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评析-精品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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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贤媛》析论
《世说新语,贤媛》集中刻画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些女性形象,社会时局的动荡,人物品藻的浸淫,作者身世背景促成其选录成篇。
其描写的女性品质高尚,有德,有才,有容。
表现出篇幅短小、对比多样和语言精致的文学特质。
其深情描绘的诸位贤媛对后世女性及文学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贤媛,即贤慧聪颖的女人们。
中国古代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妇女的地位尤为低下,但是这丝毫不能掩盖妇女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她们的德行才识使以男权为中心的男子们相形见绌。
从贤媛篇中,我们可以看到汉魏两晋一些优秀妇女的形象。
她们有的德行优良,有的才识过人,有的识见非常,谁说巾帼不如男,这些人为中国古代女性形象增添了多样色彩。
浅析《世说新语》中描写的女性形象摘要:《世说新语》中的女性身上体现了“自然”和“真”的人生态度, 这也体现出魏晋时代人们所特有的精神风貌。
本人拟将其女性形象概括为“德”、“识”、“智”、“情”四种类型进行分析,来探讨《世说新语》中描写的女性形象。
关键词:《世说新语》魏晋时代女性群体从汉末到魏晋六朝,中国经历了一个历史上最为混乱,最为动荡的时代。
儒教一统至尊的状态被打破,鲁迅指出:“儒学以礼教为本,主张克己复礼,反对怪力乱神,提倡中庸,反对极端;儒学的式微,往往意味着人性的摆脱束缚和自由发展。
”【1】宋代的司马光提出:“今人或教女子以作歌诗,执俗乐,殊非所宜也。
”【2】但魏晋六朝代之而起的产生于魏晋之际的玄学,给人们的思想带来了大解放。
人们普遍地将目光由外视转为内省,更多地关注个性的自由发展,人性觉醒了!一直处于男性附庸地位的女性,在这一时期也终于获得了一些自由呼吸的空气。
人们对女性的观念,也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
这些变化于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撰写的《世说新语·贤媛》中有积极体现。
古人研究《世说新语》,多在考案史实、训解文字、校勘版本和批点评注等方面著力,缺乏系统、流于驳杂、方法相对陈旧等。
后《世说新语》研究包括《世说新语》作者及书名问题,版本及注释问题,性质及思想倾向问题,魏晋清谈研究,艺术特色及美学价值的研究等等。
对《世说新语》成书、性质及其思想倾向的争鸣,对刘注的考察,清谈研究,从文艺学、美学诸角度进行的探讨。
本文旨在从这些屡为作者、时人所歌颂的女性身上,探寻出魏晋时代人们所特有的精神风貌。
《世说新语》的人物世界中,女性群体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
她们以其独特的个性和情感以及过人的智慧和才情,为那个遥远的中古时代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虽然《世说新语》中专门为女性设立了《贤媛》一门,但是描写女性的文字遍布全书,并不仅仅局限于《贤媛》,例如《言语》、《惑溺》、《汰奢》、《轻诋》、《规箴》等。
纵观《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本人概括为“德”、“识”、“智”、“情”四种类型。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浅析作者:钟馨来源:《文教资料》2013年第05期摘要:《世说新语》是晋朝刘义庆辑录了当时名士清谈、风流自赏的志人小说。
