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记(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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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繁华外表的城市待久了,总想摆脱,因为那里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山沟沟里。
辛勤工作的背后总是身心疲惫,整天忙忙碌碌,但终日不知道在干什么。
已至于盼望着有一个真空,没有打扰的一个假期。
在那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费用,也不用伪装,不用拼命喝酒为那般,不用去思考那些细节的点滴,不用在每天夜里不能入眠,不用为了过错而忏悔。
今年的春节来得格外的早,我们都还没有准备好,元旦一过,每天就开始忙碌了,准备安排繁琐的一切,过个安心年。
心过于累了,以至于特别企盼这个特别的假期,这是一个念想。
这一年,悲催而伤不起,我们在压抑中经历,那像三座大山。
我们勤劳得沮丧,付出而颓废,我们曾经如此不堪,过着没头没脑的生活,流失着生命的时间,理想犹如春运的车站并不井然有序,乱了。
就在时间逼近的时候,似乎淡然了忧伤,顾意地准备着回家的礼物,念想着家中的景象,这犹如病后的强心针,支持着精神的存活。
那些抢票的日子,是最珍贵的日子,我深知一票难求,但通过智慧和努力争取,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很多人因为买不到车票而大发雷霆,再温和的人也会冲动不已,因为那将剥夺他与母亲相见的机会。
这一年在外风风雨雨都忍耐了下来,很多小姑娘落下了眼泪,在车站的角落,在几个沾满泥灰的包袱旁边。
面对排队的人们,我是幸运的,当然票价必然贵得没法解释。
这个时候就一个信念,回家,就像<流浪的星星>始终想找到自己的家园。
这时没人去讲究安全的问题,冒险也是必要,比起前些年超载一倍的人要幸福得多。
我终于等到那一天,我坐上了属于我的位置,起程了,一路都交于命运的安排了。
的确,就在上车时都意外晚点了。
路况很是不妙,入冬以来的大雨到了湖南成了大雪,堵上了,干等着。
回家的人儿整夜不睡,嚷嚷着,骂骂咧咧,有什么办法呢?等吧,从天黑等到天亮,再从天亮等到天黑。
一等就是几十个小时过去了。
我们只是在缓缓的移动,等待使我们饥饿,偶尔的香烟使我们窒息。
我们当中有个饿得求救了,问大家要面包吃。
尊敬的评委,各位领导,大家好!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回乡记》这篇作文。
当我第一次读到这篇作文的时候,我被文中描绘的故乡所吸引,也被作者对家乡的深情表达所感动。
《回乡记》是一篇纪实性散文,它讲述的是作者高尔基回到他出生的小城镇,探访他的母亲和妹妹的经历。
文章透过作者的眼睛,展现了故乡的风景和人情。
通过对故乡角角落落的描绘,高尔基勾勒出一个亲切、淳朴的农村形象,以及那片土地对他的深厚情感。
他用细腻的笔触将自己内心微妙的情感,融进到作品之中。
在这篇作文中,高尔基以自己的家乡为蓝本,描写了一个给人以温馨、感性、踏实的故乡。
回首自己的故乡,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情感和记忆,但是无论你是否曾有过像高尔基一样的贫苦经历,你都会被作品中所表达的感情所触动。
正如高尔基在这篇作品中所写,故乡即使在变迁中也从未改变。
故乡是我们生命中最亲近的地方,它塑造了我们的性格和思维方式。
每次回到故乡,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涌上心头,看到曾经的邻居、同学,走在曾经走过的路上、逛过的地方,那些感动和记忆,沉淀在心底,似乎变成了我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回到高尔基的故乡,作者感叹道:“家乡啊,每一条街道,每一个马头墙上面都有我们的记忆。
