涕在孩子的脸上纵横,汗水把孩子的小脑袋上不多的头发染得也是湿漉漉的。
陪同孩子来的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和一老妇人。
一直抱着孩子从挂号看病拿药到观察室来打点滴的都是那老妇人,起初我以为那对男女是孩子的爸妈,可当他们等孩子打上输液以后就一起走了。
孩子个头很大我以为有一岁多快两岁的孩子其实才刚满十一个月,我不禁心疼起这幼小的孩子来。
和孩子的婆婆聊起来才知孩子才从深圳由她带回来,水土不服拉肚子拉得厉害,原来胖胖的模样已瘦得不成样子了。
孩子在深圳打工的父母听说后准备回来接。
由于孩子不住地哭,头皮针开始鼓包,婴幼儿针是很不好一针见血的,我这时不得不和孩子的婆婆一搭没搭的哄孩子,我从心底不想给孩子扎第二针,但鼓包的地方越鼓越大,我不得不对孩子重新扎针。
带小孩子打过点滴的父母肯定都知道那简直都像一场屠杀的过程,也许我有点夸张,为一个孩子打头皮针最少得三个大人,一个捉住手一个摁住腿一个按着头让护士扎针。
初为人父母的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几个不掉泪的。
这对弱小来说真的是一种残忍的帮助。
也许我的叙述很平淡但是请你相信这是我职业精神的质的升华。
每天我是那么机械地做好我的工作,不就一针见血吗?每天习惯了孩子的哭闹,甚至不耐烦时还会埋怨孩子父母不会哄孩子。
尽管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我的心在工作中几乎是麻木而又机械的。
知道吗?这样的一种状态尽管是态度温和,言语轻柔,却整个一个机器人行动。
那天晚上也许是那个孩子长得原本惹人怜爱,一双眼睛总是那么无助地甚至是胆怯而又想寻找依赖地望着看她的人:也许是因为她的父母不在她是在寻找妈妈的眼睛爸爸的眼睛。
我真的不忍心再给她扎第二针,我请了一块当班的同事重新给她打点滴。
孩子已经哭得筋疲力尽,当开始摁住她的小手小腿的时候她歪起脑袋看正摁住她的婆婆,然后又使劲哭开了,她的婆婆这时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文/王新龙今天下午,您吩咐秘书召我到您的办公室。
我一走进您的宽敞明亮的房间,就见您阴沉着脸,您没再像以往那样站起来微笑着示意我坐下,我局促不安地走到你的班台前,慢慢坐下来,您抽着烟,冷漠地看着我。
您换了两根烟后,终于开口问我:为什么在昨天当着职员的面和您的表弟争吵?我告诉您:您的表弟和我的下属争抢客户。
本来我的下属经过努力,终于说服一个重要的客户同意购买我们经销的产品,这一单签下后会为我们公司带来将近十万元的利润,他本人也会获得丰厚的提成。
这是我们公司在“非典”过后的第一单,来之不易。
您的表弟知道此事后就要走了客户的资料。
没多久,客户就打电话质问我:你们的销售人员承诺给他的价格是经过请示总经理后给的最低价,但为什么你们的行政副总主动给他打电话说如果换个签约人能给他更低的折扣?指责我们不讲信用,并气愤地说不与我们签约了,而去购买别人的产品。
我去问您的表弟是怎么回事,他却说是那个客户找他的,所以我们就争吵了起来。
您却告诉我,您的表弟说是他通过私人关系联络上这个客户的,是因为我的手下和他抢客户而丢的单。
我说:“如果您还能把我当成朋友,就请您相信我。
”您淡淡地说:“我们是朋友吗?”我无言以对,默默走出您的办公室。
傍晚,我回到简易的“家”。
虽然已入夏,但我头一回感到了凄凉,在孤独中,回忆着这几年的经历。
五年前,大学刚毕业的我踌躇满志地从东北来到举目无亲的北京闯荡,因为我是文科生又没工作经验,找工作好难呀。
在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招聘业务员的广告,因为招聘要求不高,就尝试着打电话联系应聘,接电话的就是您。
吸取教训,我坦诚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并说不在意工资多少,只要您能相信我并能给我个机会我就满足了,您说自己刚刚创业还比较艰苦,正需要有创业精神能吃苦的人帮忙,于是,在您的简易的小平房办公室里,经过面谈后,您聘用了我,从此,我也就跟着您开始了创业历程。
您同情我,让我晚上住在办公室,从家里给我拿来被褥,又给我买了折叠床、炊具、和粮食,为了联系方便,您又为我准备了寻呼机,我很感动呀。