书中塑造的女性形象,尤其是《贤媛》中的女性,以其人格独立、才识过人、敢于表达自我、彰显个性而受到士大夫门的赞赏和敬重。
当时的社会生活氛围及主流价值观对这些女性形象的熏陶和影响对当代青年学生的培养有值得借鉴的意义。
关键词:《世说新语》女性形象人格独立借鉴意义魏晋时期由于时局不稳社会动荡,使得强调“君臣、父子”的儒家名教的权威大受挑战而被边缘化,这时期是儒家式微的时期。
而崇尚理性的玄学大为兴盛,向秀和郭象在《庄子注》里阐述了一个人唯一明智的生活便是“弃彼任我”,即不再依循别人的意旨生活,而是率性任情地过自己的生活。
这种思想和生活方式便是中国古人所谓“风流”的实质,这一时期的士大夫阶层更加注重人的精神、人格、悟性,崇尚“才性之美”。
所谓“才性之美”更多的是指人的真情实感的艺术才能及日常生活中所表现的种种智慧,表现为不拘礼法、我行我素、任诞放达,这种精神便是老庄玄学的“真”和“自然”,于是在社会上形成了一种自由解放的气象,形成了一种新的道德风尚和审美理想。
正是魏晋相对开放的社会风气,士大夫可以自由地追逐“风流”的生活方式,而对这一时期的女性的审美也不再是“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标准。
《世说新语》描绘的就是这一时期的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思想特色。
《世说新语》是晋朝刘义庆的著作,是一部辑录当时名士间清谈、风流自赏的志人小说。
对于魏晋“风流”的含义在此书中得以阐释,就是指俊雅、率性任情、自然等,这虽是对士大夫的概括和评价,但社会风气的变化也影响了这一时期的女性的思想和言行。
书中专辟《贤媛》描写女性。
与以往刘向的《列女传》等作品偏重女性德行与节操不同,《世说新语》中塑造了许多人格独立、才识过人、敢于表达自我的女性形象。
在标识男权的封建社会里,这些女性形象可以说是一朵奇葩,虽然只是绚烂一时,却为我们留下了亮丽的、不可磨灭的永恒瞬间。
浅谈《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
《世说新语》是中国古代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部名著,其中涵
盖了丰富多彩的历史事件、语录、典故和人物描写,其中也呈现了
许多有关女性形象的描述。
以下是我对《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
的浅谈:
1.优美妩媚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颇多仪态优美,妩媚动人,如“王
太子令御史中丞谏,乃赍重金瑞币以敬之。
妇人指而笑曰‘此子太弱,中丞无忌虑’”(节选自《王肃章第十六》)。
其中形容的妇
人显得白皙娇嫩、青春动人,与世闻名的“楚女三笑”同样令人心
生羡慕。
2.聪明机智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也显示了聪明的机智,尤其是在言
语之中,如“晋氏有一妇人,其子入门,妇人曰:‘进来收书。
’
内人曰:‘奈何书在手中?’妇人曰:‘人言放即放。
’”(节选
自《五言第五十》)。
在这个故事中,这位母亲略带讽刺地吐露出
自己孩子考试没考好的事情,同时也表现了她深谙世事,拥有善于
言谈的才干。
3.气节坚强
有些女性形象在《世说新语》中则展现出了坚韧的气节,如
“世家皆倚财势,唯孔沈、李君平两家不然。
沈妇人特甚奇怪,妇
人曰:‘世间常说女怯,岂无男犬?’”(节选自《孝懿皇后第十六》)。
这位妇人敢于与众不同,坚持自己的原则,让人肃然起敬。
总之,《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多样而且形象生动,充满了古代时期女性的不同人生百态,不论是妩媚动人还是聪明机智,或者是坚韧不拔,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浅析《世说新语》中的⼥性形象2019-07-18内容摘要:《世说新语》是⼀部志⼈⼩说,塑造了⼀⼤批栩栩如⽣的⼠⼈形象,真实反映了魏晋时期⽂⼈雅⼠的风神⾯貌。
但是《世说新语》中塑造的⼥性形象群体同样值得关注,她们与以往⽂学中的⼥性形象不同,具有⼀定的特殊性,总体来讲,可以从德⾏、才智、叛逆、胆识等⽅⾯加以认识。
