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义与意谓——理解弗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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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义与意谓理解弗雷格弗雷格(Gottlob Frege)是20世纪初德国的一位哲学家和逻辑学家,被誉为逻辑学之父。
他在逻辑学、哲学、语言哲学等领域都有重要贡献。
在逻辑学领域,弗雷格提出了第一阶谓词逻辑和量化符号的概念,这些概念至今仍然是逻辑学的基础。
在语言哲学方面,他提出了“意蕴(Sense)”和“意指(Reference)”的概念,对于理解语言和意义的本质提供了重要的思考。
本文将重点介绍弗雷格关于“涵义”和“意谓”的理解,并阐述两者之间的关系。
一、“涵义”的概念1. “涵义”与“意义”的区别弗雷格首先提出了“涵义”(Sinn)的概念,它与“意义”(Bedeutung)不同,涵义是指词或符号所表达的本质性质,是一种思维对象,而意义是指符号所指代的外在实体,是一种语言对象。
例如,数字2和音符C都有涵义,它们是一种思维对象,但它们的意义是不同的,数字2代表某种数量,而音符C代表某个音高。
因此,涵义和意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2. “涵义”与“意蕴”的联系弗雷格的“涵义”概念可以视为“意蕴”的一种扩展和深化。
在弗雷格看来,“意蕴”(Content)是指一个表达式所包含的所有信息和概念,是一种更广泛的语言事实。
但是,有些表达式并没有合适的意义,例如“皇帝在哪里徘徊?”,也就是说,“皇帝”没有指代实体,因此没有意义。
但这个表达式肯定有涵义,因为它可以引起我们思考和推理,帮助我们理解其它有意义的表达式。
因此,“涵义”包括了这种“引发思考和推理”的功能。
可以说,“涵义”是一种更加内在的意义,而“意蕴”是一种更加外在的意义。
3. 符号与其涵义的联系在弗雷格的观点中,符号和它的涵义是一一对应的。
任何符号都有一个特定的涵义,而涵义可以通过符号来表达。
涵义可以具有分享的特性,例如数学公式。
对于公式“2+2=4”,每个人都能够理解,这说明这个公式的涵义是公开的,也就是可以分享的。
二、“意谓”的概念1. “意谓”的定义“意谓”指的是谓语所表达的思维对象,是主语所涉及的概念或属性。
2021年第1期第61卷(总289期)No.12021Vol.61General No.289胡塞尔论涵义与对象的区分*——以弗雷格的语义学为参照高松摘要:弗雷格和胡塞尔的语义学都与“真”密切相关。
然而,对“真”的不同理解导致了双方不同的语义学原则,前者从外延的角度理解“真”,因此其语义学以被理解为指称之对象的外延之真为原则,而后者则从内涵角度理解“真”,其语义学以被理解为意向之充实的内涵之真为原则。
对内涵之真的一般性解读倾向于将对象理解为带有涵义的意向对象,因此涵义与对象之间是一一对应的平行关系。
这一解读对著名的“拿破仑例子”中所展示的涵义和对象的区分而言十分不利。
但是,《逻辑研究》的文字中蕴涵着另外一种被忽视的解读可能性,由此可以在内涵之真的原则中维持涵义与对象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为胡塞尔对涵义和对象的区分作出一个合理的辩护。
关键词:对象;涵义;真;胡塞尔;弗雷格DOI :10.13471/ki.jsysusse.2021.01.013一、涵义与对象指称的区分1892年,在《论涵义与指称》一文中,弗雷格以单称词为例明确区分了一个语言表达的涵义和指称①。
这是现代语义学中的重要一步。
在《逻辑研究》第一研究中,胡塞尔作出了类似的区分,所举的例子同样属于单称词②。
研究者们争论的一个焦点在于:胡塞尔在这一点上是否受到了弗雷格的影响?例如德雷福斯断言:“胡塞尔只不过是接受并运用了弗雷格的区分……所做的唯一改变只是术语上的。
”③莫汉蒂则认为胡塞尔在1891年对施罗德(E.Schröder )的“逻辑代数讲义”所作的评论中就已经独立区分了涵义和对象④。
无论在这一点上是否存在着影响和被影响的关系,可以肯定的是,在各种语言表达中,弗雷格和胡*收稿日期:2020—08—30作者简介:高松,同济大学人文学院(上海200092)。
①事实上弗雷格在1891年1月9日在耶拿医学和自然科学学会会议上作的演讲中已经初步提出了这一区分。
弗雷格从句的指称与涵义
弗雷格的从句的指称和涵义是他的意义理论中的重要概念。
1.指称:指称有涵义决定的,一个句子的涵义和指称是由组成部分的含义和指称决定。
2.涵义:涵义是有指称决定的,专名、谓词和句子在记忆上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就是指称和其具体的含义。
