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与安,实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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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世懸鏡目录处世悬镜[南北朝]傅昭 (1)度心术唐李义府 (5)守弱学西晋杜预 (8)解厄学北宋晏殊 (11)势胜学[北宋] 薛居正 (12)仕赢学[五代] 冯道 (14)予学东汉许劭 (23)权谋残卷明张居正 (26)韬晦术明杨慎 (29)挺经曾国藩著 (31)处世悬镜处世悬镜[南北朝]傅昭识之卷一天地载道,道存则万物生,道失则万物灭。
天道之数,至则反,盛则衰。
炎炎之火,灭期近矣。
自知者智,自胜者勇,自暴者贱,自强者成。
不矜细行,终毁大德。
夫用人之道,疑则生怨,信则共举。
有胆无识,匹夫之勇;有识无胆,述而无功;有胆有识,大业可成。
柔舌存而坚齿亡,何也?以柔胜刚。
见一落叶,而知秋临;睹洼中之冰,而晓天寒。
用人者,取人之长,辟人之短;教人者,成人之长,去人之短也。
岁寒乃见松柏本色,事险方显朋友伪贤。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草木春秋,亦枯亦荣。
智莫难于知人,痛莫苦于去私。
君子之生于世也,为其所可为,不为其所不可为。
胆劲心方,虽弱亦强。
以势友者,势倾则断;以利友者,利穷则散。
谄谀逢迎之辈,君子鄙之。
何以货利而少舛chuǎn?上之需也。
纲举目张,执本末从。
天下皆知取之为取,而莫知与之为取。
----行之卷二欲成事必先自信,欲胜人必先胜己。
君子受言以明智,骄横孤行祸必自生。
孟子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
‛时者,机遇也。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故君子得道,小人求利。
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非知之实难;惟行之,艰也。
令行生威,威而有信,信则服众。
蓄不久则着不盛,积不深则发不茂。
学贵有恒,勤能补拙。
宁忍胯下之辱,不失丈夫之志。
当断不断,必有祸乱;当断则断,不留祸患。
精于理者,其言易而名,粗于事者,其言浮而狂。
故,言浮者亲行之,其形可见矣。
五岳之外,尚有山尊;至上之人,亦有圣人。
----止之卷三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养心;靡俗不交,恶党不入,可以立身;小利不争,小忿不发,可以和众。
文言文《颜氏家训》原文及翻译文言文《颜氏家训》原文及翻译《颜氏家训》对后世有重要影响,特别是宋代以后,影响更大。
下面小编为你整理了文言文《颜氏家训》原文及翻译,希望对您有所帮助!作者简介颜之推(531年~591以后),字介。
颜氏原籍琅邪临沂(今山东临沂北),先世随东晋渡江,寓居建康。
侯景之乱,梁元帝萧绎自立于江陵,之推任散骑侍郎。
承圣三年(554),西魏破江陵,之推被俘西去。
他为回江南,乘黄河水涨,从弘农(今河南省灵宝市)偷渡,经砥柱之险,先逃奔北齐。
但南方陈朝代替了梁朝,之推南归之愿未遂,即留居北齐,官至黄门侍郎。
577年齐亡入周。
隋代周后,又仕于隋。
颜之推一生,历仕四朝,“三为亡国之人”,饱尝离乱之苦,深怀忐忑之虑。
曾写了一篇《观我生赋》,对于自己身经亡国丧家的变故,以及“予一生而三化”的无可奈何情状,作了痛苦流涕的陈述,且悔恨道:“向使潜于草茅之下,甘为畎亩之民,无读书而学剑,莫抵掌以膏身,委明珠而乐贱,辞白璧以安贫,尧舜不能辞其素朴,桀纣无以污其清尘,此穷何由而至?兹辱安所自臻?”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原文名之与实,犹形之与影也。