分析这些个性化的⼥性形象,有助于我们更深⼊地了解当时的⽂化⼼理和社会风⽓,进⽽从侧⾯折射出与前代相⽐,魏晋⼠⼈在⼥性观上的变化。
关键词:《世说新语》魏晋时代⼥性形象⼥性观“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却是精神上极⾃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个时代,因⽽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个时代。
”同样,这⼀时期的⼥性以她们特有的才情和智慧以及鲜明的个性和情感,在那个时代显得熠熠⽣辉,为《世说新语》中的⼈物形象增添了浓重的⼀笔。
《世说新语》中的⼥性形象主要集中在《贤媛》篇,也散见于其他篇⽬,整体观照《世说新语》中的⼥性形象,⼤致可分为德⾏、才智、叛逆、胆识四种类型。
⼀.德⾏⾼尚者“⼥⼦⽆才便是德”、“相夫教⼦”,这些是对古代⼥⼦德⾏的基本要求,《世说新语》中的⼥性,仍保留着中国儒家传统的⽂化品格和道德观念。
“陶母教⼦”就是⼀个有关德⾏的⾮常典型的故事。
《贤媛》第⼆⼗则: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鲑饷母。
母封鲑付吏,反书责侃⽈:“汝为吏,以官物见饷,⾮唯不益,乃增吾忧也。
”陶侃出⾝寒门,家境贫困,开始作官,便⽤公家的东西送给母,虽为⼀⽚孝⼼,却⽋妥当。
陶母深明⼤义,不⾷⼉⼦送来的坩鲑,并予以斥责。
显⽰了陶母的⾼风亮节,品德之⾼尚。
对此,余嘉锡先⽣曾赞叹道:“有晋⼀代,唯陶母能教⼦,为有母仪,余多以才智著,于妇德鲜可称者。
”⾯对⼉⼦的荒淫⽆度,做母亲的对⼉⼦进⾏毫不留情的斥责。
如《贤媛》第四则:……太后问:“何时来邪?”云:“正伏魄时过。
”因不复前⽽叹⽈:“狗⿏不⾷汝余,死故应尔匀⾄⼭陵,亦竟不临。
抱大自然的美的话,那么热闹非凡的元宵节确实给广大的女性提供了出外娱乐的绝好时机。
第十五回和第二十四回中描写元宵节出外“走百病”的情节。
元宵走百病,是北方旧俗。
据《夏津县志》云:“上元食元宵,送曲龟,放花炮,张灯,弛夜禁,次日妇女相邀谒庙,名曰‘走百病’。
”[5]妇女“走百病”习俗与游乐、探亲相结合,是妇女在岁时节庆期间最为壮观的社交活动。
她们多在晚间出门看灯,同时也见识了家庭外面的世界和人物。
这无疑就扩大了她们的生活范围。
由此可以看出,随着社会的整体变迁,岁时节日活动所体现的人性的张扬和节日的娱乐性在不断加强。
总之,明代女性在岁时节日中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节日调节了女性的生活节奏和生活内容,因此她们的生活并不是黯淡而毫无色彩的。
另外,处于社会下层的广大妇女还是宗教的积极参与者和虔诚的信奉者。
佛教所提出的“众生平等”、大慈大悲的理念和其教人脱苦、普济众生的淑世旨趣,迎合了她们的需求。
她们或是希冀从佛教中寻求精神和情感的寄托,寻求心灵上的慰籍;或是为摆脱现实中的某种欠缺或困境也转向佛教寻求心理补偿。
她们不但在家里听佛论道,还参加一定的宗教活动。
如第八十三回:“次日却是七月十五日,吴月娘坐轿子出门,往地藏庵薛姑子那里,替西门庆烧孟兰会箱库去。
”这里的“鱼篮会”就是盂兰盆会,是一种佛教仪式,在每年的七月十五日举行。
民间妇女对于这种宗教活动表现出更为虔诚的态度,因此她们也就成为了这些宗教活动的主要参加者。
另外,《金瓶梅》出现了诸如《金刚科仪》、《陀罗经》、《五戒禅师宝卷》等一系列的宗教通俗读物,这种现象一方面说明了听佛论道已成为明代妇女生活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也是佛道顺应潮流有意接近广大妇女的具体体现。
综上,明代中后期的妇女生活呈现出了独特的时代风貌。
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明中后期商品经济的发展,促使了社会风俗的突变,同时也带来了时人思想文化及道德观念的变化。
尤其是以儒家为根本的传统礼教控制的放松和王阳明“心学”对意识形态领域的冲击,使得人们对社会生活观念发生了巨大转变。
《世说新语》中的魏晋新女性形象在《世说新语》中,魏晋时期的新女性形象主要表现为以刚毅精明为特点的贵妇和一些“聪明能干”的女子。