文/赵德斌周日,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漫不经心地吃晚饭。
柔和的灯光下,五颜六色的菜,看着他们爷俩香香甜甜的吃着我烧的饭菜,我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我不禁问儿子:“什么是幸福?”儿子想了一下说:“幸福就是能考上一中!”对了,再过十几天,他就要考高中了。
能考上理想的学校就是他的幸福啊,难怪儿子对幸福的理解是这样。
再去问丈夫,他答:“幸福就是自由自在,不要有约束。
”我笑了:“难道你在家里感觉到约束了?我对你也够宽松了。
”“不是说家里,我主要是说在单位里的感觉。
”他反过来问我:“你说,什么是幸福呢?”“幸福是一种感觉吧,就像现在,我觉得幸福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安安稳稳的饭!”由此,引出一段什么是幸福的思考。
我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考虑着这个话题,不知道我对幸福的理解对不对?“噢!噢!噢……”外面的一个小孩子在大叫着,那个我叫他为“小面孩”的4、5岁孩子,正在外面快乐的唱着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歌。
“小面孩”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因为我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一家在我们小区的门口租了一间十几个平方米的屋子,开一个小面店,做面条、馄饨皮生意的,因为孩子一天到晚和他的爷爷父亲母亲一样身上总是白乎乎的,沾满了面粉,所以我就叫他“小面孩”,我丈夫则叫他“小面团”。
“小面孩”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
从他妈妈大肚子起,就知道他了。
我们经常去小店里买面条,他们白天在屋子里轧面条,工作的地方没有一点可以让人休息的角落,晚上就爬到搭的阁楼上去睡觉,有一次我晚上7点钟从单位回来,想到要到面店里买点汤团,就去了小店,看见他们爷爷叔叔父亲母亲几家7、8个人居然都在阁楼上睡觉。
问之说是各家人之间只挂着一层布帘。
夏天洗澡也是穿了短裤在外面放一盆水冲洗,吃饭也是在外面吃,放一张桌子,有的蹲着,有的坐着,吃的简简单单、津津有味。
一切的生活活动都在门口的空地上进行。
这样的环境,一年又一年,他们一家还是过的其乐无穷!赚着他们的辛苦钱,过着他们简单而知足的日子。
文/王新龙一个被否定的人是不会快乐的,那一年的我就是被完全否定了的人,所以我认为我很痛苦。
而实际上,我的确有值得痛苦的理由。
我之所以感到了痛苦,全是缘于爱情。
缘于我第一次真正爱上了的女人。
一个男人,在他真正有了所爱的人之前,不会感到真正的无奈和痛苦,而一旦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特别是当爱上的女孩并不爱他的时候,痛苦便降临了。
在发现我已经爱上陈忆之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被否定,因为身边所有人的评价都是可以被我的自负马上反弹回去,除非我自己承认在某些方面很差劲。
而即便是觉得有一些事情确实做不到优秀,有一些方面确实技不如人,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年轻,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弥补。
陈忆好像就是那个老天故意安排来打击我的自信和自尊的天使。
正当我沉浸在庸常的生活中,并自我陶醉的时候,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然后用她的美丽告诉我,她就是那个我上辈子欠了债的女孩,这一生,需要我付出全部的热情来偿还。
而最可怕的是,她对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的我进行了外科手术式而又情真意切的打击。
她使我第一次痛心疾首地承认不足和失败。