”这句话道出了故乡的魅力和珍贵之处。
故乡不仅仅是一片土地,还包括那里的人、那里的故事、那里的历史,所有的这些元素都将故乡变成了我们心灵深处的信仰。
“回乡”的经历,如同重启了记忆,扫开了储尘已久的心灵栖息所,让我们重拾那些遗失的东西。
在高尔基的故乡之行中,他回顾自己的起点,思考了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回归故乡总是让我们更加靠近自己的心灵,找回那份纯真、肃穆和宁静。
在高尔基的文章中,你会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清新和美妙。
相信很多人读完这篇作品之后,都会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渴望。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中,走进故乡,经历一次回乡之旅,不失为一种非常好的精神调整、情感沉淀的方式,它能让我们更加体会到我们内心深处的那份真正的满足和快乐。
回乡记刘泽天乡愁成半载,一梦回故乡。
老街儿时忆,新桥今朝访。
湍河绕玉带,城墙裹银装。
夕阳照金鳞,朝霞送暖裳。
春回大地日,笑谈在远巷。
——题记终于到家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在晚上抵达家乡。
我望着熟悉的充满机遇的街道,我知道我的心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令我倍感温暖,回家真好。
回家后,我来到我的母校,坐在母校的饭堂,吃一份熟悉的饭菜,脑海不停的回忆高三的画面,那些人那些事,回忆的让人不能停下。
躺在操场的草坪上,我看着故乡的蓝天,心情是那样舒畅。
看望老师的时候发现老师们有些显老了,他们把青春献给了我们,送走一届又一届的学子。
我不知道怎样去感谢我的老师们,怕是唯有努力学习奋斗了吧。
徜徉在熟悉的校园,看着新落成的图书馆,看着学弟学妹们,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面孔,我感到那么开心,那不就是当年的我吗?故乡在发展,在宽阔的湍河上架起了三座大桥,在桥上看着那宽阔的河面,我想故乡的春天也就要来了吧。
高铁站终于定址在家乡了,以后回家就方便多了,家乡的发展让我感到自豪,因为从心底我爱着这片土地。
感觉父母老了,我就在家多帮妈妈干家务,替他们分担一些,以后离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常在想以后的事儿,我应该担起责任,为家里做得更多更好。
过年了,在家感到浓浓的年味,感到亲情友情满满的。
经常和同学们聚会,一起谈天说地,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回到了那间光阴带不走的教室,回到了一年前在学校寒假自习的时候……收住思绪,不禁感到最美不过家乡水,最亲不过故乡情。
回到我小时候生长的那个乡村,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是那么亲热,有一种来自泥土的力量让我们紧密联系在一起。
回去给爷爷奶奶上坟,看着青烟生起,听着鞭炮噼啪响,不禁想起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大半生的操劳为我们换来幸福的今日,可我的爷爷奶奶却因病过早的离世……我生长在一个极其传统的本分家庭,父母从小就要求我们衣食住行要守“规矩”,尤其到了过年,更是如此。
比如亲戚拜年带来的礼物,在亲戚没有离开之前,绝不允许动。
回乡记学校到底是把期末试给考了,我倒拖着行李,抬头眨巴了俩眼宿舍的白炽灯管,那灯管真叫一个惨白。
临出门猛的吸了一口气,不料却被渗的是一阵头晕眼花,我扶着墙左右逶迤,诅咒着这股潜伏在宿舍的千年寒劲……世界上有两件事很疯狂,一件是高考,一件就是上火车,此时此刻快被挤得掉渣的我甚感欣慰,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我就从高考的考场上一路峥嵘,扎进了春运的大军,我吃力的挪开前面大叔的屁股,连滚带爬的进了火车,我窃喜:还好,还好,火车票没白买。