首先说到的是魏晋时期的贵妇形象。
这些贵妇不仅出身高贵,而且聪明机敏,拥有超群的能力和处事经验。
例如,在《世说新语》中,有这样一则故事:曹氏的女儿嫁给了吕虔,婚后吕虔还有一个妾室。
曹氏很忧虑女儿地位低下,于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但是她毫不畏惧地与吕虔对话,以妥善安排女儿的生活为条件,打动了吕虔的心,使得女儿的婚后生活得到了妥善的安排。
这样的贵妇不仅具备了高昂的身份,而且还能够据理力争,展现出了她们的过人智慧和应对好事的能力。
其次说到魏晋时期的“聪明能干”的女子形象。
这些女子多数出身并不高贵,然而她们有着与之匹配的靓丽外貌,更有一颗机灵的心。
她们能够巧妙地处理人际关系,在情感纠葛中找到最恰当的处理方式。
例如,有一次裴松之向许凤洲咨询来自一个女子的深情告白。
许凤洲听完这位女子的真挚表白,但在了解了案情后,许凤洲将爱情寄托于佳人头上,让大家都觉得有道理,之后也就赌咒发誓,许下情投意合的誓言。
这种传奇爱情不仅让人感叹许凤洲的聪明和幽默,也让人更欣赏这位以机智驾驭感情的新女性形象。
在总结上,魏晋时期的新女性形象汲取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形成了不同于以往的女性形象。
贵妇们无愧于高贵的身份,但在处理人际关系时展现了过人的智慧和处理事件的能力。
在底层平民中形成了以机灵与机智为特色的新女性形象。
在大家明白了世界变化的情况下,这些新女性在魏晋时期成为了生活中的一种舒适展现。
从《世说新语》中呈现出的魏晋时期的女性形象,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下形成,展现出一种以机智、聪明和过人才智为特征的新女性形象。
首先,魏晋时期社会的变化与女性形象的展现密不可分。
随着社会的转型和历史变迁,社会经济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农业经济逐渐没落,商业经济得以迅猛发展,贵族阶层也搬迁到城市中央,女性形象随着这种变化而发生了应有的转变。
在这样的背景下,女性逐渐走出家庭,参与到了社会生活中,在商贾贵族和普通人群中均展现出了一种以智慧与机智为特征的新女性形象。
《世说新语》中女性形象的内涵1.对美的无限热爱和疯狂追求魏晋六朝时期,女性审美意识的复苏,使其对异性的美貌、举止、气质、才行的欣赏和追求。
《世说新语·妍媸迥殊》中,讲述了美男潘安和丑男左思的不同命运: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
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
再如《世说新语·看杀卫玠》中,人们久仰卫玠的大名,当卫玠出门时,围观他的人像一堵墙,致使卫玠体力不支病倒死去,可见魏晋时期女性审美求美之疯狂。
《世说新语·韩寿娶妻》中,韩寿美姿容,贾充辟以为掾。
充每聚会,贾女于青琐中看,见寿,说之,恒怀存想,发于吟咏。
后婢往寿家,具述如此,并言女光丽。
寿闻之心动,遂请婢潜修音问。
韩寿如此貌美,致使贾充之女寄情吟咏,最终嫁给韩寿。
而《世说新语·李势之妹》中,魏晋女性的唯美情怀,竟然使善妒的南康长公主“化干戈为玉帛”,在李势女“姿貌端丽、神色闲正”的气韵神情之美面前,由利刃相加骤变为对美的拥抱和友善。
可见魏晋南北朝时期,女性对美的无限崇尚。
2.女性风雅睿智中国女性本身的从属地位决定女性很难获得良好的封建教育,而且久经礼教束缚,女性自然形成卑下柔顺的性格,大多具有传统的依附心理。
因此在国家动乱、家道衰败之时,便会落得无依无靠,任人宰割的境地。
然而魏晋时期的女性却一改以往娇柔、懦弱的姿态,展现出镇定自若、逢危解难的大无畏精神,她们遇事睿智沉稳、风雅卓群,丝毫不逊于男性,甚至长与男性。
《世说新语》贤媛篇中,许允在妻子的指导下,先是解除了仕途中的一大危机,后其妻早预见到丈夫会出事,又教导儿子避祸策略,使许家不致彻灭,显示出了她见识卓越、才智过人,善于辨析、判断,深明事理,具有敏锐的政治洞察力。
而《世说新语·玉台获赦》中,庾玉台,希之弟也。
希诛,将戮玉台。
玉台子妇,宣武弟桓豁女也,徒跣求进。
阍禁不内。