德艺周厚,则名必善焉;容色姝丽,则影必美焉。
今不修身而求个名於世者,犹貌甚恶而责妍影於镜也。
上士忘名,中士立名,下士窃名。
忘名者,体道合德,享鬼神之福祜,非所以求名也;立名者,修身慎行,惧荣观之不显,非所以让名也;窃名者,厚貌深奸,於浮华之虚称,非所以得名也。
吾见世人,清名登而金贝入,信誉显而然诺亏,不知后之矛戟,毁前之干橹也!虑子贱云:“诚于此者形於彼。
”人之虚实真伪在乎心,无不见平迹,但察之未熟耳。
一为察之所鉴,巧伪不如拙诚,承之以羞大矣。
伯石让卿,王莽辞政,当于尔时,自以巧密,后人书之,留传万代,可为骨寒毛竖也。
近有大贵,以孝著声,前后居丧,哀毁逾制,亦足以高於人矣;而尝於苫块之中,以巴豆涂脸,遂使成疮,表哭泣之过,左右童竖,不能掩之,益使外人谓其居处饮食皆为不信。
《庄子.内篇.人间世第四》颜回见仲尼,请行。
曰:「奚之?」曰:「将之卫。
」曰:「奚为焉?」曰:「回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
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
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矣!回尝闻之夫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
医门多疾。
』愿以所闻,思其所行,庶几其国有瘳乎!」与人群者,不得离人。
然人间之变故,世世异宜,唯无心而不自用者,为能随变所适而不荷其累也。
不与民同欲也。
夫君人者,动必乘人,一怒则伏尸流血,一喜则轩冕塞路。
故君人者之用国,不可轻之也。
莫敢谏也。
轻用之于死地。
举国而输之死地,不可称数,视之若草芥也。
无所依归。
仲尼曰:「嘻,若殆往而刑耳!夫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
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
所存于己者未定,何暇至于暴人之所行!其道不足以救彼患。
宜正得其人。
若夫不得其人。
则虽百医守病,适足致疑而不能一愈也。
不虚心以应物,而役思以犯难,故知其所存于己者未定也。
夫唯外其知以养真,寄妙当于群才,功名归物而患虑远身,然后可以至于暴人之所行也。
且若亦知夫德之所荡而知之所为出乎哉?德荡乎名,知出乎争。
名也者,相轧也﹔知也者,争之器也。
二者凶器,非所以尽行也。
德之所以流荡者,矜名故也;知之所以横出者,争善故也。
虽复桀跖,其所矜惜,无非名善也。
夫名智者,世之所用也。
而名起则相(札)〔轧〕,智用则争兴,故遗名知而后行可尽也。
且德厚信矼,未达人气﹔名闻不争,未达人心。
而强以仁义绳墨之言衒暴人之前者,是以人恶有其美也,命之曰菑人。
菑人者,人必反菑之。
若殆为人菑夫。
且苟为人悦贤而恶不肖,恶用而求有以异?若唯无诏,王公必将乘人而斗其捷。
而目将荧之,而色将平之,口将营之,容将形之,心且成之。
是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
顺始无穷,若殆以不信厚言,必死于暴人之前矣!夫投人夜光,鲜不按剑者,未达故也。
今回之德信与其不争之名,彼所未达也,而强以仁义准绳于彼,彼将谓回欲毁人以自成也。
是故至人不役志以经世,而虚心以应物,诚信着于天地,不争畅于万物,然后万物归怀,天地不逆,故德音发而天下响会,景行彰而六合俱应,而后始可以经寒暑,涉治乱,而不与逆鳞迕也。
三国志⽂⾔⽂翻译三国志⽂⾔⽂翻译 《三国志》是由西晋陈寿所著,记载中国三国时代历史的断代史,同时也是⼆⼗四史中评价最⾼的“前四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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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孙权字仲谋。