弗雷格在他的意义理论中提出了几个极为重要的论点:
1.一个语词的意义不在于它是说者和听者产生的心理图像,而在于它对确定整个句子的真值的客观作用,因此一个语词出于句子的语境当中才具有其意义。
2.将一个简单句子分为主持和为此而主词其实就是专门一也是完整的在一个句子中把一个或几个专名去掉就会得到为此而为此事,有空为因此事起不完整的。
3.专名、谓词和句子在记忆上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就是指称和其具体的含义,并且指称是有涵义决定的。
4.一个句子的涵义和指称是由组成部分的含义和指称决定。
总的来说,弗雷格认为一个语词的意义不在于它是说者和听者产生的心理图像,而在于它对确定整个句子的真值的客观作用。
对弗雷格《论涵义和意谓》的浅析作者:李泰来源:《现代交际》2018年第05期摘要:弗雷格明确地区分了符号、涵义和意谓,对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和论证,深刻地揭示了涵义、表象的性质和特征,并提出思想就是涵义,意谓就是真值。
为我们对“真”的追求提供了逻辑规律。
关键词:符号涵义表象意谓中图分类号:B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05-0097-02一、弗雷格对相等的阐释表达对符号、意谓的认识弗雷格认为相等是对象的名字或符号之间的关系。
他是这样说的:“a=a和a=b显然是具有不同认识价值的句子;a=a是先验有效的,根据康德,应该叫作分析的,而具有a=b形式的句子常常十分有意义地扩展了我们的认识,并不总是能先验的建立起来。
”a=a形式的句子是先验有效的,也就是说这样的认识不依赖于经验,是先天有效的,是一个分析命题,并且必然为真。
但这样的命题不一定会扩展我们的认识。
比如,太阳每天会升起,但每天升起的太阳是同一个太阳。
a=b形式的句子则是综合命题,是靠经验建立起来的,不一定为真,但会扩展我们的认识。
在这里弗雷格单纯地依靠两个不同形式的句子来分析了这样的名称和符号所传递的信息。
弗雷格还提到如果把相等看作“a”和“b”的名字意谓的东西之间的关系,a=b真,那么a=b 和a=a就不能是不同的。
这样就表达了事物与自身的关系,即每个事物处于与自身的关系中,但没有事物处于与其他事物的关系中。
在这里弗雷格进行的深层次的分析:我们提到的两个不同形式句子中的符号实际上是指代的某种东西,是由两种符号分别与被表达物的结合而形成的关系。
弗雷格举了这样一个例子来帮助我们理解:“令a、b、c是一个三角形的各角与对边中点相连的直线。
a和b的交点与b和c的交点是同一个点。
这样,同一个点,我们有不同的表达。
这些交点同时意谓给定方式,因此这个句子包含着现实的认识。
”简单地总结一下,符号是对某些事物的代称,理解为任意的标记,它代表一个专名。
涵义与意谓理解弗雷格达米特认为,弗雷格是语言哲学之父。
他的语言哲学就是他的意义理论,这一理论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关于涵义的理论,另一部分是关于所指的理论。
详细内容请看下文涵义与意谓理解弗雷格。
其中,关于所指的理论是其关于涵义的理论的基础。
(参见Dummett,1981)戴维森认为,由于有了弗雷格,大家才清楚地知道这条探寻(意义理论引注)的途径,人们循着这条途径进行探寻的劲头甚至经久不衰(戴维森,)。
这两位当代着名哲学家对弗雷格的这一评价,不仅说明了弗雷格在语言哲学中的地位,而且也比较典型地说明了弗雷格有关涵义和意谓的论述的重要意义。
我感到,如何理解现代逻辑在弗雷格思想中的作用,仍然是研究弗雷格思想以及研究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下面,我把一些与理解弗雷格相关的问题归纳一下,结合弗雷格关于涵义和意谓的论述,具体谈一谈现代逻辑的思想在其中是如何体现的。
一、语言和语言所表达的东西 分析哲学的基本信条之一是:哲学研究的根本任务就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
因循这一线索理解弗雷格的思想,首先应该对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有比较明确的认识。
关于语言,弗雷格有许多论述。
比如:只有在句子的联系中才能断定一个词的意谓;语言有欺骗性;要努力摆脱语言的束缚,等等。
但是,与其说弗雷格的语言分析方式表现在对语言的那些具体的直接论述中,不如说体现在他阐述其思想理论的全部过程中。
概括地说,他总是在论述句子、专名和概念词;或者,他从句子、专名和概念词出发来论述其他东西。
他的这种论述方式是极其清楚的。
比如,他对句子区别出涵义和意谓,对专名和概念词也区别出涵义和意谓;他讨论的是句子的涵义和意谓、专名的涵义和意谓、概念词的涵义和意谓,但是他的出发点始终是句子、专名和概念词。