终于,座位还是让我从人堆里扒拉了出来,我一屁股占住了座位,长出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边同情着过道里水生火热的人群,边检查着行李。
当然,还顺便编着回家说给老爸的关于期末考试的一系列天南海北的说辞。
渐渐地,乱得就像鸡窝的火车皮恢复到了冬季应有的冷静和有条不紊,我靠在车厢上,暂时收了收精神,和面前的这三位把我包围在餐桌拐角的乘客打了个照面:一位油光粉面的年轻妇女,一位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位,黑不溜秋的大伯。
有个教生物的老师说过:物种是存在差异的,是存在生殖隔离的,譬如说,驴子和猴子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而且驴子他妈和猴子他妈打死也是不会同意驴子和猴子结婚的,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没想到的是四个仅仅年龄有点差距的人坐在一起,硬是让火车咣当咣当的咣当了两个小时,愣是没说一句话,妇女面无表情的死盯着车窗,男人面无表情的拨弄手机,大伯面无表情的面无表情着,而我也只好面无表情的拖着坐麻了的屁股等着看这场“冷战”如何收场。
不经意的,妇女嘴角抿了一下,我立马抽搐了个笑脸,希望换个气氛,搞死先前的沉寂,男人和大伯也似乎厌恶了无话可说,猛的激灵了一下,三个男人一致的把此后的七八个小时的路途压在了妇女的这张嘴上。
终于,妇女还是开口了,我,男人,大伯,等这个动作等得也是大汗淋漓。
妇女挑了半天,最终还是准备和我开口:这娃娃,是学生吧!我立马端坐说:恩,是,也不是。
妇女一听,整个人乐开了花,一个劲儿捂着嘴,嬉笑着抖着说:“吆,这娃娃,话真有意思。
回乡记此前,纵然也回乡过几次,但都是乘车一晃而过。
真正走在老家这乡间小路上的,还是一别十五年之后的今天,这是自己驱车找路。
这乡间的小道,多是重新开辟出来的,高高突起在庄稼地中间,涂上了水泥。
原来那种步行斜路不见了,但仍足以令我回想起幼时的故乡,辨认出自己生长过的村庄。
自己的村庄就在前面不远处,大概不到两公里。
却怎么迷路绕了几个弯道,好像在向相反的方向行驶。
这小道似乎是单行道,也似乎没有尽头呢。
可谓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情无改面貌非,村路相见不相识,疑是客从何处来。
越是如此,幼时乡间垄上行的感觉愈发清晰,像是被遗忘在记忆夹层里的思想、历史夹层里的故事、旧衣服夹层里的硬币,久违之后又奇迹般地出现了……沿着小道到了村头——这还不是我们的村庄——刚转过弯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也相当狭窄。
前面一位60岁左右的老农驾驶着拖拉机,满载着小山丘般金色的玉米粒,正缓慢移动。
可能是为了给我们让路,他猛然转向,拖拉机车厢后面一块挡板突然向下翻开,玉米粒像沙子似的“哗哗”流着。
一个老婆婆——大概是他的妇人了——在后面大叫“漏了,漏了,咋不绑绳子,后面来车了”那老农也回头吼叫“王八孙,哪怨我?!”为了进一步给我们让路,他又让拖拉机猛然向前一动,车里的玉米漏得更凶了。
他的妇人在后面紧跟着,不停地晃动着扫把,还同时在声嘶力竭向他吼叫……拖拉机灭火了,旁边还有玉米棒堆成的一个小丘。
我想这次准是过不去了,沿着那小道后退到哪儿才行呢,那简直难于上青天。
那老农从拖拉机上翻身下来,玉米仍然在漏向地面,他却并没有去忙活自己的事情,而是挥动四肢,先把我们前面的玉米棒腾挪出一条路,让我们车辆轻松走了过去……爬上最后一道山坡,就是我们的村子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株粗大的皂角树,它怎么长这么高、这么枝叶茂密了?它原来不是很小的一株吗,静静长在用石头围起来的园墙内。
从它的旁边路过,再爬上一个缓坡,就是老家那石砌院落了,它历经几十年风雨日晒,风貌依旧,但里面只剩母亲一个人了,一直住宿在大屋子里一个窗户旁边,屋里墙壁仍旧是干硬的泥土。
大学生回乡务农的作文