兄策既定诸郡,时权年⼗五,以为阳羡长。
郡察孝廉,州举茂才,⾏奉义校尉。
汉以策远修职贡,遣使者刘琬加锡命。
琬语⼈⽈:"吾观孙⽒兄弟虽各才秀明达,然皆禄祚〔1〕不终,惟中弟孝廉,形貌奇伟,⾻体不恒,有⼤贵之表,年⼜最寿,尔试识之"。
【注解】 〔1〕禄(lù)祚(zuò):亦作"禄胙",福禄。
【译⽂】 孙权字仲谋。
长兄孙策平定江东诸郡时,他年仅⼗五岁,试⽤为阳羡县县长。
曾被郡⾥举荐为孝廉,州⾥推举为茂才,奉义校尉。
汉朝因为孙策远在江东还依然尽⾂⼦的职责,交纳贡物,就派遣使者刘琬赐给他爵位和官服。
刘琬对⼈说:"我看孙家兄弟都才华出众,深明事理,但都寿命不长,只有⽼⼆孙权,体态魁伟,相貌不凡,不同于凡⼈,有⼤贵的表相,寿命⼜是最长的,你们可以记住我说的这些话"。
【原⽂】 建安四年,从策征庐江太守刘勋。
勋破,进讨黄祖于沙羡。
五年,策薨,以事授权,权哭未及息。
策长史张昭谓权⽈:"孝廉,此宁哭时邪?且周公⽴法⽽伯禽不师,⾮欲违⽗,时不得⾏也。
况今奸宄〔1〕竞逐,豺狼满道,乃欲哀亲戚,顾礼制,是犹开门⽽揖〔2〕盗,未可以为仁也"。
乃改易权服,扶令上马,使出巡军。
是时惟有会稽、吴郡、丹阳、豫章、庐陵,然深险之地犹未尽从,⽽天下英豪布在州郡,宾旅寄寓之⼠以安危去就为意,未有君⾂之固。
张昭、周瑜等谓权可与共成⼤业,故委⼼⽽辅事焉。
曹公表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屯吴,使丞之郡⾏⽂书事。
待张昭以师傅之礼,⽽周瑜、程普、吕范等为将率。
招延俊秀,聘求名⼠,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
分部诸将,镇抚⼭越,讨不从命。
七年,权母吴⽒薨。
淮阴侯列传全文及翻译淮阴侯韩信者,淮阴人也。
始为布衣时①,贫无行②,不得推择为吏③,又不能治生商贾④,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考。
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忌炊蒔食⑤。
食时信往,不为具食。
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
①布衣:平民百姓。
以古代平民穿麻布衣服,因此以“布衣”指代平民。
②无行:品行不好。
③ 推择:推举选用。
④治生商贾:以做生意维持生计。
⑤晨炊薜食:捉前做好早饭,端到室内床上吃掉。
薜:草席。
信钓于城下,诸母漂①,有•母见信饥,饭信,竟漠数十日②。
信喜,谓漂母卜I:“吾必有以重报母。
”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③,岂望报乎!”①母:对老年妇女尊称。
漂:在水里冲洗丝棉之类。
②竟:到底、完毕。
③王孙:公了,少年。
对年轻人敬称。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①,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②。
”众好之曰③:“信能死④,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⑤。
”于是信孰视之,俯出袴下,蒲伏⑥。
•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①屠:以宰杀牲畜为业的人。
②中情:内心。
③众好:当众污辱。
④能死:不怕死。
⑤袴:通“胯”,两腿间。
⑥蒲伏:同“刪匐”,跪在地上爬行。
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戏下,①无所知名。
项梁败,又属项羽,羽以为郎中。
数以策干项羽,羽不用。
汉王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得知名,为连放。