一个直观的问题是,弗雷格是在讨论句子、专名和概念词吗?不是。
句子、专名和概念词仅仅是弗雷格讨论问题的出发点。
而他讨论的则是句子、专名和概念词所表达的东西。
句子、专名和概念词都是语言层面的东西,但是它们所表达的东西却不是语言层面的。
语言哲学中的两对概念探讨 论文频道一路陪伴考生编写大小论文,其中有开心也有失落。
在此,小编又为朋友编辑了语言哲学中的两对概念 涵义和所指的区分是弗雷格在语言哲学上的重要贡献,它构成了20世纪语言哲学的两个语义学要素,这也是语言的两个功能。
弗雷格是为了解决同一性问题才区分出涵义和所指的,同一性问题也就成了后来的Frege’s Puzzle(N.Salm-on)。
弗雷格理解的涵义是一个十分丰富的语义学要素,尽管他本人对涵义理论并未给出一个系统的框架,但他开创了语言哲学的这两个主题:意义理论(狭义)和指称理论,统称为意义理论(广义),也即是说,语言哲学即是研究广义意义理论的哲学。
弗雷格认为语言与世界具有共同的逻辑结构,并且语言可以对世界有所描述,这依赖于他对涵义的定义,因为他认为涵义决定指称。
正是在此意义上,弗雷格被归入描述论者的行列,而不是一个直接指称论者,因为其意义即是描述性质,上一部分我们已经探讨了世界的结构:对象+概念,那么与此相应,语言的两个语义要素涵义和所指是如何指称实在的呢?他分别从专名、概念词、句子来加以详述。
弗雷格认为专名是单称词,所有指称一个单独对象的语词或短语都是所谓的专名,专名指称对象,专名的涵义是:给出指称的方式。
他并没有区分专名和摹状词,广义的专名还包括摹状词和句子,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老师都是弗雷格意义上的专名。
专名事实上是一个描述性的短语,这构成了专名的涵义,通过专名的涵义专名能指向一个具体的对象。
弗雷格认为每一个专名都有涵义和所指两个部分。
专名、专名的涵义和专名的所指之间的关系是多对一的关系,反之则不成立。
也就是说,一个专名必有一个涵义,一个涵义必有一个所指,但一个所指可用多个专名(符号)表示,可由多个涵义来确定。
当然,一个专名对不同的人也可能有不同的涵义,如亚里士多德这个专名可理解为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出生在斯塔吉拉城的人,《形而上学》的作者。
但弗雷格认为只要一个专名能指称一个对象,至于是依赖哪些涵义来确认这个对象的则是无关紧要的。
关于弗雷格“涵义”及其“给定方式”的解析--试论“涵义"的位置与主体一、语言“指称"理论与意义的获取在关注弗雷格的“指称"理论时,我们要同时面对指称符号所在的语言世界和指称对象所在非语言世界.在弗雷格的“指称"里,从语言世界的语词、句子到整体的语言体系,它们的存在都应该具有“指称"对象,尽管这样的对象或许不都是关于物的直接指称.如果我们将语言的“指称”内容与范围缩小到个体对象或物的存在上来理解,那指称的语言单位(语词)在语言世界里就被定义为一种单称词,或者一种专名.单称词与个体对象的对应关系非常明确,也十分简洁直观,即“语词--个体对象”的对应,它体现为一个语言世界的最基本的意义单位(专名)与一个非语言世界的基本个体对象之间的对应,当然,这里的非语言的个体对象存在在弗雷格那里只能是经验实在的,只能是独立于语言世界的个体对象.同样,如果我们超越了单称词的范围而涉及其他语言单位的指称,如句子的指称、谓词的指称等,那指称的情形同样还是关于对象与语言之间的“对应”,只不过这样的情形会显得比单称词时更复杂。
同单称词对应于个体对象的情形比起来,句子、谓词等的指称对象不再单单是确定的外在个体,或者说,作为语言句子或谓词指称对象的世界不仅涉及世界中的对象存在,而且涉及世界中的关系存在,以及关于“对象"与“关系”之如此存在的思想之真。
不论是关于单称词与其指称对象的对应,还是关于谓词、句子与其指称对象的对应,它们作为弗雷格“指称”理论的分析内容必不可少,不仅如此,它们至少在语言世界的意义产生方面确立了一条经验实在的源泉,即,单称词、谓词、句子的意义或直接或间接地联系于语言系统之外的对象与事实世界的存在。
当然,在如此接受“指称”理论下的语言意义之路时,我们也会面对“指称”理论自身存在的局限性,因为在语言与事实的对应中,要将语言意义完全建立在这样的“对应”基础上会变得来难以实现,比如说,我们可以将语言存在看成统一的整体,我们也可以将语言存在展示为较小单位,如单称词、谓词、句子,以及其他语言表达式,等等,同时将不同的语言表达式进行不同对象指称的功能确定,这些语言表达式及其功能的确定对于语言系统自身而言只是一种以语言符号单位为对象的主观构建,一旦这样的“构建”依据指称理论而要求世界中也存在与之匹配或对应的部分,那实现这样的“要求”就会变得难以期盼,换言之,语言的指称表达并非总是关于世界的“实际”或“意义”,因为我们作为有限理性的言语行为者对于世界及其事物、事实等的语言编码在经验的意义是无法完成的,基于指称理论的语言意义说明存在局限性。