她使我放下所有的自负,明白自己那些引以为自豪的涂鸦之作仅仅属于县报水平的菜鸟级,远远不足以消灭一点六八米的三等残废身高对魅力指数的影响,而自以为得意的教师身份不过是每月七百块钱的初中孩子头,学生毕业后寄来的贺卡只是我的水平得不到官方正式承认后的鸡肋式安慰;学识层面上更是山外有山,即使是在小小县城中,我这个几乎和所有的关系网都扯不上关系的毛头小子如果想指着这半瓶子晃悠个一官半职大概也一生无望,何况我的清高已经引来上司们的强烈谴责,何况我已经做好固步自封的准备。
那么,我凭什么追求她呢?陈忆是第一个提醒我这一切的人,可怕的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因为她是我爱的女孩,可怕的是我清楚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于是,我只有匍匐在陈忆的裙下俯首称臣。
这是一个浑身充满了活力的女孩,那种热情使我的思绪飘飞,一丝淡淡的少女清香和优雅吸引着我,如同飞蛾扑向烈火,义无反顾,我一次次在她的拒绝中整理好破败的衣帽,梳理凌乱的头发,睁大刚经历过失眠的双眼,靠近她的身边,聆听爱人的教诲。
伤感散文《梦醒时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我们明明相遇却没能拥有同一个轨迹……——题记孤独的月光懒散的撒在那寂寞的人身上,将流浪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鸦雀无声的大街上,似乎有某个声音述说过那么一个梦想,仍然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金黄色的沙滩被火红的太阳照得闪闪发亮,静静的拥抱着怀里那一片炙热的海洋,蔚蓝的天空里不时的会飞过洁白的海,诠释他那心中依然圣洁的地方,天边会永远挂着一道彩虹构建一个美丽的梦想。
你面海而望,望向的是梦的天堂。
那旧船破帆何时才能驶回这爱的港湾。
你只能默默的幻想!期待着那一颗流浪的心可以不在向往流浪!那稚气的脸上总是写满了不屈与向往!你不能阻止他的梦想。
风中飞舞的白色连衣裙在那个夏天便植入了爱的奢望,想着等待,等待换来的却是他那依旧沉默的的脸庞。
你思恋的双眼总是泛者泪光,祈求着能和他一起去到你们共同编织的那一个彩虹天堂!而这仅仅只是一种奢望!于是你选择了放弃,放弃了那一颗爱他的心,接受了一颗爱你的心。
从此不在去了解有关他的消息,渐渐地淡出了他的世界!从此深夜里充满了无尽的叹息!当那曾经稚气的脸庞变得饱经风霜,他发现曾经的理想显得是那样的可笑与荒唐!虚伪的世界早已经使得他疲惫不堪,他想回到那个地方,回到你的身旁,可是身边你那守望的目光早已去到别人的身旁。
风也能感受到那一阵阵的悲凉,为我演奏那出离殇!曾经共同的梦想,演绎的男主角却是另一个人!他除了淡淡的微笑,什么也做不了!或许此时他送上祝福会更好,因为他是个罪人不值得谁来原谅!也许这段情就此终了,他只有在梦里才能在去到那个童话般的.天堂,那纯洁美丽的女孩儿依然在那里等待,等待着他的造访,忧郁的脸换成两人甜蜜的微笑,相拥在一起感受那久违的温暖!但这仅仅只是一个梦。
真实而又虚幻,甜蜜而有苦涩的梦!他想逃避,想永久的住在那梦里,可是总有梦醒时分,他只能独自一人孤独的哭泣。
是的我想他是真的后悔了!然而人生没有彩排,他不可能在重来一次。
文/李华伟宝贝,我写的这篇文章,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即便看到,也希望你不会想到这个故事与你有关。
宝贝,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跟在妈妈的身后,忐忑不安的看着身边的人,听他们说话。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12岁,而你只是一个小小婴孩,睡在红色的被子里,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我比你整整大一轮,我们俩都属羊。
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在南京,你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那时,你已经有了小弟弟,他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在离你很远的西宁。