②坐法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卜1:“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
与语,大说之。
言于上,上拜以为治粟都尉,上未之奇也。
注①集解徐广曰:“戏,一作'麾'。
”注②集解徐广曰:“典客也。
”索隐李奇云:“楚官名。
”张晏云:“司马也。
”资料WOrd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
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信度何等已数言上,上不我用,□亡。
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
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
”上大怒,如失左右手。
居一二日,何来谒上,上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
读通鉴论(清)王夫之书库首页读通鉴论_1《读通鉴论》清·王夫之●卷一○秦始皇【一】两端争胜,而徒为无益之论者,辨封建者是也。
郡县之制,垂二千年而弗能改矣,合古今上下皆安之,势之所趋,岂非理而能然哉?天之使人必有君也,莫之为而为之。
故其始也,各推其德之长人、功之及人者而奉之,因而尤有所推以为天子。
人非不欲自贵,而必有奉以为尊,人之公也。
安于其位者习于其道,因而有世及之理,虽愚且暴,犹贤于草野之罔据者。
如是者数千年而安之矣。
强弱相噬而尽失其故,至于战国,仅存者无几,岂能役九州而听命于此数诸侯王哉?于是分国而为郡县,择人以尹之。
郡县之法,已在秦先。
秦之所灭者六国耳,非尽灭三代之所封也。
则分之为郡,分之为县,俾才可长民者皆居民上以尽其才,而治民之纪,亦何为而非天下之公乎?古者诸侯世国,而后大夫缘之以世官,势所必滥也。
士之子恒为士,农之子恒为农,而天之生才也无择,则士有顽而农有秀;秀不能终屈于顽,而相乘以兴,又势所必激也。
封建毁而选举行,守令席诸侯之权,刺史牧督司方伯之任,虽有元德显功,而无所庇其不令之子孙。
势相激而理随以易,意者其天乎!阴阳不能偏用,而仁义相资以为亨利,虽圣人其能违哉!选举之不慎而守令残民,世德之不终而诸侯乱纪,两俱有害,而民于守令之贪残,有所藉于黜陟以苏其困。
故秦、汉以降,天子孤立无辅,祚不永于商、周;而若东迁以后,交兵毒民,异政殊俗,横敛繁刑,艾削其民,迄之数百年而不息者亦革焉,则后世生民之祸亦轻矣。
郡县者,非天子之利也,国祚所以不长也;而为天下计,则害不如封建之滋也多矣。
呜呼!秦以私天下之心而罢侯置守,而天假其私以行其大公,存乎神者之不测,有如是夫!世其位者习其道,法所便也;习其道者任其事,理所宜也。
法备于三王,道著于孔子,人得而习之。
贤而秀者,皆可以奖之以君子之位而长民。
圣人之心,于今为烈。
选举不慎,而贼民之吏代作,天地不能任咎,而况圣人!未可为郡县咎也。
若夫国祚之不长,为一姓言也,非公义也。
历代对韩信之评价古人对韩信之评价(一)关于韩信登坛拜将与汉中对策(唐)李世民:“齐成一匡之业,实资仲父之谋;汉以六合为家,是赖淮阴之策。
”《帝范·求贤》(宋)司马光:“世或以韩信首建大策,与高祖起汉中,定三秦,遂分兵以北,擒魏,取代,破赵,胁燕,东击齐而有之,南灭楚垓下,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
”《资治通鉴》卷十二《汉纪》四(明)唐顺之:“孔明之初见昭烈论三国,亦不能过。
予故曰:淮阴者非特将略也。
”《史记评林》卷九二(明)王世贞:“淮阴之初说高帝也,高密(邓禹)之初说光武也,武乡(诸葛亮)之初说昭烈也,若悬券而责之,又若合券焉!噫,可谓才也已矣!”《史记评林》卷九二(元)杨维桢:“韩信登坛之日,毕陈平生之画略,论楚之所以失,汉之所以得,此三秦还定之谋所以卒定韩信之手也。
”《史记评林》卷九二(明)董份:“观信智略如此,真有掀揭天下之心,不但兵谋而已也,所以谓之‘人杰’。