论涵义和意谓主讲人:肖静弗雷格在《概念文字》中谈到了“内容同一”的问题,在这篇文章中,他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
他认为,相等(同一)关系既可以表示对象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表示对象的名字或符号之间的关系。
他区别出专名、专名的涵义和专名的意谓这三种东西,并把这一区别应用于句子,主要讨论了句子的意义和意谓,提出句子的意义是其思想,句子的意谓是其真值的著名论断。
一、专名的涵义和意谓1.符号的涵义和意谓在这篇文章中,弗雷格从在《概念文字》中提到的同一问题出发,以具有a=a 和a=b这样形式的句子为引子,开始详细论述他关于涵义和意谓的理论。
在弗雷格看来,a=a是先验有效的,根据康德,应该叫作分析的,而具有a=b 形式的兔子扩展了我们的认识,不总是能先验地建立起来。
弗雷格认为,“对于一个符号(名称、词组、文字符号),除要考虑被表达物,即可称为符号的意谓的东西之外,还要考虑那种我要称之为符号的涵义的,其间包含着给定方式的联系。
”比如“晨星”与“昏星”的意谓相同,但涵义却不同。
弗雷格还指出,符号、符号的涵义和符号的意谓之间的有规律的联系是这样的:相应于符号,有确定的涵义;相应于这种涵义,又有某一意谓;而对于一个意谓(一个对象),不仅有一个符号。
但是这各路规律也是有例外的。
人们理解一种涵义,但并不肯定也有一个意谓。
比如无穷等比数列,只有涵义而无意谓。
这样弗雷格就区别出符号的涵义和意谓的两种关系:其一,一个符号有某种涵义,同时也具有某种意谓;其二,一个符号有某种涵义,没有意谓。
在这里弗雷格还谈到了间接引语,间接引语其实就是人们在谈论中引用了别人的语词,语词在间接引语中被间接地使用,或者有其间接的意谓,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来,其实一个语词的间接意谓是它的通常涵义。
而用引号的言语没有通常的意谓。
弗雷格还指出,符号的意谓和涵义应该与符号相关联的表象区别开。
他认为,表象是个别人根据以前的感觉印象和记忆而形成的内在图像,是个别人具有的东西,而符号的涵义是许多人共有的而不是个别心灵的部分或形式。
弗雷格《论涵义和意谓》的当代逻辑哲学意义李晓夏【摘要】《论涵义和意谓》是弗雷格就从句的涵义和意谓问题做研究的一篇文章.究其对后世的哲学和逻辑学产生重要的影响,不仅是因为他从从句的语法地位出发探寻逻辑作用,而且是因为他运用等值替代规则的方法证明结论,其中提到的内涵逻辑、预设和隐含理论等影响着逻辑学和哲学的发展,研究这篇文章也对我们学会用逻辑的方法做学问有重要的意义.【期刊名称】《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17(016)003【总页数】3页(P5-7)【关键词】弗雷格;涵义;意谓;当代逻辑哲学;意义【作者】李晓夏【作者单位】河北大学政法学院,河北保定071002【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B81-05弗雷格作为逻辑哲学的首创者,他改变了哲学的研究中心,重新开启了一个时代——哲学分析时代。
弗雷格的哲学研究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两个阶段,前期弗雷格主要关注于从语言的句法逻辑上澄清意义的表述,后期主要关注于从语义分析上来讨论语词语句的意义问题,是对早期哲学理论的继承与发展。
由于符号语言的使用,使得弗雷格所建立的逻辑能够得到更为准确的分析和表达,而这也使得传统逻辑对于命题的词项研究得到了突破性的发展,并由此建立了谓词与命题逻辑的严格体系。
为了解决概念文字中的“内容同一”难题,弗雷格发表了一篇经典文献《论涵义和意谓》,从而提出了意义和意谓的理论。
弗雷格主要探讨了专名、概念词与句子的意义和意谓关系。
通过对意义和意谓关系的深入分析,弗雷格基本解决了“内容同一”问题。
[1]128弗雷格的哲学思想为未来哲学(包括哲学、逻辑学以及语言学等)提供了一整套严格且完整的分析手段和方法,对当代哲学具有重要意义。
(一)《论涵义和意谓》背景弗雷格关于意义理论的主要论著就是1892年发表的《论意义和意谓》。
在此之前,弗雷格已经完成了他一系列重要著作,诸如《概念文字》《算术基础》《函数与概念》等。
研究他的著作我们可以发现,他的所有思想都是以其概念文字,即一阶谓词演算系统为基础的。
弗雷格《思想》研究中图分类号:B8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925X(2011)07-0029-02摘要:本文就弗雷格《思想》进行了相关探索,以期对该领域的研究可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关键词:弗雷格思想研究1 什么是思想弗雷格早在《论涵义和意谓》一文中就区分了句子的涵义和意谓。