那年你4岁,而我已经16了,正在上高中,放寒假。
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小小的你坐在沙发上,穿一件手工织的粉红色毛衣,上面有一只小兔子,头发短短的,显得眼睛特别的亮。
看到我后,奶奶说快叫姐姐,你就扬起头,用好听的声音叫:姐姐。
而我的心,就在那一刻变得极为柔软,仿佛一碰,就会有泪流下来。
于是,在南京的日子,便充实起来。
因为你是宝贝,所以全家人都很疼你,争着为你做事,早上起来为你穿衣,然后陪你玩,天气不太冷的时候,我们还会带你去吃麦当劳,肯德基。
宝贝,我记得那时你每天都很开心,而奶奶总会说,平时没有人陪你玩,我一回来,你就有伴儿了。
因为全家的宠爱,所以有时候你非常的骄纵,不好好吃饭,乱发脾气;可有时候,你又是那么的可爱。
一次我们全家在看《婉君》,里面的金铭在踢毽,踢着踢着,便长成了大人。
当时你问我:“姐姐,为什么她会长这么快呀?”,我知道,那时你小小的心里,总是充满着长大的愿望,总问我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于是我说,因为金铭姐姐好好吃饭,不挑食,所以长的快。
可你是那么的聪明,并不满意我的回答,想了一会儿后,你忽然高兴的说:“我知道了,她换人了”!我要怎么向你形容当时我的感受呢?一个4岁的孩子,怎么这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我笑了,伸手抱起你,问:“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你认真的想了一想,得意的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有时候我会抱着你坐在我膝盖上,教你各种各样的儿歌,你很聪明,很快便记住了。
文/李华伟他推开病房的门,轻轻走了进来。
病房里的灯是闭着的,她好像已经睡了。
他是她的大夫,晚上离开医院前,他总是要来看看她,有时陪她说会话儿。
来到她床前,他微微探着身子,观察她的脸色。
他想:“今晚怎么睡这么早,是不是又有些不舒服?”月光的清辉透过薄薄的窗幔照着她洁白的面庞和脖颈。
他看她睡得挺安详,紧着的心便松下来。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假装的。
她早已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体贴已经超出了一个大夫该做的,他对她已经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
可是她比他大十岁,年龄的差距怎能与他匹配。
她是一个非常看重名声的女子,谨小慎微,没有勇气做人家无端闲聊的话资。
她只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小弟弟,一个有才气有智慧的大男孩看待。
她想,他看她睡了一定会走的,可他竟坐了下来,扭亮了桌上的台灯,又拿起一本书来看。
她心里生气地笑了,又一股酸楚的温情在心头流过。
她有意翻了一个身,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说:“哦,你来了。
”他微微惊了一下,说:“是我惊醒了你吧。
”她对他笑笑,没说话。
他将凳子拉近她,关切地问:“怎么睡这么早,不舒服吗?”她说:“不,只是觉得有点困”。
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他立刻起身将软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背后。
“真是心细呵。
”她爱怜地看看他。
“你没觉得屋里的空气很闷吗?”他将关闭的窗子打开一半,“下午的一场雨下得真好,晚上说晴又晴了,你看外面月亮又圆又大。
”她随着他的话朝窗外看,一股新鲜的空气拥进来,扑到她脸上,她轻轻吸了一口,说:“外面的空气真好闻。
”他立刻来了兴致,说:“我陪你到院子里走走吧。
”她犹豫了一下,又不愿拂他的好心情,笑笑说:“躺了一整天,也真该到外面走走了。