”《史记选注集说》(明)李贽:“信与沛公初见,凡说项羽处,字字拿着沛公,沛公卒受其益。
”《史纲评要》卷五《汉纪》(明)王夫之:“信之言曰:‘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为人主者可有是心,而臣子且不可有是语。
”《读通鉴论》卷二《汉高帝》(明)李贽:“‘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明以自家把柄授沛公矣。
”《史纲评要》卷五《汉纪》(二)关于刘邦彭城之败与韩信(清)王先谦:“《史记》发(兵)作收(兵)是也。
《高纪》亦云:收兵与汉王会,若关中之兵,权在汉王、萧相,非信所得专发也。
”《汉书补注?韩信传》注(清)越翼:“按是时信未有分地,从何发兵,盖收集溃卒耳。
”《廿二史记》(清)郭嵩焘:“汉王从临晋渡,劫五诸侯兵入彭城,而不及韩信。
以当时事实求之,拜信为大将,部署诸将所击,则高祖直趋彭城,以当项羽,自是相持荥阳、京索间,专意与楚争衡,而韩信渡河击魏,因击赵、击齐。
始终未与高祖会攻项羽,直至垓下,乃始一当项羽。
”《史记札记》(三)关于韩信被两夺兵权(宋)杨时:“信耳勇略盖世,窃怪汉王入卧内夺其印符,召诸将易置之,而未之知,此其禁防阔疏,与棘门、霸上之军何异耶?使敌人投间窃发,则二人者可得而虏也。
《后汉书·李业传》原文及翻译译文1、《后汉书·李业传》原文及翻译译文《后汉书·李业传》原文及翻译后汉书原文:李业字巨游,广汉梓潼人也。
少有志操,介特。
习《鲁诗》,师博士许晃。
元始中,举明经,除为郎,会王莽居摄,业以病去官,杜门不应州郡之命。
太守刘咸强召之,业乃载病诣门,咸怒,出教曰:“贤者不避害,譬犹彀①弩射市,薄命者先死。
闻业名称,故欲与之为治,而反托疾乎?”令诣狱养病,欲杀之。
客有说咸曰:“赵杀鸣犊②。
,孔子临河而逝。
未闻求贤而胁以牢狱者也”咸乃出之,因举方正。
王莽以业为酒士,病不之官,遂隐藏山谷,绝匿名迹,终莽之世。
及公孙述僭号,素闻业贤,征之,欲以为博士,业固疾不起。
数年,述羞不致之,乃使大鸿胪尹融持毒酒、奉诏命以劫业:若起,则受公侯之位;不起,赐之以药,融譬旨曰:“方今天下分崩,孰知是非?而以区区之身,试于不测之渊乎!朝廷贪慕名德,旷官缺位,于今七年,四时珍御,不以忘君。
宜上奉知己,下为子孙,身名俱全,不亦优乎!今数年不起,猜疑寇心,凶祸立加,非计之得者也,”业乃叹曰:“危国不入乱国不居亲于其身为不善者义所不从君子见危投命何乃诱以高位重饵哉融见业辞志不屈复曰宜呼室家计之业曰“丈夫断之于心久矣,何妻子之为?”遂饮毒而死。
述闻业死,大惊,又耻有杀贤之名,乃遣使吊祠,赙赠百匹,业子犟,逃避不受。
蜀平,光武下诏表其闾,《益部纪》载其高节,图画形象。
(选自《后汉书·独行列传第七十一》)[注]①彀(gu):使劲张弓。
②赵杀鸣犊:赵简子杀其大夫鸣铵。
鸣犊,人名,《孔子世家》作窦鸣犊,春秋时期晋国大夫。
译文:李业,字巨游,广漠梓潼人,李业从小有志气和操守孤高而不随流俗。
他学习《鲁诗》(汉初鲁人中公所传),拜博士许晃为师。
元始年间,因明经科目被推荐,授予郎官。
赶上王莽代皇帝处理政事,李业就借病辞去官,关起门来不接受州郡的任命。
太守刘咸强行召他任职,李业于是抱病到郡府,刘咸发怒,发出教今说:“贤明的人不躲避灾难,就像张满引向人多的地方射去,命薄的人先死。
韩诗外传 [汉] 韩婴韩诗外传卷第一第一章曾子仕于莒,得粟三秉。
方是之时,曾子重其禄而轻其身。
亲没之后,齐迎以相,楚迎以令尹,晋迎以上卿。
方是之提,曾子重其身而轻其禄。
怀其宝而迷其国,不口与语仁。
窘其身而约其亲,不可与语孝。
任重道远者,不择地而息。
家贫亲老者,不择官而仕。
故君子桥褐趋时,当务为急。
传云:不逢时而仕,任事而敦其虑,为之使而不入其谋,贫焉故也。
《诗》曰:“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第二章传曰:夫《行露》之人许嫁矣,然而未往也。
见一物不具,一礼不备,守节贞理,守死不往。
君子以为得妇道之宜,故举而传之,扬而歌之,以绝无道之求,防污道之行乎?《诗》曰:“虽速我讼,亦不尔从。