他指出了句子的涵义是其思想,句子的意谓是其真值。
弗雷格在《论涵义和意谓》中主要谈的是句子的意谓,而他在《思想:一种逻辑研究》这篇文章中就在区分句子的涵义和意谓的基础上转而探讨句子的涵义――思想以及真值。
弗雷格以探讨“真”作为他的出发点。
他首先比较了逻辑学和科学在研究对象和研究任务上的不同:所有科学的任务是发现真,而逻辑学是要认识真的规律。
那什么是“真”呢?在这里弗雷格运用了语言分析的方法,他分析的三个基本原则就是一、区分主观和客观、逻辑与心理;二、语境原则:在句子中分析词的意谓;三、区分概念与对象。
弗雷格认为,“真”这个概念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真”可以做形容词来修饰一些词,如名词。
他的例子是“真画”,这里“真”的作用是表明出事物具有其本身所应该具有的性质;第二,“真”可以用于修饰句子,例如…是真的。
弗雷格认为,这个带有“真”的句子的思想与“真”所修饰的句子的思想是一样的。
例如,“2加2等于4是真的”与“2+2=4”,两者的思想是一样的。
他指出:“当我们称一个句子是真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指它的涵义。
”接下来对于“真”的定义,弗雷格批判了真理符合论。
真理符合论即是指真理是一个命题与事实相符合。
弗雷格的观点是“真”不是一种关系,真理符合论会导致无穷倒退的问题。
这样,弗雷格就通过研究“真”,得出句子与“真”相关的是思想,从而引出了句子的思想。
他说“我称思想为某种能借以考虑真的东西”[1]。
但是,“真”与句子相关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句子的涵义都是一个思想,只有断定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陈述句(statement)才有思想,因为它们表达了自然规律并且具有普遍性,其他的例如命令句、愿望句、请求句以及表达人们情感的句子等等,它们的涵义都不是思想。
弗雷格定理的再发现,证明及其哲学意义在西方哲学发展史上,从古希腊以来,西方哲学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自古希腊始直至中世纪,这一时期,西方哲学家们主要关注的是世界本原及人类自身存在的问题,探讨世界形成的终极始因,进行的是形而上学的玄思,因此被称作“本体论阶段”。
第二阶段:自近代以降直迄黑格尔,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开启了以人类自身及其认识活动为研究视角的新的哲学探求之路,人类认识的起源、认识能力、认识范围以及认识方法等,成为哲学研究的主题。
这一时期又被成为“认识论阶段”。
第三阶段:黑格尔之后,哲学家们关注的重点转向了人类认识及思维的表达——语言,对语言意义的研究成为哲学的首要任务。
这一时期通常被称作“语言哲学阶段”。
弗雷格作为现代语言哲学和分析哲学的创始人,通过《概念文字》、《论意义和意谓》等著作中对语言问题的深刻分析,导引了语言哲学家们进行语言研究的基本方向。
尤其是其《论意义和意谓》一文中关于意义与意谓的理论,对语言哲学后来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在《论意义和意谓》中,弗雷格通过对符号、专名、句子以及从句的意义与意谓的分析,第一次深刻表述了意义与意谓之间的根本区别。
本文尝试依照自己粗浅的理解,从以上几个方面对其区分进行解说。
一、符号、专名的意义与意谓的区分在《论意义与意谓》中,弗雷格以“同一(identity)”关系为切入点开始对意义与意谓进行分析。
在他看来,同一是一种关系。
并且,他区分了两种同一,即a=a和a=b。
弗雷格认为,如果把“=”看作是a与b意谓对象之间的关系,那么如果a=b为真,则a=b和a=a就一定相同。
乍一看来,a=b似乎是要表达符号“a”和符号“b”之间的关系。
但是,其之所以能如此表达,根本上还是由于二者意谓着同一对象,即这一表达物从根本上保证了“=”的成立。
然而,弗雷格接着说,“这种结合是任意的”[1],因为“谁也无法禁止人们将任意产生的某个事件或对象当作表示随便什么东西的符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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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弗雷格的涵义
广大朋友们,关于浅析弗雷格的涵义是由论文频道小编特别编辑整理的,相信对需要各式各样的论文朋友有一定的帮助!