女厉声曰:“是何小人!我伯父门,不听我前?”因突入,号泣请曰:“庾玉台常因人脚短三寸,当复能作贼不?”宣武笑曰:“婿故自急。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分析作者:侯彬来源:《卷宗》2015年第10期志人小说《世说新语》在叙述魏晋名士言行的同时,亦塑造了大量的女性形象。
在《世说新语》的36门中,除了《自新》、《企羡》、《栖逸》、《术解》、《宠礼》、《谗险》这六门完全没有提及女性,其余的30门中都或多或少的提到了女性。
根据这些女性的社会角色进行分类,本文将她们分成了母亲、妻子、女儿三大类,她们的特点将在下面加以具体分析。
1 《世说新语》中的母亲形象在《世说新语》中,关于母亲形象的塑造大体可分为仁爱无私的慈母、洞明世事的贤母和深明大义的严母。
1.洞明世事的贤母就母亲的角度而言,她们经历大事波动,又抑或是自身遭遇的因素,于是在人生道路上慢慢沉积出独特的洞察能力,进而对自己孩子或者是身边人劝诫,以实现治家的目的。
例如:《贤媛》第一则记载:陈婴者,东阳人。
少修德行,著称乡党。
秦末大乱,东阳人欲奉婴为主,母曰:“不可!自我为汝家妇,少见贫贱,一旦富贵,不祥。
不如以兵属人,事成少受其利;不成祸有所归。
”(2)秦朝末年乱世中,陈胜在此时起兵,一开始是要推选陈婴作为他们的首领。
面对着如此显赫的社会地位,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会动心,然而陈婴的母亲却有着独特的洞察能力与清醒的大脑,她意识到身处乱世,明哲保身方为上道。
她时刻劝诫陈婴不去主管大权并非是妇人之见,而是在乱世中一种精明的求生选择,其凭着自身对世事的洞察能力改变了儿子一生。
在听取母亲的劝诫之后,陈婴得以全身而退并归于汉室,封至堂邑侯,同时陈婴的一生也可以说是完满。
再有吴国著名的才女赵姬,她曾为《列女传》作注,才气斐然,丈夫死后,孙权敬重她的才华,招她入宫。
在《贤媛》第五则赵姬嫁女的故事中,赵姬嫁女时的肺腑之言,是其一生做女人的经验总结,也可以说是其智慧结晶。
“慎勿为好”,为善易遭妒,为恶则遭报复,人生在世,须得谨小慎微,不可张扬,以免自取其祸。
其实,不仅女人如此,但凡不能独立之人,不分男女,无不如此。
《世说新语》中女性和儿童的形象分析纵观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尤其是《世说新语》,女性和儿童的形象占据着重要地位。
《世说新语》是一部典型的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著作,它记录了三国时期的故事,涵盖了人物、事件、社会和政治等广泛的议题。
它以描写人物间社会关系为中心,运用批判性的文学画面及语言,表达了晚唐社会的素材、思想和情绪,可以一窥当时社会风貌。
其中尤以女性和儿童的形象最为突出,不仅体现了三国时期的伦理道德观念和家庭观念,也体现了当时晚唐的社会思想。
在《世说新语》中,女性的形象,既有“贤良淑德”的优秀人物,如陆氏等,也有败家之妇的人物,如崔氏等。
崔氏的故事,以其败家的情节而著称,描写了一个女人养家糊口的艰难。
其夫亡,她只有靠家里的孩子们种植地里长出菜蔬来吃饭,但是自己也拚命去勤劳,将家里的钱财典当出去,一旦家里孩子们种不出食物,她就只能在街上乞讨来吃饭,走投无路。
这也揭示了当时的很多妇女面临的经济困难和艰辛。
从侧面上也彰显出了女性勤劳、智慧和坚韧的精神侠气和性格。
此外,《世说新语》中女性的形象也有很多贞洁、朴实、美好的人物,如尉迟敬德以及其他以敬德、杨继、杨宗之类的人物。
这些人物既带有严厉的家庭道德,也尊重人格以及自我实现,有着自我奉献、孝敬和热爱家人的典范。
他们给我们展示了一个积极、主动、自信的女性形象,认为女性在丈夫死后,仍应当保持忠诚,始终不忘家庭的义务,为家庭的发展做出积极的贡献。
另外,《世说新语》也涉及到儿童的形象,以许多英勇的少年杰出的主人公为代表,他们勇敢、有智慧、有责任感,也给孩子们以榜样。
比如黄祖,他是一个勇敢、机灵的少年,深受靖康大业的陶朱影响,家里没有钱,他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便在一次婚礼上扮演了陶朱的角色,并向客人讲述了陶朱的英雄事迹,他的表演获得此众人的赞誉。