”第三章孔子南游适楚,至于阿谷之隧,有处子偑璜而浣者。
孔子曰:“彼妇人其可与言矣乎?”抽觞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
”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之楚。
逢天之暑,思心潭潭,顾乞一飮,以表我心。
”妇人对曰:“阿谷之隧,隐曲之汜,其水载清载浊,流而趋海,欲飮则飮,何问于婢子!”受子贡觞,迎流而挹之,奂然而溢之,从流而挹之,奂然而觉得之,坐置之沙上。
曰:“礼固不亲授。
”子贡以告。
孔子曰:“丘知之矣。
”抽琴去其轸,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
”子贡曰:“向子之言,穆如清风,不悖我语,和畅我心。
于此有琴而无轸,愿借子以调其音。
”女人对曰:“吾野鄙之人也,僻陋而无心,五音不知,安能调琴?”子贡以告。
孔子曰:“丘知之矣。
”抽絺五两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语。
”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之楚。
于此有絺纮(右上加乂)五两,吾不敢以当子身,敢置之水浦。
”妇人对曰:“行客之人,嗟然永久,分其资财,弃之野鄙。
吾年甚少,何敢受子?子不早去,今窃有狂夫守之者矣。
”《诗》曰:“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此之谓也。
”第四章哀公问孔子曰:“有智者寿乎?”孔子曰:“然。
人有三死而非命也者,自取之也。
居处不理,饮食不节,佚劳过度者,病共人杀之。
吕坤《修身格言》千古高论旷世绝学,劝君一读,受益匪浅六合是我底六合,那个是人?我是六合底我,那个是我?世上没个分外好底,便到天地位,万物育底功用,也是性分中应尽底事业。
今人才有一善,便向人有矜色,便见得世上人都有不是,余甚耻之。
若说分外好,这又是贤智之过,便不是好。
率真者无心过,殊多躁言轻举之失;慎密者无口过,不免厚貌深情之累。
心事如青天白,言动如履薄临深,其惟君子乎?沉静最是美质,盖心存而不放者。
令人独居无事,已自岑寂难堪,才应事接人,便任口恣情,即是清狂,亦非蓄德之器。
攻己恶者,顾不得攻人之恶。
若哓哓尔雌黄人,定是自治疏底。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身是心当,家是主人翁当,郡邑是守令当,九边是将帅当,千官是冢宰当,天下是天子当,道是圣人当。
故宇宙内几桩大事,学者要挺身独任,让不得人,亦与人计行止不得。
作人怕似渴睡汉,才唤醒时睁眼若有知,旋复沉困,竟是寐中人。
须如朝兴栉盥之后,神爽气清,冷冷劲劲,方是真醒。
人生得有馀气,便有受用处。
言尽口说,事尽意做,此是薄命子。
清人不借外景为襟怀,高士不以尘识染情性。
官吏不要钱,男儿不做贼,女于不失身,才有了一分人。
连这个也犯了,再休说别个。
才有一段公直之气,而出言做事便露圭角,是大病痛。
讲学论道于师友之时,知其心术之所藏何如也;饬躬励行于见闻之地,知其暗室之所为何知也。
然则盗跖非元憝也,彼盗利而不盗名也。
世之大盗,名利两得者居其最。
圆融者,无诡随之态,精细者,无苛察之心;方正者,无乖之拂失;沉默者,无阴险之术;诚笃者,无椎鲁之累;光明者,无浅露之病;劲直者,无径情之偏;执持者,无拘泥之迹;敏练者,无轻浮之状。
此是全才。
有所长而矫其长之失,此是善学。
不足与有为者,自附于行所无事之名;和光同尘者,自附于无可无不可之名。
圣人恶莠也以此。
古之士民,各安其业,策励精神,点检心事,昼之所为,夜而思之,又思明日之所为。
君子汲汲其德,小人汲汲其业,日累月进,旦兴晏息,不敢有一息惰慢之气。
“怀与安,实败名”
张保振
《人民日报》( 2015年06月06日 12 版)《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载:“怀与安,实败名。
”诚哉斯言!