大学生回乡务农?哈,听着真是扯淡极了!我们这些年轻人不都梦想着考上大学,毕业后就能进城做白领,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吗?可没成想,我竟然也成了"回乡知识青年"中的一员。
老实说,刚开始我是拒绝的,对于在乡下种地这种"落后"的生活方式很是鄙视。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我渐渐发现,务农并非我以前想象的那么糟糕。
在田园生活中,我切身体会到了大自然的美好。
每天清晨被鸟儿的啼鸣唤醒,呼吸着淳朴的乡村空气,真是种享受。
种植时看着稚嫩的幼苗一天天长大,收获时摘下硕果累累的庄稼,内心就会涌起满足和幸福感。
劳作虽然辛苦,却让我学会了吃苦耐劳的品质。
在现代城市的高楼林立中,我们往往会忽视劳动者的付出。
而亲身体验农活,我终于理解了他们的辛劳。
每当夜幕降临,浑身疲惫的我望着那双粗糙的手掌,就对自己由衷地感到骄傲。
最重要的是,通过与村里的老人谈天说地,我渐渐接受了他们独特的价值观和人生哲理。
那些朴实无华的话语常常发人深省,让我重新审视了人生的意义。
尽管现在我还是个"书生",但这次回乡务农的经历无疑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我希望有更多人能体验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感受劳动的快乐,从而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观。
也许,当你真正用心体会时,就会发现乡
村生活远比我们想象中的精彩。
回忆知青过程是五味俱全的,而我待了整整八年的知青生活更是不堪回首;我愤慲过,痛苦过,绝望过,甚至想把它从自己历史的记忆中抹去,可是,那些镌刻在心灵上的知青生活,淳扑善良的乡土人情总是萦绕在心头,咬你,召唤你要回去,去怀恋过去的知青生活,在哪艰苦的岁月,去感恩磨砺过的山村乡野。
新年伊始,元旦那天,我和朋友世祥回到内江市史家乡。
惺惺的,沉沉的心情走在老街石板路上,我问世祥有什么样的感觉?他老脸上一堆咧笑,没有啥子感觉!回来几次了,这次回来看几个老朋友和周姐。
周姐,一个关心和同情知青的熟人,当年我们在她家吃宿过往,多有麻烦。
世祥下乡两年就调到史家乡机配厂当钳工,因为,当时他有一个叔叔在下乡哪个区当武装部长。
世祥问我的感觉,我说:“一阵惆怅,百味俱全。
”就在世祥朋友家吃过午饭,我就匆匆来到沱江边上,我生活过的生产队就在沱江的河对岸。
正月里,沱江和丘陵还笼罩在雾霭中,阳光躲在云层中,冷的缩颈揣手。
冷冷的乡景就我一个人走在水渠边,十几年没有回来了,感慨万千,努力回忆记忆中的那些场景。
木船没有了,雷三娘去世了,再也听不到清脆的橹击声,换来了吵人的过渡的铁帆船引擎声;江面上没有汾人的水气和游弋的小鱼儿。
江边公社的抽水站废弃了,乘凉的竹林脏兮兮。
我登上山上,遥望过去的氮肥厂,水泥厂,没有过去使人向往,愿看,想进的朝气景象,等待的只有破产清算。
我背上了两百多元的糖果和香烟,踏上记忆中的抽水渠边路,搜嗦那几年的事件,向生长队走去。
山川依旧,竹木野草要多些,乡民选一些好做和顺手的水田栽些水稻外,基本不种小麦,干田,坡地依靠内江城市种植蔬菜。
我以怀旧的心情向生产队走去。
一切都变了,垭口挖平了,一条便民道开进生产队,还没有硬化而窝拱不平,梁山下凹槽里,无序地坐落许多白色的小二层楼,村民办公室就在路边。
一条遂宜高速公路穿队而过,改变了山形地貌,没有清秀多形的槽地,葱绿多彩的庄稼,错乱拥坐许多新旧楼房,进出穿涵洞而过。
我更喜欢过去那种来客喧声,鸡鸣狗吠,嘘寒问暖的人际关系。
大学生回乡务农的作文哎呀呀,听说隔壁的大哥哥是个大学生呢,嘿呀,可厉害了。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选择回乡务农啦,哈哈。
一开始我还不太理解呢,哎呀,大学生不是应该在大城市里工作吗?但是后来听大人们说了一些,我好像有点懂啦。
大哥哥说他喜欢家乡的土地,嘿呀,他想要用自己学到的知识来让家乡变得更好。
哎呀,我觉得他可真了不起呀。
他回到家乡后,就开始搞起了各种新的种植方法,哈哈。
他还带着村里的叔叔阿姨们一起干呢,嘿呀。