区分语言表达式的指称和涵义是弗雷格意义理论的著名论点,弗雷格通过讨论专名、概念词和句子这三种语言表达式的涵义和指称及其区别阐释,他的意义理论的思想。
但是,由于弗雷格从未给涵义以精确的定义,只是给出一些说明的例子,因而,弗雷格的涵义问题至今仍然是哲学家们争论的一个谜点。
这个问题之所以仍然值得探讨,首先是因为哲学家们和语言学家们对弗雷格意义理论的基本教条的理解分歧无存;其次是因为对弗雷格涵义概念引起的问题的解决推动了当今意义理论的发展。
一、区分涵义和指称的理由
专名是指涉一个特定对象的符号或名称,相当于自然语言中的单独词项,逻辑中的个体常项,如,晨星、暮星等。
在语句中起到专名作用的成分的是指称一个特定的对象的词组,如,那个亚历山大的老师。
指称一个对象的名称、指称一个特定对象的词组,在弗雷格看来都是专名。
他是从区分句子的指称和涵义,进而区分专名和概念词的指称和涵义的。
归纳起来,他对涵义和指称的区分主要作了如下两方面论证:
1。
涵义与意谓——理解弗雷格达米特认为,弗雷格是语言哲学之父(参见Dummett,1993)。
他的语言哲学就是他的意义理论,这一理论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关于涵义的理论,另一部分是关于所指(达米特所说的“所指”就是本文所说的“意谓”)的理论。
其中,关于所指的理论是其关于涵义的理论的基础。
(参见Dummett,1981)戴维森认为,“由于有了弗雷格,大家才清楚地知道这条探寻(意义理论——引注)的途径,人们循着这条途径进行探寻的劲头甚至经久不衰”(戴维森,第4页)。
这两位当代著名哲学家对弗雷格的这一评价,不仅说明了弗雷格在语言哲学中的地位,而且也比较典型地说明了弗雷格有关涵义和意谓的论述的重要意义。
我感到,如何理解现代逻辑在弗雷格思想中的作用,仍然是研究弗雷格思想以及研究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下面,我把一些与理解弗雷格相关的问题归纳一下,结合弗雷格关于涵义和意谓的论述,具体谈一谈现代逻辑的思想在其中是如何体现的。
一、语言和语言所表达的东西分析哲学的基本信条之一是:哲学研究的根本任务就是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
因循这一线索理解弗雷格的思想,首先应该对“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有比较明确的认识。
关于语言,弗雷格有许多论述。
比如:只有在句子的联系中才能断定一个词的意谓;语言有欺骗性;要努力摆脱语言的束缚,等等。
但是,与其说弗雷格的语言分析方式表现在对语言的那些具体的直接论述中,不如说体现在他阐述其思想理论的全部过程中。
概括地说,他总是在论述句子、专名和概念词;或者,他从句子、专名和概念词出发来论述其他东西。
他的这种论述方式是极其清楚的。
比如,他对句子区别出涵义和意谓,对专名和概念词也区别出涵义和意谓;他讨论的是句子的涵义和意谓、专名的涵义和意谓、概念词的涵义和意谓,但是他的出发点始终是句子、专名和概念词。
一个直观的问题是,弗雷格是在讨论句子、专名和概念词吗?不是。
句子、专名和概念词仅仅是弗雷格讨论问题的出发点。
而他讨论的则是句子、专名和概念词所表达的东西。
句子、专名和概念词都是语言层面的东西,但是它们所表达的东西却不是语言层面的。
也就是说,弗雷格从语言出发,通过句子、专名和概念词来讨论它们所表达的东西。
这样一来,语言和语言所表达的东西就得到明显的区别。
句子、专名和概念词都是语言层面的东西。
但是,它们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其中,句子是一个整体,是言语表述的基本单位,专名和概念词则是句子的构成部分。
因此,它们之间的关系实际上不是并列的,而是如下所示:句子:专名/概念词(或者)句子:专名/专名(或者)句子:概念词/概念词一个专名和一个概念词可以组成一个句子,如“亚里士多德是哲学家”。
这可以说是日常语言中最简单的句子,也是一种最简单的句式。
以下我们常常仅谈这种句式。
当然,两个专名也可以组成一个句子,如“晨星是昏星”。
两个概念词也可以组成一个句子,如“哲学家是思想家”。
毫无疑问,句子的形式实际上还要复杂得多。
但是以上描述至少反映了一些最基本的句子情况。