”出了病房的走廊,便闻到了院中花园里飘来的湿土的气味。
他扶她在草坪间的小径上走了两趟,说:“你刚好,不要累着了。
”便扶她坐在连椅上。
雨后的花儿草儿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在月光下微风中活跃地闪动。
他与她并肩坐着,英俊的脸上荡漾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
他说:“与你坐在一起,共饮着花的香气,感受着月夜的美景,一切烦恼都忘记了。
文/赵德斌母亲喜欢吃骨头,我从小就知道。
小时候,母亲总是起得很早,煮好早餐把我叫醒,然后送我上学。
她总是那么忙:煮饭,洗衣,清洁,工作,种种之外,还有件大事,就是紧盯我的学习。
吃饭的时候,母亲总是往我碗里夹大块大块的肉,自己多数吃的是骨头和剩下的饭菜。
我一直想知道她的生日和喜欢的东西,母亲却从来不说。
我想,她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骨头吧,将来我要买好多好多骨头给她。
我高二那年,请了两个同学来吃饭。
家里忙碌了一个上午,饭菜终于端了上来。
有客人来,母亲很高兴,也很热情,一直招呼着那两个同学吃菜,末了还夹了一片大块大块的肉给我。
我特别挑了一块大骨头放到她碗里。
我的同学很惊奇的看着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得意洋洋地向他们解释:“我妈喜欢吃骨头,我从小就知道。
”而母亲,始终是微笑着的。
一年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我终于要离开他们,到广州念书了。
母亲第一次接电话时,我能感觉到她在小声地啜泣。
我不明白,在我们家最艰苦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母亲,这次竟会如此动情。
我一直在努力,试着做得更好,可是这里的天空真的太高,空气太稀薄,再怎么也不能跳得更远。
每当我面对挫折与失败时,每当我面对软弱与无望的失落时,我总是很坚决地对自己说:我不能哭!我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远离了那边的消息,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事情,这样的就过了一年,我渐渐站住了脚。
周围的人也渐渐认识了我,有时也一起出去吃饭。
这边,却再也没有人往我碗里夹肉。
这样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想起母亲的好处。
那天在巴士站里见到一个女人很像母亲,于是就帮她提东西了。
很久之后,终于想起要往家里打个电话。
母亲从不在意我取得多大的荣誉,却老是唠叨要我多吃多穿。
我总是不耐烦她的啰嗦,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却再也没有勇气问起她的生日和喜欢的东西。
我的同学汤键请我们吃饭。
他家忙碌了一个上午,饭菜终于端了上来。
有客人来,伯母很高兴,也很热情,一直招呼着我们吃菜,末了还夹了一片大块大块的肉给汤键。
文/王新龙
前几日收到家信,母亲在信里说,家中院里的两株栀子花树有一株日渐枯萎,而另一株却长得颇旺,结了无数花苞,不用多久,就会满院飘香。
读着信,思绪随着母亲的絮叨,飞回久远前曾有的岁月,飞到栀子飘香的季节。
记忆里的母亲喜欢一种纯白的、散发着幽香的花,总是采了来,插在装满水的瓶中,然后,屋子里便浮着淡淡的花香。
稍微长大些后,知道那种花叫栀子花,很奇怪的一个名字,也因此而记住了这种花。
记得小时候,村里很少有栀子花树。
只有村头一个婆婆家的院里,有一株很大的栀子花树,花开的季节,引来很多人,向婆婆讨要。
婆婆总是慈祥地笑着,用一把小剪刀,剪一两枝微绽的花蕾,分给乡邻,于是,家家户户的屋子里,便萦着幽幽的花香。
母亲,总是在傍晚从田间归来时,被婆婆叫住,递上一两枝新剪的嫩枝。
一迭连声的谢里,欢天喜地地捧了回来,还不忘向父亲炫耀一番:“看,多美的花!”父亲往往不屑地笑一句:“臭美!”令年幼的我不解的是,几次看见父亲在母亲很忙的时候,偷偷地给花换水。
说给母亲听,母亲只是笑,什么也不讲。
