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文翻译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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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心得——论葛浩文《丰乳肥臀》英译本中的创造性叛逆一、引言葛浩文作为中国现当代小说英译的奠基人,对莫言小说英译及中国乡土文化对外传播作出了重要贡献。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使越来越多的外国读者开始关注中国文学,了解中国文化。
葛浩文先生的翻译观体现为忠实、读者意识与创造性叛逆三原则。
首先,译者应将原文的“语气”“情感”“内涵”“外延”忠实地传递给译语读者,以达到内容和情感上的共鸣。
其次,读者意识在葛浩文先生的翻译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
英译中国文学作品根本上是为了推动中国文化走向世界,因此考虑西方读者的阅读体验就成了重要一环。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创造性叛逆原则。
正如罗贝尔·埃斯卡皮所说,文学翻译是将一种文化传统之下的产物置于另一文化传统之下,通过翻译这一行为赋予其崭新的面貌和第二次生命。
二、译例鉴赏《丰乳肥臀》(Big Breasts and Wide Hips)讴歌了母亲的朴素、无私与伟大,指出了母亲对生命延续具有的重要意义[1]。
该作品既有乡土语言朴实的一面,也有文学语言生动的一面,对方言俗语的灵活运用更是将高密的生活环境和风土人情描绘得淋漓尽致[2]。
译例1原文:鹦鹉韩嘟哝着:“不要推完磨就杀驴吃嘛。
”译文:“I’ll advise you not to kill and eat the donkey after the milling”.译例2原文:“那姓沙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肠”。
译文:“That fellow Sha is a weasel coming to the chickens with NewYear’s greetings.He does not have good intentions.”以上两个译例充分体现了“忠实”这一首要原则。
对成语、俗语、歇后语的大量使用是莫言小说的一个突出特点[3],这些表达可以在有限的字数内传递出丰富的含义。
上文中的“推完磨就杀驴吃(to kill and eat the donkey after the milling)”和“黄鼠狼给鸡拜年(a weasel coming to the chickens with New Year’s greetings)”在传递原文信息的同时,也传播了中国文化。
《文学报》:葛浩文的“东方主义”文学翻译观2014年3月18日姜玉琴乔国强目前的文学界和翻译界一致认为,葛浩文对中国当代小说的翻译完美无缺,并认为中国文学要在世界上崛起,必得依仗像葛浩文这样的海外翻译家。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葛浩文一口流利的汉语,以及由他所翻译的中国当代小说在世界文坛上的反响迷住了,而严重忽略了他对中国文学的翻译其实并非是一种自主的翻译,而是受制于“东方主义”禁锢之事实:中国文学在欧美国家的市场里,并不是想“卖”什么就可以“卖”什么的,我们必须得按照人家的心理期待和审美需求来盘整自己的“货品”。
一、市场:一种低调而隐蔽的权力话语葛浩文是一位热爱中国文学并长期在此耕耘的美国汉学家,在中国文学跨出国门,走向世界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可以设想,如果没有他的翻译,中国文学走上世界舞台,特别是中国作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肯定还会往后拖延一些时日。
然而,当华丽的大幕落下,以往的文学光环暂告一段落之后,却恍然发现,被我们所广泛推崇与赞誉的葛氏翻译不是一点问题没有,相反存在的问题还很大。
这里所说的问题并不是指他的翻译技巧——任何一位翻译家的翻译都会有自己的特点以及局限,这都是局部上的细枝末节,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指他在翻译、引介中国文学时所秉持的那套价值理念与翻译准则。
当一位翻译家步入异国的文学园地,并决定采撷若干奇葩带回本国时,他首先面对的就是一个采撷标准问题。
葛浩文也不例外,他对自己所持有的翻译标准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我看一个作品,哪怕中国人特喜欢,如果我觉得国外没有市场,我也不翻,我基本上还是以一个‘洋人’的眼光来看。