最主要的是,这样的分析实际上提供了一种对语言的句法描述。
有了这样一种句法描述,就可以从语言出发,进而探讨语言所表述的东西。
如果我们再仔细分析一下,还可以看出,在弗雷格所考虑的这个语言层面上,最重要的东西显然是句子。
因此句子是一个整体,而专名和概念词只是句子的构成部分。
这一点不是无足轻重的,相反,它对于理解弗雷格的思想至关重要。
在这一层面上,我们看不到涵义与意谓的区别。
因此可以说,语言是出发点,而涵义和意谓不是这一层面上的东西。
二、思想和真值对语言有了一种基本的句法认识,就可以由此出发来探讨语言所表达的东西。
那么何进行这样的探讨呢?弗雷格的方式就是区别涵义和意谓。
我曾经非常强调弗雷格对句子的涵义和意谓的区别(王路,1996年或1998年)。
这一基本思想是:句子的涵义是句子的思想,句子的意谓是句子的真值。
抛开这一区别本身的重要性不谈,仅从理解弗雷格的角度说,这一区别也是十分重要的。
而在从语言层面向非语言层面、即向语言所表达的东西的过渡中,这一区别尤其重要。
请看下面的图式:(语言)句子:专名/概念词(涵义)思想:思想的一部分/思想的一部分(意谓)真值:对象/概念图示2如果说语言是研究的出发点,那么涵义和意谓却不是研究的出发点,而且也不是研究的对象。
我认为可以说它们是一种区别媒介。
因为利用这一区别,可以对语言进行深入的探讨。
也就是说,通过区别涵义和意谓,可以从对句子的探讨过渡到对思想和真值的探讨。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一区别,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弗雷格实际上是探讨了两个层面的东西:一个层面是思想,另一个层面是真值。
下面我们结合弗雷格的具体论述来说明这一点。
《论涵义和意谓》是弗雷格最重要的论文之一,也是他专门论述涵义和意谓的最主要文献。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阅读这篇文章,就会发现,虽然这篇文章区别了涵义和意谓,并把这种区别用于专名和句子,但是他最主要论述的是意谓,而不是涵义。
首先,句子的意谓是真值,专名的意谓是对象,这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尽管句子的涵义是思想,也是清楚的,而专名的涵义是什么却不是那样清楚。
根据弗雷格的说法,专名的涵义就是它的“给定方式”(弗雷格,1994年,第91页)。
什么是给定方式?我们充其量只能理解,“亚里士多德”在“亚里士多德是哲学家”这个句子中的出现方式就是它的给定方式。
也就是说,我们按照“亚里士多德”这几个字的组合来理解它的涵义。
难道这能算是对专名的涵义的明确说明吗?引人注意的是,弗雷格甚至认为,人们关于专名的涵义有不同的理解没有关系:“只要意谓相同,这些意见分歧就是可以忍受的”(同上,第92页注释),换句话说,只要专名的涵义不影响到专名的意谓,因而不影响句子的真值就可以。
可见它多么地不重要。
后来在其他论著中,弗雷格说:“专名的涵义是思想的一部分”(同上,第219页)。
这个说明比前面的要明确一些,但是我们仍然只能知道,专名的涵义是思想的部分,或者引申一步,是不完整的思想。
对专名涵义这样的说明当然也是不能令人满意的。
其次,该文主要探讨的是句子,而就句子本身来说,该文主要探讨的是意谓,或者说,通过意谓,探讨句子的真值。
这一点可以从几个方面看得很清楚。
第一,专门谈论专名的地方很少,而通篇几乎都在谈论句子。
第二,围绕句子的意谓,得出许多重要结论。
但是单纯围绕专名,却没有得出什么与意谓相关的结论。
比如,如果一个句子的意谓就是它的真值,那么所有真句子就有相同的意谓,所有假句子也有相同的意谓。
(参见同上,第98—99页)这显然是关于句子的意谓方面即真值的重要结论,与专名没有任何关系。
又比如,如果一个句子的意谓就是它的真值,那么,若是把这个句子的一部分代之以另一个意谓相同而涵义不同的部分,则这个句子的真值保持不变。
(参见同上,第98页)这个结论显然也是与句子的意谓即真值相关的重要结论。
其中所谈的可替代部分虽然涉及专名,但这是在围绕着句子说的,特别是,它的最终目的是说明句子的真值。
第三,对于思想,即句子的涵义,弗雷格主要是在《思想》一文中探讨的。
在那里,他明确地说,思想是我们“能借以考虑真的东西”(同上,第116页)。