有时候我会看到他在田地里忙碌的身影,哎呀,满头大汗的,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笑容呢,嘿嘿。
我觉得大哥哥好勇敢呀,哈哈,他敢于去做别人不太会去做的事情。
而且他真的在努力让家乡变得不一样呢,哎呀。
我想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大哥哥一样,嘿嘿,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不管别人怎么说,哈哈。
哎呀呀,真希望大哥哥能成功呀,嘿呀!。
牡冯短篇小说46本名邱晓丹,文学博士,现任职于中山大学中文系。
回乡记单小丘除夕那天上坟,跟堂叔聊起堂祖母,才恍然觉起她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
记得那天刚得知她的死讯,是一个周末的午后。
当时我在离家几十里的一个寄宿学校念书。
回家前,顺便去附近大伯父家蹭午饭。
当时只有大伯娘一个人在家,她告诉我:“你家唐家翁妈吃农药死了,今天上山下葬。
”我当时连“啊”了十几声,实不敢相信。
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外向开朗的老太太,走路喜欢用小跑,嘴里常哼着小调,爱说话爱打趣人也爱笑,总一幅快活开心的样子,不见她阴沉,也少见她悲怨。
大伯娘告诉我,唐家翁妈跟儿媳们吵了架,想不通就喝农药了。
然后,她叹了口气,评论道:“其实她是笨死的。
跟儿媳妇呕了气,不去骂她们一顿,打她们一顿,反而自己去喝农药。
你说笨不笨?”我当时小孩的思维远无法得出这么高深的见解,所以当大伯娘点出要怪堂祖母自己,而非堂婶们的时候,我只好敬服地点点头。
十几年以后,我又明白多了一点点。
原来,快乐和悲伤并不是一对不两立的情绪。
一个人既可以很快乐,也可以很悲伤。
女性尤其如此。
生理特征决定女人们的各种情绪,快乐也好,悲伤也好,一般来说,都比男人来得激烈。
我终于明白我所看到的一切并非假象,唐家翁妈生前并不是不快乐,她只不过更加47短篇小说悲伤罢了。
就在那一年快结束的时候,大伯娘去世To她得的是乳腺癌晚期,从发现到去世,不过三个月时间。
生病之后,她就去湘雅住院To我仍在学校念住学,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我对她最后的印象,是有一天,学校要交个什么钱,我于是想向大伯借二十块钱。
那个时候,大伯娘癌症不治已经回家了。
我去她家那会,只有大伯娘一个人在。
那会正值寒冬,大伯娘坐在火箱上烤火。
我说明来意,她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我。
那是两张浸满浓郁药香的十元钞票,我从来没有拿过那么好闻的钱,因此印象特别深刻。
我得了钱就准备返学校,嘴里叨唠着下周回家要了就还她。
大伯娘没有说什么。
在我快关门离去的时候,她突然叫了我大名一声,认真地对我道:“你要记住,要拼才会赢。
回乡记(三章)作者:简云斌来源:《星星·散文诗》2018年第02期重回嘉陵江多少次回首,我迟疑的脚步,终于走近你的身旁。
江边,白鹭低飞,渡口已旧。
我在波涛停留的地方,卸下成吨的乡愁,卸下近三十年的苦乐悲欣。
嘉陵江,请接受一个游子的苍老。
请接受一个秋天的思念、愧悔与疼痛。
曾经,踟蹰于你的江岸,我那么渴望远方。
重峦叠嶂,云水迢遥,诱惑着我的眼睛,让我在暮色中将一生走散。
从此,夜夜梦中,我挽不住你的一缕江风,捧不起你的一轮明月。
而涛声如昔,你母性的爱从未流失,百折千回,穿过岁月的风雨,穿过思念的沟回,在我的血脉里默默涌动。
先祖的船歌,遥响在苍凉的河岸;时光的手掌,轻抚着我疲惫的心。
千山万水,世事沧桑。
无论经历多少挫折与失败,迷路与彷徨,只要想起故乡的河流,生命,便有了慰藉;梦,便有了航向。
这个芭茅飘雪的秋天,因了你的守望与护持,我才能溯流归来,再一次用江水清洗少年的梦境,用故乡的炊烟扎紧漂泊的身影。
命无繁花,一生如水。
生命有故乡,也有远方;有前行,也有回望。
洗去岁月的尘垢,空旷的河滩上,只留下一枚枚鹅卵石,坚硬而苦涩,朴素而温暖。
那是我的一串串人生足迹呵,原来一直铭刻在你的心畔。