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少年,如邢玄等,都拥有勇敢、智慧、诚实的优良品质,对后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总之,《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和儿童的形象,既体现了三国时期的伦理道德观念和家庭观念,又体现了当时晚唐的社会思想,充分地展现了当时社会活动中女性和儿童的重要作用,也可以为现代社会和文化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解析
《世说新语》是晚唐名士传世的史料性文学作品,也是现存最大的
中国口述文学之一。
出场的女性多达六百余位,因此,《世说新语》
对于研究古代女性的视角和形象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可以从中解
析出以下几个特点:
首先要指出的是,《世说新语》中出场的女性有两种,一种是公认的、高等贵族女性,如关西贵妃武则天或者景阳宫兀瑜太后,他们具备令
人钦佩的知识和统治能力;一种是社会类型底层的妇女,如奴隶、乞
丐或者小贩。
不同的家庭背景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同时也反映了古代
女性的多元处境和经历。
其次,女性在《世说新语》中是唐朝社会文化的重要历史角色,她们
受到充分尊重,多次代表社会对唐朝朝政作出支持与建议。
比如《蝉
翼篇》中记载了武则天推行“咏蝉”群芳活动,号召众多妇女为改善社
会环境而出动,彰显出女性的思想能力。
最后,古代女性的气质在《世说新语》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不
仅有乐智、多直言的品德,而且勤苦劳作、善良谦逊,对艰苦生活也
没有抱怨,在社会维护中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
两位全书多次提及的
义士列女文张和顾义歧,便是具体体现这种风格和作风的优秀女性。
总之,《世说新语》以古人口述和观念的形式,充分肯定和表彰古代
女性的重要作用和影响,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总结收获。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形象评析
《世说新语》包括“德行”“言语”“政事”等多个门类,涉及范围极广,是反映魏晋生活的一面镜子。
该书为女性单列了《贤媛》一门,较为详细地描写了二十五位女性。
我们可从貌、识、才、情、德几方面由浅入深,更加全面地分析《世说新语》中所展现的魏晋女性形象。
一、以“貌”引人
从古至今,女子之美为人所称颂。
汉代李延年一首《佳人曲》成为千古之声。
《世说新语》中的女子之美糅合了传统儒道两家所强调的精神气质内容,即内在的人格气质与独立的自由精神。
本书对于女性外貌美的直接描绘较少,这一方面表明作者在选材时深受《列女传》的影响,注重传统儒家所强调的女性之“德”;另一方面也说明当时社会名士风流的“玄心、洞见、妙赏、神情”,影响到了刘义庆辑录女性题材的标准,即注重女性“才”之美。
中国传统对于女性外貌美的心理定势还是很强的。
如《贤媛》第二则:“王明君姿容甚丽,志不苟求,工遂毁为其状。
后匈奴来和,求美女于汉帝,帝以明君充行。
既召见而惜之,但名字已去,不欲中改,于是遂行。
”作者寥寥一语“姿容甚丽”,外加一个“惜”字,就活脱脱地表现出了王昭君的倾城之貌,令汉元帝大为后悔。
当然其自愿和亲、出使塞外的高风亮节也为人
景仰。
《贤媛》第二十一则描述李势妹之美:“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
”桓温平蜀,以李势妹(一说为李势女)为妾。
该女子美貌非凡,桓温很是宠爱。
桓温之妻南康公主出于嫉妒便带领侍女欲杀之,不想却被李氏惊为天人的美震撼住了,产生了“我见犹怜”之心,就不忍杀害她了。
当然李氏的转危为安还依靠她淡然处之的态度与真挚的言语,这是后续了。
因对于美的欣赏而放下屠刀,可想而知这份美丽足够精彩绝伦。
如果说男性欣赏女性的容颜,尚属于异性相吸的范畴,那么女性为同性的容貌所打动,则是女性唯美意识的苏醒,也是女性生命的觉醒。