与此相关,他有如下划分(参见同上,第118页):(1)对思想的把握——思维(2)对思想的真的把握——判断(3)对判断的表达——断定从这一划分中可以清晰地看出思想的对象性,即它是可把握的。
此外,我们还可以看出,在这一划分中涉及到真,即其中的(2)和(3)都与真有关。
由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弗雷格要区别句子,因为一方面,许多句子与真没有关系,即使是断定句,在一些情况下也没有真,比如戏剧里的断定等等。
另一方面,在涉及科学的地方,思想与真密切相关,甚至断定句本身就包含着真。
这说明,弗雷格并不是随意地探讨思想,而总是围绕着真来探讨思想。
这是因为,正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涵义和意谓是从句子的可判断内容区别出来的东西(参见同上,第81—82、123页),因此,它们既有区别,又有联系。
《论涵义和意谓》和《思想》是弗雷格非常重要的两篇论文,它们分别探讨了句子的意谓和句子的涵义。
按照以上分析,它们实际上是分别探讨了句子的真值与句子的思想。
但是,我们也可以看出,这样的探讨与图式1和图式2有一个重大区别,这就是没有探讨概念词及其相关的东西。
按照弗雷格的说法,对概念词的探讨是在一篇专门的文章中,即在《对涵义和意谓的解释》这篇未发表的文章中。
在《对涵义和意谓的解释》中,一方面,弗雷格明确地说概念词的意谓是概念(参见FreSe,S.128),另一方面,尽管他明确地说概念词有相应于专名那样的涵义(参见同上),概念词也必须有涵义(参见同上,S.135),但是他并没有明确地说明概念词的涵义究竟是什么。
而从这篇文章来看,他探讨的重点又是在概念词的意谓,而不是概念词的涵义。
由此他得出一些非常重要的结果。
比如,由于概念词的意谓是概念,而概念的外延是对象,因此概念词的意谓与概念的外延是不同的。
这样就区别出,概念词的意谓与传统所说的概念的外延不是一回事。
又比如,由于概念词的意谓是概念,而专名的意谓是对象,因此专名的意谓与概念词的意谓是不同的,它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同的。
这样就得出,对象与概念是不同的。
弗雷格的思想是清楚的。
根据图式2,句子、专名和概念词都是语言层面的东西。
由此出发可以区别出两个层面的东西,一个层面是思想和思想的部分,另一个层面是真值、对象和概念。
这样,人们既可以在思想的层面上进行探讨,也可以在真值的层面上进行探讨,这两个层面必须区别清楚。
比如,弗雷格虽然详细探讨了专名的意谓,认为它对于确定句子的真值很重要,但是却认为它“对于纯思想内容不重要”(弗雷格,1994年,第220页)。
这种看法与人们的直观似乎有矛盾,因为专名的对象对于句子表达的思想怎么能不重要呢?其实不是这样,因为在弗雷格这里,真值、对象和概念是一个层面的东西,而思想是另一个层面的东西。
从真值的角度说,专名的对象是不是存在、是什么,一定会影响到句子的真值。
但是由于专名的对象与思想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因此它对理解句子的思想就没有那么重要。
比如“亚里士多德是哲学家”这样一个句子,“亚里士多德”的涵义可以是“《工具论》的作者”、“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等等。
从思想的层面上说,哪一种涵义都可以,但是从真值的层面上说,“亚里士多德”所表达的对象才是至关重要的。
三、对象和概念在认识到这样的区别以后,我认为,特别应该注意的就是对象和概念的关系。
从图式2可以清楚地看出,对象与概念是不同的,表达它们的语言也是不同的。
这样,我们从语言形式上就得到了一种区别对象与概念的方法。
专名表达的是对象,概念词表达的是概念。
但是,对象与概念到底有什么不同,它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从图式2却看不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关系,弗雷格在《算术基础》、《论概念和对象》、《对涵义和意谓的解释》等许多论著中都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