那一刻,在我小小的心里,觉得母亲的笑靥如一朵盛开的栀子花,纯净而柔美。
我喜欢长成树的栀子花。
褐色的枝桠,翠绿的叶子,展示着生命的强盛。
我喜欢那盛开的花朵,不张扬,却尽显圣洁清丽;我喜欢那幽幽的冷香,不浓烈,却沁人心脾。
生命的过程也是清幽的。
夏日里,有雨的午后,喜欢坐在窗前听雨打在栀子上的声音,潮湿的空气里飘着淡淡清香,深深浅浅的绿色经过雨水的冲洗鲜亮欲滴,晶莹如玉,似乎是生命的绿汁奔涌。
在这样的午后,听得见心跳的声音。
可能是受母亲影响,年幼的我,常采了盛开的栀子系于发梢,从不许我戴纯白色饰物的母亲,例外地没有呵诉过我,偶而,还会特意剪一朵给我戴,每每此时,我快乐的像只小鹿,令留短发的妹妹羡慕不已。
栀子的花期很长,可以从五月初开到六月中旬。
栀子花从初绽到盛开再到凋零,由纯白而微黄再至褐黄,色衰而香愈浓。
我常收拾了泛黄的栀子花瓣放进铅笔盒里,为自己留一盒清香。
长大些的时候,也会在残阳如血的黄昏,捡了散落的花瓣,去溪边,静静地撒向水面,看落花随流水而去,感受古人“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无奈和苍凉。
少女的心里,充斥着莫名的忧伤。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母亲开始栽种栀子花,插秧的季节,将开过花的残枝随着秧苗一起插入田间,直到收稻子的时候,才挖了回来,栽在盆里。
初时,总是不到一年便夭折了。
反复几次后,每年收稻子的时候,总能栽三四盆,千方百计的养活了,左邻右舍的送人,还给阿姨带去西安。
不过很少有活的,可以因为西安太冷的缘故。
就是勉强活了,也是黄黄的,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多半会夭折。
而母亲,依然乐此不疲,年年会把养成的栀子花送人。
也只有母亲养成的栀子,开得硕大而繁多,常被邻人夸奖,母亲的笑容便如阳光,温暖整个栀子飘香的季节。
渐渐长大,对栀子的偏爱不曾稍减。
尤其看到长成树的栀子,便会想起家中院里的两棵栀子花树,想起母亲的笑容,心底会有亲切的温柔的涟漪漾了起来,那,是家的感觉。
因为身体的缘故,当我在中药书中看到一味叫“栀子”的药时,才知我所钟爱的栀子原来亦可入药,而从此,对栀子花又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感触。
再看到盛开的栀子花时,心里多了一丝丝感动。
那苍黑的枝桠,那葱绿的叶子,那圣洁的花朵,那清雅的幽香,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才可
以孕育如此美丽淡然的生命?
离家后的这几年,很少再见到栀子花。
偶尔有,也只是小叶的、娇弱的盆景,苍白的花朵,连那香味儿也是苍白的,全然没了记忆中栀子花的“魂魄”。
而那沁入心脾的幽香,也只是在梦里萦萦绕绕。
心里,愈发怀念那满树洁白,怀念那暗香浮动的午后,坐在窗前听雨打栀子时的恬静。
古人诗云:“闲敲棋子落枣花,竹溪村路板桥斜。
姑妇相唤浴蚕去,闲着中庭栀子花。
”大抵就是这样的情怀吧。
一日闲逛于一超市,不经意间,一朵怒放的栀子标签吸引了我的视线。
细看来,却是一种叫“一栀香”的花露水,打了开来,熟悉的幽香于刹那间充斥鼻端。
一向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我,竟然想也不想买了来,只是打开盖子,放在衣橱的角落里,从此,衣服上总有淡淡的栀子花香常伴左右。
怀念栀子的心情,也在这淡淡的清香里,起起落落,一如春日的潮。
母亲在信中流露着对枯萎的栀子花树深深的眷恋,这么多年来,故园的风雨,依然不曾磨去母亲对栀子的挚爱。
父亲曾笑言栀子花是母亲的孩子,我知道,是因为我常年不在父母身边,寂寞的母亲只好把对女儿的思念溶入对栀子花的关注里。
母亲固执地相信,栀子花盛开的季节,她最爱的女儿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陪她一起剪了栀子花,插在装满水的瓶里;陪她一起,将养活的栀子左邻右舍地送,在邻人欣喜的笑容里,满足地叹息。
恍惚间,看到很多年前,母亲纯净柔美如盛开的栀子的笑脸。
我知道,今年的五月,栀子盛开的季节,我当是陪在母亲身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