而江水,流过每一个日夜,每一座山峦,每一条道路,每一个灵魂,滔滔不绝,绵绵无尽……那远去的涛声,是山河岁月与苍茫尘世的协奏,短暂,而永恒。
暮色中的芭茅花年年如约而至。
在山坡,在崖谷,在江畔,开满故乡的秋天。
像雪一样白,像云一样轻,像少年梦境一样迷离。
夕阳沉江,暮烟笼罩,秋风吹拂故乡大地。
芭茅花一丛丛、一片片,摇曳在江岸,似波涛翻飞,如流云漫卷。
一只晚归的渔舟,从山影中滑出,荡起万片霞光,晃动一江秋色。
雪白的芭茅花,伴随一只只鹭鸟,张开轻盈的双翅,低飞在嘉陵江的暮色中。
那是故乡最美的秋意,最美的黄昏。
那时我年少轻狂,爱独坐水边,或躺在芭茅丛中,做一个遥远的梦。
梦中,有月光,有渔火,有笛声,踏歌而来的伊人,白衣胜雪,眼神像芭茅花一样温柔、明媚。
我的家乡是美丽的山城,大山小山数不尽,什么都不多,山多。
要是在那些有钱的南方,有个小土坡都被奉为名胜,但在这里,人们就不会物以山为贵了。
我们祖辈生活在这里,不是游人的偶尔旅行,而是脚踏实地地夯实山间小路。
那些被游人赞誉的风光却是这里人们克服的天险,那就是李白诗下的蜀道难。
正因为这艰险困苦,勤奋劳作是必须的人生之路。
世世代代在这里辛勤耕作,春来暑往,没有任何机械化,就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仍然是手工耕作,可以想象,连公路都难修建的地方,又怎能与科技同步。
纵然手里使用苹果手机的农民同样得挥着镰刀下地割禾。
记得我小的时候,我能直观地理解一个农民的艰辛,那悬崖峭壁上都充满了小麦的新绿,整个山体除了少许石头的颜色,只要有一把泥土的地方都被庄稼覆盖。
那时倒没有感觉到这是多么伟大的创举。
我还记得,父亲那辈常常去50公里外的煤厂挑煤,天还没亮就得起程,等那担煤到家已经是深夜。
后来路成形了,便合伙用板车去拉,我想山路弯曲那也轻松不了多少。
现在的人们不要说去挑东西,就是跑5公里基本都快废掉了。
就在上世纪90年代,改革开放盛行了,年轻的男女纷纷放下割草的镰刀,走了出去,去到了那个天天查暂住证的特区。
虽然种种现实让人泪流满面,但年轻人不再想回到家乡去割草取暖,去山下几公里挑水。
他们慢慢习惯忍耐了城里的生活,也不介意城里人排斥的目光。
他们甚至开始溶入城市生活,愿意在那些工厂里打拼,尽管每天枯燥无味,但这总比在家爬山要好得多,而且收入对于那时的农村小子已经受宠若惊了。
每年的春节,当他们同样历尽艰辛回到村庄的时候,光鲜亮丽的着装总在影响着村里的观念,连老一辈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也想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试图解开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会把头发染色。
他们也想去那个满大街充满流行歌的地方,当然主要还是希望赚到钱不用去田里和耕牛合作耕田了,那是祖祖辈辈地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们鼓足了勇气,愿意冒险。
于是,就在来年的春天,更多人的努力成就了春运,他们一起涌向大家都向往的都市,那里遍地是黄金。
当然,寻找黄金固然艰辛,很多人也头破血流,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但他们有力气,那些建筑的土地上,不可能让城里的人去干吧,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比如去做相亲节目。
于是,我们在高楼的工地上,铁路的工地上,撤消旧房的烟雾里,他们,就是曾经在大山里手工劳作的农民,大家叫他们民工,也有人不客气地叫他们北佬。
虽然他们被边缘化,辛勤总算有些回报的,在外如同牛马,但回到村庄总是报喜不报忧,他们用攒来的钱盖了新房,置了家具,虽然一年都住不了几天。
他们的内心彻底改变了,不再留恋祖辈留下来的农业,那些使用镰刀的方法。
我们再看这时候的那些大山小山,野草都淹没了树林,看上去已经没有小麦的浅绿那么美妙,但一不留神,一只野鸡从你身边飞起,惊得你来不及反应。
我想,人生也是如此变化,有时候对那些变化也许没有作好准备而不能适应,但那些都将成为过程。