”无疑,西方市场的需求标准就是葛浩文翻译中国文学的标准。
这种高调皈依市场的做法,好像说明葛浩文并没有把中国文学看成是一种特殊的精神文化产品,而仅仅是作为一种“商品”———与那些摆在货架上的日用品没有什么更本质区别的商品引入的;同时似乎也说明葛浩文把与中国作家的合作看成是一项纯粹的“交易”,正如去年底葛浩文在上海的一场发言的题目:“作者与译者:一种不安、互惠互利,且偶尔脆弱的关系”。
从几篇重要文献看葛浩文的翻译思想
葛浩文是中国当代翻译学界一位著名学者,也是近年来文献翻译学界最为影响
的思想倡导者之一。
在他的研究领域,他有着多角度的发展,其优良的学术思想在文献翻译教育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葛浩文在其著作《文献翻译与文献翻译学》和《中国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中
提出,翻译过程有二条主线,一条是源译文的语义捕获,另一条是具体的语言表达。
葛浩文提出的“双轨思想”指出,翻译的关键是要在源译文表达两个上下文系统中找出共同点,实现语义对等,使源译文在语义等价的情况下相互替代;而在实践中,翻译者则要尽量保存源文的形式,让译文能够更具有可读性,体现可被理解的丰富含义。
另外一方面,葛浩文也认为文献翻译不仅是单纯的语言转换,而是需要文化熏
陶和文学写作技能的复合性活动,译者需要对文献的本质特征有清晰的理解,并将其更好的写出来,完成文化的跨越,使文献的来源文化含义流传下去。
此外,葛浩文的翻译思想还反映在他的文章《语言及其翻译》中。
在书中,他
着重指出“翻译的过程不仅具有可量化的语言性质,也具有历史性质,亦即一种改变双方之间国家关系的行为”。
葛浩文强调,翻译者需要融入文化背景,了解文献所处的源语环境,营造兼容性及相互理解的语境,以调和翻译之间孰优孰劣,文化之间融合和差异的关系,从而丰富译文的表达能力。
总之,葛浩文的翻译思想突显出其重视源语文本的表达能力,坚持在翻译过程
中实现源文的语义对等,同时着重强调翻译者应具备较强的文学写作技能和文化熏陶,当然他也指出翻译是一种改变双方国家关系的行为,希望以文献翻译来调和文化差异,实现中西文化和谐沟通。
因此,葛浩文的翻译思想对文献翻译的教育及实践提供了一条明晰而深刻的思路。
浅谈葛浩文的翻译观--以莫言的《讲故事的人》英译文为例吴箭枢【摘要】葛浩文是美国著名翻译家,有着深厚的中英双语功底和对文学作品的优秀审美能力。
他是目前英文世界地位最高的中国文学翻译家。
文章以其对莫言在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①英译文②为例,分析其在翻译实践中的具体策略,探究其翻译观。
认为他的翻译观包括:1.翻译既忠实,又背叛,翻译是在忠实和创新两者间的折中;2.翻译是一种改写,好的译作读起来如原始创作般流畅;3.翻译是一种跨文化交流,读者因素至关重要。
【期刊名称】《常州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4(000)002【总页数】5页(P64-67,103)【关键词】葛浩文;翻译观;莫言【作者】吴箭枢【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长沙 4100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H315.9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美国著名的中国当代文学学者和翻译家。
他以翻译华语文学闻名,被誉为“西方首席汉语文学翻译家”。
在30多年笔耕不辍的翻译生涯中,他翻译了萧红、莫言、陈若曦、白先勇等20多位大家的40多部作品。
他的译作获得广泛赞誉,颇受西方读者的欢迎,大大促进了中国文学的世界化。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葛浩文作为其英文译者,功不可没。
文章拟分析莫言在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演讲《讲故事的人》的英译文,探讨葛浩文的翻译策略,揭示其翻译观及其给译者带来的启示。
1939年,葛浩文出生于美国加州长滩,20世纪60年代在台湾服役期间开始学习汉语。
1971年毕业于旧金山州立大学,获硕士学位,在学习期间,首次接触到了萧军、萧红的名字。
之后他又进入印第安纳大学深造,于1974年获得博士学位。
他师从柳亚子先生的儿子柳无忌教授,如饥似渴地钻研中国古典小说、元杂剧及鲁迅和左翼作家的作品,打下了深厚的汉语功底。
他的博士论文《萧红评传》在华人界颇有影响。
葛浩文取得了惊人的翻译成就。