这里的侧面烘托所产生的“美”的效果,比直笔“发委藉地,肤色玉曜”来得更为深刻、更为震撼。
二、以“识”鉴人
《世说新语》中的女性很多胆识过人,识人精准。
女性卓越的识人之才,很大程度上受魏晋时期流行的人物品藻和名流月旦的影响。
如《贤媛》第七、八则收录了许允的妻子阮氏超人的识鉴之才。
《贤媛》第六则写许允之妻虽貌丑而心灵,知书达理,识人鉴事丝毫不逊于许允。
《魏氏春秋》结尾曰:“虽会之识鉴,而输贤妇之智也。
果庆及后嗣,追封子孙而已。
”史书对许允之妻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也足见她的才识受到大家的认可,至于容貌恐也无人在意了。
山涛之妻也颇负盛名。
《贤媛》第十一则记载山涛留宿嵇康、阮籍二人,山涛之妻“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便“夜穿墉
以视之,达旦忘反”。
等到山涛询问妻子对二人的评价之时,妻子答道:“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
”深夜凿穿墙壁窥伺男子,这在古时已有悖常理,况且在观察完阮籍、嵇康二人之后,她还一语中的地指出了夫君的不足,认为山涛应和二人学习才情。
此妇识人之才可见一斑。
刘孝标注里引入王隐的《晋书》曰:“韩式有才识,涛未入仕时,戏之曰:‘忍寒,我当作三公,不知卿堪为夫人不耳?’”如此性格豪放热情而又内心细腻察
人的女子,怎能不教人喜欢佩服呢?
三、以“才”服人
《世说新语》中也有一些描述女子“才”之美的篇章。
重视才之美,尤其是女子的才之美,应该起始于魏晋时期。
男性沉迷于玄言、品藻之中,女性自然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女子之才,可从文采、言谈和行为举止中体现出来。
从文采方面来看,纵观全书,最为浓墨重彩的才女当属左将军王凝之妻谢道韫。
她的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将迷离轻灵的雪花形态淋漓地表现了出来,又有以雪喻春的气息,堪称咏雪一绝。
《贤媛》第三十则记载济尼评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足可见其享有盛名。
她虽腹有诗书,但却不免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
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贤媛》第二十六则)可见女子在当时纵使是受到良好教育,地位也还是较低,难以摆脱被操控的婚姻。
魏晋女性的言谈之才在诸多方面有所体现。
新婚之夜,许允之妻阮氏因奇丑而夫君避之,不想阮氏发问“士有百行,君有几?”(《贤媛》第六则)夫答“皆备”。
阮氏便以犀利之辞回之:“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而不好德,何谓皆备?”直教许允面有惭色,之后夫妻相敬如宾。
人不可貌相,阮氏的这一语不仅让许允知错,也更让她的言才受人钦佩。
诸葛诞的女儿嫁给了王公渊,新婚之夜,“王谓妇曰:‘新妇神色卑下,殊不似公休!’妇曰:‘大丈夫不能仿佛彦云,而令妇人比踪英杰?’”(《贤媛》第九则)一语既言辞犀利,又不失机智风趣,可谓小女儿家的爽快之言。
桓冲不好穿新衣,夫人传语“衣不经新,何由而故?”(《贤媛》第二十四则)寥寥几字,说理透彻,不可不谓妙哉。
在行为举止方面堪负“才”名的不可不推许允之妻阮氏。
许允被晋景王杀害,妻子闻之,“神色不变,曰:‘蚤知尔耳!’”这样豁达的态度和识见在当时不可不说罕见。
后景王为免除后患,派钟会来试探许允的两个儿子。
“儿以咨母,母曰:‘汝等虽佳,才具不多,率胸怀与语,便无所忧。
不须极哀,会止便止。
又可少问朝事。
’儿从之,会反以状对,卒免。
”(《贤媛》第八则)阮氏以自己的远见卓识和聪慧之举应对了狼子野心的司马氏,既保全了许家的后嗣,也让她的明智广受后人称颂。
四、以“情”动人
魏晋之际,人们纷纷追求个性和心灵的解放,对于“情”
的追求和表达更为热烈和自由。
《惑溺》第六则记述王戎之妻与夫君以“卿”相称,“亲卿是爱卿,是以卿卿。
我不卿卿,谁当卿卿!”这种毫不掩饰对夫君热烈喜爱的表达,难能可贵。