生活就是这样:太安逸了,工作会被生活所累。
心情也是如此:太松弛了,神智会被心情所惑。
人生在世,勤勉之心不可丢,安逸之心不可长。
多了安逸心,就会少了奋进志;假若一心贪图安逸,难免会剑走偏锋,心向歧道,最终把持不住自己,使自己被安逸所困,为安乐所迷,以至坠入深渊而不觉。
也许正是有此原因吧,历史上那些志士仁人,从来都是不求安逸求进取,不图安乐图效力。
比如,当年孔子到卫国后,卫灵公很快就接见了他,并给孔子在鲁国任司寇时一样的薪俸——“粟六万”。
这个薪俸应该是很高的,对孔子及弟子来说,不仅可以生活无忧,而且还相当优裕。
但孔子对此不感兴趣。
在他看来,“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论语·里仁》)孔子背井离乡,周游列国,不是为生活安逸,而是为自己的政治理想;不是为奢华生活,而是想把仁义德治的理念变为现实。
在卫国期间,他看到执政已有三十八年的卫灵公,毫无刷新政治的兴趣,对自己的学说也不感兴趣,便毅然离开了卫国。
相反,历史上那些看似心胸大、实则图安逸的人,很难留下传世美名。
《论语·季氏》载:“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
伯夷、叔齐饿死于首阳之下,民到于今称
之。
”显然,齐景公有马四千匹,他死时,老百姓没觉得他有什么德行可以值得称颂。
伯夷、叔齐两人虽说是饿死在首阳山,老百姓到现在还在称颂他们。
无疑,败名之事,人皆恶之。
倘若一心贪安逸,志不强毅,意不慷慨,碌碌滞于欲,默默束于情,甚而整天穿梭于歌厅,奔走于宴会,与富豪火热一团,与百姓终日不见,尽管其容可掬,却终究其名被弃。
不败名,离不开一个“志”字。
有志无须常立志。
坚而定之、行而持之即可。
如是,不仅终不败名,还能留名于史。
孔子就是如此。
他六十八岁那年,在其弟子冉有的力荐下,被季康子派专使、携厚礼,从卫国接回了故里,从而结束了长达十四年的漂泊生涯。
暮年回国,且受到执政者最高的礼遇,又有自己弟子冉有在季康子身边从政,按说孔子可以坐享其福、安度晚年了。
然孔子不是这样的人。
他立志而不移,在大是大非面前,从不退步。
一次,当他听说季康子想改变原来的赋役制度,以增加军赋的动议后,十分不满,说:“君子之行也,度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
如是则以丘亦足矣。
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将又不足。
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
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左传·哀公十一年》)在孔子看来,君子治国,要看是否符合周礼。
按周礼的要求,施与民众的要宽厚,国家行事要适当,向民众征收军赋要尽量地少,如果贪得无厌,即便是按田征收军赋也不够用。
但后来,季康子和冉有还是推行了新法。
这使孔子十分生气,“(冉有)非吾徒也。
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论语·先进》)可见,孔子爱弟子,更爱其志。
当其志与弟子发生矛盾时,他坚持不移志。
也正是如此,才使孔子的形象日高,后人难以忘怀。
不败名,说到底,是要有点如诸葛亮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有点似岳武穆般不慕名利、不恋爵位、“还我河山”的劲头,有点像孔繁森般“不为民解忧,何以言公仆”
的情怀,把一生拒安逸、倡勤勉看作是生命的表现、生活的乐趣,坚定信仰,坚持正行,慕先贤,弃凝滞,与百姓同呼吸,与时代共命运,且“切不可听到一二个懦夫的劝阻与黑暗朋友的威吓,自己就软弱下来,放弃应有的努力,特别在那稍纵即逝的紧急关头。
”(方志敏《可爱的中国》)毕竟,无论何时,身在何处,正义之光不会熄,物质之光再炫目,也压不住头顶上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