从接受美学看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与“叛逆”从接受美学看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与“叛逆”在翻译活动中,忠实与叛逆是两个相互制约又需要平衡的概念。
翻译者在传达原文信息的同时,也要考虑到读者的接受能力和文化差异。
葛浩文先生作为中国著名的翻译家,其翻译作品优秀,而其中的“忠实”与“叛逆”恰恰是他翻译风格的体现。
本文将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探讨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与“叛逆”。
首先要解释一下接受美学。
接受美学是一种关注艺术表达和受众接受的理论方法。
它认为艺术品的成功与否,是由受众的接受程度来决定的。
因此,翻译作为一种艺术形式,也需要考虑到受众的接受能力和情感需求。
葛浩文的翻译作品以其忠实原文和突破传统的风格而著称。
他的翻译不追求形式上的“忠实”,而是更注重传达原文的精神和意图。
他注重在译文中体现原文的美感,并且根据受众的接受能力,做出一定的修改和调整,以使译文更容易被读者理解和接受。
在处理忠实与叛逆的关系时,葛浩文翻译中注重对原文中的关键词和表达的理解,而非机械地翻译每个字。
他会根据自己的独特理解,选择最合适的翻译词语。
这种翻译方法在传达原作情感和意图的同时,也是对原作的一种叛逆。
他的翻译有时甚至会通过增加或省略某些细节来适应受众的接受能力。
以葛浩文的翻译作品《格列佛游记》为例,他在翻译中巧妙地利用了叛逆的手法来突出作品中的讽刺元素。
格列佛游历到一个奇特的岛屿上,岛上居民身体只有一半大小,这是作者对当时社会中身体缺陷人群的讽刺。
葛浩文在翻译中通过对语言的调整和表达方式的变化,更好地传达了原文的讽刺意图。
虽然这种翻译手法有一定的叛逆性,但却更好地体现了原作的艺术特点。
同时,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也体现在对原作的情感和语言风格的传达上。
他很注重保留原作中的意境和情感色彩,在传达原作的美感的同时,也会根据受众的接受能力做出调整。
他注重用生动的语言和英文的优雅风格来重新呈现原作,使译文更加贴近读者的阅读习惯。
总之,在葛浩文翻译中的“忠实”与“叛逆”之间存在着一种统一,即将原作的精神和意图传达给读者的同时,也要考虑到读者的接受能力和文化差异。
葛浩文翻译观试析——以《生死疲劳》英译本为例美国翻译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是“公认的中国现代、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他翻译了大量的中国台湾和内地的作品,台湾作家白先勇、朱天心,大陆作家苏童、莫言等众多知名作家的英译本均出自他之手。
此次莫言获得诺贝尔奖,其瑞典语的译者陈安娜就指出,不能忘了一个美国翻译家葛浩文。
近年来,我国翻译界对葛浩文也日渐关注,涌现出不少相关文章。
不少学者认为葛浩文的翻译“不忠实于原作”甚至给其贴上“连译带改”的标签。
在葛浩文所译的中国作品里,莫言的作品是他译得最多的,目前已经出版的有《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生死疲劳》等9部作品,另有作品《蛙》即将出版。
本文将以葛浩文所译的《生死疲劳》为例,分析他在翻译这部作品时所体现的翻译思想。
选择《生死疲劳》作为研究对象,很大程度上源于这部小说独特的地位,当诺贝尔奖诺奖组委会邀请莫言为全世界大学生推荐一部他的作品时,莫言推荐了《生死疲劳》,称“因为这本书比较全面地代表了我的写作风格,以及我在小说艺术上所做的一些探索。
”一、忠实是基本原则葛浩文在翻译某些作品如《狼图腾》时进行了一些删减,在处理某些词句时进行了变通,因此有学者据此认为葛浩文对原著不够忠实。
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有失公正的。
恰恰相反,“忠实”是葛浩文一直秉承的原则。
他提出,译者“必须尊重原著”,他们“最大的导师就是文本”。
在《狼图腾》英文版首发仪式上葛浩文把作家比作鱼,译者是虾,是配角。
他曾批评金恩(Evan King)在英译老舍《骆驼祥子》时将悲剧结局改为喜剧,认为这种改写与失真是很危险的。
他也同样批评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文体与风格失真,认为翻译家不能牺牲原著独到的文体。
在他接受的历次访谈中,他多次提到他是很忠实于原文的。
葛浩文是这样说的,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首先表现在他对翻译严谨的态度。
为了不偏离原文作者的意图,翻译中遇到的疑问,他都会尽力与作家联系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