《惑溺》第二则记述了荀粲“与妇至笃”的事例。
“冬月妇热病,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
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获讥于世。
”荀粲虽曾说过“妇人德之不足,当以色为主”。
但是他最后感念亡妻,甚至随妻而去,不得不让人感慨夫妻间的恩爱,或许之前所语只是年少轻狂,妻亡之后的“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城之异,然未可易遇也”才更加让人珍惜。
荀粲与妻伉俪情深,实在是魏晋以情动人的典范。
书中还有许多女性大胆追求爱情的事例,正如干宝在《晋纪总论》中所云“先时而婚,任情而动”。
《惑溺》记载了“美姿容”的韩寿和贾充之女私通、最后二人终成眷属的动人爱情故事。
“寿矫捷绝人,逾墙而入,家中莫知。
自是充觉女盛自拂拭,说畅有异于常。
”韩寿与贾女大胆追求爱情,这在当时世风初开的环境下不可不谓骇人听闻。
五、以“德”教人
《周礼》将妇德位列首位,足见德之重要。
余嘉锡先生说:“有晋一代,唯陶母能教子,为有母仪,余多以才智著,于妇德鲜可称者。
”{1}《世说新语》所记女性美德方面,当首推陶侃之母。
《贤媛》第十九则写陶母为了儿子的前程,剪发卖钱、斫柱烧火来招待众人,以盛情打动了所有人,其子最终赢得了范奎
的举荐,仕途也从此开阔。
刘孝标注:“王隐《晋书》曰:侃母既截发供客,闻者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子。
’”侃母的良苦用心不可不谓德之榜样。
等到陶侃为官“以坩■饷母”时,母亲反而责怪,“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贤媛》第二十则)。
侃母严谨的家教成就了陶侃的清廉,更以这种一丝不苟、公私分明的精神受到了后人的称颂,位列四大贤母之一。
{2}
曹丕的母亲卞太后也可谓母亲之典范。
曹丕为继承父业,对亲兄弟赶尽杀绝。
卞太后早已看出曹丕的阴谋,曰:“汝已杀我任城,不得复杀我东阿!”母亲苦苦相求,既是为保全曹植的性命,也有对曹丕名声的考虑。
不过最后好在曹植一首《七步诗》化险为夷,也不枉卞太后的一番苦心。
《贤媛》第四则记载,曹丕将曹操生前所用的宫人全部纳为己用,卞太后得知,大加斥责,“狗鼠不食汝余,死故应尔!”及至曹丕的葬礼,卞太后都没有前去哭吊。
由此可见,卞太后是一个是非分明、道德观念极强的母亲。
刘孝标注“卞太后性约简,不尚华丽,有母仪德行”。
《三国志?魏书》本传亦谓“诸子无母者,太祖皆令后养之”,并赞其“怒不变容,喜不失节,故是最为难”。
这样一个品德高尚、大义凛然、母仪天下的太后,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世说新语》在文学方面的价值对后世的小说创作有开启之功。
虽然它还不是很成熟的小说,但也可称是笔记小说、记人记事小品文的经典之作。
此外,《世说新语》也具有鲜明的时代
意义,其中对女性形象的塑造大不同前。
书中的女性摆脱以前三从四德的形象,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参与到生活当中,热烈地追求美,追求文学艺术,展现出一种活泼开朗、灵动不俗、具有开创性意义的女性形象,这对后世女性文学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① 余嘉锡撰,周祖谟、余淑宜整理:《世说新语笺释》,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663页。
② 刘孝标注,朱碧莲:《世说新语详解》,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
作者:刘娜,内蒙古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201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读本科生。
编辑: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